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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rus
贺冬侧目看一眼搂著自己手臂酣睡的楚暖,突然觉得头疼。
好像楚暖的改变是从被绑架的那晚开始的,之前的楚暖总是冷冷的、阴沈的,全身都冒著刺,像刺蝟,也像吐信子的毒蛇。可现在孩子情绪说变就变,一会儿竖著毛要咬人似的,一会儿又好像孩子一样闹脾气,还会偷偷坏笑。
贺冬摸摸楚暖的脸颊,这清瘦的面孔似乎只有巴掌大,一只手掌就能盖过去。
真是个孩子
贺冬小声嘀咕,刚见面的时候觉得这人很讨厌,可是後来就觉得他其实并没有那麽可恶,反而有些可怜,同时也觉得他值得敬佩,用单薄的身体撑起整个楚家, 还要面对那样的亲戚听到楚暖轻笑著说自己杀了哥哥,贺冬只觉得同情和怜惜,本来同性相恋就不容易,没想到最後居然是一场骗局,任谁都要愤怒
贺冬一直觉得,男人麽,就该是矫健有力的,柔柔弱弱的需要保护的都是女人和孩子。
可是楚暖却也是一个要被保护的孩子。
想了一会儿,贺冬准备起床了,但是他一动,楚暖就醒了。
嗯贺冬楚暖揉著眼睛含含糊糊地手,却用另一手抓住了贺冬的袖子。
贺冬试著抽抽手,却被楚暖抓得更紧。贺冬解释道:我去锻炼现在才六点,你继续睡吧
楚暖猛地睁开眼睛,一扫刚才的迷糊,目光像小刀一样亮地盯著贺冬,问:萝芙林
贺冬无奈,道:我没有约摩尔小姐。
楚暖撇撇嘴,却还是张开双臂,道:我也要去,你抱我起来。
贺冬能说什麽他只能将楚暖抱了起来。
洗漱穿衣,统统弄好已经将近七点了,对於贺冬来说这个时间很迟了,但对於楚暖来说今天却比任何一天起来得都要早,甚至於这让他挂上了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推著贺冬去了健身房,不意外地看到萝芙林已经在那里了。
萝芙林看到楚暖明显愣了一下,楚暖对著萝芙林又是一脸阴沈,贺冬出於礼貌对萝芙林微微颔首,但不知道楚暖是不是背後长了眼睛,竟回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弄得贺冬很无奈。
贺冬上了跑步机,楚暖便坐在轮椅上看著,贺冬虽然很想忽略这道视线,但最後还是没忍住,跑了两步就不得不停下来,在楚暖面前蹲下,问:暖少爷,你要不要也做一点简单的运动
楚暖的眼神闪了闪,轻声问:我也可以做吗
当然。贺冬笑道,这里有一些器械是专门锻炼上肢的,或者你也可以试著锻炼一下腿部肌肉。
楚暖抿著唇微微笑了,道:是吗那你带我做。
楚暖像在撒娇,贺冬心里有些小小不自在,但看到楚暖愿意锻炼贺冬还是很高兴的,他一直认为楚暖缺乏锻炼,复健的心态很消极,否则就算双腿残疾也不至於如此瘦弱。
贺冬将楚暖推到最里面的一台举重机前,这台举重机比旁边那台举重机小了许多,是专门为身型较小的女性设计的,但现在刚好适合楚暖──普通举重机的砝码配重太大,楚暖吃不消。
贺冬让楚暖在举重机的座位上躺下,告诉楚暖怎麽用之後,他示意楚暖握住杠铃做一个挺举。
楚暖试了试,他发现自己几乎撑不起那杠铃。
楚暖有些沮丧,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贺冬。
贺冬笑笑,安慰道:这个重量太大了,我给你换小的。
贺冬换上了最轻的砝码,让楚暖再试。
这回楚暖将杠铃举起来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楚暖看看贺冬,似乎在等待贺冬的赞扬。
贺冬笑,说:你多做几次──嗯,先做十次好吗
嗯。楚暖点点头,乖乖地举起杠铃。
楚暖的身体真的太差,不过是几次挺举就让他感到吃力。贺冬在一边做保护,看著楚暖面色渐渐发红,额头上冒出了汗珠,那挺举的动作愈发艰难,贺冬鼓励道:还有五次,慢慢来。
楚暖喘了一口气,忍著手臂的酸麻,再次举起杠铃。
贺冬觉得楚暖愿意尝试这是一件好事,他很有耐心地在一边给楚暖鼓励和支持。但萝芙林显然不这麽认为。
萝芙林走到楚暖身边,居高临下,双手抱胸,犹如傲慢的女王,轻蔑地说:我的预定未婚夫,这样的重量都让你感到吃力吗
楚暖咬著牙,愤怒和不甘心同时涌上心头,让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但偏偏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贺冬仿佛没有看到萝芙林也没有听到她说话,只是轻轻将楚暖还握在杠铃上的手拉下来,同时扶起楚暖,温言道:少爷,你的身体要慢慢锻炼,今天先做这麽多就够了,我们换一个继续。
楚暖看看贺冬,脸上愤怒和不甘渐渐淡去,双臂攀上贺冬的脖子,安静地伏进贺冬怀里。
贺冬将楚暖抱起,离开了举重机,来到另一个器械上,完全无视了萝芙林的存在。
萝芙林气得咬牙,追上去,一把拉住贺冬的手臂,大声质问道:这个残废有什麽好的你为什麽完全不看我
楚暖的气息瞬间阴沈,贺冬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萝芙林,像是要保护什麽似的将楚暖拥入怀中,冷淡道:他什麽都不好,但他起码不会出口伤人。
萝芙林张张嘴,涨红著脸站在那里。
楚暖微微收紧手臂,将贺冬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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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第十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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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再在健身房逗留,摩尔家族的女人倒尽了他们的胃口,回房的路上楚暖很沈默,像是在思考什麽,贺冬以为是楚暖因为萝芙林的话而沈郁,想安慰但也不知道能说什麽。
回房後楚暖对贺冬说:贺冬,你不要靠近萝芙林。
贺冬知道楚暖讨厌萝芙林,事实上贺冬自己现在也很讨厌那个女人,当下便回答:我不会的,少爷。
楚暖定定看了贺冬片刻,忽而笑起来,看上去很开心。
休息片刻後楚暖就去了公司开会,股东大会进行的很顺利,在金融危机下公司依然保持盈利,而且势头稳健,股东们都很高兴。
其实楚暖对这部分公司的盈利并不是特别看重,楚家拥有的产业很多很大,这部分公司只占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就算全部亏损也不会让楚家伤筋动骨,关於这点贺冬能从楚暖以往的言行中看出。
不过贺冬觉得楚暖大概是把这部分盈利看过是一种成就感:当汇报的人讲到公司盈利时,贺楚暖特地回头看了一眼贺冬,嘴角翘起,在外人面前始终冷漠的脸色上也露出了些许得意,仿佛在问:我很厉害对吧
贺冬失笑:真是个孩子。
後来说完了公事,几位算是楚暖长辈的老股东们又说起了楚暖的私事。
那个被楚暖叫做邓叔的老股东说:暖少爷啊,您也二十五六了吧有对象了没有啊呵呵,这时候也该结婚了,不然孩子太小以後可不好带呢。
是啊,老邓这话说得对一个姓陈的老股东说,我那时候也是忙著干事业啊,三十大几了才结婚,现在你看看我都这把年纪了,我那孩子还没从大学毕 业,毛毛躁躁地做不了事,真是,唉,後悔了後悔了,当初应该早点结婚生孩子,现在孩子也就大了,就能帮忙做事了。也不至於让我老人家这麽辛苦
几个熟悉的老股东们都被这句话扯开了话头,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贺冬听了一会儿,不自觉地也想到了自己的婚姻问题,他也三十二了,再过几个月就三十三了,老大不小的,也该找个女人管家了。只是
贺冬看了一眼楚暖。
楚暖仿佛是有什麽灵犀似的回过头来,对上贺冬的目光,楚暖眨眨眼,忽然伸手拉拉贺冬的衣袖。贺冬愣愣地俯身,就听楚暖附在他耳边说:贺冬,我不舒服
贺冬一惊,下意识抬手按上楚暖的额头──体温似乎很正常再细看楚暖的神色,却见楚暖冲他挤眉弄眼,贺冬顿时哑口:这家夥,竟然是想装病
贺冬无奈,却还是配合楚暖将这出戏演了下去。
少爷你怎麽了

可能是会议室空气不好,我扶你出去
於是贺冬就将楚暖带了出去,一离开那种喳喳呼呼的老家夥,楚暖就复活了,拉著贺冬的手俏皮地说:贺冬,你的演技真好
贺冬苦笑著摇头,在楚暖手指上捏了一把,责怪道:少爷,你刚才吓到了我
楚暖呵呵一笑,睁著水亮的眼睛望著贺冬问:贺冬,你关心我对吗
贺冬不知怎麽回答,他觉得自己是出於职责,但好像越解释越掩饰,他脸色微红,不吭声地站著。
楚暖也不在意,让贺冬推自己离开公司。
进入总裁专用的电梯,安静的密闭空间里看电梯上的楼层数不断闪烁变化。
楚暖忽然又问:贺冬,你想过结婚吗
这之前没想过。贺冬老实回答。
你结婚了就不会这样照顾我了对不对楚暖似乎有些哀伤,但不等贺冬回答他又调转了话头,问,贺冬,你喜欢什麽样的女人
贺冬被问得措手不及,迟疑了一下,才说:大概就是能持家的那种就好了
还有呢
嗯能干。
还有呢楚暖继续追问。
贺冬绞尽脑汁终於憋出两句:健健康康,然後、然後生个儿子。
不用太漂亮,温柔贤惠能持家,生个大胖小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大多数农村的男子都有著这样朴实的愿望,贺冬也不例外。
楚暖听了撇撇嘴,但眼珠子一转却又露出一抹笑。
叮咚一声铃响,电梯在地下层停靠,贺冬推著楚暖走出电梯,迎面遇上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惊喜道:贺冬好久不见
贺冬一怔,随即笑道:尤先生,好久不见
男人笑笑,看了一眼楚暖,连忙点头致意,道:楚先生。
楚暖不喜欢男人和贺冬热络的态度,当下只给了一瞥,并未回应。
男人也不在意,冲贺冬笑著点点头说了句我先上去了就走入了电梯。
随著电梯门在两人身後关上,楚暖不愉地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贺冬道:是你们公司的一名高管。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他是我曾经的一位老班长的至交,因此和我有些交情。我刚来t市的时候都他很照顾我。贺冬说这有些感慨,想起一事,又说,听说这次就是他向郑伯推荐我的,他实在是帮了我很多
楚暖的脸色始终阴沈的,直到贺冬说是那个男人将贺冬介绍来的,他的脸色才舒缓下来,只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神色再次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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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第十五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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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绑架风波的平息,贺冬决定抽出一个周末去看望妹妹。
周天楚暖一般都是在家休息,看看书、看看电影什麽的,只要没出去,贺冬对楚家的保安还是很放心的,刚好这周天萝芙林找了两个朋友出去玩,贺冬也不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哦萝芙林会欺负楚暖。
贺冬去了疗养院,在疗养院里陪了妹妹一个下午,回来後在大门口碰到郑伯送一名男子出来。
贺冬对郑伯点点头表示招呼,却没想郑伯叫住了贺冬。
贺冬,你来。等贺冬走到面前,郑伯为两人介绍,周医师,这位是贺冬,暖少爷的随身助理。贺冬,这位是周医师,他是暖少爷的心理医师同时也是复健师。
你好。周医师对贺冬伸出手。
贺冬与之握手,也说了一声:你好。心里不由得疑惑郑伯将两人介绍的原因。不过听到复健这个词,贺冬问:周医师,少爷的脚还能恢复走路吗
周医师笑道:当然可以。其实暖少爷的残疾主要是由心理障碍照成的,现在他自己愿意复健,很快就能恢复了。顿了顿,周医师又说,不过暖少爷这麽多 年都没有好好锻炼腿脚,肌肉萎缩,想要恢复走路还需要一段时间。还有就是暖少爷虽然现在萌生了走路的意愿,但我感觉他的心理障碍仍然没有完全消除,心 理障碍不能消除,他再怎麽努力也难以康复。而且这次复健我怕会勾起他的心伤所以,贺先生,你陪在他身边的时候要多给他鼓励和支持,如果可以,最好能劝 说他放下以前的事情。
贺冬听得一头雾水,周医师似乎认为贺冬知道什麽,说得有些含糊隐晦,然而贺冬却是什麽都不知道。
送走了周医师,郑伯看看贺冬,露出些许忧虑的神色,思忖了片刻,拍拍贺冬的肩膀说:贺冬,好好跟在暖少爷身边。暖少爷愿意复健是件好事,但贺冬,复健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暖少爷,记住了吗
贺冬点点头。
郑伯没有解释更多,贺冬没有问,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虽然楚暖突然决定复健令贺冬有些惊讶,但贺冬还是很高兴地看到楚暖开始积极复健。
当晚练习走路时,楚暖不再将身体的重量放在贺冬身上,而仅仅是让贺冬充当扶手的功能,楚暖则尽可能地用自己的双脚去走路。
感觉到楚暖的决心,贺冬觉得很高兴。
郑伯和那周医师都说,楚暖不能走路是心理原因,现在楚暖愿意排除心理障碍开始复健,贺冬相信楚暖很快就能像正常人一样了。
楚暖是个很坚强的人,这次复健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复健对於残疾人来说最痛苦的未必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有内心的痛苦,复健很枯燥,千万次地重复同样的动作,忍受同样的同样,却未必能到不一样的结果,一 次次强忍痛楚站起来却又一次次倒下去,这样的挫折一次两次或许没关系,然而三次五次、百次千次──几乎没有人可以承受。
可楚暖忍下来了。書香門第
楚暖跪在地上喘著粗气,双颊涨得通红,汗水浸湿了他的刘海,他也只是随意捋了一把拨到旁边以免挡住视线。
楚暖今天复健的强度已经超过了医师的吩咐,看到他这个样子,贺冬忍不住想劝他不要心急。然而贺冬上前一步想要扶起楚暖,却不想楚暖先一步伸出了手,一双水亮的眼睛望著贺冬,喘气道:贺冬,拉我起来。
贺冬握住楚暖的手却没有马上将楚暖拉起来,而是劝抚道:少爷,今天你的复健量已经够了,不如明天再
不,我要继续楚暖倔强地说。他握紧了贺冬的手,借力想要自己站起来。贺冬连忙伸手将楚暖拥入怀中,手臂穿过楚暖的腋下将他的身体架住。
贺冬虽然将楚暖扶起来了,却不允许楚暖再走动。
手臂收紧,贺冬很轻易就将瘦弱的楚暖强行固定在怀里,严肃道:少爷,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可是楚暖还想辩驳,但对上贺冬瞪视的目光,话音一顿,脾气也没了,身子委顿下去。可是我想早点恢复楚暖伏进贺冬怀里,攀著贺冬的肩膀说,软软的似乎还略带委屈的话音听上去就像是孩子的哭诉。
贺冬也不由得心软,摸摸楚暖的背脊,温和道:复健这事要慢慢来。
可是楚暖迟疑了一下,却没说出下文,妥协了,让贺冬送他回去。
从这天起,楚暖开始很努力地复健,每天早上都比以往提前了一个小时起床到健身房锻炼,而晚上则在复健室练习走路,而贺冬则尽心尽力地陪著他。
清晨,楚暖睁开眼睛的第一秒,看到的便是贺冬的面容,贺冬的一只手臂大约被楚暖压著或抱著,而另外一只则会在这时为楚暖拨去落在脸颊上的碎发,那低沈中略带暗哑的声音便问:醒了
楚暖觉得贺冬的声音和他的气味一样,有一种令人安心的魔力。
这一声问会让楚暖每一天都有一个好心情的开始。
起床後楚暖就让贺冬抱著自己去洗手间,楚暖不愿意让贺冬看自己解手的样子,总是让贺冬去门口等,为了这个,楚暖愈发想要早日恢复行动。
换了衣服,贺冬便带著楚暖去健身房。贺冬为楚暖挑选合适的器材锻炼身体,专注地看著楚暖,提供必要的保护。楚暖喜欢贺冬看著自己的样子,认真的神色会让楚暖感到心中暖暖。
一天由此开始很完美,只是唯一有些不太好的就是,那讨厌的萝芙林总是会来捣乱。
萝芙林喜欢贺冬,关於这点萝芙林从来不掩饰,但她选错了方法,她总是纠缠著贺冬又爱在贺冬面前说楚暖的坏话。可是贺冬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也绝不会因为萝芙林的几句话而对楚暖萌生不好的感官。
贺冬不太搭理萝芙林,只是偶尔出於礼貌应上一声。楚暖看著萝芙林倒贴贺冬却总是碰到软钉子的样子,会在背地里讽刺萝芙林不自量力,同时更加讨厌萝芙林。
贺冬,我累了。
当萝芙林又往贺冬身上粘的时候,楚暖开腔了,他对贺冬张开手臂,故作一脸纯洁地说。
贺冬无奈地笑笑,将楚暖从躺椅上抱著扶起,问: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吗
萝芙林气急了,嘲讽道:你多大的人了,怎麽还要别人抱丢不丢人
楚暖白了萝芙林一眼,自顾自地偎入贺冬怀中,径直说:我想回去休息一会儿。贺冬,你抱我回去。楚暖将抱字咬得重了,气得萝芙林直咬牙。贺冬听 了好笑,但看楚暖躲在他怀里偷偷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想顺著楚暖的脾气走,便将楚暖打横抱起,附耳轻声道:少爷,抱紧我,我带你回去。
嗯楚暖很开心地应了,攀著贺冬的肩膀,将脸埋入贺冬的颈窝,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发红的脸色,刚才贺冬说话间呵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耳朵上,连带著後 腰的一根筋似乎抽动了一下,让楚暖觉得身体在发软,并不陌生的异样感觉让楚暖脸庞发热,楚暖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出什麽。
贺冬并没有真的就那样打横抱著将楚暖带回卧房,只是抱出健身房後就放到了轮椅上。
楚暖心里有点失望,他想让贺冬多抱他一会儿。
回房洗去汗水,享用了美味的早餐,接下去便是繁忙的一天。
工作累的时候,楚暖喜欢让贺冬为他泡一壶花茶,淡淡的花香混合在茶香中,热气蒸腾,抿上一口,便觉得心情愉悦。又或者是觉得闷了便和贺冬说几句话,但 贺冬这木头是不可能长篇大论侃侃而谈的,於是大部分时候都是楚暖在欺负贺冬,看到贺冬或面红耳赤或手足无措,楚暖便会很开心。
午饭又是两人一起食用,有贺冬在一边,楚暖也觉得胃口也比以前好了。午饭过後照例还是贺冬推著楚暖去花园散步,以前觉得很无趣的事情现在也多了几分乐趣,和贺冬一起沐浴在阳光下,楚暖不自觉地期待自己能走路之後两人一起散步的情形。
楚暖喜欢贺冬,他发现了,但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从第一天叫早时闻到的柠檬香气开始,楚暖第一次觉得人身上的味道可以这麽舒服;或许是从 贺冬赶跑陆文开始,楚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小心呵护著;或许是从那个可以安睡的中午开始,那是楚暖第一次不需要吃药就能安然入睡;或许是从被绑架的那个 晚上开始,阴错阳差的亲吻和灼热的怀抱都让楚暖脸红心跳,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楚霖对他说我爱你的那些夜晚。然後,还有很多很多,似乎贺冬每一个行为 都会让楚暖更加喜欢,只是楚暖很沮丧,他知道贺冬不喜欢男人。
楚暖希望自己能赶快走起路来,这样他才能追上贺冬。
可是,虽然楚暖很努力了,但他始终无法成功。

一声闷响,楚暖再次摔倒,贺冬接住了他,楚暖倒在贺冬怀里,没有受伤,但心却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医生说楚暖的脚没有任何问题,应该可以站立了。可是两个月了,不论楚暖怎样尝试,他始终无法站起来
该死的楚暖低骂一声,怎麽会这样
楚暖捶打地面,他的声音比以往都要尖锐,身体也在轻微颤抖。贺冬扶著楚暖的肩头试著安抚道:少爷,没事的,再多练练就好了。
以往贺冬也总是这麽安慰的,楚暖听完之後总是会在贺冬身上趴一会儿,稍稍沈静後应上一声,很快就平定了沮丧,重新振作再次进行复健。
但今天楚暖却没有。
楚暖伏在贺冬怀中沈默了片刻,搭在贺冬的手臂上的手掌突然握紧,身体的颤抖更加明显,声音尖锐得像是快要拉断的小提琴,激动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我再也走不了了我再也走不了了
楚暖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用力推开贺冬,原本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的脸色又变得如同纸一样苍白,那嘴唇被他自己咬得失去血色,又似乎随时都会被咬破滴出血似的
这样的楚暖太不对劲了
贺冬连忙按住楚暖的肩膀,大声喝道:少爷
你滚开你滚开楚暖胡乱挥舞著手臂打在贺冬身上,不等贺冬制住他,楚暖脸色又白了一份,一滴眼泪没征兆地落下来,贺冬吓了一跳,但这时候楚暖却 不再挣扎,只是垂著头,喃喃念道:不可能我再也走不了了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我再也走不了了,我知道这是他们给我的惩罚,是惩罚 呜
楚暖抽动著肩膀,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贺冬无措地看著,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慰,愣了好半天才想起将楚暖按进怀里,轻轻拍打著楚暖的後背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不是不是你的错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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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第十六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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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暖的哭声渐渐明显起来,因为被按在怀里而闷闷的。
贺冬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料已经湿透了,那都是楚暖的泪水。
楚暖哭著,自语道:是我,都是我是我杀了他们,是我所以这是我的惩罚,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他们贺冬想到楚霖和楚晗的死。大概是因为这两个人让楚暖背负了深重的罪恶感,毕竟一个是曾经的恋人,一个是亲爱的姐姐,一个被他亲手杀死,一个因他而死,任谁都不会觉得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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