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Erus
贺冬猜测,或许这份罪恶感就是楚暖心中跨不过去的那道障碍,让楚暖一直无法站起来。
或许应该认为楚暖残忍,但是贺冬无法萌生这种念头,可能是见多了生死,也可能是不耻楚霖的行径,也可能是看不得楚暖那苍白的脸色,贺冬从没有想过要为此谴责楚暖什麽,只觉得可怜,只觉得这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
贺冬抚摸著楚暖柔软的头发轻声安抚:没事的,和你没关系,他们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错。
楚暖似乎还喃喃说了什麽,但贺冬没听清,只是轻抚楚暖的身体,让楚暖在自己怀中哭泣发泄。
楚暖哭累了,贺冬便带他回房洗澡休息,给楚暖擦身子的时候贺冬注意到小腿健壮了许多,便说:少爷,你的小腿已经不象以前那麽细了,肌肉已经在慢慢恢复,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
楚暖啜啜半天红著脸憋出一句:我我要穿衣服
贺冬愣了愣,抬头时目光扫过楚暖还裸露著的禾幺.处,也明白了楚暖的害羞窘迫。
贺冬笑笑,为楚暖穿上衣服抱回了房,楚暖坐在床上,一脚被贺冬握在手上按摩脚踝──医生说这样对复健有帮助。
揉了一会儿,楚暖说困了,贺冬便让他躺下休息,贺冬回房洗了澡,再回来陪楚暖睡觉。
睡了多日,贺冬也有些习惯了,上床关灯後楚暖自己靠了过来,让贺冬抱他,贺冬知道楚暖就是喜欢入睡前让人抱著,睡著之後自己就会转开了。
楚暖身上淡淡的馨香在体温的催化下渐渐变得浓郁,这香气是专门为睡眠不好的楚暖准备的,具有安神的功效,贺冬刚抱著楚暖的时候觉得男人身上香喷喷的很奇怪,可习惯了也觉得这样还挺舒服的。
躺了一会儿,楚暖在贺冬胸前抠了抠,问:贺冬,我真的还能走吗
当然能。贺冬没有迟疑地说,手掌在楚暖的後背轻拍了两下,道,医生都说你的脚没有问题了不是吗
真的吗楚暖喏喏地问,身子往贺冬怀里缩了缩,像个在寻求保护的孩子。
当然是真的。关於这点贺冬也没法说得太多,毕竟对於楚暖的过往他也只能说一知半解。
可是父亲、母亲、姐姐、叔叔、霖他们他们都是因为我死的我
楚暖的身体又开始轻微地颤抖,贺冬收紧了手臂,仿佛想要通过这种压制让楚暖不再颤抖。
但是楚暖的神经似乎被这个问题拨动了,好容易安定下来的情绪又产生了波澜。
楚暖的颤抖愈发严重,声音尖细,神经质地自言自语道:贺冬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其他人都走了怎麽办怎麽办,贺冬,你不要走,你走了又只有我一个人了,他们都走了,他们都被我杀死了
贺冬也不知道能做什麽好,只能将楚暖抱得更紧,口中苍白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走的,我抱著你,别怕,别哭了,没事的,别哭
楚暖的颤抖慢慢平息,呜咽声似乎消失了,整个人蜷缩在贺冬怀里,脸埋著,贺冬也不知道楚暖现在是什麽状况。
隔了一会儿,感觉楚暖渐渐没了动静,贺冬稍稍松开怀抱,腾出一只手拨开楚暖凌乱的头发,轻声唤道:少爷
楚暖的双目紧闭著,脸上挂著泪痕,气息有些不平稳,但似乎是睡著了。
多半是累了。
贺冬抚摸过楚暖褪尽血色的面颊,叹了口气,将楚暖按入怀中。
楚暖的精神状态变得很不稳定,虽然还努力复健,但往往没有运动多久就会产生沮丧绝望的情绪,特别是练习走路时,连续摔倒几次後楚暖就会面色发白地神经 质地喃喃自语,所说的内容都是他双腿是他杀害了亲人要付出的代价,所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说多了之後又会抓著贺冬的手臂说不要贺冬离开。贺冬实在不 知道怎麽安慰,开始还能说一些这不是你的错之类的话,但说多了也觉得没意思,到最後只能抱著楚暖任对方哭泣。
楚暖的精神异常不单如此,日常生活中对贺冬的依赖也日益加重,几乎不允许贺冬离开他身边,只有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才没有让贺冬陪在身边。面对这样的楚暖连萝芙林都不知道该怎样上前挑衅了,这倒是让贺冬清净不少。
贺冬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管理员或者是郑伯过去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意识到过去的事情并不是管理员说的那麽简单,而且那些事情对楚暖造成的影响也超乎想象的巨大,但楚暖几乎没有给贺冬独处的事情,贺冬也无法询问。
这天又是复健,摔倒数次後楚暖的情绪上来了,面色发白,眼泪失去控制地簌簌落下来。这次楚暖没有再诉说什麽,只是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著地板,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绝望。
贺冬无法再看著楚暖如此下去,主动将楚暖拥入怀中,拭去楚暖脸上的泪水,道:少爷,别这样
楚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贺冬叹了口气,道:少爷,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看得那麽重。
楚暖一点反应也没有。
贺冬无法,想了想,道:我也杀过很多人,不单是敌人,也有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顿了顿,看楚暖的眼珠似乎转了一下,贺冬看了希望,回忆了一 下,继续道,那几年我去中东执行任务,我去的地方很混乱,随时会有身上绑著炸弹的人冲上来要和我们同归於尽,其中很多都是小孩和妇人。没办法之下,我们 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们,一旦超过安全距离我们就立刻射杀。
楚暖嘴唇颤了颤,终於吐出声音:你你也杀了吗
当然。贺冬毫不犹豫地说,一旦超过范围,必须射杀死在我枪下的有的是真的捆绑了炸弹的恐怖分子,但有的只是不小心闯入的无辜百姓。
楚暖的喉结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异芒。
贺冬沈声道:那些人很无辜,他们甚至不是有心的,但是我必须这麽做,否则我的战友就有可能因为我的心软而死亡,我的国家也可能因为我的心软和陷入危 险我要保护我的战友、我的国家,我不能心软,也不能後悔我没办法安慰你说杀人是对的,但是既然做了你就不应该後悔,做了,你就要学会去面对这份错误, 而不是畏畏缩缩地用这种方法逃避
我我
楚暖说不出话来,贺冬不知道自己的话楚暖听了多少,但他看到楚暖的双眼不再那样茫然无神,贺冬知道自己那些话总算不是白说了。
贺冬犹豫了一下,沈声道:少爷,如果哦你愿意告诉以前的事情不论什麽样的事,起码我愿意分担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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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第十七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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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萝芙林所说,最早是楚霖找上楚暖的,不过传言有误,并不是楚霖处心积虑要毁掉楚暖。
楚暖和楚霖从小在一个屋檐下长大,楚暖一直很黏楚霖,而楚暖小时候比女孩子还漂亮,久而久之两人就有了点感情。楚霖这人本身就是同性恋,本来楚暖对哥哥不过是正常的兄弟之情,但楚霖对楚暖却有些暧昧。
後来楚暖十四岁那年生日,两个人喝醉了,也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生日第二天醒来时楚暖是震惊且愤怒的,他从没有想过和堂哥发生这种事情。楚霖害怕楚暖将事情说出去会破坏他继承人的资格,所以对楚暖是又哄又骗。楚暖 对哥哥本来就有很深厚的感情,加上年纪小有些事情毕竟看得不像成年人那麽清楚,一番波折後倒也接受了楚霖,两个人就甜甜蜜蜜地在一起了。
两人在一起後不久,楚叔爷爷和楚奶奶的相继过世,楚爷爷也因为悲伤过度一病不起,於是继承权的问题也就渐渐摆上了台面。
楚爷爷比较偏爱楚叔,早些时候立下遗嘱要将继承权留给楚叔,但弥留之际却又认为楚叔易怒易躁的性格并不适合管理家族,所以更改遗嘱将继承权给了沈稳的楚爸。
楚叔认为父亲偏爱自己不可能将继承权给大哥,所以当楚爷爷病故律师公布遗嘱时,楚叔坚决不承认财产归属。但遗嘱的有效性不容置疑,这场争吵以楚叔的失败告终,楚叔获得巨额财产的同时也成为楚家旁宗。
本来楚叔一直认为继承权在自己身上,在言行间多多少少透露出高人一点的骄傲,所以连带著楚霖也觉得自己将来必然会继承楚家,因此面对楚暖的时候也带著一份优越感。楚暖那时候小,面对略显霸道的哥哥只觉得哥哥很有威风,所以也不计较,反而更加喜欢。
没想到情势巨变,楚霖什麽都不是了,严格来说,他见到楚暖的时候还要毕恭毕敬地叫一声暖少爷,这口气楚霖怎麽咽得下,对楚暖的态度一下子就差了。
楚霖对楚暖的感情本来就不是爱,现在身份调换之後楚霖丧失了那份优越感,看楚暖就觉得很不顺眼,见面时也不给个好脸色,莋爱的时候也总是很粗暴。
楚暖也不是傻的,很快就明白了变化的原因。楚暖对财产根本没什麽感觉,便对楚霖说以後他会把楚家的一切都给楚霖。楚暖本来是想讨好情人,但这话听在楚霖耳朵里却像是在施舍。楚霖更加不痛快。
楚霖不痛快归不痛快,但表面上却又像以前一样楚暖好,只是背地里却在外面找起了其他床伴。那天楚暖翘课跑回家,想去找楚霖,没想到却听到楚霖在房间里 和另外一个男孩子莋爱,又听到楚霖对那男孩子说他根本不爱楚暖,说他对楚暖好只是为了楚暖手上的继承权。楚霖还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楚暖蹲在门外哭,哭了 好久里面的人也没有发现,後来楚暖自己默默地回房了。
第二天,楚暖对楚父说堂哥弓虽.暴自己。
楚父大怒,将楚叔一家都赶出了主宅。
大概这些事情零碎地传到楚小姑耳朵里变了样,才会有楚霖是想毁了楚暖的说法。
楚霖离开了主宅,但楚暖依然心怀怨恨,暗中找人诱骗楚霖吸毒,楚霖很快就上瘾了,但这时楚暖却不许别人卖毒品给楚霖。楚霖毒瘾发作不敢对别人说,向楚 晗求助。那天楚晗准备将毒品拿给楚霖,却没想到她来到楚霖家中时却看到楚暖正将慢慢一管的高纯度海洛因慢慢打进楚霖身体里,楚暖亲眼看著楚霖死了,楚晗也 亲眼看著楚暖杀死了楚霖。
刺激过大,楚晗的抑郁症加重,时常会陷入莫名的呓语和恐惧中。
楚晗没看到的是楚暖抱著楚霖的尸体无声流泪。
楚霖的死让楚叔楚婶暴怒,但他们没有明确的证据,无法诉诸法律,只能找上门来讨公道,但是楚父楚母却说楚霖死有余辜。楚叔暴怒之下制造了车祸,想要将楚父楚母和楚暖一起杀死,但车祸发生之际楚母拼死护住了楚暖,最後楚父楚母身亡,楚暖双腿小腿骨折。
楚暖住院复健期间楚晗自杀身亡,楚暖从此只能在轮椅上生活。
楚暖没死,楚叔再次找来,这次他要亲手杀了楚暖。楚叔将楚暖约到後山,本来是想将楚暖推下悬崖,但扭打间楚暖的反抗反而让楚叔自己落下的山崖,死了。 楚暖受了惊吓,回到主宅後又碰到楚婶,楚婶和楚暖发生口角,楚婶欲打楚暖,保镖为了保护少爷推开了楚婶,不想楚婶被地毯绊倒,後脑撞在桌角,送往医院的途 中不治身亡。为了维护楚家的形象,郑伯对外称两人一个失踪一个车祸。
至此,楚家只剩下远在海外的楚小姑和陆文。
楚暖一直留著陆文,一方面是因为愧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陆文是唯一还留在楚暖身边的有亲戚关系的人但前不久陆文也死了。
楚暖面色灰暗地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些往事,贺冬听了也是心颤,虽然早就想过当年那些人的死亡并不是事故那麽简单,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复杂的一串因果,某种意义上说,楚家这些人的死亡确实都是因为楚暖造成的書香門第
我是不是很坏我是不是很坏他们都是因为我死的都是我
楚暖捂著脸哽咽,嘴唇早已失去了颜色,就和他的脸色一样苍白。
贺冬握上那冰凉的双手轻轻将它们拉到身後,无声地抱住楚暖,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他能给楚暖只有一个可以尽情哭泣发泄的怀抱。
抚摸过楚暖还很单薄的背部,贺冬道:少爷,我想,那些为你而死的人一定不愿意看到你在这里这麽难过。
楚暖身子一震,想来是将贺冬的话听进去了。
贺冬将楚暖从自己怀中拉开一点,为楚暖拭去泪珠,看著楚暖那苍白无助的神色,心疼道:少爷,你还记不记得车祸时,你母亲怎麽保护你的我想她一定是希望你开开心心地活下去,才会舍命护住你,而不会是希望你这样痛苦。
真、真的吗楚暖颤抖著声音问,他的眼睛终於有点了一点神采,或许贺冬的劝慰还是有效的。
贺冬微笑道:当然,天下的父母都是爱孩子的。难道你的父母不爱你吗
爱他们很爱我楚暖啜啜道,他们在的时候总是抱著我叫我宝宝,我怎麽抗议他们都不听我母亲最喜欢别人说我长得像她,她说我是她的最爱,父亲听到了还会吃醋
说到甜美往事,楚暖的神色也有所放松。
贺冬拨开楚暖凌乱的刘海,引导道:是的,他们都是希望你过得好的。你不需要为那些事情责难自己,你应该开心地生活,连同你的父母你的姐姐的份一起活 下去。贺冬本想告诉楚暖父母的死是楚叔的错并不是他的错,但怕楚暖联想到楚晗,那件事贺冬没办法说圆,便故意避开了。
楚暖半垂著眼帘掩去了眼中光芒,但从他那不断颤抖的睫毛上,贺冬知道楚暖的内心在剧烈挣扎。
贺冬相信自己那些话以前肯定也有人对楚暖说过,但楚暖没有听进去。家人的连续死亡大概让楚暖失去了被爱的信心,想明白这一点,贺冬便知道为什麽自己一点职责内的维护都会让楚暖心动。
贺冬想要趁热打铁,便说:少爷,我是当兵的,生离死别、付出牺牲我不是没经历过,我还是小兵的时候,我的班长为我挡下子弹,我一辈子就哭过那麽一 次,我要冲上去为他报仇,但班长却拉住我,他说:不许去你要好好活,你要代替我活下去你要活得比任何人都长都久都好,因为你的命现在是两个人的,你 要活出两个人的量,这些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再苦再累再危险,我都活下来了,我身上的命不单是我的,还是班长的是那些为我流过血流过泪的战友们 的我们每个人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重视的那些人那些事变得更好,我为我的战友而付出,我为我的国家而付出,我从不後悔我的双手曾沾满鲜血──只要我 所在乎的一切能变得更好
说到自己的往事,贺冬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他捧起楚暖的脸,强迫楚暖看著自己。
少爷,你明不明白他们的死不是要惩罚你,让你痛苦,而是要让你活下去,比任何人都要幸福地活下去
我我楚暖似乎还是有些犹豫。
楚暖喏喏几声,神经质的恐惧神色慢慢退去,随著他的平复他的眸光也有些暗淡,无声地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一篇月牙形的阴影,紧抿的双唇此刻松开,血液回流,将双唇晕染得无比豔丽。
战场上注视敌人一整天也不会走神的贺冬这时候却分心了,目光便不自觉地被这份豔丽所吸引。
楚暖的眼角似乎还有隐隐的泪光在闪烁,像一颗小小的钻石。
贺冬一时有些恍惚,手指自发地抚过那璀璨的钻石,沾了湿润的水汽,又顺著光洁的脸颊下滑,来到那犹如盛开的玫瑰花瓣一般豔红的嘴唇。和想象中一样柔软的触觉,属於楚暖独有的淡淡花香似乎也从这唇间散发开,带著一股诱人的甜美。
楚暖略带迷茫地抬起眼,对上贺冬那深深的眼眸,心里一颤,曾经熟识情欲的身体隐隐躁动。发觉了自己的绮念,楚暖的面颊不由得飞起了薄红,懊恼自己的不知廉耻,羞恼之余却又忍不住期待,偷偷看一眼贺冬那微抿的唇,联想到这唇会如何亲吻自己,面上顿时更热。
楚暖一点也不知道,他那低头垂目偷偷窥探的神色拨动了贺冬的心弦。
谁也说不出为什麽,只是那一个眼神,一瞬眸光,一抹羞涩,就让贺冬的心跳多了一拍。
热血冲头,贺冬情不自禁微微低头,吻住了那带著幽幽花香的红唇。
像是涂了花蜜,轻柔的触碰让贺冬尝到了甜美的滋味,似乎还混合了一点泪水的咸涩,让人在甜蜜和苦涩中想要更加深入地品尝属於这个人的真实滋味。
贺冬在这一刻完全抛弃了自己引以为豪的理智,只记得多掠夺一点怀中人的滋味,手心微微用力,让楚暖与自己贴得更加紧密一点,更深入一点就能尝到更多的甜美。
嗯
楚暖从喉间逸出一声暧昧的呻吟,这呻吟就像一个警锺轰地敲响,让贺冬陡然清醒。
贺冬慌乱地松了手,楚暖却因为深吻而软倒在他怀中。
滚烫的脸颊贴在贺冬的脖子上,楚暖眼睛里蒙上了雾水,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欣喜。抱住贺冬的脖子,楚暖在贺冬耳边呢喃:贺冬,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
贺冬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他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他他怎麽会吻了楚暖,而且还很投入
贺冬脑子里嗡地乱了一阵,但毕竟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或许还不算一件太糟糕的事情,起码贺冬过世的父母不至於因为儿子的不争气而跳出坟墓
定了定心神,贺冬在楚暖的发际上落下一个轻吻,柔声道: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明天会很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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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占有 第十八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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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再次相拥入睡,但这时两人的心境都不同了。
贺冬还在纠结自己是如何对楚暖产生感情的,而楚暖则在回味贺冬那个略带侵略性的吻。
他身上的花香很好闻
他身上的柠檬味很舒服
两个人在心里想,同时抬眼看向对方,目光相撞,贺冬不自然地撇开脸,楚暖也是微微脸红,下意识地将脸往贺冬怀里埋埋,然而下一刻发觉自己做了什麽动作,不由得更加羞涩。
楚暖的脸皮烫得快要可以煎蛋了,然而这样的温度还比不上贺冬的胸膛灼热。
楚暖不期然地想到,如果这样的身体拥抱自己
艰难地咽下唾液,楚暖缩起身子,害怕被贺冬发现自己的情动──贺冬会觉得自己很银荡吧楚暖有些悲哀地想。十四岁起就被楚霖拥抱的身体还是留下了记忆,只要稍稍一拨撩就会有所反应,这是过去留给楚暖的印记,或许这辈子都摆脱不了。
想到过去,楚暖的心又沈了下去,他敏感的身体,他残废的双脚,他那异於常人的性向,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提醒他,他曾经有过多麽不堪的过往
似乎是察觉了楚暖的沈默,贺冬抚摸过楚暖的头发,轻声问:怎麽了
楚暖心里挣扎了一下,忍不住问:贺冬,你会後悔吗
不会。贺冬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干脆地给出了回复。
那那你抱我
楚暖的身子贴上来,令贺冬感觉那情动的下身正抵在自己的大腿上。贺冬一下子涨红了脸,这样的进展对他来说太快了,他很是窘迫也很是尴尬,然而,黑暗中,楚暖那双眼睛像是含著泪水一般,晶亮晶亮的,急切而期冀的神情让人不忍拒绝他的要求。
我
贺冬直觉地想要答应,可是又开不了这个口。
察觉了贺冬的迟疑,楚暖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下去,身子缩了回去,几乎将整个人都蜷进了被子里。
楚暖像是刚刚从壳里探出脑袋的蜗牛,受了惊吓,又缩了回去。
贺冬既是无奈又是怜惜,一声叹息,索性将楚暖翻了个身,让楚暖背靠著侧躺在自己怀中,大手伸进楚暖的裤头握上那半硬的热物,听楚暖发出一声惊喘,贺冬也难得使坏一回,咬著楚暖的耳朵含糊地说:我帮你弄出来。
覆著硬茧的手掌在玉茎上套弄了两下,玉茎立刻发硬发热地站了起来。楚暖弓起身体似乎想要摆脱贺冬的爱抚,然而贺冬另一只手比强有力地困住了他,令他只能蜷缩在贺冬怀里,接受那动人的抚摸。
嗯贺、贺冬不要啊嗯
楚暖抿著唇,却无法抑制暧昧呻吟的泄漏,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双腿曲起,似乎想勾住贺冬的身体,双手紧紧掐著贺冬的手臂,像是无法承受这样汹涌的快感。
敏感的身体很快迎来了高潮,楚暖发出一声近乎尖叫的呻吟,白浊射在贺冬的手心里,花香中多了一股属於男性欲望特有的咸湿气味,被体温熨烫得满室靡绯。
楚暖软在贺冬怀中喘息,眼睛湿漉漉的,让贺冬忍不住低头亲吻。
贺冬也情动了,只是进展太快会让他害怕,他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只是轻柔地啃噬楚暖柔软的唇瓣。
楚暖主动勾上贺冬的脖子,纠缠著不肯放手。
贺冬不要离开我
楚暖呢喃著请求,他需要一个怀抱拥著他入睡,他需要一个人陪著他。
贺冬没有拒绝。
得到贺冬的亲昵,这一夜楚暖蜷缩在贺冬温暖的怀里睡得很安心,第二天早上醒来对上贺冬注视的目光,楚暖微微红了脸,转身埋进男人怀中,但在贺冬看不到地方,楚暖却笑得很幸福。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到了复健的时候楚暖的情绪也不再那样不稳定,失败多次之後只是有些沮丧。
贺冬,你会一直陪著我,对吧
楚暖在贺冬怀中休息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问。
察觉了楚暖话中的小小忐忑,贺冬抚摸过楚暖的脸颊,温柔道:会的。
顿了顿,贺冬笑了一声,道:况且,我和你合约都签了十年了,难道我还能半路离开吗我可赔不起那麽多的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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