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岱山月缘 (简体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河
她若有所觉,挪了挪,身子蹭着夜阑宛如朝他点了把火。他动作急了些,伸手宽解她那件外衫。
她醉得沉,既无怒气,亦不挣扎,仅垂闭着眼。羽竹尴尬地立在原处,心里暗地叫苦,这次又该如何劝退夜阑。还兀自揣摩着,夜阑森冷余光扫过他身,喝令道:「出去。」说着,扯下她系带,拂开衣襟,裸了她身子。
羽竹素来正直,忙转过身去,着急更甚,道:「夜阑,才说过不能动她。我们要她帮忙…。」
夜阑淡淡道:「她是谁的人马,还说不准。」
她雪乳柔白,盈握在他掌间软如凝脂,诱得他身下欲望高起。他明明熟谙风月,光裸女体瞧过不少,见了她竟还有些着急忙乱。然她那处子之身,想不伤她,只能耐起性子。
他俯身埋进她胸间,濡吮起她未经人事的粉嫩胸蕊,大手向下游移,在她腿间来回抚摩。
她酒意发散,身子十足敏感,浑身热烫,不觉闪躲他唇舌指尖频频的烧撩。
他浅浅一笑,岂能容她闪避,他将她制得严紧,要她实实受着。她愈发难耐,秀眉微蹙,仰起头嘤嘤轻喘。
要论戏玩女人,他身经百战,本是能手。
羽竹立得心慌,见夜阑不肯罢手,只得再抬洛青,道:「堂主眼下就要到了,听说在兰台堂主便万分护她,如今明摆着人在我们这里,受了委屈,堂主定要追究。她醒来,要是一剑抹了脖子,你如何交代…?」
夜阑见羽竹还固执杵在帐内,喋喋不休说着那些万分惹厌的人事,心下一烦,道:「不过是个失依的女人,既没娘家,我爱便,不会让她抹了脖子。至于洛青,我不怕他追究。」
其实夜阑说的也不错,但羽竹究柢有些良心,她曾向他求援,他愧对不了她一双眼。又她一派清冷性子,岂肯跟了夜阑。
抬洛青无用,要浇灭他欲火,只好再试试长老:「即便她没有娘家,即便你不信她,她与月盟立誓也是长老要求,她确实帮了我们不少忙,若不是她,这岱山一仗,即便打得下去,也要白白牺牲不少兄弟,走不少冤枉路,你若真打她主意,日后跟堂主明着要过来,堂主不会不肯。夜阑,你现在真不该动她。」
这羽竹滔滔不绝早劝过他一回,那些话他并没有忘,只是想抛诸脑后,一概不管,羽竹却偏要他抛不了。他虽不屑跟洛青要人,战事在即,他实有几分顾忌忽合与他父亲,亦不得不顾他骑下兄弟。
看着眼下就要到手的女人,摇摆几回,终于,还是偃兵息鼓,罢手起了身。他整了整衣,不忘点回星宁夕穴道,替她乱拉上了外衫,覆了一席被。
一帐春意阑珊,急崖勒马惹得他甚是不快,一张俊秀的脸沉得似要杀人。
他闪过羽竹便往帐外走,冷声道:「我今天待你帐里,这两笔,慢慢跟你算。」
羽竹松了口气,凉凉地跟了上去。且千万莫再让那星宁夕喝酒,他已搬尽了所有理由,夜阑要再起念,任谁来也劝不了。





岱山月缘 (简体版) 第二十四章堂主解危
隔日,星宁夕醒来,头疼欲裂,恶心欲呕,浑身却动弹不得,只得忍着。又发现周身衣物零散,一席被褥滑落了一半,身子微有些凉。她既惊且怒,头脑还有些转不过来。正恼着,羽竹掀了帘进来,别过眼朝桌上搁了汤药茶水,又走近急落了件衣服予她,伸手解了她半穴,便转过身立在一旁。
她连忙弹起,怒道:「你…。」
羽竹一阵尴尬,连忙道:「不是我。」
她衣衫虽乱了些,身子并无异状,不敢多想,迅速将衣服替了。这身男装她愈穿愈顺手,总想拼得比夜阑回身的速度快些。但今日是羽竹,她里衣外衫整齐理完,也没瞧他转过来。
她静静下了榻,羽竹听见脚步声,这才回头。
夜阑昨日让羽竹在帐里立了一夜,他连榻也没沾着,清早便又赴药帐弄了碗醒酒汤。夜阑似不想见星宁夕,只冷冷向他道:「你既爱守,便让你守。」嘱咐了他连日看着,领兄弟出了营。
他有些抑郁,看星宁夕的眼神带了谴责,欲言又止,只道:「喝吧,别吐了我一帐。」
又过两日,夜阑虽然在营,却不回帐,连日歇在羽竹那处,累得他身心俱疲。时刚过午,他正忙着药,星宁夕在旁,见连几日都是羽竹照顾她,不见夜阑,该是个好时机。
她看着他,拿了个不紧不徐地亲切口吻,将羽竹抬了抬道:「副长,您大气凛然,正直良善,又极明事理…。」
羽竹瞟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又想做什么?」
她生硬地咳了两声,道:「我求你了,想办法让我走,你要是不放心我,不如把我捆了往南送回堂主那里。」
羽竹闷闷不乐道:「我不能作主。丢了人,我就惨了。」虽然他心下十分乐意把这烫手山芋还回给洛青。
星宁夕急道:「不会丢不会丢,我和岱山门真的没关系了,岩靖峰如今是我头号大敌,怎可能再同他一路,我想走只是因为总长,我不会逃的。」
羽竹不耐烦,铁着脸道:「你别再活动我,我不会放你走。」
星宁夕莫可奈何,急火怒道:「你!到时见了堂主,我照参你一本见死不救。」
羽竹苦笑道:「我岂不救过你两次了。」
外头侍从掀帘进来,禀道:「副长,堂主到外林了。」说着,搬了些药材进来。
羽竹一愣,眼睛一亮道:「这么快?」他算了算,这打捎信回去,也不过七日。
侍从揖道:「只堂主、辰堂主,副堂主和一个姑娘。先送了药来,长老还在后头,大概还要几日。」
星宁夕听着喜出望外,道:「这总行了吧,副长。快让我去啊。」
羽竹一笑,道:「别急,我这药材没那么赶,堂主肯定是来讨人的,你且等着。」
洛青四人果然已入南城外林。接获夜阑来信,洛青十万火急,这刚离一坑又入一坑,若要传信叮嘱夜阑,不如自己先赶上来。山藤衣若自觉理亏,也请了令跟着。洛青掂量带着衣若倒是方便,便应了他们。
一入外林,夜阑带人迎了上去,下马揖道:「堂主。」
洛青牵过马,驼了些药材,交给夜阑,道:「先送进去给羽竹。」
侍从领了药去。洛青凛然看着夜阑,劈头问道:「星门主人呢?」
夜阑笑道:「守得好好的,在营内。」又道:「堂主,借一步说话。」
洛青挑眉道:「这里没有外人。」
夜阑瞧了瞧他,似笑非笑:「衣若姑娘不宜。」
洛青闻言,瞪了他一眼,与夜阑前移了几步,凛问道:「做什么。」
夜阑道:「堂主,星宁夕身份敏感,你能确认她无二心?现下我们与岱山门水火不容,留她在盟内,恐有祸患。」
洛青奇道:「我和盟主都和她谈过,这盟誓也是立过的。纵然她有些顾念情分,祸患该是谈不上,怎么,你疑她?」
夜阑犹豫了半晌,道:「前几日,她脱口说了句,岩靖峰会劈了我。和她谈起岱山门,她又直直灌酒,很不情愿。」
闻言,洛青眉头一皱,铁着脸道:「你让她灌酒…。你敢动她,不用等岩靖峰,我先劈了你。」她会这么说,自是夜阑,意图对她不轨。
夜阑瞧了洛青一眼,一派无辜道:「她自个儿猛喝,怪不得我。我问过她,她没说堂主与她一起。」
洛青急了些,怒道:「她在哪里!」
夜阑一笑,道:「你别紧张,我终究没动她。」这洛青,果然对她上了心。
洛青见他态度慵散,满不在乎,怒盯着他道:「岩靖峰那件事,我知道缘由,和二心没什么关系,你听好了。星门主动不得,不是因为我。你本也该自制些。人,我要带走。」
夜阑敛了敛神色,故作正经道:「是,堂主。人在药帐。」
洛青同夜阑行至药帐,掀了帘,见星宁夕坐在帐内,同着羽竹制药,总算松了口气。
羽竹迎了上来,揖道:「堂主。」
洛青点了头,急步往她走去,瞧了瞧,伸手解了她穴道。
星宁夕眼泪一掉,轻推开他,如风般掀帘出帐,纵身飞掌往夜阑劈去。夜阑急闪了几掌,倒不还手,连退了几步,顿居下风。
洛青急跟出帐,见状跃身一挡,缓在两人中间,向星宁夕歉然道:「不能伤他。」
星宁夕一急,不料洛青竟然挡她,怒道:「他…!」
夜阑笑道:「你要知趣便少说些,姑娘家嚷嚷那些事不大好。」
星宁夕显些气晕,她尚且不知她喝醉时夜阑做了什么,他那些小人行径,确实叫她说不出口。她怒瞪夜阑气道:「青环还我。」
夜阑摸出她一对青环,原是日前扣下的,掷给了她。
洛青眼带安抚,牵了她转身便走。
同洛青走了几步,离了夜阑营区,她想洛青挡她,或是为了夜穹之故,虽能理解,仍不悦地抽回了手。
洛青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了她半晌,他知道她已不是从前烈着性子的少女,让她气成这般,定是夜阑万分轻薄了她。他气恼难受,伸手将她轻拥入怀,道:「宁夕…,委屈你了。」
「叁哥…?」洛青从未如此逾矩,她有些吃惊,楞着不知做何反应。
洛青久久不语,仅是抱着她。半刻,见衣若叁人,远远走了上来,才松了手,一双眼似有些湿润。
「宁夕!」最前头的衣若嚷嚷,跑了上来:「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
星宁夕勉强兑出一笑,道:「没事,折腾了一遭,总算再见到你们。」
山藤跟了上来亦喊道:「知道寒露是断魂岛人,洛青急了一回,听说你在夜阑这儿,又急了一回。兰台到岱山这段路,从没走得这样赶过。夜阑没为难你吧,他脾气怪得很,又…。」
辰昕淡淡道:「你少说点。宁夕都待几天了,还不知道夜阑什么样的人么?」又向洛青道:「刚听夜阑侍从说,大哥也快到了,还带了萧依。」
「萧依?她来岂不添乱?」洛青本就沉着的脸色,又青了一层。
辰昕一派无奈道:「听大哥说你留下宁夕,她自然要来。」
衣若嘟囔着:「那死皮赖脸的堂主,怎么还不死心。管她女侍从再多,我也不想到她堂下去。」
山藤拉了拉她:「少说点。」
星宁夕瞧着叁人,一脸疑惑。
洛青回了回神,向辰昕道:「知道了,再说吧。住宿你安排的吧,你看着办。」
一会儿,大伙儿落了营,升起火堆。
洛青看看宁夕,仍穿着一身夜阑的衣服,颇为扎眼,道:「你这身衣服换了吧。衣若替你带了东西,你先前的帐在哪?可有东西要回去拿?」
「帐?」她低低嚷道:「你那部下连个帐也没安给我,扣走我东西,点了我好几天穴道,弄得我周身酸疼,你还不让我打他。」
洛青愣着,道:「没有帐?」那她这几天…。
星宁夕瞪了他一眼,忽想起迷儿,道:「对了,我从寒露派的那些贩子手里救了一只马,牠挺受恶待,我不忍心…。副长应知道牠在哪。不如你帮我讨回来?我怕这一回去,手滑抄了你两名手下大将无法跟你交代。」
洛青又一愣道:「羽竹也惹你了?」他带过的羽竹,秉性还正直可信,该不会趁人之危,难道和夜阑待久了,也变了个人?
星宁夕愤然道:「他没惹我,但见死不救,不放我走!」又低低嚷道:「好吧,是救过一回。」其实是两回。
辰昕见她仍怀着一盆火,叹道:「宁夕,说实话,夜阑在这关头惹不起。你是要洛青把他职位拔了?还是你想亲自砍了?西疆工程支居多,懂武善战的一半是他手下六军,还有直属堂主的六军,我们只带上叁军,毕竟城里也不能空着。他手下兵长,都是羽竹这般身手,他长年带着,自然更向着他些。你一次要招惹多少人?你如今算在洛青堂下,动了手,便是朝内引战,更不用谈打岱山门了。再说,我们与夜阑也有私交,当着这份情谊,不好向他追究。」
她瞪了辰昕一眼,他啰啰嗦嗦,就为这不好追究。
忍气吞声,她在岱山门早已练得在行,只是余怒未平,道:「行了,叁哥方才拦我,我便没说什么。打他两掌竟也不行…。」
她含怒转身便走道:「你们要是左惹不起,右惹不起,我便自己去要马,这总是他们欠我的。」
洛青一拦,赔笑道:「我去。」




岱山月缘 (简体版) 第二十五章心意懵懂
簼火舔舐暗夜,炽热的枝条逼波作响。夜阑同羽竹过来相商议事。
夜阑持着酒袋喝酒,讲着星支幻阵:「星支长隐在身后,无从辨识,每次入阵都是白搭,徒增伤兵。星宁夕说,她能拿下星支长,想来也只能靠她岱山门才有的功力。」
洛青凛道:「什么意思?」
夜阑看了看星宁夕,道:「你说过,要替我们破幻阵,拿下星支长。」他先前还有些防着她,既然洛青认可,自要让她上阵。
星宁夕听了,冷冷道:「下回我同你去,我自己入阵就成。天门有一咒术能封印星支长,他便不能再布阵。」
辰昕奇道:「有你说得如此轻松。」
「那些咒术本就环环相克。只是君主施咒发令依靠倾天剑,若无倾天剑,至少得用把气场丰足的剑器。我这回出兰台…又是莫名,还未来的及替自己配把剑…。」星宁夕道。
洛青道:「可用青冽剑?那咒术你教我,我应练得起,我代你进阵,你甫遭逢变故,我听着你不适合进去。」
「叁哥,你也不适合进去。况且使那咒术需得熟,让星支长反噬就不好了。青冽剑能否借我试试?」
洛青点头,取下腰际间的剑,递给星宁夕。
星宁夕方接过剑,手上一阵暖意暗生,轻轻涌动,却不放肆,敛得极好。她有些吃惊,起身持剑出鞘,凝神持了个诀,舞在空中。簼火明灭不甚明亮的暗夜,闪了些银光,似星子破天。她为银光照亮的双眼,有些邪沉,倏地又恢复昔日的清亮。点了头道:「甚好。」
洛青瞧她神色,皱起眉:「我看你神色不对,那咒术邪门。还是换个法子,不能让你冒险。」
星宁夕刀入鞘,递给洛青,坐下调了调息,白棠花香瞬然漫散在风中。半晌,微微笑道:「叁哥你这剑甚好,正直敛,应能无碍。还有个好处,这咒术要解需得施咒的剑,如此即便星支长回了门,倾天剑也破不了封印。」
夜阑抬眉,冷厉道:「回岱山门?不能让他回岱山门。我要他整个星支祭奠我营下失丧的兄弟。」
星宁夕闻言,望着摇曳的火苗,思量半晌,再抬双眸,道:「岱山门有过在先,伤了你许多人,我…原不应说什么。只是森门林中许多力量无法言喻,星支持守咒术、预言,需得星支长灵气镇着。否则,岱山门走火入魔,生灵涂炭,实为大患。」又道:「封了星支幻阵,你们能大举入城。宁夕只有一个请求,放了星支人,让他们回岱山。」语毕,向夜阑大礼伏拜。
她明明巴不得杀了他,为了岱山门,却宁可低声下气,如今她倒是很懂求全忍让。夜阑冷眼瞧她,不为所动:「你若心在岱山门,便休与我月盟为伍。」
洛青不忍,伸手扶她道:「你先起来。」
星宁夕抬身,仍是跪着。忧伤道:「我没有要挟的意思,你们若是不允,这幻阵,我还是会进去。只是岱山倾颓,对西疆没有好处。」
她既已作小伏低,夜阑如剑的厉眼,缓消了火光,抬眼相询洛青。
洛青又望了望辰昕,辰昕皱着眉,不置可否:「倘若你有闪失,幻阵卷土重来,岂不失算。好不容易破了阵,实无放人之理,永绝后患是上上策。」
星宁夕道:「这封印之术我有九成把握,既封上了定不会有闪失。若是封印时便失败了,星支长向我出手,幻阵也会有波动,你们趁势上去拿人,也来得及。这是减少死伤最好的法子了。」
洛青轻牵起星宁夕,掂量半刻,一叹,终应了她。
众人且相议,后日便由夜阑,领大伙儿前往阵地。
当晚说好了,岱熙、山藤与洛青轮番守帐。这夜,星宁夕却不知为何,睡得甚不安稳。夜半惊醒,冷汗涔涔,掀帘想出去透透凉风。
一出帐,见洛青正坐在他帐前守夜。
洛青为她脚步惊动,喊住了她,指了指身旁道:「怎么?睡不着么?过来坐吧。」
她依言缓走上前,在洛青身旁坐下,揉了揉脑袋道:「前几日都在夜阑帐里,着恼尤甚没有察觉,今日却心神不宁,似是愈近岱山门有些心烦,或是昨晚使那咒术,有些影响,总做些奇怪的梦。」
洛青端详着她神色,道:「行么?要是吃力,再想办法,我不愿你涉险。」
星宁夕摇摇头,淡淡笑道:「没事。」
洛青一叹,道:「岱山和你,都藏了不少东西…。」
她端凝远方,静静道:「岱山…。我曾与师妹溜进后山,追逐狼群,听风雨森木呜咽,溶雪与春芽萌发,万物皆有灵。叁哥,你也懂琴,人拥生杀念想,好比抱五弦琴,偕天地同歌,生息之音滋润;凄迷殇音,却摧人心智。如今岱山刀光剑影,悲鸣不绝,我…却无能为力。」
洛青细细听着,她,和她说的话,很令他着迷。见她一脸颓然,怜惜道:「宁夕,你不正在努力了么…。从前我跟着长老奔波历练,嚣尘长路,偶尔让我困惑,不懂这些杀伐是为了什么。相较于东疆战事,西疆如今算得上十分安宁。有时我在市集口,看孩童嬉闹,随手摘拾葡萄,骑驴追逐;妇女围坐,谈天编藤,安逸无忧。我渐渐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所以…,即使厌倦杀伐,我始终还在这里。你也扛着重责,却无人同你分忧。宁夕,岱山门是你本家,却又不复已往,那么…不如让我,陪你。」
她震动地望着他,洛青青年扛责,历练出沉着稳重,久经世事,颇能懂她心思。她,有些感动。
她眼里几许愁绪,一池秋水,装着满天星斗,美得令洛青转不开眼。忍不住温柔拉过她,将身上的披衣,展开一半覆在她身上。
洛青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令她绯红了脸,她这两日见到他,很是高兴,现在忽想起他在白棠花海的一番表白,顿时又局促起来。
洛青感觉她身子一僵,温柔地道:「风有些凉,你别受寒。」
她抱膝缩在尚有洛青余温的披衣里,好像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洛青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宁夕,你刚说,前几日…夜阑都让你睡他帐里?」
她一楞,抬起头,有些期待地道:「怎么样,可以打他了么?他无礼又无耻,他…。」
洛青眼里闪过一丝焰光,沉着脸勉强一笑,揉了揉星宁夕的发,道:「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他有机可乘,你…若是拿我挡他,我不在意。」
她想洛青指的,应是他堂主的身分,却想起夜阑那天问起她与洛青是否在一块儿。她脸又一红,忙转过脸去。然洛青想的,其实与她一致,他知道夜阑并不顾忌他堂主身分,却还惦念几分兄弟之情。兄弟的女人,自是碰不得。
他见她一脸绯红,有些满足,满眼含笑。忽然,又板起脸道:「宁夕,听说你在他那里,灌了不少酒?」
星宁夕一愣,心里一凉,他好像很不喜欢她喝酒,讷讷地道:「我…是不该喝,只是那天心情特差,他们又好多东西问我,我想喝醉了,便不用管他们了,也什么…都能忘了。」
洛青神色淡淡,道:「醉了,虽然什么都忘了;发生了什么,你也都不晓得。日后别再陌生人跟前喝酒。」
她悄声道:「他们…不是陌生人,只是有点烦。」
洛青凌厉地看了她一眼,吓得她连忙躲回披衣里。
见她楚楚可怜,他心里软了几分,她约莫…是想起了什么,又真的很想忘了。再开口,柔了几分,道:「下回要喝,找我吧。醉了,也好有人护着你。」又故作轻松道:「星子刚过半,还要一会儿才日出,你若不想回帐,在这儿趴一下吧,我替你守着。」
洛青从前对她周到有礼、温和磊落,渐已变做无微不至的温柔。她想起开在他手上的花,对心里的悸动若有所觉,趴在膝上无语,睁着大眼,却是睡不着了。
洛青也睡不太着,暗自思索着,这夜阑,桀骜不驯,风流成性,归在自己堂下,唤自己一声堂主,终究是前堂主的儿子,坐拥实兵,对自己没几分敬意。然他是个带兵的料,一直以来将西疆守得牢当,对兄弟掏心掏肺,百般护内,一票兄弟对他亦是抛头颅洒热血的服顺相挺,就是自己也得礼遇他叁分。
夜阑是西一的孩子,不若洛青与辰昕山藤这般相熟,但也时常处在一块儿,直到夜阑赴东疆随长老另学阵法带兵,才比较少见到。夜阑过去很认他这几位兄弟,自不担心他有反心,他对月盟一片赤胆忠诚,更无法置喙。说来,只能私下解决。但找他一战,终要伤人,眼下大敌当前,也万不能落了任何不和睦的口舌。思来想去,他若要对星宁夕出手,甚或开口向自己讨人,他还真拿他没办法。
于是,一早,夜阑掀帐出营,便见着洛青又铁着一张脸,站在帐前。




岱山月缘 (简体版) 第二十六章星支幻阵
夜阑转了转眼,笑道:「堂主,来了也不叫我,让你这么着站在这儿,可是我失礼了。」
洛青冷道:「那些幻阵的图给我,我想再确认确认,仔细想想。」
夜阑应了声,回帐整了整,递给洛青。见洛青看着他,神色仍十分冷冽,拄着营竿,笑道:「堂主还有什么事,直说吧。」
1...910111213...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