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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无边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幻海浮声
是心太急,把自己赶到了死路。
把三条链子收进盒子,放回到当初秦易送她时放的那个餐桌上,同时放下的还有一把钥匙,当时以那种情况来到她手里的钥匙,她不舍得,可是也得放下。走到门口最后瞥看一眼这个她估计会回忆一辈子的房子,闭上眼决然离开。
她回到了原来住的公寓。行李还没打开,中介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房子卖出去了。这算是难得的好消息。对方说过几天钱拿到手就和她办过户的事情,收拾着也麻烦,决定暂时住到酒店。
这一晚,她睡在酒店,没有熟悉得味道,温热的怀抱,她感觉浑身难受,伤痛的感觉席卷身心。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小小的期望,希望自己这样决绝,秦易能来找她的,可是没有,连个短信都没有。曼芸自嘲自己,用这样极端的方法做最后的试探,可结果,和她预估的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哭累的睡去,可第二天睁眼,映射到大脑里的第一件事又是秦易,她像个神经病一样,开始收拾酒店的房间,擦马桶,搓地,无数遍的循环。有时候搓着搓着想起那些和秦易的过往,又会大哭一场。
浑浑噩噩,感觉世界末日一样颓废伤心的过了两天。瞥看一天手机,任然是没有任何秦易的讯息。冲到洗手间拿起莲蓬用冷水猛冲自己。
冰凉的液体洒在身上,一点点的浸透衣物,紧贴的湿衣裹着身体,和她紧束着的心一样,捆缚难受。身体逐渐冰凉,没有水雾的浴室里,被冷水冲得发抖的女人在竭力嘶喊,泪水混着水液流遍全身,也流进她的心里,冰寒一片。
直至思维被冻得麻木,她才拖着滴水的身子走出浴室,恍然间看见试衣镜里的女人。里面的人面色惨白憔悴不堪,像鬼一样没有半点生气。
这是谁?曼芸伸手摸了摸镜面。
是她?她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唇边抽出笑,面容看起来更加阴森扭曲。
缓缓的靠着镜子下滑,蹲在那里呆呆的想了会儿。
她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吗?和秦易的结局她早就心明,现在把自己弄成这样又有谁会知道。
他会知道吗?她笑了两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潜意识里是希望他看见的时候会有点心疼,原谅自己。可现在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她划分界限,不会再和她有任何交集了。
不能再存有任何妄想,也不用再有什么妄念。
用力的抹了把脸上的水,觉得不能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既然要断,就断干净。把这段无果的爱恋,把他埋在心里一辈子吧。
整理干净自己,再看了眼手机,决定把手机和号码一起换掉。





黯无边界 九十三
时间是个有趣的东西,当你在意它的时候,尔尔数秒都会觉得漫长难熬。而当你遗忘了它的存在,每一天,甚至每一年都像是舜华秒逝。
才两天的时间,仿佛已经挨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捏着新买的手机,曼芸把自己的处境好好理了下。
爹不疼妈不爱,现在还是失业。没有依靠,没人帮助,一切只能靠自己。可无论怎么样,日子总要继续过,还要去接外婆。等卖房子的钱到手,就能把外婆接回来,这也算是她现在灰暗人生的唯一切盼。
而秦易这边,之前经过一段时间的布设,安氏内乱,一切到了最关键的时间点。他必须腾空心思来处理各种事情,确保事情无变,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只要安氏与盛绪绑到一起利益共存,他夺了顾氏的助力,手里就多了接近那个人的砝码,距离扳倒那个人也就更进一步。
霍城前五十强企业,其实并不算什么。只是他没有任何帮扶,独靠自己走到这里才会被人夸大吹捧成传奇,里面其实有不少自我炒作的成分。目的只有一个,引人注意。
无势的大树容易引人窥觑,穩得下来,能力更加凸显。
为何盛绪只停留在这个位置?不是秦易实力不够,而是他不能,他一直在等,等待合适的机会和契机。
上升期,早就树敌众多的草根企业,得罪有背景的顾氏。势孤却依然能反扑倒打一耙的潜力,能顺利引起那个奸恶狡猾之人的注意。
盛绪败在没有后势,也才能更顺理成章去投靠那个想坐收渔人之利的人。
吞掉盛绪,独坐龙头,那个人才不会对他起疑。
蚍蜉撼树,不可能的事情已经近在眼前。
十七年,他等了整整十七年才能离那个人这么近。
这么多年来,他从一个蝼蚁爬到现在的位置,无数个难熬的日夜里。使他坚持下去,甚至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将那个高不可攀的人,从顶峰拉入炼狱。他要他生不如死苟延残喘的活着,亦如当初的他一样。
一切按照预设的轨迹运转,最重要的时刻容不得半点马虎,他现在不能分心,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可见到曼芸,或者是听到她的声音,甚至单单看见她的名字,他大脑直接没办法正常思考。
本来是想冷处理她几天,不见她也是想彻底隔绝她,让两个人都冷静冷静。他需要不受干扰的时间和空间,来处理公司的事情和考虑两人的问题。
他和曼芸从开始就是不正常扭曲的关系。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希望曼芸以什么身份在他身边?曼芸在他心里又是个什么位置?他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她似乎真的无法接受没有性生活的日子?
而他,能接受吗?
一系列的问题还没有考慮出个所以然,就接到了她辞职的消息。
曼芸辞职那天是周五,人事部周一才把曼芸辞职,需要重新找秘书的消息告诉秦易。
因为盛绪最近事物繁多,秦易对秘书的要求又异常严苛,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接替的人,人事部经理提议先把张恒调回来,等应聘到合适的新秘书在把他调走。
秦易冷静的听着,看着眼前叠叠不休,不断提出建议的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思绪早已神游,半天还没有消化掉曼芸辞职的消息,脑袋里不停出现她的娇嗔,嗲笑,还有软求,服顺的各种表情。半磕着的瞳眸慢慢变深,空望前方几近无光。
想起她那天对着摄像头委屈巴巴说‘对不起’的样子。捏在手里的钢笔嘎吱作响,片刻后重重的把笔摔到桌子上,轰走了人事部经理,取消了早上的例会和下午与安永耀的会面。
这一刻,他居然觉得她比那么多年的隐忍还重要?
没有继续深思,开车闯了七八个红绿灯去到昌祥路的公寓时,发现屋子里空空的,餐桌上放着两个盒子和一把钥匙。某种知道她已经离开的情绪在脑内翻腾,浑黑得眸子怒意邹然。
不死心的推开一间间房门,来到次卧,里面干净整齐,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角落里的行李箱不见了。
她真的走了!
坐到客厅烦躁的拿了根烟点上,夹着烟的手指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极怒还是因为害怕。
深深吸入两口,又把烟甩到了地上,暴躁的起身抓抓头发,在客厅来回走了几圈,撇了一眼餐桌。她居然把链子都取了?这是要彻底退出他的生活?她怎么敢这么做?
那不仅是所有物的标志,也不仅是私有物的标签。如果她有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那小小的银牌上,印刻着的名字是黑红色的,是他以身血做染料刻覆上的名痕。他把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交到她手上,是交心的象征。
双目爆红,咬了咬后牙槽,手里的拳头一再握紧。
她没有别的去处,唯一的可能就是又搬了回去。盯着盒子和钥匙看了会儿,骨节捏握得泛白。一拳砸到餐桌上,捞起起餐桌上的钥匙直奔曼芸原来住的公寓。
曼芸并不知道一只暴躁愤怒的雄狮正在四处找她。要生活就要有收入,她开始着手找新工作的事情,而且忘记情伤,麻木神经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才没有时间去多想。
她的动作很快,一两天就把简历弄好投了出去。还去银行把所有余钱总和了下,整理过户手续要的资料,几天下来还算充实。可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以后,情绪又如潮水一样冲击她的身心。她憋得慌,无论去到那里,看见什么都会想起秦易,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发疯了。
她需要找人倾诉,需要人安慰劝导。考慮了很久,决定找安然谈谈心,可电话打过去才知道安然家现在闹得一片不可开交。




黯无边界 九十四
曼芸给安然去电话的时候,安然情绪有些激动,在电话里乱糟糟的说了一堆,曼芸没听懂,可大概的情况还是了解一些,总的概括为:安家现在危机重重。
听到这样的情况,曼芸收起自己的情绪,安慰了安然几句,后来两人决定相约出来喝酒解闷。
各色的射灯打在墙上,照得墙壁上的各种颜色溢出暧昧。沉沉的空间里只有小桌上的蜡烛能映射出一点脸部轮廓。互不相识得人们,各有各的故事心情。
这样昏暗的环境让人更加容易伤春悲秋,思绪烦愁。迷情的萨克斯细腻委婉,染人心醉,在淡味的酒香中往复流转。传入不同情绪的人们耳中,变换成不同的味道的曲调,融入各自心中悲苦自知。
不算嘈雜的酒吧角落里坐着两抹娇小的身影,两相对着,各自手里捏着杯酒。
“你从盛绪辞职了?”安然无神的看着手里酒杯道。
“嗯。”曼芸点点头,拿着酒杯一直在晃,酒液如她思绪一样,漩涡遂流。她现在没有人管,也没有人束缚了。可任然有些不敢喝酒,她想念他的霸道,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他的一切。各种情绪在心里翻搅,最后汇集成一团,包裹在心中隐藏起来。
“好样的,有义气。你是总裁秘书,肯定是知道了内幕,觉得你老板是个卑鄙小人才辞职的对吧。”安然灌入一口酒。
曼芸愣住,什么内幕?
安然看着曼芸一脸懵,知道自己会错意了,道:“你都不道盛绪有多坏,居然联合安永耀一起来打压我爸。”
“安永耀?”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嗯,我二叔。现在安小羽那个贱人更是要骑到我头上来了。”安然愤愤的又灌入一大口酒。
“发生了什么事吗?刚刚你在电话里什么也没说清楚。”曼芸手指覆上杯沿,一圈圈绕着。虽然嘴里问着话,但她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安然冷笑一声,把被子里余下的酒一口饮尽:“发生了什么?我家要破产了。”
“安氏要破产?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曼芸惊讶的回神,她只听说安氏股票大跌,没听说到要破产的程度。
“不是安氏,是我家。”安然给自己续上一杯酒:“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二叔得到盛绪的支持,把我爸从董事长的位置挤了下来。”说到这里,倒酒的手晃了晃,洒出几滴酒液,看向曼芸道:“我听我爸说,盛绪在私底下做了不少小动作帮安永耀,只是他没有证据。”
曼芸呆神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这段时间这么忙,就是忙着帮安然二叔挤兑安然爸爸?
安然磨磨牙根:“你老板肯定是个长相猥琐的小人吧。难怪你要辞职,肯定也是受不了他的压榨。我妈说面由心生,这样的人肯定看着就让人恶心,奸险小人,卑鄙无耻。”安然越说越来劲:“你辞职就对了,免得天天面对这样的人,以后肯定要心里变态的。”
听见这句话,曼芸被口水呛了下,咳了两声,她是有些心理变态了,可不是因为他的长相。没有接话,换了话道:“你也别担心,只要你爸再得到董事局的信任,还会再坐回董事长的。”
“呵,”安然冷笑:“不仅如此,”望着小桌中间的烛火,眼眶有些微湿。
“我小妈不知道去那里欠了那么多钱。用的还是我爸的名义,你也知道最近安氏股票大跌。我爸把手里安氏股份全卖了也还不清那笔钱。”把眼泪逼了回去,淡笑一下继续说:“我爸说最坏的情况,就是宣布破产,把所有东西都低压出去。”撇了撇嘴有些忍不住了,看向曼芸,莹莹的水光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你知道吗曼芸,我就快无家可归了。”
居然这么严重?曼芸看着泪花在眼里不停涌动的安然,内心更是杂陈无序,过了片刻俯身抱过她拍了拍背。
先前经历男友出轨,现在又要经历家庭破产,她一个不谙世事,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怎么能接受得了这些。
安家虽然重男轻女,不怎么重视安然,可吃穿用度没少的,过的也算是无忧无虑。现在突然经历这些,她一个普通人都接受不了忽然的变故,更何况她这种天之骄女,不愁吃穿,不知世间疾苦的千金小姐。
安然吸吸鼻子,靠在曼芸肩头道:“你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过几天我就去找工作。”
曼芸扶起安然看了看道:“你?找工作?”她连碗都不会洗,去工作?
“你别瞧不起我,我有手有脚,养活自己没有问题的,我不能再给家里添负担,我弟弟不知道家里的事,我爸妈怕他辍学,打算瞒到他毕业回来。”想起弟弟,安然唇边抿出一丝笑。
曼芸看着她,也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叹了口气,看着杯子里的酒纠结着要不要喝。




黯无边界 九十五
不知何时,迷情的萨克斯换做更悲凉的音调,渲染得本就失落的人心更加哀愁。
安然呆看着空空的酒厅舞池,那里华灯照闪,却是无人起舞。似乎为了搭配她两今日的情绪,整个酒吧没有一丝欢快的气氛。
淡淡的笑了下,安然仰头干了杯里的酒:“我的人生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几杯酒下肚,脸色变得有些红润,语调又也变得有些不正常,轻飘飘的说:“你知道吗?那天和我一夜情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公关。”
“什么?”曼芸不可置信的看着安然,捏着酒杯的手晃了晃,洒出几滴酒液到手上,冰凉凉的,和她的心一样。
“我回去找过,想再包他来着,”安然慢慢转头看向曼芸,眼内的失落与哀愤无法隐藏:“结果雾端云间根本没有这个人。”捏着粉拳敲了下桌子,本就红着的双眸更红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吃了不认账。”
曼芸有些内疚,如果那天她坚持留下就好了,可是就算坚持,也留不下。秦易那样强势的带走了她,根本容不得她半点反抗。而且他还惩罚了她,各种画面又在脑袋里闪。
秦易秦易,又是秦易。她敲了两下脑袋,想把这两个字从脑子里敲出去。
安然看着曼芸丧气敲头的动作,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笑了笑道:“别自责,也无所谓了,他长得帅,我也不吃亏。这样更好,没有纠缠。”
曼芸抬头难耐的看着安然,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看着安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她知道,其实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各种危急麻烦,不可理喻的事情,仿佛是一夜之间一股脑的冲向她,谁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安然收了情绪,续上一杯酒道:“别说我了,你暗恋的到底是谁啊?上次不是听你说有进展了吗?你两现在怎么样了。”
曼芸的心紧缩一下,有些发虚。要是现在告诉她,她暗恋的是盛绪的老板,安然会不会和她翻脸?
“你照我说的方法做了吗?”安然问。
想起那晚,曼芸眼中不自觉的续起薄水,空空的看着前方,点了点头。
见曼芸神情不对,安然皱眉道:“他不肯负责,你辞职也是因为他?”
曼芸依然是空望前方,没有说话。
“贱男人,我们家云云能喜欢他是他积了几辈子的福,居然还这样。”搂过曼芸的肩拍了拍道:“别想他了,姐妹我给你介绍更好的。”她想了想又泄下气来:“不过我家现在这样,估计没几个肯理我了,难怪那几个随传随到的贱人这么早就和我划清界限。”拿起酒和曼芸碰了碰杯:“还是你好。感情深,一口闷。”说完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
曼芸撇看了下酒杯,深色的酒液像是能迷人的妖,引诱着她喉头发痒。潜意识还在因为秦易的勒令而抗拒着。可他不是不要她了,不管她了不是吗?
酒能消愁,她现在,需要这个。闭上眼也灌进一杯。
一杯之后,便再也收不住手。各有心事的两人,在凄靡的音调中自食哀伤,对饮消愁。
伤心的人易醉,没过多久她两就喝得意识弥散,浑噩神飘。酒精上头,开始没有任何顾忌的在酒吧大肆疯闹。
两个疯疯傻傻的女人,手舞足蹈的又叫又吼,甚至嚷着要去调戏临桌。
一抹与黑几乎融为一体的身影遠遠的在对面看着,好似酒吧里的所有喧嚣都与他无关一样,偶尔品上一口桌上的红酒,镜片后锐利的眼一直盯着前方的两抹身影,时不时摇头勾唇淡笑一下。
被酒精麻痹神经的两人,已经闹得不成体统,在空荡的舞池中间搔首弄姿胡乱扭摆。
秦易赶到的时候,曼芸正吵着要脱衣服,无意识的对着离舞池最近的那一桌抛媚眼。
他一进门就捕捉到了那个在舞池里乱扭献媚的身影。慢慢的渡步到她边上,气压骤降,皱眉盯着脸红红,歪歪斜斜胡乱蹦跶的人瞪了会儿。
秦易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憔悴,衣服皱巴巴的,胡渣也很长,眼白全是血红丝。如果曼芸清醒的话,就能看清他想当场捏碎她的神情。可她迷糊着,不仅不收敛手里的动作,撇了他一眼后更加放肆的扯开衣裙领口,露出锁骨下一大片白肉。
秦易暴躁的紧捏两下拳头,之后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抱得很紧,曼芸迷蒙的挣扎着。
感觉到她的挣扎,秦易不但没有减轻手劲,反而闭上眼,想把她揉进身体一样,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沉沉的呼吸喷洒到她发侧,使劲蹭着她的耳鬓,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真的是她。终于,找到她了!
安然就在旁边,也是在胡乱唱跳,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曼芸被人搂了过去,拉住秦易的袖子大叫道:“你是谁?你干嘛?放开,放开。”
“我是谁?”暴怒的眼眸射向安然,怎么又是安然。每次曼芸和她在一起准没好事。重重的从嗓子里逼出几个字:“我是她男人。”说完打横抱起曼芸就要走。
安然追在后面大骂:“你就是那个王八蛋对不对,曼芸喜欢你是你的福气,还这样吊着,算个什么东西。”
秦易走了两步,压着声对角落里的男人吼了一句:“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到处发疯。”
“王八蛋,负心汉,你别跑,看老娘不骂死你个渣男。”安然一路追着秦易乱骂,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她木呐呐的回头,因愤怒而激烈红的小脸更加红润,看向俊逸的脸道:“呃,帅哥,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男人笑笑,镜片折射出女人娇媚的醉态,他低到她颈间喷出一口热气道:“嗯,在床上见过。”




黯无边界 九十六
曼芸被秦易带回别墅时,她已经神志不清,嘴里胡话连篇,边骂边不停的喊着‘秦易,秦易。’
秦易把她丢在床上淡淡的看着,眉头紧锁在一起。
她换了电话,也没有回原来的公寓,心里又急又害怕,怕她出了什么事,怕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他视线里。
心里某块地方一直在落限,恨自己干嘛一定要用冷处理方式对她。懊悔烦躁疯了 :样的到处找她,可居然又叫宁墨白撞见了。
看着不断扭动身躯,无意识乱叫着自己名字的曼芸。叹了口气,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本是暴怒得想把她绑起来好好打一顿的心,也因为她娇娇柔柔的唤声化作虚无。心沉了下去,翻身躺到了她身旁,侧抱着她,凑近她耳边低低的道:”我在,我在。”
不断挣扎的身体在听见这句话时安分了许多。
秦易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丝,呼吸慢慢平顺。看到她平安无恙的那一刻,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暴走的情绪稍微缓和。
这些天,他几乎连觉都没怎么睡,丢下所有事情,跑遍了她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包括怡城他也去了,可是没有半点她的音讯,神经线已经有些处于崩溃。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她于他而言,有多么重要。她让他感觉到自己是有血有肉有情绪的人。
有她在身边,他才能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活着。
犹如被一根细线紧扯着心的痛感还在,他无法想象,失去她的话,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甚至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通讯和身份讯息追踪这一块他是让宁墨白去查的,看来那个老狐狸没安好心,早就查到了但是没告诉他。有可能不是他撞见,而是跟着安然到了酒吧,然后又嫌曼芸碍事才通知他的。
细眯起眼缝,想起那个面和伪善的男人,怒意爆增。紧锁着曼芸身体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骨头被箍得发疼,曼芸扭了扭身子,转回身,把头靠在他胸口上蹭了蹭,闻着熟悉的气息,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嗲嗲的说:“秦易,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知不知道。
面色怒意冷凝的男人顿住一刻,眉头蹙得更紧了,严肃的表情变得有些惆怅。曼芸在他怀里撒娇,小手压在他胸肌上胡乱的捶,边捶边道:“秦易,我真的好喜欢你。”
秦易闭了闭眼,深深吸入一口气,又重重叹出,呼吸几瞬亲上她的眉心哑哑的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揽着的手摩挲起她的后背,稍示安抚。
“那你干嘛这么对我。”曼芸退开了些眼神涣散毫无焦距的看着他,委屈的泪珠挂在眼角欲坠不坠。“我错了,我不应该趁你酒醉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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