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邢学博看着紧闭着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杜蘅，皱了皱眉头，刚刚自己在浴缸里摸到浑身滚烫的杜蘅，还有一半的酒气一下子就醒来，把人打横抱起，脱了湿漉漉的衣服，看着浑身没几两肉的杜蘅，下意识感叹，居然这么瘦。
又在衣柜里给他找了睡衣换上，邢学博还没有这样伺候过人，把高烧的人放在了床上，才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好友姜伦。
“你别说你连人家吃没吃药都不知道。”大概是邢学博的沉默太漫长，姜伦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你可以看出来他吃没吃药吗？”邢学博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连对方什么时候感冒都不知道，更别说吃药了。
听见邢学博的话，姜伦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有些崩溃的说道，“大哥，我是医生，不算命，怎么可能知道他有没有吃过药。”
“那怎么办？”邢学博仍然皱着眉头，此刻他换下了一声西装，穿了一套运动装，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姜伦听见邢学博的问题，掰了掰手指头，认真的说道，“打针、输液、或者等他醒了吃药，你选一个吧。”
“你选。”邢学博淡淡的说道。
“你的人你叫我选？”姜伦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说完又觉得自己声音似乎有点大，指了指门外，示意去客厅说话。
卧室的门被轻轻关上，姜伦一屁股坐在浅蓝色布纹的沙发上，邢学博打开冰箱的门，取出两罐可乐，给姜伦递了一罐，自己打开了一罐。
“你居然会在家里放碳酸饮料！”姜伦接过红色易拉罐装的可乐，有些惊讶的说道，“你以前不是很讨厌这个吗？”
“不是我放的，”邢学博摇了摇头，“他放的。”
姜伦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身子向前倾，双手的手肘放在大腿上，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就是跟了你七年那个小情儿？”
邢学博抬眼，淡淡的扫了姜伦一眼，姜伦的眼睛是单眼皮，眼睛很小，此刻这位眼睛很小的人正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邢学博，好奇的等着邢学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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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邢学博本来想反问和你有什么关系，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简单的一个嗯字。
“还真是，”姜伦听见邢学博的回答，前倾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慢慢靠在沙发上，手指勾着易拉罐的拉环，轻轻一拉，把盖子拉开，“你还真是长情，七年时间就这一个，谈恋爱也不过如此了吧。”
正在喝饮料的邢学博听见了姜伦的话，狭长的眼睛看了姜伦一眼，喉咙轻轻滑动，把罐子拿下来放在桌子上，“一个替身而已。”
“至于吗？人季佐都走了十年了，”姜伦不乐意的嘟起了嘴，“我瞧着这人就不错，比季佐强多了，长的也比季佐漂亮。”
“不漂亮我会养着？”邢学博反问道，刚说完话，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卧室的方向。
“不要脸，”姜伦正回骂道，就看见了邢学博的动作，自己也顺着邢学博的视线看了过去，只看见了在阴影中关着的门，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邢学博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刚刚似乎听见了一声浅浅的门锁扣上的声音，那声音很浅，浅的一瞬间就消失了，让自己有些摸不清楚，是错觉还是真实，“他大概多久醒？”
“不知道，看样子估计要早上去了，反正还早就是了。”
“哦。”邢学博所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靠着门后的杜蘅咬着自己的虎口，似乎在用力撕咬，但又不敢咬出太大的印子，怕被人看见，只敢用牙狠狠的压着肉，用疼痛来压制自己的颤抖。
自己醒的太早了，杜蘅心里想着，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是替身，自己也从一开始就知道，但还是情不自禁的难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痛苦席卷而来，自己感觉自己的每一处皮肤都在受煎熬。
听着外面的话语声又响了起来，杜蘅这才慢慢的移动着步子，小心的回到床上。
装睡，是自己维系自己可怜的尊严的唯一办法，就算很难过，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从一开始，自己也只是一个替身而已，这段感情的开始都是不平等的。
“你都二十九了，你家里都没催你婚？”姜伦此刻把脚盘在了沙发上，电视打开，选好赛车游戏，把手柄递给邢学博，“快来一把，大学毕业后就没和你玩过了。”
“没有，”邢学博接过手柄，看着电视上并列停放的两辆车子，眯起眼睛，“怎么我是红色，你是蓝色？”
“这辆车跑的快些，你就当让我了呗，”姜伦听见邢学博不满的语气，自己便更加不满的说道，“这大晚上的，我一个医院院长来给你小情儿看病，你钱还没给我呢，让我选辆车怎么了！”
邢学博听见姜伦的话，挑了一下眉，把旁边放着的手机拿了起来，问道，“多少钱？我这就打给你。”
姜伦没想到邢学博这么较真，一下子就焉了，连忙伸手拦住邢学博按手机的手，脸上挂着笑，有些谄媚的说道，“我跟你开玩笑呢，咱们兄弟两谁和谁，怎么能要你的钱。”
“真不要？”邢学博看着姜伦阻拦的手，问道。
“真不要。”姜伦点点头，认真的说道，开玩笑，要是了自家兄弟的钱，自己以后的面子往哪儿搁。
邢学博看到姜伦斩钉截铁的样子，点了点头，把手机放了下来，“好吧，不要算了。”
……为什么感觉你在玩我，姜伦有些忧伤的想着，拿起了手柄，开始玩起游戏起来。
玩了大概四、五把游戏，邢学博便把手柄扔到了一边，鉴于邢学博明日还有好几个会，实在无力奉陪姜伦了，给姜伦指了指客房的位子，就推门进主卧了。
杜蘅侧躺着睡在床的边缘，感觉只要稍稍动一下，就能从床边上掉下去。
这还是头一次单纯的睡觉。
第五章面试
当然，也是因为对方高烧的原因。
伸手把床边上的人轻轻拽到了床中间，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温度，似乎温度降了一些，邢学博把床头柜上的退烧贴撕开，刚准备把杜蘅额头上的退烧贴撕下来，就看见一双晶亮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看。
“醒了？”邢学博问道，还是伸手把对方额头上的退烧贴撕下来，换了自己手上的。
“嗯。”杜蘅嗯了一声，自己刚刚在床上躺了一会，半梦半醒的时候就感觉邢学博进了屋子，自己浅眠，在邢学博拽自己的时候就装不下去了。
“还难受吗?”邢学博看杜蘅就像一个小猫一样，乖乖的看着自己，心不由的有些软，情不自禁的伸手，在半空中停下来蜷缩了一下，把杜蘅身后的被子掖了一下。
杜蘅看着邢学博的动作，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邢学博，看着月色从窗帘没拉紧的缝隙中挤出了的些微光亮，闭上了眼睛。
……
大约是凌晨的五六点的时候走的，杜蘅听见门被轻轻关上，就睁开了眼睛，又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想着今日确实没有什么事做，才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
才七点过。
床头上的电子时钟一闪一闪的，看的眼睛烦，杜蘅把电子时钟的电子屏幕按在了桌子上，站起身，踩着拖鞋站起身，打算随便吃点什么东西垫垫肚子好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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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门就闻见了浅浅的香味，桌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杜蘅走上前，看着拿小纱网罩起来的早餐，忽然楞住了，旁边还用小纸条写好了字。
‘吃了饭记得喝药。’
这是给自己准备的？杜蘅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又觉得心里有一丝甜滋滋的开心，又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为什么偏偏要在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对自己好。
……
ve杂志约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上午才发短信定的具体时间，经过昨天的休息，杜蘅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本来打算自己搭车去，李念念不放心杜蘅的身体，非要跟着，最后便变成了两个人同行。
“我可听说了，ve杂志有两个老色鬼，要是你被他们盯上了怎么办。”李念念刚刚参加完公司的会议，午饭就买的小超市的面包，一边没有形象的往口里塞面包，一边把包扯在自己肩膀上，咽了咽口水，指向旁边的自动售卖机，“快帮我买瓶水，我快噎死了。”
差点儿人间惨剧就要发生了，还好杜蘅动作快，之前就买了一瓶维他命水，立刻拧了盖子给李念念递了过去，解了这差点噎死的燃眉之急。
到ve大厦的时候是下午一点，面试的地点在二楼，领路的白领小姐姐问了杜蘅的名字，带着杜蘅和李念念往二楼走去，ve大楼是纯白的，完全看不出它家的风格居然是性感这条路。
从二楼的楼梯口上来，便到了面试的大厅，白色的分割块状椅子上已经坐了七、八个人，应该都是面试的，看见有人来，纷纷侧头看了过来。
“靠，他居然只是给了你面试名额。”李念念在旁边小声的嘀咕道，“还这么多人。”
杜蘅倒是没觉得人多，看了一眼位置，第三排只坐了一个人，杜蘅看了李念念一眼，示意自己想去那边，然后就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坐在第三排的青年见杜蘅走过来，礼貌的点头，叫到，“前辈好。”
杜蘅已经在模特这一行干了七年，被叫一声前辈也不为过，点了点头，就没在说话。
“前辈也是来面试ve的吗？”青年见杜蘅没有说话，继续好奇的问道。
“嗯。”
“真没想到前辈也会来。”青年眯着眼睛，露出有些单纯的笑，看着杜蘅疑惑的看向自己，解释道，“我看过前辈的很多杂志拍摄和秀，前辈一直走的冷淡风和简约风，没想到前辈会来挑战ve,不过仔细想想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其他风格的一线前辈都拍过了，只有ve没有尝试了。”
杜蘅一句话没说，这青年就自问自答的帮自己说完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挺省事的。
面试开始是从第一排的开始，杜蘅坐的第三排，也是最后一排，第一排和第二排的陆续进去了屋子后又出来，每个人的时间都不相同，最快的进去后三分钟就出来了，慢些的也只等了六、七分钟。
“这么快啊。”青年看着又有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出来，不由的有些紧张，不由的做起深呼吸了起来。
杜蘅看着青年紧张的样子，没忍住开口说道，“不用紧张，放松就好。”
青年似乎没料到杜蘅会安抚自己，一双眼睛睁大，又弯了起来，重重的点了个头，门外喊名字的女白领拿着文件夹，轻声喊道，“下一位。”
青年看着自己前面已经空了的位子，站了起来，笑着朝杜蘅说道，“前辈，我叫丁玉哦。”
“年轻人的朝气啊。”李念念坐在旁边，喝了一口维他命水，看着杜蘅的衣服，思索了一下，问道，“你穿这个白t恤可以吗？我瞧着其他人穿的都挺艳丽的。”
刚刚一进门，李念念就看见这些模特身上衣服穿的颜色比较亮眼，大概是为了贴合ve的风格，特意穿的吧。
杜蘅摇了摇头，手指无意识的抠在自己的手心，眼睛虚空的看着面试的那间小屋子的门。
丁玉最后呆了五分钟就出来了，虽然时间也不长，但出来的时候明显还很有神，朝杜蘅挥了挥手，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就从楼梯口下去了。
‘下一位。’
杜蘅听见女白领的声音，站起了身，朝面试的小房间走去。
白色的门上贴了一张黑色的长方形纸张，写着面试区三个字，门被轻轻推开，女白领让了位子，让杜蘅走进去，然后自己在后面把门关上了。
屋子里面并不大，面前坐了三个人，还有一张椅子，和两个摄影灯。
杜蘅走上前，朝三位微微鞠躬，然后坦然的坐在椅子上。
对面三个人中，最边上戴眼镜扎个小辫子，有些胖胖的男人的眼睛明显一亮，用手肘推了推中间那位一头花白头发的中年人，“怎么样，这个的长相真是极品了吧。”
第六章上妆
坐在中间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拿着笔，用笔头戳了一下桌面，把简历上的纸拿起来，看了一下后皱了皱眉头，抬头问向杜蘅，“你拍过风格和时装g？”
这是两个和ve齐名的杂志，杜蘅恰巧都拍过，尤其是风格，拿过三次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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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看着老人座位前面摆放的牌子上写的是戴正青，正是ve的总策划，点点头，“嗯，都有过合作。”
“那你为什么想来我们杂志，我们杂志的定位和那两家可都不一样，像你这样的模特，应该不需要竞争高端杂志而改变自己本来的特色吧。”中间的老人放下简历，双手交叉合十，看着杜蘅追问道。
旁边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又用胳膊肘使劲的推了戴正青一下，朝杜蘅笑了笑，“我们总策划就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不要有什么误会，我是ve的摄影总监，lucy。”
杜蘅朝lucy友好的笑了笑，然后又看向戴正青，虽然心想，我来你家当然是因为邢学博给我拿了你家的面试位置，但这么说出来大概这位总策划会黑着脸叫自己滚出去吧。
“我想尝试一下不一样的东西，毕竟三大杂志里，我还没有尝试过ve。”杜蘅尽可能陈恳的说道。
戴正青点点头，似乎勉强赞同了杜蘅的说法，手指着旁边的衣服架子，说道，“去选一件衣服换好，然后就可以自己设计动作，然后lucy会配合你给你拍三张照片。”
衣服架子上的衣服有很多，两根黑色的交叉镂空立体圆柱，下面是四个轮子，上面挂着各种样式的衣服，杜蘅走到衣服旁边，伸手拨开一件衣服，花衬衣？
嗯，还真是自己不会轻易尝试的风格。
lucy走到了杜蘅的旁边，看着杜蘅的脸，眼睛不由的冒出绿光，十分殷切的问道，“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身后的戴正青看着lucy的动作，用笔连连敲了两下桌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咳嗽了一声，说道，“让人家自己选，你杵那儿问什么。”
其实所有衣服里自己最看重的就是那件薄款的花衬衣和红色的破烂t恤，把两件衣服拿下来，对面就是一个全身镜，杜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拿起衣服在身上比了一下，红色的破烂t恤偏长，可以遮到自己的大腿，而薄款花衬衣就很短小，也没有什么花边，但下面是敞开设计，大概从肋骨位子就会露出来。
戴正青大概看见杜蘅一直抱着两件衣服站在镜子前面看，颇有些那不准主意的感觉，便开口说道，“两件都试一遍吧，一件两张照片，快开始吧，不要浪时间了。”
lucy听见戴正青的话，翻了一个白眼，摇了摇脑袋，晃着身子，掐着嗓音嫌弃的说道，“还有人浪时间吗？这都最后一个了。”
lucy说话时候，杜蘅看着这么一个长相粗狂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摇晃着身子，对自己的视觉冲击还是有些大，默默的退了一步。
杜蘅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看见什么隐蔽区域，也没有什么暗门或者小帘子什么的，估计是没有试衣间吧，这么想着，杜蘅也坦然了。
背着人把衣服脱下来，露出白皙瘦的背部，没有听错的话，lucy似乎对着自己的背吸了一下口水。
先换的是花衬衣，后面有一个led显示屏，杜蘅要求变成向日葵花束的背景后，就站在了显示屏前面，从旁边揪了一朵蓝色的花下来，手指捏着，放在鼻子前面，留下了侧面，微微斜着脸。
坐着的三位中的另一位是灯光师，左应，此刻正调度着灯光，把微微泛黄的灯光打在杜蘅的侧脸上，大概是感觉状态对了，杜蘅看向lucy，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的天，宝贝，你太漂亮了。”lucy一边看着摄影机里拍出的照片，一边不由的发出感叹，“你进来那一刻我就觉得，你绝对适合走性感风。”
戴正青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听见lucy的话，看着lucy分享自己看照片，嫌弃的把人推开，“勉勉强强吧。”
两件衣服的拍摄很快，总共也只耽误了三分钟左右，当然这是杜蘅心里估算的，把衣服换回自己最开始穿的白t恤后，朝三位鞠了鞠躬，说了一句辛苦了，便要离开屋子。
一出屋子，李念念就迎了上来，“怎么样？还可以吗？”
“不知道，两天后发邮件通知。”杜蘅淡淡的说道，歪了歪头，“去吃火锅吗？我请客。”
“清汤？”李念念听见杜蘅说火锅，眯了眯眼睛。
“鸳鸯锅。”
……
最后ve的录取邮件还是发过来了，那天晚上邢学博莫名其妙的温柔就像是自己的错觉一样，杜蘅还是过着每天等通告，然后在家里混吃等死的日子。
杜蘅自己清楚自己从来没有什么事业心，尤其是现在自己的模特事业基本上走到了高点，用一句不要脸的说，自己已经是在这一行有身价的人了，当然这点身价在邢学博眼里并不算什么。
ve的拍摄在周末，杜蘅还是搭车来的拍摄现场，这次是一个人来。
“你一个人？”戴正青看着杜蘅走车子上下来，然后车子就开走了，一个人穿了件简单的t恤，手里拿了个手机，就什么都没有了。
杜蘅听见戴正青的问话，点点头，自己去拍摄走秀什么的基本都是一个人，只有秀场挤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会去聘请一个兼职助理，但目前自己并不是太忙，也没必要聘请什么兼职助理了。
“你怎么说也是这个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了，虽然不能像那个什么万阳云一样，身后跟三、四个人，但也得有一个人前后照顾一下你吧，”戴正青看着杜蘅就一个人施施然的样子，有些无法理解的看向lucy，说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极端，要么带一大把，要么一个都不带。”
杜蘅知道戴正青属于那种嘴硬心软的，问的这句话也是因为关心自己，就笑了笑，解释道，“我工作时间不多，就没有请助理，等忙起来了，会请兼职助理的。”
化妆师已经在屋子里正在聊八卦，笑的咯咯的响，戴正青带着杜蘅一走进屋子，屋子里的笑声就瞬间戛然而止，杜蘅朝几位化妆师点了点头，走到了位置上，坐了下来。
“给他画这次的主题妆容。”戴正青看着那几个化妆师丫头瞪着眼睛的样子，开口说道。
第七章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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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色亮片小短裙的女生连连点头，“末日是吧，好的好的，没问题！”虽然是回复戴正青的话，但眼睛根本没有看向戴正青，“杜蘅，我好喜欢你的，我是你的粉丝，我是香草！”
“好了，快点动，别一直讲废话。”戴正青看着自家手底下的化妆师一脸花痴的样子，开口催促道。
“知道了，”女生把台子上的化妆品全部摆出来，先用发圈把杜蘅的头发圈起来，再用化妆水给杜蘅清洁面部，一边清洁一边好奇的问道，“真没想到会碰见你，我今天一定是走了大运了。”
杜蘅听见女生的话，笑了笑，自己知道香草是自己的粉丝名字还是因为李念念告诉自己的，默默的走了好久的秀，没想到居然也会有人默默的喜欢自己。
“这次的风格是末日，是戴老策划的，体现的是绝望中的欲望，”女生一边不停的说的话，一边忽然想起了什么的说道，“对了，我还没说我的名字呢，我叫糖果儿，叫我糖果就好。”
“天啊，这皮肤真的太好了，杜哥，你太好看了，要不是我的职业素养还在，我早就控制不过去的晕过去了，”糖果从旁边的台子上拿了眼影，开始在杜蘅眼睛上画眼妆，“杜哥，我这么一直说话，会不会有点烦？”
杜蘅轻声笑了笑，“挺好的，热闹，我比较喜欢听人说话。”
“杜哥，你好温柔。”糖果嘴上二不拉几的说着话，手里的动作没有一刻放缓，选好唇色，就拿着唇笔在杜蘅的嘴唇上勾着线条，画完后，退后一步，歪着头欣赏了一下杜蘅的脸，看向戴正青，“戴老，我觉得眼睫毛应该变成白色好看。”
戴正青听见糖果儿的话，目光看了过来，点了点头。
用白色的睫毛刷把杜蘅的假睫毛刷成白色后，又退后一步看了看，“好了，完美，头发就戴假发吧。”
旁边的道具师从不远处的许多假发套里选了一个白色的短发假发戴在了杜蘅头上。
镜子中的杜蘅头发和睫毛都是白的，眼妆却是红艳的，腮红打在脸颊上，就像喝醉了后的红晕，唇色红润，看起来就透着股欲气，鲜活的不像平日的自己。
糖果双手合十，满意的眯起了眼睛，“给帅哥上妆就是心情愉悦，戴老，我可以偷拍一张吗？等杂志发出了后，我发在我的微博里炫耀。”
虽然嘴上说着偷拍，但糖果丝毫没有偷拍的自觉，祈求的看了杜蘅一眼，看见杜蘅点了点头，立马笑嘻嘻的拿着手机给杜蘅拍了一张照片。
“去旁边的服装房里换衣服吧。”
衣服是一件红色的长t恤，说是t恤有些对不起它的长度，毕竟他的长度一件可以当裙子了，换上长t恤和黑色的紧身裤子后，站在镜子前面，等着服装师选取合适的位子划开，裤子从臀部开始就用笔从上往下画着线条，上面的衣服也是，画好后，杜蘅脱下来，交给服装师让他们临时修改。
“不好意思哈，这种事本来应该提前做好的，但是这个企划是临时敲定的，所以时间比较紧。”戴正青坐到杜蘅旁边，看着服装师重新划拉着衣服，叹了口气说道，“之前的企划不合心意，给毙了，临时换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