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允你听风
透过黄布散发出的淡味,熟悉草药的陈鸣一闻便知道这是治外伤的苦楝树叶泥。苦楝树叶不难寻找,只是不易保存。可以知道这药是戴花娘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陈鸣心中又是一热,戴花娘的模样在他的眼中都柔和了许多。
“要咱给你涂吗?”
戴花娘解开麻绳,用手指捞出一片带碎泥的草药,“来吧,把你的衣服脱了。”
这下陈鸣尴尬了,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能羞红了脸,摇摇手,表示不愿意。
“欸~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姑娘容易害羞。我就一个老婆子你怕什么!”
说着戴花娘还开始用左手扯动陈鸣胸口的纽子,“你这衣服质量还挺好的,扣子真不好解。”
陈鸣用手握住戴花娘的手,妄图拒绝,但还是拗不过女人的坚持,他衣上的扣子被硬生生揭下来三颗。
戴花娘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没穿肚兜。
“你个女娃咋没穿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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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捂着被解开一半的衣服,满脸通红。
他个男娃穿什么肚兜!多丢人!
这是陈鸣作为男人最后的坚持。
戴花娘无奈地摇摇头,“就算这胸再不明显。女娃还是穿上肚兜的好。你要是羞啊,就转身,咱给你擦擦背。”
陈鸣点头。
按照要求,陈鸣趴在床上乖乖地接受着戴花娘的好意。
陈鸣的伤其实不重,估摸着隔天就能好,只是破了几处皮。戴花娘悉心地帮他抹过伤口还边讲起了故事。
“娃啊,你看你的胳膊膀子的真是瘦啊,尤其这背瘦的活生生像个男娃似的。”
听到男娃两个字,原本闭合着双眼眼吓得一睁,陈鸣有些慌。
“女孩子就要对自己好点……欸,别像咱年轻的时候……”
不过也只是一下,戴花娘就将话题引到自己的身上了。
陈鸣松口气。
“咱年轻的时候也是闫家一朵花,下人里的容貌也是出类拔萃的。可是咱那时候没有好好对待自己。跟你说啊,闫家死去的老爷以前和那外来的红毛有商业关系,不过红毛鬼在那个时候不受待见,所以交易都是直接在家里进行的。你黄娘我啊,一个没留意就被那红毛鬼子骗去了……”
陈鸣才听一半,戴花娘就突然停住了话,他扭过头投去好奇的目光。
戴花娘满脸愤愤,语气却有些苦涩,“那鬼子用盆破黄花追得老娘,结果搞了老娘后就跑路了,估计是跑回老家和自个的臭婆娘要罪去了。”
陈鸣不是很懂戴花娘口中的“搞”是怎么个“搞”法,反正据她说的,那男人应该是骗了戴花娘的感情然后背弃她回国了。
只是奇怪,既然戴花娘那么愤恨为何还带着矢车菊。
矢车菊不是本地的花,是外面传来的东西。
如此想来,戴花娘也是可怜的人物。
第6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鸣在闫家定留不过两天,后院便被一起偷盗案闹得沸沸扬扬。要是平时丢个香包丢个小饰品也就算了,这次丢的可是闫家二少媳妇最宝贵的金玉镯子。
这闫家二少不比闫家大少风光,外头只知道闫家有闫岳这个大少爷却不知道闫家还有个什么都不会做又怕老婆的二少爷,闫穆。二少爷虽然无能但却有一个见多识广,才能不凡,泼辣的妻子,可喜。
“里面的,给我麻溜的滚出来。”
正在房内贪睡的陈鸣,先是听门外有许多悉悉索索的声音本没有在意,可后起的一句大喊彻底把他从周公那吵扰醒来。
“唔。”
陈鸣揉揉眼睛神情有些涣散。
“里面的,再不出来,别怪老娘不客气!”
外面的人在外叫嚣半天,里面的人却蒙在里头不出来。再也等不及,领头的侍女抄起一根拍衣服的木棍往房里冲了进去。
正出神的陈鸣被忽然冲进房里的女人吓了一跳,房间本就不大,侍女气势冲冲的一闯,直接轰到陈鸣的床前。
“你个小蹄子给老娘滚出来!”
那女人没等陈鸣起床,直接抓起他的头发就往房间外拉。
陈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懵逼的就被丢在房间外的小园内。一群女人个个穿着粗布麻衣满目通红,围成一个圈将陈鸣绕了起来。
“你个小蹄子是不是偷了二少奶奶的东西!”
“贱人,小小年纪就会偷这偷那!”
……
陈鸣侧身倒在地上抬头望着那群面目狰狞的女人,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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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吧!欠!”
其中一个女人弯腰用指甲掐了一下陈鸣的耳尖,突然的刺痛惹得陈鸣全身一抖。
“还不说!你不说是吧!”
另一个女人说着伸手扯下一把陈鸣的头发,陈鸣的头发偏枯黄,本来就不太好的发质被她一扯就秃了一小点。
不是很清楚发生什么事情,面对危险,陈鸣的身体本能地缩成了一个球状,用手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头。可陈鸣毕竟是陈鸣,他只有两只手,不可能护住全身。其他的女人见陈鸣护住他自己的头,她们无法再揪他的耳拉他的头发,就开始把目标对准陈鸣的身子肉,又是捏又是掐。
什么叫飞来横祸,明明才刚刚睡醒的陈鸣却在大白天的遭受了一群女人的袭击,这就是飞来横祸。陈鸣多希望现在有个人能够出声叫停这些疯女人。
阿母也好,黄娘也好,随便哪个人,快来阻止这些女人!
身上接连不断的打击和痛楚,陈鸣很怕,怕地都想哭了,可一想起老师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陈鸣眼神一定,硬憋着眼泪竟没有滴下来。
那些女人打累了,骂累了,就停下了手。但嘴上的功夫却还在继续悉悉索索地咒骂陈鸣。
陈鸣忍着疼偷视一眼她们,红着眼眼中满室戾气与不满。
“看什么看!你个小毛贼,要不是老娘没力气,早把你打的你哇哇叫!”
“成了,小翠。教训一顿就得了,把这小娃他押到二少奶奶那边去吧。”
黄娘其实一直站在门边看着这些侍女打骂陈鸣,等那些女人停手后她才嗑着干果上前“劝话”。
陈鸣看到黄娘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他整个人都傻了,比刚刚那些女人动手打自己更痛的是,戴花的黄娘,为自己上药的黄娘,居然如此冷漠的就在旁边看着自己挨打,不为他解释也不为他出头。
明明黄娘应该知道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自己一直都是乖乖的。
黄娘冷眼瞅着陈鸣,陈鸣衣衫不整而且蓬头垢面盯着自己的模样实在是楚楚可怜,但她不想救他,她不会去救一个被自己陷害的人。
“带走带走,带到二少奶奶那去。”
不想再看一眼那个姑娘,黄娘别开眼叫人把他拖了出去。
“等等!你这是要把我乖娃拖到哪里去!”
威严的女音响彻整个小园,年迈的老人杵着拐杖出现在众人眼前,老人缓步走向那群女人,拐杖敲击着青色的石板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
众人见老者都退后一步弯着腰沉默。
被放开的陈鸣无力地跪在地上,望着那位老者,他一眼就认出对面的老者是将他赎来的女人,与上次的穿着不同,这次她的衣袍都是沉深色的,灰白的头发拢在后头用金丝芍药花相别,插了一根翡翠凤飞吊珠。肩披黑金刻丝石青银鼠褂,富贵雍容,形态威严。
老人将拐杖丢给后旁的阿母,两步上前,淡眸中也含着烁烁泪光,只听她颤巍巍地挽起跪坐在地上的陈鸣,抖着声音:“我的乖娃,你可受苦了。”
眼尖的众人一瞅就知道这女娃和闫老太太关系不同寻常,纷纷后悔和黄娘来找这个女娃的麻烦。
“老太太,您今天怎么来后院了~”
黄娘别扭着腰三步上前,讪笑道。
闫老太太护着陈鸣怒视黄娘一眼,厉声,“哼!我要是不来,还等着你们这些作妖的欺负我家孙媳妇!!”
“孙媳妇?!”
由于太吃惊,黄娘一个没忍住叫出了声。
后头的女人们包括陈娘(阿母)在内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重磅的消息,眼睛瞅着被护在怀内的陈鸣,不敢相信。
“不是……老太太您说,这女娃是孙媳妇?”
陈娘想起前几天还打过这女娃的事情,抖着声音出口问道。
“怎么?你还怀疑我?”
“不,当然不是。只是这个孙,是指哪位少爷啊……”
闫老太太抱着陈鸣的手臂紧了紧,“我就岳儿一个孙儿,你说还有哪个孙儿!”
“大少爷!大少爷不是!!!”
“闭嘴!陈花,你最近是不是觉得我老婆子年纪大了,不敢罚你了!”
闫家老太太年轻时候也是个性子烈的,跟随了她那么多年的陈花心里再清楚不过,只要闫老太太连名带姓的叫她准是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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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花儿知错。”
“嗯。”闫老太太嗯了一声又把事情扯回黄娘一干人身上,“你们怎么回事,居然敢打我孙家的大媳妇。”
闫老太太把大媳妇喊得很重,这是提醒黄娘她们的身份与陈鸣身份的悬殊。
“咳。老太太,是这样的,二少奶奶丢了一个金玉镯子, 前几天有人就看见这小妞在二少奶奶房外晃悠来着。”
“是吗?”
闫老太太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也不想自己的孙媳妇是个小偷便转头问陈鸣这话的真假。
陈鸣缩着脑袋摇摇头。
“看见了吗?我孙媳妇说不是她!你们谁看见的!最好给我站出来,不然你们都给我挨罚!”
“是黄娘!是她!”
一听要受罚,众人想都没想就供出了话题的引发者。
“我……不是我啊!老太太!”
“还狡辩,你昨天拿着糕点有意无意的和俺们说是新来的小妞偷的二少奶奶的东西!”
众口难辨,任黄娘想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把她给我关草房去!”
一听老太太要把自己关草房里,黄娘死命挣扎地怒吼,“我没有我没有!娃啊!我没有要陷害你的!”
黄娘最后都想抓住陈鸣这个稻草,可是陈鸣转头并不想看她。
这场闹剧就在闫老太太的出现下暂时被压制住了。黄娘被抓走后,闫老太太没有安慰陈鸣也没有对他近日生活嘘寒问暖。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吗!你个傻娃,我没警告你要小心吗?这下好,现在大伙儿都知道你是我孙媳妇,你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失望地训完话,闫老太太杵着拐杖又离开了。
第7章东院的女人
闫家大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陈鸣是闫家大媳妇”的事情没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闫家大院。
应了闫老太太对陈鸣说的话,他这几天注定会过的不舒坦。要知道,直到陈鸣嫁进闫家之前他都要呆在闹腾的东院里;等嫁给闫家大少爷后,他才会搬到西院里去。
西院比于东院更加冷清,是专门给少爷少奶奶住的地方。
东院却热闹非凡,这一点可苦了一向喜欢清净,甚至有些乐于孤僻的陈鸣。
单从今个儿下午陈鸣房门口的人流量来讲,就足足来了五拨。
那几波的人踏着步子经过陈鸣的住所,就像刻意想让他听见似的,动静异常的大。经过时说得也无非是些关于陈鸣的闲言碎语。
对陈鸣来说,那些窸窣的杂语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只会扰的自己越发心烦。
陈鸣烦:
为什么那个为自己上药的黄娘会诬陷我偷盗?
他抓着脑袋怎么想也想不通。
房外的闲语透过窗间的缝隙再次流入陈鸣的耳中。
说的也尽是一些这个世界上最废的废话。
“莲儿吧,是莲儿。”
“我听老太太说了,是莲儿是莲儿。”
“老太太是真喜欢莲儿啊,听说没有,昨儿下午差点没和二少奶奶打起来!对了...话说他是哪家的女娃。”
“还不是老太太下面那个叫陈花的女儿,诶没想到她个丑模样也能生出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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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花那个臭婆娘的女儿啊!也配的上那个废人了,哈哈哈。”
“诶诶这话可不能那么说!”
“对对对哈哈哈哈...”
陈鸣抿着嘴坐在床边被迫听完那些女人吵闹的闲语,连带着她们咯咯的笑声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陈鸣伸手摸摸自己脖颈上的近似于无的喉结。
无奈叹口气,好歹那些人能说些废话自己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要是自己能够说话,他恨不得立马跑出去找那个黄娘问清楚:
为什么在对他那么好后又翻脸陷害他。
老师说的没错,女人都是些思维奇怪的魔鬼,你永远搞不清她们在想些什么。
陈鸣就这样在房间里呆了足足十二个时辰,除了送饭送菜的陈娘外,其他人的叩门邀见他一律当作自己不在一般啊,不去开门,也自然不会去问候。
“莲儿...今儿的饭怎么样?”
自打陈娘知道陈鸣是要嫁给大少爷的人后,她显得各位殷勤:“你看,外面都说你是我家的女娃,我也把你当自己的女娃看待。那...等你当了闫家的大媳妇后也别忘了我这个阿母啊。”
陈鸣点点头,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诶呀,你不会在怪阿母打你的事情吧...那还不是你不听阿母的话,乱逛逛。你可不知道这东院的老女人看你们这些新来的小年轻都跟见了大金子一样,见着喜欢的就拉拢,不喜欢的就欺负。我这是保护你呀。”
陈鸣抬头,脸上挂着笑。不知情的陈娘全当陈鸣是对自己的告诫和庇护感激。
然而,事实上,陈鸣的内心却满是嘲讽。
当陈娘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自然也掉入了“东院那群老女人”的行列之中。
也许黄娘也是如此。
满满的都是个人的利益。
陈鸣突然对这个表面富裕风光闫家大院感到一阵的心凉。
“诶。娃呀你要好好养着,你看你瘦小的模样...哪天怀了宝宝,都不好生养。”
陈娘一边整理餐具一边说道。
她手上的功夫很利索,三两下就将狼藉拾得干干净净。
“我还要去照顾老太太就先走了.,你可千万记得要好好养着自己。”
陈鸣漾着笑容为她送别。心里却俳附想:他能生的出娃子就有鬼了。
等陈娘走后半刻不到,一个脑袋畏畏缩缩地往陈鸣的房门口探来探去。
怎么是她!
看见那女人耳边熟悉的黄花,陈鸣心火在一瞬间被点燃,蹭的怒气上涌往前冲去。红着眼目,一副要讨说法的模样。
黄娘推了推陈鸣,让他往里蹭蹭。陈鸣就随着她的意思往后退了一步,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老太婆这次找他有什么事。
黄娘轻轻地关上了那扇木门就转身朝陈鸣笑笑,露出了她镶在牙齿里的银牙。
陈鸣觉得恶心。
黄娘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之前你是没办法说话,所以不能证明你自己的身份。现在不一样了,你可是老太太认准的大少奶奶,我这个老婆子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念在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个娃子的份上,这次我特地来是有话想对你说...”
陈鸣觉得这个老女人满口谎言,说什么喜欢自己。那为何又要陷害自己。
“你肯定在想咱为什么要陷害你的事情吧。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第一件事。闫家大院的管事看起来是闫老太太,其实不是这样的...现在管事最多的是二少爷的媳妇,可喜。”
陈鸣从东院的女人嘴里听过这个二少奶奶。
据说是一明能干但是野心勃勃的女人。
“你真当以为会有人偷她的东西?偷了她的东西就等于断了自己的路。这事儿呢,就是她一手策划的,二少奶奶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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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礼婚之前
陈鸣听此羽睫微微浮动像似在思量她话中的含义或者是更深层的东西。
听她的话讲,二少奶奶和老太太是敌对头
黄娘又是二少奶奶那边的人,上下事的打点和做派都是按照二少奶奶的指示行动。所以,闫老太太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二少奶奶自然不会视若旁观。包括陷害陈鸣偷盗一事,也是二少奶奶一手策划,黄娘来执行。
如此看来,她的所作所为好像都在情理之中。
可闫家毕竟还是闫老太太掌握着主权。“陷害陈鸣”就同在钢丝绳上走高跷,容易事发跌落,一旦被揭露出来,作为帮凶的黄娘自然脱不了关系,闫老太太动不了二少奶奶,惩罚一下黄娘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闫老太太自然不会留着二少奶奶的人,惩罚过了说着就要把这个黄娘赶出闫府。
黄娘年纪大了,是闫府的老人,赶就赶呗,她没什么好留恋的,除了那个抛弃了自己的红毛鬼子外,她唯一想见的就是这个不能说话的小哑巴闺女。
“女娃,咱是真的喜欢你。我是没有办法才听了可喜那个蛇蝎女人的话来坑害你的。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有时候,我真希望能有你这么个孩子。”
黄娘说着,眼中居然闪起了泪光,她的眼睛小,一滴泪便占据了她整个眼目,好像在下一秒她的眼泪就会止不住的喷涌,流泪不止。
音调也跟着哽咽,甚至委屈中带着渴求:“另一件俺想和你说的事,就是...我要走了...就在后几天,我就想...娃你能不能送送我...那时候,我也有东西想给你...”
陈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犹豫黄娘的说法,如果黄娘是真的喜欢自己,她大可以不去听二少奶奶的话,经过思考,这个黄娘一定又是在糊弄自己。
被欺骗过一次的陈鸣坚定自己不会在一个人身上摔两次跤。
可陈鸣没有想到的问题是,这闫家大院有多少的不由自主,令人汗泪。
没有结果,一拍两散。
陈鸣看着她失落离开,他第一次从这个老女人的背影中看出了苍老和时光褪去的痕迹,他捏紧了自己的手心,咬牙,不去同情。
在嫁给闫岳的前三天,有一个令人面红心跳的小插曲。
老太太带着几个面生的老婆子说是要量一下陈鸣的身材,这下陈鸣可慌了。
“过三天就要见岳儿了,莲儿觉得开心吗?”
老太太端坐陈鸣的床铺上,笑得眼尾纹都拢在了一块。
闫岳是闫家大少爷的名字。陈鸣很少听别人提起过这个大少爷,他除了自己要嫁的人叫闫岳,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儿之外。
对于闫岳这个人,他是一概不知。
“老太太,我看是这个女娃害羞,你瞧着他羞得头都不敢抬了呢!”
为陈鸣量着三围的女人笑着说。
陈鸣这哪是羞得不敢抬头,他只是怕这个为自己做衣服的女人摸到什么不该摸的,然后摸着摸着,摸出问题来了怎么办。
其实陈鸣并不需要有这种顾虑,他还小,各方面都挺小的...
外加之他裤腰带勒的紧,这四平八稳的身材硬生生被他弄出了个弧度出来。
完全不用担心对方会把他认成男娃。
“诶呦老太太,这女娃不仅胸小连屁股也小的很,你瞧我这手一开,她大半个屁股就没了影子。”
“诶呦,我看看,我看看,这屁股蛋还真小。我说女娃,你这样还怎么给我抱曾孙子啊...得多吃!”
“那闫家大媳妇必须得吃的饱,然后好给老太太你抱个曾孙子!”
...
女裁缝不顾陈鸣的心情,用陈鸣的身材体型和闫老太太又说又笑。
这下子,陈鸣脸上一涨,满脸通红,是真的羞得抬不起头。
一下午的测量,差点没把陈鸣折腾坏。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吃完饭能松口气,结果那个非要认陈鸣当闺女的陈娘又来了。
“娃,你可有男人或者相好?”
陈娘第一句话就提到男人或相好的问题,让他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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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是万万不可能有男人或相好的。
他摇摇头。
“诶呦,我老婆子也真是,忘了你年纪不大,怎么会有什么相好。那估计大少爷就是你一辈子的相好了。呵呵呵。”
陈娘扭着腰走到陈鸣身边,咯咯咯地笑着看起来十分开心。
她马上要从一个下人变成闫家大少爷的丈母娘了,能不开心吗。
“说到相好,你知道怎么讨好男人嘛?”
陈娘挨近陈鸣,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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