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情债

“好。”傅可的眼睛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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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近期进了浴室，傅可呼出了两口气，才又拿过手机解锁。
于沁发了朋友圈，文案就是一颗红心，第一张图片里的她抱着玫瑰花，一脸灿烂的笑容，第二张图片则是她男朋友给她戴戒指的那瞬间。
她们的其他的共同好友又惊讶又惊喜，点赞区和留言区很快就有了一长串。
童宁也看见了，她恭喜了一番后，来给傅可发消息：【于沁要结婚了？】
傅可敲字回答：【国庆。】
傅可想起来问她：【你现在在哪儿？】
【家里。】
【这一周都没跟小江见面。】
傅可一愣：【啊？】
【你不是门禁之前到家就好了吗？】
童宁：【她太忙了，我也忙，没时间。】
童宁：【再说吧。】
傅可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因为从童宁说的这些话来看，这俩就是妥妥的冷战了啊。
等喻近期洗完澡出来，傅可就不禁问道：“小鱼，小妮姐最近有跟你讲她跟童宁的事情吗？”
喻近期擦着头“没有。”
傅可握着手机：“她们已经一周没见了，今天放了周末，也没见。”
“没有出我的意料。”喻近期又走过来，“江妮以前谈的男朋友，几乎每一个都宠着她的，没有谁可以把她晾在一边。”
“她现在跟童宁在一起，但童宁就这样做了，按照江妮的脾性，多半都会气不过，等着童宁主动去求和好。”
傅可扶额：“……”
“她俩要磨合的还有很多。”喻近期进了卧室，声音传出来，“可可，由着她们去吧。”
傅可也走进卧室：“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好。”喻近期坐在了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现在我不是小白脸了？”
“现在你是顾客，我是tony。”傅可一边说着，一边给吹飞机插线。
喻近期望着镜子里面的她们两个人，唇角扬起了一丝弧度。
傅可给吹风机试了下温度，就开始扮演起了自己的吹头小妹的角色。
吹风机的声音有些大，喻近期干脆点开了自己的手机，刚好江妮给她发了消息过来，问她去不去纪念喝酒。
喻近期：【换个地方吧。】
“纪念”的老板是桑沛，而桑沛跟傅可曾经有那么一段。
她还是介意的。
江妮：【哦，对，搞忘了。】
江妮：【那来我家好了？我家里还有不少酒。】
她有自己单独居住的公寓。
喻近期没有立马回应，她喊了傅可一下，等对方的动作停下来，她才说：“江妮喊我去喝酒。”
“估计是为了跟童宁的事情。”
“那我一起吗？”
傅可刚问完，就看见江妮又给喻近期发了消息过来：【别喊可可，童宁是她好朋友，我怕她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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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喻近期的手机基本上就在自己眼前，她愣了下，有些尴尬的语气：“我不是故意看见的。”
“这有什么？”喻近期回着江妮的消息，又转头看着傅可，叹息一声，“那我一会儿出门？”
傅可点了头：“好。”
“那我把你的头发吹干再出门。”
喻近期“嗯”了一声，耳边又响起了风声了，她看着跟江妮的聊天记录，陷入了沉默。
都到害怕傅可骂她的程度的话，那么情况是有些严重的。
吹风机性能很好，没多久喻近期的头发就干了七八分，傅可了手，又用梳子给喻近期梳了梳头“对了，那今晚还回来吗？”
喻近期的眉头蹙起：“不确定，还不知道江妮那边具体的情况。”
“好。”
“反正注意安全。”
喻近期又换上了衣服，就拿上包出了门，傅可把车钥匙给了她。
等人一走，傅可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喻近期跟江妮的关系一直很好，傅可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于喻近期的离开没有半点的不悦，因为她更担心的是童宁的状况。
只是童宁现在在家，而且门禁还严，多半是出不来的。
过了大半个小时，喻近期将车停在了江妮住的公寓小区外，江妮已经提前给保安打了招呼，她不用登记也能直接进去，她给傅可发了到达的消息，就等着电梯。
傅可秒回：【我不会骂小妮姐的，让她放心。】
童宁和江妮的感情这么快就迎来一道坎在她的意料之中。
喻近期又是叹息一声，两分钟后，江妮给她开了门。
江妮一脸的憔悴，身上已经有了酒味，喻近期皱眉：“喝了多少了？”
“一瓶多。”江妮转身，指着茶几上的红酒。
喻近期自己换着鞋：“上次我们一起喝酒，是两个月前的事情。”她顿了下，“那时候我跟可可还没在一起，你还在烦恼童宁为什么突然间不找你。”
江妮顺着沙发坐了下来，屁股贴着地，她一边倒着酒一边说：“恋爱太苦了。”
“我空窗了这么久，谈了个女朋友，把自己谈得有点……”
她仿佛找不到形容词，沉沉叹息一声之后，就端起酒杯仰头灌了一口。
喻近期先去洗了个手，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茶几上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一杯，并且刚刚还倒了一大半进去。
“谈得有点怎么了？”喻近期却追问。
江妮看了她两眼，摇了摇头：“不知道。”
“小鱼，你知道的，我没跟女孩子谈过恋爱，我知道她肯定心思会细腻，但我没想到会那么没有安全感。”
江妮自己越说越委屈：“我看帅哥的视频不妨碍我喜欢她啊。”
“女生大部分都是敏感的。”喻近期随手抄了桌上的一袋零食撕开，她还没喝酒，又继续说道，“你是因为之前谈的都是男朋友，你是因为之前是直女，才会让人不得不在意这一点，懂吗？”
江妮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声音闷闷的：“我跟她已经一周没见了，现在每天都在发消息，但实际上都知道这是在冷战。”
客厅的灯光开得很足，可以将两人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喻近期端起酒杯，跟江妮手中的碰了一下：“在一起之前，她就比较介意你是直女这一点，在一起之后，其实更该注意一点，不是要你改变自己，只是……”
“我懂。”
“但我懂得有点晚。”
江妮眼眶泛红：“我还挺怕可可骂我的，我们之前一起去看网球比赛，她就告诫过我。”
“我现在意识到在这件事上我的错误明显，但我有点拉不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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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近期：“……”
喻近期：“你再拉不下面子，你就要回到单身了。”
“我哥知道我找了个女朋友了。”江妮的嘴角一扯，换了个话题，“把我骂了一通。”
喻近期抿了两口酒，又听见江妮说道：“我跟他吵了一架。”
“什么时候的事情？”喻近期有些担忧。
江妮和江荆的感情有些迷，两个人是亲兄妹没错，但是偶尔关系很好，偶尔也会像仇人一样，吵架那是经常有的事。
“就……”
“今晚。”
江妮锁完咧了下嘴：“他说我要是不分手，就将这件事告诉家里。”她说到这里，低垂着头，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我在想，要不趁着现在还没完全沦陷，跟童宁从这次事件起，就分手了算了。”
她隐隐地有了一些哭腔，又将酒杯拿到手里，将杯子里余下的酒喝了个干净。
喻近期看见了江妮脸上的眼泪，她默默地扯了纸巾塞到江妮的手中，没有说话。
因为她给不了什么参考。
如果江妮真的对童宁还很喜欢的话，那她当然还是建议江妮不要放弃这段感情，只是江妮自己还有来自家里的压力……
“我不想分手。”
“但我又害怕。”
“我害怕我给不了她什么，到后来不过是浪了彼此的时间。”
喻近期听到这里，一把按住了江妮的手腕：“只要是互相喜欢，怎么也不是浪。”
江妮看着喻近期，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的语气带了很多的不确定和迷茫：“是吗？”
“如果最后还是分了手，她会不会怪我啊？”
“很少有恋人可以从一开始就走到最后，怪不怪罪的，不该在考虑范围之内，前提是曾经都真心喜欢。”喻近期又喝了一口酒，没等到江妮的反应。
因为江妮已经趴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喻近期看着她这样，垂了垂眼，去了江妮的卧室，拿了被子出来给她盖上。
她们的年龄不算小了，比起曾经的青春年少，要考虑的会更多一点。
江妮有些悲观，她甚至是现在就开始思考起了并不美好的结局，于是她害怕自己再继续跟童宁在一起，对童宁而言是一种耽误，是一种浪。
可是又怎么会呢？
喻近期又看了江妮两眼，拿出手机给傅可发消息。
【她睡着了。】
傅可又是喵货：【喝了很多吗？】
【一瓶多红酒。】
【那不少了。】
喻近期揉了揉眉心：【我一会儿喊个代驾。】
她要回去的意思。
江妮喝了酒之后会比较安分，喻近期知道这一点，又坐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看江妮的确没什么反应了之后，就开了角落的台灯，把大灯给关掉。
她换了鞋，将门给关上，离开了江妮的公寓。
代驾是个女生，她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晚间的风依旧有些躁意，见到喻近期，她上来确认了身份，就拿着车钥匙，上了驾驶座。
喻近期坐在副驾驶，她就喝了一杯，但或许是因为有一阵子没喝，酒量又下降了，她现在有些晕。
“您好，请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代驾在旁边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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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近期应了一声，系好了安全带，又撑起意识给傅可发了消息过去，就将眼睛缓缓闭上。
傅可来了地下停车场接人，代驾跟着她们一起进了电梯，不过是到了一楼就离开了，而她们继续往上。
喻近期已经缓了过来，不过她的身体几乎是靠着傅可，才勉强站稳。
傅可揽着她，一直到了门口开门，才稍微没那么紧张。
喻近期靠着墙：“我就喝了一杯。”
她的脸颊微粉，眼神也没有很迷糊。
“我知道。”
“问得出来。”
傅可开了门，又搂着喻近期进去，并且还弯下腰为喻近期换鞋。
“可可。”
“江妮说，她其实害怕，如果最后跟童宁还是分手了，那么这时间是不是浪了。”
“我当时想啊……”
“想什么？”傅可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想到了我们的这么几年。”
“这才是真正的浪。”
傅可将她扶稳，笑了笑：“还好意思提。”
“很抱歉。”
“很对不起。”
喻近期说着说着，又用法语道了一遍歉，傅可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点心酸。
“你已经说过好几次对不起了。”傅可抱住她，慢慢地往客厅挪动，喻近期被放在了沙发上，她勾着傅可的脖子，没让傅可离开。
傅可双手撑在两侧：“不要再讲对不起了。”
“可可。”
“u盘在我包里。”
傅可眼睛一亮：“好，我去拿。”
喻近期松开了自己的手，傅可走到架子上摸索了两下，就碰到了那枚红色的u盘，她在手中晃了晃，冲喻近期笑着道：“现在可以看吗？”
“可以。”喻近期也将身体往上撑了点，盯着傅可开电视插u盘的动作。
傅可回到沙发上，坐在喻近期身边，遥控着电视机。
里面就一个文件，傅可在按下确定播放键之前，又转过头看着喻近期：“你要不回避一下？”
“不用。”喻近期的脑袋靠在了傅可的肩上，她的目光也跟着放在了电视上。
灯已经被傅可给关掉了，她现在有些紧张，握着遥控器的手都好像有些抖，她暗自呼出了一口气，才将这个自己错过了八年的文件打开。
是一个4格式的视频，什么标题都没有。
傅可轻咳了一声，她犹豫了一下，才又一次按了播放键。
电视机缓了两秒，就播放起了这段视频。
傅可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她们两个因为傅可志愿的事情，冷战了很久，等到再见面的时候，喻近期就给了她u盘当礼物，只是傅可有自己的其他的u盘，就一直没打开。
这么多年，u盘又找不到了，所幸喻近期有备份，将这个视频给拷了下来。
画面一开始，就是十九岁的喻近期，在对着镜头笑：“你好，我住你家楼上，我叫喻近期，你可以叫我小鱼，或者小鱼姐姐，我们可以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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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这句话是她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喻近期讲的，一个字的差别都没有。
傅可的鼻尖倏地一酸，她继续望着电视机，肩上在这时候感受到了一点重量——喻近期的脑袋靠了过来。
喻近期但手也慢慢地挽住她的胳膊，自己闭着眼睛，却慢慢地开口讲话：“我当时，其实好难过。”
“你明明答应了我，要来我学校，跟我再一起读同一个大学。”
“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但最后你却改了主意，我当时又气又难受，回家之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时想啊，我不能操控你的人生，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人，不是说一定要为另一个而活或者怎么样，于是气消了，就开始着手录这个视频。”
傅可听得嘴角弯弯：“嗯。”
电视播放的视频还在继续，看得出来喻近期很紧张，她的背景就是她的卧室，傅可看见了后面的眼熟的海报。
“今天云城天气晴，我搬来了新家，妈妈要我去楼下跟一个小妹妹打招呼，她说小妹妹有点好奇的样子，我去了。”视频里的喻近期手中有一个厚厚的本子，看不太清楚，但是听她念就知道，这是一个日记本，“小妹妹比我矮一点，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还有年龄，我觉得我们以后，会是最好的朋友。”
五六岁的大部分的孩子对“朋友”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楚，经常性地今天跟这个玩明天跟那个玩，谁都是自己的朋友。
但是，又有一小部分人，对着一点的认知非常清楚，喻近期就这一小部分的人。
她一边念着，一边翻页，又一边时不时看镜头。
她的造型不一样，因为是每一天都在录。
傅可从初见那天开始，听到了喻近期念到中学，她抿了抿唇，将身边的真实的喻近期的手拉住，轻轻捏了下。
“今天有人向我表白了，可可在一旁出声拒绝，我有时候想，我跟可可之后会怎么样呢？我们会不会关系一直好到死去，可是几乎每一个人都说过，没有谁离不开谁，我想啊，我跟可可关系这么好，我可能离不开她。”
念到这里，喻近期喝了口水，她又望向镜头：“那你呢？可可，看到这里的时候，会觉得离得开我吗？”
喻近期没有念什么废话，她念的每一条，都跟傅可有关，并且随着年龄的变化，写的内容也越来越深沉。
直到高三毕业以后的那个夏天，喻近期也写了日记。
“今天可可跟我一起洗澡，我的脑子一片混沌。”喻近期咳嗽了两声，才又继续，“我的心很慌，呼吸也不受自己控制，让可可不要乱看，自己的眼睛却不听话，我知道的，我喜欢可可，我很喜欢可可，但她不一定喜欢我，我要怎么办呢？”
傅可看到这里，按了暂停。
她微微偏头，垂眸看向已经闭上眼睛的喻近期：“眼睛不听话，什么意思？展开讲讲。”
喻近期没勇气看自己的这些片段，但她挡不住声音要攥紧耳朵，现在傅可按了暂停，她明明有些晕乎乎的感觉，被这么一问，立马清醒了。
“没什么意思。”喻近期摇头，随手拿了个抱枕过来放到怀里。
傅可轻笑：“所以我被你看光了，是吗？”
“……”喻近期没回答，因为答案就是一个字。
傅可又按了继续，她兴致盎然，哪怕现在很晚了，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我们已经很多人没说话了，可可，录这一段的时候，我好想去找你，跟你道歉。”喻近期手中还是拿着日记本，但是没有翻开，她一脸惆怅的模样对着镜头。
傅可高中毕业的那年暑假她们真的冷战了好久。
“六月二十三号，云城天气晴，可可的高考成绩出来了，考得很好，我很为她高兴，也为自己开心，因为她要来我在的学校，我不用跟她隔这么远。”
“跟可可吵架了，我说话带刺，她说话也伤人，所以还是回到了，能不能离开对方这一个话题，我期待着她能够跟我在一所大学，但也仅仅只是期待，因为我跟她关系这么亲近，也不能左右她的人生提出自己的要求。”
喻近期一直念着翻着，直到最后一天，她抬起脑袋，对着镜头又是一笑：“明天就是你的升学宴，我不会不去，并且还将带着这个礼物。”
“我很胆小，没有办法像之前跟你表白的男生一样，将你堵在路边，或者是直接给你发消息，跟你讲喜欢你。”
“可是……可可。”
“我的喜欢并不比他们少，并且我更坚定的是我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喜欢你。”
“如果你看到这里，对我没有想法的话，不用特地告诉我，我知道答案。”
“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麻烦给我回个话，好吗？”
画面到了这里，电视机又回到了文件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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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可听的太入神太认真，还没缓过来。
她炸了眨眼睛，脑子里有些混乱——她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使用这个u盘。
如果在到这份礼物的第一时间就拆开了，会不会她跟喻近期早就在一起了。
喻近期这个人心思敏感人也内敛，能够录这么多的视频已经是一种挑战。
她却一直没有打开这个u盘，傅可的鼻尖又酸了。
她想到了五一假期的时候，喻近期提起这个，她还问了一下u盘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喻近期回答说：“没有。”
可是现在怎么看也不像是没有的样子。
里面明明承载了一个喻近期对自己的情感的表达。
傅可又偏过头，喻近期也同时看了过来：“挺羞耻的。”
“不羞耻。”傅可失笑。
喻近期的手轻轻抬起来，摸着傅可的下巴，她的眼神锁定在傅可的脸上，吐出的气息仿佛带了些醉意：“我等了很久。”
“我知道。”傅可点头。
到今天才看见这个视频，能不等了很久吗？
在前面那几年，她几乎没给过任何的回应。
喻近期的脑袋又靠在傅可肩上，她的眼睛又闭上，只是左手搭着傅可的肩，指尖在上面轻轻滑着：“可可……”
“我在。”傅可将她抱住。
“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哪怕你不想听。”
傅可的双唇抿着，没有吭声。
还是到了这一步。
“我……”
“当初知道你爸爸和我姑姑事情之后，我觉得很愧疚，那脑子一热，就来找你了。”
“我以为这是我的一种补偿，因为我的身体是你的了。”
第90章
傅正钧出轨，喻青当了小三。
这件事跟她们都没有关系。
但喻近期给自己上了枷锁，她始终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支持”，那么喻青也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哪怕她等于是被喻青给坑了。
毕竟喻青压根就没告诉她这件事跟傅家有关。
喻近期也不是没有听过喻青的自述，尤其是在喻青跟傅正钧在一起之后，她还特地却质问过。
这个大自己十岁的姑姑，从小到大她们就跟朋友一样。
喻青全盘交代了，她表示自己喜欢了傅正钧那么多年，本来都快放弃了，是傅正钧和文立秋的婚姻出现了漏洞，她被迫趁虚而入，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喻近期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受自己控制，她内心只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面对傅可。
两家人的关系就此破裂，她还有什么脸继续跟傅可来往呢？
喻近期想了很久，她想对依旧被瞒着的傅可做出补偿。
那时候她临近出国，她将飞往法国的机票就定在了云城，她没说出国的具体时间，还随便找了个旅游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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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到自己的家，因为家里已经请了家政来拾东西，于是她约了傅可来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