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情债

又是夏天，傅可临近期末，喻近期已经从学校毕业。
傅可成绩好，没什么好担心的，就跟着她出来逛了一圈，晚上又跟着喻近期去了酒店。
她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以前也不是没有一起出去旅游过，所以订的是一间大床房，傅可一点怀疑都没有。
喻近期很紧张，她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了。
她订的是很有特色的酒店大床房，床上四件套上面的图案是菠萝。
喻近期记得很清楚，所以在她之前回到云城之后让傅可陪着自己去买床上四件套的时候，几乎是毫无犹豫地就选了带菠萝图案的。
六年前，傅可二十岁，喻近期二十一岁。
两个人洗完了澡，各自玩着手机，分享着最新看见的消息，有好笑的，有引人深思的。
喻近期不太能笑得出来，在傅可看不见的地方，她将双唇抿得很直。
她们两个就睡在一张床上，当夜越来越深了，房间内的灯被全部关掉。
傅可盖着被子，她说了声：“晚安。”
“晚安。”喻近期翻了翻身体，正对着傅可。
什么也看不见。
大脑却非常地清醒。
喻近期挣扎了很久，她满脑子都撞着喻青和傅正钧的事情，一想到傅可还什么都不知道，就更加愧疚不已。
她缓缓地伸出手，将傅可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哪怕什么也看不见，但不妨碍她能够准确地做出这样的动作。
傅可笑了一声：“小鱼姐姐。”
“痒。”
她说着，还往前伸出手，摸到了喻近期的腰下，想要挠一下喻近期的腰，以此来报复喻近期刚刚的行为。
喻近期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并且缓缓地将手腕网上拉，直到将唇瓣印在了傅可的手臂上。
黑夜之中，彼此的呼吸声都被放大。
傅可缩了缩手。
喻近期轻声开口：“可可。”
傅可“嗯？”了一声，就听见了喻近期的下一句：“我们……”
“怎么了？”傅可追问。
喻近期呼出一口气：“我们做点什么吧？”
傅可吞了一下口水，她对于“做点什么”这个的概念还有点模糊，但是她面对的是喻近期，于是她答应了。
这是她喜欢了很久的人，都这样了，还不答应的话，那不是她的风格了。
“好。”
傅可的话音一落，喻近期就凑了上去。
两个人都没接过吻，还在探索的阶段。
喻近期的掌心贴着傅可的腰线，又从衣摆里缓缓地探了进去。
两人最初都只是轻轻地亲一亲，没有谁敢往前跨一步。
都是成年人了，自然知道现在在做的是什么事情。
喻近期越亲越觉得难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张开了嘴巴，伸出了舌头，往前找寻。
一个亲成了一个吻，并且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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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近期知道自己已经没了理智，她也并不满足于此。
她越来越不受自己情绪的控制，明明计划的是让自己被傅可拥有，可是到了后来，耳边响起的是傅可的喘/息，一声又一声，还攀着她的脖子，叫着她“小鱼姐姐”。
傅可的声音带着点点的甜意，在这样的时刻，显得更加娇媚。
这是她们的初次尝试，一开始傅可在身下，后来就被喻近期扶着到了身上趴着。
傅可很明显受不住，到最后低泣了起来。
等结束以后，傅可缓了很久，又被喻近期抱着去浴室洗了个澡，才盖上菠萝图案的被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喻近期没睡着。
她的掌心她的唇瓣她的舌头，都还有傅可的味道。
令她晕眩令她神迷。
可是……
离别是要到来的。
喻近期知道自己有多怂，她甚至没有足够的勇气，跟傅可道别。
她一夜未眠，在天亮之后，就起了床拾东西。
她的行李箱都不是拖着离开的，怕滚轮吵到傅可。
房间又被她续了一天，万一傅可一觉睡到下午呢。
她心情复杂，缓缓将门关上，提前了好几个小时，去了机场等待。
昨晚的一切发生得那样迅速，她跟傅可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
喻近期清楚地知道，她这样的行为很过分。
对于傅可而言，这或许不是一种补偿，更是一种伤害。
喻近期坐在云城的机场，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即将飞去法国，那之后呢？真的不再跟傅可联系了吗？
她不知道。
她只觉得自己非常非常对不起傅可。
昨晚的行为说得好听叫“补偿”，不好听一点就是为了她的一己私欲。
傅可是她的无边欲念，她却不辞而别。
回想起这些，喻近期满脑子都是“对不起”三个字。
她们错过的这六年，几乎全部的责任都在她这里，不是吗？
她去了法国之后，没有联系傅可，她知道傅可也不会给自己发消息过来，因为两个人都很倔强，更何况没多久她的手机还丢了，还是陶成霖在路边捡到的她。
陶成霖去帮她补的卡，客服人员要求说出近期的三个联系人的电话号码。
喻近期发了朋友的号码过去，还是朋友发给她她转发的消息。
陶成霖当时问她，没有记过谁的电话号码吗？
她说没有记过。
事实上，傅可的手机号，她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是倒背都没问题。
可是她不想报出来。
在法国的日子不是很尽人意，忙着学业忙着兼职。
她跟傅可彻底断掉了联系，就连父亲去世回了国，她也没有给傅可发一个消息。
她在想，傅可会不会恨她。
答案很显然：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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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傅可的话，也会恨自己的。
那么多年的朋友，却一声不吭地离开，什么招呼都没打，离开之前还将自己给睡了，换做谁都会生气的吧？
于是喻近期就算是回到了云城，她也只敢躲在角落里。
她怕自己的出现对傅可而言是一种打扰，更怕自己的出现对傅可而言，一点波浪都没有。
但是再这么拖下去，她的状态越来越不对。
她最终还是从工作下手，去了傅可所在的阳羽这个公司，跟傅可有了接触。
傅可气她恼她，在面对她的时候，曾多次面露不悦。
喻近期都能理解。
她的道歉到了嘴边，但总是没有说出去。
现在终于有机会好好地讲一下这件事情。
因为这件事压得她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傅可没有追问这件事，就是不想再旧事重提。
可是这是她们必须要面对的。
说她幼稚不成熟也好，说她渣女也罢，她都认了。
喻近期跟傅可讲了这件事，终于觉得轻松了一些。
第91章
喻近期去洗了澡，她的酒劲已经过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些昏沉。
傅可在沙发上坐了半晌，又将视频看了一遍，才揽着喻近期去睡觉。
只是她睡不着。
喻近期将六年前的始末都交代了，都进了她的耳里，但她需要时间消化。
在意吗？在意的。
介意吗？介意的。
傅可之前对这个答案没有特别的执念，就是因为她觉得过往的这件事，会再次梗在她的心中。
她努力不去想，但这不是不想就能忽略的了。
当初因为喻近期的离开，她有一阵子都没了灵魂。
她天天等着喻近期的消息，却什么也没等到，她花了整整三年，才几乎从喻近期睡了她就跑这件事里走出来。
毫无疑问，喻近期对她而言，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而这个人却消失了，在消失之前还跟她发生了关系。
喻近期靠着傅可的肩，呼吸逐渐平稳均匀，傅可闭上眼睛，过了很久才睡了过去。
反正是周末，就算起多晚都没关系。
喻近期醒来的时候，傅可人已经出去了，给她发了消息过来，说自己去找童宁了。
不对，是童宁找上了她。
因为跟江妮的感情的事情。
喻近期捂了捂脑袋，昨晚的回忆全部都现在了脑海里，她一边觉得如释负重，一边又觉得自己不好面对傅可。
因为她真的做错了，没有什么好洗的。
表面上的补偿，实际上对傅可而言，就算一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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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都知道的。
江妮也给她发了过来，谈到的无非也是关于自己跟童宁的事情。
江妮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但唯一的一点印象就是她觉得自己在耽误童宁，把这些都跟喻近期讲了。
她们是多年的好友，没什么不能聊的。
江妮又将喻近期约了出来，地点就在她负责的烤肉总店。
“小鱼。”江妮叹息一声，“你昨晚怎么回去的？”
“叫了代驾。”喻近期在江妮对面坐了下来，她放下包，看着江妮，“昨晚的还记得多少？”
江妮：“……”
江妮扶额：“没多少。”
她们呆的是包间，江妮知道喻近期的口味，在喻近期来之前就已经点好了菜，她说完就给喻近期放了一片五花肉到烤盘上，自己拿起夹子开始烤了起来。
烤肉的香味顿时弥漫在了房间内，进了两人的鼻腔。
喻近期又放了一片，又起了“滋滋”的声响。
一块五花肉很快就能烤好，江妮见了喻近期的动作，将自己夹着的这块放到了自己的碗里。
她又是一声叹息：“可可呢？”
“见童宁去了。”喻近期抬了抬眼，“不清楚说什么。”
江妮拿过一片生菜，将肉蘸了酱放了进去。
吃之前，她自己抿了抿唇：“多半都跟我有关吧。”
她有些丧气：“我跟小宁分手的话，是不是在你们的意料之中？”
“嗯。”喻近期自己烤的这块已经好了，她也跟江妮做了同样的动作。
江妮的嘴角往下压了压，才将五花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喻近期先喝了一口水，随后开口说了句：“我昨晚跟可可摊牌了。”
“摊牌什么？”江妮睁大眼睛。
喻近期看了她一眼，才有些别扭地说道：“六年前我做的渣事。”
“咳咳咳。”江妮刚吞下东西，就听见喻近期这么一讲，一下就被呛到了，连忙拿过一旁的水往嘴里灌。
喻近期手中拿着的生菜，迟迟没往嘴里放。
她抿了下唇，皱着眉看了江妮一眼：“今早醒来旁边都没人，可可只说自己找童宁去了，以往还会嘱咐我吃饭之类的。”她回忆了一下，“二月份我从京城到云城，跟她刚重逢的时候，我还假装不认识她，这一点我也做错了。”
江妮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姐，你别说了。”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错更多了。”
喻近期没有吭声，默默地吃着饭。
她俩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但是烦恼是差不多的。
江妮思考的是跟童宁的未来，喻近期思考的是……再怎么面对傅可。
她昨晚趁着喝了酒，将过往的一切全盘托出，那作为主人公的傅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代入了一下自己，就觉得有些膈应。
可是……
这是她们必须要面对的啊，不是吗？
喻近期跟江妮各怀心事地吃完了这顿饭，分开之前都为对方送去了美好的祝福。
上了出租车，喻近期就清了下嗓子，给傅可打了电话过去。
“嘟”了十来秒，傅可才接听：“喂？小鱼，我还在外面。”
傅可跟童宁也出来吃饭了，地点约在了一家中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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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近期低了低头，关怀地问道：“要结束了吗？”
“嗯，快了。”傅可的语气淡淡的。
“那我来接你。”
“不用。”
“我没喝酒，我自己回去。”
傅可说到这里，顿了下：“可能会晚点回来，我需要散散心。”
她的意思谁听了都会明白，喻近期的脑子又没问题。
“嗯，好。”
傅可挂了电话，盯着手机屏幕，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在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喻近期。
毫无疑问的是，喻近期是喜欢自己的，u盘里面将她的感情表达得很清楚，更何况傅可还看了两遍。
可是她……
又不能在短时间内就消化掉喻近期对自己做出的“伤害”。
如果当初喻近期说明了要离开，而不是不辞而别，更不是杳无音讯，她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么纠结的状态。
第92章
有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明说，彼此就会有一定的默契。
比如喻近期知道傅可需要时间，她没再打电话过去，而是发了信息表示自己回到自己租的地方去了，正好有工作要处理。
她们没有争吵，只是无声地安静地选择了给对方时间和空间。
尽管……
这一切单方面都是喻近期的错误。
是她当初太不顾及傅可的感受，是她当初藏有私心，是她以为自己以后不会再跟傅可来往。
这个周末四个人都不太好过，傅可跟童宁吃完饭，回到家以后就看见了比之前空荡的客厅和卧室。
她捏着手机，在沙发上坐了半晌，又将u盘里面的视频看了好几遍。
反反复复，脑子像是光盘，而这些内容要被刻印在里面一样。
时间就这样晃荡着，又到了周一这个工作日。
连着一个人睡了两晚上，傅可一点儿也不习惯，她跟喻近期有消息的来往，只是很少。
就好像在经历前几天童宁和江妮经历的事情，现在又轮到她了。
傅可的黑眼圈有些重，她起床之后就化妆遮了一下，去公司的路上还有些恍惚，等红绿灯过斑马线的时候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可可！”刚进了大堂，就听见了来自于沁的呼唤。
于沁一脸幸福的表情，她拍了一下傅可的手臂：“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傅可摇头，“今天起晚了。”
“没睡好吗？”于沁看出来了，“你有些疲惫。”
周围都是同事，她俩的声音不大。
傅可闻言点了下头：“嗯，有些累。”
“小鱼学姐呢？”
“她忙新公司的事情，也应该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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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可淡淡“嗯”了一声：“走吧，电梯开了。”
于沁现在怎么着也算是个准新娘，哪怕还有几个月才结婚，但她的开心溢于言表。
傅可跟她道了别，回了自己的工位。
她努力做出跟平时上班没有两样的表情出来，有公司的经理来找骆晟的时候，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不论怎么说，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
电脑上登陆了微信，到了不少的消息，都是工作上的交流。
快到了十一点，傅可抿了下唇，又给喻近期发了信息过去，叮嘱她记得吃饭，不要忘记了。
喻近期的工作强度很大，傅可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哪怕对喻近期的行为还没释怀，她还是会提醒这个。
不能一忙起来就不吃饭，是吧？
傅可垂了垂眸，很快到了喻近期的回信：【嗯，不会忘记。】
傅可知道，喻近期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所以这两天她们的对话都很生硬，就像是两个关系很普通的朋友，被迫一起交流一样。
喻近期回完消息，盯着电脑吐露了一丝叹息。
她这两天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工作上，可是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跟傅可的事情。
哪儿有那么好解决啊？
这是横亘在她们两个人心间的一根刺。
短时间内没有答案的。
江妮之前就很担心这一点，并且还劝过喻近期，让她不要坦白，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可是她们是要一起过一生的人，不坦白的话，真的可以吗？
喻近期扪心自问，她自己做不到，于是趁着还有点点的醉意……
现在倒好。
喻近期揉了下眉心，将微信的界面关掉，又开始看起了项目企划书。
分公司已经在努力地运作了，也开始接起了单子，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工作给做到最好，不能败掉陶成霖花了很多心血的口碑。
公司已经新招了一批人，但还是不太够，幸运的是大家的工作态度都还不错，起码在开会的时候，都能看见大家脸上的兴奋劲。
喻近期稍微放心了一点。
于沁中午的时候，又跟傅可一起吃的饭，因为她的男朋友出差去了。
她还没察觉到傅可跟喻近期出了什么问题，以为傅可来了大姨妈心情不好。
傅可这几天心情不好，经期也受到了影响。
“可可，你到时候是一定要给我当伴娘的。”于沁又笑了起来。
傅可也为她开心，嘴角往上扬了扬：“我知道。”她顿了下，“我还没给谁当过伴娘，你是第一个。”
傅可都快活了二十六岁，只是交好的朋友没有很多，像于沁这样从中学时代就认识的朋友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是于沁不说，她也会问的。
“你呢？”
“你要不要跟小鱼学姐搞个婚礼啊？”
于沁问这个的时候，眼睛非常亮，她也没注意到傅可的顿住的表情，自己又继续说了起来：“虽然你们吧，不能扯证，但是办个婚礼没问题的吧？”
“我前阵子上网冲浪就看见了一对女性情侣，两个人都穿婚纱，我被美到一直在叫，不知道你看见我微博转发的内容没，我给你翻出来看看。”
于沁说着，还真的就拿出了手机，将自己转发的那条微博给翻了出来，把手机界面给傅可看。
傅可紧抿着唇，她的视线落在手机上，又听见于沁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是很美。”傅可眨了下眼。
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喻近期之后，她就没有期待过结婚这件事，因为对她而言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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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想跟一个男人扯证，而且这就是一种欺骗。
就算压力再大，她也不想做出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
她之前也不是没见到过同性恋人办婚礼的微博，在于沁给她看的这个之前，她就看过不少。
她也幻想过某一天，自己跟喻近期也能穿上婚纱，在家人朋友的祝福下，相拥相吻。
其实跟喻近期在一起之后，她就觉得这可以不是幻想了，她觉得可以实现，她们那么互相喜欢对方，该有的仪式感那可以安排上。
可是……
可是她们现在的状态出问题了。
于沁的声音又拉回她的思绪：“那你们办一个啊？否则只给我份子钱，你们一分不回去，多亏啊。”
“我又不缺钱。”傅可的眉头一挑，语气甚是嚣张。
于沁的脏话骂出了口：“草。”
她张了张嘴，又想再在傅可办婚礼这个事情上再说点什么。
傅可摆了下手，将话题扯开了：“别说我了，还是先说你吧，国庆节结婚，还要度蜜月，之后还要怀孕生孩子……”
于沁立马捂着脑袋：“师傅，别念了。”
这顿饭就围绕着“结婚”这个话题了，傅可没有跟于沁透露半点自己跟喻近期的感情，不过话一多起来，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到了下午，骆晟把傅可喊进了办公室，给她安排了一件事。
“傅秘书，去开车接个人到公司来。”
“之前见过的，叫桑沛。”
傅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拿着名片和车钥匙，去了停车场，开了骆晟的一辆轿车，面无表情地去接人。
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就是桑沛之前联系她的，傅可看着这串数字就有些头疼。
而且桑沛自己会开车，居然还要她去接。
傅可想到这个，又觉得自己在打杂了。
地址就是“纪念”酒吧，现在是下午，阳光毒辣。
她把车停在路边，给桑沛打了电话过去，对方很快接听。
“喂？”
“桑老板，骆总让我来接您。”傅可公事公办的语气，“已经在门口了。”
桑沛：“……”
桑沛：“我出来了。”
电话掐断，傅可撑着伞，下了车。
她现在就是个司机，服务得到位，哪怕桑沛是自己的初恋女友。
没两分钟，就看见桑沛出来了，只是不是直接走出来的，而是拄着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