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允你听风
闫和忽然心中一触,受到什么感应似的,侧头往陈鸣的方向望去。远处廊上细巧的女子一下子抓住了他的目光。
他,见过那个穿鹅黄衣服的少女。
在哥哥的婚礼上。
尽管陈鸣没有抹上那时一样的夺目浓妆,但闫和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闫和的视力很好,未时的阳光穿过薄云打在陈鸣的薄淡的脸上,他恍惚看到了阳光跳跃在陈鸣鼻尖的模样,鼻头微微蹙动的模样同样也触动闫和。
也许是闫和和闫岳太像的缘故,对上闫和的目光时陈鸣没有逃避也没有之前紧张,他冲闫和微微颔头,走去。
陈鸣靠近的时候,周围喧嚣的声音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被阻断一般,闫和甚至能听到自己跳脱不已的心跳,快要摒弃的呼吸。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默默地做了个深呼吸。随陈鸣的接近,他也忽而上前,主动和陈鸣打了问候:
“嫂子,平时哥哥多亏嫂子照顾了!”
说完这句,闫和的心仿佛吊到了嗓子眼,紧张地胸膛剧烈起伏着。
尽管长得像,闫和的性格和闫岳不一样,陈鸣也没想闫和会那么主动,他扬起嘴角笑笑。
陈鸣除了笑没了下文,这点让闫和身体一僵,他以为陈鸣会对自己说些什么,结果只是经过吗?
“三少爷~大少奶奶和那冰山似的可冷了~您这招呼打得可一点意思都没有。”
“就是就是~”
另一个穿绿色长衫的姑娘捂着嘴笑道:“大少奶奶你也真是的,平时摆着架子就算了,三少爷来了也不客气点。”
“呵呵呵,大少奶奶不管对谁都这样呗。不然怎么说是个下人的女儿呢。”
周边的讥笑并没有惹陈鸣生气。既然让自己一直好奇的闫和也见过了,他右脚一侧,打算绕过这些人到主厅。
可就当他打算转身绕过他们的时候,忽然有人挡在了他的身前,那人梳着荷叶头,小巧玲珑的,还算可人。
?
陈鸣疑惑地望着这个挡在自己眼前的女子。
女子睥睨陈鸣一眼,讥笑道:“大少奶奶,让路的话你可知道怎么说?”
……
不理他,陈鸣半阖眼眸朝地瞥了一眼,看有没有出去的位置,可地上占满了各式花花绿绿的小秀鞋,根本没有让自己走出去的余地。
“大少奶奶,你是不是当大少奶奶当惯了,开始娇生惯养了?”
眼前的女子长得虽好却相当难缠,薄唇削眉含着几分骄纵。陈鸣又扭头看了眼闫和,却没有再说什么。
被阻拦去路的陈鸣只好跨过护杆,他一手摁在阑干上,脚下用力,侧身一甩,十分干脆地越过了栏杆,逃开了嘈杂的人群。
闫和看着陈鸣这系列帅气的动作心中呜呼一声,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少女居然也能做出如此勇敢的动作。
“天呐,她居然跳栏杆了,成何体统!”
遭周的少女不可置信的望着陈鸣坦然离去的背景。
对于从小在山里翻腾的陈鸣来说,翻着区区的阻拦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眼前有座墙他也给它翻了过去。
这么想着,陈鸣听着背后的唏嘘,步子开始有点洋洋得意。以至于,到了主厅,他差点忘了尊卑礼仪,又被老太太训了一番。
“莲儿啊,你看你走路是什么姿势,你这样怎么当闫家的大少奶奶!”
老太太坐在高堂最上端,有些翁怒的用木杖敲敲地砖,地砖传出的砰砰声仿佛诉控着对陈鸣无礼举止的不满。
被老太太一喝,陈鸣心怯地弯背,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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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左侧靠前位置的闫穆笑着为陈鸣出口道:
“今天是三弟回来的日子,奶奶不要归罪大嫂了,开心点,开心点。”
看自家丈夫护着别的女人,站在后头的可喜自然有些不悦,她悄悄扭了闫穆的胳膊肉一下,用眼神警告着他。闫穆无奈地摸摸被扭疼的胳膊肉,轻晃着头,闭上了嘴。
听闫穆的话有道理,老太太也不再追究。
“嗯。今天是啊和回来的日子,我不追究你这了,你站门口去吧。”
陈鸣点头欠身,灰溜溜地站到了靠门的位置。
闫家就是如此,在所有场合上都能看出一切的尊卑等级。
“话说,阿和搞什么东西,怎么还不来?”
闫老太太望着已起高的太阳,语气有些不耐烦。
“哎!奶奶!我这不是来了嘛!”
人未到,声先传。少年的声音带着他这个时光独有的健气,使听过耳的人恍惚一下子回到了和他一样美好的青葱时光。
要不是说,少年的声音都是有感染力,闫老太太一听孙儿的声音,原本紧绷的脸一下子舒展,扬起笑,乐开了花儿。
第48章哦呵
闫和今天穿了件黑色清款的马褂,算是为了配合老太太的穿着习惯。但陈鸣注意到他的长马褂下还穿着一条黑麻洋款的黑色长裤。
闫和穿过门堂自然也注意到站在外侧的陈鸣,擦身而过,陈鸣淡淡的药香就侵入他的鼻息,让他一瞬就笼罩在只有他一人的气息中。那股药的味道偏凉,带着潭水的透意,让人心动。但闫和也只是轻轻一瞥,并未和他打招呼。
主堂不是私下,如果随意和别的女人打招呼,尤其是有妇之夫,也不知道会招来多少闲话。
之后,由于“礼”上的问题,非本家宗族的女子一律都被遣回了屋,只留闫姓的人,老太太和一些老婢留在其中。
陈鸣也不例外的回了西苑,一来一回,连个茶都没有喝上,自己过去就像走个过场一般让陈鸣有些郁闷。
不过,这种事情他早已经习惯了。
整理心情,他从房内搬出了闫岳睡觉要用的被褥和积压在衣柜里许久的旧衣服,打算逐个好好清洗一番。
此时阳光正好,陈鸣挽起袖口在房外的小院扬起带水的被褥撒开一朵一朵的水花,水花折射在阳光下印出色的光芒,将陈鸣心里所有的灰霾暂时洗涤一空。
衣服很多,不知要洗多久,井水可能会被这庞大的浣洗物压榨殆尽。
井水越打越少,眼见着吊着水桶的长线有些不够,陈鸣趴在井口边缘望着漆黑的井内有些忧愁。
忽然,陈鸣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落下来,带着股淡淡的香气,还有一颗从自己的头发上滑落入井悄悄漾开一波水纹,
陈鸣盯睛一看,那些携带着香味的东西居然是一颗颗黄绿色的早桂。
那股淡淡的香气也应该是桂花的香味,可是这只有一口井荒芜的小院,哪来的桂花?
陈鸣转头,眼前一晃,又是一场洋洋洒洒的桂花雨。黄色小花紧挨着小黄花的空隙间,陈鸣恍惚看到了闫岳正蹲在眼前笑看自己。
拨开落到眼上的黄色小花瓣,陈鸣才看清眼前的人并不是闫岳,而是闫和。
闫和半蹲在陈鸣眼前,弯眼,咧着嘴冲他笑道:“我看你穿这件衣服特别配这个花,就摘了点,你喜欢吗?”
陈鸣对于花没有太大反应,原先是什么表情,现在就是什么表情。不太喜欢有香味的花,也搞不懂这个闫和干嘛突然撒这些小花朵在自己身上。
闫和看出陈鸣不喜欢这些玩意,他挠挠后脑勺有些尴尬道:
“我以为这个很‘罗曼蒂克’,你会喜欢的。看样子适得其反了。”
陈鸣听不懂‘罗曼蒂克’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适得其反’是怎么回事,他点点头不否认闫和的话。
“啊!嫂子你还真是直接啊!”
闫和拍拍腿上留下的小桂花起身后向还半趴在井边的陈鸣伸出手,十分绅士说,“不过,我不讨厌这样的大嫂哦!”
闫和站起后,陈鸣才注意到他换了件衣服,他原先穿的那件马褂换成了欧式的洋衫,柔软的布子像流水一般贴着他的肌肤,透过此,陈鸣甚至能看见他侧身完美的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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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大嫂你不愿意依靠我的手起来吗?”
啊?
陈鸣微微张嘴,他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感觉牵了闫和的手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毕竟有闫岳之前好几次的前车之鉴。
见陈鸣警惕得不愿动弹,闫和干脆弯腰上手牵起他的手硬把陈鸣往自己身上扯。蹲久之后,忽然站起,让陈鸣有些头晕目眩,脚下一个不稳,就“顺理成章”地投入了闫和的怀抱。
第49章
趁机,闫和松开陈鸣的手,转换双手改为另一只手护上他的腰,而这只手勾起了他的下巴,闫和嘻笑一声:“看早上大嫂动作挺灵敏,原来那么不小心呢~”
无耻的模样倒是和闫岳差不多。
陈鸣习惯性地白了闫和一眼。
陈鸣不知道,陈鸣越白闫和,越对他无视,闫和就越起劲。中国大多数的女子,尤其是丫鬟出身的女孩子都不会像陈鸣一般倔强带着一股子的凶气,心情大好,闫和将挽在陈鸣腰上的手贴得更紧些,微微低头打算亲吻他的眉目。
瞧眼前凑过来的唇,陈鸣嫌弃地用尽全身力气把他往后一推,可无奈那家伙挽着自己的腰还挺紧。
陈鸣只能伸手一掌子抵在闫和的嘴上。
闫和见陈鸣抗拒的模样,玩心大起,他松动牙关,用舌头轻舐陈鸣的掌心。
!
感受到手心莫名而来的湿润。陈鸣吓得往后跳,这会子,闫和倒是松开他了。
不过,改为冲着陈鸣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对不起嫂子,我好像又惹你不开心了。哈哈哈哈,我认错。”
陈鸣也不管闫和,把手心蹭蹭自己的裙摆以摆脱手中那股潮湿的感觉。
垂头见陈鸣毫不动容的表情,闫和眼神沉淀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又恢复往常那般嘻笑和善的神情,他掏出口中那块灰白格的丝绢塞到陈鸣手中:
“不好意思啊,嫂子。我就是想闹腾一下,都是我不懂事,又惹你生气了。你千万千万原谅我啊!嗯……嫂子不喜欢花,看起来也不爱闹腾,那木雕如何?明天我带嫂子去看木雕来补偿我的过错吧!”
木雕?
陈鸣揉了揉手中闫和给的帕子,抬头将目光仅仅锁定闫和。
对上陈鸣的目光,闫和就知道这事儿成了!他拍拍手,心上涌起一抹欣喜,“那我改明儿就来接姐姐吧!”
诶?
这个人怎么又自干自的。我还没点头呢。
还没等陈鸣伸手扯住闫和,闫和一个转身就掠过了陈鸣半坠在空中的的手,踏着轻快的步子而去。只留陈鸣一人呆立在这清净的校园中,握着手里的软布不知所措。晾了只有一半的被褥和衣服被过堂的暖风吹出猎猎声,吹啊吹得陈鸣也有些心动。
不说自己不期待木雕的模样那肯定是假的。
“大嫂。”
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比闫岳更为低沉,发音听起来像烧滚的热水一般。
陈鸣遵循着声音的方向找到了声源,闫穆正靠在北面空房【自从明珠走后,房间一直是空闲的】的香檀木门旁上下打量着陈鸣。
虽说,闫家有三兄弟,可从旁人眼里看来,闫穆身上却没有一点与闫岳闫和相似,不管是样貌还是气质上。闫岳给人的感觉总像爬卧静伺猎物的豹子,闫和则像一只大型狸猫。闫和和闫岳至少都还属于猫科动物。而闫穆却更像那猫头鹰一般,看上去底子颇深但却无所作为。
捕食与被捕食,怪不得一直被闫家压在最下面。
陈鸣叹口气,为同是闫岳同父的闫穆感到惋惜。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闫家二少爷会从明珠姐姐住的房里出来。
闫穆只不过问声好,提起自己的长袍,走下北面人家的两三台阶也欲从西苑离开。正经过陈鸣时,闫穆恍惚突然想起什么,他顿下身子,在陈鸣身边驻留回儿,淡淡说了句“和三弟玩玩便好,不要与他太过牵扯”。
陈鸣捏捏自己的耳垂,回味闫穆的话有些不知所云。思考闫穆耳边温存的余音,陈鸣又捏了捏着方块软布愣住了神。
闫穆的意思是别和闫和玩的太好吗?闫穆为什么对我说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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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动】………………………………
政策下,闫岳所在的党指令对另一个敌方的党所在据点进行大大小小多次围剿,西南军从闫军割让给方军部队,由新大将军方恒带领夺回据点。原将军闫岳由于负伤暂且回乡修养,并拨款200万安抚卿军。
“方将军走了,安镇的将军谁来?”
闫岳所在的小镇半面环山有不少土匪和敌党的人驻留,如果没有一个腿脚方便身体健全的将军,随时都可能陷入混战之中。如果方恒走了,谁来扶持这个破败的小镇。
闫岳刚提出一句,周遭的人便当即反驳了他的提案。
“安镇?国势在前,是镇大还是国大?”
……
反对的是中央军的高级官领,寒千横。
闫岳垂下眸色,右手轻微蹭起左手的指腹,不再出声。
“老韩你也别冲闫岳了,我看闫小子还是太年轻啊哈哈哈哈……”
另一个看起来稍微臃肿的小老头呵着声笑笑。
先前反驳闫岳的韩老不领小老头的情,掐起他本就如深壑般的眉心冷哼一声,看起来十分不屑。
党会坐席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为了化解尴尬,稍胖的老辈党员再次建议说:
“诶,闫小子你也别丧啊!我记得韩将军有个老婆的远房表弟也在你那边做官吧,你可以让他帮你看着嘛~”
“……”
闫岳霎时停下摩梭指腹的手,侧眸瞥了眼那满脸胡子笑得乐呵的老头,面上的神色暗下八度。
韩冉,狼子野心。方恒顶多算任性和变态,闫岳仅仅是厌烦的程度,而韩冉这个人闫岳见了就想吐,要是让他接手镇上的事情,还不如搬迁来得安心。
可闫家几百口人,又几百口表亲,哪是闫岳说搬就能搬的,就算那些上百口人都同意搬迁,奶奶肯定也不会搬的。
台上主持觉得老头提议不错,他慈眉含目道:
“言先生说的有理。闫岳,最近党里的情况比较乱,人手不够,先让韩冉去你那里,你可有意见吗?”
台上的先生温和地望着闫岳,眼里满是慈祥。这样的神情和他尊敬的人,闫岳竟说不出一声“不”来。
没话反驳。
台上一拍定案,会议最终在闫岳不欢中宣告落幕。
出了会议厅的汉柏路上,闫岳正要下阶回旅馆,忽被一身墨绿军装皮革上腰,套着棕红牛皮手套的男人站在牵扯住了轮椅背。
闫岳侧目瞥了眼那双手,青天白日有事没事带红棕牛皮手套的也就只有韩冉那个家伙了。
韩冉上前凑身到闫岳的轮椅边,故作亲昵地搭上闫岳的肩,剜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闫岳,有些嘲讽:
“诶呀,你说闫将军可不可惜,腿没了就算了,军队也飞了,啧啧啧,就连住的地方都只能靠我这个小小的队长来保护。太惨了,太惨了。”
“我还有事。”
闫岳冷声,扯开韩冉的手继续轮着轮椅往前推去。
韩冉原先搭着闫岳肩膀的手落了空,他看着那徐徐向前的男人眼里满是厌恶与憎恨。
都废成这样了还跟我摆架子呢。闫岳,我就不相信你没了西南军,没了方恒的庇佑还能犟到什么时候。
第50章嫉妒serpent'ssinofenvy
第二天,闫和果然来找陈鸣了。
时间意外的早,陈鸣正穿完衣服要出门,就撞上了正来西苑找他的闫和。
陈鸣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绣着水仙的小衫,配合他随意扎起的马尾竟有些知青分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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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也让闫和眼前一亮。
“嫂子,你穿这件衣服一点也不像闫家出来的女人,倒像那上海来的求学分子似的。”
听闫和的夸赞,陈鸣脸上一羞。
“呀!嫂子你终于有别的表情了,我还以为你天生就是冷着脸的模样呢~”
闫和扯扯自己的脸冲陈鸣做了个鬼脸,“嫂子的表情比这个鬼怪还少呢!哦对了,还有嫂子你不仅表情少,连话都少,我昨天还在想……”
讲到这,闫和故意凑到陈鸣耳边捂着嘴,小声问道:“嫂子每天不开心的样子,大哥是不是对你很不好啊?”
闫岳哪里对陈鸣不好,他就怕陈鸣出门被太阳晒融化了,差点没把他关房里好好养着。
陈鸣摇摇头表示没有。
“诶?这样啊。”
闫和现在离陈鸣很近,几乎只有五厘米的距离,他盯着陈鸣细碎的睫毛和那双琥珀色的杏眼心又跳漏了半拍,喃喃道:“当初浓妆也没觉得那么好看……”
闫和的距离有些近,接触到肌肤上湿润地感觉陈鸣皱眉后退半步。
“啊啊,真抱歉,只是嫂子的眼睛太好看了,一下子没忍住夸奖一番。”
闫和说话的同时也自动后退半步与陈鸣保持距离。
陈鸣掏出原本准备好的本子和钢笔,刷刷写了句,“没事。你吃过早饭没?”
……
闫和这才发现陈鸣不会说话。
“我没吃过呢,我想早些来带嫂子出去吃。不过更重要的是,原来嫂子你不会说话啊……”
闫和看着陈鸣手中的薄本垂眉有些惋惜,他关切地继续询问道:“是从小就不能说还是突然不能说话呢?”
陈鸣不愿谈起那段伤心事他匆匆几笔写到: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必在意,既然没吃,我们可以顺路买些吃的。我去拿钱。
写完,陈鸣正转身离开却被闫和拽住了袖口。
“嫂子,这顿我请吧。”
那怎么行。
陈鸣推手拒绝。
“下次,下次,嫂子请我吃东西,好吗?”
闫和一把拢过陈鸣将他揣在怀里,半推着就往外赶,“走走走!我们先吃好吃的,然后去看木雕。”
陈鸣很少外出,唯二的几次都是闫岳有什么事吩咐自己或者带自己出去办的。像今天,和别人出来逛街的还真没有。
街道两旁的叫卖声响亮入耳,也许是看出陈鸣与闫和穿着的不凡,当他们经过的时候,那些叫卖声喊得更加起劲。
“看看看,香喷喷的大馒头!”
“少爷小姐!来个糕不!”
陈鸣偷偷向上瞧了眼闫和,闫和好高,比自己高出两个头。陈鸣心里比算着,如果闫岳能站起来,估摸也是那么高吧。
人与人最远的距离,不过是我站在你身边而你居然想着别的男人。
陈鸣的注视引起了闫和的注意,他微微低头,关切地问道:“嫂子在想什么呢?盯着我那么出神。”
陈鸣脸上一红,撰写下心里的话偷偷递给闫和。
我在想大少爷要是能站起来,估计也是三少爷这么高吧。
闫和摩梭着黄纸的边角,盯着那几行墨色字体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原本上扬的嘴角有气无力地下垂,再也漾不起原先的弧度。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陈鸣推推正出神的闫和,有些疑惑。也只是一下,闫和立马回神冲陈鸣笑笑:“大概吧,也许大哥比我还要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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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闫岳真有那么高!
“嗯……哥一直都很高,毕竟从小到大他什么都得比我们先高一筹,就像上帝故意偏袒他那样。”
闫和说着说着嘴角泛起一股酸意,他真怕陈鸣要是再和自己聊大哥的事情,他会忍不住当场弄哭他。为了避自己失控的举动,他又转移话题说道:
“嫂子,我们还是先买个包子去看木雕吧!”
没等陈鸣反应,闫和又自说自话地搀起他的手迅速买了个包子,坐上人力车往另一街的拐角处去。
镇上有两家最大的门院,一是闫家,二为黄家。
两家皆为商,且商业范畴皆涉及丝绸买卖。一山不容二虎,为此,闫家和黄家经常闹得不可开交,虽隔着两条街,但关系却相当恶劣。
黄家有个小儿子,为人热情,一心想改正黄家和闫家的关系,总是送些礼物来闫家,但由于其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闫家和黄家的关系越发恶劣。
闫和领着陈鸣来到了黄明翰家的偏门,他敲敲那扇不太气派的木门叫唤道:
“明翰!你在家吗!我给你介绍新朋友认识!”
不一会儿,嗞嘎一声,那扇有些破旧的木门就被打开了,探头出来的是一个带着圆框眼镜,长像斯斯文文的少年。
陈鸣大致估摸,他应该是闫和差不多的年纪。
少年推推眼镜,陈鸣注意到他手上黏着的木屑,少年对不请自来的两人并未感到厌恶。相反,他很从容地为他们推开了木门。
“是闫和呀,我刚巧在刨木。”
闫和也很有礼貌地回敬他说道:“是我突然来访。对了,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大嫂,我想带她来你这里看看你做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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