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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允你听风
“大嫂,你想想,柳如眉和老大是好朋友,您要是搞清楚柳老板的事情,不就是和老大更相爱了点吗?”
边说着,赵岭还比了一个对手的姿势,两根手指头相亲相爱的粘在一起,让陈鸣一阵羞红。
他才不和闫岳相亲相爱,我们只是互相同情和合作的关系……
“大嫂,您还在想什么?老大还等着你问呢!”
赵岭直接推了一把陈鸣的后背将他往前推去。
陈鸣无奈地叹口气,向台下正闭目养神的闫岳走去。不知是闫岳和陈鸣两人天生互相感应还是闫岳在陈鸣身上装了监听器。他总能一言戳穿陈鸣所有的目的。
“怎么了?丫头想问柳如眉的事情吗?”
……他怎又知道了。
闫岳闭着眼继续说道:“柳如眉这个人活得洒脱高傲。他只要弄清楚不是他的戏落伍就行了……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和商道上的人搭边。满春园压票这事定是有钱有权的人在背后搞鬼。有钱有权也不过就是商人这类的……他的性子是不会把注意力在这件事上的。他心里只有戏和戏班,顶多再加一个戏班的钱罢了。”
闫岳睁开眼抬头看着陈鸣的眼睛,那双眼睛确实同往常一般温煦。但在陈鸣看来,闫岳的眼底定是有那么点气愤。
论谁干了吃力不讨好的活儿,都会生气吧,闫岳也不例外。
弯腰在闫岳的手心里写道:
我相信柳老板还是很感激你的。
感受着丫头食指划过手心的温度,闫岳弯曲五指将他的手扣在掌心。
“丫头当真是世界最温柔的女子。”
陈鸣听此眉头微皱连忙将手从闫岳的手中抽回,心里有些慌张——自己虽口口声声说要照顾闫岳,可真真对闫岳这个人没有半点想法。如今这意料之外的,如同两情人相会的场面是怎么回事?
闫岳只当是众目睽睽之下丫头害羞,笑开声道:“丫头别害羞,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
说到一半,闫岳想起一件很重要,但一直被自己遗漏的事情:
丫头叫什么名字来着?
想起即问,
“丫头,你叫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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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叫什么的问题,陈鸣一时间想不起来,当然不是想不起自己叫“陈鸣”。而是……闫老太太给自己取得什么名来着……
陈鸣慌了。
看丫头纠结的模样,闫岳好奇心大起:
莫不成,这小丫头还想搞个神秘感逗弄自己不成?
第26章待你如初不留遗憾
一天的戏唱下来,柳如眉终于得空回到房间歇着。
虽然累,但是柳如眉的心里却是满足的。这是柳如眉在台上唱的最痛快的一天。
褪下水袖戏袍,卸下妆面,换上简便的短衣,正准备吩咐下人打盆热水把洗脸就睡了。
柳如眉刚擦干了脸,就听见门板碰在墙上发出的哐啷声。
转头认清那不速之客,是满春园的老板和老板娘。
不动声色的掩去眼中深深的嫌弃。柳如眉扔下毛巾,抱肩倚墙站在窗边,冲两人淡淡开口:“不知二位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柳某唱了一天的戏,乏了。”
柳如烟希望这俩人能识趣离开,所以讲话故意生冷。
那俩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柳如眉笑。不仅看着柳如眉笑,俩人还时不时相视而笑。
看着俩人诡异的笑容,柳如眉心里更是厌烦。自从知道了戏班的票被满春园压了之后,柳如眉对满春园老板和老板娘恶心到了极点。
满春园本是为柳如眉的戏班子提供场地的地方。票务,宣传与揽客等也皆由满春园负责。关于所得钱财的分配,满春园从戏班的净利润中抽取两成
原先满春园的掌管人不是这夫妻俩,自从被这俩人接手,满春园的抽成不仅涨了三成,如今还对他干出压票这种事。
也不知是这夫妻俩嫌自己戏班带来的利益低,还是单纯看自己不爽。
柳如眉心中越想越气,也就干脆挑明了说:“您二位也别这么笑嘻嘻的瞅我。你们干了些啥,我心知肚明。明儿一早我就带着戏班子离开,你们二位也早回吧。”
满老板只是看了眼身旁的妻子一眼,老板娘心知肚明地起身扭着腰绕过柳如眉身边关上了他背后的木门,故意侧身擦过柳如眉的肩时还不忘朝他抛个媚眼。
柳如眉自当作没瞅见那个媚眼,他对着满老板满脸横肉油腻的脸说道:“你走不走!”
“呵呵,别生气,别生气……坐……”老板脸上堆着笑。
柳如眉不听,他就站着。他就是想看看这个满老板有什么解释。
老板娘转身回头走回满老板身边时还不忘用手划过柳如眉的下颚调戏一句:
“柳老板的脾气真是倔得很~”
“你个骚婆娘见个人就卖骚,还不回来!”
满老板当然很生气老婆当着自己的面勾引别人的举动,丢人。
柳如眉摆手也不在乎。
老板娘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没事。你们有话快说,说完便可以离开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现在只想知道满老板赶紧讲完事,赶紧走。
“欸,别呀!”满老板眯眯眼,本就肥硕的腮帮子一挤兑整个成了圆形,“我说,我说。我就是想继续和柳老板合作来着,像以前一样,您演出,我们提供舞台。”
“哈,你这还想跟我合作呢?!我这票被你压得死死的,你还想我和你合作?我的戏班子吃什么,喝什么?!做梦吧!”
柳如眉袖口一挥,怒目视着这不要脸的臭肥猪。
见柳如眉如此气愤,满老板笑意减去,额间流下一滴汗珠:“不是,您先别生气。我们也不是故意压您的票的,这不上面有人想要搞你嘛,我们生意人总是要看实时的,现在是那些军大人管着,我们就听军大人的呗。这要不然,我这也不好过啊。”
“军大人?”柳如眉单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眉头紧锁。“我哪里惹着那些政客了?压着我作甚。还有,既然上面的人压着我,不让我过的舒服,你还敢和我合作?”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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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老板扯着嘴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欸,你这个猪头连话都不会说~”老板娘毫不客气地埋怨了声满老板,她捏着腰间的吊袋一边点燃手中的烟枪一边说,“我们俩夫妻自然是喜欢柳老板的戏所以才想和柳老板合作的。而且我们打算以包场的方式包下柳老板所有的戏目。”
说完,老板娘吸溜一口手中的烟枪吹着烟气。
听到对面夫妻的解释,柳如眉承认自己心中是有一点动容的。老板娘的条件不仅是给戏班提供了的演出场地还包下了戏班所有的开支,这无疑是一场亏本的买卖。
“欸,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满老板从金边绣花的横衣扣袖中掏出丝布擦了擦脸上流下的汗滴,“这个……上面的军大爷呢……就单要我们压您的票,并没有不让我们包您的场。”
说到包场,老板娘忽然想起前几天的事:“那隔着满春园几条街的南胡洋行前些天居然放下海口要包柳老板您的场子,也不看看满春园是什么地方,岂是那闫岳说包就能包的,也不看自己什么德行。”
听到这个消息,柳如眉不禁笑出声。
“哈哈……想不到他堂堂闫家大少爷也有在老板娘这吃瘪的时候。”
“他闫家大少爷,我还满春园的姑奶奶呢~”老板娘撇撇嘴,不以为意。
闫家至少也是镇上最大的商,老板娘这样明目张胆的言论总让满老板有些心慌慌的,他扯了扯老婆的袖口,小声地呵斥一句:“你就不能少说点话吗?”
“哼!”扯开老公拉着自己的袖口,老板娘不满地又说:“他不就是个残废,还不让人说了,我告诉你,要是闫岳站在姑奶奶我的前面我也就敢说他是个残废!”
“咳。”
柳如眉咳嗽一声阻止了老板娘的漫骂,毕竟闫岳也算自己半个知心之人,听别人嚼舌根总有些难受,故意扯开话题说道:“关于合作的事情还是放放吧。如果真有上面的人想搞柳某,柳某留下来也会拖累二位。我的戏班说好明天走,那就是明天走……所以还请两位回去歇息吧。”
“等…柳老板您再考虑下啊?”
满老板还想出声挽留一下眼前的男子,老板娘却抬手捏住他的耳朵往外拎走。
“人家不愿意就不愿意,你还让别人考虑个屁,丢人玩意儿,走!”
柳如眉转身低眉微微点头给他们夫妻二人道了声别。
就在这时,老板娘想起什么,突然回头冲柳如眉随意,示说一句:
“你的戏真的挺好看的。”
便离开了。
柳如眉关上门,一个人站在房中——也许这个镇的人从未失望过我的戏。
褪去心中的郁闷与压力,柳如眉暗自一笑。
一身墨绿军装皮革上腰,套着棕红牛皮手套的男人站在书房的洋窗前望着窗外满春园的春景若有所思。
“亏他能坚持两年。”
“大人,属下不明白,为何您花那么多心思在柳如眉这个戏子身上。”
“柳如眉就是个环,一环扣着一环。柳如眉这个环掉了,闫岳在方恒那边的铁链子也就啪啦地碎了一地。我倒要看看没有柳如眉在这个镇上的一天,闫岳要怎么抵得下来自四面八方的刁难。”
“方将军怎么……会和柳如眉有关系……”
“还能什么关系,一个傻蛋追求者和一个白眼狼的关系呗。”
第27章锦盒
直到与柳如眉告别那时,闫岳还是没有问出丫头的名字。
他不愿说,甚至于提到名字的事情就装作忙碌的模样逃离自己。闫岳笑笑,并不计较。
就当作丫头对自己用了招欲擒故纵来调戏自己,丫头不告诉闫岳的名,闫岳也自有办法知道。
“岳爷……您怎么突然找我了?”
陈娘搓着手低头对着闫岳吞了吞口水。
自从闫岳瘫痪后脾气就古怪得很,行事无常,这么一大早就叫自己来绝对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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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么紧张。”
闫岳靠在木制轮椅上瞅着房门边的陈娘。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家中的老下人,这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没有丫头身上的一点灵动,怎么看都不是出自一家的门。
不过勉强她算丫头的阿母,自己应该对她客气点,露个浅笑很随和的问道:“我和丫头成婚也半月多了,可我还不知道丫头的名字,所以找你问问。”
原来是问那个小姑娘的名字,看来闫家大少爷还是很喜欢你个小丫头的,不过既然在意为什么不直接问那个丫头名字呢。陈娘心中疑惑,但也只能抬头讪笑道:“俺那闺女名叫莲儿。从小就是是奴一手带大的。”
听到莲儿两字,闫岳的脸瞬间黑了八度,捏出来的笑容也瞬间消失,语气都变得有些冷冽,“我问的是真名。”
“这……这不就是闺女的真名吗?”陈娘感觉有些不明所以,这主儿的脸怎么说变就变了。
闫岳的牙齿咬得 格格 作响,眉头微锁,双眉倒竖,眼里闪着一搓小火苗,“我奶奶管她先前养的狗娃也叫莲儿。你作为我奶奶的侍女,口口声声地说着丫头是自己照顾大的女娃,居然会不知道丫头叫甚!你真当我闫岳处在这西苑几年处傻了不成!”
“啊?!”
陈娘吓得往后一倒,并未有人推搡,但她的动作却表现得极为夸张:“这……大少爷您听老奴说呀……”
装模做样的表演看着就心烦,不想再听眼前的老女人编谎,闫岳闭眼压着怒气说:“别当我是个傻的,滚!”
陈娘被吼的心中一突,赶紧闭紧了嘴,欠了欠身灰溜溜逃出门外。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了解。
试探后发现自己不仅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就连唯一所知的那点关于他的关系都是虚假的。
不是因为隐瞒而生气,而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气愤。
这种欲而不得,被欺瞒的感觉让闫岳心中十分恼火。
搁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捏紧,闫岳透过房门看向空无一人的庭院,心里涌上一阵接着一阵的落寞与孤独。
“阿嚏!”
正在北苑清点货物的陈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眉心微皱,有许不安。
“大少奶奶,您没事吧。这春夏换季虽然不明显但还是得注意一下保暖呀!”
出声问候陈鸣的是北苑唯一的女眷庆铃,他的父亲原是账房先生,懂点算术和写字,所以被分配到了北苑辅佐陈鸣一起数货。
女人干事总比男人要仔细点。
“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一百二十三……额……大少奶奶这给南院分配的东西怎么好像和昨天有点不一样呀?”
“不一样?”陈鸣放下手里的活计,扭头转向庆铃的方向对着满地的绸缎重新盘点了番,“一,二,三,四……五十六,五十……”
数了没一百,周俊烨溜着步子忽然在陈鸣肩膀上拍了一下。
“豁!”
果不其然,这娇小的小娘子果然被吓了一跳。
陈鸣正专心点着货,被周俊烨这么一吓,两腿一软,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陈鸣捋捋胸口缓过气转头看向那个罪魁祸首,原来是周俊烨。
还没等陈鸣发脾气,一旁的庆铃先是上火地对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乱骂了一顿:“周俊烨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你今早出门没吃药咋地!没看见我们在忙吗?非得给我俩吓死你才开心?!”
周俊烨别过嘴挑眉看了眼庆铃,“欸!你个老没人要的男人婆,我叫唤你了吗?我叫的明明就是我大嫂。”
周俊烨不客气地回话彻底惹怒了这个从小生活在北苑的女孩子。庆铃干脆利落的抬脚,稳准狠的踢准了周俊烨的要害处:“你这张破嘴就是欠打!”
“呃……啊……!”
周俊烨受到致命打击,疼的牙齿都打战了,撒开了拎在手里的锦盒,捂着自己的小周周,腿撇成了鸭子步缓缓瘫倒在地,然后……
然后他居然在地上打起了滚。
地上本就积了不少灰尘,被他那么一滚满地的灰尘洋洋洒洒都落到了那些拿出来清点的绸缎上。
“诶呀!周俊烨你别滚了,别滚了!我们的东西都被你弄脏了。”
周俊烨还算识趣,听到庆铃的话,他还真就不滚了,改换成缩在地上嗷嗷大叫:“嗷!闫家的臭婆娘又欺负小可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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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给我闭嘴!”
庆铃觉得周俊烨就是在耍无赖,气得直往地上跺脚。
作为旁观者的陈鸣憋着气在心里狂笑,从刚刚开始这两冤家似的打斗就让陈鸣觉得有趣。不过,周俊烨这么一直躺着耍无赖可不行,陈鸣迈出步子打算扶起穿小洋服的男人。
“咔。”
这才刚迈出不过一脚,陈鸣就中招,踩着了什么。
“诶呦!我的小姑奶奶,你看你踩到了什么!”
周俊烨也顾不得在地上打滚了,一个鲤鱼打挺直冲到陈鸣脚下捧挪开陈鸣的脚丫抓起那一串珠子吹了吹,随后又用自己袖口抹抹,仿佛这就是那什么宝物似的。
“这是个什么珍惜玩意儿,让你那么起劲得心疼?”
庆铃拎起另一处翻落的锦盒提到周俊烨的面前,周俊烨起身赶忙接过将那串红玛瑙的串子放入锦盒说,“这里面的玩意儿就是八个你都赔不起。”
这话说的……
“欸,我说你!”庆铃抬手握拳眼看又要打周俊烨一顿。
陈鸣拉过庆铃摇摇头示意她消气。
周俊烨抬眉看了眼陈鸣,嘿嘿一笑:“还是大少奶奶脾气好。”
“我脾气就不好了吗?!”
“不好。”
“你!”
“行了行了,我说两句你就和我犟,庆铃,这次我可是有任务来闫家的。”周俊烨打断了话茬。
“你能有什么正经任务!不是蹭吃就是蹭喝!”
周俊烨不以为意地提提手中的锦盒:“喏,就是这个。”
“珠子?”庆铃打量两眼,有些不以为意。
“欸,这里面除了珠子还有好多佛经,金玉什么的。”
庆铃左瞧瞧右看看这个红色的锦盒,说道珠子佛经什么的,整个闫家大院喜欢这个的只有二少爷的大老婆,明珠了吧……
“你拿来给二大奶的?”庆铃撇撇嘴。虽说她只是一介下人不能随便议论主子,但是她是打心底的看不惯二少奶奶的行事方式。
“nonono~”周俊烨摇摇头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
偏偏就是这副模样让庆铃看着就心烦,抬脚又在周俊烨脚上补了两脚,教训他道:
“说人话!别给我整这些洋人玩意!叽里呱啦的!”
被怒踩一脚的周俊烨忍着脚上的疼痛,咧着嘴颤着声解释:“你个暴力的老女人,这个是黄家的那个少爷送给二少奶奶的!”
黄家少爷?还是送给可喜的?
第28章陈鸣
干完活,陈鸣捧着午饭照常给闫岳搬去。
他来到闫家已有一个半月,除了忙碌外,吃喝穿并未出现过什么差池。
至少比他以前过的流离日子好多了。
陈鸣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闫岳。
整理颜容,抹去脸上的疲惫,陈鸣微笑的推门而入,然而面对他的并不是闫岳如往常和煦的微笑,换之而来的是一张青黑不善的面孔。
闫岳这是怎么了?表情有点不对劲阿……
将饭食如往常的端到闫岳的面前,陈鸣掐起一块他最爱吃的红烧肉递到他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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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岳别过头,不去看那块肉,将视线移到床内的方向。
这是咋了?
闫岳本是想等陈鸣来时好好教训这个满口谎话的小姑娘。但当他看到丫头规矩乖巧端饭的模样,提到嗓子眼的怒气一下子又吞回到了肚子里。
他就这么让自己憋屈着,憋着憋着脸就更青了。
看闫岳表情不对劲,那略微翘起的双唇以及扭成麻花的眉间,陈鸣就知道,眼前这个老大不小的男人是在生闷气。
放下手中的筷子和筷子上夹着的肉,陈鸣叹气:
这个闫家大少爷不会还在纠结我的名字吧,真是一点都不成熟。
提过闫岳搁在床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手心上,用右手在他的手掌上写道:
大少爷,你别在我的名字上纠结啦,你大可唤我莲儿就行。
莲儿这个名字可是自己苦想很久才想起来的。
陈鸣本以为告诉闫岳名字后他会消气,可没曾想,那只会让他更加气愤。
握住他的手,翻过身用力将他摁在身下,手肘扣住他胳肢窝下的位置使陈鸣不得动弹,闫岳脸上严峻,几乎是压着怒,一字一顿地对着陈鸣说道:
“你还在骗我。你把我当什么?你根本不叫莲儿,你到底叫什么!”
有些恐慌地看着闫岳瞳中那燃起的愤怒,陈鸣仿佛看到了一头火红的恶兽正打算伸出他的利爪将人剥皮食尽。
向来温柔的人生气起来可是很恐怖的。
陈鸣害怕,他说不出话,也不敢说话。一道水光开始在他眼中流转,他觉得自己很委屈,闫岳连个名字都要和自己犟气。
看身下柔弱“女人”一副要哭的表情,闫岳又有点舍不得,稍微冷静后,他对着丫头冷冷地说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你倒是先放开我的手啊…
陈鸣瞅了眼被闫岳禁锢的双手,闫岳咬牙松开握住陈鸣的手将身子往内一倒又躺回了床上。
这是闫岳第二次和丫头躺在同一张床上,自从新婚后,丫头就把自己的床铺搬到了外房。那时闫岳就当丫头年纪小,还羞耻于和男人共眠。可现在想想,没准身边的女娃就是嫌弃自己,压根就不喜欢自己。说着照顾自己也不过是迫于奶奶的压力…
闫岳的心凉得透透的。
陈鸣从床上爬起,半跪在床铺上,看着横躺在内出神的闫岳犹豫了半刻,他拿过闫岳的手轻点一下。
略微的痛意窜过他的神经接到他的脑内。
写到:我叫陈鸣。
陈鸣…
陈…鸣…
不知怎地,闫岳就觉得这次丫头说的不是谎话。他又握住他的手轻拉他入怀,将怀抱转为实实的圈紧。
陈鸣觉得感受着闫岳抵在自己脑上的下巴,拢在自己背后有力的臂膀觉得有点勒……
“别动。让我知道你是真实的。”
我本来就是真的……
“丫头以后一定要和我说真话好吗?全世界都可以骗我,唯独你,我不想你骗我。这样…我太寂寞了…”
陈鸣在闫岳怀中点了两下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除去名字的问题,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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