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祸
作者:麦兜兜
苏语是帝都第一妓,从十六岁挂牌开始连续四年蝉联花魁。 有人贪她的绝世容颜,有人贪她的曼妙舞姿,有人贪她的清绝笛音。 帝都没有男人不喜欢苏语,没有男人不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发泄,但也没有人知道苏语的秘密。 她要杀皇帝,要改变皇室血脉,要为自己和心爱的人报血海深仇。 以夜夜娇喘换步步为营,为了自己的计划,身体是最不值得心疼的本钱。 可是,当苏语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才懵然发现早已身处感情旋涡。 ——难道当我进入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爱你?文笔差,求轻喷。--- 1 8 (w 1 8 . v )
花魁祸 帝都第一妓
一语梨香动京都。
当梨花再次开满都城之际,苏语倚着摘星阁顶楼的栏杆。春风料峭,她却只着一身轻纱薄裳,手执横笛吹奏一曲《渡梨香》。
笛声顺着风,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传开来。便有人说,摘星阁的花魁苏语站在楼上吹笛,笛声悠扬衣袂翻飞,下面的人只能从她飞舞的发间隐约看到她那双无喜无忧的凉薄眼神,一双沁水双眸分明对这世间无所留恋,好似就要飞回到天上去了。
这定是天仙下凡啊!
瞎说,神仙怎么会当妓女。
非也非也,天仙下凡,乃是为了渡劫历练,你怎知神仙要经历何许人间道磨练?
老东西,我看你就是起了色心!今晚没你的饭了!
然而坊间种种传闻,却是不知苏语吹完一曲凝眸回屋,立刻抱着自己的双臂在屋里口吐芬芳:“淦你大爷!冷死老娘了!”
燕竹将狐裘大衣裹住苏语,温暖有力地双臂紧紧环抱住她,嗤笑道:“都跟你说了不用这么拼,你又不听。”
苏语在燕竹的怀抱中终于暖过来叁分,苍白的脸逐渐透了些血色,咬牙切齿道:“不行!那几家馆子盯得紧,年关刚过又招了一批丫头。我就是要让她们知道,今年她们也别想抢走我摘星阁一霸的花魁头牌!”
苏语的侍女香草端了杯暖热的姜汤进来,置于桌上,道:“小姐不必如此,那些人也追不上小姐的脚后跟。”
听着香草甜蜜小嘴,苏语心头刚生出美意还没在脸上化作笑容,燕竹已是在身后阴阳怪气道:“那可不一定,毕竟早就不是十五六岁的鲜花了。”
苏语的表情冷在脸上,转过身,伸出依旧寒凉如冰的手飞速伸进阿竹裤中,握住那根热气腾腾的根状物。燕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俊俏的五官扭做一团。虽有苏语身上巨大的狐裘遮挡着,但勾栏女子非寻常未经人事的普通姑娘家,自是可以一眼就识出其中端倪,香草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轻笑一声退了下去带上房门。
屋内没了旁人,苏语更加放肆,将那温软一团握住手心里捏玩。
“过了一年,阿竹的胆子也跟着年纪变大了,是不是?”苏语头埋在燕竹怀里,吐气如兰,女人的气息和清香围绕着阿竹。
手上的动作更挑逗了些,无骨柔荑顺着阳棍撸了几个来回,指尖又不经意从龟头滑过。顶着苏语手指难耐的寒冷,还是不争气地在她娴熟的手法下挺立了起来。
手中棍状物逐渐膨胀,充盈了整个手掌,也变得更加炙热。
苏语舔了舔唇,眯起眼睛踮起脚离阿竹的脸更近了些,一字一顿轻笑道:“小~处~男。”
燕竹红着脸别过头避让苏语的气息,求饶道:“语姐姐,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
“哦?你哪里错了?”苏语媚眼如丝两眼弯弯,完全没准备这么轻易就放过燕竹。
燕竹憋着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小兄弟,道:“语姐姐永远是柳巷最美一枝花,去年十五今年十六,正是碧玉好年华。”
“油嘴滑舌。”嘴上是这么说着,苏语还是笑着抽出手。
这只手已经在燕竹的裤中彻底暖了过来,但苏语还是捧起姜汤皱着眉灌进桃花一样的娇嫩嘴唇。为了保持身材,辛辣的姜汤没有加一点糖,但是她又必须要喝,苏语自己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现在还不配有生病的时间。
“嘶——”放下姜汤,苏语还是忍不住地伸出舌头试图散掉口腔中的辛辣感,玉琢的脸上五官挤作一团。
燕竹的眸色不经意温柔了下来。
苏语总是这么好看的。
不论是开心的时候巧笑嫣然,诱惑的时候媚比狐妖,或是现在这般不高兴拧着脸也透着几分娇俏惹人……甚至是当年于千万难民中找到他时,满脸是灰头发凌乱,但还是坚强美丽,眼中的光不减分毫。
她是蔷薇,生在野地里也会倔强成长,开出最灿烂夺目的花朵。
“想什么呢?”
发现燕竹一动不动盯着自己,苏语又起了坏心,伸出食指点在燕竹白净的脸庞上,色眯眯地笑:“小弟弟你终于想破处了?”
燕竹面色一窘,耳际浮现处男特有的羞红。
“可是姐姐我很贵,小弟弟你还是再努力攒攒钱吧。”
苏语笑着,手指又戳了戳燕竹的脸。燕竹又觉得每一下都戳在自己心上,而后手指轻挑,便牢牢勾住自己的妄想和私欲。
苏语哪里知道他心中的波澜,只道他的沉默是害羞,便也不再取笑他。
“困了,陪我睡会儿吧。”苏语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晚上才是她的主战场,要趁着时间还早养足神。
“好。”
两人共卧一床已经很多年了。
起初是燕竹年岁尚幼又经历惨痛不敢独睡,苏语便陪着他。后来燕竹长大了,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但是两个人一起睡觉的习惯却已扎根。
躺在床上,燕竹没有瞌睡,怀中人却是很快就枕着他的胳膊沉沉入睡。
玉臀紧贴阳根,手掌稍动便是那对让需求男人恨不得埋葬其中的粉乳。折磨啊!
燕竹绝望地闭上眼。
花魁祸 姬泽辞
趁着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苏语悠悠醒转。
香草已经侍立床边,笑意堆满脸,显然是迫不及待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怎么了?”夕阳落在苏语的长睫上,像是枯叶蝶,眼睛眨动,蝴蝶便挥动起羽翅。
“刑部张大人今晚要来,听说小姐开张了,立刻就跟妈妈订了小姐今天一整夜,说是有重要的大人物要来,一定不能怠慢。”
刑部张澜,叁皇子的亲信党羽。
重要的大人物还能是谁?
她心情平淡,这一天早晚要来,这才不辜负她筹谋已久付出的一切。可是搂怀自己的手臂分明紧了一些,身后人的头颅抵在自己的背上,发丝纠缠在一起,理不清。
苏语莞尔一笑,道:“我知道了,马上起来准备,你在外面等会儿。”
香草听了“哎”了一声,出门前还不忘催促燕竹快点滚蛋不要在小姐房里留下男人气息。
“阿竹。”苏语的手抚上燕竹的手,两只骨节分明的手迭在一起,像是诺言相付的模样。
“再睡会儿。”一反常态,燕竹把她楼得更紧,鼻腔中浑然全是她的体香,如坠山涧冰泉。
苏语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坐起身拢了拢头发。
“不能再等了。”她回眸一笑,又是整条柳巷最风情的姿色。
燕竹看着她,背着最后的光线像是镀了层圣光,美好又纯净。
一眨眼,光线黯淡,黑夜降临。
苏语点亮烛火,坐在镜前开始梳妆打扮。燕竹默然看了一眼,苏语的叁千青丝如流水瀑布旖旎直下,她伸手麻利地挽起在脑后堆起一个髻,又仔细推了推调整好形状。
燕竹不吭一声拉门出去,门外的香草看到他出来,立刻冲进去把床铺重新整理好,拉扯规整,直到看不出有人躺过的痕迹,也闻不到有异样的气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去帮苏语化妆。
“小姐今天想要什么风格的?”香草将胭脂水粉一溜摆开。
素闻叁皇子姬泽辞平日里深居简出,性情和桀骜的太子也是天南地北的差异,冷漠疏离与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距离,至今没有婚娶,似乎对一切都不太热心。
“什么都不用。”苏语盯着桌上的一排,仔细思索后说道。
“啊?”香草以为自己听错了。平日里苏语都是画最致的妆用最巧夺天工的饰品,领先柳街时尚潮流。
“不用,他不会喜欢的。”
苏语重申,又把刚梳好的髻扯松散些,只斜斜插上一根最素朴的木钗。
他是谁,香草不知道。但是小姐是个比自己聪明一百倍的女子,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是早就猜到了。
女为悦己者容。
更何况干她们这行的,就是吃的取悦男人的这口饭。苏语是这一行里把这口饭吃得最香的,自然是道行颇深。
香草配合苏语的打扮,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月白长裙。美人如玉不着红妆,月白长裙更衬出几分清雅。
苏语回首时香草忍不住心中顿了一下,脑中闪过四个大字,弱柳扶风。
屋外小厮扣门催促了起来。
香草应着“来了来了”就拉开门,侍奉苏语出门迎客。
夜已经降临了,摘星阁此时已是热闹非凡,但是苏语出来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她在楼上扶着栏杆看楼下,便似嫦娥回顾世间,带着泠泠月华,一切都是朦胧的白却又分明灼了人心。
楼下不少人开始感慨为什么自己没有钱买不起苏语。
比起张大人这张熟客的脸,苏语倒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旁边的年轻男子。
她是天上月,他似海中影。
年轻男子亦是一身月白,脸上五官自是俊俏无需多言,只是在眉梢眼畔隐约的疏离凉薄更是显得他不容相近。
张大人急了一头汗,明明之前打好了招呼要苏语好好准备,怎么如此素然一身就出来了。
正待转头与姬泽辞解释,年轻淡漠的叁皇子却是伸手制止了他,随后信步踏上楼梯。
花魁祸 你是禽兽吧
第二天清晨,苏语醒来的时候就彻头彻尾地明白了什么叫衣冠禽兽。
尤其当姬泽辞脱下衣服后,彻底从衣冠禽兽蜕变成纯粹的禽兽。
“苏姑娘技艺过人。”姬泽辞冰凉又修长的手指触摸到苏语的后脖颈,顺着椎骨一路蜿蜒向下,点在了苏语的尾椎轻轻一按。
苏语被他折腾了一夜,本就已经疲力竭,好不容易刚睡着,又被他这一戳戳了个激灵。
没好气却还要堆起满脸的笑,轻飘飘地说:“还是季公子功高持久,小女甘拜下风。”
他昨夜谎称自己姓季,叫季宽,苏语便陪着装傻,一口一个甜成蜜的“季公子”。
说好的叁皇子姬泽辞性情冷酷不爱与人亲近呢!
她现在可是一摊污浊,体内体外和床上都是一团糟,两个人的体液混在一起将床帏之内布满情欲的味道。只要苏语动作幅度大点,两腿之间又有什么奇怪的混杂液体要流出来。
姬泽辞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让苏语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气被他那根罪恶的肉棒在马眼一张一合间吸了进去。
快要到早朝时间了,姬泽辞待不久了。
苏语半阖眼趴着又要睡,青丝如水淹没了床铺。整个人如搁浅的美人鱼,趴在岸边石头上喘息换气。
姬泽辞本不是个好色之人。
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克制。
可是在昨夜抬头接上她的目光时,水中的月亮便被一只素手拨弄乱了,荡开一层层涟漪。
姬泽辞知道,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转身走出这间青楼。可是他忍了太久了,不管是性格、政治,还是情欲。
从小他不能吵不能闹,不能和大哥抢玩具;长大了要听大哥的话做好一个臣子,不能和大哥抢太子位。
可是姬泽辞不甘心。
大哥姬泽辰有的,他也想要。
但是对上苏语眼睛的刹那,这世间终于有人能懂他了。苏语的眼神不谄媚不诱惑,反而在清冷中透了一丝怜悯。
姬泽辞向来讨厌别人的轻视,不能接受别人的一丝善意,但是却并不讨厌苏语的那点怜悯。
那点像是在茫茫人海中,看到另一个自己的怜悯。
对自己的怜悯。
满床淫乱气味混着苏语身上的清淡香味,纯洁与欲望交杂,化作一杯清酿的果酒,清甜迷醉。
“快去上朝吧。”苏语用姬泽辞听不清的声音嘟囔着,等姬泽辞一走就能立刻睡着。
姬泽辞随手搂住苏语的腰肢捞起,惊得苏语娇呼一声。苏语的腰盈盈只堪一握,白嫩细软,看着软绵绵的,摸起来却没有一丝赘肉,光滑又有弹性。
本来只是再抱抱她,这细腻的皮肤却让他挪不开手,再加上苏语绵软诱人的娇呼,姬泽辞当即身下又起了反应。
“还是要……再麻烦苏姑娘一番。”
说完拖起苏语的腰,长枪从后直入,搅进液和淫水的泥潭,更激起噗呲噗呲的声音。
苏语的身子根本激不得,稍占性事便敏感得不行。
性器刚插入,就听得苏语娇喘连连,叫了一整夜,此刻已是有些沙哑,更添破碎的脆弱。
姬泽辞掰过苏语的脸,红晕浮在国色天香的娇颜上。苏语像是一朵被春雨打湿的花,在微雨中颤抖湿润,不胜娇羞。
即使累得要死困得要昏厥,苏语还是没忘自己的职业素养,露出一个淡然平静的笑,只有眼眸中透着勾魂摄魄的性欲。
姬泽辞眸色一暗,又一次捅到最深处,捅破她脸上平静的神色,将雨中花摘下。
花魁祸 小处男又在胡说八道
折腾了好久姬泽辞终于走了,苏语已经完全不想动一下了。
香草推门进来时正和意气风发的姬泽辞撞了个对面。房内的淫靡气味她能闻到,昨夜定是一场大战,此时还能如此轻松,又生得这么好看,登下一片红云浮上脸。
“真不愧是小姐。”香草走到床边,看到满床凌乱脑补了姬泽辞行云雨之事的画面,脸又红了几分。“我看那季公子,也是要被小姐吃得死死的。”
小丫头说得轻松,苏语却有点苦不堪言的意味,只闷声哼了一下,不想再浪力气说话。
“小姐,昨晚到底几次呀?怎么看上去这么累?”
苏语没好气地抬起头,眼下已经泛了一点青色,“一整晚都在。”
“一整晚?”香草惊得瞪大双眼。
“都在。”苏语眼睛一闭,终于睡熟了过去。
苏语睡得并不好,梦中她又在流离,手上还牵着更小一些的燕竹。
她很饿,嘴唇干燥开裂,脚步虚浮。这些日子唯一能找到的野果也全都给了阿竹,她自己只能骗阿竹说已经吃过了。
“姐姐,前面那个树林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小小的阿竹,奶声奶气,睁大稚气的眼睛看向苏语。
苏语凄然一笑,强打起最后的神对阿竹露出一个抚慰的笑容,气若游丝道:“没事的,姐姐带你进去找好吃的。”
苗疆邪教,寻欢圣教,以淫乐功夫为独门特色。但,效果甚佳。
阿竹还小,两家的血仇都落在了她的肩上,她也没有太多时间去等待慢慢筹谋。一个女子,要走捷径,床笫之事便是最好的选择。
以最后气力撑到树林外缘,苏语终于支撑不住,脚下一软便整个人摔了下去,眼睛也重到睁不开,只能听到耳边阿竹不停在叫“姐姐”。
“这小妮子倒是天资优越。”
媚入人心的声音。
苏语努力抬起眼皮,自己已经在室内,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绝世容颜。比起美貌,更让她吃惊的是,即使时年尚幼,她依然能感觉到女子身上的无穷欲望,惹得她面上一红。
“果然不错。”那女子倒是笑起来,笑声酥麻。
羞得苏语躲进了被子。
再睡醒时太阳高挂,刚过午时。
苏语不知何时被双臂环抱,身后是熟悉的气息,有着苗疆林间的树木清香,莫名让她安神。
她刚醒来,还未有大动作,燕竹已经感知到,双手将她搂得更紧。
“醒了?”
“嗯。”她干脆转过身,钻进燕竹的怀里。
身上已经被披了一件衣服,遮住满身狼藉。
“阿竹会嫌我脏吗?”她的头埋在燕竹的胸膛,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燕竹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把她死死抱住,抵在她的头上,语气十分肯定:“永远不会。”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知道都是为了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抗拒叫她姐姐了,只是偶尔打闹间才会故意叫一声“语姐姐”,“没有你就没有我,你就是我的全部。”
苏语没来由心中发愣,待反应过来面上已是热热的。
“小处男又在胡说八道!”
他长大了,等完成所有的事情,他终究会娶妻生子去过幸福的余生。
而她,注定这辈子逃不脱过不好了。
现在说的这番话,无论是情真意切还是蒙昧之言,于她来说都是虚妄的泡沫,撑不到太阳高照之时便会破灭。
既然梦迟早会醒,那么起码现在,赐她一时贪恋又如何?
苏语把燕竹身上的树木气息深深吸进自己肺腑。
花魁祸 寻欢女子
青兰裙,鹅黄袄,外披纯白狐裘斗篷。
苏语本就怕冷,下了一夜琳琅春雨后气温又骤降回冬日。
“这样冷的天,小姐真的要出门吗?”香草提了个暖炉给苏语,语气担忧。
曾经有一年冬天冷得吓人,幸而苏语的房间有专门烧热水供暖的。那一日烧热水的人不知偷溜去哪玩了,一时没供上暖。苏语正在床上接待客人,无法分心去叫人,一时冻着整个人都僵住了,下体也急剧缩,险些叫客人有进无出。
最后是烧上了水,燕竹脱了自己的衣服在被子里用体温给她暖了好久才缓过来。
因为过于关注她的身体,反而忽略了其他方面,裸身抱着她的时候只顾着看她有没有醒来,下体却是十分冷静。事后反倒被苏语讥讽,笑他坐怀不乱真真是正人君子。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
“那好歹我和阿竹陪着。”香草还是担心,眉头不展。
苏语轻笑,拍拍香草的手,“真的就一下,不用担心。”
“好吧。”闻言香草只能作罢,只是刚刚触手的温度分明冰冷。
确实好冷啊,苏语拉起斗篷的帽子将自己全身都罩起来。
要不是不能让人知道她要和教中的人定期联络,才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吃苦。
济世堂,寻欢教开在帝都的药铺。但是其实寻欢教这种偏远地区的小门邪教,在帝都除了药铺里的联络人员就只有苏语了。
苏语知道,是教主疼爱自己,所以即使十分不愿但还是定期前来汇报近况。
掀开店门的布幔, 见店内没有其他客人,便直接唤柜台后打瞌睡的人:“阿渊!”
阿渊迷迷糊糊抬起头,看见来者,面上浮起笑容,“语妹来了。”
他亦是寻欢教中人,当然是对于男女欢爱之事看得平常,对于苏语的身份经历全不在意,只当她是一个美貌诱人的女子。
苏语走上前,把暖炉放在柜台上,摘下帽子双手放在嘴边呵气对搓。
她眉眼低垂,身上飘着似有若无的香气。阿渊知道这是寻欢教的女子所特有的寻欢香混了各自特有的味道之后的香味,寻欢香是教内圣物寻欢蛊值入体内所散发的幽香,作用类似蜂后散发的信息,会吸引男性使人发情。
如果不是他这种出身寻欢教的男子,平常男子很难抵御这样的诱惑。
“阿渊近来可好?”苏语唇红齿白,问完话漾起一个笑容。
明明是礼节性的笑,但是阿渊还是忍不住在她张口闭口间幻想自己的性器在那张樱桃小口中进出的画面,挡在柜台后的下身瞬间起立硬得难受。
寻欢教的男子,也很难不对苏语动歪念头。
“一切都挺好。前些日子教主还送来了一批珍稀药材,让你多保重身体,不要太拼命。”阿渊说着从柜台下搬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都是上好的人参鹿茸等药材,“你不好搬重物,之后我让人送去摘星阁便是。”
“教主有心了。”苏语点头,看起来更加开心,被人打心底宠爱本就是凉薄世间的难得。
“我最近嘛……我前几日睡到姬泽辞了。”苏语言简意赅用一句话进行汇报。
“哦哦……好。”
待苏语离开药铺,阿渊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苏语的计划虽然燕竹不知道,但是教主是清楚的,在派阿渊来京之前,教主也着重交代过要配合苏语办事,尽力助她与皇家往来。
意思是这个美貌不可一世的女子终于要逼近自己的计划了?
阿渊回过神来,看到柜台上的暖炉。心中暗叫“糟了”,赶忙拿起来追出去。
却只见得门口一辆马车上伸出手,将面前的苏语拉了上去,随后呼啸而过消失在大街上。
六骑之乘,太子的马车。
花魁祸 干什么?干你啊
苏语刚出药铺就碰见一辆马车迎面而来,慌忙之中堪堪躲过,斗篷却被挂在车上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