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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拾吾两
让她大早清就好奇的正主儿,贤王楚时愃。
贤王坐在木轮椅上,由人推着来到了案桌前,整个过程贤王一点反应都没有,歪着头咧着嘴,直到轮椅停下,才轻微的颤了一下。
叶久没想到自上次一别,再见到当时风流倜傥、坐拥无数佳人的贤王爷,会是这般模样。
她指腹揉了揉眉心,脸上说不出是尴尬还是愧疚。
这边正愣着,宴会之中突然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宴起。”
随后一水儿的舞姬踏着鼓点翩然而入,红袖飘飘,灵动飘逸不似凡尘。
叶久在舞姬的空隙之中找寻着薛纡宁的身影,只见对面一淡青色官袍的女子在众臣身后快速穿过,悄无声息的落了座。
薛纡宁抬眸,正对上叶久询问的眼神,她微微颔首,执起酒杯,用指尖在杯壁上快速敲了三下。
叶久蹙眉,又见着薛纡宁轻抿了一口,随手从旁侧果塔上抓了两颗桂圆。
她思索几瞬,三下,一下有情况,两下有情况未解决,三下有情况已解决。
果塔,两颗。
叶久眸中蓦然带了些许惊讶,便见着薛纡宁微不可闻的点了下头。
有塔尔奸细,已被控制。
叶久眉头渐渐皱紧,没想到塔尔族真的将手伸进了京城之中,甚至已然渗透进了皇宫之内。
与此同时,楚时慎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稍有震惊,转瞬不动声色的压了下去。
歌舞升平,乐声依旧,大广场上一片恣意,叶久目光往旁边稍稍移动,对上了一张熟悉致的俏脸。
楚笙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平静的移开了目光,抿着杯中的酒液。
视线相交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叶久却是隐隐一笑。
看来她的酒,可以放心喝了。
“今日中秋佳节,朕与众卿家同聚于此,共享宴饮之乐,晚时朕还命人在京城四处燃起烟火,同邀众卿家焚香拜月,共赏美景。”
楚时慎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前,笑吟吟地开口。于是大臣们又一次起身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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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久无奈,这皇家的宴会吃的虽好,但就是事多,动不动就跪拜、行礼,一来二去,胃口都溜没了。
她坐下时,看到对面久等不来的萧栏枫终于舍得露面了,许是刚来,他朝旁边贤王行了个礼,这才坐下。
叶久手指磨砂着酒杯,等了片刻之后,微微皱了下眉。方才这约摸一柱香的时间中,自始自终,萧栏枫都没有给过她什么眼神。
叶久沉吟着回思绪,兀自喝着酒,只听得楚时慎长篇大论剖析康盛现状展望未来,她捏了只鸡腿啃了起来。
“镇远侯,你意下如何?”
突然被cue,叶久差点没当场被鸡腿噎死。
看着叶久手忙脚乱的擦着嘴,楚笙忽得偏过了头,唇角难掩笑意。
也就这人如此心大,刀都要悬在脖颈上了,还敢这样大嘴麻牙的吃喝。
楚时慎微微扶额,又重复了一遍,“渭南河道历经灾祸,百废待兴,镇远侯初涉朝堂便有诸多成绩,朕有意让你去主持渭南,振兴基业。”
“不知你意下如何?”
叶久此时算听明白了,当初用在沐王身上的那一招,如今算是一点不变的还在了她的身上。
此事看起来是委以重任,实则不过是想把她调离京城,抽干她的势力。
如果她有势力的话。
叶久弯着唇角轻笑一声,嘴角的轻蔑掩在鬓边的垂发下,抬眸缓道:“臣定不辱使命。”
她早就不想在这儿混了好吧,谁愿意天天被猜忌来猜忌去的,管他路上会不会再坑她一波,反正比困在京城强。
再说,如果她不答应,或是表达出些许留恋京城之意,恐怕那些皇城守卫,就没法好好过节了吧。
楚时慎许是没料到叶久答应的如此痛快,不确定又问了一句:“镇远侯你可想好了,此去治理渭南,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叶久无所谓的撩了撩发丝,“那臣何时治好,何时再回来。”
楚时慎噎了一下,他嘴唇颤动了两下,目光扫了眼旁侧的楚笙,那淡蓝金装的女子依旧浅笑着,似乎毫不意外这样的结果。
不止如此,连这下面的娄延柏、邹兆,甚至胡秉、薛纡宁等人,除了开始略显担忧,并未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好想像大家都猜到了叶久会这么说,只有他一个人还在期待着别的结果。
楚时慎有点郁闷。
大殿上沉默了一刻,只听得坐在金座上的男人忽得摆了摆手,“此事兹事体大,朕还要再思量清楚,日后再议。”
叶久:“……?”
耍猴也不能耍的这么随心所欲、明目张胆吧。
叶久还想争取一下。
“陛下,臣……”
“臣工部尚书段史恭贺陛下,自灾情来,陛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将燕州等地复兴之业做到极致,工部新法下去,效甚丰,臣恭贺陛下海内安定,家给人足。”
叶久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老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哪里都少不了□□丫的人。
老大岁数了,安安生生坐着不好吗,也不怕闪着腰。
但人最不缺的便是盲从,尤其是看到利益的时候。
紧接着大理寺卿、翰林学士、甚至褚澎那小子,都纷纷发表工作感言,并且真诚地“嗦”了楚时慎一口。
楚时慎倒是很开心,作为皇帝治下有方,四海升平,也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他频频举杯,与臣子同饮同乐。
不过大臣越来越多,楚时慎却只有一个,他最后摆摆手,让处于兴奋中的大臣们安静下来。
“朕与众爱卿同心,朕敬诸位。”
宴会继续,歌舞换了新的样式,叶久瞟一眼便已然兴趣全无,连将就都瞧不下去。
百无聊赖间,她却见着楚时慎微微摇晃,好似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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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久皱皱眉,望向楚笙,只见她方才还平静的面容此时已有些凝重,眸子里还含着隐隐的担忧。
她心道不好,四下寻找着姜沛灵的身影,结果小姜没找到,却瞥见自己斜对面的两人都不见了。
她面露焦急,眼瞅着楚时慎被宫人们扶道殿中休息,连忙猫起身子从旁边溜出去,直奔着后殿过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明明姜沛灵已经和楚笙对上了头,可楚时慎还是出现了姜沛灵描述的情况。
难道塔尔族,或是什么幕后主使还有备用方案?
叶久心底越来越沉,她脑中又飘过方才对面空缺的座位……
她脚下突然停住了,站在深邃幽静的甬道间,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骨直冲脑后。
好像有什么可怕的念头正破土而出。
“来人,给我拿下!”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伴着杂乱的脚步声,叶久只觉眼前很是晃眼,闪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再次睁开眼,她脖子前,已经满是尖利的矛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这里了,开心。
第290章谜底
叶久看着面前泛着寒光的矛头,眼珠缓慢从一侧扫过,悄悄吸了口气。
一道暗红色的身影从旁边踱步过来,而那背影,她更是无比熟悉。
叶久闭了眼,声音有些沙哑:
“萧栏枫,竟真的是你。”
男子闻言转过身来,一身棕色的皮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如神将下凡一般。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叶久攥了攥拳头,张开了眼睛,面前萧栏枫一如海棠树下那沉静文雅的模样,可此时在她看来,和披着羊皮的饿狼没有两样。
她思索片刻,轻笑了一声,“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主子已经去了日华殿了吧。”
日华殿,是平日举行皇宫大典,皇帝更衣休息的地方,一般皇帝偶有不适或是醒醒酒时,也会去那里稍作休息。
萧栏枫勾唇一笑,“事到如今,小久还心系陛下,真是忠君爱国啊。”
叶久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然而下一秒,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声音有些颤抖,“萧栏枫,你……”
许是明白叶久在想什么,萧栏枫唇角漾起一丝邪魅的笑,“别急,只要你老实听话,我保证她们一根头发都不会掉。”
叶久仿佛顷刻掉进了冰窟里,周身一片寒冷。
韶儿和二舅哥可是从他手上拿走的出城许可,那么……
“萧守备,你还与他废什么话,这镇远侯向来诡计多端,小心被她套了进去。”
一红袍绣银男子从旁侧走出来,两侧侍卫纷纷拱手,“裘大人。”
裘心池上下打量了叶久两眼,丹凤眼眯的狭长,脸上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叶久看着面前负手而立的男子,渐渐握紧拳头,“陛下这般大力整顿朱阁,竟还没把你这个漏网之鱼揪出来。”
裘心池轻笑一声,“裘某衷心不二,镇远侯这话可折杀我了。”
叶久哂笑一声,“就这样还给自己找退路呢,你可省省吧,但凡你们今日稍有差池,明日我定要在城门楼上好好欣赏诸位的人头。”
裘心池面色一寒,冷喝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押下去!”
叶久被士兵扭住了肩膀,她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咬着牙沉声说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必定饶不了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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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华殿。
十几只蜡烛静静地插在烛具上,寂静的大殿中灯火通明。一阵细风吹过,火苗乍明乍暗,照耀的床上的人影摇摇晃晃。
“楚时愃,你好大的胆子!”
楚时慎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只说了几个字,便已经隐隐的喘了起来。
白墙上,一个明显低矮的黑影缓慢平移过来,还伴着木头摩擦的吱扭声。
贤王坐在轮椅上,淡笑着看向面目狰狞的楚时慎,慈爱的合了下眼睛。
“六弟,说一句少一句,我想你还有很多话想要问我,应该不想把机会浪在这些粗俗无用的字眼上吧。”
楚时慎颤抖着伸出手,然而连贤王的袍子都没有摸到,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一直在骗朕。”
贤王面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他抬起手臂,错愕的看了两眼,“难道这还不明显吗?”
随后,他起了浮夸的表情,眼里透着薄凉的光,“我就是骗你,从头至尾,我都在骗你。”
楚时慎闻言指尖微微发抖,只觉喉咙处不断翻涌,他用力把那股腥甜的味道压了下去。
“气急攻心啊,那可不行,我这些年辛苦攒下的政绩,还要一一说给六弟听呢。”
贤王轻笑着理理衣袖,看着飘摇的烛火,玩世不恭的脸上布满了静谧的诡异,他微微一笑,缓声开口:
“不过故事那么长,要从何说起呢。”
“那就从两年前,你远在宿州,而我那傻三弟却悄悄将手伸到我这里时说起吧。”
许是也知道挣扎无望,楚时慎此时渐渐安静下来,只一双浅棕色的瞳仁执念般盯着贤王。
贤王却不以为意,语气依旧轻松,“父皇育有六子,除去最小的十七弟,活下来的,便只有你我和沐王三人。”
“而那时父皇身体还康健,老当益壮,虽已年过百岁但还未商议立储之事,大臣们私下纷纷猜测,但父皇却从未直言回应。”
“因为他心中有所考量,想让我与三弟相互制约,互相消耗,来维持朝堂上的平衡。”
沐王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扫过楚时慎执拗的眼神,轻蔑一笑,“可我那个傻奸傻巧的三弟,偏偏想打破这个平衡,派人接近我的亲信大臣,甚至将眼线安插在我的身边。”
贤王轻轻揉了揉膝盖,双脚落地,忽得缓缓站了起来。
楚时慎一时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爬上了的眉梢。
贤王见状,轻轻一笑,“哦,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任我拿捏,可不是你喝的酒那么简单。”
楚时慎一怔:“不是酒,那还有什么?”
“看来,六弟对王太医的安神汤,很是满意啊。”
楚时慎脸色一白,只听得贤王面上带着浅笑,声音温柔似风,“安神汤里的无念草遇上酒里的无忘花,轻则昏迷疯癫,重则当场断气。不过想来六弟是幸运的,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叙叙旧。”
楚时慎气的牙痒痒,但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一样,除了瞪瞪眼、咬咬牙,什么事也干不了。
贤王慢慢踱着步,思绪又一次飘远,“三弟既然不仁,那便不要怪我这个当兄长的不义,在我知道他想将我私征田地、吞没饷银一事密报给父皇时,我便决定,先下手为强。”
“我利用奸细将我要设宴毒杀三弟的消息传递过去,三弟果然上当,当日带了大批暗卫,甚至请了忠义侯和皇叔前来,想要当场抓我现行,然而我却借此机会,将全部征地吞银的把柄抛到了我的亲信大臣身上,然后将我自己摘了个干净。”
楚时慎微微拧眉,他没想到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竟还有这样的隐情。
“你说的亲信,是前吏部尚书祁正则?”
楚时慎见贤王没有应声,又问了一句,“为何是他?”
吏部怎么说都是用人调遣上极为关键的一环,他有些不明白贤王为什么会舍弃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
贤王轻笑一声,他顿了顿,不轻不淡地道了句:“祁正则那老家伙,虽扶持于我,却总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若不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楚时慎眸中有一丝震惊,他嘴唇微颤,似是对贤王这般任性有些没反应过来。
贤王似是想到什么,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又开口道:“三弟本以为此一举会彻底击垮他继位路上的所有障碍,殊不知,越是畅通无阻,越是会引起父皇的猜忌。”
贤王讥讽一笑,“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好,却依旧不肯松口,而三弟那傻小子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在朝中大肆网罗官员,但他不知,我已将势力渗透进了他的身旁。”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_1059
他看着楚时慎求知欲渴的目光,无奈摇摇头,“只是我和三弟都未料到,父皇最后竟会把皇位传位于你。”
“一个极少涉及朝堂,又远在宿州的武夫。”
楚时慎微微偏过头,似是对他的形容词甚是不满,但又没办法起身抽他一巴掌,憋得脸颊发红。
“在得知父皇暗中派人南下时,我方才反应过来,但我那时已经不宜露面,便暗自催动他府上的幕僚,怂恿他暗中刺杀于你,果然,本就如热锅上蚂蚁的三弟不惜动用亲戚、故交,行极端之法也要将你诛杀于皇城之外。”
楚时慎眸中微冷,看着他不言语。
贤王又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是挺了过来,甚至在父皇的庇护下,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而我那看似急躁的三弟,却也在暗中摆了我一道。”
他笑笑,“只不过,我也送了他一份大礼。”
楚时慎眯了眯眼睛,轻道:“你说的,可是前户部尚书郭文信贪墨一案?”
贤王似是走累了,又坐回了轮椅之上,“我不过派人去煽动那些快要饿死的灾民找个地方讨讨公道,又在镇远侯查到铁匠铺时,递了把刀罢了。”
楚时慎抿了抿唇,拧起了眉头。
若不是这些灾民闹到京城来,京兆府与户部官官相护,百姓积怨加深,一纸诉状递到御前来,恐怕郭文信不会那么痛快地认罪。
他一直以为是上天庇佑,自己略施小计便顺利侦破,原来竟是接过了别人递来的利刃。
楚时慎一时有些脊背发凉,亏他还在贤王半身不遂之后心怀同情,却没想到他这大皇兄竟心思深沉至斯。
“房卫宏一案镇远侯终是查到了我的头上,但我深知那时并不是我反击的最好时机,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将两年前的把戏又重新玩了一遍。”
他说着,忽得哧哧笑了起来,“可笑的是,居然还是没有人发现。就连那聪慧过人的镇远侯,派人监视了我月余,也将人撤走了。”
楚时慎一时有些好奇,那日明明他也在场,甚至娄丞相等一众老臣皆在场,他怎么会做到瞒天过海?
不过只片刻,他便明白了过来。
当时医治的太医正是王进,后续请脉调方也一并是他,所以他们二人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楚时慎终于别过了头,他不想承认,贤王这些话,做的这些勾当,真的让他很没有面子。
堂堂一国之主,康盛百姓的信仰,竟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还成天想着怎么弥补他。
贤王扫了一眼便看穿了他所想,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不是很好奇,那日宫中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果然,楚时慎飞快的转回头,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贤王淡淡一笑,薄薄的嘴唇弯起一个角度,显得温文尔雅。
“这样离间君臣,又重击三弟的好事——”
“怎能少了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哦,bos就是贤王,坏的极品,来吧,我们唾弃他!
第291章逼宫
楚时慎恨恨地咬着牙,“怎么哪都有你。”
贤王弯唇一笑,“六弟此话说得甚是,我本就是来帮忙的。若只凭三弟,他怎会知道我那十七弟爱吃羊桃,又怎么会想到相冲之法。”
在楚时慎不善的目光中,贤王又随意道:“自然是我让人‘不小心’透露给他,而三弟也不出所望,果然上当。只不过他原打算此事一发便借口压下来,好以此威胁你那左膀右臂镇远侯。
“可我又哪能让他如愿呢。”
贤王轻轻转动手腕,意有所指,“齐太妃护子心切,一时冲动,不小心把事情闹到御前,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于是等你们闹到不可开交之时,王进暗中将软筋散露出来,便是万事大吉。”
楚时慎眯着眼睛,“所以到那时镇远侯遭诬陷,小八清誉难保,我与镇远侯关系崩裂,同时因着蒙受了不白之冤,他也不会与沐王亲近几分,真可谓一箭三雕啊。”
贤王低着头淡淡一笑,“六弟过奖了。”
楚时慎一时气闷,想破口大骂又生生忍了回去,压着声音开口,“所以不论我怎样追查,最终都只会追查到郑太妃,或是沐王身上,因为你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是也不是?”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_1060
贤王悠悠的拍了拍掌,“六弟聪慧。”
楚时慎冷着眸子,因为气结于胸,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因着我瘫痪在床,三弟明显有些慌了神,他唯恐你下一步便设法取了他的项上人头,于是他开始有所动作。”
不等贤王说完,楚时慎便接过了话头,“说罢,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贤王顿了一下,旋即笑笑,“六弟倒是机敏。”
“你可还记得魏总管?”
楚时慎一愣,“你说的,可是被我赐死的前御前大太监魏言?”
“正是。”
贤王看着楚时慎的眼睛,勾唇一笑,“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甚至还让镇远侯去套他的话?”
楚时慎刚想点头,却明白了过来,脸色不禁又白了一分,“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
贤王没有应声,似是坐麻了,起身抖了抖腿,“我不过是让魏言随意给了些提示罢了,只不过他说的越是模糊不清,含糊其辞,你们便能充分发挥你们的推断之能,把事情理得清清楚楚,桩桩件件直指我那可怜三弟。”
楚时慎看着贤王身形健硕,丝毫不显病态,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一直将重心放在了沐王身上,虽然镇远侯几次发觉其中有蹊跷,但任谁也想不到,问题都出在了这个早早就退出人们视线中的人身上。
“我猜,你应该不会就此隔岸观火吧。”
楚时慎沉声开口,他不相信以楚时愃这般高超搅浑水的功力,会安心看着沐王折腾。
贤王轻笑一声,“还是六弟了解我。”
他说着踱步至烛具旁,一边拿起金剪剪下烛芯,一边缓缓道:“你就从来没有好奇过,塔尔族进犯我朝之时,为何政令总也阻塞难通,上下无法即时通达?”
楚时慎仔细回想片刻,那时沐王伙同塔尔族给他演了一出好戏,搞得他焦头烂额、日夜难眠,但他确实也记得,当时朝中文武大臣吵做一团,而不少文臣,尤其是以丞相和礼部尚书为首,因着贤王一事不明不白,纷纷缄口不言、默默反抗自己的一系列政令。
后来在镇远侯与娄相一番恳谈之后,朝中大部分人才不再那般抵触,朝中秩序事务也恢复了正常,仅剩着礼部尚书衡泰东、翰林学士裴济才等人还执迷不悟。
这也是为什么他后来会让镇远侯设计拿掉礼部尚书,杀鸡儆猴。
不过好在裴济才在胡秉那厮的软磨硬泡之下松了口,否则虎铡之下,又要多一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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