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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徐大
我深思片刻,肯定地点了点头。东方友说“那好,我想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嗯,过了年我就一家一家找他们谈。”我说。
东方友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还忘了一点。你得让村干部同意你这么干。”
我一想,是啊,土地是集体所有的。春水村祖祖辈辈靠种粮生活,突然不种粮了,村干部他们会答应么?我只想到村民这一面,却没想到村干部那一面。
东方友说“小兴啊,你还缺乏一点哲学知识。我建议你平时应该加强看看这方面的书。”
“哲学?哲学是什么东西?”我只读过三年书,其他都是靠自学的,还真没听过哲学这个东西。东方友给我逗乐了,哈哈大笑道“哲学不是个东西!”我一听,也知道他在笑我,我也乐了。
东方友喝了口茶说教道“哲学是什么呢?这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我们说它简单是因为它应该是哲学这门学科最基本的规定,但凡学习哲学的人都要从这个问题开始,如果一个学习或研究哲学的人说他不知道哲学是什么,那似乎是一件很可笑很滑稽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这的确是事实。
我们说它复杂就是因为迄今为止它仍然是一个问题,而且很可能永远是一个问题。换言之,“哲学是什么”这个问题至今尚未有终极的答案……”
我听得头都大了,尴尬地说“爷爷,你能不能说简单点,我……我听不懂……”
东方友一拍脑门,道“唉,你看我越老越糊涂了。你又不是做学问的,呵呵,是爷爷说复杂了。其实对于初学者来说,你只要记住哲学是理论化,系统化的世界观。是对自然,社会,思维科学等一切科学的一般概括。”
爷爷这句话我还是有听没有懂,茫茫然晕呼呼。
东方友看我一脸困惑,说“我那里有几本书,改天你拿去看一看,就明白我说的意思了。我让你学哲学,不是那你去做研究,而是想要让你能学到思考问题的方法。希望能对你做生意有所帮助,活学活用。”
我点点头说“爷爷,我会用心学的。”东方友嘉许似的含笑点头。
每次跟东方友交谈,我都会有一种水滴面对大海的饥渴感觉。东方友学问深,智慧深如大海,从他身上我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可这还不够,每当我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学到不少的时候,总会被他深奥的学问所折服。这令我有一种对知识的饥渴感,越是学习,越觉得自己很肤浅。看来工作学习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
“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杏儿看到我和东方友聊得高兴也来凑热闹。东方友说“是杏儿啊,来来来,我和小兴正聊起哲学呢。”杏儿瞪大了眼睛指着我说“他懂哲学?”
这话听在我耳里特刺耳,感觉是在嘲笑我。令我大感没面子。
东方友不好说什么,好在玖麽走过来听到了,给我解了围。“杏儿,你怎么说话的?”
杏儿不乐意了“妈,我是实话实说啊!怎么了?”
玖麽瞪了她一眼没理她,反过来安慰我“小兴,杏儿她不懂事,你可别怪她。”我笑笑说“没事没事。”
谁都看得出来我笑的勉强,东方友似有深意道“小兴啊,为人心胸要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啊。”我想了一想,这句老话还真没说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东方友说“爷爷,我懂了。”东方友嘉许似的点点头。
杏儿见我们都不理她,哼了一声说“不理你们了,我去洗大白菜去。”小蛮腰一扭,跑了。玖麽道“我要去教训教训她,书是越读越多,眼里却越来越瞧不起人了!”
东方友道“没什么的,杏儿她还小嘛,你别怪她。”玖麽道“她已经不小了,过年就是十九岁了,比小兴都大三岁。小兴现在都能成家立业了,你看看她,整天东奔西跑就知道玩,像个没长大的娃儿似的。”
东方友笑了笑,没说话。玖麽看出我眼里的失落,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兴,别往心里去,杏儿这孩子不会说话,没心没肺的。”
我笑着说“玖麽,我没事,你去忙吧。”玖麽哪还不知道我的脾气?知道我嘴上说别事,心里一定有事。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说,于是转身回厨房帮忙去了。
没能够继续上学,是我心中永久的痛。知识分子总是会瞧不起目不识丁的农民,就像小时候农民瞧不起知识分之这些“黑五类”一样。杏儿虽然也是在农村长大的,但现在的她,身上已经没有了农村姑娘的土气了。更多的是带着城市人的洋气。
别看我靠大棚种菜赚了不少钱,杏儿还是颇不以为然。跟她父亲创办的运输公司相比,我这顶多只能算是个体户。个体户在这年头是被人看不起的,在很多老人眼里,我不种粮改种菜,那叫不务正业∶在我在村里的辈份高,没几个人敢说我。
杏儿轻视的目光令我很难受,她不是看不起我么,我就学给她看!不就是个哲学么?大家都是人,你能懂我为什么就不能懂?我暗自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跟东方友学习哲学!
当夜幕来临的时候,家家户户放起了鞭炮。我拿出一串万响鞭炮,小晴紧张兮兮地抓住我的衣角不停地问“哥哥,咱们真要放鞭炮吗?”在城市里,为是严防火灾,是严禁放鞭炮的。所以小晴从到大还没见过放鞭炮,难免有些紧张。
我弯腰把她抱起来,笑道“小晴别怕,有哥哥在,鞭炮啊打到不到你的。”
小晴虽然紧张便还是很兴奋的,她欢笑地拍着笑说“哥哥很历害的,把那些挤小晴的人都丢得远远的。小晴不怕,哥哥你快放鞭炮啊。”小晴到现在还记得当日挤公交的情景,真难为她这个小不点了。
我用火柴点燃一支香,微红的火星子冒出浓郁的枭枭香气。农村里放鞭炮都会先点一支香,再以香点鞭炮的引线。小晴紧张的把自己的耳朵捂得严严实实的。东方友和玖麽她们都喜滋滋地看着我们。
万响炮从院子里一棵高高的枣树上一直垂到地下,有五六米长。我抱着小晴,右手拿着香迅速把鞭炮点燃,然后暴退至玖麽身边。众人都的注意力都盯着鞭炮了,谁也没注意到我的动作比豹子还快!
“啪”一连串的鞭炮鸣响声炸起,小晴初始还吓得捂着耳朵,后来发现只是声音大一点,并没有什么怕人的。小姑娘两支小手就松开了,小嘴乐得呵呵笑,又是拍手又是大叫“过年啦,过年啦
女人们手挽着手看着鞭炮有说有笑,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大家都想表达出自己心中的高兴,我偷眼看了看她们。玖麽左手挽着宋雅,右手挽着白玲,白玲又挽着杏儿,四个人亲切地靠在一起。
这四个女人都是大美女,各有各的美态。在这过年的鞭炮声中,女人们的脸上都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里放着喜悦的光芒。东方友现在的精神气明显比在城市里好多了,乡下清新的新鲜空气,安逸的生活确实很适合静养。
万响鞭炮足足放了二十分钟,中间没有停顿,每一个小鞭炮炸响的速度也很快。在我们乡下是很讲究这个的。如果有家人的鞭炮响到一半熄火了,那就是凶兆,来年必定诸事不利。虽然这都是农村的迷信思想,但无论是谁家碰到这种事儿都不会高兴的∶在我买的万响炮质量好,从头到尾没哑过一次。
放了鞭炮,然后就是请神。请神的规矩没有那么多,只是把酒菜先摆上桌,摆好筷子凳子。在院子里摆一个盆子,燃起黄纸,祭祖请神。若要在几十年前,全村老少都会举行一个盛大的祭祖仪式。但自从国家提倡扫除迷信思想后,这类的活动已经越来越少了。现在已经演化成家家户户只在自家烧些黄纸,请祖先“享用”一番年夜饭后,再轮到我们吃。
诸事一毕,东方友给我请到了上位首座。他也不客气,想把小晴抱过去一块坐。小晴这丫头最喜欢粘着我,死活不乐意。杏儿取笑她说“这么喜欢你哥哥,等你长到后嫁给他好了。”
小晴小脑瓜子一仰,得意地说“杏儿姐姐,我长大后一定要跟宋雅姐姐一样,嫁给大哥哥!”奶声奶气的,把一桌子人都逗乐了。玖麽夹一根鸡腿到她碗里,“小晴啊,那你可得快点长大。不然啊,你宋雅姐姐可就把你大哥哥抢走了哟。”
小晴人小鬼大,小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奶声奶气道“宋雅姐姐才不会呢。我长大以后就跟宋雅姐姐一起嫁给大哥哥的。”一边说还一边啃着大鸡腿,油油的沾得满嘴都是。
宋雅看着我笑眯眯的,瞪我一眼,嗔道“你是不是给小晴灌了什么迷汤?”我苦笑道“我哪敢啊。”小晴帮腔道“大哥哥才没给我迷汤喝呢,小晴就是喜欢跟大哥哥在一起。”说着她油油的小嘴还在我脸颊上香了一口。
众人看了好笑,宋雅递给我一坏手帕,嗔道“活该!”大家都笑了。
我注意到白玲言语最少,眼神中不经意间总出流露出几许深深的落寞。我给玖麽施了个眼色,玖麽也看到了。又是给她夹菜,又是引她说话。我还以为白玲想起了她死去的丈夫,心里也没多在意。偶尔也和她聊几句。
总的来说,这餐年夜饭还是相当的温馨的。我想起了已经在天国里的亲人们,我想他们看到我现在过得这么好一定很高兴吧。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过得好吗?
我眼眶发热,有点激动。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高兴地跟东方友海阔天空地聊着,话题围绕着来年扩大菜棚的规模。女人们坐在一起聊些女人家的私房话,时不时的她们总会看向我。小晴见我和爷爷不理她,气得她跑到外头找小朋友玩去了。说是要找小朋友们放鞭炮去。宋雅一再叮嘱她要小心,小晴不奈烦地一溜烟跑了。
年年夜饭快吃完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了,李玉姿一脸喜气地从外头进来。玖麽亲热地迎了上去,拉住她的手说“玉芝,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快屋里坐。”李玉姿看到我,脸上不经意一红,头又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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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光 081--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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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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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光 0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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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沦为提款机及免费搬运工的命运,才走到街上我就借口去找干爹他们,溜了。宋雅含笑地看着徐子兴狼狈而逃的模样,杏儿恨得牙痒痒道“真是个小气鬼,赚了钱都不送点礼物孝敬表姐。”
宋雅打趣道“杏杏你还好意思说,你可是比小兴大三岁哟!”杏儿不屑道“我是女生耶,谁叫他是男生来着。”宋雅咯咯笑道“杏杏,你是不是想交男朋友友啦?你可别想跟我抢小兴哟。”
杏儿追着宋雅就打“宋雅,你坏死了,有没有搞错?他是我表弟耶,你怎么能乱说话。”没想到一边看戏的干娘突然冒出来一句“表弟怎么啦?农村里表兄妹结婚的多得是呢。”
杏儿羞得一跺脚,恨恨道“不理你们了。小晴,姐姐带你去买冰糖葫芦去,不理他们。”说着就在大伙的笑声中牵着小晴落荒而逃了。
我来到派出所,向门卫一打听,范叔和朱倩都不在。范叔家我没去过,不过也应该在纺器厂家属楼内。找到不到范叔,不如去问问朱倩。
来到单元楼下,正好碰到白玲公司的司机老王。当日老王带头起哄,仗着人多势重逼白玲涨工资。我印象很深刻,所以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那夜我穿着身不显眼衣服,不像今天,西装革履,一派成功人干的打扮。
说实话我不喜欢穿西服,更不喜欢穿衬衣。感觉上穿了这么身衣服,就像是套了身壳,还是乌龟的那种。硬梆梆的,伸伸手都不自在,浑身上下不舒服。可宋雅喜欢。她说我穿西服帅多了,也精神多了,更有男人魅力了。我一时飘飘然,被捧得不知东南西北。等原神归位的时候,衣服已经套在身上了。
本来还挺后悔,可当我穿着西服在玖麽她们面前一亮相的时候。女人们个个眼睛放光,像要把我吞了似的。连杏儿看我的目光都变了,多了一份欣赏之色。这样一来,我腿也直了,腰也不弯了,浑身也不会不自在了。用句智取虎威山里的台词说精神焕发!
在宋雅的努力装扮下,我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拿镜子一照,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更别说只有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司机老王。跟他擦肩而过时,他根本认不出我来。看他那幅乐颠颠的模样,我更为疑惑了。运输公司的司机春节期间不是都忙着跑车么?他怎么有这闲工夫?
来到三楼,敲敲朱倩家的大门。隔了没多久,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声音说“谁啊?”我应了声,“是我,徐子兴。”
一个女人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给我开了门。朱倩扫了我一眼,笑道“哟,武林高手今天怎么改穿西装啦?咯咯,不过看起来帅多了。比以起那身土不拉叽的衣服好看多了。”
我一看,她还穿着睡衣,虽然包得是严严实实的,但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朱倩,你先去穿身衣服吧。我有些事儿想问你。”
朱倩低头一看,脸红了一红。在八十年代初,男女大防还是挺严的。不过朱倩毕竟是城里来的姑娘,并不怎么害羞。落落大方说“请坐吧。我回屋一下,你等会儿。”扭着柳腰,消失在卧室内。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朱倩才轻轻的走了出来。警花就是警花,大过年的穿的还是一身警服。我道“朱倩,你就没别的衣服了?”朱倩不以为意道“怎么啦?我从小就这么穿的啊。”我瞪大眼睛不信道“你不会从小就没穿过别的衣服吧?”
朱倩偏头想了一会儿,说“是啊。我从小就在警官学校读书的,一直读到毕业。还真没穿过别的衣服呢。”
朱倩一幅很自然的表情,浑然没注意到我的不自在。看来朱倩还真不是个一般的警花啊,竟然对警察这个职业如此情有独衷。我试探性地问“朱倩,你以后不会也嫁给警察吧?”
朱倩道“是啊,怎么啦?我爸,我妈她们都是警察,我也是警察,那我将来的丈夫也当然是个警察才行啦。”
我苦着脸低声说“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
朱倩毕竟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羞得脸红通通的。她娇嗔道“呸,徐子兴,你说什么呢?”我连忙喝了口水掩饰说“我是怕没机会喝这么好的茶了。”
朱倩是个单纯的人,也没往心里去。“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呢?”
“现在还早?太阳都照了。”我笑着说。朱倩被我这句粗话说得脸又红了一下,“难得放假,我只是赖了一下下床而已嘛。”
我怕她羞跑了,忙说正事儿。“我干爸两三天没回家了,我干娘让我来找找。你知道范叔和他在哪吗?”朱倩说“不知道啊。自从过年那晚上见过方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那你知道方所的家在哪吗?”
朱倩点点头,笑着说“我可以带你去找方所。不过你得帮我下楼买早点,我饿了!”她娇憨的样子很可爱。能为美女买早点是我的荣幸,更何况个她还是个警花呢?我下了楼,买了份早点。
回到朱倩家,她已经洗漱完毕了。接过包子馒头就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哪还有一点美态?整一个饿死鬼投胎。我不停地叫她慢点吃,她边吃还边要我给她倒水∶一会儿才慢下来。“呃!”她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水,“真饱”小舌头伸出嘴边舔了舔,诱人之极。差点把我的欲火给舔出来。
美人就是美人,连吃饭的小模样都是美的。
跟着朱倩下了楼,她把我带到后面一排家属楼。钻进一个单元,我们爬上二楼。“扣扣扣”,我敲了敲门,可是半天都没人应。我问朱倩“是这儿吗?”朱倩点点头,“方所家我来过好几次了,不会错的。”
“扣扣扣”,我又敲了敲门,好半晌才听到里面有拖鞋的声音。“谁啊?”一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传来。我一听就喜了,不是范叔还能是谁,高叫一声“范叔,是我,小兴啊。快开门。”
范叔哈哈笑道“原来是小兴给我这个单身汉来拜年来,快请进。”范叔从里头打开门,才开半边,朱倩尖叫一声,“啊”,两手捂着脸就转过身去了背着大门。
范叔一呆,发醒觉全身上下只穿了条长裤,上半身正光着膀子呢。他老脸一红,对我说“你先跟小朱进来坐,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我笑嘻嘻地对朱倩作手势说“进去吧。”朱倩狠狠找掉我的手,“进你个大头鬼啦!”
蹬蹬蹬,小腰一扭,往楼下跑了。我在她身后喊道“朱倩,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向范叔交待啊?”朱倩在楼下喊“那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不过今天这事儿都怪你,徐子兴,你给我等着。看本姑娘以后怎么收拾你。”声音渐渐远去。
我进了屋,趴在窗口往下看。朱倩美丽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不一会儿,美妙的身姿就消失在前排楼了。看来她是害羞,跑回家啦。
“小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不会是你妈让你来抓我回去的吧?”干爸边扣衬衣扣子边走出卧室。我笑道“爸,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这几天怎么不回家?可把我妈急死了。”
范叔也出来了,他们两个胡茬子满脸都是,头发乱得像草窝,都顶着一对熊猫眼,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睡的样子。我讶道“爸,范叔,你们不会真的连打了几天麻将了吧。”
干爸丢过来一只臭袜子,骂道“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呢?我们可是国家干部,赌博可是犯法的,你小子可别乱说。”
我微微打量范叔家。单身汉还真是单身汉,屋子里乱七八糟的。烟蒂,烟灰到处都是,一张沙发千苍百孔的,全是给烟头烫的。我指着沙发说“范叔,你啥时候喜欢上严刑逼供啦?”
我干爸和范叔是两个老烟枪。每天火不离手,烟不离口。干爸家还好,有干妈管着。范叔一个单身汉,竟然乱成这样。范叔尴尬地笑道“男人嘛,不抽烟是男人么?”
我道“我就不抽烟!”
范叔拍拍我的肩膀,一脸暖昧地说“小兴当然是男人啦。我听说你和你玖麽……”
我脸一红“范叔,你跟我玖麽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别乱说。”范叔暖昧地笑了笑,勾肩搭背道“臭小子,还不老实?那天一大群女人来所里看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可真行啊。左拥右抱,一箭双雕。小兴啊,你看看你范叔,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没讨上个老婆。你这么历害,能不能教范叔几手。让我也……”
我和玖麽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干娘,干娘知道了肯定会跟干爸说。范叔是干爸的拜把子兄弟,自然也就知道了。不过我并不担心,范叔是啥脾气,最喜欢开玩笑。我捶了捶范叔胳膊上结实的肌肉说“范叔,你老当益壮,还用得差我这毛头小伙子教您?我可听我干爸说,您年青的时候可是风流得紧呐。”
范叔一听就变脸了,朝干爸吼道“好你个老赵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当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干爸一头雾水,叫屈道“老方,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这种事我连我家那口子都没说过。”
范叔不信,“那小兴是怎么知道的?”干爸也是莫明其妙,道“是啊,小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脸坏笑道“你们不是告诉我了么?”两人顿时回过神来,同时把我扑倒在沙发上骂道“臭小子,竟敢诈我们?”“真是八十老娘倒崩三岁小儿,老子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你给懵了!”他们一个扭我的手,一个按我的腿,把我制得服服帖帖的。
若要真打起来,三个范叔都不是我对手。我讨饶道“爸,范叔,饶了我吧,下次下也不敢了。”范叔不依不挠,扭住我的手说“老赵你让开,我早就想教训教训这臭小子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还真用力了。
范叔早就想跟我切磋切磋武艺了,我一直避着不肯。今天正好给他抓到痛脚,他压着我就施展开小巧的擒拿工夫,反剪着我的双手。他一用力,我就知道他想借机跟我切磋切磋,我也配合地跟他斗了起来。
干爸识趣地做了壁上观。擒拿术凭的都是巧劲和手上的功夫,扭腕,转肩,扣手……种种动作纠缠错乱,速度又快,晃得干爸眼花缭乱。干爸拳脚功夫不行,不过听范叔说,干爸枪法如神,却不知为何没进公安系统,反而进了税务系统。
飞快地拆了几招,范叔兴致越来越高。他叫道“好小子,身手不错。再来……”我留有余地,不肯下重手,否则范叔根本撑不过我三招。我估摸着范叔的力量,以同等的力量与他教量。
以前我只跟喇嘛师父切磋过,从未逢敌手。那些小混混打架,凭的是一身血勇之气。范叔武功高强,招招简单有效,我与他斗,也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两个越斗越欢,拳来脚往的。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斗到沙发上。我那身西装,背上崩裂了三道口子,左右肩窝处也给扯脱线了。今天才穿的新衣,顿时了帐。
“砰”“砰”两声,我们互相给了对方一拳,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充满了男人的热血豪情。“痛快,痛快”范叔像个孩子似的大喊大叫,“娘的,老子白活了这三四年了,今天总算叫老子打了场痛快架了。嘶”
范叔揉了揉胳膊上的肌肉骂道“臭小子,你下手可真黑,一定都不知道尊敬长辈!”我也揉着手腕说“范叔,您下的手可也不白啊,一定也不知道爱护晚辈。”
干爸笑着骂道“就知道顶嘴,敢明个儿,让你妈来教训教训你。”我慌忙摆手道“别别别,爸,你可千万别说我跟范叔打架的事儿。要不然呐,他们要知道我的西装是这么报废的话,还不得要我脱层皮啊。”
范叔道“我一看你穿得跟个洋鬼子似的就不舒服,这衣服废了好,我看关不顺眼。赶明个儿我上派出所给你弄套警服,包你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
我犹豫道“范叔,这不合规矩吧?我可不是警察。”范叔道“谁说不是警察就不可以穿警服了?法律又没规定。只要不给你配警微,你就不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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