失忆后他连孩子也不认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楼不危
齐薇咬了咬唇,壮着胆子向盛柏年提问道:“你为什么要要辞退我们?”
“新云时报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恶意攻讦他人的工具?”盛柏年问道,“我从来没有要求新云时报要做出什么业绩来,只要你们实事求是,但你们做到了吗?”
齐薇心中不服,回道:“我写的那篇文章也都是事实。”
“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盛柏年不欲与他们多言,对一边的助理道,“让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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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周岩道:“周主编留下,我有事要与你说。”
他将事情同周岩交代完,就出了报社,上车后,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先生要去哪儿?”
“去程家。”盛柏年道。
坐在副驾驶上的助理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老板之前那么生气,或许是因为程郁?
之前他还让自己把那个头盔送到程家来着,助理终于迟钝地发现,盛先生与程郁之间的关系或许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样针锋相对。
可惜他在盛柏年的身边待得时间不长,对他回国前的往事并不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周三v,下面是另一版文案,想问一下大家哪个好一点
程郁在被迫离开云京的不久后,便发现自己怀孕了。
而他的爱人盛柏年,却在一个月前不告而别,从此杳无音信。
……
五年后,程郁的孩子上了幼儿园,在学校里被同学霸凌,校方不仅不作为,还将过错推到了他孩子的身上。
程郁去学校帮孩子办理退学手续,却在办公室的门外听到另外一位家长冷酷地要求学校立刻让他的孩子从这所学校离开。
他推开门,走进去,办公室里,消失五年的爱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对他说:“程先生如果教育不好孩子,就该把他送到他母亲的手上。”
盛柏年记得所有,却唯独忘了程郁。
他冷嘲热讽,冷眼旁观。
可纵然他忘了关于程郁的一切,最后还是会爱上他。
然后——
在盛柏年生日的这一日,他推开门,看见床上带着微笑沉睡的青年,青年好像陷在一场美梦中,再也不会醒来,而他身下的鲜血早已染透了床单,像是开着大片的红色山茶。
一如五年前,他悄悄死去的雨夜。
第23章
程归远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家中,把在楼上跟程嘉言一起打游戏的程郁叫下来,他想让程郁接手程家的企业。
但是程郁却很抗拒这件事,可程归远想着自己百年之后,程家的这些东西肯定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他总要熟悉这些事的。
程归远劝了大半天都没能劝动程郁,起了疑心,问程郁:“你不会是还想打游戏吧?”
程郁摇摇头,对程归远说:“您还年轻,能多干几年。”
程归远叹了一口气,对程郁道:“我这身体也撑不了几年了,你现在不学这些,还想等着什么时候学?”
程郁一眼就看出程归远实在卖惨,他说:“你上个月去体检的于叔已经拿给我看了,再干个几十年都没有问题,干什么这么急着把公司交给我,况且我也不是这块料。”
程归远立刻道:“怎么不是那块料?”
“我初中数学常年不及格你忘了?”
程嘉言刚要从楼上来,就听到程郁爆出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当即哇哦了一声,程郁回头看他,他立刻从楼上小跑下来,在程郁慢点慢点的声音里,冲到了程郁的怀里,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程归远抬手摸了摸程嘉言的脑袋,对程郁道:“谁也不是天生的,都是一点点学起来的,你也聪明,云京大学都考上了,这些事务上手就好了。”
程郁依旧不同意,他换了个理由,对程归远说:“还是算了吧,我现在要是真去公司里工作了,公司的股价恐怕要跌到地心了。”
这倒也是,程归远也知道现在形势不明,盛家说不定还要插一手,等他把这一段时间撑过去,再考虑让程郁接手公司的事。
“那就再等等吧。”
程郁听程归远这样说,他脸上挂着笑,心中却没有什么喜悦,程嘉言似乎是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顶着一头小卷毛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不久后,于管家从外面走进来,对程郁说:“盛柏年想要见小郁。”
程郁微怔,自己还没有去找盛柏年,他倒是过来找他了,还是要问他关于安锦然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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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要知道,在安锦然死前,盛柏年失踪后的那一个月里,他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如果在一起的话,又发生过什么。
盛柏年究竟为什么不记得自己了?
不等程郁开口,程归远便道:“不见。”
“于叔等一下,”于管家正要出去回复,便被程郁叫住,有些话他不便与盛柏年当着程归远的面说,“我出去见他吧。”
程嘉言拉了拉程郁的袖子,他差不多是将盛柏年当做洪水猛兽,每一次程郁见到他总会不开心。
程郁安抚他说:“爸爸很快就回来。”
程嘉言眼珠转了转,问程郁:“很快有多快?”
程郁想了想,干脆问他:“要不你跟爸爸一起去?”
程嘉言立刻点头:“好呀好呀。”
程归远想要阻止,但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程郁带着程家出门了。
盛柏年坐在车里等着于管家出来,他听到有些响声,转过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就见程郁牵着程嘉言的手向自己的方向缓缓走来,盛柏年的心里好像被什么柔软的物体撞了一下,又轻轻挠了一下。
盛柏年望着他们两个,恍惚间觉得自己今天应该带一点礼物过来的。
他上个月在伊顿幼儿园里见到程郁的时候,那时他以为那是他与程郁第一次见面,却莫名觉得这个青年不应该有孩子,可是当他在展览馆中看他牵着小小的程嘉言的时候,又觉得这样也很好。
盛柏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表现地如此多变,而且没有丝毫缘由。
程郁直接上了车,程嘉言坐在他与盛柏年两个人的中间,攥着程郁的手指,似乎有些紧张。
坐在前排的助理回头看了一眼,竟然觉得小男孩与盛柏年有几分相像,他连忙将这个诡异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了出去,自己一定是疯了。
程嘉言有些不自在,他在活动的时候偶尔会碰到盛柏年,每次一碰到他,都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正在他的身体里游走。
盛柏年受到的影响没有程嘉言那么大,他镇定地侧着头看向窗外,透过映在窗户上的影子,他看到程嘉言微沉的小脸,很快又将视线移到了程郁的脸上。
他记得在伊顿幼儿园的时候,校长跟他说,程嘉言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与程郁分开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与程郁又是因为什么分开的?
程郁还在想着她吗?
盛柏年不知不觉间已想了很多,直到到了餐厅里都没有与程郁说上一句话。
三个人在餐厅落座后,一时间又相顾无言,这样的场面其实在程郁梦里曾出现过,不过梦里他们是亲密的一家三口,而现在他对盛柏年而言,是有谋杀安锦然嫌疑的陌生人。
盛柏年犹豫许久后,开门见山对程郁说了一句:“新云时报的那篇文章,我并不知情。”
程郁嗯了一声,没说其他,或许盛柏年是真的不知情,但新云时报能够发表这样的一篇文章出来,也跟盛柏年的态度有一定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他今日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
程郁手指摩挲着眼前的玻璃杯,玻璃杯壁上映着盛柏年的影子,他等了好一会儿盛柏年都没有再开口,便问:“盛先生今天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个的吗?”
盛柏年其实也说不清楚自己找程郁是为了什么,如果单纯是为了新云时报一事,不用他来说,等新云时报新的文章发表出来,程郁自然也就明白了。
可他就是想要见见他。
程郁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盛柏年,想了想,问他:“盛先生,你说一个人会把他的爱人忘记掉吗?所有人他都记得,只忘掉自己的爱人。”
桌子上盛柏年的手指抖了一下,他不知道程郁为什么会对自己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便说:“大千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程郁点点头:“说的也是,那盛先生能与我说说,在你的记忆里安锦然是个什么样的人?”
盛柏年在国外的这几年对安锦然这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回来后总有人在他身边说他喜欢安锦然,所以才对这个人多关注了一点。
“没什么印象。”盛柏年说。
“没什么印象盛先生一回国就去墓园祭拜他,没什么印象您亲自来程家问我他的死因,您能为一个没什么印象的人做到这个地步,您可真是博爱啊。”
程嘉言的视线在程郁与盛柏年之间来回转了转,等到程郁把话说完,他还配合地拍了拍手,程郁本来心中有气,结果听到程嘉言的巴掌声,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
他推了推身边的程嘉言,指了指餐厅另一边的儿童区,对他说:“你先过去玩吧。”
程嘉言哦了一声,一脸一副我已经看透你的表情,哒哒哒地跑到一边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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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柏年的表情有些难看,程郁的话并没有说错,只是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会置喙他做了什么。
程郁也觉得自己刚才话说的有些尖锐,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小抿了一口,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想借着今天的这个机会,好好与盛柏年谈一谈,
程郁刚刚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就听到对面的盛柏年问:“你说,你在云京大学上学的时候,上过我的课?”
程郁点头:“是啊。”
“我为什么对你没什么印象?”
程郁歪了歪头,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回答盛柏年的这个问题,半晌后他开口说:“那或许是盛老师你光风霁月,接受不了自己和学生恋爱的事实,就把关于我的记忆全部清除掉了。”
盛柏年微微蹙眉,道:“胡说。”
程郁愣了一下,在上大学的时候,盛柏年就经常用这个语气跟自己说话,现在听着还有那么一点亲切,他对盛柏年道:“既然盛老师说我是胡说,那就是胡说吧。”
盛柏年张了张唇,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他认为如果他真的与程郁恋爱过,不可能像程郁那么说的,后来又接受不了才忘记他的,而且程郁现在孩子都有了,按照程嘉言的年龄计算,应该是在他出国的那一年,他有的孩子。
或许正是因为程郁与其他的女人有了孩子,自己受不了打击,才出的国。
盛柏年想到这里表情微微僵了一下,随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狗血剧情从自己的脑海中清理掉,自己怎么了?竟然真的被程郁给带偏,想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他的眼睛的余光看向餐厅儿童区正在玩耍的程嘉言,孩子很可爱,他母亲长相应当不会差到哪里。
盛柏年忍不住问对面的程嘉言:“为什么和孩子的母亲分开了?”
“怎么了?”程郁一听这话立刻笑了起来,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了一点,反问盛柏年,“盛老师又是来劝我把孩子交到母亲的手上?”
盛柏年一时怔住,张着唇却说不出话来,好像有人在他的心室上轻轻划了一刀,隐秘又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就这样了,不改了,第二版文案算是一个剧透吧,以后文里肯定会写的,但文肯定是he的!是he的!不然我也没必要给攻开了个那么——大的金手指。
下一本想写个轻松点的沙雕快穿,专栏里《真香》的那个,求个藏~
第24章
程郁将身体往回撤了些,看着对面的盛柏年。
盛柏年眼眸垂下,对程郁道:“那日是我失言,抱歉。”
程郁点点头,便没有说话了,而是侧着头看向儿童区还在玩耍的程嘉言。
盛柏年也沉默了,自己从来不是多言的人,那天怎么就在程郁的面前忍不住,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话来。
他想到此,不又想知道程嘉言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程郁不清楚盛柏年心中所想,良久后他回了视线,捧着桌上的水杯,盛柏年已然是忘了他,而他究竟要怎么开口与盛柏年说起当年的那段往事,即便是他对盛柏年说了,盛柏年会信吗?
难道要他现在拉着盛柏年去医院让他与亲子鉴定,可纵然盛柏年知道了程嘉言是他的儿子又能怎么样呢?
五年以前,他以为自己很了解盛柏年。
如今五年后,他们久别重逢,自己却是有些看不懂他了。
在没有弄清楚盛柏年心里安锦然到底算是什么之前,程郁并不想让他知道程嘉言也是他的孩子,可是他的时间其实已经不多了。
他走之后,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一个程嘉言。
他想要找个人,能够一直护着他长大。
他不能完全信任程归远,也不能信任盛柏年,他能做的好像只有给程嘉言存足够的教育基金,多一点,再多一点。
有时候程郁也不了会想,如果盛柏年回来的时候,他也死了,那盛柏年回去像墓园里祭拜安锦然那样,去祭拜自己吗?
应当是不会的吧,毕竟他是真的一点也记不得自己了。
程郁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时候,又听到盛柏年问他:“在平海的时候,程嘉言为什么转学?”
程郁正要开口,又把到了嘴边的嘲讽的话咽了回去,淡淡说道:“他在幼儿园里待得不开心,所以就给他换个环境。”
其实校长那天也说过程嘉言与幼儿园其他的同学相处得不好,盛柏年本还想要问问为什么不开心,但忽然间自己想明白了,那日在办公室里那位家长的态度其实也说明了孩子的态度,更大的可能是,程嘉言在幼儿园很是被其他的小朋友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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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入伊顿幼儿园的都是些非富即贵家的孩子,很多都比同龄的小朋友要成熟,他有些明白程嘉言在幼儿园中的处境了。
以前他没有见过这个孩子,所以不会注意他在幼儿园里过得究竟是好是坏,是他性格孤僻,还是被其他同学孤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现在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对程郁父子的关注明显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盛柏年问他:“以后会留在云京吗?”
程郁嗯了一声,又补了一句:“可能吧。”
程嘉言在儿童区玩了一会儿小木马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从自己身后的小背包里将kindle拿出来,他心里清楚程郁不想他过去听他和盛柏年的对话,便乖乖地坐在小马扎上,认真地看书。
盛柏年观察了他一会儿,与那天他在校长办公室里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心中不知为何又泛出些许悔意,酸酸涩涩的爬满整个心室。
恰在这个时候,盛柏年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是秘书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对盛柏年说:“盛先生,赵家的老爷子从国外回来了,想要见您一面。”
他们与赵家有个重要的合作,这次赵老爷子回来估计就是要与盛柏年谈合作事宜的,可能还需要他过去签字。
程郁看了他一眼,他原是想趁着今天的这个机会将一些事与盛柏年说明白的,只是一想到盛柏年回来后为安锦然做的那些事,程郁说话忍不住夹枪带棍,偏偏盛柏年现在跟个木头似的,也听不懂他为什么说那些话。
程郁想着,还是等自己能够真正平静地面对盛柏年的时候,再与他说那些吧,等盛柏年挂断了电话,他说:“你如果有事便先回去吧。”
盛柏年也不客气,他确实着急回去,起身便要离开,离开前对程郁说:“已经结过账了。”
“多谢了。”
盛柏年离开后,程郁托着下巴又想了想,他今天来见自己一面,就是来告诉自己新云时报的那篇文章与他没有关系?盛柏年什么时候可以这么无聊了?
他将手机划开,点开微博,新云时报之前发表的那篇文章已经撤下来了,并且还发布了一篇道歉函,声称不该让编辑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当中,引以为戒,不会再犯。
同时重新发了一篇文章出来,这篇文章的态度比之前齐薇写的要中立多了,但是安锦然的粉丝们却接受不了了,他们想不到盛柏年竟然会帮着程郁说与说话。
他们对盛柏年失望透顶,又得知齐薇被辞退的消息,纷纷表示这才是真正的资本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锦然真的只有他们这些粉丝了。
路人粉丝黑子又开始撕扯了起来,程郁看着没什么意思,就回手机,程嘉言见盛柏年走了,将手里的kindle放进小背包里,哒哒跑过来,他的面前是一份儿童餐。程嘉言并不饿,只吃了几口就停下了。
程郁正好没有什么事,等程嘉言吃完后带着他去了云京的博物馆逛了小半天,等到了下午才带着程嘉言回到程家。
程郁回家不久后便开始动手拾行李,程归远见了赶紧过去询问他这是要干什么。
程郁只答:“我出门一趟。”
程归远一听这话,眼睛立刻瞪起来了。
同时对盛柏年的印象更加不好,程郁一回来他先是来到程家向他质问安锦然的死因,后指使新云时报发了那样一篇文章出来,今天又找程郁,而程郁一回来又拾行李,打算出门。
要说这件事与盛柏年一点关系都没有,程归远是不信的。
程归远实在是怕程郁这一走又好几年不回来,连忙问他:“你去哪里?”
程郁道:“回一趟平海,然后再去罗家沟。”
程归远一听到罗家沟三个字,眉头就皱起来了,差不多能夹死苍蝇,他问程郁:“你去那儿干什么?”
“在平海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拾,工作上的事也没有交代清楚。”
正在楼下的沙发上看书的程嘉言听到程郁的话,立刻把书放了下来,跑到楼上对程郁说:“爸爸我也要去。”
程郁道:“这回爸爸是真的不能带你去,你乖乖待在家里,听爷爷和于爷爷的话,知道吗?”
程嘉言扁着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程郁知道他惯会装可怜,为了防止自己心软,干脆移开了视线,程归远知道自己劝不住程郁,问他:“那你要去多久?”
程郁想了想,对程嘉言说:“三四天就回来了吧。”
“要这么久啊?”
程归远听到程郁要走这么长时间,实在是不放心,便主动提到:“到底有什么事?你在平海的那些东西我找人帮你带回来,工作什么的在微信上说一声就行了,平海就别去了。”
程郁想了想,程归远说的也可行,点头道:“这样倒也行,但我还是要去罗家沟一趟。”
看着程归远与程嘉言一大一小两人疑惑的眼神,程郁解释说:“有一位老朋友住在那里,我想去见他一面。”
程归远从来不知道程郁在罗家沟还有什么朋友,然而程郁有五年的时间都没有在他的身边,这些年他交了什么样的朋友他是一无所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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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借这次机会,让下属去平海帮程郁拾行李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他这几年在平海过得怎么样。
程嘉言伸手拽了拽程郁的衣摆,程郁低头看他,就见他仰着小脸,问道:“爸爸真的不能带着我去吗?”
程郁摸摸他的头:“你马上就要开学了,真不能去。”
程嘉言嘴巴噘得都快能挂个油瓶了。
程郁订的晚上十点的高铁票,罗家沟距离云京倒也不算太远,明早五点就能到地方了,他拾好行李,吃过晚饭,就准备打车去车站了,程归远叮嘱程郁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程归远说完这话的时候,就看到一边的程嘉言眼巴巴地望着他,好奇问道:“这么看着爷爷干什么?”
“爷爷你把我要对爸爸说的话都说了。”
程郁和程归远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程嘉言挺了挺胸,对着程郁招招手,对他说:“爸爸,我有话要告诉你。”
程郁弯下腰,微微侧着耳朵,想要看看程嘉言是有什么小秘密要告诉自己。
而程嘉言则是踮起脚,在程郁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对程郁说:“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程郁嗯了一声,揉了揉他的脑袋:“知道啦,爸爸也会想你的。”
外面的天色暗下,程郁被程家的司机送到车站。
他此次去罗家沟是为了白晨,也就是白秘书的母亲的那封亡者书,今年春节的时候,白晨为了安锦然与母亲大吵了一架,气急之下他直接回了云京,而后不久他的母亲被诊断出患了老年痴呆,白晨又回到罗家沟将她接到了云京,然而没过几个月,老人家下楼的时候没注意摔了一跤,很快就去世了。
她有些东西还留在罗家沟,希望有一天能被送到儿子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明天早上发
第25章
程郁是连夜出发前往了罗家沟,虽然他嘴上说着两三天就回来了,但程归远的心里依旧是有些不放心的,直到程郁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了,他还在后悔应该自己怎么没有找人跟着程郁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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