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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他连孩子也不认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楼不危
但是盛柏年又不敢碰他,他怕自己再一动手,他又消失不见了,他只想多看他一会儿,想要他对自己笑一笑,就算是骂他一顿也可以,只要别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冷冰冰地躺在床上。
盛柏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仍旧是对面雪白的墙壁,他的声音中带着祈求,他对程郁说:“程郁,你别吓我了,好吗?”
“别闹了,我数三二一,你醒过来好不好?”
“三、二……”他停了很长一段一时间,终于将那个一缓缓吐出。
盛柏年僵硬地回过头去,程郁仍然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恍惚间,仿佛他已经死去了多年,只是尸身不曾腐烂。
“你这回睡得可太久了点……”盛柏年的声音中已经带了颤音,“你再不醒过来,我就给言言打电话了。”
任凭盛柏年怎样的祈求、威胁,床上已经死去多年的青年依旧无动于衷,他什么听不到,也不会回应他什么。
或许盛柏年还要过去一段时间才能够明白这一切。
盛柏年从地上起身,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低着头看向床上的青年,他心中积累了许多话想要对程郁说,可现在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好像在突然间失声,变成了一个哑巴。
他的手掌抚过程郁的脸庞,手下的皮肤比刚才刚为冰冷。
他紧紧注视着程郁,希望他目光中的程郁能够出现一点变化,哪怕只是一点就好,但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
还要多久呢?究竟还要多久程郁才能够再次醒来呢?
盛柏年抬起头,目光在半空中凝驻了片刻,房间里在程郁不知道的角落里安装了好几个监控,盛柏年打开手机,将今天晚上的监控找了出来,他想要知道在自己不在的这短短的甚至都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监控里显示着,在他离开不久后,程郁便回到了屋子里,坐在床上,手里握着笔,低头在笔记本写着什么东西,盛柏年不敢快进,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程郁写一会儿,停下,按着额头,似乎是在沉思自己接下来该写什么,然后不久后,他又继续写下去,这样断断续续写了半个多小时,才算终于写完,程郁将手中的钢笔放下,笔记本直接那样翻开着的,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面,之后,他好像是有点累了,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
只看到这里,盛柏年完全想象不出来程郁身上的那些伤,流出的那些鲜血,都是怎么造成。
不过很快盛柏年就知道答案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监控里那个躺在床上的青年,就在某一个瞬间,他的身体出现了巨大的淤青和伤口,不过转眼之间,鲜血已经渗透了他身上单薄的衣服。
程郁仍是感觉不到疼一般,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什么,盛柏年听不到。
五年前的他同样没有听到。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盛柏年的眼睛中滚落下来,啪嗒啪嗒落在手机的屏幕上面,他想要透过屏幕碰到里面正在死去的青年,又很快意识到其实他就在自己的身后,盛柏年侧过头,看着床上的程郁,声音沙哑,问程郁:“你都在想什么呢?”
他忽然想到视频里程郁在笔记本上写了很长时间,他连忙抬头看向床头的柜子,笔记本就在那里,一直没有合上,只不过被盛柏年买回来的蛋糕压在下面。
盛柏年那本笔记从蛋糕下面抽了出来,拿在手里时,却又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了,好像有些事他不来面对,就好像从来不曾发生。
盛柏年什么时候竟然也沦落到要自欺欺人的地步了。
他低下头,看着笔记中程郁留下的文字,前面几行以盛先生盛老师这样的称呼的开头段落都被程郁给划去了,他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他最后选择了用盛柏年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他。
“盛柏年,我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看到这封信,不过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这一次是真的不在了,你也不必再等着我醒来,所以这具尸体你该怎么处理便处理了吧,很抱歉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也很抱歉在这样的日子里,让你看到这一幕……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反思,在平海的时候或许不该与你相认,我明明知道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却仍旧偏执地希望你能够记起我来,我偶尔会觉得自己很自私,但有时候又会觉得这是你欠我的,是你五年前先扔下我……算了,不说这些,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要纠结过去那些琐事,有点说不过去,而且也没有意义了,五年前我们其实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山无棱天地合的感人爱情故事,就像是每对普通情侣那样,所以你也不需要挂念太多,以后你一定还可以遇到新的爱人,从前的那些记忆你也不必紧抓着不放,只是不管以后你会与什么人在一起,言言毕竟也是你的孩子,我不在了,你帮我多照看他一点。
“谢谢你五年前陪伴我走过那段不太好的岁月,真的很谢谢,你能出现在的生命中,对我来说,更多的还是幸运,如果没有你,或许在六年前的时候我会犯下更大的错误,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语无伦次地到底想跟你说些什么,回头看看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好像也没写什么,但你得原谅我,当然,你不原谅我也没有办法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让程嘉言晚一点知道我去世的事情,麻烦你了。
“真的很抱歉,但还是希望你也不要太难过,忘了我,找一个新的爱人吧。
程郁留”
当盛柏年将程郁留下的这封信全部看完,回头看着在床上死去的程郁,叫了他一声:“骗子。”
盛柏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紧接着又莫名说了一句:“我也是骗子。”
眼泪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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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都静止,天地间的声音与光亮都被一个巨大的怪物吞噬。
盛柏年抬起手,在程郁的脸颊上抚过,两行眼泪在他的脸上无声的流淌。
很多时候最惨烈的悲痛往往不是在得知事情发生的那一瞬间,而是在后来的每一天里经历的那种渗透到骨头里的凉意,你会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你已经失去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躲藏在地下的怪物们突然听到一声长而刺耳的鸣响,那声音好像穿越了亿万光年,化作残酷光箭,怪物们痛苦地倒在地上。
程家的别墅里,躺在床上熟睡的程嘉言,突然睁开眼,他翻过身想要抱住自己的爸爸,可是怀里一空。
他的爸爸不在这里,
可他的爸爸在哪儿呢?
对了,爸爸说要去沙漠中探险,可沙漠中没有信号,他还要怎么找到他的爸爸呢?
第90章
程嘉言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到窗边,他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夜凉如水,月色像是流金一般滴落在不远处的窗台上,程嘉言踮着脚,向远处眺望,期盼爸爸能够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他望了很久,爸爸依然没有出现,而往常夜里经常窸窸窣窣出现在城市中的怪物们今天也没有出现,程嘉言心中莫名生出一丝被都遗弃的伤感。
不会的,爸爸不会不要他的。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他吸了吸鼻子,把床底下的手机拿了出来,给程郁打去电话,电话根本打不通,程嘉言有点想哭,可是爸爸跟他说他现在是小男子汉了。
他不想做小男子汉,他只想要爸爸早点回来。
程嘉言看着手机相册里自己与程郁的合影,过了好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天空上的那轮月亮,他好想爸爸啊。
程嘉言趴在窗台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梦里他好像在一条没有终点满是荆棘的小路上跋涉,他应该是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但是眼前又只有这一条路,这条路上只有他一个人,他叫着爸爸、爸爸,没有人来回应他,天地空旷而寂静,耳边只有他的回声。
程嘉言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一个白色的光点,程嘉言向着那光点走去,可光点好像在与他同步移动,他一直不能接近它,好长一段时间过去,程嘉言跑得太累了,停了下来,那光点也停了下来,在程嘉言的视线中渐渐变化成了程郁的模样,程嘉言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很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个不停,他希望程郁能够过来抱抱自己,可是程郁一直都站在不远处,他碰不到他,够不着他。
“言言……”他这样叫了程嘉言一声。
程嘉言抬起头,两只眼睛里蓄满泪水,他看着程嘉言,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爸爸。
程郁只这么远远地看着他,并没有向程嘉言所希望的那样上前来安慰他,他只是开口轻轻地叮嘱程嘉言说:“以后爸爸不在你的身边了,你要懂事一点,听爷爷的话……”
程郁说到这里就停下,只是依旧半张着唇,看起来好像还有很多话想要对程嘉言说,但是最后这些话他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望着程嘉言。
程嘉言哭得都打嗝了,他一边向着程郁跑过去,一边问他:“爸爸你要去哪儿啊?”
“爸爸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以后不能再见你了。”
无论程嘉言怎么努力的奔跑,他与程郁之间的距离始终无法缩短,他哭着问程郁:“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不能的,这一次爸爸只能自己先走了,爸爸爱你。”
程郁抬起手,似乎是想像从前那样摸摸他的脑袋,但是现在已经做不到了,他与程嘉言始终隔着那么长的一段距离,好似天堑。
“再见了,言言。”
他话音刚落下,整个人便化作流光,消失在程嘉言的眼前。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念头突然闯进了程嘉言的脑海中,再也消除不去。
程嘉言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泪流满面,他抬起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也觉得自己这样好像过于软弱了,但是没有办法,梦中的那种恐惧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继续给程郁打电话、发微信,程郁始终都没有回复他。
“爸爸……”他小声地叫着,没有人来回应他。
程嘉言回到床上,靠着身后的枕头,他有些累了,但是却迟迟没有睡去,他真的好想现在就见到程郁。
夜色阑珊,星斗阑干,城市好想在一瞬间死去,所有的声音与生命都被吞噬了,时间缓慢地流走,深藏在地下的怪物们沉寂成一堆古老的化石。
盛柏年睁开眼,房间中的灯不知在什么时候熄灭了,黑暗中青年和昨天晚上一样,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的血色早就褪去了,已经有些发青。
厚重的窗帘将所有的光都隔绝在了外界,世界只剩下这一点温暖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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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柏年抬手摸摸程郁的脸颊,温度好像比之前更低了一些,他潦倒地坐在这里,看着他,表情惨然。
他不知道自己要拿他怎么办?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这么办?
倒不如就这么一直在这里陪着他,和他一起腐烂在这里,倒也不错。
日子总是要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盛柏年依旧躲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守着他的程郁。
可程郁已经死去,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程家虽然还没有得知程郁的死讯,但是家中的氛围并不算好,几个人都没有心情玩笑,只是想要尽快联系到程郁,他这样一直没有消息,实在是太令人担心了。
程归远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程嘉言刚刚敷了药的眼睛,问他:“你爸爸没有联系你吗?”
程嘉言摇摇头:“爸爸说他要去沙漠探险,那边没有信号,所以联系不上他。”
程归远的表情愈加凝重,程郁说他要到国外去,程归远下意识地认为程郁在国外是有很重要的脱不开身的事,但现在他却对程嘉言说自己去沙漠探险去。
依照程郁的性格,他应当不会这样扔下他们一老一小,自己一个人到国外探险玩,更不会这样直接失联,怎么也联系不到,他出国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程归远很后悔在程郁决定出国后,没有找人跟在他的身边,当时就应该不管程郁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态度强硬地跟他一起出去,而不是现在这样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程嘉言就要开学了,程郁是没有办法回来的,但就算是不能回来,也总该给他们一个消息,让他们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现在他突然失踪了,人也联系不到,程归远的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秤砣,怎么想也放心不下。
他已经托人到国外去程郁了,要求对方立刻找到程郁,如果可以的话把他带回国来。
那人只听程归远说程郁是去了国外的一处沙漠中探险,鬼知道在哪一片沙漠里,但是程归远给得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人能够放弃一块即将要到嘴里的肥肉,就算是不知道,他们也要挨一块地皮把人给找出来。
而与程郁一直在一起的盛柏年,也终于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温暖的金色的阳光像是洪水一般瞬间倾泻到这间屋子里来,盛柏年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程郁,他轻声问他:“天亮了,你还要睡多久呢?”
“你睁开眼看一看我,好吗?我把程嘉言给你带来,”盛柏年说到这里停下,等了一会儿,程郁仍旧没有反应,盛柏年有些慌张地说,“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想言言看到,我不会告诉他的。”
盛柏年终于明白这段时间来程郁的异常,程郁在很早前就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想要避开所有人,死在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想自己在所有人的心中是失踪结案,不至于太过绝望,而怀着一点希望。
但是谁也说不清楚,这两种方式究竟哪一个更残忍一些。
“你真是……”盛柏年说不出话来,床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盛柏年走过去弯下腰将程郁从床上抱了起来,带着他去了浴室里面,放了一点温水,把他身上的血迹都擦洗干净。
看着程郁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痕,盛柏年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很想为程郁再多点什么,好像这样才能使自己剩下的生命有点特别的意义。
给程郁擦洗干净以后,盛柏年给他换了一件舒适的棉袍,将他放到床上,然后在程郁的身边躺下。
程郁已经死了,他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盛柏年翻了一个人,脸朝着程郁的方向,盯着他苍白的脸颊看了很久,脑中一片混沌,那些久远的记忆始终处在这片混沌当中,看不清晰。
现在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自作自受罢了,盛柏年悲哀地想着,他将程郁揽进自己的怀中。
当年是他离程郁而去的,现在又是他逼着程郁留下来,所以如今他所得到的一切,也都是他自找的,盛柏年苦笑。
好在,他最后还是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不管怎么样,他总算留下了他。
盛柏年合上眼,世界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程归远倒是很快就得到了关于程郁的消息,那些人在出国以后多方打听立刻知道程郁去了天堂岛,他们迅速前往到天堂岛附近寻找程郁的下落,经过一番查探后,竟然查到程郁被一个男人给带走了。
带走了?带去哪儿了?
这群人瞬间觉得这个问题更加棘手了,他们赶忙去查前几天天堂岛周围街道上和旅馆里的监控,最后发现那个将程郁带走的人竟然是盛柏年,而且他是将程郁给带回国去了。
程归远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那种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加的强烈。
第91章
当程归远得知程郁被盛柏年给带回国内的消息时,心中的感情稍微有点复杂,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担心好,还是该庆幸好。
他并不是太能够看明白程郁与盛柏年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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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程郁在几年前是为了盛柏年跟自己出柜,可那个时候程郁与盛柏年就竟是什么样的状态,盛柏年有没有回应他,程归远全部都不得而知,那段时间自己对程郁实在忽视得太厉害,但凡对他关注点,至少也能看出程郁的古怪,不至于要等到五年后,才知道程郁曾经喜欢的人是盛柏年。
而盛柏年对程郁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程归远同样不知道,盛柏年与安锦然是不是有什么样的关联,他会不会突然发疯要报复程郁。
应该不会吧……程归远不停地安慰自己,毕竟后来程郁与盛柏年的关系看起来还算不错。
因为安锦然,他与程郁的关系终究回不到从前。
安锦然就像是一张挡在他与程郁之间的玻璃屏风,平日的时候离得稍远些,倒也并不在意,可一旦他们想要靠近,这个东西就横绝在他们中间,没有办法逃避。
程归远按着自己的额角,悔意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在他的心口上来回地磨,天长日久,他好像也习惯了,感受不到疼,但是有些时候,稍一动作,那带着钩子的刀牵扯血肉,疼得整个人都发颤。
即使现在有了程郁的消息,程归远的心中依然怀着很多的疑问,如果程郁已经回国了,他为什么要告诉程嘉言说自己去沙漠探险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现在还和盛柏年在一起吗?有没有被盛柏年欺负?
程归远知道程郁一定是有事情在瞒着自己,纵然他能找到程郁,他可能也不愿意将这件事对自己如实相告,可不管怎么样,也都不能任由他胡来,只希望盛柏年能够待程郁好一点。
自从程郁失联以后,程嘉言的情绪一直比较低落,那天晚上还哭了大半宿,眼睛都肿了,程归远看得也是比较心疼,但是也劝不住他,现在得知程郁被盛柏年给带回国了,不管在哪里,总算得到了消息,盛柏年安慰程嘉言说:“你别着急,已经快要找到你爸爸了。”
程嘉言闻言抬起头来,两只眼睛亮了亮,连忙向程归远问道:“那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这个程归远也不清楚,但是他已经找人联系盛柏年了,只要能找到程郁,其他的问题倒也不着急了。
既然是盛柏年将程郁从国外带回来的,他总该知道程郁现在在什么地方。
说起这个程归远是真的后悔,他当时就应该拦着程郁,不许他出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人都找不到,最后程郁还落到了盛柏年的手里,但愿他们两个关系还算融洽。
因为得了程郁回国的消息,程嘉言总算不像之前那么拉长了脸了,程家的氛围稍微好转了一点,程归远哄着程嘉言再睡一会儿,程嘉言抱着小熊上了楼,他推门来到程郁的卧室里,爬上床,靠着床头的枕头坐在那里。
程嘉言不想睡觉,也睡不着觉,他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梦,他的爸爸跟他告别,告诉他以后的路他要自己走。
那种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在程嘉言的心头,挥之不去,现在恐怕只有等到程郁真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才能将悬在半空中的心彻底放下来,从前的晚上,总会有一群怪物跟着他在城市中穿行,供他驱使,现在连怪物也不出现了。
怪物们也很委屈,虽然程嘉言很厉害,但是比起另外另一位神祇来说,他还是过于弱小了一下,而另一位神祇好像即将就要苏醒了,它们不知道祂醒后会做些什么,现在它们若是轻举妄动,很有可能会在祂的愤怒之下化为齑粉,这段时间还是老实一点,等到被召唤的时候,它们再从地下出来。
烈日当空,影子都在脚下缩成小小的一团,助理来到盛柏年的别墅外面,现在盛夏,天气炎热,就算是屋子里安装空调,但是也会开一两个窗户通通风透透气,可这里别墅的门窗却是紧闭着,助理在门口站了好久,莫名就得后背有些凉,不太敢按响门铃,琢磨着要不要先给盛柏年打个电话。
助理总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好像有点不对,明明是在晴日之下,他却有一种进了恐怖片里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很莫名其妙,他自己都想扇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能够快点清醒清醒。
助理鼓励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是按响了旁边的门铃,只是盛柏年许久都没有过来给他开门,助理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闪过一条前几天看到的新闻,两男子在家中双双遇难。
助理已经从口袋里把手机给摸出来,正准备给盛柏年打去一个电话,询问他现在是否在家,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抬起头,盛柏年站在石阶上面,略微垂着眸子,看着助理不说话。
助理实在是吓了一跳,眼前的盛柏年胡子拉碴,衣服上全是褶皱,还带着一种和奇怪的味道,助理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不过他好像从来没有看到盛柏年如此不修边幅的样子,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向盛柏年询问道:“老板,那个……程先生呢?”
盛柏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玄关,对助理说:“在屋里睡觉。”
助理哦了一声,对着盛柏年干笑起来,他在刚才的一瞬间竟然会觉得老板在家里杀人藏尸了,果然是最近脑残小说看多了,很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他对盛柏年说:“那个,程家好像知道是您把小程先生从国外给带回来,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您这里,要不您让小程先生给程先生回个电话什么的。”
现在这样搞得好像盛柏年把程郁给非法拘禁了似的,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公司的股价一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考虑到自己的饭碗问题,助理真心地希望盛柏年也能将这件事慎重考虑一下。
不要被爱情迷失了双眼啊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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