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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调教记 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三两
“侯爷莫不是同我在绕圈子吧。”莫不是又像崇叶公主那事一样瞒着她。
“本来想等此间事了再同你说。”既然被她先发觉了,唐文绪便也和盘托出:“我的外家是子居国的叶氏。”
李知意恍然,有那般不菲的嫁妆,原来大夫人的姓氏真是来自富可敌国的叶氏。
唐文绪沉吟着:“卫国军那次,我是同舅舅做了交易,劝他支持窦盈,当初若是没有他和窦盈斡旋,雁西大概免不了一番恶战。”他不怕敌人,但是害怕战争,怕唐家守护了这么多年的雁西土地会染上无数将士和百姓的血,那他真的没有脸去见父亲了。
李知意想不到胜利的背后是这样,这一切不是凭唐文绪一张嘴皮子,而是环环相扣,加之多方力量的推动。
她的枕边人不是传言的权势滔天,也不是悍勇冒险,那些都不是他,面前这个时时扮着红脸为国筹谋又有自己私心的男人,才是最真实的,不是遥不可及的。
李知意稍直起身,一只手抚他的背:“侯爷辛苦了。”
唐文绪一怔,旋即伸手接住这个轻若羽毛的拥抱,汲取暖香。
雁西一战,部下崇拜他谋略过人,朝臣争论他的功过熟大,雁西百姓将他封神,这么久以来,好像第一次听到一句辛苦。他可算明白,为何百炼钢都能成绕指柔。
“想听我父亲和母亲的故事吗?”他曾因父母的离去迟迟无法走出阴霾,至今府上也没有一个人敢提。这么多年,伤痛被时间抚平,剩下的是醒目的疤痕,他想将藏得最深的痕迹也袒露给她看。
唐文绪的母亲是叶家的小女儿,跟着兄长到大燕经商时遇见了他的父亲,当时还身无官职的唐泽承,一见钟情。情路曲折,大抵同世间痴男怨女别无二致,家中阻挠与阴差阳错。二人蹉跎了许多年,分隔千里也没能阻隔情思生长,最后韶华少女拖到了二十几岁,才磕磕绊绊走到了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在十年后结了悲尾。
“当初母亲执意嫁来大燕,许多年没有和叶家联系,后来出了事,也没法联系。这几年舅舅当家,才重新找上我,这些毛皮制品,是他想卖到大燕来的”等这几年条约施行,这些漂亮的毛皮在大燕就会司空见惯,以商贸为契机,大燕会达到前所未有的盛世。
与此同时,除旧革新,陈腐的朝堂需要新鲜的血液。几大世家就如同子居国的顽固派,不得不动,又与之不同,只能蚕食鲸吞地削弱,不能打杀。这可能需要几年的时间,或是更长。
商谈将近一个月,商贸条约的各项细节才算敲定,两国交换文书,子居国的使团才离开大燕。
子居国的使团前脚刚走,朝堂又卷起了风云。陛下采纳了兰先玉的方案,在西北边疆地势较为平缓的龙须山一带设龙须县,规整原先天然形成的杂乱小市场,由官府建立新的互市。
这么一块亟待分割的大肥肉摆在面前。管理税计的户部和管理工事的工部哪一部牵头?未来的大肥差龙须县丞和互市监又派谁担任?
半个月下来,朝堂上各自为政,争论不休。每每朝堂上讨论什么要事,都是这样一番景象,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并且愈演愈烈。朝堂上明刺暗讽,朝堂下耍计谋。今天赵家在户部任度支郎中的赵五郎曝贪腐,明天工部又有王家刘家的人篡改工事图册。
期间还有一件大事,因为卫国军一战暴露出来的军队管理弊端,陛下示意,赵家王家联手上奏,将东南西北四地统军改为左右统领。
右统领比原来的统军高半级,伴有统军虚衔。左统领低半级,五年一任,由陛下直接指派。虎符改由左右统领各执一半,发生战事时使用。平日即使是调用少数人马,也需要左右统领一致决定,余下军中杂务,交由左统领。
乍看之下,同原来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借着左统领加大了皇上对军队的直接控制,原来的统军明升暗降,变相被剥夺了军中所有全部调度权。
雁西军营是经营最久、军队人数最多也最优良的,唐家管理数十年,在唐文绪手里交了权。
削了宣武侯的权,对皇帝和世家来说是‘双赢’,偏偏唐文绪找不到理由反驳,使了个绊子让赵家人做了雁西左统领。
赵王两家现在吵得厉害,也有唐文绪的功劳在,谁都觉得对方和唐文绪勾搭在一起要害对方。
两家争来争去,又有唐文绪暗中给陛下‘施压’,陛下大发雷霆,当即下令要兰先玉代行度支使职责,协同户部侍郎管理建设龙须县和互市的支出,户部和工部各派几人,又命宣武侯为监察主司。
皇上这一手操作,虽然平息了赵王的争执,但是把新的权力又给到了宣武侯手里。
赵温下了朝回到家,命人把梁上筑巢的新燕都赶跑了,梦里还在大骂云晏误国,连一个宣武侯的压力都顶不住,还妄想动盘根错节的世家,真是痴人说梦。
几年下来,虽然免不了争斗,在宣武侯的监管下,龙须县和互市的建立倒是井然有序。如赵温预见的,甚至是他也始料不及的。宣武侯没了兵权,却转移向朝堂权力中心,且生根发芽,摧枯拉朽,顺利得不可思议。而景辉帝的抵挡就像当年面对楼家的景昌帝一样,只有步步后退。
赵王两家都觉得,景辉帝这是妥协了。宣武侯没有预想的,像楼家一样强势,比起先皇的处境确实好上不少。
强敌当前,赵王两家冰释前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是几年明争暗斗,结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大的赢家成了景辉帝。
互市开放的第十年,朝中发生一桩贪腐案,朝中牵连甚广,御书房一夜灯火通明。宣武侯连续叁日请假,叁日后的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主动请辞包括监察主司在内的几项实职,只任右统领一项实职,及雁西统军虚衔。七十多岁的赵温觉察端倪也告老还乡。
剩下王家,也被步步削弱。
景辉帝在位的第十二年,剥夺了世家子凭出身任官的资格,自此除了袭爵,还集资只能通过科举、察举、征召入朝为官。
此时的大燕,正当前所未有的鼎盛,子居国新派占据主流将守旧派踢出局,子居国繁荣,雁西的匪患自然而然就解决了,一半的兵力已经在当地落了籍贯,是前所未有的和平安详。
叁十六岁的年纪,唐文绪提前过上了致士后的生活,小半年待在雁西,大半年待在侯府,陪陪夫人,教教儿子。
宣武侯有一子,名易,自小聪慧过人。唐易温和沉稳,擅文不擅武,十岁年纪,一篇策论精妙绝伦,更兼容貌过人,一时名动江北,除了相貌肖似,性格与其父大相径庭。
唐文绪十分纳闷,显然,儿子长相十足随了他,性格随了祖父,写文章的能力随了外祖父。李知意更纳闷,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儿子没有一点像她。还好孩子性格不像他爹爹,从小就听话省心,还很会给家里人长脸,也就释怀了。
注:互市监是唐贞观时的称呼。
叁两:不好意思,过年走亲戚没什么空码字,这么晚才弄上来,元宵节快乐,祝大家身体健康。后续的番外我会更新勤快一点!(我发4)
【啰嗦的感恩小作文】:
《贵女》到这里就完结了。想不到我人生第一篇完结的文会在是,还是肉文(放在几年前我根本想不到)。这得谢谢大家的支持,没有你们来看文/评论/投珍珠,我是没有写的动力的。
其实我知道这篇文确实不咋样,和我原本的设定也差的有点远(估计很多人会有上当受骗的感觉,我也不是故意的qaq)。我当初脑热开坑,没有一点存稿,完全是边想边写,一边也在吸收大家的建议(谢谢你们的建议)最后的成果有点‘四不像’,这也是我当初没有想到的。
不管怎么样,断断续续写了快两年,这篇文还是画上了句号。我选了个不好的时间开坑,经常有事停更,对追文的朋友感到歉疚,写到一半之后,我经常连看评论的时间都没有,但是偶尔看一下就能看到熟悉的面孔,还是很感动。万分感谢你们,祝看文的朋友们天天开心。
新坑会在叁月一日开,就是后天,求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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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调教记 1v1 h 番外之尽余欢(三皇子x秋嫔)(4)
时间渐渐过去,柔薇也就恢复了自己平淡的生活。
然而她还是总能听到关于叁皇子的消息。也不知是因为她从前不曾注意,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了瓜葛,才叫她耳朵不由自主地从纷乱的信息中捕捉关于他的点滴。
六月一日,叁皇子奉命赴东膏赈灾。
七月二日,灾情愈发严重,流寇渐起,有个县丞被流寇杀了,尸首被分而食之,震惊朝野。
皇上破天荒地连开五日早朝,然而群臣吵了五天,无果,皇上一狠心当朝降了户部侍郎的职,又命叁皇子在两个月内安定灾民,否则不必回来。
九月十日,灾情稳定,叁皇子自请在东膏待到民生恢复为止,皇上同意了。
次年叁月十一日,叁皇子回京述职。
圣上龙心大悦,设宴给叁皇子接风洗尘。
过了大半年,柔薇又见到了叁皇子。她的位置被安排的很靠后,远远地,可以看到他坐在皇上下首,甚至比太子还靠前,他正和皇上交谈着,应当在说东膏的灾情。
得了皇上当众的褒奖,他如愿成了所有人的焦点,意气风发,耀眼得像天上的星,但行止又不卑不亢,没人能从他身上挑出毛病来。
恍惚间,远处的人似乎朝她这边看了一眼,柔薇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
皇上只字未提封王的事。
柔薇看不清叁皇子的表情,但她看得到皇后的。皇后一直得体的表情有了一丝真切的笑意。太子才是她的亲子,叁皇子没有封王,便暂时对太子造成不进一步的威胁,她自然是高兴的。
柔薇想起之前听到的传言。
那时东膏灾情已经在叁皇子的手腕下有所缓解,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会借着宴席的机会封赏。
“对于一个母妃早逝的皇子,达到叁殿下这个地步已经实属不易。”
柔薇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感同身受的酸涩,她想到了母亲逝世的那段日子。
柔薇在心里暗骂,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关注一个不相干的人。
若是她幸运的话,皇上百年之后也不要她陪葬,她还可以在宫里或者是庙里老死。她没有孩子,下一任帝王是谁都大概率可以留下她的小命。若是叁皇子在斗争中赢得最终的胜利……他若是还记得那段不堪,想必会赐她一段白绫,或者,他已经忘了,她会和普通的妃嫔一样,在庙里度过余生。
想着想着,柔薇心烦意乱,趁着歌舞热闹,悄悄走了。
自从上一回,柔薇是不敢再走人少的道儿了,宁愿绕远走人多的大道。
柔薇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早早就躺下歇息。
柔薇怕黑,睡觉时阿竹会为她留一盏灯,灯光透过帘子,幽微暧暗,睡意阑珊。但是她翻了几次身,还是睡不着。
窗户传来一声轻响。
阿竹是没关好窗么?
横竖也是睡不着,柔薇起身,趿拉着软鞋去关窗。她的手刚握住两边窗框,窗户忽然被一股外力拉开。
柔薇始料不及,被这股力道带着往前一扑,差点翻出窗外时被一只手扶住了。
柔薇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惊得来不及叫喊。
“嘘——”窗外的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扶了她一把,便收回手。
云恒宴席上喝了许多酒,他酒后思维依然很清楚,行动也丝毫未受阻,但就是容易一时脑热,直到现在他都没捋清楚自己站在别人窗下是为什么。
宴上遥遥一眼,他就认出了柔薇,也猜到她的真实身份是宫妃,而不是什么宫女。那时他才想起几年前宫里补上了一位嫔妃的空位,他知道父皇无心后宫,没想到的是两年多过去,秋嫔还是处子,还被他阴差阳错占了身子。
意识到自己乱了人伦,云恒差点失态把酒杯打翻,更是羞愧地不敢抬头面对自己的父皇。
但是这种愧疚,不久后就被失望取代了。
他忙前忙后几个月,结果封王只是空中楼阁,说不失望憋屈是假的。也许父皇仍然在考验他,又或许,他真的只是父皇亲自为太子铺下的垫脚石。
云恒一时陷入迷茫。
柔薇硬着头皮面对云恒的臭脸:“你,你踩到我种的桂花了……”窗下的小桂花苗是她前几个月刚种的,等小苗长成小树,秋天的时能伴着桂花的香味入睡。
云恒低头,脚底果然有一条小枝,纤纤弱弱,不堪一折,像面前的人儿。但是她又这般坚韧,发生了那样的事,也没有寻死觅活,眼下还有心思担心种的桂花。不知道她是太傻,还是缺根筋。
他挪开半步:“为什么当初不说你是后宫嫔妃。”
柔薇悄悄后退一步:“你不会是来灭口的吧……”
云恒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对了,他这么聪明,要是想取她小命,犯不着亲自来。柔薇知道自己说了傻话,声如蚊呐:“那时我的嘴都被你捂着!后来……后来我知道你是叁殿下,就不敢了,我怕死。”
“你就不恨我?”云恒紧紧盯着她的脸。
“我不知道……而且,恨你有什么用呢。”
她要是放不下恨意,在母亲逝世后,她就该跟着一起去了。母亲的离去反而警醒了她,用恨来折磨自己是最不值得的,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多的,她不愿意想,那样太累了。真要是计较起来,她就得‘浸猪笼’或者拿把剪子自戕去,可是凭什么,‘失贞’非她所愿。云恒也应该是中了药无法自控,她怪来怪去,居然只能怪到下药的人头上,最该浸猪笼的是那个始作俑者。
云恒借着酒意,低头道歉:“对不起,当时我中了药,若是你愿意,我会带你你走。”
“嗯……啊?”
云恒满脸认真地承诺:“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可以把你从宫中带出去。”
柔薇心脏狂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在说醉话吧?”她这才发现来人满身酒气。怕不是来她这里撒酒疯的,不然怎么说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云恒一阵语塞,这个小女人总是能轻易把他气到,他咬着牙:“在你看来我堂堂叁皇子就这么没信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柔薇想说的很多,但是都卡在了喉咙。
两人正隔着窗户大眼瞪小眼,柔薇忽然蹲下身,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阿——嚏!”
“娘娘,怎么了?”阿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柔薇不喜欢让人守在床边,守夜的宫女都被安排睡在耳房,今日是阿竹守夜。
“没事,我起来喝杯水而已。”
“那娘娘早点歇息,更深露重的,小心别吹风。”
柔薇浑身紧绷地蹲在原地,等到外边彻底安静下来,才敢起身。
“你真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吗?到时候跟着陪葬?即便皇上宽和,不必你们陪葬,你以为寺庙就是什么好去处么?”
“永远踏不出山门一步,整日只能吃斋念佛,更别说养你这些花花草草。”
眼见着柔薇表情渐渐垮了下来,云恒适时住了口。
他太知道如何攻破对手的防线了,朝堂上的心计用来对付一个孙柔薇,就是杀鸡用牛刀。
“我想问一个问题。”
“说。”
柔薇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云恒:“我们只见过两次,为什么要执着于此呢?你是叁皇子,要什么样的女子都有的。”都说男子薄情寡性,难道一夜露水情缘,就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念念不忘吗?
云恒一噎,瞬间酒意四散。
是啊,为什么呢?
远赴东膏的几个月,他已经把丝丝缕缕的情愫缕清忘却了,再见时却反而愈发浓烈,甚至在烈酒的怂恿下,盖过了他所学的礼义廉耻。就像是一场久经压抑后的放纵。
他自小循规蹈矩,从没做过出格的事,然而父皇的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还没有一个外姓的唐文绪多。甚至他还可能输给一个草包太子。只是因为他拼命挣脱也挣脱不开的可笑的出身么?
那他这般循规蹈矩,又有何用?
然而面对着那双剔透的眼睛,云恒说不出谎话。
情有之,欲有之,利用有之,最终的目的都是得到,出发点是什么,不再重要。
“你只需要知道,我没必要废这么大力气骗你一个既无靠山也无利用价值的弱女子,何况,你不想出宫吗?”
说不想是假的,谁愿意如履薄冰地活着,就算过着安生日子,也要担心什么时候到头。但是除非死,她这辈子都没法越过朱红宫墙。没有希望时她尚且能自我安慰,看到一线光明后,谁还愿意重回黑暗呢。
“我,我想的。”
叁两:晚上好,这个点还在看的可以抓紧睡觉了。




贵女调教记 1v1 h 番外之尽余欢(三皇子x秋嫔)(5)
番外之尽余欢(叁皇子x秋嫔)(5)开个小车车
阿竹发现自家娘娘最近有点怪怪的。浇花的时候差点把花浇死,有时坐在最喜欢的绣架前也会走神。
“娘娘!”
柔薇回过神,指尖已经冒出一大颗血珠,她手一抖,鲜红的血珠就滴在了雪白的绢布上,迅速晕开。
阿竹还在紧张地看着她,柔薇安抚道:“没事的阿竹,连个伤口都不会留下。”她擦掉血迹,把手给阿竹看。
“娘娘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自从上一次参加宫宴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
柔薇推说无事,只说是前几日夜里起来喝水吹了风,阿竹又张罗着去煮姜茶。
柔薇看着毁掉的绢布,在血染的地方绣了一支海棠。
窗下的桂花树苗已经恢复原状,甚至长出了几片新叶。柔薇看着桂花苗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就稀里糊涂答应了呢?
那天晚上的一切就像梦一样,但是她接连收到的东西又表明那不是梦。她是真的以宫妃的身份,跟一个皇子有了私情,还要私奔。
这样不计后果,把自己交到一个只有过一夜风流的男人身上。
她实在太渴望宫墙外的世界了。即使的绳子背后是一场豪赌,她也想不顾一切抓住,离开这个陷落的泥沼。
“娘娘,皇后娘娘派人来了。”
柔薇浑身一个激灵,以为是皇后发现了什么:“什么?”
娘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莫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阿竹面色古怪地想着,道:“是皇后娘娘让您去凤栖宫一趟,说是宣武侯府夫妇进宫谢恩,让各宫过去陪新妇聊聊天。”
“宣武侯?”柔薇怔了怔,她好久没有听到这个人了。
她还记得进宫那一日,那个街上纵马的黑衣少年郎,曾在她心湖上划起涟漪。
无关风月,只是她深埋的一抹寄望。
那时她想,若她没有进宫,也许会嫁给一个这样的男子。但是现实与幻想的差距,终究像她与那位少年一样,擦肩而过、南辕北辙。
数年过去,少年成了青年,娶了妻,而她只是在泥潭里越陷越深,疲于抵抗。
在阿竹的惊愕目光中,柔薇拿出自己做得最好的绣品,想作为新妇的见面礼。
“秋嫔娘娘就不必费这个心思了,皇后娘娘让您去只是聊聊天凑热闹。”皇后派来的这个宫人看不上柔薇,话没说的太难听,态度却不怎么好。
就算是宫妃,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何况还是个不受宠的,竟然妄想亲近命妇。
柔薇的手像被精美的绣品扎了一下,悻悻放下。
她住的地方离凤栖宫很远,到的时候四妃六嫔只缺她一个,就连皇贵妃都到了。
“哟,是秋嫔妹妹来了,真是神龙不见首尾呢。”淑妃最喜欢讥笑旁人,时常拿柔薇取乐。
后者却反常地毫无反应,好像没听到一样,淑妃最爱看别人窘迫的样子,这下自讨没趣,便转开了头。
珠帘清脆,一抹金红现于门外,众妃子纷纷起身,柔薇也跟着起来,她一眼就看到了皇后身侧的妙龄女子,她云鬓高耸,容光焕发,有着京中贵女最好的仪容,站在皇后身边,既不会夺了国母光辉也不会被轻易忽视。
就得是这般女子,才能正大光明地那般英勇的男子并肩啊。柔薇不无艳羡地想着。
而她只是从上不得台面的宫妃,变成另一个更加上不得台面的人而已。
但这已经很好了,她不能奢求太多。
见她盯着宣武侯夫人瞧,淑妃道:“听说李家本家是洛州李氏,秋嫔也是洛州来的呢,秋嫔妹妹,你在闺中时,可曾见过唐夫人?”
柔薇露出一丝惶恐,对上了宣武侯夫人微带疑惑的目光,才惊觉自己的失礼。不过那位宣武侯夫人并没有拿她怎么样,最后是德妃帮她解了围。
柔薇浑浑噩噩地往回走,忽的被身边的宫人叫住了,她一抬头,发现自己走到了温苑外,从温苑往左边走就是那片假山,她又习惯性地走了人少的那条路。
温苑里很安静,只有几个看守的太监宫女。
“秋嫔娘娘可是来寻人?”一个面生的宫女叫住了她。
“奴婢思清。”
思清,不就是叁殿下的人么?
柔薇刚要否认,身后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跟我过来。”
云恒穿着一身简便的黑色劲装,清透的秋阳为冷冽的眉目铺上一层柔色。恍惚间,柔薇从中看到一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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