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邢学博听见唐通的话，矜持的点了点头，看见人出去，立马把手伸向汤格，“查到了？”
邢总，你这手速也太快了吧。
汤格默默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邢学博，说道，“这里面的是季佐初中的同学和高中同学资料，对了，在杜蘅初中的时候是和季佐一个学校的，两个人是隔壁班，我也顺便把资料放进去了。”
邢学博把文件夹翻开看了起来，小学时候的记忆并不清晰，自己就记得那双眼睛，看见杜蘅第一眼的时候，其实也是看见了他的眼睛，和自己记忆里的特别的像，话说季佐好像和杜蘅早就认识，还有些不愉快。
文件夹里面的东西都很全面，有那些学生曾经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已经简单的家庭记录，汤格看着邢学博认真的看文件夹，抿了抿唇，说道，“邢总，季佐的同学都没有去工业区的筒子楼住过，不过……”
“不过什么？”邢学博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开口问道，“有话就说。”
汤格听见邢学博追问，咬了咬牙，说道，“不过，我顺便查杜蘅的时候，发现杜蘅曾经在那边住过，而且和邢总说的时间也吻合，我还去那边的街道办事处要到了杜蘅小时候的照片，邢总要看一下吗？”
“你说什么？”邢学博脱开而出的问道，声音因为太过激动不由的拔高了些，说完话，不等汤格再重复一遍，又继续开口说道，“快拿来我看看。”
放在衣兜里面的照片很小，只有一寸，照片的四周因为时间的久远，还有一些泛黄，邢学博看着照片里的人，楞了好久，把照片和记忆中的脸重叠在一起，居然完全吻合，邢学博吞咽了一口口水，感觉眼睛有些泛酸。
那些潜藏的所有的情绪一下子都纷杂跑了出来，挤在自己的大脑里、自己的心里，让自己无法驾驭。
居然是杜蘅！
居然自己要找的人，被自己一直错过，想了那么久，结果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而自己做了什么，邢学博手指蜷缩了一下，自己假如稍微对杜蘅认真一点，早一点关心他，有可能就早发现这件事了，也不会到现在才恍然大悟。
“邢总？”
汤格知道现在邢学博心里应该很不好受，自己刚查到这些的时候，内心也是充满了震惊，感觉卧槽两个字都可以打满自己的脑海了，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都震惊成这样，更别说邢学博作为当事人了。
“我…我好像很对不起杜蘅，我说要找他的，结果第一次认错了人，第二次错过了他，”
邢学博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童年的记忆和自己与杜蘅相处的记忆合二为一，邢学博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傻瓜，绕了这么一大圈，才发现对方一直在自己旁边。
太阳穴一直在突突的跳，就像有人用锥子在凿自己的脑袋一样，邢学博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闭着眼睛，
自己好久都没有这样情绪失控过了，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压抑自己迫切想见杜蘅的欲望，问道，“什么时候去探班？”
“后天下午，和伍总定的一班飞机。”汤格开口答道。
“嗯，我知道了，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邢学博点点头，让汤格出去。
“好，”汤格点点头，看着邢学博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邢总你也别太自责了，毕竟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听见房门被合上的声音，邢学博才确定到，屋子里面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慢慢的睁开眼睛，手里的照片静静的躺在手心里，邢学博忽然有些愤恨，季佐一开始就知道，从最初就知道，他还一直耍自己玩，邢学博的拳头捏起来又放下，想要找人发泄心中的怨怼，可最后还是只能怪自己。
自己是喜欢杜蘅的，和手链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喜欢杜蘅，但是现在知道手链的主人是杜蘅后，邢学博发现自己的心态不能像最开始一样坦然，一种莫名的愧疚情愫牵扯着邢学博的心，让邢学博不知道该怎么和杜蘅解释。
手链其实就是简单的银链子，细细的链条上刻着自己的姓名，邢学博把手链勾在手指上，仰着头，透过折射的阳光，看着里面的单词，那是用拼音写成的自己的名字，自己亲手给杜蘅戴上的。
又把眼睛闭上，把手链一勾，将手链捏在手心，单手成拳头，轻轻锤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还债 还债_65
之前一直在自己旁边，明明转身就可以抱在怀里，自己却还要在梦里喊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杜蘅解释，难道说自己最开始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你，所以让你当你自己的替身。
邢学博感觉自己心里头一次被慌张占据，后天见面，自己应该怎么和杜蘅说话，又该怎么给杜蘅解释这中间的荒唐事。
……
昨天季佐来打扰自己后，杜蘅就感觉自己一直有些不在状态，脑袋里总是想到季佐说的话。
自己想查到那个人是谁，想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一开始就想了，可是自己又不敢，就拿自己没有办法，没人告诉自己当借口。
可是季佐冲了出来，像一个疯子一样把虚假全部撕开，又把自己心粉饰的伤口揭开，揭开后还告诉自己，这块伤口别想着愈合了。
牧永元看杜蘅的脸色有些差，拿着旺仔牛奶放到了杜蘅的怀里，把坐着发呆的杜蘅吓了一大跳，“还在想昨天那个男人啊？”
手里的旺仔牛奶笑的像一个傻子，嘴角大大的张开，易拉罐还有些暖暖的，应该是提前加热了，杜蘅抿唇尴尬的笑了笑，不太想把这些不好的东西讲给别人听。
“你啊，就当那个人是疯子就行了，”牧永元耸了耸肩膀，把自己的手机点开，翻开自己的个人主页，点开私信，说，“你看，每天好多人私信骂我呢，你要做的就是像我一样，直接拉黑屏蔽，反正他们也拿你没有办法，你越凶，别人越不敢欺负你。”
“哪有你这样的，自黑来安慰人，”杜蘅看着牧永元给自己展示别人骂他的言语，有些哭笑不得，“好了，别看了，我看了他们骂你都看不下去。”
“心疼我？”牧永元眨了眨眼睛，等待杜蘅的回答。
“心疼易菡姐一样心疼你。”
牧永元不介意杜蘅强调的朋友关系，满意的点点头，“那也不错。”
第五十六章你抱歉什么？
易菡这几天在剧组的待遇特别突出，不是易菡专门想搞特殊，而是被逼无奈。
外面那些狗仔闻到味全部跑了进来，昨天还以送奶茶的名义偷跑进来，最后幸亏被发现了，及时赶了出去。
“姐姐我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公布了恋爱吗？至于吗？有什么问题它们可以直接问我啊，干嘛非要偷鸡摸狗的。”易菡嘴里吸溜着酸奶，不满的给杜蘅吐槽。
“你说了人家也不信啊。”宋超这几天可谓是心力交瘁，幸亏这姐一直走的是演技派的路线，所以恋情并没有造成粉丝大幅度脱粉，大部分的粉丝都是祝福易菡的，只是营销号和记者不消停，拿易菡小影后的名头和伍才捷娱乐公司的名头做文章，光是编出来的八卦都有一箩筐，告诉了这姐，结果这姐还看的津津有味。
“为什么不信，我说我定娃娃亲他们都信了。”
宋超听见易菡的话，眼睛一亮，“娃娃亲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
“……”
杜蘅在旁边听到他两的对话，莫名觉得很解压，因为会情不自禁的笑出来，尤其是宋超的满脸委屈，一脸无奈的表情，真是太解压了，假如来做表情包一定会超级火的。
“算了，反正下午伍总要来，刚好让外面那群八卦记者看看，天天就说你倒贴，姐，你怎么可能需要倒贴啊。”宋超愤愤的说道，对网上的奇葩言论气愤不已。
“没说错啊，我是倒贴啊，”易菡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娃娃亲是我拉着我爷爷去定的，当时伍才捷哭的汪汪的，特可爱。”
哭的汪汪的？
杜蘅听见易菡的形容词，不由的捂了一下脸，这都什么魔鬼形容词啊，不过刚刚宋超说伍才捷要来，他应该是专门为易菡来的吧，这么看来易菡也不是单相思嘛。
手机震动了几下，杜蘅点开手机，看见李念念发给自己的动图，估计是这段动图才传到了国外去，李念念还在图片的后面还配了一大堆啊啊啊的尖叫，‘什么情况，新猎物？’
‘纯朋友。’杜蘅知道李念念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一种莫名的执念，要不是她在大洋彼岸网速跟不上，可能一上热搜就过来询问自己了。
‘不错不错，可以继续发展。’
‘我真的对人家没有想法。’杜蘅无奈的回复道。
‘你要想才有法啊！你想都不想，当然没有想法！’
‘qaq’
李念念看杜蘅又无奈的发起了表情包，适时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好啦好啦，不催你啦，好好照顾自己，我年后就回来了，到时候找你吃饭。’
‘好。’
杜蘅发了一个好的表情包，才把界面退出去，最近自己的微博涨粉速度太快了，可能是沾了牧永元的光，底下的粉丝大多都是因为直播截屏来关注的。




还债 还债_66
“晚上要和投资方吃饭，”导演擦了擦机子，无奈的说道，“和投资方有什么好说的啊，不应该是开机前吃饭聊嘛，这都拍了大半个月了，投资方脑袋有毛病嘛。”
“伍才捷是来看我的！”易菡接着导演的话说道，为自己的未婚夫撑场子，不准导演说自己的未婚夫脑袋有毛病。
“对啊，伍总和投资方请剧组的人员吃饭。”导演听见易菡接话，摊了摊手说道。
易菡听见高导的话，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手往桌子一拍，“岂有此理，居然不是专门找我，而是陪别人顺便来找我！好气啊！”
关于和投资方吃饭这件事，杜蘅本来是想溜的，但是导演专门打了招呼，其他人可以请假，但三位主演一定不能请假，所以杜蘅只好认命跟着保姆车去了提前订好的饭店。
饭店的位置十分宽敞，一个长桌子从头坐到尾，易菡坐最右，杜蘅坐中间，牧永元坐在最坐，本来以为来的投资商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或者像lucy那样的艺术家，在门推开的那一刻，杜蘅脑袋空了几秒。
邢学博居然投资了这部网剧？！
邢学博穿着一身休闲装，整个人看的年轻了不少，从一进门就盯着杜蘅看，杜蘅则从邢学博进门那一刻就低下头，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那道菜。
脑袋里忽然想到了之前季佐同自己说的话，迟钝的大脑机械的转动了几圈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邢学博是来报恩的？
应该不会这么可笑吧。
“要喝点热的东西吗？”牧永元一看见邢学博进来，立马关心的侧过头看向杜蘅，看着杜蘅脸色不太好，眼睛低垂的样子，柔声说道，“这里的煮啤酒很好喝，还加了枸杞、红枣，很暖胃的。”
大玻璃瓶里装的煮啤酒看着很漂亮，里面是量很足的红枣、枸杞和醪糟，牧永元拿着瓶子给杜蘅倒了一小杯，还专门抖落了一个红枣出来，煮啤酒的香味甜甜的，杜蘅闻着甜甜的味道，感觉自己刚刚有些不正常的情绪被香甜的气味给盖了过去，轻声说道，“谢谢。”
邢学博一进来就注意到了杜蘅和牧永元看，两个人坐的那么近，牧永元居然还凑近杜蘅讲话，还给杜蘅倒酒，自己都没有给杜蘅倒过酒。
要不是这么人多，要不是杜蘅还生自己的气，自己早做杜蘅旁边了，那还轮的到他。
“伍总这次专门来看易小姐，要是和我坐一起实在太不好了，易小姐不介意的话就和我换给位置吧。”邢学博眼睛看向易菡，虽然是说着商量的词语，但一点也没有用商量的语气。
杜蘅听到邢学博的话，皱了皱眉头，对方是在想办法到自己旁边来坐。
“还是不麻烦邢总了吧，让邢总来投资我这个小网剧就已经很抱歉了，怎么好意思让邢总再为了我换位置。”伍才捷笑着眯起了眼睛，故意呛邢学博的话，自己本来打算低调来剧组，帮易菡证明一下，不是对方倒贴，没想到邢学博死皮赖脸的要跟上，害的自己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
“你抱歉什么？我投资的是剧又不是你，”邢学博扫了伍才捷一眼，说道，“还是说，伍总就这么想和我坐在一块。”
……
自己就不应该和这人言语交锋。
伍才捷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我想多了，邢总想坐哪儿就坐哪儿吧。”
“还是不换位置了吧，我在里面坐着，就懒得出来了。”易菡爽朗的笑了笑，眼睛看向邢学博，开玩笑的说着，“这儿离小龙虾近，我也好挑小龙虾。”
第五十七章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没换成位置的邢学博很不开心，只好退而求其次，坐到了杜蘅对面，好久都没有见到杜蘅，邢学博感觉现在自己只要近距离看见杜蘅的脸就会有一种满足感。
什么时候自己要求变得这么低了？
“邢总为什么投资这个剧啊？”
高导看着邢学博，开口问道，自己这个小网剧在伍才捷这儿过申请就废了好大的功夫，现在仙侠剧没落，本来伍才捷是不太看好这部剧的，但看着高导这么多年的本事上，还是选择相信高导，但是邢学博一个商人，还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娱乐产业的商人，为什么投资自己，这让高宏实在是想不懂。
“当然是对这部剧充满期待，实不相瞒，我之前看了几页这个剧本，当时就觉得这部剧非常有意思，所以就和伍总谈了投资的事情。”邢学博笑了笑，客气的说道。
“哦，”高宏听见邢学博说喜欢剧本，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一双眼睛盯着邢学博，热切的问道，“那邢总最喜欢那段戏？”
自己在家的时候看见杜蘅在看这个剧本，当时自己顺手翻了两页看，都没记清楚里面有些什么人，就知道一段明旭给山下的小孩买葫芦。
当时自己看了之后觉得幼稚的很，就没翻下去了，现在高宏突然问自己喜欢哪段戏，让邢学博一下子有些头皮发麻，“呃，我记得明旭给山下儿童买糖葫芦那一段，认为那一段写的很好，平静温馨中折射了很多东西，氛围也烘托的很好，把情感全部表达了上来。”
杜蘅知道这段戏，是自己入魔后慌然失措的在一个小镇上休养，当时在路上碰见一小孩，自己给那小孩买了一串糖葫芦，后来自己还把那个小镇毁了，至于邢学博为什么说这一段，自己也并不意外，当时自己在家看剧本，剧本被翻了两页，自己就怀疑是邢学博看的，这么一来只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高宏听见邢学博的话，一下子眼睛就放光了，之前那些投资商开口闭口要赚多少钱，要多少视率，要植入多少广告，从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拍了什么东西，像邢学博这样能准确说出来的投资商更是少之又少。
“伍总，我可以和你换给位子吗？我想好好跟邢总聊一下戏。”高宏满脸期待的看向伍才捷，热切的语气和眼神仿佛告诉伍才捷，自己已经把邢学博引为知交好友了。
邢学博抽了抽嘴角，自己专门来一趟是想哄杜蘅，而不是想和导演聊戏，然而伍才捷已经笑嘻嘻的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高宏，高宏立马拉着邢学博的手，热情的给邢学博讲起了戏，“邢总，我给你讲，其实啊，这段是……”
难得看见邢学博吃瘪的样子，杜蘅勾了勾唇角，捧着煮啤酒喝了好几口，屋子里的说话声一声高过一声，隔壁桌子居然玩起了划拳，杜蘅看着邢学博生无可恋的被高导拽着手的样子，站起了身子。




还债 还债_67
“要出去？”牧永元正在剥虾，看见杜蘅站起身，侧头问道。
“嗯，我去厕所一趟。”
“我陪你。”
牧永元听见杜蘅要出去，连忙把手里的麻辣小龙虾放了下来，要和杜蘅一起出去，杜蘅连忙摁住了牧永元，开玩笑的说道，“我去上厕所，你跟着干嘛，又不是小女生，上厕所还要手拉手。”
看着杜蘅的神态没有什么变化，牧永元点点头，“那好吧，快点回来，不然小龙虾就要被我吃完了。”
“知道啦。”杜蘅抿唇笑了笑，从旁边的小椅子绕了出去。
邢学博看见杜蘅站起身要出门，眼睛一亮，也想起身走，但是高宏死死的拽着邢学博的手，说道，“其实啊，这个明旭也是惨，这些他也不想做……”
“好的，高导，我也觉得是这个样子，所以你后面会给明旭什么结局呢？”邢学博把高宏拽着自己的手掰开，开口问道。
“这个啊…”高宏听见邢学博问自己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他很无奈，但他毕竟是反派，错了就是错了，必须要接受惩罚，所以必死无疑。”
“错了就要接受惩罚？那接受惩罚后诚心悔改呢？就不能给二次机会？”邢学博听见高宏的话，手顿了一下，忽然开口问道。
“这个嘛，就要看犯了什么错了，明旭毕竟杀人太多，如果他初次入魔及时悔改尚有一线生机，但他明白的太晚了…”高宏摇了摇头，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就感觉邢学博忽然站起了身。
看着被自己突然站起而惊吓住的高宏，邢学博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手机响了，是我秘书打来的，失陪一下。”
说完话的邢学博离开位置，迅速的朝门走去，高宏看着邢学博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头发，有些疑惑的嘟囔道，“刚刚电话响了？我咋没听见？”
牧永元看邢学博起身，猜到邢学博是去找杜蘅，连忙也站起身，想要出门，刚迈出抬起身子，就被不远处坐着的钱哥给盯住了，钱深因为不放心牧永元，就决定在剧组多呆几天，今天聚餐就和牧永元一起来了，幸亏自己跟来了，不然牧永元现在就跑出去了。
牧永元看着钱深在看自己，就伸手指了指门外，钱深自然是知道牧永元要去做什么，开什么玩笑，人家床头吵架床尾和，他去凑什么热闹，钱深用眼神狠狠的看了牧永元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告诉牧永元他不能出去。
用眼神看了还不放心，人还走了过来，站在牧永元的旁边，拉着牧永元朝高宏说道，“导演，我家艺人多谢你这几天照顾了，他啊之前一直被人说技巧活，这次能在你手底下学点真本事真的太好了。”
“哪里哪里，”高宏摆了摆手，说道，“牧永元在剧组表现很好，我打包票，这不剧拍出来，他身上就能打下实力派的标签。”
经纪人拉着牧永元，一直和导演说话，说牧永元最近想往电影圈发展，但门路不广，高宏也是拍过电影的人，在圈内的人员不错，当即就表示可以帮牧永元介绍一下。
牧永元站在旁边，听着经纪人和导演在讨论自己，心却早就已经跑了出去，不知道邢学博有没有纠缠杜蘅，不知道杜蘅是不是被邢学博给拦住了。
第五十八章自己居然在给自己当替身
出了屋子门的杜蘅感受着铺面而来的凉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身上的外套紧了紧，踩着地砖往厕所走去，厕所在最角落的位置，中途又经过两个房间，里面都是在热火朝天的玩闹。
厕所还算干净，外面是红木的中空隔板，杜蘅走到了最里面那个隔间，打开门走了进去，合上马桶盖，用卫生纸擦了擦，然后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种坐在躲在厕所里，坐在马桶盖上思考人生的行为确实很幼稚。
杜蘅坐在小隔间了，仰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了几分钟的呆，然后把手机拿了出来。
翻开通讯了，思索了一会儿，点进三人的小群，艾特了秦慕，问道，‘在吗？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吗？’
对方回复的特别快，‘我在，但我不在魔都，二哥啥事啊？’
‘我想查一件很久远的事，你可以帮我找一下私家侦探吗？’
这回对方隔了一会儿才回复，‘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但是要你自己去和人家谈哦，我大概会有很长的时间不会回魔都了。’
‘？’杜蘅看着秦慕发的话，楞了一下，打了一个问号，追问道，‘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秦慕发了一个尴尬挠头的表情包，‘我和我前男友分手了，他出轨还骗我，我就卷走了他的一笔钱，我怕他找我，所以现在跑到铜川求大哥的保护。’
‘！！！’
杜蘅看着秦慕发的文字，震惊了片刻，感觉秦慕几个月的情感经历都赶得上自己好几年的情感经历了，犹豫了一下，最后只发了一句，‘记得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二哥也要照顾自己啊！’秦慕又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让心情变的糟糕，‘对了，我店子在装修，我开了一家甜品店，哈哈哈，拿渣男的钱，我先去监工，等会找到后把联系方式发你。’
‘好，谢谢。’
杜蘅回完消息，就把手机界面退到了主界面，自己想要查一下当初是谁动了自己的母亲，也想查一下自己父亲惨死的真相，过了这么多年，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坦然的把这一切放下，心里还是忍不住好奇。
把手机揣回到裤兜，杜蘅站起身，刚把厕所门打开，就看见站在门口，手指微微弯曲，似乎是准备敲门的邢学博。




还债 还债_68
邢学博一进厕所就看见了只有最后的门是关着的，不用猜肯定是杜蘅。
但是知道了是杜蘅也没有用，邢学博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开场白和杜蘅说话，自己正准备回忆影片里的内容，准备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开场白，结果杜蘅就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