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奈
她无论被打伤多少次,都始终铭记着,她与一人有约,她要过他几招。
最后一次,也就是与三皇子认识的第五年,她能与三皇子过十几招了,她人生从没有一瞬间那般开心,也没有一瞬间那样失落。
开心是,她终于做到了。
失落是,她还有下一个五年之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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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圣旨来到告诉她,她没有了。
她被许给成王世子,可她连成王世子的面都没见过,她怎么能嫁给他?
更何况……
她不喜欢高墙大院,她喜欢海阔天空。
她宁可做天上燕,也不做笼中雀……
所以她想逃婚。
三皇子的侍从帮她躲过所有人的眼线,逃了出去。
她以为是三皇子要她逃婚。她很高兴,因为她想嫁的人,不想她嫁给别人。
她也很惆怅,因为三皇子是另一个高墙大院,另一个笼子,他将来会封王,会娶王妃,会要求府邸的妃妾知书达理……
喜欢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但喜欢让另一个喜欢无法安放,她宁愿选择做自我。
自由与爱情,她选了自由。
因为她表哥告诉过她,人要学会爱自己,才能学会爱别人。
她喜欢三皇子,但她不能因为这份喜欢放弃自我。
她逃婚后,没有去找三皇子,就趁着这段时间在外面游历山川,看没看过的风景,吃没吃过的美食。
后来她才知道,她表哥替他出嫁了。而且,三皇子根本没有帮过她逃婚,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侍从一人所为,那人想让表哥进京帮三皇子,但表哥身份特殊,若贸然进京,被人抓住,不光表哥,就连她的九族都会被杀。
那侍从只能想出这种办法。
现在看来,京都真是卧虎藏龙。
表哥与三皇子的处境堪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她怕自己再说点什么,会给表哥与三皇子惹事儿,便沉默不吭声。
两岸燃起了烟花,人群热闹起来,四人间的气氛有点奇怪。
若是放到以前,碰到这种热闹的场面,白毓定要跟桃子大喊大跳,闹得天翻地覆。可如今,她不敢贪玩……
沉默。
还是沉默。
良久,冉清谷温和询问几人:“听说今晚钟鸣寺的高僧开坛讲法,算命卜卦,我们去看看,如何?”
商容与点点头:“毓儿你喜欢就行。”
商玉洲附和:“听说今晚他们只算一百卦,这会儿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吧。”
白毓凑过来问:“灵验吗?”
商玉洲笑道:“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白毓:“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商玉洲看向冉清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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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寺山脚下有一处许愿池,许多人排着队往里面扔铜板许愿。
在许愿池后的高台上,摆了十处挂摊,挂摊位下的栏杆外异常拥挤,因每位高僧只算十挂,所以根本就没了排队的次序,人人都挤着往前,比东西大街抢花灯还激烈。
白毓天生爱凑热闹,若是放到以前,她早就挤到最前方了,现在,她只能矜持的跟着冉清谷。
桃子毫无顾忌,她兴冲冲往前挤,说:“毓……”
她本想喊“毓儿”,但毓儿的名字被她家少爷占了。
她扭向后方喊:“少爷,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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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毓心都快从胸腔里冒了出来,却依旧故作矜持同商容与说:“丫头不懂事,容易闯祸,在下去看看。”
商容与皱眉:“没想到冉公子这么在意这个丫头。”
这么在意,还将丫头送给他的世子妃,陪着他的世子妃出嫁,究竟存了什么心昭然若揭。
白毓不知如何接话,便说:“我去看……”
她话还没说完,人群挤起来。
前方有一人已经算完了挂,大家都抢着算这一卦。
这些大师算卦很有原则,只算有缘人,形式跟抛绣球似的。
他们会手持一枚竹子与纸张制作而成的龟甲,随手一掷,龟甲砸到谁,谁就前去算卦,若是人为拥挤破坏了龟甲砸错了人,那么这一卦作废,如此下去,一夜算不到二十挂。
因此,在抛龟甲时,民众没有再挤了,反而站在原地。
此刻那位大师正背对着民众,只见他随手一扔,龟甲在夜空里呈现抛物线辗转旋转着……
在龟甲快要越过白毓冉清谷他们时,桃子随手弹出一枚黑色的石子打在那龟甲上。
她知道毓儿肯定想来算一算,所以她出手打落,落到毓儿身上就可以。
龟甲被打得旋转了一圈,落了下来,正好砸在冉清谷的肩膀上。
白毓怒看向桃子,像是在说“你还有没有点准头?”,他表哥向来不会凑热闹,这一卦白浪了。
桃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
“怎么是她啊?”
“我还以为能落到我怀里呢……”
人群里爆发不小的骚乱声……
“这位施主,请随小僧到前方来。”一位小和尚对着冉清谷行了佛门礼仪。
冉清谷不解:“我?”
小和尚点了点头:“施主请。”
冉清谷恭敬有礼说:“大师,我并不想算卦。”
人群里发出一阵阵质疑声:“不算挂,你凑什么热闹呀……”“就是啊,浪了一挂。”“我可是千里迢迢来这里卜卦,看看明年能否高中的……”
白毓也甚是惋惜,怂恿着:“表妹,你要不要去算算?算算吉凶,日后也好避。”
冉清谷看了眼商容与。
商容与不屑说:“你若想算,便去算,若不想算,便不算,这种玩意儿本来就是子虚乌有。”
那位小和尚微笑:“这位施主言之有理,算命本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切在夫人自己。”
冉清谷目光微妙看着商容与:“世子殿下好像不怎么信命。”
商容与微笑:“我从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所以你也可以不信,你只需要信我就行。”
冉清谷:“……”
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是什么情况?
他发现商容与这段时日说话跟吃了蜜似的?
也许是心里事情多,他便抬步走向那摊位前。
这时其他几个摊位也有算好的迹象,民众都纷纷跑过去了。
那位高僧并未问冉清谷的生辰八字,而是让他在纸上写一个字:“施主想算什么?”
冉清谷提笔写上了“与”。
等他写完,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写了商容与的“与”字。
“大师,我也不知道要算什么,您随便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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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吉凶,子嗣,姻缘,前途……”
白毓脱口而出:“姻缘,我表妹算姻缘。”
她倒想知道她表哥将来会跟一个怎样的女子结婚。
她脱口而出便对上了商容与那冷冰冰的眼神,差点没当场拔刀把她砍成肉泥。
完犊子,她忘记这货还存在。
她表哥现在是世子妃,姻缘不就是“世子”,她一个“外男”,怎么能让自己表妹算姻缘呢?
她连忙改口:“我就想看看这高僧是否徒有其表。”
商容与毫不客气冷哼一声。
你就装吧你。
你不就是还没死心想勾搭我的世子妃吗?
想都别想。
高僧温和道:“看装扮,施主您已是一位夫人,您的姻缘天已注定,何必再算?”
冉清谷笑了笑:“我表哥说笑,那我就算算吉凶吧。”
那位高僧已经将他的字拿了过去,将挂桶递到他的面前:“施主,请抽一签。”
冉清谷随手抽出一签:“有劳大师了。”
高僧拿着签看了眼,神色淡淡,但目光有一丝迟疑。
冉清谷不解问:“大师,怎么了?”
高僧开始解挂:“夫人这挂,上干下坤,很有天地之意,可见夫人不是一般人,离坎在左,艮兑在右,离是火,坎又是水,艮是山,兑是河泽,几种乱象同时出现,临归妹,豫天地,卦象显示夫人是祸水的命格,且有颠倒乾坤、翻山覆水之意向,前路必定坎坷。”
商玉州脱口而出:“放肆。”
高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命每天都不一样,因此挂也会每一天都不一样,施主当不得真。”
冉清谷站起来,冲着那高僧行了行礼:“多谢大师。”
高僧也对他行了礼。
走出几步远,商容与突然嗤笑:“祸水的命格,还真有意思。”
冉清谷不解:“世子是信了?”
在去算命前,他半信半疑高僧能否算出点什么,现在一看,不过一般。
他是男子,如何祸水?
但他又着实对“颠倒乾坤,翻山覆水”很是困惑。
这意思是说他将来能造反成功?
商容与指了指自己:“挺准的,我是祸害,你是祸水,咱两天生一对呀。”
冉清谷:“……”
“糟了……”商玉州突然脱口而出。
商容与皱眉:“怎么了?”
商玉州在腰上摸了摸:“我的玉牌不见了,许是刚刚人多,被人偷走了。”
白毓转身往放生池下走:“这么这么不小心呢,那不是对你很重要吗?赶紧回去找找……”
商容与:“表哥是如何知道那玉牌对三皇子很重要?”
白毓想了想:“一路走来,在下看到三皇子时不时的去伸手摸那块玉牌,若是不重要,他也不会如此紧张。”
那是商玉州母亲的玉牌。
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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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那块玉牌对商玉州有多重要。
她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返回人群,在人群里找着。
商玉州:“世子与世子妃稍等,我去去就来。”
他在人群里找到白毓,小声说:“你快跟他们回去,别露馅。”
白毓急了:“那玉牌怎么办?”
商玉州:“我会差人来找,你先走,商容与城府很深,别让他怀疑你表哥。”
白毓只得朝着人群外走去。
商玉州告辞说:“我回去找侍卫来寻玉牌,世子与世子妃、冉公子玩的开心,告辞。”
商容与:“告辞。”
商容与发现了一件大事儿。
自从三皇子走后,表哥冉清谷干什么都没劲儿。
他再也不如才入市集那样觉得处处新奇,再好玩的灯会也勾不起他的兴趣。
甚至他无意识的问“玉牌好不好找”。
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冉清谷陪他们逛到一半,借口说想单独逛逛,他们夫妻二人好不容易能一起过个元宵逛逛灯会,他这个孤家寡人就不打扰他们夫妻二人的雅兴,便离开了。
离开的方向就是佛寺的方向。
商容与仔细在脑子里搜索了一路上表哥与三皇子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个晚上,表哥似乎总跟三皇子黏在一起。
譬如,三皇子说哪儿哪儿灯好看,表哥必定要去看,甚至附和一句。
遇到新鲜玩意儿,表哥总是会第一时间拿给三皇子看,还询问三皇子京都这么有趣吗?可惜他只喜欢浪迹天涯……
对,他想起来了。
他还记得表哥问三皇子对浪迹天涯怎么看。
商容与惊恐看着表哥离开的方向。
他整个晚上都在吃表哥的醋,以及将眼睛放在他的世子妃身上……
他竟然没注意到表哥与三皇子的举止很奇怪。
冉清谷见商容与盯着白毓远去的方向,心里暗道不好。
白毓言行举止根本不像旧病缠身游历四方的人。
而且她性情率真,心里藏不住事,迟早会在商容与面前露馅。
说不定已经露馅了,只是商容与不说破罢了。
得尽早让白毓离开,否则被戳穿的后果不堪设想。
“世子,表哥这些年旧病缠身,最近一两年才好些,他也没什么朋友,许是与三皇子一见如故,因而很是热情,他对朋友很是赤忱热心……”
商容与反问:“他只是赤忱热心?”
他丹凤眼,眉目凌厉,街道两岸灯光笼罩着,有说不出的压迫感。
冉清谷满眼疑惑看着商容与。
白毓就不应该来京都的。
这次彻底露馅了。
商容与见冉清谷满眼疑惑,一把搂过他的腰,紧紧贴着自己:“怎么?世子妃以为他只是帮朋友?”
冉清谷逃不脱,只得任由他抱着,只怕下一刻那手就要来到自己的咽喉处,然后掐断。
“那世子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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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与紧紧搂着冉清谷紧绷的身体:“世子妃在紧张?”
冉清谷垂眸:“没有。”
商容与笑了一声,很清朗。
“世子妃,你大概是被你表哥骗了,他是个人渣,欺骗了你的感情。”
冉清谷:“……”
商容与贴着他耳朵,说出的话带着一股暖流,弄得他耳朵痒痒的,他又不能躲开。
只听到商容与一字一句道:“你表哥有龙阳之好,你知道吗?他怕是看上三皇子了?”
冉清谷:“………………”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暗搓搓抓住了表哥的把柄,并迫不及待的告诉世子妃!顺便说两句情敌的坏话!
世子妃:你醒醒呀,你才是断袖呀!感谢在2020081723:42:33~2020081823:36: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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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我在这里陪你
冉清谷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手抓着商容与的小臂支撑着。
两人的姿势很像当街调情。
今夜花灯异常璀璨,提着花灯的行人来来去去扫了他们一眼,无不在心里感慨世风日下。
商容与没想到他把他的世子妃吓成这样,扶住他说:“或许你不信,但你表哥对三皇子的种种是掩饰不住的。”
想到他的世子妃对这么一个人情根深种,这人还跟他世子妃眉来眼去……
想他商容与英明神武一世,竟然栽在一个断袖身上。
这人还欺骗他的世子妃的感情,让他的世子妃为那货守身如玉。
玩弄人感情的骗子。
他不由得恨恨咬着牙:“真是恶心。”
或许是商容与满眼里都是嫌恶,冉清谷抬眼看着他:“很……恶心吗?”
商容与倒不是真的厌恶断袖,大溯好男风的甚多,很多达官贵人专门养男宠,也有风雅之士与知己举案齐眉。
但凡真的相爱,不违反国法,自己乐意,他倒是无感。
他厌恶的是欺骗感情的骗子。
现在的情况是,这个骗子是断袖,而他的世子妃被这个断袖欺骗了感情,想来他的世子妃心里必定恨极了断袖。
男人就应该哄老婆开心,与老婆共进退。
他郑重其事的点头:“嗯,恶心。”
冉清谷淡淡说:“其实毓儿觉得,如果是真心喜欢,都应该被尊重。”
他没想到商容与这么厌恶断袖。
若他知道他是男子,他们天天躺在一张床上,商容与还将他当成女子,他们亲密无间如同真的夫妻,日常搂搂抱抱举止亲密……
恐怕商容与会将他五马分尸吧?
商容与眼里燃起无名怒火:“他都这么欺骗你了,你还为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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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也不算骗吧,表哥的事情不归我管,她也从未告诉过我,她喜欢谁……”
“等等……”商容与意识到不对劲,“他不是喜欢你吗?”
“我?”冉清谷诧异。
商容与郑重其事点点头:“对啊,你们青梅竹马,在你出嫁后,他远走他乡,甚至还将丫鬟给你,让那丫鬟保护你……哎等等……世子妃,该不会因你出嫁了,他就断袖了吧?你表哥以前不是断袖吧?”
冉清谷:“……”
商容与见冉清谷满眼“这是我丈夫吗,八成傻了吧”的眼神,质问:“你什么眼神?我说正经事呢。如果你表哥真因此断了袖,那可是我们亏欠人家的……”
多好的娃,情伤至此,连女人都不喜欢了。
谁让你命不好,碰上我,跟我抢老婆的都没有好下场!
看来刚刚那老和尚没算错,他的世子妃确实是红艳祸水,三皇子为他牵肠挂肚,她表哥为她断了袖,这两人若是凑成了一对,还真是造化弄人……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午夜梦回,追忆青春,会说点什么?
说那些年我们一起爱过的女人在别人怀里快乐吗?
冉清谷满头黑线:“我表哥他不喜欢我。”
商容与诧异:“嗯?”
冉清谷扯了个谎:“他并不是在我出嫁之后远走他乡,而是他本来要远走他乡治病,圣旨到了,我又没兄弟,我爹又不喜欢我们,表兄只能代替父兄送我出嫁,得被笑话。”
商容与:“……所以说你的心上人不是你表哥了?”
冉清谷更是不解:“世子为何这样说?我与表哥是兄妹之情,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儿来的心上人?”
商容与喜上眉梢:“真的?”
冉清谷点点头:“嗯。”
商容与头往前凑了凑,在冉清谷唇上小心翼翼啄了下:“累吗?逛累了,我们就回去。”
他的语气极其宠溺,好像今晚冉清谷说要天上月,他也能上天抠下来。
冉清谷一瞬间怔住了,摇了摇头:“不累。”
他不知道若是将来商容与知晓他是男子,会不会觉得恶心,会不会露出那嫌恶的眼神?
冉清谷虽说了不累,但商容与怕他身体吃不消,便早早回了王府。
冉清谷发现,今晚的商容与变得很……温柔体贴。
他细心的喂他汤药,贴心的先上床将他要睡的那边暖热,再让他上床躺着。
他就连晚上抱他时,都比以往轻了许多,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圈着他的腰,头轻轻抵着他的头。
冉清谷耳畔都是商容与微弱均匀的呼吸声。
痒痒的。
窗外一阵风撩过,狂风呼啸,卷起仆人未扫的落叶沙沙的响。
冉清谷突然发现,今年的冬季,并没有那么冷。
以前每次到了冬季,他都如面临大敌一般,浑身冰冷冰冷的,屋里屋外一样严寒。
商容与动了一下,将冉清谷抱得更紧了,他浑身如同暖炉,被子里暖烘烘的。
冉清谷心里突然有点慌。
若是将来商容与知道真相会怎样?
他这人冷清冷心,无牵无挂。
也正因为如此,三皇子在京都需要他入京为他谋划,他便代替白毓出嫁了,毕竟他还欠着三皇子一条命。
他从没想过若是暴露了,他会怎样死去?
对他而言,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_164
他在来之前,甚至想过直接杀了商容与,这样他就能利用世子未亡人的身份办很多事情……
他这一生,杀过很多人,利用过很多人,只要能达到目的,他都可以不计手段。
他从未害怕,也从不留后路,他面对生死坦然无畏。
可是现在,他有点莫名的心慌。
他突然有点怕商容与知道真相,但他总不能一辈子这样欺骗下去。
两日后的早晨,白毓跟王府道了别便准备下江南。
冉清谷没想到她离开得这样快。
他一路送白毓,将她送出了南山。
因商容与未曾跟着,府邸的下人又隔得远,白毓恢复了以往的称呼:“表哥,你回去吧,你身体不好,别吹风了。”
冉清谷:“别在外面玩得太久,早点回去,别让……娘担心。”
这个娘是他的姨母。
白毓笑了笑:“知道了,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的。”
冉清谷看了看桃子:“跟着白毓走吧,如果可以,不要再回京都了。”
桃子不是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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