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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玲(民国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楼舞女
“游游,以后我只爱你一个。”
周然开车载着席太太路过麦信药厂,竟发现药厂大门开启,有运货的工人进进出出。
“停车,停车。”席太太问道,“不是被查封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周然也不知,停下车子,席太太往药厂里去,被个身穿军装的警卫拦下。
“这是我席家的药厂!”
“麦信药厂现已被军备处接管,还请您留步。”
“什么?开什么玩笑,席家的药厂就算被查封也还是席家的产业,你们凭什么,凭什么?”
席太太不管不顾往里闯,在警卫举起配枪之前,被周然拉了回来。
“太太,这军备处我们惹不起的,还是回去从长计议。”
席太太有些哽咽,从旗袍胸口扯出绢丝手帕,点点眼。想起亡夫,明诚,你的心血怕是保不住了,我愧对于你。
同周然回了思南路席公馆,好在,还有一栋房子可以住。席太太安慰自己,只要她的明玄平安无事,药厂保不住也便不重要了。
突然李妈慌慌张张跑来,“太太,太太,不好了。”
“又怎么了?”
李妈气短,说得断断续续,“刚才…我…整理少爷房间,发现…发现,少奶奶的衣物,连同首饰全都不见了。”
席太太这才意识到,好些天没有看到沉微了。





晚玲(民国NP) (九十一)明哲的念想(微h)
(九十一)明哲的念想 (微h)
“应该是回了娘家。”席太太往沉家拨去电话。
嘟嘟声响了许久,才有人接。
“嗯,我叫周然去接你。”
席太太松下口气,对李妈讲,“不要一惊一乍的,就是回了娘家,晚上我叫周然去接她回来。”
“那我去做沉小姐爱吃的咸水鸭。”
李妈去了厨房,想来想去觉得有些奇怪,沉小姐回娘家住些天倒也没什么,但既不知会太太,又把衣物首饰收走,从前不是这样。
正巧席明哲回来,被席太太叫住,“明哲,你来下,有话与你讲。”
明哲跟在席太太身后进了明玄的书房,席太太抚上书柜,念起从前有些惆怅,带上几分哽咽,诉说起来,“明玄十几岁就摔坏了腿,不能跑不能跳,只有这些书陪着他。他肯定是羡慕你的,明哲。”
“羡慕我?”明哲不知为何席太太要和他讲起这些。
“是的。其实我也羡慕你的母亲。”席太太敞开心扉,说些压心底的真心话。“我没有本事,留不住你父亲的心,连带明玄也没有得到过什么父爱。你和你母亲虽生活在外面,多有不易,可你身体健康,总归也算有个完整的家庭。”
明哲没有想到席太太如此说,竟让他和母亲有些愧疚。
“我知道明玄哥不容易。”
说起这些,席太太略有尴尬,“明哲,明玄身体不行,又身陷囹圄,好在席家还有你。”突然蹲下身,向明哲跪下。“席家今后只能指望你了。”
“大妈,您这是…我是晚辈,该我孝顺您的。”明哲惶恐,不知如何处理,便自己也跪下。
“求你救救明玄吧,怎么说他也是你血浓于水的兄弟,今天路过药厂,药厂已经被军备处接管了。若能救了明玄,救了药厂,席家的股份和财产,甚至这栋房子,我和明玄都可以通通不要。”席太太说得激动,手帕擦过去,已经湿了。
明哲并非无情之人,他也是没有办法,但又不能绝了席太太的希望。
“大妈,您先起来。听您这么说,既然军备处接管了药厂,大哥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想要不了多久就会放了他的。”
“是我太激动了,主要是担心他的身体,怕他扛不住。”席太太被明哲扶着,缓缓站起,“我曾经怨恨你母亲,怨她抢走了我的丈夫。如今想通了,都是席家人,相煎何太急。希望你们兄弟二人不要因为我们上一辈的恩怨而有隔阂。”
“不会的,我很欣赏明玄哥的,我虽学医,可他在药理上懂得比我还多。”
“那是最好了,”席太太握住明哲的手,“希望你们兄弟二人,不分彼此,席家才会越来越好。”
席太太这通话确实很是触动明哲的内心,这几天他本就想过,席家遇到难处,他们兄弟二人还争什么呢。
“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大妈,您说。”
“我见到晚风,他说晚玲不愿回来住,也不愿见我这个姨妈。”席太太很是无奈,“你知道我是很疼她的,她和明玄两个冤家,闹了矛盾,沉微又在家,是我处理不周。”
“您别想太多了,晚玲自然是想念您的,她不愿回来住也是怕尴尬,晚风会照顾好她的。”
明哲安慰着。
那日白曈见过宫本意树,满心欢喜,泡澡的时候洋洋洒洒哼起歌来,臆想着下次见面,宫本老师会不会亲她一下。阿成上楼听见水声,心有不悦,拧开浴室的把手直走进去。
“你进来做什么?”白曈忙用胳膊挡住胸口。
“挡什么挡,你身体哪儿我没见过摸过。”
白曈倒也不装了,放下胳膊,敞开胸怀继续泡澡,两只小脚搭在浴缸沿上,哼起小曲,仿佛他不存在。
“你有没有心,见到那个日本人就等不及投怀送抱,贱不贱!”阿成虽在骂她,内心却是十足的醋意,又拿她没办法。
浴缸里的水泛起水花,白曈的双脚忽被阿成抓住往外扯,“你做什么,是不是有病!”他骂她,她自然也要骂他,“滚…滚…”
她骂他,他也要怼回去,“我就不滚,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滚!”
“啊…别这样…”白曈浑身一阵酥麻的电流经过,双腿哆嗦起来,阿成竟低头埋在她腿间舔吃起那里…
她虽不甚喜欢阿成,但每次他暴粗对待她,或是欺辱她,其实都是在变相伺候她。
“别…太快了。”阿成的舌技她自是领教过,粗糙的舌面快速拍打那颗圆润挺起的红色蒂豆,当下身体就酥软了。
“别折腾我了,我还在洗澡。”
阿成抬头冲她嘿嘿傻笑,“你洗你的,我吃我的。”
白曈被伺候得舒服,便也没再拒绝,或是拒绝不了他的舌技,抑或是她也需要男人的疼爱,任凭酥麻的电流爽遍全身。
明哲夜里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下楼去找茶水喝。随意掠过客厅的一角,皎白的月光正巧照在山茶花盆里。这是晚晚喜欢的山茶花,他走过去查看,盆栽疏于照料,花叶已开始枯萎。
“叫表哥。”他要求她。
“不叫,你不是我表哥。”她执拗得偏过头,带着傲气。
明哲笑笑,从前他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执拗于听她称呼自己表哥呢。你们都不在,那就我来照顾它吧。洒水壶的水流进盆栽,湿润了土壤,滋润了山茶花枝。
浇过水,明哲躺回床上,翻来覆去依旧是睡不着,便胡思乱想起曾经的荒唐事。
“这是子宫帽,用来避孕的。”
“乖,别动。”
衣柜里他们躲避姨妈的突然造访,他趁她不备,竟将子宫帽偷偷塞入她的穴口,手指被层层媚肉咬着,把子宫帽推深到底,罩住子宫口。
“你怎么插进来了?”她被自己压在床上,骗她只是蹭蹭。
“子宫帽在里面,不会怀孕的。”
没有了怀孕的顾忌,他抽插得很是恣意,就是为了听她受不住的时候喊他一声表哥。
从前挑逗她,欺负她的画面不断浮现在脑海,明哲的手不知不觉摸去自己那处硬挺挺的肉棒,忍不住上下套弄。
还有那次,她趴在窗台看后院的茶花花坛,他从后面压覆过去,撩起她的洋裙,将内裤拨至一边,释放出自己的肉棒趁她来不及反应就插了进去。
“好爽…”
“晚晚…”
明哲射了满手的粘腻,虚累至极,终于是解了失眠症睡过去。




晚玲(民国NP) (九十二)明哲的歉意(剧情)
(九十二)明哲的歉意(剧情)
明哲是有心机的人,给卖报纸的小鬼一块大洋,“你去跟着那个哥哥,穿皮靴的那个,看他去哪儿。”
晚玲就住在离军备处不远的一处白色小洋房,胸口伤好得差不多,犹豫着是继续回女子医学院读书还是做些什么事,怕再遇到宫本。今日艳阳高照,推开窗感觉和风微微,便去书柜找书来读,随手抽出一本,倒是巧了,《傲慢与偏见》英文版。她顿时呆了,不由忆起她去明玄书房借书,他对她爱答不理的傲娇样,可后来还是细心为她加了注释。
忽见窗户外面似有人影晃动,扰了她的愣神,仔细望去,又呆了,是明哲在冲她招手。
晚玲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出去见见他,问问姨妈和表哥好不好。
“好久不见。”她打开房门,朝他缓缓走去,微微翘起嘴角。
“今天你很漂亮。”明哲指了指她穿的白色长裙,胸口处缀的一簇雏菊,“梳的马尾也好看。”
她尴尬笑笑,“谢谢。姨妈还好吗?我很久没回去,姨妈肯定着急了。”
“是有些着急,所以托我来找你,你还要不要回来住?”
“回去住?这…不太好吧,会影响表哥和表嫂的。”晚玲摆摆手,“还是算了吧,我住这边挺好的,晚风也在。”
“也好,你喜欢哪里住便在哪里住。”
“别动!”明哲突然神情紧张起来。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吓得晚玲一动不动。
明哲往她的肩膀伸去,“你的肩膀上有条毛毛虫,你看!”
翠绿色的长条虫子浑身长满了毛刺,正在他手心蠕动爬行,看得她脸皮发麻。
“好吓人。”
“你还是这么害怕,记得有次在客厅,也是一只小虫,把你吓得抱着我不敢动。”明哲嘿嘿笑,见晚玲脸红有些尴尬,毕竟是从前旧事,便换了话题。“也不知道明玄好不好。”
“表哥?他怎么了?”问明玄好不好,那他不好吗?
“看来晚风没告诉你。”明哲思索片刻,还是讲出来,“席家出事了,麦信药厂供应国军的消毒药水不合格,厂子被查封了,明玄也被抓走了,是晚风亲自带人来的,说是军备处。”
晚玲脑子嗡的一下,当听到明玄被晚风抓走的时候。她试图理智,又很着急。
“不可能,表哥做事一向严谨,怎么可能出现纰漏。另外,这和晚风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军备处的人…”
说到这里,她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晚风和吕游走得近,而吕游…
太阳底下日头大,晚玲伤病初愈,被明哲的话刺激,险些缺氧晕倒,明哲扶着她往墙边阴凉处的花坛石上靠。
“你别着急,可能都是误会,总有解决的办法。”
“嗯。”
“药厂被军备处接管了,这药厂倒是其次,你知道明玄身体不好。”
“我知道。”晚玲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泪水不争气,挂在眼角,刚才她才翻看《傲慢与偏见》,念起明玄。
明哲看在眼里,说话声也带上些许哽咽,抬手帮她拭去泪痕,“还是这么爱哭,明玄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你放心,我会找晚风问清楚,不会让表哥有事的。”晚玲咬起嘴唇。
“你也别逞能,有些事无能为力,先要保护好自己。”
“谢谢你和说这些。”
他本想就这样离开,可有些话还是想与她说。
“另外,我想和你说声抱歉,对不起。”
“抱歉?”突然的对不起竟让晚玲有些摸不着头脑。
“以前总是欺负你,是我不对。你若恨我,以后任由你打骂。”
自从席家出了事,明哲仿佛变了个人,没有那么多坏心眼了。
“没,我没恨你。”晚玲叫他不要多想,与他摆手,“从前的不愉快就忘掉吧,我们都各自有新的生活,我就先回去了。”
“嗯,希望你以后幸福。”
晚玲带泪弯起嘴角,“你也是,和石安安结婚那天,记得给我发请柬。”
明哲内心苦笑,见她的白色衣裙将要远去,忍不住叫住,“等下。”
“还有什么事?”她回头。
“能不能再叫我一声表哥。”这话出口他便觉得不妥,“没事了,当我没说,照顾好自己。”
提起表哥,晚玲还记得从前他们之间的玩笑。“我喊了你那么多句表哥,你欠我多少钱。”然后郑重叫了声,“表哥,在我心里,你是我表哥的。”
白曈的心机只会比别人多,明哲能找到晚玲的住处,她自然也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宫本意树派人跟着白曈,自然也知晓了。日本人和军备处本就是对立的敌人,要想玲奈回到他身边,宫本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席公馆,午饭时间。
“妈,有个坏消息要和你说。”沉微和席太太同一饭桌。
“什么坏消息?”席太太放下筷子。
“是这样的,我和父亲去警察局打听过,明玄作为药厂的总经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恐怕是….怕是出不来了。”
李妈在一旁伺候,听沉小姐如此讲话,怕席太太承受不住再病倒了,忙帮着圆场,“太太,沉小姐应该是说少爷马上就能回家了。”
沉微放下手中的饭碗,呵呵笑出声,阴阳怪气起来。
“不是的,李妈,明玄他可能要坐一辈子牢了。那个张经理最新的供词说是明玄指使的,你说明玄作为责任人能免于惩罚吗?据说军备处要把他送去南京杀头以稳军心呢。”
听到杀头这个词,席太太哪里听得有人咒自己的儿子,猛然站起来,一个巴掌就糊在她脸上。
“失心疯了吧你!”
沉微摸着半边肿起来的脸,也站起来。她如今哪里肯吃亏,抬手也给了席太太一个巴掌,响亮得很。李妈从来没见过如此不礼貌不得体的沉小姐,傻了眼。
“席太太!”沉微把手拄在饭桌上,“当初你拿给我的红枣汤是红枣汤吗?”
席太太吓得一哆嗦,被她的质询吓得坐回了椅子,脸色煞白。
“那是打胎药!”沉微冲她怒吼,“凭什么打掉我的孩子!你这个刽子手!”再转而讥讽笑起,“现在你儿子去坐牢,这就是报应,这就是报应!”




晚玲(民国NP) (九十三)绑架(剧情)
(九十叁)绑架 (剧情)
李妈听着越发奇怪,太太每天巴望着少爷的孩子,怎会送去打胎药。
“你…”席太太瘫坐在椅子里,脸色越发惨白,“李妈,我有些不舒服,扶我上楼。”
“嗯,太太小心。”从前李妈最是欣赏沉小姐,有学问有礼貌可以陪伴少爷,今天这样没有规矩叫她觉得从前看走了眼。
“和明玄的离婚协议书在詹姆斯律师那里,我就先走了。”沉微看向席太太,“您身体不舒服,听说明玄在牢里被动了刑,真是母子相连啊。”
“滚出去!”席太太用尽全身的力气,命令沉微。
沉微见她如此气愤狼狈,心情格外舒畅。她和父亲的四海药业蒸蒸日上,席家算什么。
【是晚风带人把明玄抓走的。】明哲这句话叫晚玲烦躁不安,根本看不进那本《傲慢与偏见》。她等不及晚风回来,出门就往军备处奔去。
表哥…她心里还是忘不了表哥,虽然已经决定和吕游好好在一起。可表哥,你不能有事。晚玲胸口的伤似在开裂,渗出血来,染红了白裙。
晚玲回去后,明哲没有马上离开,就靠在花坛呆会儿。从前和她打打闹闹,再相见,她变了个样,他也变了个样,盛夏已过,秋老虎才最晒。明哲被日光晃了眼睛,看到晚玲竟跑出来,担心她有事,就跟上去。
行至高阳路,人车不多。突然有辆车停在晚玲身边,下来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要把晚玲拖上车。晚玲挣扎叫喊起来,“救命,救命!”
明哲从路边捡起两块板砖往穿黑西装的男人头上砸去,拉起晚玲的手就跑。
“快跑,他们还在追!”明哲回头确认。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抓你?”
“我也不知道。”
她一时也确实不知道是谁,会是宫本老师吗?她有点怕,怕再回去那个到处被日本人监视的房子里。
明哲不熟悉路,拉着她乱跑,哪知各个路口都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将他们逼入一条小巷。
“你们是谁?”他将晚玲藏在身后,步步后退。
一把把手枪从这些人腰间掏出来,对准明哲。“不想死就滚开!”
他们人多又带着枪,晚玲知道自己逃不过,偷偷摘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塞入明哲手里,小声告诉,“去军备处找晚风救我。”
明哲攥紧她的手,“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表哥,我不想你死。”晚玲倏地甩开他的手,绕到他前面。
“别伤害他,我跟你们走。”
明哲上去想把她拉回来,可她又甩开了他。“记得我刚才的话。”
眼看着她跟这些拿枪的男人,上了巷子口的汽车,而自己竟什么都不能做,不由得攥紧拳头。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逐渐消失,想到晚玲的话,明哲摊开手掌,是一枚闪亮的钻石戒指,刚才因为攥紧拳头,手心被压出了戒指的形状,久久不能褪去。
钻戒啊…她要结婚了吗?要嫁给谁呢,从前那么容易他就得到了她,可当她问起会不会娶她的时候,他却退缩了。如今她要和别人结婚了,自己心里却怪怪的,带着酸,带着悔。
【去军备处找晚风救我!】
明哲带着这枚戒指往军备处赶去,晚风认得这枚戒指,“是谁抓了我姐?”
“不知道,他们开着辆黑色小车,有十几人分别堵在不同的路口。”
晚风疯了样往吕游办公的处室跑。
“我姐出事了!”
好几辆汽车从军备处鱼贯而出,明哲在门外看着,他也想去救晚玲,可无枪无炮一点线索也没有,要去哪里找,越发觉得自己毫无用处,便怏怏回了席公馆。
“二少爷,你可回来了,太太她又病了,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又病了?”明哲换了拖鞋,往楼上去。
“沉小姐和太太吵起来,说什么打胎药,我也是没听明白。”
“她人呢?”
“回娘家了吧,还说什么离婚找律师。”李妈简言告之。
“席家一倒,她就跑,真是看错了她。”明玄推开门,见席太太揉着太阳穴,翻抽屉里的药。
“明哲啊,安眠药吃完了,你再给我开点来。”
“大妈,这安眠药不能常吃,会神经衰弱的。”明哲扶着席太太坐沙发上,“您放宽心,我刚才见到了晚玲,她很好。另外明玄哥也很好,军备处说手续处理完大哥就可以回家了。”
“真的?”席太太知道明哲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要骗我。”
“大妈,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明哲为了席太太身体健康,也只好先如此说,希望晚玲没事,明玄也安好。
李妈听见说明玄少爷不日回家,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太太,您刚才没吃好,厨房有一直温着的鸡汤,您喝一碗。”
席太太嗯了声,头痛病顿觉好了许多,至于沉微,她已经不想管了,走了也好。
稍后想起些什么,对明哲说,“沉微走了,去把晚玲叫回家里住吧,还是家里人可靠亲近。”
晚玲被黑色布条蒙上眼,破布堵住嘴,绑住手,车子开到浦江码头一处仓库停下来。
能听到了铁门开启的咣楞咣楞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
她嘴里的破布被拿了出来。“你们是谁?这是哪儿?为什么要抓我?”
熟悉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你可真是命大。上次被人救走了,我看这次还有谁来救你。”
蒙眼的布条被解开,“白曈,怎么又是你,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我们是好姐妹啊,没有得罪我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
白曈不想和她废话,往西边小门看去,“把她给我扔进去!”
“你要做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就算要我死也要死个明白!”
晚玲努力拖延时间,希望能等到吕游来救她。
“你知道我喜欢宫本老师,却还要和我抢,那我能看你顺眼吗?”
“白曈,我根本就不喜欢宫本老师,你知道的,我也在躲着他。”
“我知道啊,你躲着他有什么用,只要你活着,宫本老师就会想着你。上次我见到宫本老师,他还求我帮忙找你呢。”
白曈忆起那天晚上被宫本老师抱着的幸福感觉,幻想着还有下次。只要没有了晚玲,宫本老师就会注意到自己了。等她回过神来,俨然成了浦江码头的女主人,吩咐道,“把她关进去,锁好门,然后回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晚玲被拖进一间小仓库,胸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来,嘴唇变白,听得门外锁头咔嚓一声。
“好冷!”她打了个喷嚏,转过身才发现这竟是间冰库,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她或许活不过几个小时。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喊了几声,贴在门上听得外面的脚步声已渐行渐远。




晚玲(民国NP) (九十四)虚惊一场(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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