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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请别碰我,谢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丘一
再加上虽然宋之深回来得少,但夫妻俩感情还在,一家和乐融融的,又有了这么大的儿子,老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现在情况不同。
“你们俩夫妻的事,我本不该管,也管不着。”
老头沉声道,“小淮的病,我找老战友问了问,没那么严重,但是也挺棘手。牵扯到孩子的事情,我就不得不说几句。”
他咳了两声,喝了口桌上的冷茶,缓缓地道:“宋之深要是不要这个儿子,你就把小淮送过来吧。”
赵玉兰听得心头一惊,简直是一棒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一时间甚至失去了反应能力。
“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她急急地说,“什么叫之深不要这个儿子……你也知道宋淮多看重他爸爸,再说下个月之深就回来了,我想着能不能和老师调剂一下,给孩子放个假,我也请两天假期,一家三口出去多转转……”
老头沉默许久,只说:“你年前也这样同我说,说之深过年会回来。”
赵玉兰一时语塞。
其实宋之深根本没答应,他当时也坦诚了,自己抽不出空。是她生了气,强硬地要求他回国,宋之深才说到时候看看情况,尽量早点回来。
尽量就尽到了现在。
她心里也埋怨,也生气,但无论如何,爸的这句话都太重太重了。
“你也该为宋淮想想。他在现在的学校挺好的,成绩保持得住,还交了朋友,刚刚稳定了下来,这又要回浮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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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一点动静,赵玉兰立刻止住了话头。
下一刻,宋淮从门外走了进来,“妈,我们该走了。”
赵玉兰把话吞进了肚子里,挥了挥手,“你先去吧,我和你外公还有几句话要说。”
宋淮看了这对父女俩一眼,没吱声,转身去车上等她。
“你是当妈的,我也不可能把孩子抢过来养在这儿。”
老头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冷静。
“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有这么个如果,把孩子放到我这儿来休养一段时间吧。”
他缓缓地说,“孩子需要家长,我虽然年纪大了,但心态还能算年轻,也有时间帮你养着。这些话我早几年就想和你说……总之,你自己多多考虑吧。”
赵玉兰沉默了许久,点点头,低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回到了车上。
“这学期还住宿么?”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要不要妈妈陪读?在学校吃的还好吗?”
宋淮嗯了一声,“挺好的,在学校规律、也省事。你就安安心心工作吧,别的事情别太操心。”
“什么叫别太操心?”
赵玉兰下意识地伸出手,伸到一半又讪讪地缩了回去,“妈妈关心你是天经地义的,之前我工作确实太忙了,但是我已经和老板说好了,今年工作量减半,能腾出不少时间来……”
她抬头看了眼儿子,宋淮兴致阑珊的,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在学校有没有不良反应?”她拧了下车钥匙,踩住离合器,状似无意地问,“身体还好吗?对了,你现在还是和那个小孟一起坐同桌?你们俩相处怎么样?”
宋淮说:“挺好。”
干干净净的两个字,直接把赵玉兰的一腔话给堵了回来。
“我听说他爸爸是孟坚国?”赵玉兰艰难地重起了个话头,“说起来,他爸爸公司里的法务部部长,还是我大学的学长呢。你说这是不是有缘?”
“……”
宋淮转过脸去,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奈,“妈,你想说什么?”
“没有呀。”赵玉兰镇定地说,“妈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吗?”
“我还没怎么听你说起过学校的事情呢。”
一提到这个,她语气都微微落寞了起来,“学校有家长会吗?如果有的话,一定要和妈妈说,我会抽出空去的。”
“这学期应该就有了。”
宋淮说。
赵玉兰说了句好,沉默的汽车在宽敞的马路上静静地行驶了过去。
大约开了十分钟左右,正好撞上红灯,黑色的小汽车停在了白线后,几十米远的信号灯上数字一跳一跳,像是心脏的咚咚声,一下、两下……
“你上次和我说志愿的事情,我想好了。”
赵玉兰忽然开口,“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想了解一下,你为什么想要留在省内呢?”
那个无论如何都要留在省内的理由,她每天都惴惴不安,怀疑又恐惧,自我宽慰却又自我否定,像一个定时炸弹,也像只差最后两行的数读,一直沉甸甸地悬在心头上。
“理由,你不是很清楚吗?”
眼前的数字跳动到15、14、13,宋淮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
9、8、7。
数字一个一个亮着。
“我喜欢孟习,你不是知道吗?”
他语气那样平静,好像在陈述着一个1+1=2的事实。
3、2、1。
赵玉兰别过脸,抖着手扶着方向盘,微微发抖的脚猛地踩下油门,汽车在黄灯变成绿灯的那一刹那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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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将两个人推向前方,又被安全带死死地拽了回来。
赵玉兰猛地一震,脑门差点撞上方向盘,才清醒了两分,缓缓放开了油门。
汽车安全地通过十字路口,慢慢步入了一条宽敞、少有人烟的大道。
“你……”
赵玉兰刚吐出一个字,喉咙里就像是有个纸团卡住了似的,上不去也下不来,硌在中间十分难受。
宋淮嗯了一声,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路,“我是同性恋。”
赵玉兰张了张口,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预想过很多次,但是演练再多,也没有这一句话给她的打击更甚。
同性恋,以为是闹着好玩的吗?这句话含在她心里,可是怎么都没办法吐出来。
就像是老头说的,孩子需要父母,不管是她还是宋之深,在宋淮童年里造成的缺口已经无法弥补。
大学时候,她也辅修过心理学,明白家庭和父母的因素对孩子的成长有多么重要。
可是宋淮实在是太让父母省心了。
他生下来就不爱哭闹,定时吃奶睡觉,让做好了万全准备的赵玉兰都觉得月子生活有些无聊和枯燥。
他识字快,聪明,家长说过的话他都能记得。从小就对陌生人抱有警惕心,去幼儿园也不需要她们催,有时候夫妻俩忙忘了,没去接孩子,回到家时发现小孩已经按照记忆里的路自己走回来了。
这个儿子太省心,以至于父母心安理得地缺席了他童年的重要位置。
赵玉兰知道自己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约束、或者是替宋淮做决定的义务。
但那并不代表着,她能看着宋淮走到一条狭窄小路里。
更别说人家家大业大,只有一个独子,能愿意放手吗?
“你喜欢他什么?”赵玉兰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平和,努力和他沟通,“你们现在还是高中生,妈妈不是反对你早恋,但是太早地将自己的人生箍住,以后你想要走另外一条路又该怎么办呢?”
“那就换。如果我真的后悔了,那就退出去,重新走一条路。”
宋淮反问,“这很难吗?”
“可是……”
赵玉兰一时语塞。
“我足够理智聪明,有人脉有资源也有财富,这辈子无论走哪条路,都是顺风顺水。既然如此,走一条自己想走的,又有何不可?”
“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赵玉兰试图反驳,可是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确实如此,不管是宋家还是赵家,都是开明的学着。宋淮不会背负上家庭的压力、也没有必须留下后代的烦恼,的确没有太多理由拘束住他。
“你想的太多了,谈恋爱而已,也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没必要考虑那么多社会因素。”
宋淮忽地一笑,自嘲道,“更何况,我还没追上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小宋你听妈跟你说,这个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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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禁盗)
孟习交了学,回来时看见大家正在搬新书,黑板下放满了一摞摞的书本,跟小山似的,看着十分可观。
他扫了一眼,大部分都是习题册又或者是辅导书,“嚯,这么多辅导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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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让我们是待宰的肥羊呢。”
班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裤子上全是搬书时沾上的粉尘,他不在意地掸了掸,朝孟习无奈地笑了笑。
书本也算是学校里的潜规则了,四中不仅学贵,书本也多,一学期下来好几百都是有的。关键是一大半的书都用不到,可你要真较真去退掉资料,老师又会义正言辞地说以后万一要用到呢,各个老师的教学风格都不一样,那你到时候还找别人去借书?
用这样的理由把学生给堵回来。
不过也不只四中,一些公立高中因为学便宜,书本得更狠,食堂饭菜和教学环境也都是能不出就不出。
在这方面上,配备有全套白板教学、摄像头和空调的教学楼可以说是独树一帜,舒服得让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不去计较这些小瑕疵了。
当然,也有例外。
“这学期书本又贵了。”钱水星怒骂,“七百五,草,怎么不去抢呢??”
王龙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常操作了,淡定。”
钱水星倒不是因为别的,“我寒假的压岁钱拿了不少,我爸妈说这个月不给我零花了,让我自付学和生活……靠,早知道我就不偷偷拿钱买游戏了。”
“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退书?”
钱水星想了想,丧气地说:“算了,还是买吧,退回来我这个月生活也不够用。还不如买回来激励我自己,让我多学习少花钱。”
孟习忍不住笑了笑,王龙插嘴说:“你认真的?班长好像也要去退书,算算也能退个三四百呢。”
“是的啊?”钱水星瞪大了眼睛,感觉像是看到了救星,“班长你也要去退?”
池辉坦然地点了点头,“嗯,我想把一些不太常用的辅导资料退掉。”
钱水星闻言,连忙跟着说:“那你带上我吧,我太穷了,真连饭都吃不起了。三四百也能给我加个餐呢。”
大家就都笑了。
相处这么久,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班长家里条件不好,他是单亲家庭,家里只有一个妈妈在拼命工作赚钱,既要养家糊口照顾老小,还要负担池辉的学生活,其实是很辛苦的。
退书本对于别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可能就是妈妈好几天的工资。
钱水星刚才嘴硬说不想退,实际上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大家都没说要退,他有点从众心理,也有些害怕别人嘲笑他。
但是有池辉就不同了,多个人也算是壮胆了嘛,更何况还是班长呢。
“对了班长,”田小娟想起一件事来,“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好和陈晋顺路,听到他妈让他报名参加奥数竞赛的事,你要报名吗?”
池辉迟疑了片刻,“我不知道要不要报。”
“当然要报啊。”王龙心很大,拍了拍池辉的肩膀说,“班长成绩还是不错的,听说如果有名次,也有奖金拿。”
田小娟别了他一眼,没说话。
孟习隐隐约约能理解池辉的心情。
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他排在班级第五,正好压在了池辉的上头。
他语文英语和剩下的小学科发挥都不错,单科在班上名列前茅。唯独数学有点短板,考出来的成绩甚至还没孟习高。
奥数竞赛和普通的英语口语比赛不同,那是得专门抽空去学习上新课的,而且预赛6月开考,意味着学校从4月或者5月开始就要停课、集中补习。
池辉的成绩是他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稳扎稳打走过来的。在高二下学期这种关头,贸然停一两个月的课,去冲击一个可能拿不到名次的比赛,机会成本其实是非常高的。
孟习想了想,说:“班长,你别听王龙瞎说。你自己做决定就行了,要是你觉得太浪时间,那就别报。”
“但是今年年底就要推举保送名单了。”田小娟有些可惜,“班长要是没有省级比赛或者是竞赛的荣誉,不太好推到保送哎……”
池辉笑了笑,反过来安慰她,“也没什么,我成绩一直都挺稳当的,保送不了也没事,到时候参加高考一样地走。”
既然他心里有了决定,田小娟也就不太好再劝了。
过了一会儿,田小娟找了个空闲时间,把孟习拉到外面说话去了。
“孟哥,你参加竞赛吗?”
“我?我不参加呀。”孟习一脸惊讶,“我数学一般,竞赛肯定不行的。”
“学神肯定要参加的嘛。”田小娟说,“你俩要是一起的话,他还能辅导辅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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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习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赶紧摇摇头,“你还是放过我吧,我就不是学数学的那块料,能有现在的成绩已经是我祖坟冒青烟了。”
其实他和池辉的想法很相似,本来他的成绩就是冲上来的,不算多稳固。
真要说起来还有很多巩固和发展的空间,实在没必要去参加竞赛,博个谢谢参与的头衔。
田小娟怎么都劝不动他,有些可惜,“我本来还听班主任聊天说,如果你的成绩继续保持下去,年底被学校推去保送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孟家的家世条件是学校考虑的因素之一,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大家在他身上看到了足够多的奇迹。
孟习不为所动,“算了,我本来就是个差生,现在也只是努力了一点,何必去挤人家的路呢?再说,我只要能上个水平稍微好点的一本就心满意足了。”
“啊?”
田小娟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下意识地叫出了声,“什么??孟哥,你没打算上清华啊??”
孟习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一脸无辜,“是啊。”
田小娟:“……”
你不上清华!你那么努力干什么!!
“你可真是,”她都服气了,“你知道吗?我们大家都以为你要奔着清北去的,毕竟你和学神关系好,而且你上学期也太努力了……努力到我们都觉得你俩以后大学也一定能在一起呢。”
她说完后忽然发现有歧义,赶紧补充了半句,“我的意思是你俩继续当同学、当校友哈。”
孟习愣了愣。
一个学校……他好像从来没想过。
宋淮这么优秀,别说清华北大了,就算是他下一秒说要去常青藤或者是牛津哈佛,他都不会怀疑。
他们俩本来就差距悬殊,一个是天上的星,一个是河边的树,一条河流让他们的倒影短暂地出现在了同一个场景里,但依旧不能改变他们之间相差着十万八千里距离的现实。
从小到大,他爸对他就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孟习考差了,孟坚国安慰他下次再来;孟习考好了,孟坚国夸他儿子真厉害。
家庭从来没给过他任何压力,以至于孟习自己都认为,人生得过且过就好了,走到一条能让自己舒适的路上去。
世界上七十亿的人口,只有1%甚至1%不到的人能做出成就。孟习不认为自己是能改变历史的人,既然做不了太阳,那开开心心地做自己的小灯泡也足够。
他的目标从来都是上个本科,能考好就考好,没有说一定要上985211的压力。
从很久之前就是这样的,现在大概……
也一样吧。
“孟哥?”田小娟看他长久地没说话,忍不住挥了挥手,“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孟习回过神,“……嗯。”
“你们俩真不在一起上学啊?”田小娟带着隐隐的希冀问,“那同一个城市呢?一个城市也行啊,首都应该有不少高校的吧?”
“我……”孟习张了张嘴,声音微微沙哑,“我没打算去首都。”
田小娟怔住了。
“抱歉。”孟习忽然捂住额头,掩盖住眉眼间纠结错乱的情绪,“我想起来有件事还没做,等会儿再聊吧。”
田小娟还没拦他,孟习就已经转身快步走了。
他一个劲地埋头走路,心乱如麻,走到班级后门处时正好撞进一个怀抱里。
“急急忙忙地连路都不看?怎么了?”
孟习抬头一看,原来是宋淮。
过了个年,不知道是不是伙食没在学校里自由,他好像更清瘦了点。
孟习赶紧放下手,胡乱编了个理由,“没什么,想起我有本书没拿,有点着急。”
宋淮没说什么,拍拍他的脑袋,放他进去了。
回到座位上,班长和几个帮手开始按照大组一桌一桌地发书。
发到他们这桌,宋淮接过历史书一看,其中一本的封页有些折损,便随手把完好的另一本递给了孟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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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习新不在意地,没注意同桌的小动作,他无意中听到前桌的女生聊八卦,“这个学期好像有新的插班生。”
“不是吧,怎么这么想不开,高二下学期插班?我们班吗?”
“是啊,就是我们班,听说好像是个男生。”
“长得帅吗?成绩好吗?”
“不知道哎,应该挺一般的吧,插班过来也没看见有什么讨论的水花。不过有人看见有个陌生的学生在班主任办公室,估计已经到了?”
“切……八成又是个关系户。”
“哈哈哈哈,得了吧,要真说起来在四中的有几个不是关系户?”
孟习听了,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和宋淮说了句玩笑话,“谁这么不长眼,这么个紧要关头转来四中?”
宋淮正在整理书籍,随口答了一句,“不是天才就是蠢材。”
孟习一阵无语:“……您别拐着弯夸自己成吗?”
宋淮轻轻笑了笑。
孟习又说:“说起来,我们班人数不是双数吗?转学生过来,得单独拉个桌子了吧?”
“大概吧。”
宋淮忍不住皱眉,“你老提人家干什么?”
“这不是无聊嘛。”孟习讪讪地嘟囔,“又还没上课,随便聊聊天还不许……”
他语气蛮不高兴,但宋淮心里明镜一样地清楚,这小子脾气好着呢,就是有时候喜欢耍点小性子,好把人拿捏在他的手心里。
“这么无聊啊?”
宋淮把最后一本书归整放好,轻轻拍了拍桌面,偏过脸来笑着看他,“那出去走走?”
孟习心脏砰地一跳。
·
为了招揽生源,四中的面子工程十分到位,不管是校园的选址、建筑设计还是绿化面积,在临安市内都是数一数二的优秀。
除去几栋教学楼、办公大楼、图书馆、食堂和宿舍这些学校标配,校内还专门挖了一个活水的人工河,面积不大,但也能架一座桥。
人工河两道是一排柳树,春天发芽时,一条条长长的绿色穗子弯腰垂下,长得狠了,刮风时枝条垂在河面,在如镜子一般的水面上划下一两道不深不浅的涟漪。
不仅如此,学校还绕着人工河专门铺了一圈的鹅卵石路,江南多阴雨天,天气一灰,空气里飘点小雨,远看时别有一番微雨斜敲柳树湖的意境。
吃完饭后教职工或者是课业稍微空闲些的学生经常会来树下走动走动,锻炼身体顺便消消食。
孟习买了四个车轮饼,两个香蕉两个红豆味的,和宋淮平分了,坐在河边的长椅凳上一边吃一边看河面的风景。
“三水,”孟习一口咬了三分之二,腮帮高高地鼓着,说话也含含糊糊,“你参加奥数竞赛吗?”
宋淮点点头,他不爱吃甜的,把香蕉的咬了一半,然后重新放回了纸袋里。
孟习又问:“那你参加保送吗?”
“不一定。”
宋淮说着,忽然抬手、自然地在他嘴角边抹了一下,把他吃的碎屑给拨开了。
“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
孟习怔怔地摸了摸嘴角,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把嘴里含着的食物咽了下去。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大家和池辉说起这事,我就想问问你来着。”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湿润反而增加了皮肤表层的温度,瞬间跟被人揍了一拳似的,皮肤像是在烧。
“对我而言,参加和不参加都没什么区别。”宋淮看向他,“倒是你,好好学习,到明年高考的时候,说不定真能上个复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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