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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允你听风
“您别在意。您从未放弃寻找他,他一定会理解您的。您要相信您是一个好父亲。还是请您亲自去找他。”
说完花泗将手中的照片还给陈岑麟。后,他拉着老人来到了花屋的房间,陈鸣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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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门,花屋正倚靠在窗边喝着小酒听窗外怜人的吹笛,他抖着脚好不欢快。
“我想他就是您失踪的儿子。”
花泗拉着陈鸣后退一步,给老人自由发挥的空间。老人三三两步上前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嗯?”花屋耷拉着衣服,看一步步接近的老人,心有不悦,“站住,那么老还想吃嫩草呢?”
……
花泗捂着自己的额头不知怎么教训这个臭小子好,有管自己老爹叫老牛的吗。
“寅儿……”
陈岑麟没听花屋的话执拗的上前靠近他。
“喂,你再过来我可就跳下去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怕死。别做让我不喜欢的事。”
老人立马站住脚不动,他担忧地望着花屋现在的姿势,“寅儿别坐在窗边,很危险……”
第94章爹
“嗯~你这老头还挺上心我的。”
花屋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老人对他的上心他知道的。他放下搁在床边的脚,落地,走到老人面前,“你上心我,也不代表我会给你唱曲什么的哟。”
“不不不,寅儿,我不要你唱曲。这个,那个……我想说……”
陈庆麟遮遮掩掩的不知怎么说出口他是自己儿子的事。身后的花泗站不住脚上前为花屋解释。
“上次你还和我提江南制造府的事,你这会儿转眼就不认识了?他就是你口中心心念念的制造府总理,陈老。”
花屋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小老头,他以前就听客人常常吹江南织造府的管事如何厉害,如今真见着居然不习惯起来。
他鞠躬赔罪,“刚刚多有失礼。”
陈老扶起花屋,满脸疼惜,反而是后头的花泗对花屋有怪罪的神情
“呵呵,你也知道失礼。我告诉你他不仅是江南制造府的管事,他还是你爹。”
这会子花屋更吃惊了。
“爹?”
“对,我是你爹。我是你爹。”陈老一把挽过花屋的肩膀将他拥入怀中,他抽噎着声,苍老的声音更为嘶哑,“寅儿,对不起,对不起。爹爹不是故意弄丢你的。”
花屋可不知道自己还有个这么牛逼的爹,他张着手不知如何是好,怀里的老人还在哽咽,他能找到自己儿子很开心吧。反正自己也没爹爹,不如应了他。
何况,陈庆麟是他最敬重的人之一。
天降之福。
花屋同时把手搭在老人的后背,低声在他耳边轻唤一句爹。
陈老终得到失去的儿子,在全城欢喜中,陈老亲自拉着汉血宝马将花屋带回了家。
自从花屋走后,有人接替他的位置与房间,而陈鸣的住所也应此移到了哥哥的房间里,原先他只是住在破旧的柴房,现在他终于可以和哥哥们睡一张床。哥哥们也会在晚上给他讲很多故事。
睡在陈鸣身旁的是花遥,花遥吹的一手好笛,夜深人静时候,他总会乘大家熟睡独自一人走到小院中吹奏一曲。
正巧,陈鸣那晚喝多了水提着裤子想上个夜厕。
他望着冷月下,坐在石头上吹奏的瘦弱男人心里莫名堵得慌。
“哥哥,你怎么晚还不睡觉吗?”
听到陈鸣的声音,花瑶放下手中的长笛,他转身意外地望着陈鸣,“弟弟?你大半夜的怎么不睡,小孩子不可以熬夜哦。”
“我没有熬夜……”陈鸣提提有些松的裤子,嘴上嘟囔,“我只是在上茅厕。”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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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屋抿嘴笑出声,“上茅厕就上茅厕,说得那么委屈。既然上完了那就赶紧睡觉去。”
“哦。”
迷迷糊糊犯困的陈鸣转头正想睡觉,他又转头想起什么,“哥哥不一起去吗?”
“我?”
花遥抬头瞅过天上的皎洁的圆月,畅然叹气,“心上愁,如何睡得。”
“愁?是烦恼的意思吗?花遥哥哥有什么好愁的?”
“鸣儿。有些东西明明是你的,可是被你喜欢的人夺去了也没关系吗?”
“那得看什么东西吧。如果是糖葫芦被抢了那一定要夺回来,当然那个糖葫芦是鸣儿喜欢的人想要的,鸣儿会分给他一颗的。”
“还是弟弟想的透彻。”
花遥勾起一抹淡笑,“弟弟想学笛子吗?”
“笛子?”陈鸣看眼花遥手里的长笛,“是有点想学,不过我很笨的,我怕学不会。”
“哈哈哈,鸣儿不笨,一定可以的。今天鸣儿睡觉,我明天再教你。”
陈鸣揉揉眼睛犯困,点头同意他的说法。第二天,花遥果然揪着陈鸣要教他吹笛子,吹的是江南的小调,据说花遥的母亲小时候吹给他的。
“一三二三……对没错,就是这么按,然后用力吹。”
整首歌曲的前一个小调,在意外严苛的花遥手下,陈鸣学得很快,也能算吹得流利,只不过没有花遥吹得那么好罢了。
“花遥,你在这里干什么,有客找你。”
花泗抱着大大小小的衣物训了不务正业的花遥一顿,他还不忘连带陈鸣一起教育,“你也是,不好好洗东西就赖着哥哥们。”
花遥拍拍大腿上的桂花花瓣站起,抱歉道:“不是弟弟的错,我马上就去工作。”
他又轻拍陈鸣的肩膀一下,小声吩咐他说,“记得练习。”
陈鸣木然点头望着花遥离开。
花遥离开后,陈鸣在堆成山的衣服和笛子中抉择会儿还是选择洗衣服。
他卷起袖子,“洗衣服还是洗衣服,快点干完,快点结束。”
衣服好多,陈鸣纤细的手臂洗的通红,可没办法,要吃饭的嘛,哭哭哭。
“瞧可怜的孩子,要洗那么多衣服吗?”
陈庆麟回家后心中一直念念不忘怜馆里见着的那个小孩的眼,那双眼太美丽纯洁与这污秽的世界格格不入,又令人向望。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旗服,衫摆上绣着山水的银丝花纹。
“诶?是陈客人……陈大人,先生?”
陈鸣弯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的老人。
“呵呵。称呼这种东西不重要。我以前一直想等厂子倒闭了就当教洋书的先生,让国人能学学外国先进的武器制造。不如鸣儿,叫我老师吧。”
“老师……”
“对。老头子上年纪叫老师不为过呀,哈哈哈哈。”
陈老边笑边凑到陈鸣旁边坐下,他还不忘给自己搬个小石头垫屁股。
他掏出怀里准备的糖递给陈鸣,“这个是洋纸包的糖,吃否?”
“洋纸包的糖?”
陈鸣心动的吞吞口水,不客气地伸过手打开那层薄纸掏出甜糖含在嘴里。
好甜,还有股香味儿。
陈老看陈鸣吃的欢喜,搓搓自己粗糙的双手,苦笑:“以前寅儿也很喜欢吃糖,不知怎么了他最近都不爱吃那些玩意儿了。”
陈老看起来为花屋哥哥不再爱吃糖而伤心。他咀嚼下硬糖吞入肚子中,捡起放在地上的长笛,吹奏起花遥哥哥教他的那首不算熟练的小调。
“我有一段情啊,唱给诸公听,诸公——各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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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子一起,陈老居然跟着调子能唱出它原本的歌词。
第95章做一个温柔的人
“是寅儿教你唱的吗?”陈老摸摸陈鸣的头,补充道:“寅儿就是你花屋哥哥。”
“不是哦,是花遥哥哥教我的。”
“花遥哥哥?”
陈老觉得奇怪,这歌是他的爱妻去世前常为自己唱的,怎么会口传到别人嘴里。想起最近称是自己儿子的男人那别扭的行为习惯,陈老脑中忽闪过一丝可怕的想法——
会不会自己搞错人了。
陈老将视线投递到陈鸣手中的竖笛上,陈老年老眼神还不算差,棕黑相间的竖笛刻得分明是江南制造府的标志。
陈老说话颤抖,
“你手里的笛子不会也是你花遥哥哥的吧。”
陈鸣摇晃手中的竖笛开心地点头,“是呀,花遥哥哥让我好好练习的。”
老人的神色严峻起来,原先笑得皱成花的脸上突然抚平失去笑容。
他被糊弄了,被一个怜人糊弄,陈庆麟丢不起那人。他匆匆起身,二话不说就冲花泗的房间冲去。
陈鸣在后头看着老人气冲冲的身影耸肩,好奇怪的老人。
花屋被带到制造府上下不过七天又被陈庆麟遣送回来,说是接错了人,为全州闹了个笑话。
花屋回来后,花泗让出他原先的房间让他冷静会儿。
“也是可怜,以为自己找着了个好爹爹,到头来,原是对方接错了人儿。”
哥哥们堵在花屋门口对里面的人议论纷纷。
“你们是没事做了?”
花泗拿着木棍驱赶屋前多嘴的男人们,“瞧你们和个多嘴婆似的,还真当自己是女人不成。”
男人们看眼花泗,他们立马低头憋着嘴识趣离开。他们才不想得罪这个笑面虎。
“陈鸣,你随我进来。”
陈鸣正巧也端着茶具站在门,如果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他一定不会随着花泗进房。
花屋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花泗担忧地扣响房门,敲了几下,没人回应。
“花屋?”
耐不住心又加上心里上的恐惧,花泗推开房门。打开房门的瞬间他就被眼前满地的糖纸和碎碎滚出的方糖震惊。
花屋此时正背对着陈鸣他们趴在桌上,吧唧吧唧嚼着什么。
花泗绕开那一地的东西走进花屋,他搬过花屋的身子让他强制转向门口的方向。
花泗这才发现花屋以全然不能以人来概论,他的颧骨因长久没有食用饭菜高高突出,原本桀骜的双眼无神没有聚光,他的嘴中吧唧吧唧嚼着甜腻的糖果、
“你是什么鬼样子!”
花泗强制捏住花屋的脸强迫他吐出嘴里的糖,花屋干咳几声,粘腻的糖果顺着他的嘴角滑落,花泗连忙甩开他的脸,脸上很是气愤。
“不就是搞错人了吗?不是你的错,你抑郁什么?还有这满地的糖,脏死了,赶紧给我起来理干净。”
花屋愣神,呆呆冲花泗说道:“我总不爱吃甜腻的东西,他就不要我了。”
花泗扶额,想来花屋还想着陈庆麟。
“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人还是要活得。不爱吃就别勉强自己。”说完,花泗又对陈鸣吩咐道,“陈鸣你来清洗一下吧。”
站在门口张望的陈鸣点点头,他也很担心花屋哥哥,正当他弯腰想清理地上的碎纸。花屋突然在桌子上弹跳一下,他抽搐起身,晃晃悠悠的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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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屋比花泗高点,他站起身总给花泗压迫感。花屋从以前就这样,明明是个流浪的乞丐可眼中却比那高官子弟还要不逊,像这种底层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不符合时代生存法则的眼睛。
花屋转身摇摇晃晃走向妆台,他往妆盒摸索会儿,终于找到他要的东西。
他举起缠着红线的剪刀,最后看眼铜镜里的自己,落魄干瘦高,不符合他阶级的高傲挑起的眉眼。
“我在这里永无翻身之地,我宁愿死。”
言毕,陈鸣和花泗就这么看着花屋一剪刀捅进自己小腹。花泗表现的很平静,他摇摇头淡然对身后的陈鸣说:“去药店买点老鼠药吧,假装他意外死的也好。”
花泗习惯这种事可陈鸣还是第一次亲眼见人在自己眼前死去,他不能接受,望着满地破碎的糖纸和没吃完的硬糖恶心到呕吐。
他捂着嘴跑出房间,从二楼跑到一楼跌跌撞撞不知碰到多少经过的人,他漫无目的的跑出怜馆想逃离死亡。
陈鸣的一生仿佛就与死分不开关系,母亲因为生自己难产死了,父亲因为“误治”地主被处斩,现在花屋哥哥也因为意外自杀。
这到底是为什么?
“诶呀。”
跑着跑着瘦小的陈鸣和前方的老人撞了个满怀。陈庆麟没想到在外面也能遇到这个小可爱。
他挽住陈鸣的肩膀,笑笑:“鸣儿怎么在大街上乱跑,这样很危险的。”
陈鸣抬头看是陈老,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憋屈投到他的怀里哭诉起来。
“花屋,花屋哥哥死了,呜呜呜。”
“花屋?”
陈老低头思索一会儿,记起那个冒充自己儿子的人就是花屋,他脸上除了震惊还有些意外。他拍拍陈鸣的肩膀低声建议道:“鸣儿先随我回家好不好,我给你想想办法。”
陈老带着陈鸣回了制造府,制造府的门槛和陈鸣第一次来泉州见到的建筑风格很像,马头墙高瓦在前,穿过半圆状的拱门经过青石板的小路,转个弯就是陈老居住的地方。
制造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
陈老先给陈鸣倒了杯五宝茶,陈鸣捧着热乎乎的五宝茶看着其中的干荔枝上下漂浮,心里安定许多。
陈老搬了个木椅坐在他身边,和蔼道:“心里舒服多了吧,你和我说说花屋的事吧。”
听到花屋手不自觉捏紧茶杯,他颤颤巍巍说:
“花屋哥哥他真的很想当老师的儿子,他吃了好多好多糖就想成为老师记忆里的寅儿。”
陈老捋捋胡子,扑棱自己豆蔻的小眼睛。
“这样啊……”
“可花屋哥哥不是老师的儿子,他难过地自杀了。更关键的是,花泗哥哥居然一点也不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对花屋哥哥的遭遇那么无动于衷。”
见陈鸣澄澈的双眼滴出豆子般的泪珠,陈老心里一揪,他擦去小孩的眼泪对他说道:“那鸣儿不能学他们,鸣儿要做这冰冷世界最温柔的人。”
第96章江南篇
“可那是朝夕相伴的人!他们这么可以那么冷漠。”
陈老摇摇头,“那不叫朝夕相伴,朝夕相伴是这样的。”
陈庆麟满布褶皱枯萎的手抓起陈鸣软乎乎的小手,他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住陈鸣的小指。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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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笛鸣呜呜呜声回荡在陈鸣耳边,陈鸣靠着车厢内座的窗户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到了以前的事。
睡觉过程中的他的表情意外丰富,有时哭有时笑。
这些表情都落在坐在他前方的闫岳眼中。
“有那么多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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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岳垂眼盯着陈鸣紧闭的双眼,细碎的睫毛落在他红色的脸蛋上,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眼睛。
此时,陈鸣咳嗽一声。
去江南的路上偶会经过山野树林气温也会随之下降,很容易感冒。
闫岳托坐在另一个车位上的赵岭拿过一块毛毯盖在陈鸣身上。
根据调查,江南制造府的原住址是在泉州,泉州一直是江南最热闹,经济最好的地方。闫岳为能在那立足。提前派人到那里准备事宜,他变卖掉原先镇上所有闫家的不动产搬运到泉州,搬到距离江南制造府最近的地皮,奶奶和一些仆人也已先乘坐火车先到达新的住所。
“咳咳咳。”
陈鸣从梦里醒来,刚醒,口中有些干燥。他伸着手在桌上摸索着什么。
贴心的闫岳将一杯热水塞到他的手里。
迷糊中,陈鸣下意识把闫岳递过的水咕噜吞到肚子里满足自己需水感。喝完水,他伸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身上披着的毛毯因为夸张的动作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他看眼掉到位子上的毛毯,又将注意力转移到闫岳脸上。
他徐徐睁开朦胧的双眼,眼角旁还挂着刚睡醒的泪珠。
“我睡了多久。”
“不久。刚刚好是吃饭的时间。”
“嗯。”
陈鸣感叹一声把头转向火车外,周边的景物此时飞快的从他的视野中向后移动。他是第一次乘坐火车,又想起当初从泉州流落到闫岳所在的小镇还是依靠牛力车这种东西。
嘴上泛起一股酸味。
闫岳为他端来一盘牛肉扣饭,他两指贴着餐盘的边缘推到陈鸣面前。
“牛肉能吃习惯吗?可以强身健体。”
陈鸣点头,拿起勺子一口口将饭塞入嘴中。
看陈鸣开吃,闫岳才动手吃起自己的那盘饭来,他吃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对陈鸣说:“去泉州后我可能要去民党驻扎点一趟。”
陈鸣停下手,一愣,他望着闫岳。
“你不是决定退出靖党了吗?而且前些时候你才把韩然处置掉。这样做岂不是羊入虎口,找死呢。”
“呵呵。”
闫岳摸索指腹,酷笑声:“韩然出事的事情不会那么快传到上面耳朵里。再者,我突然去泉州的事情估计动响不小,他们肯定会‘重点’关注我。与其被他们盯着难受不如主动找上门和他们闹掰来得痛快。”
陈鸣觉得闫岳说得有理。
“正巧,我去泉州也想去一个地方。”
“哪?”
“花怜馆。”
花怜馆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闫岳皱起眉头不太放心陈鸣。
这时坐在前面的周俊烨突然站起,转身依着靠垫对后座的二人惊奇道,
“花怜馆!woo!那个据说是全是男人的花店呢,据说全是男妓。啧啧啧。真不知道他们落魄到什么地步能让他们做这种事情,想想就恶心。”
说完,周俊烨抱着自己的手臂一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男人光顾那种地方。”
“……”
越听,闫岳的脸越黑,他对陈鸣说道,“不准去。你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这种男人和男人的地方,你去掺什么热闹。”
“你很介意吗?”
陈鸣放下手中的勺子,低头瞳孔向上盯着闫岳的脸。他的脸没有表情,异常冷酷。
闫岳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他改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鸣儿,你知道我心里虽然很抵触男人和男人这种事,但你不一样,我喜欢你和你的性别没有关系。你是男的也没关系,真的。”
“啊?男人和男人,什么男人。嫂子男人了?咋回事啊?”
周俊烨挠着后脑勺一脸状况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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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一时间异常安静,只有问不出结果的周俊烨还在坚持不懈地推搡着与他并排坐着的赵岭的手臂,“喂喂喂,赵岭你知道什么吗?能再给我解释一下吗?”
赵岭以手扶额,找知道不带这个二货出来,他都不会看场合的吗。
赵岭轻扯周俊烨的小西装的下摆,小声提醒道:“你给我闭嘴,坐下。”
“干嘛啊!”
周俊烨不放弃地拍开赵岭的手,“我就是想知道原因罢了,嫂子和岳爷又不是无情的人。”
“我是男的。”
陈鸣淡然回答周俊烨,“周先生,对于之前你误认为我是女生的事情我很抱歉,同时我建议您应该去配一副眼镜。”
……
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周俊烨惊得下巴都掉了,他眼镜睁得同铜铃般大。
“什么?嫂子你是男的!”
他左右张望周边一群低着头的同伴,“你们不会都知道嫂子是男的吧!”
其余人侧头不看周俊烨的方向。正巧,他们确实都知道陈鸣是男的,除了周俊烨,其他人都知道陈鸣是男人的身份。
“如果这是真的,岳爷怎么会娶嫂子,太匪夷所思吧!”
周俊烨伸手指着陈鸣,表情逐渐惊悚。
坐在旁边的赵岭捂着嘴,将视线移到窗外不敢看周俊烨接下来的剧情。
闫岳的忍耐度已经达到最高,如果周俊烨再不知礼数的乱吼,他真的会把他叫到空车厢中揍一顿。
他怒拍桌子起身,走过周俊烨身边冷眸看他一眼。
“你给我过来。”
陈鸣偷视远去的二人一眼,继续低头吃饭。至于之后隔壁车厢内传来东西破碎声,男人的哭喊声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又在火车上度过一个难眠的夜晚,随着耳边火车汽笛声的频率变小,一次长笛的声音越长来越长。
闫岳和陈鸣终于到了泉州·庆站。
火车外早已沾满来迎接的人,他们个个穿着严谨。见闫岳从火车上下来,他们凑上前去面色凝重地对他鞠了一躬。
“岳爷,远道而来,辛苦了。”
第97章花怜馆
接待闫岳到泉州的队伍仗势很大。
平常冷清的火车站第一次在外头围满那么多人的,路过的人们也会情不自禁的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地方去。
闫岳和陈鸣在一票正装男人的保护下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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