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拾吾两
“可您这么做,堇儿就真的开心吗。”
叶久声音有些沙哑,林夫人听在耳里,指尖微微颤动。
堇儿……
叶久看着自己的手中的掌纹,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身份跟这位林夫人说话。
叶久?林时堇?
哪一个都有自己的执着,都有自己的义务。
即使林时堇在她看来,只是一个活在回忆里的名字。
她最终攥了攥拳,看向林夫人,“爱屋及乌,我因白叔、因堇儿、因您留下,我可以把这个侯府看作我的一部分,经营它、守护它。所以,我真心希望,您也能爱我所爱。”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_666
林夫人突然怔住了,叶久眼神真挚如珠,她脑子里留下了四个字。
爱我所爱。
良久,她微微叹息,轻声说了句:
“为娘明日启程去城郊的净恩寺,为先皇颂功,为圣上祈福,为侯府赎罪。”
叶久闻言微怔,“净恩寺?”
林夫人点点头,“我种下的因,只能由我来解,也只有这样,才能除圣上对侯府的猜忌。”
叶久抿抿唇,“多久?”
“一月。”
屋子里突然有些安静,两个人相对坐着,都没有再开口。
林夫人抿了口茶,轻轻一笑,“这些日子我不在府里,整个侯府便落在了你的肩上,凡事要多问问你白叔的意见,切不可莽撞行事。”
她随后又开解般抖了抖袖口,嘴角笑意渐浓,“堇儿自幼聪慧过人,这点事娘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妥妥贴贴。”
叶久:……
你瞅瞅,这下连办错事的退路都给封死了。
林夫人抬眸瞧了她一眼,有些无奈,“你莫要这个样子,纵使你惹出什么乱子,还有娘替你顶着呢。”
随后她看着叶久,眼里盛满了温情,“你记得,侯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清事了,明天回剧情,呱唧呱唧。
第175章面圣
南泥湾会馆。
“韶儿,照你这个看法,咱那竹园子迟早被书埋了。”
叶久坐在桌头,随手拎起了一本棕黄的书,里面乱七八糟的字霎时刺得她眼疼。
祁韶安双手背在身后,扬了扬下巴,唇角轻轻弯起,“怎么,不舍得?”
叶久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转过头朝陆林道了句,“小林子,再让人去店里搬一套一模一样的书送去侯府。”
祁韶安闻言愣了一下,指了指面前与人差不多高的几摞书,“这些不是要拿到院里的吗?”
叶久把书丢回桌上,拉过祁韶安的手,侧身指了指四周的墙壁,“韶儿,这几面墙光秃秃的,你看啊,我打算在这儿加个案桌,对面放个琴桌。”
叶久又两指指向了屋子里最宽的一面空墙,“这里,就打一个复式书柜,来装这些书,怎么样?”
祁韶安脸上漾起一抹柔柔的笑,她转头看向叶久,那张恣意的侧颜透着一板一眼的认真,让人莫名心安。
“韶儿?”
叶久见祁韶安盯着自己发怔,连忙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祁韶安反应过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好。”
陆林觉得久违的酸臭气息又一次萦绕在眼前,他恐怕再待下去会身体有损。
他悄默声拉开门,脚还没踏出去就被吓了一跳,“东掌柜,你怎么在这?”
叶久和祁韶安闻言也转头看去,只见东绯正扒拉着门框子,半个身子尴尬的僵在空中。
“呵呵……”
东绯讪笑两声,瞪了陆林一眼,“开门也不知道说一声!”
陆林:???
叶久挑了挑眉,轻抬了下下巴,“东掌柜业务可是越来越熟练了,连我的屋子都不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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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绯闻言霎时立正站好,“公子,您和少夫人的墙角一点都不好听,我先告辞了!”
说罢,眼前已经没了那绯红的身影。
叶久:“……”
……
“说吧,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
叶久盘腿坐在塌上,抬眸看了眼对面的东绯。
东绯摇了摇手里的宫扇,眯着狐狸眼,“公子你这几日不在啊,可是要错过好些有趣的事呢。”
叶久来了兴致,示意他别卖关子,赶紧说。
“上次给您说的工部尚书家的公子,这几日又来了,不仅如此,还带了刑部侍郎家的哥儿。”
东绯压了口水,接着说:“他们几个货色,放一起就只知怎么祸害人家姑娘。”
叶久听得直翻白眼,她敲敲桌子,“喂,重点。”
东绯连忙点头,“这刑部侍郎的公子啊,竟也喜欢琼花馆里的云宛姑娘!”
叶久皱了皱眉,“啊,那怎么了?”
东绯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公子,你还记不记得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
叶久愣了三秒后,才反应过来,“哦哦对,他好像也喜欢那个云什么姑娘……”
东绯点点头,把手里的装订纸本往叶久面前一推,“那工部尚书家的公子说及此事时,刑部侍郎家的哥儿语气都急了。”
叶久低头看着东绯手指的地方,上面勉强分辨出几个字,“言及云女,韩三……语急薄怒……”
东绯又往后翻了几页,“之后户部尚书常大人的嫡次子,也来过。”
叶久嘴角有些抽搐,“他不会也喜欢云姑娘吧。”
东绯摇摇头,“那倒不至于,这家伙虽谈的不是男女之事,但他可比前几个毒。”
叶久双手托腮,“快快,我要吃瓜。”
东绯“啊”了一声,“瓜?这还没到时候呢。”
叶久连忙摆手,“哎呀跟你解释不清,意思就是快说!”
东绯往前挪了挪,神秘一语:“这哥们好赌。”
叶久皱了皱眉头,东绯见状接着解释:
“说是京城的鸿发赌坊已经下了最后通碟,若是他若再不还上欠款,就去他府上闹。”
叶久闻言轻笑了一声,“活该,这是闹大了他爹的官也保不住了,看他还有好果子吃。”
东绯撇撇嘴,“可不是嘛,听起来,之前也欠下了不少,后来不知怎么还上了,似是他爹都知晓了。”
叶久嗤笑出声,“没被打残了?”
“听说两月没下床。”
叶久突然想起兰沧县那胡家的儿子,好像也是两个月下不了床。思及此,她笑得更带劲了。
叶久抿了口茶,忽得想起什么,又问道:“东绯,我让你打听南边灾情,现在如何了?”
东绯想了想,道:“灾情比听到的要严重。”
“怎么说?”
“大片庄稼绝,饿殍遍野,流民四散求生,有不少往北边来了。”
叶久眉头越皱越深,自她们从临河县启程至今少说过去了二十多天,按理说新皇接手后应该好转不少,怎么还会如此严重?
“那京城的赈灾粮呢?还没发到吗?”
东绯缓缓摇了摇头,“说是到了一部分,但数量有限,根本不够几个县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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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久皱着眉,面色有些沉寂。
她抿抿唇,只得道:“如今我们离之甚远,所做之事实在有限,你先留意着北上的难民,看看能不能照看一下。”
东绯略思片刻,便应声道:“侯府在城郊有处庄子,若是需要,倒可以用来救急。”
叶久点了点头,“先备着吧。”
“嘭——”
门突然一下被推开,叶久和东绯齐齐看过去。
熟悉的黑衣,熟悉的冷脸,熟悉的动作。
叶久茶杯忽然掉了。
东绯屁颠屁颠的站起来,脸上是春风拂过的笑意,“凝儿妹妹,今日怎么……”
看着西凝一如既往地越过东绯朝自己走来,叶久很自觉指了指自己:“又是找我的?”
西凝冷漠地点了点头,又一次推开了窗子。
叶久疯了,“大姐,您上辈子是滴滴吗,专门扛人用的?”
东绯殷勤的拿扇子给西凝扇了扇风,“公子就交给你了,要提要拎随意,可千万别累着自己。”
叶久:我特么……
……
叶久望着无比熟悉的大红门,微微叹了口气。
你想闲,有人偏不让你闲,你说气不气。
“林世子,愣着做甚,还不快随老夫一同面圣?”
叶久回过头,只见褚尚章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指了指前面的宫门。
他身后还有几位着墨绿色官服的男子,只不过对她爱理不理的。
叶久看了一眼,便回目光,朝褚尚章拱了拱手,“褚伯父请。”
再一次踏进那个朴实的宫门口,叶久下意识感觉口干舌燥、头脑发懵,好像那天的感觉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宣太尉褚尚章,礼部尚书封泰卫,户部尚书郭文信,镇远侯世子林时堇觐见。”
叶久一直低着头,等公公说到“户部尚书”的时候,耳朵一动。
毕竟突然听到八卦的正主儿,心里怎么着也会有点小激动。
而“礼部尚书”因为瓜不够大,被她明晃晃地忽略掉了。
褚尚章行礼后率先踏进殿里,两位尚书紧随其后,而叶久侧了侧身,坠在最尾。
朝元殿内和偏殿完全不是一个档次,里面铜炉香薰,锃光瓦亮的地板砖,就她低着头,眼睛扫过那颇为局限的地方,就不少奇珍异宝。
叶久咽了口唾沫,豪,实在是豪。
褚尚章带头行礼,叶久躲在三人后面,有样学样的跟着做动作。
本着看了无数集宫斗剧的经验来说,她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小白鸡,不听不看不打听,遇人笑两声,遇事退两步,于是她直接站到了角落里。
“近日国中琐事繁多,朕忙于父皇的丧仪之事,朝中有所怠慢,有劳各位帮衬,朕才能不负父皇重托啊。”
几人又是行礼,“臣惶恐。”
叶久没办法,人家都行礼了,你一人站着是不是不太好看?
她弯着腰,总觉得这皇帝哪里怪怪的,但她哪敢造次,小心翼翼的跟在几个大人的屁股后面。
“陛下,现如今边境安稳,国内祥和,正是天佑康盛,天佑陛下啊。”
叶久听得出来,是褚尚章。
“如此甚好,褚爱卿可要替朕看好这边防之事,朕听说北边塔尔一族似是蠢蠢欲动,隐有犯我边境之意啊。”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_669
褚尚章连忙拱手,“塔尔族世代居于漠北草原,往年短衣少食也不过小打小闹,陛下大可放心。”
楚时慎点点头,“那就有劳褚太尉严加监视,以突有异象。”
他转头又看向了褚尚章旁边一人,“郭爱卿,赈灾一事办得怎么样了?”
郭文信连忙拱手,“回陛下,如今赈灾粮款已快马加鞭送往灾区,不日便会送到灾民手里,受灾范围已大面控制,等灾民拿到粮食钱款,回家安置,今年成必然不会影响太多。”
叶久闻言挑了挑眉,她抬头悄声扫了说话之人一眼,大体认识了是哪一个。
没想到刚听的话本子转头又在这边续上了,这大瓜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户部尚书这一套说辞下来,半点错处都没有,要不是自己提前听了东绯所说,她都要觉得渭河两岸的百姓有救了呢。
楚时慎背着身子,点了点头,“此事交由郭爱卿去办,朕也安心。”
他转过来,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褚爱卿作为郭爱卿的岳丈大人,可要多帮衬才是。”
褚尚章闻言拱拱手:“陛下这就说笑了,国有国法,朝有朝规,为官者,讲求各司其职,郭大人掌管户部,微臣也不好多言。”
楚时慎闻言笑了一下,目光扫过两人,顿了顿开口,“朝中有诸位栋梁,朕放心不少啊。”
叶久听着抿抿唇,打心眼里佩服这个褚伯父。
纵横朝堂几十载,真不是闹着玩的。
楚时慎又问了礼部尚书先皇谥号和开科取士等事后,终于把目光放到了角落里的叶久身上。
“镇远侯世子,林时堇。”
叶久心底长叹一口气,早晚还是逃不过的。
前面几位大人很贴心的给她让了开,叶久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跪地行礼。
“小子林时堇,参见陛下。”
楚时慎沉静了半晌,终于开口:“平身。”
“谢陛下。”
叶久起身后就低着头,安静的像个鸡崽。
她现在心里慌得一批,皇帝不开口,她哪敢多什么嘴??
褚尚章眼神在两人来回打量,微微皱了皱眉。
屋子里一片安静,良久,楚时慎突然开口:
“你把头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终于要见面了
第176章竟然是你
叶久闻言脸上有些扭曲。
怎么听着那么像某楼某馆里,一油腻大爷咧着满口金牙,一脸贼笑:妞儿,给爷乐一个~
叶久浑身一激灵,缓缓抬起了头。
“卧槽……”
褚尚章离叶久最近,听到她这么小声地一句,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于是他后退了一步。
朝元殿里安静无比,两位尚书感觉周身气氛都不对了,余光却瞟见褚太尉竟往旁挪了两步,两人见状忙也往后退了点。
叶久使劲眨了眨眼,面前这玄衣金龙袍的男子,特么有点眼熟啊。
哪里是有点眼熟,分明是太熟了!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_670
瞅那个剑眉微蹙,眼射寒星,整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虽然穿的贵了点,但和当初那个倒霉催的沈十根本一模一样啊。
叶久傻了,彻底傻了。
楚时慎也愣在了原地,两眼顿时睁得老大,他紧紧的盯着叶久的面色,看到她如自己一般露出惊讶的表情,心中这才渐渐确定。
“叛……”
话刚秃噜了一个字,叶久连忙封紧了嘴巴。
她指尖都有些颤抖,这什么鬼,不是说好的逆贼叛党吗!怎么一转眼成皇帝了??
褚尚章捕捉到了她的话,皱皱眉:“叛什么?林世子这是……”
叶久回过神来,牙疼一瞬。
她扫了眼楚时慎探究的眼神,大脑飞速运转,“叛……盼…盼着早些面见陛下,也能弥补多年来未尽人臣之责的亏欠。”
楚时慎闻言错开目光,手指摸了摸鼻子,肩膀微微抖了一下。
褚尚章闻言看了她一眼,连忙朝楚时慎拱手,“林世子离家多年终得回朝,又与陛下幼年相交,想来日后定能为朝堂效力,为陛下尽忠。”
叶久唇角轻轻抽搐,只好赶紧拱手。
楚时慎闻言皱了皱眉,背过手绕到了案前,边坐下边道:“褚爱卿所言有理,镇远将军故去多年,一门忠烈,如今时堇得以找回,自然是接得将军的殊荣。”
“朕这便拟道旨意,着钦天监重书名碟,择日受封吧。”
他随后抬头道:“几位爱卿无事便退下吧,时堇留下。”
叶久弯腰称是,褚尚章看了她一眼,随后和两位尚书退走了。
楚时慎此时写好后放下笔,朝一旁的太监,“方稚,你也带人退下吧。”
方稚犹豫的看了下叶久,弓腰行礼道:“喏。”
屋子里只剩下了楚时慎和叶久两人。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愣了两秒后,叶久连忙拱手:“陛下您先说……”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
楚时慎摆摆手,“你这鬼小子脑子里定是有许多问题要问朕。”
叶久闻言抬头,“没错。”
楚时慎了然点头,“正好,朕也有事问你。”
叶久看了他半晌,终于叹道,“沈十,真的是你?”
楚时慎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变化这么大吗?”
叶久一时头大,“那倒不是,只不过你不是一江湖剑客吗,怎么突然成了……成了……”
楚时慎闻言叹了口气,朝一旁的塌上走去,“此时说来话长,当日遇到你时,我便是奉父皇旨意入京,只是没想到是这等滔天之事。”
楚时慎坐在塌上,示意叶久也过去。
叶久注意到他说话时的细小差别,便不再客气,坐到了他的对面。
那几日颠沛流离,曾经因为那逆党之事被她尘封在心底,而今随着沈十成为新皇,一切似乎都要被推翻了。
“说起来,你怎么又成了这镇远侯府的世子?”
楚时慎皱着眉打量着叶久,儿时他虽与林时堇交往过一段时日,可此去经年,大家都变了模样,他扫看了好几眼,只觉得眉眼间有些神似。
叶久闻言也是一叹,“我这说来也长,总之就是府上管家寻到我,在上京的路上就被您盯上了。”
楚时慎哼了一声,叶久这才想起来,“说起这个,你那天干嘛把我晾在偏殿一天啊,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楚时慎没料到叶久这么直白的就质问自己,他愣了两秒,突然笑了下,“倒是很久没人跟我这样讲过话了。”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 愿祈久安 完结+番外_671
叶久听完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对面不是那府里的楼里的什么普普通通的人,是个能分分钟置人于死地的王。
“你还是不要变得好,我也能自在点。”
楚时慎扫了她一眼,看穿了她心思一般,随意说了一句。
叶久抿抿唇,只听楚时慎手肘拄着桌子,挑眉看着自己:“你以为今日我为何宣你入宫?”
叶久皱了皱眉头,不确定的问,“你…你良心发现了?”
楚时慎:“……”
他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娘去庙里了!”
他又伸手抻了一本折子抛给叶久,“你娘还写了封信告罪,自罚俸禄,离府清修。”
叶久把手里的奏折放下,看也没看,无奈道:“一回来就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想当个侯爷也太难了。”
楚时慎挑了挑眉:“侯府之过,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干系?”
叶久叹了口气,“跑不了呗,所以这不就来弥补了嘛。”
她抬眸看着楚时慎,起了玩笑的神情,格外认真,道:“从前侯府所为之事皆是自保的无奈之举,但我保证,今后只要我在一日,镇远侯府,便只忠于君。”
楚时慎闻言愣了一下,随后轻轻一笑,淡淡开口,“其实最终让我决定见你,是那日宫门口,你与方稚所说的那句话。”
叶久想了下,“那位公公?”
楚时慎点点头,“正是,我便想着,能说出那番话的,应该不会是个孬的。”
他抬眼看向叶久,“只不过没想到竟是你。”
叶久不客气点点头,“对,是我,你还等着抱着你的大腿,把之前你欠我的连本带息的讨回来。”
楚时慎闻言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大腿,微冷的面色有点垮掉,他看着叶久,“你身子可还好?”
那日的惊心动魄仿佛还在眼前,现在看到叶久这般活蹦乱跳,似是有些不真实。
叶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
楚时慎这才稍稍安下心来,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为何没有去找京城守备?”
叶久看着楚时慎疑惑的目光,尴尬一笑。
她能说这是把您当成大反派了所以见着都绕道跑了吗。
叶久局促地搓了搓手,“这就要说到那时你离开后,家里人为了找我们,在追杀之人身上搜出来一个银牌。”
楚时慎面色一僵,眯了眯眼,“可是镶有朱红祥云。”
叶久点点头,僵笑了一下,“所以嘛……我就没敢去……”
楚时慎闻言沉着面色,眉头慢慢皱紧,“看来我差点错过了这份大礼啊。”
叶久愣了愣,便想通了关节。
朱阁只听皇帝命令,而楚时慎作为皇子奉旨入京,如果真是先皇的命令,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楚时慎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但眼下似乎并不是这种情况,楚时慎也并不畏惧提及此事。
那就只能是有人想借刀杀人。
想明白缘由以后,叶久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这种事涉及宫闱,大多见不得光,知道多了没什么好处。
然而楚时慎并不同她这般心思,他思索了片刻,便道:“那日我进京前夕,父皇便派方稚在城外百里接应,当时我还心有疑惑,现在便是明了了。”
楚时慎冷哼了一声,一张俊脸又布满了寒霜,“只是如今这帮狐狸早已夹起了尾巴,怕是很难再揪出来。”
叶久看了他片刻,这才开口,“打草惊蛇未必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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