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魚兒水中游

“孩子……没有留住吗？”说到这，林小芬也哭了。
“是我扼杀了孩子……都是我……”你又哭了，“如果不是我有心脏病，如果不是我，振雄他、他也不会过劳死了……”
你哭得伤心欲绝，脸上血色尽失，只剩惨白的一张脸。
“为、为什么，”大力摇着你的手，“你为什么不留下你的孩子？那不是你跟你丈夫爱的结晶吗？”
“我想过要把孩子生下来的，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拼命把他给养大的。”你掩面而泣，“但孩子他在第11 周的时候，心跳微弱，医生和我说，我的孩子很有可能跟我一样先天性心脏病，我是动脉干，你懂吗？这对小孩来说多么残忍，我自己经歷过这样的苦，我又怎么捨得让我自己的孩子受苦。”
“心脏病……”林小芬听懂了，“我……”
她是叁尖瓣闭锁，难道肚子里的宝宝也会跟她一样吗？
“我父母一得知孩子也可能会是先天性心脏病后，极力反对我把他生下来，但我不捨啊，我怀了他快叁个月了，就这样让我拿掉，我怎么可能做得到……”你知道光是目前这些话还不足够林小芬改变主意。
“那你……为什么不生下他……”果然，林小芬没那么容易被说服。
你抽噎道：“我的医师告诉我说我能平安生下小孩的机率不到叁成，更多的机率是母子双双死在手术台上，又或者……我死了，留下一个有心脏病的宝宝……孩子的爸爸已经是孤儿了，你让我怎么……”
你说不下去了，倏地站起身，面向窗户。
林小芬盯着你同样瘦弱的背影，脑中想着的是骆医生对她说的话。
“以你目前的状态想要平安生下孩子的机率太低了，我是医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有危险，却还是为你接生。”骆时靖的话彷彿在耳边响起。
如果她走了，那宝宝怎么办？她的公婆会愿意照顾孩子到长大成人吗？孩子出生后连爸爸妈妈的面都没见过，这对他公平吗？如果宝宝遗传到她的心脏病，那是不是会跟她一样，一辈子都受这病影响？
你拭完眼泪转身，病床上的林小芬像是失去了光彩一样，萎靡不振。
“我原本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了，但是老天爷像是垂怜我一样，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国外有一颗与我身体相配的心脏，如果我去了，以后就还有机会可以生小孩。”你又坐回行军床上，“我以为这是离我很遥远的事情，健康的心脏……我原本想都不敢想……”
“你……好了？”林小芬抬头看你，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除了情绪不宜太激动之外，我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差不多了，这齣戏就快结束了。
你深深吸了一口气，魏羡瑜，加油！





魚兒魚兒水中游 114.共情（下）
“我以为我无法走出失去丈夫以及失去孩子的痛苦中，流掉孩子后，我又调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又敢出门接触人群。”你回忆着，“我不敢回到之前那间超市，怕会触景伤情，于是找了一家公司的前台职缺，薪水虽然低，但我也就一个人生活而已，用不了多少钱的。”
你进入那间公司之后，总经理的儿子向你告白，你拒绝了他很多次，毕竟以你那时候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该与任何人交往，那只会拖累别人罢了。
都说烈女怕缠郎，你新一任的丈夫不顾你未亡人的身份、也不顾你天生心脏病及两人悬殊的家世背景，硬是陪在你身边，直到他做了一件让你感动的事情。
“我现在的丈夫知道我曾经嫁人过，他不但不介意，还跑到我第一任丈夫的墓前发誓，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一心一意地对待我，绝不让我受到伤害。”你继续说着：“我们没多久就结婚了，我想过帮他生一个孩子，但我丈夫却不愿意，他说如果孩子会让他失去我，那么他寧可不要。”
“真好……”林小芬被你的故事打动了。
“是啊，我也觉得他很好，”你露出骗不了人的幸福笑容，“老天爷真的很善待我，除了给我一个如此深爱我的丈夫之外，还让我到了一颗合适的心脏。”
于是你把你现任丈夫为你支付手术费，然后陪你去美国休养一年半的事情全都说给林小芬听。
“我现在除了不宜太激动之外，其实与正常人没什么不同，我的主治医生说了，再过半年身子调养好了，想怀孕生小孩都不是问题。”你的故事说完了。
“我捨不得我肚子里的小孩……”林小芬抚着肚皮，喃喃说道。
“我是过来人我懂的……你应该也怀疑骆医生是怎么找到我的吧！”你说。
“嗯……”林小芬点头。
“我现在住在k 城，但还没去米国前，我是住在b 城的，而骆医生的姑父就是我心脏科的主治医生。”你解释，“所以也算是缘分吧，骆医生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与你见上一面，我很感谢我的主治医生通知我心脏的事情，所以我是很愿意帮他这个忙的。不过听说前两天你丈夫发生那件事……请你节哀。”
林小芬泣不成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可以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嗯，你好好休息，情绪别太激动。”你抽出卫生纸帮她擦拭眼泪，“我先出去了，如果你还想找我，让骆医生联络我就好。”
说完，你走出病房，独留林小芬一人思考。
你进去都半小时以上了，外头的人等得心焦，但又不敢贸然闯入。
“怎么样，小……小芬还好吗？”骆时靖硬是收口把小瑜改成小芬。
你双眼红肿，显然也是大哭过一场的。
你摇头，“给她一点时间吧，她会想通的。”
“骆医师，我丈夫现在等在楼下了，能请你送我下去吗？”你需要单独跟骆时靖报告一下刚刚跟林小芬对谈的情形，以免会有人物对不上的情形发生。
“还是我送赵小姐下楼？”miss 周自告奋勇地说。
“我送吧！赵小姐是我请来的，理当由我把人送过去。”骆时靖对miss 周说，“你先去把手术室乔好，无痛人流需要八个小时禁食，暂时先别给產妇饮水、饮食，有可能今天就要动手术了。”
“这么快吗？”miss 周讶异道。
“赵小姐是过来人，有她劝导，林小芬会听得进去的。”接着转向心脏科林医师，“林医师，可能也得请你保留一下时间，随时准备动手术。”
林医师：“没问题，赵小姐，感谢你。”
你：“没什么的，能尽一份力我很荣幸……那么我先走了。”
骆时靖带你下楼，你用极快的速度把你在病房跟林小芬说的对话都说了一遍。
“不得不夸你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安排得这么详细。”只不过这欺骗的行为还是让他耿耿于怀，“希望这么做是对的。”
“不一定是对的，但一定是现阶段能想到最好的了。”你知道刚刚有一半不是靠演技，而是真的融入了赵婷的世界里，你的泪、你的笑都是发自内心而来的。
“嗯，小瑜，谢谢你了。”骆时靖说。
“哎呀，我这战五渣能帮上学霸的忙荣幸备至啊！”你笑嘻嘻，“我已经让彤彤开车来接我了，医生你赶快回去吧！”
骆时靖想好好跟你道别，可惜现在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不允许他这么做。
“好吧，上车后告诉我一声，知道吗？”他叮嚀着。
“知道了，那我走囉，医生再见。”你挥挥手，然后走出大门。
彤彤原本是还要陪着骆铭晨去剧组的，被你们这么一搞，只好半路先来接你上车，然后再载小骆去拍戏。
而你则在车上重新卸妆、化妆，之后再与彤彤前往机场，准备返回f 城继续拍电影去了。




魚兒魚兒水中游 115.又遇偏執藝術家
前往机场路上你接到骆时靖的电话，他表示產妇终于同意以人流的方式拿掉小孩，所以今天无法到机场来送你。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至少你帮医生解决了一件棘手的问题，你是很开心的。
你与彤彤两人在机场vip 候机室内休息，可能是太疲倦了，就算你之前陆陆续续补了眠，一进候机室里，也还是感到昏昏欲睡。
你坐在沙发内，瞇眼小憩；而彤彤则是在vip 室里吃东西、滑手机。
突然她撞了撞你的腰。
“姐、姐，”见你睁开眼，把手机递了过来，“这人是谁啊？没事传你的画像到我信箱干嘛？”
“嗯？”你瞄了一眼，“额……我都忘了有这件事了。”
叁天前在f 城飞往b 城的飞机上，你遇到的那个奇怪画家。
“这人没事画你干嘛呢？”彤彤放大检视细节，“画得是挺不错的，可他画偽装的你这也太奇怪了吧！”
‘魏羡妤’这张脸真的很平凡捏，就是放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你耸肩，“他说我轮廓看起来很像小鱼儿……不，他说与小鱼儿几乎一模一样。”
“你？！”彤彤式地铁看手机老人脸.jpg。
“嗯啊！不要问我为什么，反正他很坚持就是。”你又倒进沙发里面，“我再瞇一下，时间快到了叫我。”
大概又过了20 分鐘，彤彤把你摇醒。
彤彤：“姐，差不多了，醒醒！”
你不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拿起随身包包站了起来。
真不愧是vip 室，沙发椅真舒服。
你与彤彤两人缓慢地移动到登机口，因为买得是商务舱的票，享有提早上机的权利。
只是与你们同样搭乘商务舱的还有一人……叁天前才见过，你对他还挺印象深刻的。
妈啊，不会吧……这世界怎么那么小？？？
那个在机上一直认定你与小鱼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偏执狂画家为什么会在b 城机场里又遇上了？
短短叁天碰上两次，还都是在同一班飞机上这机率也太微乎其微了吧……
“彤彤……”你拉了拉彤彤，“等等上飞机你坐内侧，上去就先拿东西盖头，等我说拿下你再拿下来。”
“蛤？为什么？”彤彤一脸莫名其妙。
“你刚刚问的那个给你寄画的人就在那……”你解释，“他认人的功力很强，之前就一直觉得我是小鱼儿本尊，如果他对你是我的助理有印象的话，会加深他的认定的……我一点都不想节外生枝。”
“这人真的那么厉害？”彤彤佩服到不行。
要知道姐的化妆技术用什么出神入化、鬼斧神工来形容都不为过耶！就像她今天去医院接人，要不是姐亲自来敲她车窗，她八成只会在那里乾等而已。
“我也不知道他厉不厉害啦，但这个人毅力惊人，反正我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就是了。”你现在有一度想衝回机场柜台改换成经济舱的座位了……
登机时间一到，你与彤彤两人像是后头有鬼再追一样，走得飞快，一点都不敢四处张望。
然后坐到自己位置之后，彤彤立马拿出薄外套盖在脸上装睡。
你也不遑多让，穿着的连帽外套帽子拉得下来，几乎把脸盖住。
你乐观地想着，你们坐的商务舱那么多排，只要不是同一排，没什么好担心的。
嘴角擒着笑，你等着那个画家从你身旁走过去。
一步、两步……他回头了！！！
你心跳突突地跳得飞快，有病啊这人，要不要这么吓人……
“你收到我寄给你的画了吗？”他弯下腰与你对视。
彤彤头盖外套虽然看不见发生什么事，但耳朵可是拉的很长。
“收、收到了。”好衰，这样也行……
要不是你证件上的照片让你只能保持这模样，你绝对会想换个造型再来。
对方的眼睛直直定在你脸上，就算你内心百八不爽，你也只能假装无所畏惧地迎上他。
敌不动我不动，这人到底要干嘛？
“我想跟你身旁的这位小姐换一下位置，行吗？”他开口了
不行！你又不傻，干嘛放颗不定时炸弹来吓自己。
“她累了，你没看到她在睡觉吗？”你一口回绝，“还有，你快回你自己的位置去，站在走道上会给空服员带来困扰的。”
躲在外套底下的彤彤好奇死现在的状况，这人不是画家吗？怎么一副霸道总裁的即视感啊！
刚刚远远看了一下，长得也还算蛮上得了台面，就可惜姐已经名花有主，所以为了她以后还能继续受到姐夫庇佑，这位子说什么都不能让。
“那实在太可惜了……”他喃喃说着，“那等会下飞机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我下飞机只想赶快回去休息。”你继续回绝。
你其实也没撒谎，整整一天以上没沾床，想念得紧。
“那好吧……我请你隔壁的小姐用餐。”他也没生气，只是改变了对象。
你与彤彤：妈啊……这是什么执着人设，吓死人了！
“你可以问她，不过很可惜她睡着了。”你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彤彤全身僵直，不敢随便乱动，就算快被外套盖到快没气了也一样。
画家没多说什么，留下一句‘我等她醒来时再问’，就坐到你隔壁排的位置上去了。
可怜彤彤一整趟路程只能以外套盖头装睡，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魚兒魚兒水中游 116.我們不熟
瑜神彤行（文字）：天啊
瑜神彤行（文字）：我好可怜啊
瑜神彤行（贴图）：救救宝宝吧
彤彤克难地用外套盖住头，偷偷摸摸地在暗暗的地方传讯息。
她诉苦的对象只能有一个，那人就是骆铭晨，她联盟的合伙人。
骆铭晨今天戏份杀青，此时正跟剧组在餐厅里喝杀青酒宴。
不过自从确认自己对彤彤的心意之后，彤彤的微信就成为他置顶的对象了。
“小子，跟女朋友传讯息啊？”製作人两杯黄汤下肚，也不管跟对方熟不熟，就直接勾肩搭背起来。
一身酒气难闻得很，亏骆铭晨能耐得住性子不把人推开。
“没呢，经纪人找我。”骆铭晨打太极。
业界谁都知道路实秋有两把刷子，个性可强悍也可圆融，但让她与旗下艺人闹緋闻估计是不可能的。
“呿。”製作人没八卦可听，又转往下一处去了。
他记得彤彤跟小鱼儿现在不是应该在飞机上吗？她在可怜什么？
不过现在这场合打不了电话，他也只好回传一个‘？’，表示他的好奇。
不过问号传出去之后迟迟没有回音，让他不禁紧张了一整个晚上……彤彤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微信提示音之后，你只是暗暗压低声量，对彤彤说：“不许再传了，给我睡觉。”
说到这你内心真是有苦说不出，在飞机上的这四个小时明明就是你最好的补眠时刻；但就怕中途出什么破绽，搞得你只能提起精神，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刻都不敢松懈，现在也真的跟隻金鱼没两样。
你们姐妹俩遇上这个杀千刀的艺术家还真是同样苦逼到了极点。
一个是想睡不能睡，另一个则是不想睡却被逼着装睡，招谁惹谁了这是……
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除了刚开始的搭訕之外，整趟航程他几乎都安静地在画画。
你觉得这样很好，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创作上，你跟彤彤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下飞机了。
你赶紧掀开彤彤盖头的外套，以极为小声的声音说：“等等你走前面，到外面会合。”
彤彤反手比了个‘ok’，用预备姿势打算快速离开。
只是刚站上走道，对方就抬起头来了。
“啊，你醒了，等你很久了。”将画板收进包里，他也站了起来。
彤彤当然知道有人在等她，但等她干嘛？“请问有什么事吗？”
“想请你吃饭。”对方说，“等会儿有空吗？”
“没空吧！”又不是不要命，哪敢有空。
你们这么一耽搁，基本上商务舱的人都走光了。
只见对方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是小鱼儿的助理，当然，你身旁的人就是小鱼儿，就算她改变妆容，我还是认得出来。”
这声音大小不偏不倚地落进你们两个的耳朵里。
妈呀，这人也太可怕了吧……眼睛是安装了x 光了吗？
不过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额……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啊？”彤彤决定先打太极。“我们不要给人家佔据走道了，要不下飞机再谈？”
“好。”他点头，就走在你们身后。
有一个很精明又很有钱然后感觉还很霸道的粉丝是什么体验？
你与彤彤：头皮发麻。
被x 光扫射背脊的感觉实在太毛骨悚然了，你忍不住想跑。
但通道就这么一条，等等也得在出关口停下来安检，现在跑感觉没什么卵用。
等你们出关后就不再继续往前走，打算留下来看看对方葫芦里卖些什么药。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不客气地问。
“我送你一幅画，你连表达一下感谢之意都没有吗？”对方反问。
如果眼神能杀人，对方现在八成已经掛彩了。
彤彤内心此刻充满了不可思议，死缠烂打的男人她也算见过不少，但如此理所当然的目前为止只有这男人做得到。
姐夫这下算遇上劲敌了。
“是的，非常感谢你送我的那幅画，如果可以的话，请接受我口头上的致意。”你颇没诚意地说。
“那可不行。”一口回绝，“我感受不到你的诚意。”
有见过这么跟人讨谢的吗？有，你现在见识到了。
“要不然你想怎样？”睡眠不足已经够让你不爽的了，你的口气自然不好。
彤彤太了解你了，再继续放任你面对眼前的人恐怕会开始口不择言。
“这位先生，你还没说你是谁耶！”彤彤插话。
“我是应治礼，不过认识我的人通常会叫我shadow。”他说。
shadow？阴影？
好吧，名副其实，造成别人的阴影了。
彤彤拉着你衣袖，在你耳边小小声地问：“我对艺术界不熟，姐你听过吗？”
你瞪了她一眼，“我怎么会知道。”
“好、好吧……shadow 先生，那、那个……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找我们吃饭啊？”
“因为我想追她。”应治礼比着你。
要不是形象要顾着，你肯定翻一个特大白眼给他看。
“额……她……不好追……”彤彤委婉地拒绝，不好意思讲得太白，你不可能追到她。
“为什么？”他不信，以他的外表、才华、财富跟名气，哪个女人不想跟他在一起。
“你想知道原因？”你挑眉冷笑，“原因就是……因、为、我、们、不、熟！”




魚兒魚兒水中游 117.憑你也想威脅我
彤彤：姐真是好气魄！
虽然你们这算是‘偶遇’，但对方明显就是有备而来，而且你们两个对艺术界全然不熟，根本就不知道应治礼何许人也；然而对方却连你的偽装都已看破，实力不可小覷。
可惜你魏羡瑜对于自己不喜欢的追求者，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只是没想到当你这么不给他好脸色时，应治礼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点也没被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给影响到。
你觉得与其在这里与他纠缠不清，倒不如回酒店睡大头觉。
“我没有应酬的习惯，更不用说对着一个我谈不上喜欢的人还和他一起用餐……”你撇嘴一笑，“抱歉，我怕消化不良。”
说完，你拉着行李就想走。
彤彤看你动作要走，也赶忙拉着行李箱，只不过她怕姐自己给人家招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欸……那个……没有人这样追求女孩子的啦，尤其你这种人设，放在主角那叫‘痴情’，但放在配角那就叫做‘痴汉’，懂不？”秉持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彤彤留下忠告之后也要走了。
“等等……”应治礼可没把彤彤的‘忠告’给听进去。
对他来说，‘忠告’是对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说的，而他……并不需要！
你耐着性子停下脚步，“话都说得这么白了，你还想怎样？”
主要在机场闹出什么动静引来航警关注的话，就比较麻烦了，所以你就算想置之不理也不会挑这个时候、这个地点。
“叫我名字，或者喊我shadow 都可以，你不是说不熟吗，那就先从朋友做起。”应治礼应该是年度最佳牛皮糖代表了。
彤彤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打开视讯镜头直播给骆铭晨看。
因为她没有骆时靖的联络方式，只好透过第叁方传达消息。
而且好东西与好兄弟分享这不是应该的嘛。
不知道小骆离开杀青酒宴了没，好想好想找人八卦啊……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彤彤才刚想，电话就来了。
突兀的铃声在叁人之间响起，彤彤乾笑了两声，就赶紧接起电话。
“喂，你聚餐结束了呀？”彤彤不好那么直白，只能先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