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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迷三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光杳杳
柔软的笔端在男人指尖的操控下,临近了幽径口,苏瑾打了个寒颤,两手抓着桌案边沿,口也张大了,有些想深吸气,但又僵硬着不敢动弹。
“阿阿言”
楚言低下头颅,与苏瑾额头相抵,他没有说话,欣赏着苏瑾红润的脸颊,另一只空闲的手则向下探,将幽径的小口打开,又向里触摸了几许。
“画笔再次使用前需要干什么?阿瑾,你说呢?”
苏瑾垂眸,犹疑地开口,“用清水,润笔。”
楚言将苏瑾拥进怀里,搂她更紧,低笑道,“真乖。”
苏瑾被这笑整得面上更红了,她有些呆怔,可在楚言将画笔取出又摊到她面前给她看那湿润的笔头后,她瞬间明白了他前面那个问的用意。
“你!”
“糟了呢,阿瑾的水,怎么还是黏糊的?笔毛都缠着了。”
苏瑾不忍再听楚言吐出的混账话,抬起手掌便捂住了他的嘴。楚言调戏了一番,兴致上头,还不肯见好就,他启唇,舌尖探出,开始在苏瑾掌心打着圈转。
痒意促使苏瑾回了手,只她草草放过了楚言,楚言却不肯草草放过她。
男人用膝盖将坐在桌案上的美人双腿打开,又将她身上本就岌岌可危的衣裙彻底褪下,接着便提着她的腰靠近自己,一挺身,就破门而入。
苏瑾来不及反应便被侵占了个透,她双手环着楚言脖颈,头倚在他肩膀上,身子随着他挺弄的动作而一晃一晃的。
楚言这样入了半晌后,眉头不知不觉地就拧了起来,他被包裹得太紧,每每要往深处进入,便要耗十足的力道。楚言将手挪到苏瑾的臀部,抱起她,让她身子稍稍离开桌案,接着便时而掐弄时而拍击她的臀瓣,以期进入得便利些。
苏瑾得了这样连串的刺激,当下也忍不住呻吟起来,咿咿呀呀的叫唤声中,夹杂着喘息与对楚言的讨饶。
美人的娇声软语让正在大力征伐的男人愈加亢奋了,楚言挺弄的动作越来越快,根部坠着的两个囊袋更是不间断地拍击着苏瑾腿部细嫩的肌肤。
苏瑾直觉自己那处已被拍红,她咬着牙,指下用力,在楚言背部划下几道痕迹,同时艰难地开口,发出破碎的词句,“轻、轻点呀!呜楚、楚言你你混蛋啊”
水声翻搅,拍打与喘息间或其中,谱成一曲羞燥的乐音。
苏瑾没能抗住,在楚言密实的占有中倾泻了自己。她高高扬起了脖颈,发丝凌乱散在背后,肩膀,一副脆弱承欢的美态。楚言停下了动作,看着她,不动声色地滑动了下喉咙,接着便抱起她,维持在她体内的姿势带她进入了内室。
身子陷进床褥间后,苏瑾眼底刚闪过落下的床帘,旋即便映入了楚言宽厚的胸膛。她被他倾覆了完全,被他牵引着卷入下一波情潮。
腰肢被扣着离开床褥,身子更因着男人的大力侵袭而不住后移,苏瑾晃了晃脑袋,两手揪着床单,央求道,“停下停下好不好阿言呜”
“我,我受不住了啦混蛋!疼唔嗯疼”
楚言缓下动作,左手揩去苏瑾的碎发,右手则摸向她的大腿内侧,问,“这里疼?”
苏瑾用力点头,生怕他继续禽兽似地蹂躏她。
楚言见苏瑾这般,遂用掌心轻柔地揉捏着她腿间的嫩肉,鞭挞起来也不再大开大合,只浅浅地抽离一部分,又深重缓慢地向里前进。
苏瑾得了趣,体内的水便撒了欢似地往外淌,楚言在她体内,自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变化,他不由笑了笑,亲她嘴角,问,“这么喜欢呀?阿瑾。”
“”
“不说话,羞了?”
苏瑾瞪了楚言一眼,仰头,堵上他不住调笑她的唇。
佳人主动献吻,楚言自是欣然接受。就在二人唇齿交融,忘情之际,门外传来了叩响,接着,柳鸣泉的声音响了起来。
“主子,陛下微服来访。”
楚言有些恼,但又心知这天子的脾性,出来迎接慢了,指不定会怎么发作。
床上侧着脑袋的美人,半个脸颊被秀发遮掩,然那露出的巧鼻梁和那嫣红的唇已然是道惊人的风景,由不得忽视。楚言伸出手,轻抚过她颈边的细小汗珠,接着便吻上她的耳廓,在最后的冲刺之后,对着她耳语,“等我回来。”
苏瑾眼睫颤了颤,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楚言望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顿了顿,一时间竟生出了不管不顾拖着她继续欢爱的念头。
“主子?”
门外催促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楚言沉下脸,静默地穿上了衣。
一打开门,楚言便大跨步向前迈,像是怕自己走的再慢一步,便舍不得走了一般。柳鸣泉为此,头一回动用了轻功跟进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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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迷三千 【26】身份被察
入得正厅,楚言一抬头,便与坐在窗旁执棋的天子对上了眼,他屈身行礼,道,“臣来迟了,望陛下恕罪。”
“楚卿何必这样见外?起吧。”
“喏。”
“今日也不知何故,就想同人下下棋。朕不请自来,可会扰了楚卿?”
“陛下说的,这是哪里话?臣能侍棋,乃荣幸。”楚言一边回禀,一边凑上前,坐在天子对面,开始与他切磋棋艺。
楚言棋艺差,这几乎是朝堂上人尽皆知的事情,与其说他是与天子切磋棋艺,不如说他是在给天子全方位碾压地虐。
天子心情不好时,惯爱拉他下棋,屡战屡胜能让他扫去面上的阴霾。也不知,这一回,天子是为了什么着恼。楚言思量着,又回顾了一圈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切如常,并无动乱,奇了,这是怎么了?
“楚卿府上,可是新进了一个美人?”
“正是。”
天子拾起一枚新的棋子,正思考下一步该落在哪,眼角余光却扫到楚言锁骨下方一处红痕。他眯了眯眼,压下心头难言的烦闷,又问,“这美人,似乎颇得楚卿的心?”
楚言不语,有些捉摸不透天子这问的用意。
“美人爱画,画又以楚卿为主。依朕所知,楚卿平生最厌旁人对你皮相的关注,缘何如今?”
“陛下也说了,那是厌旁人。她是内人,自是不同。”
“哦?”天子笑了笑,面上一派打趣,偏那执棋的手不动声色地握紧了。
“陛下,该落子了。”
“哎,楚卿,朕这一落,你又败了。”
楚言笑,“臣自是不敌陛下的。”
棋局结束,天子也无继续的意图,而楚言更无,只他还得小心陪侍。
许是焦灼之心难掩,天子起身,拍了拍楚言的肩,“佳人在候?走吧,朕不扰你了。”
楚言朝天子作揖告罪,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得背后一声叹息,天子在之后冲他发问,语气中带着惋惜和惊疑。
“楚言,以你的聪慧,莫不会分辨不出那女子是真心爱恋你这个人,还是只单单依恋你这副皮相?”
楚言喉头紧了紧,落下一句“皮相又如何?不也是我的一部分?”,话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楚言走后,无人得见,天子面上那怎样也掩盖不去的阴沉之态。
再度回到苏瑾房中时,已近亥时,楚言放轻了脚步进去,看到床上闭目睡去的苏瑾,又想到方才天子的种种不对劲之处,陷入了深思。
“唔,阿言”
耳畔传来女子娇软的呓语,楚言从繁冗的思绪中脱出,望着她姣好的面庞,探出食指轻戳了番她的脸蛋,“醒了?”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呐?我都要睡着了。”
楚言俯首,手环上苏瑾的腰,唇凑到她耳边,亲昵的姿态,问话的语气却透着股森然,“苏瑾,你总拿喜欢我挂在嘴边,可你喜欢我什么?”
苏瑾身子僵了僵,嗫喏道,“怎、怎么突然这么问?”
察觉到自己话落后楚言身上气息的不稳,苏瑾一窒,连忙补充道,“喜欢阿言,自是喜欢阿言的一切啊!”
楚言指绕着苏瑾的发尾打转,淡漠开问,“这个人,还是这幅皮?”
“可是阿言,这些,不都是你吗?”苏瑾说着,还伸出双手揽上楚言脖颈。
楚言得了这个回答,又想起自己前不久回禀天子的话,心里有些微妙的欢欣,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对着苏瑾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明日休沐,我带你出府游玩如何?你白天总不出门,这样不好。”
“我,我讨厌阳光,怕晒。”
楚言望着面前低下脑袋不敢与他对视的小人儿,“阴天时,怎也不见你出门?”
“这是我的小癖好啦,就像阿言饮食上的那些癖好一样,对了,你怎么在乎这些啦?”
顾左右而言他,可见她很忌讳这个话题,为什么?楚言不解。他勾起苏瑾下巴,想看看她面上的神情,不料她闭上了眼缠着他索吻起来。
楚言心中疑虑加重,带着被隐瞒的憋闷反客为主,将苏瑾按入床榻,一边吻她一边给自己宽衣。待衣物褪去,便挺进了苏瑾体内,不给她一丝退却的余地。
苏瑾下意识并拢双腿,轻呼出声。楚言在被苏瑾夹紧的下一刻,便用双手掰开了她两腿,一面腰身后撤又挺进,一面咬上她唇瓣啃噬。
“唔嗯不呜”
苏瑾挣扎着,力吐出几个字眼,可没一会儿,她便被楚言密集的上顶折腾得除了喘息便是呻吟。
这一夜,楚言变化了多种姿势索求苏瑾,苏瑾知他是为了自己的隐瞒而生气,这样激烈的欢爱,未必不是存了一分让她讨饶禀明原委的意图,只是,苏瑾实在不知能怎么和他说。
晨光熹微,苏瑾意识昏沉,倦极而睡。楚言拥着苏瑾,见她脸上有些苍白,心里一紧,下床,正欲着人唤大夫,步子却僵住了。
是他看错了么?
床下,为何,只有他一人的影子?
楚言不错眼地盯着苏瑾,思绪翻转,往日不曾在意的很多细节浮现脑海,他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苏瑾,兴许是个鬼。
怕光,少食,无影。除了鬼,他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床上女子瓷白的肌肤上遍布吻痕,楚言认得那是他制造出的痕迹,让他惊异的是,除了红痕,苏瑾身上还漫出了血管状的青丝。
伴着青丝颜色的加重,苏瑾眉头蹙得也越来越紧,像在忍受莫大的痛楚一般。楚言没再继续观望,仓促穿上衣物便往外走,怪鬼魂一道,非他所长,他得去法华寺请教师傅师兄。
跨出房门,楚言吹响哨,待柳鸣泉出现在面前后,便下令道,“你守在屋外,别让人打扰了她。我有要事出门一趟,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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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迷三千 【27】入魇
法华寺。
橘红色的光影笼罩在高塔之上,群林环绕下,清风一拂,树叶沙沙作响,惊鸟便成群飞起。楚言的目光从远处回,抬步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接着,便叩响了法华寺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面生的小沙弥,他对着楚言微微躬身,双手合十,问,“施主来此,所为何事?”
“我想求见方丈,不知他老人家可方便?”
“抱歉,施主,方丈现今不在。”
“那,慧明师兄呢?”
师兄?小沙弥被楚言这声称呼给整懵了,呆呆发问,“施主是?”
楚言垂眸,心道失言了,他既已离开师门,这声师兄,便也不该再唤才是。
“施主?”
“啊,那个,他,慧明师傅,在吧?”
“在的在的,只是慧明师兄即将成为我们下一任方丈,事务繁多,不知他可否有空面见施主您。”
楚言从袖口掏出一串佛珠,递给小沙弥,道,“烦劳小师傅代我把这个交给他,他若见了,当是会肯的。”
小沙弥接过,再一躬身,便阖上了房门。约莫一炷香后,楚言等到了小沙弥的回音,也被他牵引着成功踏进了寺庙内。
行至大堂跟前后,小沙弥止了步,对楚言道,“慧明师兄就在此内,施主请进。”
“有劳了。”楚言道过谢,临了要迈进房内,却生出了丝近乡情怯的心思。当日为了复仇大计,毅然决然离开了师门,如今
“怎么不进来?”
楚言闻声望去,便看见僧人挺拔的身影,他站立在金樽佛像前,手上正转着佛珠。楚言走近,面色有惭,唇齿几番张合,却没吐出一个字。
慧明见楚言这般,眉峰略微往上拢了拢,“这么难开口?倒是一点不像你往日作风啊,言师弟。”
“师、师兄。”楚言开口,有些结巴,他意外又欣喜于自己还能听到这声师弟。
“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楚言没说话,慧明也并不催,只是为自己前面的问做起了阐释,“你这自尊自强的性子,会来找我,想必是碰上了难处,不然,你也不会来,对吧?”
“师兄常与鬼怪魂打交道,我想问师兄,什么鬼,不以人的气为食,甚至,会因此而陷入痛楚?”
慧明思索了一番,告诉楚言,“依我看,此鬼当是画皮鬼。画皮鬼与常鬼不同,他们身上怨气鬼气都极淡,且法力低弱,基本上不会害人也害不了人。画皮鬼一族有一喜好,准确来讲,应该是本能。他们喜欢追逐皮相好的人并作画。”
楚言听到这里,本是平展开的双掌,不由自主地合紧了。指甲扣进血肉间,疼楚让楚言暂时稳住了那涣散的心神。
“画皮鬼喜爱致的皮囊,他们这一族啊,常受不住引诱而与自己想画的那人行鱼水之欢。对于一般的鬼来讲,与凡人交媾,可以吸食气增进修为,但画皮鬼,他们的皮囊往往受不住凡人气,会出现崩坏。”
慧明还在继续说着,但楚言已听不下去了,他满脑子都被“本能”这个词所充斥了。唇角溢出苦笑,心里的伤口更在不断扩大,楚言喃喃自语道,“假的”
都是假的。
那些画,不过本能驱使,而蜜语,亦非情浓时自然而然的流露,不过一番哄骗。
“所求什么?求你一个高兴。”
“阿言其实很难过吧?”
“你想说我们很配对?”
“不是怕,只是不忍这些脏了你。”
“要怎么喜欢呢?阿言。喜欢到即便被你剥了皮,还要不死心地来缠着你,这样,足够么?”
“阿言,是最最好的人。值得所有美好的事物。”
“我喜欢他,包括他的小毛病。”
“喜欢阿言,自是喜欢阿言的一切啊!”
脑海中不断闪过苏瑾曾说过的那些话,楚言蹙着眉,手捂着胸口,竭力压下自己喉间的血腥,但他还是没能忍住,鲜红的血液溢出了唇角。
疼,为什么,会这般疼?楚言屈起膝盖,牙关打颤,手也在颤抖。慧明被楚言的异状惊到,连忙蹲身来到他面前,又拉过他的手为他把脉。
须臾之后,慧明怔住,看着楚言道,“噬心蛊!你怎么会中这种蛊?甚至,甚至还”中了这么多年
慧明的这番疑问,楚言暂时是没法回答他了。疼至昏厥的他,在檀香萦绕里,入了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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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迷三千 【28】别离开我(3k+)
密林环绕中,雨水倾盆而下,水珠成串淌过枝叶,又落进泥土。这是个阴冷的雨天。天色阴暗,一片灰蒙,加之高壮树木的遮挡,光线是越发的弱了。
“找到了!我居然找到了!”少女喜极欢呼,在一棵老树下绕着圈转。
这不是一棵普通的树。
是一棵历经千年成了的树。
可惜,这树殒没在了天劫中,皮便被少女刮下,入囊中。得了想要的,少女便立即施法遁走了,她回到了自己的洞穴,将皮摊开在桌面,进行了裁剪。
裁剪毕,少女把皮好,便继续重复她以往的生活历程:寻觅美人,作画,制皮。勾栏瓦舍,夜市小摊,茶楼饭馆,甚至那官家小姐闺阁,都有她寻觅的踪影。
她实在太爱美人了。见之便欲画,画之则将皮上身。
当那几块千年树的皮悉数画上了自己满意的美人面后,少女活动的时间便不再局限于夜晚了。
白日的街道,人声更加嘈杂,是完全不同于夜晚的繁闹。少女立在首饰摊前,摆弄着那些挂件耳饰,忽闻背后马蹄声,她转身去望,便看到了马上英姿勃发的俊美青年。
与这如玉儿郎对视上的那一眼,少女身子震了震,连带体内的魂灵也震了震。
何其诡谲的场景,楚言心想。
他莫名其妙上了一个少女的身,如今,更透过她的眼,看到了街上骑马而过的自己。
自这日起,少女的日程有了变化。她开始想方设法地往那俊美青年身边凑。
第一次,她幻用的皮相是个长相温婉,清丽高雅的美人。她如愿进了楚府,有了与楚言亲近的机会。
美人不爱笑,却天生一副笑唇。楚言于是起了逗弄的心,着人唤她过来,命她笑。不仅要笑,还要笑得真诚,笑得好看。
少女心里很急,她拼命地动着脸上的肌肉,可是怎样都无法达到楚言的要求。
“笑都不会?那我看你也不用再扯你脸上的皮了,直接剥了就是。”
这样好看的公子,吐出这样让人寒毛直竖的词句,少女听了,直楞在了原地。也就这么一失神的功夫,她被人带了下去,凌厉的刀刃在她脸上做划,她疼得连声都发不出,只是不住地冒冷汗,不住地颤抖。
皮被刮下后,少女回到了自己的洞穴,喃喃自语道,“怎么就笑不了呢?怎么会?”
楚言经历了刚刚那一番后,又是惊又是叹,更多的,则是寒颤。他的灵魂不知何故拘禁在了这少女体中,他能感悟到她心中所想,能体会她的疼痛,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研究了一番自己珍藏的皮囊后,少女得出了个结论。这千年树的皮,虽能让她不惧阳光,白日行走,却也让她受制于原皮相主人的性子。
“还没好好看过他呢,唉。”少女叹着气,而居于她体内的楚言则心生荒谬之感。
她被他剥了皮,居然还不死心地想要接近他?
那样的疼楚,楚言在她体内跟着受了一番,都胆寒了。他头一回反思起自己以前为何会这般暴戾,为何会因剥皮,因淋漓的鲜血而感到欢畅?
因为那个莫名的毒么?不,这不应该。
少女给自己换上了第二幅皮,楚言在她体内,透过她的眼,看到了铜镜里的这副皮相。一个长相艳丽的美人,媚态横生,一颦一笑皆是风流。
楚言认得这张脸,更记得他当初是如何处置了这位美人的。不该说记得如何处置才对,应该说记得处置的原因。
那时楚言来这美人房中看她,她瘫在榻上,软若无骨的模样,打量他的眼神带着天然的诱惑,她像是把他当成了猎物,有种藏也藏不住的渴求与欲望从她的肢体动作里露出来。
楚言下意识地蹙起了眉,转身要走,却被这美人攀住。她环上他的腰,口对着他耳呵气,复又笑着低语,“郎君缘何要走?”
“不多待会吗?奴想郎君,想得紧呢。”
“哦?怎样想?”楚言牵过这美人的手,让她来到自己面前,笑问道。
“想得心都在颤呢。”美人低下脑袋,指则在楚言掌心画着圈。
楚言心里泛起了恶心,只觉这女子全不知羞,浪荡而骄矜。当然,这是楚言以前的想法了,现在待在少女体中的他,清楚地了解到少女内心是怎样的羞怯,又是怎样与这皮相原主性子抗争。他觉得,她有些可爱。倔犟的可爱。
“心都在颤啊?嗯?待会,我让你身子也颤,好不好?”
温软的耳语,堪称调情的语调,听得美人颊上泛起了红。
亦听得,美人体内那个魂灵,惊诧地张大了口。他有些不忍面对下一个场景了。可不忍没有用,一切还是发生了。
被压在暗房里剥去皮囊的美人,疼得身子止不住地打颤,面上更是涕泗横流。
“哭得这么丑,真是污眼。”俊逸的公子吐出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言跟着少女,窝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他头一回觉得自己那张脸宛若夜叉,头一回这样深重地厌弃自己。
魂灵的痛楚,比之肉体承受得更多。楚言没料到,自己竟昏厥了过去,再度清醒时,则已回到了洞穴。
少女望着铜镜,打量着里面那个浸满霜雪气息的美人。眉眼剔透,气质孤高绝尘。是个能勾起男人征服欲的女子。
他的喜好,怎么这么难捉摸呀?
楚言听着少女心中郁闷的发问,完全不敢相信她竟还没打消接近自己的念头。她就不怕疼吗?就不觉得自己面目可憎吗?
冷面美人入了楚府,倒是待了有段时间,只她也没能逃脱被剥皮的命运,原因是,她在给楚言布菜时,屡次犯了楚言的禁。
这一次失败后,少女消沉了许久,只每日窝在洞穴中作画,可她画得总也不满意,于是起了心思再度接近楚言。
少女对画要求极高,力求画出动态的美感,画出楚言的不同神态。楚言看她一日日作画,隐隐猜测这少女是苏瑾,可他不敢信。
只要没见到这少女的本相,楚言便维持着这自欺欺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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