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允你听风
陈鸣又摇摇头。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陈娘帕子一甩,别到往胸口塞了半角进去说:“这大少爷不能主动,你到时候得积极点,他不乐意了,多半是装的,你就往他身上一坐。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
...听不懂。
看陈鸣杵着没反应,陈娘干脆直接把藏在兜里的小人书塞到了陈鸣的手里。
小人书封面大字几笔“御夫十八式”,还画着一男一女光着身子的叠在一起的画面。
这下子陈鸣懂了,他吓得连忙把小人书又塞了回去。
陈娘扑哧一笑,他就知道这个女娃羞耻心大,可为了自己的丈母娘计划,她怎么滴也得教会陈鸣主动。
一天不行就两天...到嫁进闫家那天,她总会懂那么点的。
也就这样,在陈鸣结婚之前,陈娘日日夜夜拿着那本小人书给陈鸣灌输床上的做法。
陈鸣也心里憋着埋怨,脸红了整整三天。
——
闫家大少爷娶亲当然是气派非凡,然而众人所说的多不是祝愿,而是嘲笑或者同情的话。
场面是大,然,少了主角之一的婚礼,对新娘子来说,那却是最大的侮辱。
第9章公鸡代娶
装点着红粉玫瑰花束旧车从街头排到街尾,轰鸣的车响,彰显出这家主人不凡的身份和地位。吹鸣奏乐的乐师们井然有序的在闫家大院喊闹着乐歌,连沿路旁铺着五六条的红色鞭炮在这份热闹中也掩盖了声响。满城的树上为了庆贺闫家大少爷的婚礼一夜间都系上了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比肩接踵,探头探脑的想从远处往闫家大院中望去。
外面的人里看,里面的人却想着外面的世界。
陈鸣在小别间里已经换上了结婚时该穿的红色袍子。由于紧张他不断搓着手在房内徘徊试图缓解内心的焦急。
秀眉微微蹙起,陈鸣从没有想过身为男娃的自己居然会和另一个性别为男的大人结婚。他也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前三天那陈娘日日夜夜强制拉着自己非要给讲什么“御夫十八式”,他完全没有逃跑的机会。
唯一剩下的那点时间也在陈鸣烦躁中流失出去。
红妆上脸,流苏红布一盖,他陈鸣就这么嫁了。
嫁的热闹。
嫁的气派。
也嫁的憋屈。
高堂之上,与他执手的不是那从未谋面的闫家大少爷,而是一只雄赳赳的公鸡,公鸡昂着头显得格外的威风。
公鸡代娶,那是只有在男方身体不便或者逝世的时候才会用的结婚礼节,以公鸡为夫,嫁来的女子必然是下贱之人给大户人家冲喜用的。
陈鸣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咕咕的公鸡声,低着头,压着下唇,脸上一阵渡上了惨白。
果然天下没有如此的午餐。让堂堂闫家的大少爷娶一个买来的奴隶,怎么看都太匪夷所思了。
但如果让下贱之人来冲喜,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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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高堂的声音盖过了闫家那些亲戚的碎语,可陈鸣却听得清清楚楚。
尽是嘲笑戏弄之音。
不知怎地,陈鸣突然觉得委屈。
等最后一声的进入洞房结束后,陈鸣对着公鸡弯腰低下了头,同时,眼中的泪水再也憋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是1943年的春天,陈鸣嫁到了闫家,油然记得与公鸡对拜之时,他的委屈溢出了满眼泪水,微风眷恋他的容颜为他抹去脸上泪珠时,一不小心轻扬起了他绣着鸳鸯的红盖头,那一启,万里红妆也不及他热泪一滴。
盖布落下,红娘也牵着陈鸣的手离开了这高堂之内。
主厅之内都是闫家那些身份不凡的亲朋好友,陈鸣的离开对他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他们不想管那个全身瘫痪的废人现在过的怎么样,当然也不会想管那个废人娶了什么样的女子。只当这次的婚礼不过是一次闫家组织的聚会罢了。
红娘没有马上把陈鸣带到闫岳的房内,她先是领着陈鸣到了偏房之中。
红娘摁着陈鸣的肩膀让他坐下,陈鸣顺势乖乖坐好。红娘看出了陈鸣的委屈,试问哪一个姑娘出嫁时,被告知嫁的是一只大公鸡能不觉得委屈。
“好了你也先别觉得委屈了。等你见到了大少爷还有更委屈的呢。”
更委屈?什么意思?
让自己嫁给一个素未相识的人也就算了,拜堂拜的还是一只公鸡他忍过哭过还能作罢,莫非那个闫家大少爷还是个吃人的魔鬼,会一刀一刮的将自己下肚子不成?
陈鸣现在很后悔自己贪恋家舒适的环境不早点逃跑的事情。
“你先在这房里呆着吧,过一个时辰我再带你去大少爷的房。”红娘瞅了眼搁在一旁桌上的干果,抓了一把塞到陈鸣的手中,说道:“你要不吃点东西填填肚子?等你吃饱了,老太太有些话让我告诉你。”
陈鸣透过红布盖头下的缝隙看着手中的干果,他的手指缩了缩然后又松开了,并没有吃那些果子。
“不吃就算了,我还是给你讲一下老太太让我告诉你的话吧。”红娘有些气闷陈鸣将她的好心视若无睹,她瞥了眼沉默的新娘,随便找了个板凳坐上,没好气的继续说道:“老太太她呀让你好好照顾大少爷,早点给她抱个曾孙子。要是大少爷不从,你就直接跨上去自己动。反正怎么着,今晚她就在外守着了,你要是不上大少爷,你就等着挨罚吧。”
“诶呀,要我说呀,这闫老太太也真是老不羞,年纪那么大了还那么烈气。”红娘又看了看陈鸣的身子板,叹口气,“你看你就不是个生娃的好料子。老太太怎么能让你干这种事情。”
……
陈鸣点点头:
我确实不是个生娃的料子,因为我根本不可能生。
“你这娃倒是乖巧,不说话也不吵闹,就会点头摇头的。我喜欢。嗯……等会你还是揣上点吃的吧。哦对了……老太太还说了,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就喂了大少爷吃了些床上助兴的药,你主动点就行。”
听到红娘这句话,陈鸣手一抖,差点没把干果从手中抛下去。
第10章新婚(上)
夜很黑了,万家熄火,只有正办喜事的闫家大院仍旧灯火通明。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陈鸣被红娘推搡着硬塞到了西院最深处的房中。可能是为了烘托气氛,房内仅点燃几只红蜡烛,火红的光点还不足以照亮这宽敞的房,高挂在廊上的红灯笼透过纸糊的窗的缝隙中漏进来几缕红色与房内的光线相互映衬,陈鸣才看清里房床上确确实实躺着一个人。
那人嘴中时不时地发出哀痛地哭嚎,虽然很细微但在如此空旷的房内却显得尤为响亮。
布鞋踩踏在灰色地板上的声音传进闫岳的耳中,他起口中的痛音,警惕地望着屋内的不知何时进来的陈鸣。
闫岳看了眼那女人的装束就知道是自己奶奶给自己找的新娘,他死盯着那袭红衣,他闫岳就算残了死了也不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于是,他看陈鸣的眼神越发锐利。
陈鸣掀起红盖头,露出那张略显幼齿的脸,也就只是脸看起来幼小。他紧缩的眉目和炯炯发光的眼睛看得出他也同闫岳一样,对对方都有着不喜和敌意。
“唔。”
偏偏就在两人静默的争执画面中,闫岳由于疾病和药物共同的作用下神经一紧,恍若天公霹雷而下动辄全身经脉,身体也如滩涂将死的游鱼不由自主地弹跳一下。(可以理解为全身痉挛)
闫岳痛苦的嘶声引起了陈鸣的注意。
根据以前红娘和东院的女人的闲语,陈鸣猜测眼前的男人是发病了:这个大少爷没事吧……
陈鸣犹豫地上前几步想观察一下闫岳的情况,要是闫岳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尤其就怕对方闫岳哪里不对就一命呜呼了,那自己的小命也得交给阎王爷去。
陈鸣还是一步一步挪到了闫岳的眼前,走近后,陈鸣才真正地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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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同陈鸣,并没有换上代表着新婚的礼服而是穿着一身透白的里衣,里衣含着闫岳发汗出来的水滴,紧紧黏着他肌肉上的轮廓,闫岳的身体很结实,壮的小腿和手臂非常配合他严苛的模样,一丝不苟。
他紧闭着眼忍着身体上的病痛,刀削的眉峰聚集于眉心如浮动的“川”字,额间的汗水随着他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哼滑落至脖间。让陈鸣一煞以为这个看起来严肃甚至有些禁欲的男人正在哭泣。
身体上的不适让闫岳脸上一阵白又一阵泛红。
陈鸣眨巴眨巴眼,颤巍巍地伸出手靠近闫岳微微发颤的身体,食指不小心碰到他肌肤的那一瞬间一股热气从他的指尖窜到他的感官处。
正在药上头时候的闫岳,感受到旁边陈鸣的气息,忍耐力再好的他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快濒临崩溃。
索性,闫岳身体不便,不然眼前这个年幼的“少女”绝对难逃他的手心。
吃了药的闫岳咬着牙嘴唇翁动似想说些什么。
陈鸣想过眼前的男人见到自己会说些什么,身为闫家大少爷的他全身瘫痪不说还要娶一个与自己丝毫没有感情的下人。要是换作自己若果处在这样的环境中绝对会暴脾气地对那个要嫁给自己的下人说,“滚”吧。
但闫老太太还在门外守着,他不能让闫老太太看出屋内情况的尴尬,否则就算今天躲过了闫岳的毒手,明天也会被那老婆子训得半死。
当机立断,还没等闫岳发话,陈鸣往前一扑用双手将闫岳的嘴死死的堵住。他闪着泪光用着渴求的眼神求闫岳不要说出那个字。
闫岳眯着眼,对上那对梨花带雨的小脸,心中一抖,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眨了两下眼示意自己不会吵闹。
陈鸣心领神会地放开了捂着闫岳的手,距离闫岳也远了些,还在慌张中的他抖着小手,脸上两行热泪延绵流下。
老师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关系到自己性命和幸福的时候谁还管什么男人不男人,大家都不过是个孙子。
“唔。”
虽然自己不会让那个小姑娘滚,但药物的作用还是让闫岳身体各种不舒服。他继续眯着眼忍着那股热气。
不去看那个小姑娘,关闭自己的感官,身上的痛苦忍忍就过了。
闫岳这么想着。
看着闫岳禁闭眼眸痛苦的模样,陈鸣才想起想起对面的男人被闫老太太喂药的事情。医药世家出身的陈鸣心知那种药只要上头一定要和女人在一起才会缓解。
好心的陈鸣想帮闫岳解决这个问题,可是自己是个男孩子呀……
在静默中。
闫岳的闷哼越发频繁,连躲在窗外偷听的闫老太太一行人都知道了屋内情况的不对劲
——这个小妞绝对没听自己的话照顾闫大少爷。
性子火辣的闫老太太当场拔掉插在头上的凤簪,插破纸篓窗口往里一丢。簪子顺势滚下发出的叮当声吓得正盯着闫岳发愣想法子的陈鸣一跳。
第11章新婚(下)
陈鸣知道,外面偷听的,着急了。
看看还在床上闭着眼痛苦闷哼的男人,一时手足无措。
闫家大少爷长得顶多是凶悍了些,但从刚才的举动中可以知道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既在种种巧缘中我与你相遇,那我陈鸣便不能放任你不管。
陈鸣紧了紧手,下定了决心动手摘下了头上的金银装饰物,一件一件褪去了身上的红袍和绣凤裙。粉薄瘦小的身体上只剩下了一件单薄的上衣,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吹堂过来的冷风冻着了他,陈鸣一点一点爬上那张火热朝天的床时全身抖得不行。
闫岳感受到腰间的重量,眯着眼看着那满脸泪渍的小姑娘。
低沉富有磁性还夹带着性感的声音响起:“下去。”
陈鸣不听,他上牙抵着半边的下唇很是坚决,颤着手就要脱掉闫岳身上唯一的里衣。
“下去。唔——”
闫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想对自己做什么。但他怎么着也不会对一个看起来如此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出手的,不,现在他也不可能对她出手……换句话再说,他不会如了奶奶的愿,他就算是死也不会从了这桩你不情我不愿的婚礼。
陈鸣现在已经解开闫岳身上上衣的布扣,闫岳身体上的热气影响着陈鸣的每一个动作,越热越是害怕,怕地又想哭了。
看陈鸣快剥掉自己的唯一的裤衩,身为闫家大少爷的闫岳此时又是痛苦又是慌的不行。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惊慌,而且是为了一个将要强上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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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羞耻吗?”
这句话几乎是从崩溃的闫岳牙缝中蹦出来的,他太痛苦了,他快要爆炸。
陈鸣自然是听得清闫岳的话,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吃了药的闫岳那么痛苦,而且外头又有闫老太太的监视,他不上不行啊……虽然他不知道身为男人的自己会不会对闫岳起作用,但也只能尝试一下了。不就是个洞吗?进就进呗。
我是男孩子,不吃亏。
就这么想着陈鸣不要脸地掏出了小闫岳。
“下去。”闫岳闭上眼,嗯声说,“水,冷水,在床脚。”
若不是眼前这个小姑娘非要上自己,闫岳也不会出此下策。自己身上的药忍忍可以过,但让自己上一个小姑娘实在是罪恶。床边的水是乡俗结婚时的礼,因为新婚必会见血,所以放盆水除去恶气。这水通常放了很久,有很重的寒气,身体好的人擦了都会惹风寒,如是上了闫岳这具残废的身体,估摸这瘫痪的毛病这辈子都没希望好。
下策,下策中的下策。
冷水?
陈鸣吸溜抑不住流出的鼻涕将视线转向床脚下边的金盆子。里面果然荡着一纹的水波,在月光的照耀下这水显得如此闪耀。
陈鸣赶紧爬下床去,接过那盆水移到床边的架子上。
他脱下上衣,一股脑得把它塞进水里。
好冷。
冷得刺骨。
这水连自己碰了都觉得寒气,要是上了闫少爷的身子那还得了。
陈鸣转头望着闭眼忍痛的闫岳,闫岳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唇边隐隐透出的血渍让陈鸣倍感心疼。
想都没想,陈鸣立马将拧了半干的衣物捂进怀里。
果然很冷。
捂过身的布块没有之前那么寒气,陈鸣再将含水的衣物一次又一次以同样的方法擦洗闫岳的身体。
一遍又一遍。
闫岳的情况在湿布的擦洗下有所缓解,他的眉头也略微舒展了些,回过神来想:
——这水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冷……
“咳。”
寒气透过陈鸣的肌肤透到骨子里,他挺不住咳嗽了几下。
听到咳嗽声,闫岳这才睁开眼,没想到他刚开眼映入眼眸的就是眼前这个瘦弱小姑娘将含水的布块捂在怀里的情景。
冷水不寒是有原因的。
这下,闫家大少爷绷不住了:“不用擦了,放下。”
陈鸣没听,还是照样帮闫岳擦着身子。闫岳没法动就瞅着他擦,擦一下,闫岳就觉得惭愧一层。
没错……是惭愧,从闫岳第一眼见陈鸣掀开红布的时候心里莫名涌上的一股感情,大概就是惭愧。
当陈鸣擦到闫岳的手心的时候,闫岳动了动手指想要握住他的手让他停下,可是动作实在是太虚,错过了陈鸣一闪而过的手。
……
闫岳没有办法,既然这个小姑娘非要做……就随他吧,他会以另外的方式报答的。
“啊!嗯!啊!”
突然魅惑的声音响起,陈鸣惊地停下来手中的活,惊讶地看着他。
闫岳朝他一笑:“既然是新婚,总要有点声音。”
第12章满春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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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已经廖廖但外面的红橙的灯火还未熄灭。伴随着闫岳佯装的喘声。陈鸣在困意的折磨下终于熬不住在床脚边进入了睡眠中。
感受不到房外偷听侍女以及奶奶的存在,闫岳停止了喘息。
奶奶想干什么;奶奶想让眼前这个睡着的小丫头干什么,闫岳都知道。
她敬爱的奶奶自从知道自己的瘫痪可能不会再好之后就一直想找一个女人给自己传宗接代。
他看了眼趴在床脚睡熟的陈鸣。
闫岳怎么也不会想到奶奶会找一个那么小的丫头和自己结婚。
不想吵醒陈鸣,但闫岳有话想对“她”说。
“丫头,醒醒。”
陈鸣睡得浅,其实他听见了耳边的动响,但困意让他睁不开眼。
嘴边嗯了一声,陈鸣转过身子继续睡觉。
闫岳又唤了声:“醒醒。”
……
有句话说得好,唯嗜睡者你永远叫不醒。
无果。
闫岳只是叹口气,房内的烛火早已燃尽,只能模糊地借用着窗外昏暗的红光看见小姑娘的背影。
如此瘦弱,楚楚可怜。
按照习俗在结婚的第二天陈鸣是要起早给闫家有关的三姑六婆上茶敬水的,不知为何,今早居然没有人叫醒他去堂上去行三跪九叩之礼。
陈鸣一睡睡到了下午,醒来之时,他睡觉的地方已经从床下移到了闫家大少爷的木床上。
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不熟悉的侧脸,陈鸣立马弹身坐起:怎么回事?
“我有那么可怕吗?小丫头。”
闫岳勾起笑容,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迎上那对慌张的目光。
陈鸣警惕地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视线从他的额头移到到眉毛,嘴和下颚,他这才想起——眼前这张略有严肃的脸是属于闫家大少爷,闫岳的。
看惯了昨夜闫岳扭曲的脸,现在突然变得正常了。
陈鸣还真没反应过来。
话说...我怎么会睡到床上来了,还和闫家大少爷睡在一起,不会被他发现什么吧。
陈鸣恐慌地拉开被子瞅了眼自己身体,还好……上衣和裤衩子都在。
“那边桌上有两个戏票是仆人送来的。”
闫岳将话题转移,希望陈鸣能处理一下今早上二弟媳送来的那两张戏票。
戏票?什么剧目的票子?
陈鸣疑惑地越过闫岳的身子从床上探下脚要去檀木桌上瞅一瞅闫岳口中提到的票子。
陈鸣攥起从桌上拿起的票子满脸兴高兴。
小时候村头来了杂活,戏班他都会放下爹爹给自己布置的活,偷偷摸摸地跑出去听他们的戏。
看丫头高兴的模样,闫岳不知怎的,打心眼里竟也生出喜悦来。
以前他也很喜欢听戏。不过瘫痪之后,只要是出门有关于活动类的邀请,他都觉得对方是在刻意的嘲笑自己。渐渐地,闫岳也就开始讨厌戏曲了。
不过既然眼前这个小丫头喜欢,就当作送她的见面礼吧。
“想去你就自己去吧。如果我没猜错,这是满春园的戏票。你想去就和奶奶说一声。”
陈鸣松开手,看着手心里躺着的牙黄为底翠蓝牡丹描绘的票子,上面确实写了“满春园”三个大字。
陈鸣还没去看过那么正规的戏班子演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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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
他小步跑回床边捏着黄票在闫岳眼前晃了两下,然后用手指着中间的三个大字点点头。
闫岳知道,这丫头是在向自己证明:这两张确确实实是满春园的票子。
当然是满园春的戏票。
除了那个闲得没事做的黄家小子,没有人会送满园春的票子,没有人会大老远送两张过气的戏班票给一个残废的大少爷做贺礼。
平时闫岳身体健康是不会去赴那个臭小子的约。
瘫痪之后就更不可能去了。
闫岳闭上眼,不再去看那两张票子。
“这是黄家一个臭小子送来的票子,你想去就去。他除了说话奇怪点,人还是好的。”
陈鸣听出闫岳口中的语气变幻,明显比刚刚严肃了许多。
他将其中一张票子放到闫岳的手里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去。
闫岳不想去,甚至有些不高兴。
他耷拉下脸,冷声道:“你还指望我一个残废去听什么戏。不要让我生气。”
...
陈鸣回放在闫岳手心里的戏票。
闫岳果然还是很在意自己瘫痪的事情。
但这票是给闫家大少爷的,让我一个以冲喜为名头入了闫家的下人去听,这算什么事。
第13章依靠之人
左思右想,光是一个人去看戏委实不妥。
可闫大少爷刚刚绷着脸把自己赶出去,肯定是不想和自己一起去看戏。
莫非真要找闫老太太和自己一起去看戏?...可他一个半哑巴又该怎么邀请闫老太太和自己一起去满春园。
陈鸣靠在新婚的木房门前,手中握着热乎的满春园戏票一阵纠结。
恰巧一捧着铜盆的侍女经过,陈鸣伸手叫住了她。
侍女低头半蹲一下向陈鸣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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