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叮咚！’
门铃声响起来了，杜蘅身子一震，自己才发了消息没多久，不会是李念念她来了吧，杜蘅先看了邢学博一眼，看见邢学博抬起头，正准备把身上的电脑放下来往门口走，杜蘅连忙制止住邢学博，开口喊道，“我去开门吧。”说着就一溜小跑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当当当！小杜蘅我给你买了好多零食！”李念念一看见门打开，就欢快的开口说道，手里提着一个大口袋，炫耀似的把口袋举起来给杜蘅看，李念念的后面跟着一个中长发，戴眼镜的妹子，手里也提着一个大口袋，李念念的身子略侧了些，说道，“这就是我给你说的人啦，叫苏燕，超级勤快能干，来，叫杜哥。”
“杜哥好，”苏燕看着杜蘅，连忙点头喊道。
“你没看我给你发的消息？”杜蘅有些压低了声音，看着李念念说道，杜蘅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知道可不可以在邢学博在家的情况下把人迎进去。
“什么消息？”李念念一脸懵逼，似乎根本不知道杜蘅在说什么。
“谁来了？”邢学博看着杜蘅一直站在门口时候在和人说话，却又没让人进来，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念念听见声音后眼睛瞪大，面露惊恐，脱口而出，“卧槽！他在？”
苏燕根本不知道这个‘他’是谁，但看李念念的表情，想必应该是个很麻烦的人。
“我朋友来了。”杜蘅听见邢学博的问题，抿了抿嘴，转头看着邢学博的神色说道。
“那就把人请进来吧，这是你的屋子。”邢学博看着杜蘅的动作，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想不通为什么杜蘅要这么怕自己，这种就像下属伺候上级的表情让自己有些烦躁。
杜蘅听见邢学博的话，身子略侧，把人迎了进来。
“邢总好，打扰了。”李念念虽然讨厌邢学博，但还是要礼貌的和邢学博打照顾，没办法，谁让一半以上的秀场都被xl赞助了，自己可没有得失心疯要拿鸡蛋碰石头，来自讨苦吃，李念念换了鞋，朝邢学博说道，“我们去屋子里谈吧，这样也不打扰邢总。”
“没事，就在这儿谈吧，我刚好也想听听。”邢学博勾了勾唇，指了指沙发的位子，示意李念念和苏燕坐下，淡淡的说道。
……李念念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转身把零食全部倒在了沙发旁边的大箱子里，这个箱子曾经里面全部堆着零食，是杜蘅的零食储存箱，但邢学博来了后，杜蘅就不敢往里面堆零食了，李念念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倒猪饲料一样的把袋子里的零食倒进去，边倒还边说，“怎么回事，怎么这箱子里都没放零食了。”
“原来这个箱子是拿来放零食的啊。”邢学博看着李念念倒零食的动作，若有所思的说道，自己之前一直看不懂杜蘅为什么要在沙发旁边放一个大箱子，自己还以为是拿来堆衣服的，原来是用来放置零食的。
听着零食落在箱子底部的哗啦声，再感受着邢学博在自己身上探究的目光，杜蘅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什么自己觉得好丢人。





还债 还债_20
既然邢学博说可以在客厅谈事，那李念念就完全当邢学博不存在，打了个响指，把苏燕拉在旁边，看着杜蘅介绍道，“这是我远房不知道多远的表妹，颜值不错，带出去不丢人，为人勤快，我家这段时间都是她拾的，对于带人这一方面她也有经验，来，苏燕，给你杜哥介绍一下自己。”
“杜哥好，我叫苏燕，刚毕业没多久，之前交了一万多块钱上了一个经纪人养成课，去打了三个月的杂，剧组拍摄场，公司都跑过腿，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会认真做好助理的本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多做事少说话，为杜哥马首是鞍。”苏燕站在杜蘅面前，挺直着背，朗声说道，看气势，如同来了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讲。
“经纪人养成课你学了多久？”杜蘅听着苏燕的话，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交一万块钱去上这个课，问道。
“三个月，一直在打杂！”
“这不是助理养成课吗？”杜蘅小声说道。
苏燕听到杜蘅的话，哭唧唧的说道，“对啊，所以后来我发现我被骗了啊，可是那个公司都不在了，幸亏我表姐留了我，现在还有杜哥！”说着女孩子看向杜蘅的眼睛变的亮晶晶。
杜蘅看着苏燕的目光，有些无所适从，开口问道，“助理的话，一个月一般是多少钱来着？我记得念念提过，但我给忘了”
杜蘅抬头问向李念念，不怪杜蘅不食人间烟火，是杜蘅确实不了解这些价位，合同的话，人家都知道这是xl派人来谈的，都要卖一个面子，怎么还会骗杜蘅，所以杜蘅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不看合同，基本上是让人把钱往自己卡里打钱，对于这些细末的工资真的一点也不清楚。
“五千块钱，我来出。”李念念听见事情谈妥了，便开口说道。
“我请助理怎么能你来出。”杜蘅笑了笑，看到苏燕，说道，“还是我来出吧，加个微信，每个月月末提醒我一下，我记性不好可能会忘，这个月就算你半个月工资，因为几天都十八号了。”杜蘅柔声解释道，把手机二维码界面点出来，让苏燕加好友。
“欸！这就好了！”苏燕睁大眼睛，有些惊讶的说道，完全没想到杜蘅会这么简单的答应自己，连忙把手机点开，“谢谢杜哥，我一定好好工作！杜哥我明天来接你，我开什么车啊？”
“我楼下有一辆白色的奥迪，待会把车钥匙给你。”杜蘅点了同意添加，接过李念念已经拟好的合同，从旁边拿起笔，开始签字。
“你在招生活助理？”在旁边一直安静做着的邢学博忽然开口说道。
第十八章怕我？
“啊？嗯。”杜蘅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邢学博问自己的问题，不知道对方怎么回事，怎么关心起自己来了。
杜蘅点了点头，刚刚一直和李念念、苏燕说话，都差点忘记邢学博还坐在旁边，抬起眼睛看了邢学博一眼，怀疑对方是觉得自己和李念念、苏燕的谈话，觉得有些吵，所以才提醒自己的，杜蘅眨了眨眼睛，体贴的说道，“要是嫌吵的话，你可以进屋子里。”
邢学博听见杜蘅的话，挑了一下眉，自己还没说什么话，这人反倒赶起人来了，“你这是赶我走。”
“没有，我怕你烦。”杜蘅连忙摇头，说完话的杜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那个话听起来好像是有几分赶人的意味，天地良心，自己真的不敢赶邢学博，杜蘅手指捏着笔把最后的名字也签好了，将所有的纸张递给苏燕。
邢学博看着低着头的杜蘅，手指敲了一下沙发扶手，略歪了些头，自己能感觉到，杜蘅在和自己保持距离，自己之前应该是享受这种距离的，觉得这是懂事的象征，点到即止，相处的有分寸，不会多也不会少，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心里的不痛快仿佛要更多一点，邢学博甚至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杜蘅不像其他情人一样缠着自己，撒个娇，或者有些其他的什么想法，要求自己给他买什么东西，或者帮他处理这些事，要个团队而已，只要他开口，自己可以很快给他办了，但他偏偏要自己来做。
真是复杂的行为，邢学博忽然站起身，把电脑放到了旁边，迈开步子朝卧室走去，边走边把裤兜里的手机掏出来，准备去卧室打电话问一问姜伦，让这个医生帮自己分析一下自己的心里状态，毕竟姜伦除了职业优势以外，还有经验优势，姜伦再怎么说都是一个身经百战，交过不少男女朋友的人。
杜蘅看着邢学博的背影，眼睛垂了起来，神色间有些难过，长长的睫毛掩着眼睛，李念念看着杜蘅低垂了眼睛，撇了撇嘴，小声的骂邢学博，“臭男人。”
杜蘅听见李念念的嘀咕声，知道对方是以为自己受了委屈，安抚的朝对方笑了笑，接过苏燕填好的合同，合同是一式三份，一份放杜蘅这儿，一份放苏燕那儿，还有一份交给李念念包管，合同时间是一年，等时间到了再选择续约或者解约。
“我最近就走，时间没定，去进修大半年呢，可能过年都回来不了。”李念念撇了撇嘴，有些无奈的说道，“为了这个，我妈差点没有唠叨死我。”
邢学博走进屋子里，把门关上，点开姜伦的头像，把电话打了过去，手机里等待接听的嘟嘟声音响了起来，滴了一声，那头的人接了电话，紧接着，吊儿郎当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喂，今儿怎么有空想起我来了，什么事啊？”
“向你咨询一个关于感情方面的小问题。”邢学博听到对方吊儿郎当的声音，有些不确定自己问姜伦这个举动对不对，感觉对方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不过电话既然已经打了，邢学博还是开口说道。
“别告诉我关于季佐的事啊，我看见他就眼睛不爽。”姜伦率先开口说道，把桌子上放置的单子签好，挥了挥手，让秘书走出去，身为私人医院的院长，自己的事情不算太多，这也是自己有空接邢学博电话的原因。
姜伦和邢学博是打小的朋友，小时候在一个别墅区长大，后来邢学博家里出事，颠沛流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两人也一直有联系，高中的时候又进入一个学校。
身为好友，本来以为可以和邢学博一起在高中的时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结果姜伦就看见邢学博被季佐迷了魂了，用姜伦的话来说，这季佐还没有自己一半帅，也不知道邢学博怎么眼睛瘸了看上他，还对人家各种掏心掏肺，那段时间姜伦看见季佐就想打架，但又怕邢学博因为这个生自己的气，据邢学博说，季佐曾经在自己颠沛流离的时候帮过自己，但那都是多小的事了，小学能和高中一样嘛，更别说后面查出来季佐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的时候有多打脸。
反正这季佐在姜伦眼里就是渣男人的代表，放着邢学博这么一个喜欢他的优质男人不要，还要出去乱搞，不过也幸亏他乱搞，所以后来两个人终于分手了，但这里面让姜伦最不爽的就是，他们分手居然是季佐提的！真是丟自己这个花花公子的脸！
“不是季佐，我和他已经断了，最多只能做朋友。”邢学博叹了口气，过了这么多年，自己认为自己还没有贱到那份上，“是关于杜蘅的。”
“你那个漂亮小情人？”姜伦听见季佐的话一下子来的兴趣，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你问，我觉得你那小情人就挺好的，你就和人家好好过呗。”
“我总感觉他在怕我，还在给我保持距离，”邢学博挑了一下眉，直接进入自己的问题，“我最近明明按照你的方法在做，晚上回家，一起吃饭，一起逛超市，难道我表现的不明显，他为什么还要怕我，还要和我保持距离。”
“你是他金主，他怕你正常啊，你们之前是包养关系，这个不平等的天平要先打破才行，”姜伦的手在纸上画了几个圈，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说道，“保持距离的话，是不是他根本不喜欢你啊？”
“不喜欢我？”邢学博听见姜伦的话，声音忽然冷了几度。
“我开玩笑的！”姜伦立刻改口说道，“你这么一个长的帅又多金的男的，当然是喜欢你啊，不然怎么会在你身边呆七年，你说对吧。”
“我也这么觉得，”邢学博点点头，继续问道，“所以，他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保持距离，我最近住在家里，他都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感觉。”




还债 还债_21
姜伦在脑海里迅速转了一下，心说你要求真多，总不能叫人家把心情写在脸上，啊，你在家，我好开心，姜伦抿了抿嘴，说道，“可能，他太紧张了，毕竟，你们之前没有这么相处过。”
紧张？
邢学博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相处，皱了皱眉头，自己一靠近杜蘅，对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浑身紧绷，确实可能是太紧张了，“所以，该怎么办？”
姜伦忽然想挂电话，自己到底在自己这位好友心里是个什么形象，为什么他要问自己这种问题，“你们之前怎么相处了，之后再多相处一下，给他安全感呗，让他知道，你想认真对待和他的这段感觉。”
“安全感？”
“对啊，安全感，”姜伦点点头，在电脑上迅速打了几个字，搜索一段感情中女生最在意什么，看着上面的解释说道，“很多女孩子谈恋爱都很在乎安全感，也就是名分，杜蘅应该也是吧。”
“他又不是女的。”邢学博淡淡的说道，不明白为什么姜伦要拿女生举例子。
…那头的姜伦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口气，说道，“虽然他不是女孩子，但你…你们好像也不是谈恋爱哦，”说完话的姜伦，抽了抽嘴角，“那你想让他不怕你，想像正常恋人一样相处，就是要这个样子嘛，给他安全感，知道你把他当回事，人家才敢把自己放在和你一样高的位子上。”
“哦。”邢学博听到姜伦的话，哦了一声，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安全感吗？这就是原因？
“还有其他问题吗？”姜伦听见邢学博的单音节哦，有些有气无力的问道。
“没了。”邢学博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看见屋子外面已经空了，邢学博走到客厅里看着没人的房间，皱了皱眉，走了？
正当邢学博打算给杜蘅打电话，玄关的门就被推开了，穿着一件t恤的杜蘅抬头看着正拿着手机的邢学博，裤兜里的手机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我给你打的。”看见杜蘅准备伸手拿电话，邢学博开口说道。
“哦。”杜蘅把手缩了回来，转身把门关上。
大概邢学博已经预感到了如果自己不开口，今天两个人可能一直沉默下去，便找话题，开口问道，“看电影吗？”
没料到邢学博要问自己这个问题，杜蘅抬眼看着邢学博，点点头。
然后两人就坐在了屋子里看起了电影，说实话，和邢学博呆在一个空间里真的充满了压抑的感觉，杜蘅感觉自己要不是忍耐力够高，整个人都给闷过去了。
坐在床上，把湛蓝色的深色窗帘全部拉起来，两个人并肩坐在床上，邢学博瞟了一眼和自己坐的有些远的杜蘅，问道，“怕我？”
杜蘅连忙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位子，大概明白了邢学博的话，把屁股往邢学博的那边摞了摞。
开的电影是恐怖电影，里面的鬼从电视里钻出来，把电影的女主角吓的啊啊啊叫，而床上坐着的邢学博和杜蘅都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看，表情难得的统一。
不是杜蘅不怕，是这部恐怖片自己做脱敏治疗的时候都看了无数遍了，看的自己的心都麻木了，自己连后面那里会死人，哪里会尖叫都可以背下来了，看起来真的毫无惊喜感。
正当杜蘅把脑袋放空神游的时候，感觉身边的邢学博坐近了些，大手揽过杜蘅的肩膀，手臂在触碰杜蘅的那一刻，邢学博感觉杜蘅的身体紧绷了一下，眉毛皱了起来，手臂用力，把旁边的人搂到自己的怀里，“你在怕我？”
第十九章广告拍摄
杜蘅想如果硬要说的话，这应该不叫怕，叫心悸。
杜蘅紧绷着身子，连忙摇了摇头，邢学博看着怀里所有毛都炸起来，像受惊的小猫似的杜蘅，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在撒谎，邢学博眨了眨眼睛，追问道，“你怕我动你？”
“没有。”杜蘅开口说道，眼睛眨了眨，声音有些软，看着邢学博，有些陈恳的说道，“没有怕你。”
邢学博看着怀里撒谎的小骗子，忽然想逗一下对方，伸手从t恤里摸上去，双手抚摸到对方的蝴蝶骨，对方的身子立马颤抖了一下，像是紧紧压抑后的细微颤抖。
邢学博看着杜蘅咬着下唇的动作，问道，“不怕我你抖什么？”
邢学博的双手抚摸的有些情色，杜蘅感觉到了对方故意的逗弄，抿着嘴，抬起眼睛，眼睛里有几分恼怒的情绪，盯着邢学博的眼睛，说道，“太痒了，不是怕。”
看着杜蘅看着自己的眼睛，眼睛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莫名其妙的有些伤感，邢学博抚摸的手停了下来，重新改成揽上对方的腰，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电影吧。”
……
“杜哥，我已经在楼下了，要给你买早餐吗？我是在车上等你，还是上楼来？”
杜蘅听着手机里活力满满的女孩子的声音，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道，“上楼吧，我才刚刚醒，吃饭的话…”杜蘅一边说，一边拿着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房门外空荡荡的屋子，开口说道，“…帮我带一碗海鲜粥就好了，谢谢。”
说完话的杜蘅挂了电话，低头点开苏燕的头像，把粥钱转给了苏燕的，转完前的杜蘅光着脚像是确认什么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转完后，才确定了确实没有邢学博的踪迹，这才呼出一口气，呼完气的杜蘅又低声笑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动作好像一个贼。
走回的卫生间，迅速的洗漱起来，杜蘅洗漱的速度很快，用毛巾擦完脸，换完衣服，才听见门铃声响起来，打开门，看见穿着一身露肚脐的短t恤，下身工装裤的苏燕，苏燕手里提着一大碗海鲜粥，看见杜蘅开口，乖巧的喊了一声，“杜哥。”




还债 还债_22
杜蘅点了点头，从旁边的鞋柜里帮苏燕拿了换的拖鞋，伸手接过海鲜粥，说了一声谢谢，让苏燕随便坐，自己抱着粥回到餐桌的位置上，从旁边拿起小勺子，抠开塑料碗，一口一口的舀了起来。
“杜哥，那个绚丽珠宝的拍摄地点在哪里啊？我想先搜索一下路线。”苏燕看着杜蘅拿着勺子吃饭，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杜蘅听见苏燕问自己，才想起自己昨天没有给对方发这几家的信息，用手指戳戳点点，把手机划拉了几下，复制了三个邮件，转发给苏燕，“这三个是我这个月的行程，你看看。”
“嗯！”苏燕的手机叮咚的响了三声，挨个点开，一边看一边在备忘录做着笔记。
杜蘅抬眼看着苏燕的动作，感觉对方确实是一个踏实干活的，杜蘅对苏燕挺满意的，说话做事都挺懂事，没让自己生厌。
“对了，杜哥，”苏燕看见杜蘅吃饱了，拿旁边的餐巾纸擦起嘴来，才开口问道，“杜哥，你经纪人是谁啊？”
杜蘅听见苏燕的话，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没有经纪人。”
“啊？”苏燕听见杜蘅的话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重复问道，“没有经纪人，没有经纪公司？！”
“对啊，我的合同一般就是直接联系我，工作的话…”杜蘅顿了一下，说道，“工作的话，一般是别人帮我安排。”
这个别人指的就是，每次睡完了后，邢学博让汤格给自己安排的工作，苏燕懂事的没有追问别人是谁，而且眨了眨眼睛，有些期待，又有些害羞的说道，“那杜哥你看我可以嘛，我虽然跑了三个月的腿，但也有一点经验，我可以帮杜哥去讲合同的！”
杜蘅看着一脸朝气的苏燕，觉得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给你发的那个邮件的第三个，那个电视剧的合同你可以帮我去商量一下，钱我没什么要求，只要求不要被坑了就行。”
“我…就……杜哥你这就答应了！”
苏燕完全没有料到杜蘅这么好说话，本来想的是这次被拒绝后，给杜蘅留下一个自己可以谈的影响，如果下回有小单子就让自己历练一下，没想到杜蘅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自己，还是一个电视剧的合同，苏燕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我…我一定会努力认真的，一定好好的谈，有什么不懂的会询问杜哥的！”
大概怕杜蘅担心自己的专业能力，苏燕补充的说道，“我跑腿的时候有帮经纪人看过合同，他们有时候合同太多了，会甩给我们一些看，合同的条款我看的懂的。”
“嗯，我相信你。”杜蘅点点头，安抚道。
苏燕感觉自己现在幸福的要冒泡了，之前倒霉的那三个多月瞬间不算什么事了，现在的自己充满了动力，能遇到一个脾气好，又好说话的老板简直太好了！
绚丽珠宝的拍摄地点就在他们总公司里面，绚丽珠宝经常会更换海报，拍各种宣传片，所以公司有专门开一间宽敞的拍摄棚，坐在位子上的杜蘅闭着眼睛让化妆师给自己上妆，苏燕把杜蘅换下来的衣服装在自己带来的小口袋里，坐在旁边等待的小凳子上，神满满的盯着拍摄场所。
杜蘅这次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这件衬衣的领口很大，可以把脖子上的钻石项圈全部露出来，耳朵上挂着红宝石，手腕上带着宝石手链，杜蘅走在临时搭建的场景里，慢慢的踩过软毛地毯，走到窗子前面，双手抓着窗帘，两手用力，一下子把窗帘拉开，阳光霎时间倾泻进来，就这个拉开窗帘的动作，杜蘅就重复了好几遍。
“下一场，浴室！”拍摄的导演挥了挥手，让工作人员换地点。
浴室的浴缸有些小，旁边的执行导演站在杜蘅的旁边讲着这一段的戏，是要杜蘅坐在浴室里，动作幅度不能大，但是要把带着珠宝的地方全部展示出来。
说着还让一个工作人员坐到浴缸里，给杜蘅演示了一下该怎么做，杜蘅点了点头，略蹲下了一点，让补妆的小姐姐给自己把头发定型。
补完妆的杜蘅迈腿，一屁股坐在了浴缸里，一条腿屈起，一条腿伸在浴缸外面，鞋和袜子已经全部脱下来了，光着的脚趾圆润白皙，骨骼感一直伸到了脚腕，工作人员在杜蘅的脚腕上戴上了绚丽珠宝最近推出的脚链，是由一个红宝石，两个蓝宝石，再和一些小钻石一起镶嵌而成的。
导演站在取景器后面，一直说没有感觉，杜蘅眼睛一直盯着摄像机，盯的有些累，刚把眼睛垂下来，就听导演说道，“就这个样子！”
杜蘅的嘴角轻微的抽了两下，保持着低垂眼睛的动作，不知道导演和副导演讲了什么，副导演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