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魚兒水中游

你大窘，“不准说……”
从你身上爬起来，骆时靖看了一眼墙上掛鐘，八点半左右，看样子烟火秀刚开始。
你们所在的景观房楼层颇高，烟火施放时看得也算清楚，不过因为距离园区有一小段距离，灯光秀及音乐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一束、两束烟火飞上空中散开，绚烂繽纷的五彩顏色，搭配梦幻的迪士尼城堡，就算错过了其他，也还是美不胜收。
骆时靖拿了一套浴袍帮你系上，接着抱着你走出阳台，在户外观看接连不断的烟火施放。
原本你还有点昏昏沉沉，但烟火秀出来后，你的全部注意力又被转移了。
你们合坐一张椅子，骆时靖将你抱在怀里，等着烟火秀落幕。
“唉……”看着盛开后坠落的火花，你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将你鬓边发丝往耳后撩，骆时靖问着。
“明天又得要跟医生分开了……”而且这一分别，至少得等待12 月电影杀青之后才能再见面。
“等电影拍完就可以再见面了，这段时间暂时先忍忍，我们可以视讯或者讲电话都行。”骆时靖自然是明白其中的不得已。
“那圣诞节你要把时间保留给我喔！”你要求着。
“圣诞节、情人节哪个不是你的？”他失笑，“不过你这些节日不用陪粉丝们一起过吗？”
你一个回身抱住他的腰，“我都脱单了，这些节日当然就是陪你啊！”
“你吼，”捏着你的鼻子，“嘴巴怎么可以这么甜。”
“抹了蜜的呀，医生你嚐嚐。”你抬头闭眼嘟起嘴巴。
骆时靖低下头吻了上去，舌头深入你口中，与你小舌交缠着。
一分鐘后，你气喘吁吁，反倒骆时靖毫无不适。
“果然是抹蜜了，越嚐越甜。”收紧手臂把你抱得更紧了。
“哈哈哈哈，好痒，放松放松。”你扭动着，“医生你故意的。”
“没有，那是你太敏感了。”他否认。
“略略略，才不相信呢！”抓住骆时靖大掌，你以防他又伸出魔爪来。
“我想点客房服务，你晚上想吃些什么？”烟火渐渐变少，看样子已经到尾声了。
今天一整天体力消耗不少，刚刚又跟医生做了爱……虽然动的不是你，但你还是好累。
你们两人共同翻着那本客房服务的菜单，一页一页的确认。
“法式洋葱汤，我点这个就好。”就算饿你也只是简单点了碗汤而已。
“那我点日式咖哩饭，你多少也得吃一些碳水化合物才行。”骆时靖规定。
“喔，那好吧……”你勉强同意，“不过如果汤喝不完，医生你要负责解决的喔！”
决定好后，骆时靖打电话叫客房服务，大约半小时后，服务生就来敲门，把完成的餐点送上门了。





魚兒魚兒水中游 110.緊急情況
你们正在小桌旁吃着今天的晚餐，你分到的是一小碗的饭、半块去骨鸡肉跟半碗法式洋葱汤。
“其实迪士尼的东西也算不错吃啦，不枉他们卖得这价格死贵死贵的。”你边吃边说着。
饭店用料高级，再加上专人送餐上来，点一次客房服务的价格几乎抵得上平时上高档餐厅用餐的价格了。
你们这次的旅游花费，除去你的机票钱之外，其馀花费全是由骆时靖买单。
“好险我女友只有小鸟胃，我倒是不怕你吃垮我。”他打趣道。
“我吃得真的比以前多了啦！”你娇嗔，“不信等一下站上体重计我量给你看。”
“我知道啊，你进步非常多。”他肯定道。
“那当然，我好听话的。”你骄傲地挺胸。
骆时靖原本还想回你什么，但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骆时靖：“喂，你好，我是骆时靖。”
电话那一头传来的是医院的护理人员。
“骆医生，我是小希，情况不好了。”小希就是miss 周。
“别急，什么事慢慢说。”骆时靖试着安抚miss 周。
“喔喔，好，”听得出另一头的人在深呼吸，“就叁个礼拜前您不是有跟心脏科的林医师一起联合会诊一位有心脏病的產妇吗？”
骆时靖：“对，我有印象，她怎么了吗？”
你安静地听着医生与医院护士的对话，感觉是不得了的大事……
“那位產妇的老公两天前出车祸，送来我们医院抢救，但失血过多，又伤到了肝脏，今天凌晨抢救不治，已经走了……”miss 周将详细情形一五一十地说给骆时靖听。
因为產妇本身还有心脏病的问题，所以家人们都瞒着她不敢把她老公已经离世的消息透露给產妇知道，就怕刺激到病患心里，造成更多的问题。
“原本大家都瞒得好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名產妇会突然跑来医院，还与她公婆两人在医院给碰上了，她公婆不擅于隐瞒，就把儿子过世的消息说给產妇听了。”miss 周继续说着。
產妇一个得知消息，当场心脏病发，被紧急送入手术房里抢救，经过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才将產妇的命捡了回来。
“病患虽然急救完之后捡回一条命，但身子太虚弱了，想要继续把小孩生下来根本不可能，大家也是轮流劝她，但……唉……”说着说着，miss 周叹了一口气。
听miss 陈说上次大家讲到口水都快乾了，產妇仍是非常坚持把小孩生下来，但她的身体大家都知道撑不到小孩出生的那一刻啊……
“之前骆医生你们劝她的时候都无法让產妇打消念头了，我听说他们夫妻俩感情非常好，所以產妇才会坚持要帮丈夫生一个孩子……这下她老公因为车祸过世，大家更是不可能逼她放弃小孩了……”所以他们医护人员也是两难啊，义理跟情理怎么选都不对。
“產妇现在状况如何？”刚刚才抢救回来，肚子里的小孩呢？“有请其他妇科医生帮忙确认了吗？”
“有……但张医生昨天下午听说老家那边出了点事情，早上就赶回g 城了。”miss 周回答。
“没有张医生的话，至少还有其他医生吧？”不可能整个医院的妇科医生全都家里有事吧！
“刘医生跟辛医生都在，但他们两个一个是今年六月才刚毕业，进来还不到四个月；一个说他没办法处理这么棘手的情况，所以我才只好在你休假时打电话给你的……”她也已经是没办法了才这么做的。
姑且不论產妇能不能留下这孩子，这手术都必须要有专业医生操刀才行。
“我知道了，你们先安抚好產妇情绪，我今晚会赶回去。”骆时靖说完就把电话掛断了。
你一双美眸紧盯着他看。
“抱歉，小瑜……我……”骆时靖有点难以啟齿地告诉你他必须提前返回b 城。
你摇头，“我都听到了，病患要紧嘛！”
骆时靖：“那我……”
你摇着手机，说道：“我请彤彤订好票了，凌晨一点的飞机，两张。”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骆时靖惊讶了。
“当然啊，这样我明天就跟彤彤一起返回f 城就好。”你赶忙站起来收拾行李。“现在都快十点了，我们赶快收拾收拾，还得赶去机场呢！”
“好。”说着也动起手来。
你们收拾完毕后先打了一通电话通知柜台要退房的消息，请他们的人员协助将你们停放的车子开来。
完成退房之后，你们几乎是一刻不停留地开车前往机场。
“医生……你要不要我路上陪你说说话啊？”夜晚的迪士尼安静无声，车流也少，一个人开车怕是太无聊了，就怕医生开到睡着。
“不用，你今天很累了，你趁这段时间补一下眠。”骆时靖拒绝你。
“好吧，那我先瞇一下，如果你睏了或无聊想找人说说话，一定要把我挖起来，知道吗？”说完，你头一歪，瞇眼补眠去了。
骆时靖将车上音乐声转小，尽量将车子平稳地开着，以求不干扰到你休息。
于是，在到达机场之前，骆时靖始终没有吵醒过你，就这么任你安静地睡下去。




魚兒魚兒水中游 111.不是辦法的辦法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小时，你们多少还是在飞机上补了一下眠，而等你们抵达b 城时，都已经快凌晨3 点了。
骆时靖的车就停在机场的停车场。
“我先送你回去。”将行李放入后车厢，你们赶紧上了车出发。
“不用了，不是在赶时间嘛，直接去医院吧！”你说。
“可是……”骆时靖有点犹豫。
“不用可是了啦，这时间去医院不用几个小时我就能让彤彤来接我了。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医院的人又怎么会在你休假的时候打电话给你。”轻重缓急你还是能轻易分辨出来的。
凌晨叁点半，路上还是黑灯瞎火一片，别说行驶的车辆，连路上的小猫都没几隻。
“我也知道是紧急事件，只是连我自己也没把握能处理好这件事……”双手握在方向盘上，骆时靖难得看起来苦恼。
“要不要跟我说看看？虽然我不懂治病，但当个听眾也还是可以的。”你看着医生侧脸，“而且我嘴巴也很紧，不会到处乱说。”
骆时靖：“你不再休息一下吗？”
你：“你让我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看医生你这样苦恼，我也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骆时靖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地把患有心脏疾病的產妇及她丈夫发生车祸死亡的事情全都说给你听。
“这样啊……”你沉吟，“我好像有懂那个產妇的心情。”
“情理跟义理如果只能选择其中一个，那我会选择后者，毕竟……”他身为医生的专业不容他感情用事，“明知道机会渺茫，就不该去冒这样的危险。”
“也是啦，你们当医生的专职就是替人治病，况且状况一定是不容那个孕妇把小孩生下来，你们才会联合起来劝她打消念头的。”你理解。
“產妇目前怀孕还不满叁个月，如果做人流手术，虽然对她身体也会造成影响，但至少不会有生命上的危险。”但前提是……
“对方不是心脏病吗？如果这孩子跟她的心头肉没两样，真的不会因为做了人工流產而心脏病发吗？”一般人都未必能接受丈夫身亡，孩子又保不住的情况吧……
“这个不好说……”未知数太多，的确可能母子两个都无法存活也不一定。
“成功生下来的机率有多高啊？”你问，“与人流的成功机率相比较呢，哪个比较高？”
骆时靖：“……”
他怎么会忘了设身处地为病患思考，对他来说，让病患做人工流產是绝大多数医护人员会做下的决定，但其实与让病患继续受孕的机率相比较，其实两者并没有相差太多的。
“医生……”你有点担心地喊着他。
“小瑜……”骆时靖开口叫你。
“嗯？怎么吗？”你紧张了一下。
“继续受孕的话，母子平安存活的机率不到叁成；如果做人流手术，病患也许会受不了打击……”他看了你一眼，“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选？”
“我吗？”你沉吟了片刻，“劝退吧！”
你的答案似乎出乎骆时靖的意料之外。
骆时靖：“为什么？我以为你会站在同理心上面，选择让產妇继续受孕。”
你：“那不一样啊，刚刚是站在孕妇的角度；现在医生你问我的是站在你的角度啊！”
“是因为专业素养的关係，你才这么选择的吗？”他好奇地问。
“一半一半吧！”你回答他的问题，“主要是会让医生你们评判產妇此时并不适合受孕，那就代表她的身体一定很差，很有可能小孩生下来没多久人就走了对吧？”
骆时靖：“不无可能。”
你：“我只是觉得小孩生下来后已经没有爸爸了，然后妈妈能不能活到孩子平安长大都不知道，这也太可怜了。”
骆时靖：“那如果你是这產妇呢？你会怎么选？”
“一样不生吧！也不知道我的病会不会让我的下一代也跟着吃苦头，我虽然捨不得我的宝宝，但我更捨不得他们吃苦。”取捨取捨，人世间最难的抉择。
“小瑜……”他虽然长你很多岁，但这事明显是你看得比较透彻。
“我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可以说服那个孕妇，但你知道的，如果被人发现的话，这会引起很大的争议。”你说。
骆时靖：“什么办法？”
你：“我可以假装过来人的身份劝退她。”
“啊？！”这么做风险的确太大了。
“我是化妆师、也是演员，要欺骗别人还是比较容易的。”你解释，“我可以把自己的人设设定成同样是心脏病患者，用过来人的身份和她开导。虽然立意是好的，但毕竟是骗人的事，一旦被拆穿，接踵而来的麻烦会很多喔！”
“我……考虑考虑……”你的方法利弊都有，医院人多嘴杂，真要这么做势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嗯啊，我先来化妆吧！”你让骆时靖停车，先把放后车厢的化妆品拿出来。“讲真的，骗人家把小孩流掉这种事，我压力还是挺大的……虽然说是为了那个孕妇好……唉……”
因为凌晨天色仍暗，你只好打开车内小灯勉强就着微光画起妆来。
等医院到了，你也差不多画完，现在，就等医生考虑到底要不要用这方法劝退人了……




魚兒魚兒水中游 112.共情（上）
一般医院在晚间十点过后，正门出入的地方就会关上，你与骆时靖基本上是从小门进入的。
你拿了一件白色七分袖针织立领上衣及粉色格子状不对称a 字长裙出来，进到骆时靖的诊疗间换了起来。
他还是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用那个办法，你也没有逼他，就只是先让一切就绪再说。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过去了解一下状况。”说完人就离开了诊疗室。
你坐在医生的办公椅上，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的，好不新奇。
之前来的时候都太害羞了，根本就没法仔细地瀏览一遍。
不过办公室也就一般大小，医生放在这里的东西也不多，才没几分鐘，你就看完了。
好无聊啊……不如继续睡吧！
趴在办公桌上，你又继续补眠去。
骆时靖返回诊疗室看到得就是你趴在桌上睡到口水都溢出来的画面。
他的确也累了，如果小瑜最后成功劝退產妇的话，那么他就得集中精神在手术上面，所以还是趁现在先补眠吧！
你们一直睡到早上八点直到医院广播响起。
骆时靖摇起你，“醒醒，小瑜。”
“呜呜……”你睡眼惺忪。
“你听我说，我决定用你说的那个方法，不过之后如果被人拆穿了，你就装作你不知道这件事，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就好，知道吗？”骆时靖严肃地对你说。
“呜……为什么……”你还想抗议，却被他一把从椅子上拉起来。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其他医生，你的身份我也不会透露，如果劝退不成你也别勉强，一切以你能够全身而退为主。”打开诊疗室的门左右张望了下，“等会我会带你离开医院，大概九点半后去正门口接你，这期间你尽量别引人注意。”
“知道了。”你点头。“要不要帮你买早餐啊，医生。”
“不用了，我请miss 周帮忙一下就好。”带你往人烟稀少的地方离开，“有关心脏病患者该注意的一些问题你等等找时间多准备一下，有备无患。”
“了解，”演员的基本素养你懂的。
你们离开医院后，你在附近的早餐店买了一碗清浆及一粒菜包，坐在店里，开始背起了心脏病患者该注意些什么事情。
网路上的资讯不一定正确，但至少能提供你一定的概念。
你是一位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出生时由于‘动脉干’跨位于心室中隔缺损上，而导致左右心室的混合血液全部进入动脉干，流向肺部及体内循环而造成‘肺高血压’的症状。
因为身体上的关係，你几乎很少与学校同学互动，人缘不好也没有好学歷，出社会后找工作也常常碰壁，让你变得越来越孤僻。
19 岁时你在打工的超市遇上了今生的爱人，他不怕你身体上的缺陷，你们短短两个月就步入婚姻中，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能为心爱之人生下孩子是每个女人毕生的心愿，纵然你的主治医师十分反对，但也阻止不了你所下定的决心。
你以为只要够小心照顾肚子里的宝宝，就一定能为丈夫生下一个健康的小孩，只要一想到一家叁口未来幸福的日子，你就不觉得辛苦。
不过你怀孕后为了全力照顾腹中胎儿，只好把原来的工作辞掉，少了一份收入的他只好到处找临时工做，一天18 个小时马不停蹄，才不过一个半月，人就因为过劳，在工作时猝死走了。
只留下你一人为他哭乾了眼泪。
只剩下腹中胎儿陪伴着你，而你则发誓要为孤儿的丈夫留下曾经活过的证明。
与医生的病人成长背景不同，你这次人设更为刻苦，经歷的事也更为惨痛，丈夫是为了自己而过劳猝死，内心的自责绝对不在话下。
梳理好人设脉络后，你起身前往医院与骆时靖匯合。
你脸色苍白，眼下还有层淡淡的黑眼圈，唇色偏紫，一看就是身体不太健康的模样。
你的角色名叫赵婷，今年23 岁。
骆时靖带你到病房外，那里除了miss 周外，还站了一些医护人员。
“这位赵小姐有着和林小姐相同的经歷，所以我私自联络她想请她对病人开导，没事先知会过各位非常抱歉。”骆时靖对病房外的眾人说。
“这真的会有效吗？”心脏科林医师质疑。
“试试吧！我想赵小姐的共情能力应该能劝得了林小姐才是。”骆时靖说道。
“那好吧，希望你的方法行得通。”林医师看向你，说道：“赵小姐，拜託你了。”
你点头，走了进去。
病床上，瘦如槁木的產妇闭眼歇息，但看得出她一双手紧紧护着肚子，果然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为母则强。
你脚步轻缓地走过去，来到病床时看到她这模样忍不住红了眼眶。
感觉到有人靠近，病床上的人警觉性高地睁开眼睛。
“你……是谁？”虚弱的声音。
你坐在病房内的行军床上，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你、你到底……是谁？”她又问了一次。
“骆医师和我说，他有个病人和我以前经歷过的事好像……”你泣不成声，“看见你这样……我好像……又想起叁年前的事情了……”




魚兒魚兒水中游 113.共情（中）
“叁、叁年前你发生过什么事？”你哭泣的模样不像演戏，引起了床上病患的好奇心。
“呜……我想请你别怪骆医生……”你握住她的手，“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不会把你的故事跟我说，让我来开导你的……”
“到底你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要找你来劝导我？你到底是谁？”一连叁个问题，不安感令病人变得咄咄逼人。
“我是赵婷。我同你一样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你认真地看着她，“我从小就频繁进出医院，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到r 城的‘慈寧医院’去查，我所有的病例都在那了。”
与其让对方怀疑你装病，不如先把底细招供出来，反正r 城距离b 城十万八千里远，你不怕她找人去查。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她警惕地看着你。
“r 城生活水平并不好，我从小就因为心脏病的关係很少到学校上课，与同学的关係并不好。”你慢慢地说，“大家都怕跟我做朋友，如果我发病的话，会赖给他们也说不定。”
病床上的林小芬想起自己以前的经歷，眼眸也跟着垂下来。
“我很自卑，也很内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病需要大量医疗费，我估计不愿意出门面对人群。”你继续说着设定好的台词，“可能是我身体太差、学歷也不好，所以找工作处处碰壁，好不容易有店家愿意聘僱我，那是我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赚到一笔钱。”
林小芬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听着。
你见对方情绪似乎还算稳定，所以继续说了：“我与我丈夫是在同一家超市工作，他是个孤儿，对我很好，一点都不嫌弃我的身体，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就结婚了……”
接着你就开始把你怀孕，然后受到主治医生反对，但你仍是坚持生下来的故事说完。
说到激动处，你不只涕泪四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捧心喘息。
这演技放在现今演艺圈里准能拿下影后这个殊荣。
相似的经歷令林小芬感同身受，她忍不住问道：“所以……孩子呢？你生下来了吗？”
一提到孩子，你更是哭到一度喘不过气来。
“呼……呼……孩子……”你喘着气，强忍着不适。
“我……我帮你叫医生。”说着就要按下床头旁的呼叫铃。
“不、不用了……我只是想到我那未出生的孩子……有点情绪激动罢了。”你赶忙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