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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长公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爷是枫子
昏了整整六天,天下局势也变化无常。
进寒清宫前,楚怀珉停住,脸上表情迷茫,问:“陈浩你说,宋容真的倒了么?”
“真的,千真万确。”后头陈浩低头,一句话击碎楚怀珉迷茫,“一向不起眼的三皇子,她就是女子。”
宋容,从无权无势的宋国三皇子步步登上王位,现今却一步掉落万丈深渊,只因为她宋容是女子。
楚怀珉默默不语,等入了寒清宫,四下无人陈浩这才道:“长公主,大王终于来信了。”
信笺最后还是交到她手上,重如千金。楚怀珉盯着看了半晌,似乎看透信中内容,又问:“要行动了是么?”
陈浩仍低着头,“是,六国已会盟,大王催促。”
第42章女帝和长公主24
五日后,秦王十八生辰,大赦天下。
王宫人人脚步匆忙,到了夜间,群臣齐聚后园祝寿。
“传太后令!大王圣诞,身边不可缺人伺候,现调遣尔等前去后园护主周全!”身穿铠甲的带队将军站在书玉殿台下,一脸刚硬宣旨。
“遵令。”侍首认得此人,正是太后跟前的护卫。
宣完旨意,将军上前拍拍侍首肩膀,朗笑:“兄弟们没日没夜守着书玉殿,辛苦了。”
“辛苦倒是不辛苦,职责所在,大家都是为主子效命。”侍首笑笑,“不过去大王跟前伺候可比守书玉殿容易多了。”
“尽管放心去,书玉殿有我守着,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将军豪迈拍着胸脯,全然不知漆黑角落人影来去。
眼见殿前一波又一波人走过,渐渐人少,最后除了侍卫几乎无人路过,黑夜里声音极低:“长公主,妥了。”
“注意动静,按计划行事,随时撤离。”朦胧月色,只见一抹黑衣闪动,不知去向。
那声音绷紧了心弦,双目紧紧盯着殿门,片刻不敢松懈。
黑衣人一路左闪右避,轻车熟路从窗跃入,落地几个打滚,藏进架案背后,立刻屏息静气,耳听八方,而四周保持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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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殿分前殿后殿,前殿一般处理政务,后殿焚香藏书。
来过几回,大抵摸清了殿中情况。黑衣人凝视缓步,开始着手寻物。
书玉殿严实防守并不是空话,隔一会就有人进殿巡察,短短几盏茶的功夫,黑衣人也不觉得自己今夜一定得手。
难得秦王生辰众人都忙着,稍稍放松了对书玉殿的警惕,趁机一探究竟!
从前殿到后殿,里外仔仔细细,却仍不见那兵图。
也是,像那样重要的东西,秦王怎会随意乱放?黑衣人沉住气,目光掠过墙壁,转而寻找暗格密室。
殿外殿内搜寻,无一列外都是相同结果,黑衣人最后无奈放弃,正准备空手而归之际,眼角余光这时扫到案几砚下露出一只金色龙爪,她眸光微闪,朝龙爪伸手,只是拾起还不等看清,突兀的足音细细碎碎,不知从哪儿响起——
竟有人!
脚步声越来越响,而黑衣人立在龙案边,避无可避!
“是……是你?”死寂终于被打破,这声惊讶出自来人,他立在那儿呆怔地看着她。
一身白衣出尘的女子转身,对他的出现也显得讶然,“祁王府大公子?”
秦明月愣了好会才回神,左看看右看看,只是好奇却未起疑心,“大王生辰宴快开始了,你怎么在这?”
“本宫代秦王来拿她落下的玉佩。”楚怀珉摊开掌心显出一块凤凰玉佩,给他看了一眼后立马反问,“这是书玉殿,没有君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大公子又来干什么?”
秦明月吓到,赶忙摇头挥手表示清白,“可别瞎说,我可不是擅入,我是经过大王同意,才来书玉殿帮我老爹拿本兵书的!”
楚怀珉恍悟,“原来是这样。”
“是是是,就是如此。”祁王府大公子点头如捣葱。
“不知大公子要的兵书叫什么,本宫对此处还算熟悉,可以帮你找找。”
秦明月受宠若惊,整座王宫谁不知楚国长公主深受秦王恩宠,他本来想拒绝,抬头见到楚怀珉抿唇浅笑,魂儿都不知飞哪去,一时被美貌迷了心眼,张嘴就是:“好,劳烦长公主。”
人间尤物作陪,世上哪个能够拒绝。
秦明月拿眼偷偷瞧她,又不敢做小动作,只管扯开嘴角,憨憨地笑着。
“在这,找到了。”没一会楚怀珉抽出木简递给他,“是这本吗?”
“对对对,家父要的就是这本!”
秦明月扫干净裹布上的灰尘,喜笑颜开,“走吧走吧,时辰快到了。”他转身走了几步,感觉身后人不动,回头招呼,“走啊。”
楚怀珉摇头,“我们一起出去,让人看了恐遭误会,不太妥当。”
秦明月立时惊出一身冷汗,“是了是了,还是长公主考虑周全,那我先走一步。”
匆匆足音出了内殿,整个书玉殿重新陷入死寂。
不宜久留,楚怀珉果断翻窗原路返回,从墙上跳落时,黑衣仍与黑夜相融,透过月光却见她额头滑落一滴冷汗。
见秦明月从书玉殿走出来陈浩大气不敢深喘,后领骤然被人往上一提更是吓到手脚发软差点跌倒。
有惊无险遁回寒清宫,计划探究书玉殿的主仆二人才松口气。
“幸好没有被发现。”陈浩抚着胸口,惴惴不安地问,“长公主,得手了么?”
楚怀珉一摇头,陈浩顿时失望。
“那图不知长什么样子,本宫也未见过。”端杯抿几口茶压下紧张,楚怀珉突然一顿,从衣袖摸出两件物什,一块救命的凤凰玉佩,另一物是情急下随手塞进袖中的龙爪帛布。
“这是什么?”陈浩好奇凑近。
帛布发黄,像是陈年旧物。楚怀珉将它拿在条案上铺展,缓缓显出真容。
陈浩眼睛发直,嘴巴像灌了铅沉重,迟迟发不出一声。
这是——兵力防御图!
楚怀珉也怔了下,较为冷静,当机立断,“笔墨。”
马上有侍女送来笔墨纸砚,很快一幅一模一样的兵图从尖锋笔尖下勾勒出。此时如豆般的烛火随风摇动,楚怀珉额头冷汗也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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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很不容易镇定,盯着两块帛布眼露欣喜。
图画完善,楚怀珉卷起旧帛布起身,“本宫还要再探书玉殿。”
“不行,太危险了!”
“不去更危险。”旧帛布复又藏进袖中,她决然,“一旦被秦王发现,功亏一篑。”
总之,从哪儿窃得就怎么送回去。
而为了掩人耳目,陈浩不情不愿去了后园。
“就你一个?”后园门边秦棠景刚迈进一腿,很巧地碰见陈浩,朝陈浩身旁看了几眼,抬下巴发问,“你家主子怎么没来。”
“回秦王,主子内急,解决自然就来。”
陈浩躬身行礼还算恭敬,秦棠景也没多问,昂首正步,越过两排端立的文武大臣,目不斜视走上属于她的王座。
君王生辰礼,除了白天举办祭祀,晚上大臣也要祝贺其乐融融。
开宴那刻楚怀珉终于赶到,那位陈浩的后背已经被汗打湿,站在寒风中吹,冰凉刺骨仿佛坠落万年冰窖。
“九王爷,可还好?”开宴后楚怀珉主动向坐在她上座的秦九凤送关怀。
“好着,死不了。”秦九凤半跪着笑,命人倒两杯酒,一杯端去给楚怀珉,自己执杯高举,表情瞬变严肃,“为我大秦,为三十五座城池,敬你。”
楚怀珉不慌不忙,饮尽笑纳。
那厢君臣也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而在场与人笑得最欢的独属秦九凤,见人就敬几杯,人敬多少她喝多少。
秦九凤喜上眉梢再次举杯,却被一只手把住,“小皇叔,你少喝点。”
“不怕,臣酒量大着呢,千杯不醉。”没拦住,秦九凤打算不醉不归还是仰头,喝完眯着眼望着她,“大王终于十八,臣也老十八岁,臣高兴着呢,打心里高兴!”
“你伤未愈,不许多喝,不然你那屁股又得开朵花了。”秦棠景企图拿出权势压她,说到后头自己忍不住笑出声,大臣们也跟着哄笑。
秦九凤也乐。
此情此景,欢声笑语,好一个君臣上下和睦。
秦棠景这时往下走一步,来到楚怀珉案前,一面拍手一面落话:“说好的,孤王今日送你一个大惊喜。”
楚怀珉眉尖一颤。
就在气氛莫名变得有些诡异时,侍者尖着嗓子喊了声“君令”,场面瞬间安静。
“君令:楚氏王女贤良,入大秦献功,垂赏赞叹,长而婉顺;承祖制,召天下,孤已十八可立后宫,遂以楚氏赐孤,册封为妃!”
寂,死寂,众臣被吓到瞠目结舌,唯有秦九凤率先附和连喊三个好。
“大王立妃,在座各位没有意见吧?”
语气温和,话里浓浓威胁。
笑眯眯杀神秦九凤,一把长剑屠灭人魂尽染鲜血!
此时谁敢不要命反驳!
太上宫,门被推开。
来人轻步而至,轻声禀报:“太后,大王给楚怀珉封了个妃子名号。”
“秦九凤没有阻止?”看折子卫姒没抬眼。
“没有。”
“那群大臣呢?”卫姒又问。
“也没有。”李世舟回答简洁,而后紧跟一句,“他们害怕秦九凤,所以不敢阻止。”
卫姒眉头紧锁,半晌发出一声无奈叹息:“秦九凤这个人,有时候让人头疼,让人棘手,偏偏她也是帮手。”
没有她,就没有姬凰今日,更没有当今大秦。
那厢生辰宴散了,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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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清宫,陈浩完全抓狂,口出狂言:“秦姬凰疯了吧,竟立你为妃!她当真以为她是男子后宫三千?!荒唐,实在太荒唐了!秦国的人都疯了吧,怎么会让这样的……”
话到这里陈浩大气深喘,自己怎么也说不下。
荒唐!简直荒唐!
“罢了,随她去吧。”楚怀珉揉着眉心。
“这怎么可以,您是楚国长公主,不是秦王的后宫人!”陈浩仍很气愤,“长公主,兵力图已到手,事不宜迟,我们尽管离开秦国!”
楚怀珉沉吟片刻,拿出新帛布,吩咐陈浩:“交给蒙琼。”
“好!臣亲自交给他。”一见帛布陈浩气消了小半,再一想楚王的人在边境接他们,火气慢慢又消了大半。
谁知那个煞风景很不适宜这时登门。
宫外进来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殿下,秦王来了。”
第43章女帝和长公主25
秦王来时春风得意,足踏夜月,手中一把江山折扇摇啊摇,身上穿得仍是袭大红服袍,明眸弯弯地似月,一代君王倜傥风流。
她前脚迈进寒清宫,里头就只剩楚怀珉坐在那儿端茶倒水静候。
门槛旁一抬头,两人四目交接。
“送给你的惊喜,你可喜欢?”开口第一句如此击人心,目过风中之烛,只见秦棠景唇边那笑相当地坏。
楚怀珉不改色,起身伫定,款款行礼:“秦王喜欢就好。”低眉顺眼的模样竟出奇顺从,不消说,当真像是欲承恩泽的妃子。
秦棠景敛笑不前,凝视那抹白衣,“你就不问问,我这么做的用意。”
“敢问……为什么?”她接话。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孤王的用意。”秦棠景摇着折扇,很有闲情逸致,“要不你猜猜。”
“臣女愚钝,不敢妄猜君心。”楚怀珉微笑,偏不猜。
其实无所谓猜不猜,大家都心知肚明。秦棠景自讨无趣,双眼不由得上翻送她一个白眼。
最不喜楚怀珉一副斯文拘礼的样子,哪有在楚国争锋相对来得爽快。原来掌控一切,控制他人生死,也不是那么好玩。
有时候长公主绝顶聪明,可有时又是一根木头不开窍一根死筋。
封妃封妃,以后就是大秦妃子!
于是秦棠景看着她的妃子,不客气伸手讨要:“今日孤王生辰,可有生辰礼?”
“有。”
“还真有。是什么?”
这话问了不久,侍女很快端来一碗汤,是味道飘香,很熟悉的——鸡汤。
“不错,很不错。”秦棠景碗一抬,满眼在笑,“孤王喜欢你今年送的生辰礼。”不像大臣花里胡俏奉上的俗物,只是简简单单一碗鸡汤,却最实用,最满意,最得人心。
在外作战期间喝过许多次,也不扭捏,一口气见底。
汤味香气浓郁,意犹未尽连要三碗,悉数入腹。最终秦棠景手捧胀起的肚子碗一放,盯着楚怀珉再添一句:“孤王来年还要喝。”
来年?来年!
楚怀珉装作听不懂话中意,无语只点点头,算是应了。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秦棠景眼珠一转,竟做出小孩姿态,小指朝她一伸,“谁反悔谁是看门小狗。”
不过一碗鸡汤,应了也就应了。楚怀珉抬手,于是两根小指交缠一勾,拇指对印。
窗外这时爬进一缕月光,照亮人眉边一条细细疤痕。
“夜深,孤王乏了,不想来回折腾,就借你半边床一用。”秦棠景很满意地勾唇,也不管床主人什么反应,站起慵懒地伸个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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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里贪杯上头,今晚困得格外快些。
说是‘借’,实则霸占,秦王只一语,在秦国,偏叫长公主难以违逆。
屏风内轻纱软帐,秦棠景依言真真就用了半边床,而剩下半边睡着的人,自然就是她今夜新封的妃子。
既是妃子,同睡一张床榻,做些什么也是理所应当。
秦棠景却端端正正躺得像个无欲无求的少尼姑,中间与床内里侧的佳人还隔了半人距离,像极了两国分割线,泾渭分明。
起先谁也不越界,可当三更到时,秦棠景撑不住眼皮,翻身一卷,滚到楚怀珉身侧,双手搭上柔腰,就这么窝进那散着淡香且温暖的怀里。
楚怀珉身僵屏气,但久久不见怀中人动静。
保持一个姿势坚持到五更没有闭眼,这厢秦棠景却已睡了一回,她微微一动似乎苏醒,楚怀珉立刻闭眼。
秦棠景果真醒了,脸被她手轻轻揉捏了几下,耳边也有低笑漾开:“娶你承诺我已兑现,楚怀珉,你……千万不要负我。”
楚怀珉仍闭眼不动,直到蒙蒙天亮。
当夜,外头都在传秦王宠幸新封的后宫唯一妃子。
立女子为妃,行径荒唐无稽,不消几日就受秦国旧臣抨击。
奈何一朝换一代人,老臣虽德高望重却早已被架空,新朝也并不缺女子为臣,那些经过变法改革而受益匪浅的新臣保持沉默。
老臣劝不动新臣,自己顶着不要脑袋写奏劝谏秦王。
然而一向虚怀若谷的秦王却仍我行我素,夜夜宿在寒清宫,与新妃恩爱得很。
外人瞧了,宫里宫外又传新妃娘娘盛极一时,宠冠六宫承尽秦王独宠,后来乃至整个天都知道秦王立楚氏王女为妃!
天下人都说秦王荒唐,荒唐至极!
“奴婢见过楚妃娘娘。”后园秋千下有侍女恭敬行礼。管它流言蜚语怎么说,宫里人人见到楚怀珉,按宫规依然恭敬行礼唤她一声‘楚妃娘娘’。
楚怀珉倒也淡淡笑着,淡淡回声:“礼。”
得了密信陈浩此时回转,见四下无人上前靠近,压低音调:“长公主,大王已经验过真假,那兵图确实是真的。”
“再试。”思虑许久楚怀珉合眉才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还是谨慎些为好。”
“已探过五回,至少十城的兵力和防御阵型与兵图一致,臣以为此图假不了。再且大王催得急,信里说,这是最后一次。”
五回,已经很谨慎,可楚怀珉还是心有不安,她站在秋千边上,用手晃了晃吊绳,看着秋千荡来荡去,问了句:“有宋容下落么?”
“还没消息,生死不明。”
“宋国容不下她,她又能去哪儿。”这句楚怀珉仰头自问。
“不管她是生是死,与我们没多大关系。”陈浩咬咬牙,“臣还是以为,长公主应该尽快离开秦国,大王率领大军已到秦楚边境,此刻就等您回去。长公主迟迟不回,到底在等什么?”
楚怀珉眸光一冷,陈浩赶忙后退低头:“臣知罪。”
正对面倏地有人来,陈浩余光见她,咬紧牙又退了几步。
“楚妃童心未泯,喜欢玩秋千么?好好好,孤王闲着,正好陪你玩。”此声,正是从书玉殿出来就往这边凑的秦王。
楚怀珉也不矜情作态,施施坐上秋千。
秦棠景一推,秋千荡高,落回原处又抓着吊绳却攥紧止住,下巴搁到她肩上道了句:“孤王刚得了消息,六国似乎有集合军队的响动,你说,这是为何?”
说完再一推,也将楚怀珉的心尖推向利刀。
“为何?”落下那刻楚怀珉问。
“孤王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孤王太蔑视礼法,乱了这世间常规,所以他们就扬起‘清君侧灭秦礼’的旗帜,想要灭了女子惑乱朝堂惑乱天下的秦国,生怕哪天牵连到他们自己国家,可谁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呢。”
秦棠景笑,字字地:“而孤王,和你楚怀珉,就是六国齐攻大秦的罪魁祸首。”
秋千一起一落,楚怀珉就势偏过头看她,表情竟是无辜,“臣妾后宫之人,何来本事惑乱秦国朝堂,惑乱天下?”
“不是有那句话么,红颜祸水。”秦棠景眸子盈盈的像极盛满坏水。
“也是,红颜自古多薄命。”秋千上楚怀珉仍笑得倾世无双,“那大王该如何应付,要把臣妾交给六国处置么?”




女帝和长公主 女帝和长公主_分节阅读_135
“不,只有软弱的君王才用女子换和平。”秦棠景也笑得一顾倾人国。
迎风里,两人都在展颜,只是不同位置亦不同心,处境倒很相似,如同上下晃荡的秋千将人送上最高处又滑落最低处。
不巧,侍者带着太后急召秦王的口谕打破了这‘恩爱’场景。
临走时,身后人轻声地问:“大王今夜可来寒清宫?”
“来,等着就是。”秦棠景一面整理衣冠,一面头也不转地回,“孤王习惯有你在身边,睡得安心。”
人来去匆匆,秋千还晃着,侍者也并未离开。
楚怀珉看着那人身姿消失后园,这才抬眸望向他。
侍者躬身走近,双手捧上,“楚妃娘娘,太后让下官交给您的。太后说,送出去的东西不能再要回来,现在物归原主。”
那块吊坠雕刻是凰,与凤凰玉佩何其相似。
楚怀珉握在手心,“代本宫谢过太后。”
“是,下官这就回话。”
侍者退去,楚怀珉握住吊坠看了良久,最终道:“通知吴总管,准备吧。”
吴总管,从接受陈浩贿赂开始,就叛变敌营。
可那楚人像是无底洞,他借那点权力帮了一次又一次,楚人却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此时他脸子发绿,不得不前往寒清宫那条路。
按约定目的处见到陈浩,吴总管的脸子更绿,跺脚催促陈浩:“你们不要命,老奴还要留着命享清福,时辰不等人,快些!”
“再等等。”他也想快。
“人呢?”
“还在宫里。”
“不是老奴说你们,放着楚妃娘娘不当,回那楚国有什么好?你们这是作死。”吴总管蹲下唉声叹气,想着委屈,说着眼泪就往下掉,“背叛大王那可是重罪,老奴怎么就上你们的当,老奴再过半年就可出宫去,你们这是在害老奴呀……”
陈浩看也不看他,双眼直望寒清宫。
一般这个时辰秦棠景已入睡,而今夜喝了下过药的鸡汤,便比往日更早歇息。
事实也是如此——
折子批到一半人实在困乏,秦棠景宽衣解带早早入睡,像这些天一样躺在楚怀珉身边,也只是占用了半边床,绝不越界。
到了后半夜药效发挥作用,睡得死紧,根本没察觉枕边人起身下床。
楚怀珉穿戴整齐后就伫立床边,看着那张脸半天失语。同床同枕数个日夜,到了此刻竟连一声告别也难。
最终一句话未留,只体贴地拉起锦被将秦棠景盖严实。
她转身离去,步步坚定,稳重。
第44章女帝和长公主26
按照惯例,每隔两日,御膳总管就要差人出宫采购新鲜食材,今儿也不例外,出来王宫东门被守卫拦住,上下检查确认无误后放行。
夜很静,街上驶来五六架板车碾过青石板,发出轱辘轴声。
前方深处突然响起一阵急促马蹄声,吓得车上吴总管簌簌发抖,两道身影这时从板车下翻身而起,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别怕,是我们的人。”
“十几个人骑着马不要命么!”
无人答他的话,楚怀珉眼神示意陈浩,陈浩立刻吹了声口哨,十几人转眼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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