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禁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阳枝
支起一身刺,像极了某种热带鱼。
李阳枝的本科是在哈尔滨读的,大四那年学校有几个保研的名额,然后,在别人看来该是天
上掉馅饼的好事,而且馅饼足够大,一下子就砸到了李阳枝头上。
李阳枝听到消息还愣了半晌,保研这事本身自然是好事,不然的话,李阳枝本也打算考研的。
而且到了地方待遇极好,每个月有几百块补助,这对没什么经济来源的李阳枝来说,绝对是
个极大的诱惑。可是,中国那么大,学校那么多,怎么就非长春不可呢。
李阳枝犹豫也只是犹豫了一天而已,因为当时邱秋在她身边。
邱秋那女人,看着挺粗犷,其实也粗犷。但经验告诉我们,粗犷的人说的道理一般都是放之
四海皆准的。
邱秋只跟李阳枝说了一句话,李阳枝立即决定听从学校安排,卷起铺盖来长春。
邱秋是这么说的:你还当你是四年前那个宇宙无敌天真可爱美少女呢你要不说你二十三
我都以为你三十二,成天低着脑袋弓着腰,你要不出声人家都以为你是空气呢。
话不中听,却句句在理。
李阳枝无异议,全盘接受,不过,在邱秋说完之后,李阳枝操起拳头狠狠修理了邱秋一顿。
你才三十二呢姑奶奶今年二十三明年二十二你个二十五岁的老女人
老女人啊,老女人,呵呵。李阳枝心里这个美啊,也不知是因为明个就要见着老友了,
还是因为看着辆带着长睫毛的qq觉得好笑。
李阳枝学着隔壁实验室一辽宁姐们儿,捏着喉咙嗲嗲的唱:走走,走啊走,我们小手拉小
手,走走,走啊走,一同去郊游
李景行就坐在离李阳枝不远的一部挂着辽a车牌的黑色捷达里。
车子很破烂,是李景行逼着司机从他朋友那里借的。里面的空间自不必多说,狭仄,车
子的暖气也不太好用,向来爱风度的李景行不得不在车里穿着厚羽绒服。
不过,条件这么恶劣,李景行脸上还带着笑意,含情脉脉的,几乎让司机觉得春天提前到了。
李景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了,那是从里到外散发出的温暖,即使隔着几米宽的路,
即使她看不见自己,李景行也觉得高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像是个偷窥小姑娘的变态
怪蜀黍,而不是叱咤风云的李家掌门。
事实上,自从确定了,李阳枝就是李子然后,李景行每天都会过来一趟。
李景行知道李阳枝凌晨两点关灯,今天早晨八点半才起床。
她好像总喜欢晚睡晚起,从来不吃早饭,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会吃点饼干。
黑白颠倒的生活,也不知她过了多久了,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李景行知道她每隔三五天会在邮局门口取一包快递,里面可能是零食,也可能是衣物,因为
她不喜欢逛街。
可能是怕走在外面被人认出来吧,她从小心思就比旁人细腻。
她有轻度近视,却在脸上架了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
她总喜欢用一支发簪把头发盘在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
不过,看着那个包子似的发髻,李景行却在心里幻想着,拔掉那根小发簪后的她是何样的风
情。
李景行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一直到目送着李阳枝上楼,看着她拉上窗帘,李景行知道她又要
换睡衣上床了。
模样变了不少,懒散的性子倒是没变。
李景行很想笑,可是刚要出声,就觉得喉咙发痒,李景行忍不住咳嗽两声。
司机看他难受,试探着问:老板,今天就到这儿吧,咱们回去吧。江大夫说您这次感冒挺
严重的,需要静养。
李景行扬扬手,司机会意,发动了车子。
快到家门的时候小心点,要是碰到老六或者江,就躲一躲再进去。
是。
司机有气无力的回答。
老板您倒是无所谓,却可怜了他这个小司机,两头忙活,两头不是人。
他现在可是体会到师傅当年那一番话,果真是诛心之论。
他跟着老板的时间不长,之前一直是由师傅信哥带着,直到信哥要去海南和老婆孩子团聚,
老板身边没了司机,他才被管事的调到老板这儿。
信哥临走前,特意把他拉去喝了一宿,喝高了的信哥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还搂着他肩膀跟
他说,小子,好好干,以后前途无量。你要好好照顾老板,老板这两年太苦了,太苦了
呜呜呜呜
他当时觉得,师傅真是有情有义,要走了还放不下老板。不过听了后半句,他就感动不起来
了。师傅呜咽着嘟囔:他苦,我们就跟着遭罪啊
他是相信跟着老板前途无量的,李景行李先生动动手指,都够他过好下半辈子了。
只是,那也得是他还有下半辈子才行。
现在,他不怕被老板怎么样,如今的老板就是个好好先生,脾气好得不行。他只是怕老板有
个闪失,自己会被李家上上下下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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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禁色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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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枝唯一能订到的车是早上八点四十在长白路始发的火车,中途只在德惠停不到五分钟,
这样下来,只需要两个半小时就可以到哈尔滨。刚好可以蹭邱秋一顿中午饭。
李阳枝算计的很美好,唯一不美好的就是,她必须早晨五点半起床赶火车。
李阳枝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那个男人掐着自己脖子,面色狰狞的对她吼叫:叫叔叔
叫叔叔叫叔叔
感谢这个噩梦,李阳枝不到五点就醒了。
醒了之后,一摸后背,冷汗涔涔。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的影响力还是这么大。
李阳枝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半个小时,在她好好复习了一下滚床单的意义之后,终于起来穿
好衣服,浑身贴了五个暖宝宝,拎起行李,出门。
此时外面天还黑着,李阳枝抱着自己全部家当一个笔记本和钱包,没有衣物错过了
迎面开走的公交车。
为毛啊,为毛啊,为毛姑奶奶起个大早,还赶个晚集,为毛啊李阳枝低着头,像个
游魂一样,嘴里哼哼唧唧的,只差套上个白麻袋了。若不是现在外面没几个人,她完全有可
能被大伙儿当神经病抓起来。
其实是李阳枝顶着黑眼圈精神不济,要是放在平时,喝足了咖啡吃饱了饭睡够了觉,李阳枝
的嗓门可是能叫醒整条街的那才是真正的疑似神经病。
小姑娘,等公交车来不及了,干脆打的吧现在春运,十块钱一位,便宜又舒服,不用挨
冷受冻校门口盯了她半天的出租车司机大叔,终于将魔爪伸向了这个落单的小姑娘。
好贵,为啥不打表你当我是冤大头啊李阳枝面无表情的朝大叔看了一眼,
没啥语调的说了一句,然后,转头继续等车。
小姑娘啊,你再等下去,火车就错过了。大叔颇为好心的说。
好像有道理,可是,还是太贵了
不贵不贵,等到过年那几天,你就是给我五十我都不拉你。大叔已经开始擦汗了。大冬
天的,早上气温足有零下二十度,大叔的汗水冒出来,跟刚出笼的包子似的,热气腾腾。
过年谁还出门啊。
三分钟后,司机大叔踩足了油门,载着睡眼惺忪的冤大头李阳枝朝东驶去。
司机大叔不知是不是尿急,打尾灯的时候,左左右右换了好几次。当然,这些,李阳枝是看
不到的。
身后,几辆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沃尔沃,缓缓的尾随上来。
李阳枝在车里,听着车载收音机里面司机们聊着,昨晚吃的什么今早吃了什么,中午还要吃
什么,这让她深深体会到,民以食为天是多么有道理。
只是,这个大叔怎么开了车后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全然没了刚才揽客时的油腔滑调,整张
脸绷的和照片似的,而且从头到尾也没插一句话。
李阳枝所剩无几的警觉性终于从她那比石头还硬的壳里挤了出来。
那个,司机师傅,我火车票落寝室了,你能不能在路边停一下,我回去取一趟。
这儿不让停车,下一个路口的吧。
师傅,可以停了吧。
还不行,有交警。
总之,不管李阳枝怎么说,司机就是有理由推脱,如此过了好几个路口,李阳枝再傻也看出
来有问题了。
你到底停不停车
对不起小姐,我的职责是把您送到指定的地方,中途不允许停车。司机大叔恭谨的回答,
目光却一丝不苟的盯着前方的道路。
李阳枝警醒的回头,后面两辆黑色沃尔沃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让人几乎可以忽略掉他们
的存在。
如果,如果没有看到开车人穿着的那件万年不变的屎绿色制服的话,李阳枝真的会以为,他
们不过是和她同路的路人甲。
李阳枝突然像炸了毛的鸭子一样,照着司机肥厚的耳朵就是一通死咬,也不管这是正在人民
大街那个车多人多的大马路上,稍有不慎,车毁人亡。你当姑奶奶好欺负是不是,随你怎
么拿捏丫的,给姑奶奶停车,否则咱们俩一起去死
司机大叔见事不妙,硬挺着头上的剧痛,歪七扭八的保持航向。煞有不撞个人不撒手的架势,
引得周围早起遛弯的群众嗷的一声作鸟兽散。
终于,经过李阳枝在车内的不懈努力,司机大叔支持不住,一脚踩上了刹车。
刺耳的摩擦声响过,李阳枝顾不得身外之物,嗖的一下从车里窜了出去。司机大叔正捂着受
重伤的耳朵,根本没机会拦她。
李阳枝以为,可以逃出升天了
迎面开来的宝马不紧不慢的停到了李阳枝脚边。
同样穿着李阳枝说的屎绿色,其实应该是墨绿色制服的男人,先一步下车,弯腰,低头开了
后面的车门。
李景行优雅的从车上下来,修长的身形,踏在冬季冰冷的土地上,即使披着加厚的羽绒服,
也让人觉得单薄。
五年不见,那个男人,好像,变了很多。
李阳枝从来不怀疑李景行的优雅,那是他从娘胎就带着的,就连拉屎都能散发出来的气质。
所以,大多数人看到的,不是李景行的英俊,不是李景行的年龄,不是李景行的阴险,不是
李景行的狂暴,而是,他优雅的假面具。
李阳枝常怀疑,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眼睛都是摆设。
李阳枝悄悄的回头,不出所料,她的周围站满了各种屎绿色。
以李景行的脾气,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叫别人看到他的狼爪子尖的。所以,
李阳枝可以肯定,她的四面八方,全都是李景行的人。
那帮人见李景行下车,都恭敬的喊了声李先生,就连刚才开的士的大叔,都手忙脚乱的
跑到李景行面前,毕恭毕敬的站好,手脚老实的摆成一条线,全然不顾还在流血的耳朵。
李景行凌厉的扫了眼司机,然后,恢复了一副春天般温暖的笑容:你比以前活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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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禁色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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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行在李阳枝打电话订票的后一秒便得到了消息,车次时间车厢座位号,他可能比李阳枝
本人还要清楚。
拿着电话的李景行只是笑笑,没有暴力的挂断或者直接摔到地上,却让身边的人觉得恐怖异
常。
都学会坐火车了,果真是长大了。
也不知李景行是在自言自语还是闲着无聊找人磕牙,大老板的心思很难琢磨、
当时,李景行的身边,只站了赵骥一人,赵骥立时觉得压力很大。
李景行摸了摸自己那张不长皱纹的老脸,挺费解的问赵骥:你说,她过年不回家,跑哈尔
滨干啥去
当然不会是去看冰雪大世界。事实如此,可赵骥不敢这么说。
赵骥心知老板正烦躁着,大伙儿光是查小姐下落就查了五年,人虽然找着了,可是,关于小
姐失踪这五年究竟干了什么,接触了哪些人,发生了哪些事,他们全然不知。他们只知道小
姐换了个名字,从李子然改名成李阳枝,挺不着调的一个名。然后,上了所三流的师范学校,
去年从那个学校保研,一下子保到了长春。要不是小姐回了长春,要不是小姐喜欢网购,要
不是有个送快递的小子和手下的老九认识,要不是后来又进过了那么多巧合,他们现在估计
连小姐的头发都没找到,
这些还不是最让这帮精英汗颜的。
关键是,当年小姐是如何从铁桶般的李家大宅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老板从来不承认小
姐是逃出去的,只许说小姐离家出走还能躲过李家封锁的公路铁路航线,跑到哈尔滨,
李家精英们居然连个蛛丝马迹都查不出。
老板是个神,多少年来把所有事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玩别人跟玩木偶似的,冷不防冒出一件
他都不能掌控的事,也难怪他会烦躁。
李景行也不指望赵骥回答,继续摸脸感叹:孩子大了,总有点小秘密不愿意让大人知道,
这个我理解。可是家总归是家啊,家里有人等着,她怎么就忍心好几年不回家看看呢
李景行越想越伤感,你说,我是不是太惹人厌了,所以孩子才不回来的。
讨厌到,她想把我从她生命里抹掉吗
李景行问是这么问,答案其实也是肯定的,但是,假如赵骥不长眼说了实话,后果可想而知,
他的老板一向是外表宽容,内心小气的。
老板,可能当年的事,小姐还是有阴影吧。
她就是太要强,非得我去求她都怪我当年太惯着她,唉李景行作势揉揉太阳穴,
赵骥却丝毫看不出他哪里头痛,分明高兴的很。
我说赵骥,人都安排好了吧,再让孩子走出我身边五米以外,我可真要疯了。
李景行觉得自己早就疯了,在看到那个家伙耳朵上的牙印之后,他要是还能保持冷静,那只
能说明,他变态了。
小家伙身上每一寸都是他的,就算是咬,也只能咬他。
但是,再大的嫉妒心,在看到李阳枝的刹那,也消失殆尽。
这是自打知道她的消息后,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她。
不管她的模样如何变化,加了镜框或者盘起头发,好像精明了其实和一样迷糊,就连她东张
西望的样子,都和以前一样。
李景行终于做了这一周以来,或者说这五年以来,做梦都想干的事。
李景行慢慢走到李阳枝跟前,他的每一步都有点虚浮,但看他的表情又像是用尽了全力。
看着李景行抬起手臂,李阳枝以为他那个架势是要扇她巴掌,吓得愣是在没多大空间的地方
后退了三步。
李景行的手就这么半悬在空中,明明刚才还触手可及的人儿,明明下一秒就会摸到从前熟悉
的温暖,可是,怎么就成了冰冷的空气。
李景行只是愣了几秒钟,就自然的把手放下,衣兜里,好像刚才的尴尬根本没有发生一
样。忘了第三条了吗永远不许躲我。不过,你好像在五年前就忘了。
李阳枝为李景行的温言细语而胆寒。
如果,李景行现在是大怒着,揍她一顿,或者干脆伸手掐死她,她或许会轻松点。当年的李
景行,在外人面前生气或许会克制一下,报复起来也是和风细雨,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
的。可是在自己面前,他却从不掩饰,生气就直接黑脸,然后拦腰把她扛到肩上,像扔死猪
一样扔到大床上,接着
可是,李景行现在却拿对付外人的法子对付她,那是不是说,他要彻底放弃过去的情分,然
后,让她生不如死
这个要命的认知叫李阳枝立即白了脸色。
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傻丫头,你是我养大的,你十二岁月经初潮,十三岁体育考试不及格,十六岁还不敢一个
人睡你身上哪一处是我不知道的,你说,我怎么可能认错呢李景行把脸凑到李阳枝
耳边,在外人看来十分亲昵的,小声说着。
温热的气流吹到李阳枝耳朵里,本该让人两腮绯红,身子发软的姿势,也确实让李阳枝
瘫成烂泥,不过,别人是发春,李阳枝是绝望。
你你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这个外边太冷了,咱们车上慢慢聊吧。李景行转过脸,轻轻咳了几声。再回头,李
阳枝还保持着刚才僵硬的姿势。李景行多少有些失落,要是放在以前,自己就是打个喷嚏,
她也会马上着急的哭出来吧。
李景行,你还在强求什么呢自作孽不可活,现在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怪不得旁人。
人老了,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了,你就算恨极了我,也不好看着堂堂李景行是因为受了风
寒,引发其他疾病,最后所有器官衰竭而死吧。
你放心,祸害遗千年。李阳枝恨恨的说着,眼泪却默默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李景行权当没看见那两行刺目的液体,该狠心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心软。而且,要是真的心疼
她,他就该放她自由,既然明知做不到,不如无视个彻底。
李景行右手自然而然的搂住李阳枝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圈禁在自己的领地中:好了,上
车吧。你平时都那么晚起,今天起这么早,不困吗。看看,因为你,大伙儿都一宿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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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禁色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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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李景行这三十多年不是白混的,他把人琢磨的透透的。
他说李阳枝困了,李阳枝就真的困了,上车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李阳枝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一半原因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万事不上心。另
外一半,就是李景行说的,她平时晚睡晚起,今天冷不丁早起了,肯定是不适应。再加上人
哭过之后多少有点困倦,本着破罐子破摔,走一步算一步的原则,李阳枝的意识先她理智一
步,命令她睡觉。
李阳枝渐渐平稳的呼吸声落在李景行耳朵里,那是股说不出的熨帖。
其实细想来也是,要是换做我们,心心念念的挂记着一个人五年,这五年里所有的证据都表
明这个人你再也看不到了,你也慢慢接受这个事实,试着死心,然后开始过着行尸走肉的日
子。五年后,突然有这么一天,你已经真的把自己当干尸了,结果那个人出现了,不再是只
能看不能摸的幻影,你可以实实在在感受到那种你熟悉的体温,闻到真实的而不是大脑中缓
存的橘子香味,你还能听到她在你耳边说话,即使不是浓情蜜意的软语,甚至只是恶毒的咒
骂。但这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就是在用铁证向你证明,她回来了,你又重新拥有她了,你能
不满足吗
但是李景行是办大事的人,居安思危是他必备的技能。李阳枝虽然此刻坐在自己旁边,可难
保下一秒就不见了。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的,当年李家铜墙铁壁,这鬼东西不也瞬间不见了。
李景行从衣兜里掏出上车时赵骥塞给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李阳枝的钱包。钱包
很小,看样子已经用了很久,边角上都能看到底料。李景行饶有兴致的打开,他很想知道在
这么破烂的钱包里能装些什么。当年的李阳枝,可是连钞票都不怎么沾手呢,没想到几年不
见,都混上钱包了。里面的景致和普通的女学生其实是一样的,不过是装了几张零钞,身份
证,医疗卡,学生证,银行卡,所有证件上,都无懈可击的印着李阳枝的名字。
李景行的手指玩味的摸着卡上凸起的名字,暗自思量,李阳枝,究竟语出何处呢李家既然
算是半个世家,自是对取名的事十分重视,不论儿女,都要慎之又慎的取个意义深刻的名字。
李景行自认学富五车,藏书也是汗牛充栋,可是搜遍脑子也找不出一个有意义的解释。李景
行要是知道这个名字是邱秋那家伙随便翻了两页字典翻出来的,估计会骂邱秋有辱斯文吧。
李景行思量无果,却意外的在夹层里搜到一张粉红色的小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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