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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他连孩子也不认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楼不危
盛柏年红着眼,额角像是被打入了两根冰凉又尖利的钉子,他紧紧盯着程郁,还要怎么样?还要怎么样呢?
“手给我。”他对程郁伸出手。
程郁有些犹豫,他可比那只箱子沉得多了,盛柏年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并不是十分的安全,稍有不慎他可能要跟着自己一起掉下去。
程郁轻轻叹了一口气,对盛柏年说:“算了,还是等雨停了,我自己上去吧。”
雨停?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盛柏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某个念头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霎时间瓢泼的大雨变作细细的雨雾,又在很短的时间里,雨雾消散,头顶的乌云在顷刻之间散开,阳光洒落下来,透过浓密的枝叶,在地面上留在斑驳的影子。
风停雨霁,碧空如洗,草丛间的水珠反射着夕阳的光,像是掉了一地的星星。
程郁有些傻眼,这雨停得未太快了些。不过即便雨停了,路也还是湿的,滑的,实在不好往上爬。
盛柏年不如就把他留在这儿,赶紧下山去,他等盛柏年走了,就可以表演换个自由落地,一秒下山,保证比他到的还快。
然而盛柏年盛先生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具有伟大情操与奉献神的高尚的人,他在上面催促他说:“把手给我吧。快点。”
为了防止自己再滑到,盛柏年直接趴在地上,程郁又看了一眼他所处的位置,犹豫了很久,才伸出手,把手交到了盛柏年的手里。
盛柏年的手一如从前宽厚又温暖,借着他的力,程郁废了一番工夫,总算是从下面爬了上来。
他们两个的衣服本来就被雨水淋透,又在地上滚了两圈,像是从泥浆里钻出来泥娃娃。
程郁倒是没在意,只是盛柏年有些洁癖,现在这样估计挺难受的。
但他们两个现在都在山上,程郁纵然想要帮他一把,也没有办法,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裤子上的泥块树叶往下拍了拍,然后抬起头来,就见盛柏年也在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盛柏年迅速移开视线,看向了另一侧。
过了一会儿,问了程郁一句:“怎么样?能下山吗?”
程郁嗯了一声,将地上的箱子捡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对他说:“没事。”
盛柏年动了动唇,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最后他到底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跟在程郁的身后,向着山下走去。
他现在是没事了,那刚才呢?
刚才他差一点都要掉下去了,他也觉得没事?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的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他若是不在了,程嘉言要怎么办?
他差一点……
差一点就不在了。
盛柏年无声地走在程郁的后面,夕阳将他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望着程郁的背影,理智渐渐回到自己的大脑当中,他回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程郁时他的动作,他明明是想直接跳下山去的。
盛柏年一想到此,便是伴随着一阵心悸而来的后怕。
他实在不懂他,那种情况下不想着从下面爬上来,反而要跳下去,那一瞬间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走过最陡的一段路,一直沉默的盛柏年终于开了口,他问程郁:“你来这里做什么?”
“拿点东西,”程郁抱着箱子,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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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柏年继续问他:“为什么偏要今天上山?”
程郁随口答了一句:“想早点回去。”
“想早点回去?”盛柏年怒极反笑,问他,“想早点回去,所以你连命都不要了?”
程郁嘴唇微动,有些事与盛柏年也说不清楚,他又死不了,或者说早已死去,所以并不在意普通人最看重的生命安全问题。
可这话说出来,盛柏年只要脑子没有进水,定然是不会相信的,他又不能在盛柏年的面前死一次,再复活一次给他看吧。
程郁没有办法回答盛柏年,干脆转移了话题,反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盛柏年没来由地笑了一声,然而笑声中没有半点笑意,更像是在自嘲,他说:“我脑子有病吧。”
昨天盛柏年上了那辆去往外省的车后,从助理那里得到消息说程郁离开云京的时候坐的也是这趟列车。
但即使知道了程郁去了那里,盛柏年依旧奇怪自己无缘无故地怎么会订了这样一张票,在平海的时候他也犯过这个毛病,明明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卧室里,早上却是在车库里醒来。
他从前好像也不梦游的,可票都订了,既然知道程郁也来了这里,盛柏年就把这次行程当做是专门来找程郁的,他早上上的车,傍晚才到了镇上,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去车站查了监控,后来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他来了罗家沟。
他来到罗家沟,冒着大雨挨家挨户地询问有没有见过他,后来有人告诉他,下午雨停的时候看到他扛着一把铁锹上山去了。
盛柏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天空又下起雨了,雨势浩大,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他一起不要命了。
他来到半山腰的时候,听到一声附近有人叫了一声,连忙过来,然后就看见程郁卡在那颗树上,只差一点,他就掉下去了。
他从前不信天意,今天看到程郁在那里,仰头望着自己,有些无助,有些可怜。
那个时候,盛柏年就想着,或许在冥冥之中,真的有一种力量在操控着人间的万事万物。
晚风轻拂而过,从盛柏年说了那句脑子有病后,程郁就不敢开口了,盛柏年连这种我骂自己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现在他的心情确实不大好。
程郁恍惚间,有一种上大学时候周一交作业,而自己作业没写完还被老师盯着的紧张感。
他们两个回到山脚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皓月当空,映着落满雨水的水洼像是一张张大大小小的银盘。
程郁带着盛柏年回到了白晨的家中,把箱子放在地上,脱下外套,里面的格子衬衫也被泥水和鲜血染得不像样子,程郁转头盛柏年一眼,然后将衬衫一起脱了下来,提了一桶水走到院子里,一瓢接着一瓢往自己的身上浇。
银白的月光如轻纱一般笼在他的身上,水流顺着他的肩膀流到蝴蝶骨,又沿着脊柱分流到两侧腰窝,最后滑落到地面上。
程郁身材高挑瘦削,皮肤又白,在月光下好像透明一般。
盛柏年透过玻璃窗户望向院子里青年,刚看了一眼,就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可没过一会儿,他又回头看了一他又一次回了目光。
即使他不在看他,青年的身影还是在他的眼前清楚地浮现出来,耳边的水流声越来越大,盛柏年觉得有些干渴,喝了半瓶水,也压不下这股燥热。
第27章
最后,盛柏年还是以担心程郁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他直接从屋子里面出来,站在门口,看着院落中央的程郁。
他就这样站在月光里,像是灵异故事里游荡在山间的鬼魅。
他的胳膊和腿上都是擦伤,不过看起来还不严重,应该没伤到骨头,盛柏年稍微放了心。
盛柏年握着手中的水瓶,不禁想到在平海市小区外面见到程郁的那一次,他也是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摔得破破烂烂,还带着血腥味,他怎么总有办法把自己给弄伤?总也学不会保护好自己?
程郁察觉到身后盛柏年的视线,举着水瓢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转头看向盛柏年。
盛柏年或许是心中都是正气,所以丝毫不躲避程郁的目光,坦坦荡荡。
程郁转念一想,就算盛柏年心里有什么想法,他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一边把水从肩头浇下,一边问盛柏年:“你不洗一洗吗?”
“等会儿。”盛柏年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沙哑,不过掩盖在水流之下,并不大能够听得出来。
程郁哦了一声,心中还是有些奇怪,盛柏年的身上脏成这个样子,依着他以前的洁癖,估计早就钻进水里了,现在竟然能够忍受这么长的时间,可见这几年他在国外很有进步。
等程郁将身上的泥污都冲洗干净,回到屋子里,从背包里找出一套新衣服给自己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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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柏年看着他,心中没来由的有有些恼怒,他知道自己要爬山,所以换洗的衣服都带了,怎么就不给自己拿一点药膏之类的。
盛柏年重新打了一盆水,去外面给自己身上的泥污冲洗了下,程郁待在屋子里面,低头看着地上角落里的箱子,他稍作犹豫,便将箱子打开,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里面的物品一样都没少,也证明白母死后,白晨是真的没开过这个箱子。
他顺手将里面有些凌乱的小玩意儿整理了一下,做完这些后,才注意到外面的声音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下了。
他关上箱子,起身转头看去,盛柏年已经不在那儿了,院子里空空荡荡的,程郁疑惑地走到院子里,环顾四周,如果不是盛柏年脱下的外套还挂在架子上,程郁都要以为盛柏年的出现又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不过像这样突然消失挺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程郁在门口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摇了两下,蚊虫在耳边嗡嗡个不停,声音惹得人心烦意乱,他脑袋靠着门框,思索盛柏年怎么会突然来也来了这里。
盛柏年这样的总裁应该不会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工作,就即便他是为了工作,也不可能身边连一个员工都不带。
程郁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个靠谱的答案。
他当然想不到,也不太敢想,盛柏年来这里是专门来找他的。
不久后,街上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程郁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就看着盛柏年提着个塑料袋子从大门外面走进来。
等他渐渐走进,借着头顶的月色与门口的灯光,程郁才发现那袋子里面装的是外伤喷雾和创可贴。
盛柏年刚才去了村里的卫生所买了这些,程郁根本没想过要处理自己身上的这些擦伤,反正不觉得疼,而且回到云京之前这些伤口肯定都能愈合。
盛柏年直接在程郁的面前半蹲下身,从袋子里将喷雾取出来,撕掉上面的包装。
程郁想要有些不自在,想要换个姿势,却被盛柏年一把按住,对他道:“坐着别动。”
程郁眨眨眼睛,盛柏年这样一板着脸,倒有些他在大学里做老师时候的模样。
眼看着盛柏年将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程郁开口说道:“我自己来吧。”
盛柏年没有阻拦,直接将手里的喷雾递到了程郁的手上,等到程郁将自己身上的擦伤处理得差不多了,他将创可贴和喷雾都拾起来,一旁看着他的盛柏年忽然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白母的箱子程郁现在已经拿到手了,他在罗家沟也没有其他的事了,况且他走之前还答应程嘉言要早点回去,便对盛柏年说:“明天吧。”
盛柏年嗯了一声,知道程郁此次来罗家沟大概就是为了那个箱子,不知道箱子的主人是谁,里面装的又是什么,能让他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护着这个箱子。
程郁起身提着塑料袋回到了屋子里面,盛柏年跟在他的后面,程郁想了想,问他:“你什么时候换的手机号码?”
盛柏年道:“没有换过,一直用的都是这个。”
说完他还给程郁报了一下现在的号码。
程郁拿出手机,在通讯列表中找到盛柏年,上面显示的号码与盛柏年报出来的完全不一样,拿他这些年他总联系不到盛柏年也不是不能理解,可盛柏年又说他从来没有换过号码,难不成他那个时候还有两个手机?
他微信里的盛老师又是谁呢?
他与程归远之间断开了联系,是因为白晨在中间做了小人,他与盛柏年这么多年联系不到,那他与盛柏年之间又是谁在其中操控着呢?
盛柏年说他这五年都在国外,即便他在国外,也不该与国内的朋友们没有任何的联系。
安锦然在其中到底做了什么?
可这个人已经死了,很多问题都得不到答案了。
程郁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盛柏年问他:“在想什么?”
程郁摇头道:“没什么。”
有些事他委实没有办法与盛柏年说,
程郁昨天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间屋子里,所以只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今天盛柏年在这里,他总不可能让盛柏年跟自己一样也趴在桌子上睡。
程郁只好上了炕,放了两床被褥,一床在东边,一床在西边,中间隔开的那段距离再睡三四个人都不成问题。
月亮悄悄躲到了云层的后面,流金一样的轻纱从云层的缝隙中滴落下来,两个人躺在炕上,彼此沉默着,程郁关了灯,房间中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他睁着眼,望着头顶,银白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落在屋子里面,屋子里的摆设显露出一个大致的轮廓,盛柏年站在他右手边,滚两个身就能过去触碰到他。
可程郁只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原地,命运好像总是喜欢与他开玩笑,就像今天看到盛柏年时想要与他说的,但是没有说出口的那样,如果他能够早一点来就好了。
如果他从来没有离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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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上的事从来没有如果,要是如果能成立的话,安锦然也就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程郁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快就睡了过去,而盛柏年侧着头,面朝着程郁的方向,就这样借着夜色的掩护静静地看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到最后实在抵挡不住困意,眼皮才渐渐耷拉了下来,不久后也睡了过去。
触手与怪物得到召唤,来到这座偏僻的村庄,它们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将建筑与山体毁坏,最后却一动不动地停在了白家的外面,不敢再上前半步。
祂找到他了。
它们不明白,祂既然已经找到他了,为什么还要召唤它们来这里,它们安静地蛰伏在外面,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而睡梦中的盛柏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扫了一眼四周,而后起身轻轻来到程郁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怀里。
好喜欢他,好喜欢他,想要将他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就这样带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角落里,永远永远地在一起。
他紧紧环抱着程郁,像是抱着宝石不撒手的巨龙,谁也不能从他的手中再夺走他了。
盛柏年的唇从他的额头一直向下,留下一串细细的轻吻。
紧接着他嗅到了一点弥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盛柏年微微皱眉,扯着程郁衣服的手稍一用力,衣服便成了碎片落在一边。
盛柏年趴在他的身上,舔舐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那些伤口很快愈合,恢复如初。
不久后,盛柏年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莹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的身体,他将程郁重新抱在怀里,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还有一点隐秘的变态。
但是这样盛柏年仍然觉得不够,他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碍事,也给脱了下去,然后再次把程郁圈在自己的怀里。
而程郁自始至终都无知无觉,盛柏年歪了歪头,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咧嘴笑了起来,将他带在自己的怀里,一个轻吻落在他的额头上。
怪物与触手们战战兢兢守在外面,生怕突然惹恼了祂,但是很奇怪的,祂今天晚上一直很平和,就连月光也温柔了不少。
山间的鸟虫躲避在黑暗的角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水流声潺潺,映着月光如同一条银带,束在山腰。
怪物们渐渐退回了地下,被毁坏的山丘与建筑也在无声地复原,沉睡的村民陷在光怪陆离的梦境当中,对梦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直到第二天早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宽大的树叶上面托着晶莹的露水,在日光山闪烁着七的光。
盛柏年先醒来的,他察觉到怀里有个人的时候当即被吓了一跳,刚要将人推开,又猛地意识到自己昨天是睡在东头的,早上不仅来了程郁这边,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还都没了。
再看一眼已经旁边已经成了碎片衣服,仅存的理智告诉盛柏年,他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安静地程郁的身边离开。
然而他的动作刚进行到一半,程郁也醒过来了,他看着眼前正在缓缓往回移动的盛柏年,刚刚睁开的眼睛微微眯起,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完话,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被人给脱了,而盛柏年自己也是光的。
程郁的视线从他的脸上微微下移,发现盛柏年竟然还升了旗,表情瞬间玩味了起来。
盛柏年前半辈子从没有经历过这么尴尬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十一点更新~
推基友的文《会读心与不标记》by佐润,已经完结了可以宰了!不甜你们去微博打她!
文案:
林晗,帝国最优秀的omega,国家军事研究院的核心机甲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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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手放在别人手上,就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帝国局势变幻,风雨欲来,林晗作为军事研究院最出色的机甲设计师,与帝国那名高高在上的将军会面。
林晗不得不摘下手套,与这位帝国冷冰冰的男神礼貌地握了个手。
【好香。】
【!了。】
【想标记。】
林晗:“???”
青年冷下脸,面无表情地抽回手。
不好意思,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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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机甲设计师受x帝国之光高冷上将攻,本质是两个温柔的人谈温柔的恋爱
第28章
盛柏年不说话,想要找件衣服将自己有些尴尬的部位给遮挡起来,然而他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面无表情,不过如果仔细地看,还是能够看出那一点点窘迫的神色来。
程郁从炕上坐了起来,疑惑地看着盛柏年,盛柏年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的?
此情此景,便是盛柏年有理他也说不清了,况且这看起来他的确没什么理。
程郁清楚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自己睡觉前肯定是穿着衣服的,而且他向来觉浅,如果盛柏年过来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一点也没有知觉。
程郁垂下眼眸,然后发现自己的衬衫还有裤子都被撕成了布条,散落在周围。
他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的太阳穴,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么激烈的吗?这么激烈自己竟然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着实不太应该。
盛柏年知道的并不比程郁多多少,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可这话说出来程郁也不一定会相信,现在还不如什么也别说。
程郁见盛柏年不说话,愈发觉得他心中有鬼,而随即他抬起手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竟然都愈合了。
程郁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一般来说只有这具身体受到致死性的创伤后才会在短时间内恢复到现在的这种状态,可昨天他身上只是带了一点擦伤,虽然会比普通人恢复得更快一点,但也不至于只用这么一晚上,就一点痕迹也看不到了。
难不成是自己昨天晚上在睡着之后做了什么奇怪的事,程郁想了一下,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然也解释不清楚自己衣服被人撕成这样都一点反应没有。
或许这些都是自己做的,因为潜意识里对盛柏年旧情难忘,还把他给拖了过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盛柏年可能有点冤了。
大概是心虚,程郁没再用那种看好戏的目光看着盛柏年了,他们两个对昨天晚上发生闭口不谈。
程郁因为有过许多经验,知道这次过来或许要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所以衣服带了不少。
可盛柏年就比较惨了,他也没想到自己来一趟罗家沟会经历这么多,只带了两套衣服,一套昨天上山的时候弄脏了,现在还还挂在院子里的一家上,没有干,而另一套昨天晚上凭空消失,无影无踪了。
盛柏年坐在炕上,他现在若是能举起手抵在额头上,就可以完美cos思想者了,程郁下地后转头看了他一眼,竟然觉得他现在这副样子还有点可怜。
估计盛柏年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人设突然崩塌,变成一个晚上去脱人衣服的痴.汉。
程郁从背包里翻出一套衣服,干净利落地给自己换上,盛柏年由于还在想着眼前的这一幕究竟是怎么造成的,身上披着被子,面色微沉,不言不语。
已经快到夏天了,他这样也不嫌热得慌,程郁换好衣服后,问盛柏年:“要不试试我的能不能穿?”
盛柏年总算来了点反应,抬头看着站在地上的程郁,仿佛经过了一番极为艰难的思想斗争,最后对程郁点了点头。
程郁挑了两件比较宽大的衣服扔给了盛柏年,又从背包底下翻出一条内裤,不过已经是穿过了,他看了盛柏年一眼,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而且型号应该也不合适。
他看了一眼窗外,对盛柏年说:“你等一下啊,我出去看看你衣服干没干?”
说完便把手里的内裤重新塞到了背包里面,跑到外面的院子里,盛柏年的目光追逐在程郁的后面,看他站在衣架下面身后将他的内裤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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