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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亂(姑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柳柳
林枫世喉咙乾涸,哑着声音问:「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你一直待到暑假结束,我就会将护照归还,现在起不能再见林由季。」
他往后挨上椅背:「那女人明白事理,很快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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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到防不胜防,休息两天再更o(︶︿︶)o





風花亂(姑侄) 16.病入膏肓(2)
刚吃完早餐,就见到林枫世焦急地衝下楼,拉着她的手离开别墅。
林由季见他如此失去常性,试图挣扎被他捉紧的手:「小枫你能不能先停下来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
林枫世左右看看四周空荡的马路,只好拿起手机召唤的士,偏远住宅地区没车愿意接载,只好不断加额等司机接单。
「你在房间待了好久都没出来,林池旭找你了吗?」林由季锁起眉心。
「林池旭向法庭申请了禁制令,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颁布下来,所以我们现在要马上离开。」他不断扫手机屏幕,手心也渗出汗水。
「我们现在订机票去新西兰,堂叔父待我很好,他在那边刚做起自己的生意,我们先投靠他,之后再想办法。」
林由季见他自顾自地构想不可能的计划,摇摇头:「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本来她在英国等着我回去,你现在要我说走就走?难保这段期间林池旭那混蛋去英国绑走刚安定下来的妈妈,然后再胁迫我带你回来,你以为这就完吗?我肯定到我抵埗恭城那刻就马上以违反禁制令为由被捕。」
林枫世一愣,想了想说:「那我们叫阿姨现在买机票去新西兰,然后一起会合。」
「小枫,你怎么这么天真。」
林由季心疼地笑着,带着几分苍凉。
「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不可能跟你一起的。」
「不是的由季,只要」
她打断他:「禁制令一出,我要马上远离你,现在我们到此为止吧。」
林枫世脑袋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她能如此轻描淡写地结束。
「不由季」
林由季扬扬手示意他闭嘴:「不要再想着不切实际的事,你继续执意下去,我们就真的永远不可能再见了。」
「不要,由季你别离开我。」他急得拥抱住她,受不了她那双眼神,像真的下定决心离开他。
她叹气,安慰地抚摸他的头,但冷着语气:「小枫,你并不了解我,离开我,你受伤会少一点。」
「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不要走啊。」他拼命摇头。
「小枫你抱得我呼吸不了,放手好不好?」
「不好,我一放你肯定会走。」
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除了这刻捉住她整个人,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林由季见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只好被动抱着:「即使没有禁制令,你也留不住我的。」
他身体一僵,搂住她腰间的臂力终于有所松动,林由季舒了口气,缓缓道:「因为想到你爸爸还有林池旭为你而担心得翻天,就令我有报復的快感。」
她勾起唇笑着,透着嘲意。
她对林家几兄弟还是有怨恨的,儘管明目张胆掠夺她一切是林池旭,没少得了另外几个哥哥冷眼旁观,对她的存在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无疑是落井下石,甚至默许性隐瞒这个妹妹的存在。在她的家被清算的时候,要是他们其中一人出口,不至于令她无家可归的局面。
现在和小枫的事闹到这个地步,她也几乎眾叛亲离一个都不剩,怎么可能爱上他?
林枫世揪紧她背后的衣服,闭上眼,无声落泪,只觉心如刀割。
「那你为什么还跟我上床」
「就当离别前打一炮吧。」
林由季感到他的身体颤抖,轻轻推开他:「现在目的达成了,但我也不忍心令林家绝后,小枫,忘了我吧。」
的士刚好到达,林由季说:「上车回家吧,你不上车,那我坐上了。」
林枫世只抓住她的手不放,不作声。
不忍见他的脸,林由季掰开他的手,独自走上的士,用力关下车门。
「由季」
他抬起手,眼见的士远去,也随次陷入一片绝望。
另一隻拿着护照的手,渐渐抓紧。
什么一起去澳洲是假的,一起在外面重新展开新生活也是假的。她的承诺一一没有兑现。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池旭的管家出现他身边,带着剩下一副虚壳的林枫世送回林池曦的家。




風花亂(姑侄) 16.病入膏肓(3)
一见自己儿子惨白着脸出现家门,林池曦和唐玉樺都吓了一跳,不过一夜之间,林枫世浑身充斥着一片愁云惨雾,双眼失去灵魂似地望着一片虚空。
「小枫......」唐玉樺难以置信地上来,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
林枫世只冷冷的拿开,往楼梯方向过去。
「那个女人走了吧?有没有欺你?」唐玉樺边跟着他边问。
他到房门前,刚搭上门柄上的手又垂下来,对着母亲露出一个比哭更难受的笑容。
「是啊,由季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
「你说什么?」
唐玉樺震惊地僵住,楼梯口的林池曦刚好也听到这么一句。
原本只觉得林枫世比较黏自己的姑姑,然而丧礼上见到他握着的双手,总令人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现在见刚回来的儿子带着悲痛回家,显然不是因为爷爷去世的缘故,那最不可能发生的想法在心底慢慢苗头,不由得升为惊恐。
「小枫,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咽下口水,再次冷静问。
林枫世凄凉一笑:「你们为什么要逼走她?为什么任由大伯申请禁制令赶走自己的妹妹?现在她成功报復到我们了。」
「我爱上我的姑姑,但她不要我了。」
「什么?!」
林池曦震惊,大步走到林枫世面前揪起他的衣领:「小枫你好好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我喜欢由季,我要和她一起,哪怕我们有着血缘牵绊,我就是喜欢着她啊。」
啪!
林池曦被他那么一句话激得忍不住记一耳光,火辣的热感打在脸上,林枫世却像毫无感觉地受着,只是还未站稳,一下子跪坐地上。
「小枫!」
唐玉樺虽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吓倒,但更心疼儿子受伤,随即蹲下来擦拭嘴角的血丝。
林池曦顶着怒意却不好在妻子面前发洩,脑海突然闪过一个令人发指的想法,红着眼指住他:「别告诉我林由季给的那些旅馆的照片,她在也其中!」
「那又如何?你们还是照样的伤害她,我第一次那么讨厌自己是林家长子,为什么爷爷过世你们没有一个人对她们家伸展援手?为什么要逼得她无家可归?为什么要抹杀她在这个家的存在?」他倚靠门上,笑意中泛着泪光。
「为什么......我是她的侄子。」
「你闭嘴!」
林池曦伸手要打他,唐玉樺哭着抓住他的手:「都这样了你还想折磨孩子吗?」
「林氏不能再承受多一次乱伦丑闻了!」
「先让他休息好不好?看他现在连路都走不好!」
「就是因为平时没好好管教他,现在居然连自己的姑姑也......」他受不了似地转过身,两手重重放在走廊边的栏桿上。
「这孩子已经疯了!」
「你们自私至极,明明当年爷爷自己选择离婚,你们自己带着怨意要下一代承受,由季也只是想拿回爷爷留给她的东西,你们却想据为己有,无声允许大伯逼走她和阿姨......」
此时的林枫世只想鱼死网破,同时为着林由季受到的伤害,带着报復性的快感尽情说话刺激他。
「够了!」林池曦衝他怒吼。
「我们给予你自由,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和自己的姑姑...苟且!」
「她已经是我的人。」林枫世笑了笑,然后慢慢冷下来「但现在不是了。」
下一瞬,他仰天大笑,林池曦看不下去,让管家把林枫世送入房,而他则气急败坏地离去。
林枫世在床上不吃不喝,到晚上发起高烧,嘴里呢喃着由季的名字,家里急召家庭医生过来诊症。
然而于事无补,林枫世绝食了叁天,医生为他打葡萄糖,治标不治本,令唐玉樺忧心忡忡,林池旭拜访过几次,只安静地坐在房里一角,远远看着他一会才离开。
像在惩罚自己地惩罚他们,林枫世黯淡无光的双眼放空,盯着天花板,拒绝和任何人交流。他尝试所有方法找林由季,原来在她坐上的士后不久把手机调为关机状态,翌日更把电话号码注销,断了所有联系。
今早手机响起一条短信通知,他艰难地伸出指腹贴上屏幕,那是二十万澳元的匯款记录。
她不想再和林家的人扯上任何瓜葛,要将彼此划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的爱已经不回来了,仍换不到一丝动容。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直到一个女人的身影站在房间门口。
那个人是宋婷。
她梳着贴耳的短发,予人一副清爽的感觉,平日见她办公室女郎衣着比较多,好像有一段时间未见她装束休闲,一身白色t恤配牛仔宽脚裤,包裹她瘦削的腰腹。
「你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她见他嘴唇乾涩得发白。
他摇摇头。
「所以你就想这么折磨死自己囉。」她交叉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是爸爸叫你来劝我的吗?」
「倒也不是。」她气定神间「不过一个女人,至于这样跟家里人闹翻吗?」
一提起林由季,林枫世脸上渐渐流露出伤感。
「看你一副万念俱灰的,还以为是一个得了绝症的人没救的。」她没好气白他一眼。
「我以为你过来是探望我不是损我。」
「我听你爸说的,没想过你比我想像中中那女人的毒更深。」
她凑到他耳边,以只有二人听到的听音说:「阿淳知道她在哪,见你这样我有点看不下去,要我助你一把吗?」




風花亂(姑侄) 17.桔梗花(1)
宋婷偷偷为林枫世订了张往黎城的机票,以防万一林由季在那边滞留不久后往英国,于是又为他订了张往伦敦的票。
「她没那么快过去,阿淳说她订的机票在一周后,你要把握时间,他帮她把行李搬到酒店就没他的事了,不敢保证她在黎城待多长时间。」
她把机票交到他手中时,感到沉町町的。
「这是我能力范围内订到最早的航班,两日后早上8点的飞机,至于要怎样逃出这个家门,靠你自己啦。」
「谢谢你,婷姐。」林枫世由衷地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别这么客气啦,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她笑语「我曾经在学校见过阿淳望着她的眼神,那是我从未见过的,之后我才察觉,自己居然因为这未曾被这样注视的眼睛而失落,我心想,我真的好想被他眼里的那种情感包围自己哦。」
「我想,你和我都是一样地执着吧,虽然有点惊世骇俗,但我并不认为你是个可怕的人,所以小枫,你这里至少有我的一票。」她一脸积极,竖起食指。
林枫世感动万分,顶着无力的身体,在宋婷的帮助下简单拾了一个背囊。
只有两天时间恢復体力,他强迫自己吃正餐,并把药好。
他盘算着逃走方向,6点前到机场的话,他得5点召唤的士,还得预留半小时落差,若果4点半爬窗顺着外墙水管下去的话,估计摔个半死,他体力还未復元。
另一个方法,就是趁佣人们还未开工前绕过客厅到后花园的出口走人。
看来只有这个方法了。
这两天他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等待时机离开。
他还把gps定位关掉,换了张宋婷早前准备的电话卡。
一定可以的,他默默在心里打气。
终于,风平浪静地到了出发的夜晚,半夜的后门保安比较松懈,他走到花园的假石边坐着,不时看着不远处的保镖什么时候做交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林枫世只记得夜班有两次交接,但不确定什么时间,该不会交班时间并不是固定的吧?
他懊恼自己太急进,没有做好资料蒐集。
难道,真的要爬墙?林枫世心里呜呼。
他房间近侧门,曾经他提过自己不喜欢一打开窗帘就见到楼下有守衞,之后那边从此再无人驻守,但门仍是镇得死死的。
他灌自己一瓶维他命补充剂,咬紧牙关,手撑着地站起来。
不过一个抬头,就对上唐玉樺的脸。
自己的母亲大半夜居然出现在后花园里,半张着嘴看着他。
「小枫......」她见到他身上背着的背包,瞬间明白过来。
而林枫世则是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看下他心里冒出两个方案:
1. 直接衝出去,但极有可能在母亲一声令下被拉回来。
2. 找宋婷随便找个理由带他出去,估计他们很快查到是宋婷帮的忙,恐怕到时候更难离开,也会连累到宋婷。
又或者,等到暑假结束回澳洲的时候来个鱼目混珠跑去英国,但他等不及了。
从他等待自己长大,到林由季终于以一个女人身份看待他,一直离不开漫长磨人的等待。
他不可能等到她一个回头,唯有自己奋不顾身地跑向她,追上她的步伐。
因为她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走向她,追求得不到的东西。
寧愿徒劳无功,也不愿无动于衷,这大概是他为人对爱情的执着吧。
明知愚不可及,他电光火石要赌一把,赌方案一的成功机率。
他握紧拳头,决绝地转过身,背后响起母亲温和的声音。
「你去找她是吗?妈妈答应你。」
他驀地愣住,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妈妈。
「妈妈答应你。」她再道,强调似的。
「在你决定出发前,妈想跟你说几句。」
林枫世提起的心慢慢落下,浑身一下子放松,但仍未刚才那句话消化过来。
这会是陷阱吗?妈妈为什么会突然让步,接受自己的儿子去找有血缘关係的姑姑?
她能承受吗?甚至接受不能生儿育女的可能?
抑或还是,她看准由季冷漠的心,想让我彻底绝望一回然后把这段感情忘却后心甘情愿地回家?
带着七上八落的心情,他跟着唐玉樺走到一旁的长凳上坐下,只是,他只站着不动。
唐玉樺见他警惕的样子,不知是好笑还是该伤心,道:「放心,我绝对不拦着你,而我现在也不是为了令你放弃而特地说一些动摇你的话。」
这时的母亲,只穿着睡衣,外加一件披风,手机也没带,再看看屋内不见一丝灯光,也开始放心坐下。
「不过出来拿杯茶,结果却无意透过窗口见到你躲在那边,你想找林由季吧。」
他点头。
「我和你爸爸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希望你无忧无虑的过一生,毕竟撑起一个家族,负担太大,有天就会像你爷爷和池宇那样......」她说到爷爷时,变得结结巴巴。
像爷爷那样拋弃财產和家庭的逃走吧。林枫世心想。
但为什么会提到失踪的叁叔,难道他和爷爷一样,突然爱上别的女人然后像逃兵似的消失在林家的视线里?
「叁叔怎么了?」林枫世问。
唐玉樺失神地对上他的眼睛,煞有介事的别过脸:「没什么。」
「从你发烧那天起,妈妈最怕的不是乱伦丑闻和你的婚姻大事,而是想到,若果你拿自己身心健康作赌注,那我是不是应该改变思维,再一次放任你呢?」
林枫世难以置信,心坎渐渐升起强烈的情感。
「然后你爸那天说的那句话『林氏不能再承受多一次乱伦丑闻了』,我想了很久,最近媒体爆出的,不过是葬礼上出现私生女的传闻,跟你的事完全无关,所以他说的话有点猫腻,『再承受』这几个字说不过去,是什么意思呢,有没有可能是无伤大雅的口误呢?」
「我逼问你爸两天,才得知原来你堂叔叔那边的故事......都被默许下来,只要保持低调不妨碍别人,即使被曝光也除着时间被遗忘,那还有什么可怕呢?就像现在,你也不知道以前上一代的故事,不是吗?」
林枫世听得云里雾里:「妈妈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可以告诉我什么回事吗?」
「我想说,林家的上一代比想像中丰富多了,世风败俗的事无奇不有,只要有心人经营,掌权人归谁又有什么所谓呢。」她握起他的手,语重心长。
「你选择去澳洲唸建筑,纵使我们再不愿意,还是让你遵从自己的心去做,小枫,没什么比起你的身心健康更重要。」
「那爸爸......」
「他当然不接受你对林由季的感情,小枫,你要走就趁现在。」她眼眶渗着泪水。
「妈妈会帮你说服他和你大伯的,你不要担心我们这边,如果有天你一个人回来了,家里大门依然为你打开。」
林枫世激动得无地自容,除了唤着妈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跟你爸青梅竹马,甚至连表白都没有,突然有天他牵了我的手,就顺理成章一起,然后走到婚姻,妈妈不知道这种不容世俗的爱存在何种诱惑力,令人甘愿粉身碎骨地争取也要奋身陷入去,听起来疯狂,却有点欣赏......」
她抚向儿子的脸,拭去他脸上的泪水。
「就当妈也陪着你疯吧,虽然我对她不存有什么好感,但被自己优秀的儿子爱上,作为女人有点羡慕她被人这么热烈追求呢。」
「对不起妈妈...」他愧疚地哭着。
「你现在这样出门我始终不放心,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打给妈,或者你不找也行,我帮你解冻这边的银行户口,你到时候想个办法把钱转走,爱干嘛干嘛去。」
唐玉樺忍着不捨,起泪容,看着林枫世渐变模糊的身影一直缩小,隐入黑暗中。




風花亂(姑侄) 17.桔梗花(2)
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林由季抱住揽枕坐着,和男人隔着一个茶几,男人年约叁十,穿着深灰色恤衫和黑色长裤,两条长腿交叠,予人稳重踏实的亲和感,他腿上放着一本楬色羊皮包装的笔记本,是他平时记录客人案列的簿子。
「医师,上次不是跟你提过,我做了那个梦吗?最近,梦境开始不一样了。」
「我们先重温一下上一个梦的内容,然后再回忆新梦的变化。」对面磁性的声音温和地说。
第一次在辅导中心见这个心理医师,只觉得他长得挺俊美的,升了几分好感,镜片下双眼平和而亲切,修长的身形不当模特儿实在可惜。
「上次那个梦里,你梦到什么?」
林由季从思绪中抽回现实,愣了一下后才开口:「一隻小鸟在森林里被一个男孩追着,不断唤着『由季,由季』,下一秒,那隻小鸟被困在棺材里,教堂里周围有很多人围观着,在那个高度明明足够跳出来但小鸟无论怎么飞都飞离不出那副棺材,最后在眾人眼底下盖上棺木。」
「上回提到,追赶小鸟的小男孩徵着现实中对爱情的投射,可以推断你有一个心仪的对象,但你不愿意详细说有关那个人特徵,至于梦到丧礼,是由于你最近去世的父亲才造成的影像。」
医师翻开羊皮簿,托一下眼镜:「而被追赶的时候,你说你感到紧张、慌乱、失惜,梦其实是现实刺激造成后果,这暗示着有一个人令你想逃避去喜欢他,似乎你对自己信心不足,认为自己不值得去爱,也不敢去爱。」
林由季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最近有人向你求爱了吗?」
「」
「没关係,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可以不用回答。」
他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她:「梦境出现变化,代表最近的经歷有新进展,你愿意说说吗?」
林由季眨上眼睛:「那个小男孩穿着燕尾服,和他的小新娘牵着手,四周的人洒着白色桔梗花,一片片花瓣愈来愈多,最后把小鸟埋葬起来。」
「那两个小孩给你什么感觉?」
「他们很快乐,笑得天真无邪,予人幸福的感觉。」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其实是牵着小男孩的小新娘?」
「怎么可能,你之前不是说梦里的小鸟代表我吗?」
「梦里任何事情,都是相连的,你可以是被眾人拋弃的小鸟,也可以同时是小男孩身边的新娘。」
「而梦不过是为情感投射而作出化妆的结构,但梦里的感觉却最能反映心里的真实信息,拥有羽翼的你,明明拥有于被活埋的资格,却选择作茧自缚,不愿展翅而飞,而教堂中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新娘,则代表着你对爱情的盼望,你选择把真正的自己埋葬,留下幸福幻影,其实你渴望着得到被祝福的爱吧?由季。」
「你意思是我选择放弃了自己,才会梦见被桔梗花埋葬的小鸟吗?」
林由季低垂眼眸,内心已翻起一片浪淘花。
医师续道:「我一直相信,每个人都值得爱人和被爱的权力,桔梗花的花语,是绝望的爱,但也有另一个花语,叫永恆的爱,悲观与乐观,取决于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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