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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柔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菱月纱
可侧面拍她的眼神,又那样让他心动。
是记忆里的大漠黄沙,胡杨树下,只要她望着自己的一个眼神,就足以点燃彼此贪婪又原始的欲望。深夜狂乱的记忆开始复苏,空无一物的后穴觉出了饥渴。
他想被她按在身下套弄。
因为紧张和羞愤,他只记得耻辱,却忘记了她。他得到了曾经最吸引自己的渴求,却又在悲愤中对此视而不见,齐锐暗暗苦笑,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在昨晚究竟错过了什么。
还好他们尽可以来日方长。
“看什么呢?”
向北从他背后冒出头来。看清他手上的物什,眼睛一瞥,他心领神会,打开了声音,与她沉默地欣赏着昨夜的爱情动作片。
“你的声音真好听。”向北悠悠感慨,“只是一个机位明显不够,完全不能拍摄下我们锐锐的美貌嘛。”
齐锐无奈拍了她一下,“还真当拍av呢?也不怕这万一哪天被个修电脑的拷贝弄得咱俩身败名裂。”
“可以,齐锐同志。我很惊喜你有这个戒备。虽然你如今年方叁十二,小妹妹我也是要告诫你一句,不要随随便便就被漂亮姐姐哄着拍性爱录像带,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要懂得好保护自己的隐私。”
“哟,这话说的。那我倒要反问了,怎么保护啊?”
“比如,存到一个压箱底的废弃用笔记本里。”
向北从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几个大旅行箱中摸出了最为古朴的行李箱,从中抽出一台样式略显陈旧的笔记本电脑,笑嘻嘻地同他解释,“我大学时的电脑,以前写的好多文都出自这台机子,这不,键盘大叁时就被我砸坏了。现在就是台组装机,原件各种报废,不插电源光靠电池都开不了几分钟机。”
她当着齐锐的面将视频文件拷贝到电脑新设置的私密文件夹中,随即删除了相机里的源文件。齐锐想要对向北说些什么,向北却插好电源,连上蓝牙音箱,津津有味的重温起他被开苞的画面,甚至煞有其事调大了音量,专门听他破碎沙哑的求饶,断断续续的啜泣,毫无意识的呻吟。他蹲在向北身边,硬着头皮重看昨晚的开苞,眼下的场景倒有点梦回大学,一个宿舍集体围观a片的错觉,只是没想到自己成了成人电影的男主角,还是镜头中心位,被一个女人的手干的一脸淫荡。向北坏笑着看他,“咱们是不是应该弄一个投影来欣赏这美景啊?”
“眼前不是有更新鲜的活色生香可以欣赏吗?”
他扑向前,和女人滚到一起,两人犹如野兽一般痴缠,几近窒息才恋恋不舍分开唇舌,她的手指游刃有余地在他背肌上流连。
“齐锐,现在我想操你,可以吗。”
“我从来就没问题。”
向北一下红了眼眶,擦擦眼角的泪珠,她笑着给了男人几拳,“死相。”
向北折腾了齐锐一整晚,也清楚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眼下并不适合拿大家伙大包大揽地干他,与昨晚完成自己的夙愿那般接近魔怔的一厢情愿不同,接下来的嬉戏她希望男人能够感受到彼此的互动,能够从中捕获就连她自己也难以言喻,但想结结实实传递给他的心情。
她换好了指套,做好了充足润滑,才试探性地进入他体内,稍加探索,她的手指游刃有余地在他体内研磨,齐锐藤椅上蜷着双腿任由向北折腾,这个姿势正好方便他窥探女友的表情。
天还没有完全亮,他们开着小夜灯,单反依然摆在一边,沉默地拍摄着他们做爱。稍微放下了心里的紧张,他可以全身心投入到这场突如其来的爱抚中。
这种抚弄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切实的性接触呢?齐锐心里一直没有答案。从昨晚他就在想这个问题,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像是av中冗长的前戏,他在镜头最中心,潮起潮落都是他一个人的狂欢,向北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操纵者。
或者,把他称之为独属于她会动的提线人偶会更适合。
也许是因为之前自己的经历,齐锐对两个人之间性生活的判定,始终是两个人都能从中获得快感,甚至自己可以一无所获,但深爱的女人必须从中得到快乐,不然就是他的失职。可眼下他们的性事,与自己的愿景完全本末倒置。他深陷欲望之海无从自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她布下的陷阱中徐徐沉堕。而他最爱的女孩呢?除了先前的口舌侍奉,他甚至没能为她再做些什么。
说心里不愧疚,也是不可能的。
齐锐不耐地撑了撑身子,苦笑着摇摇头,试图甩掉自己心中的疑窦,先前的那些想法都是他的自以为是罢了。
他颠倒了因果。
不是因为这种单方面性爱得不到快乐,而是正因如此她才可以快乐。
想到最近被她纠正的一些性观念,齐锐哑然一笑。
一个女人并非一定要被阴茎插入身体才能获得快感,她们的快感带一直就是阴蒂没有变过,女人获得满足的方式更加多元和难以捉摸,又岂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没有切实的性接触得以解释?接受她教育时以为自己理解了这些不同,可到了这时他才渐渐明白其中的滋味。
在向北的研磨下,齐锐总共大大小小高潮了叁次,但一次也没有射。向北好奇地把玩着他瘫软的阴茎,不太信他的说法,他疲惫地按住她的手,“是真的高潮了,也是真的射不出来。晚上都被你掏空了,今天我就是想鼓捣点东西,也鼓捣不出来。再者说,也不是非要射才算高潮……真的,这种话你换从前,我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今天你搞完了,我信了。我知道自己在高潮,但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向北扑到他怀里,大笑不止。
“所以……”她在他胸口画着圈圈,不自觉嗷呜咬了上去,“被操,爽不爽?”
齐锐脸色通红,却坦然笑着说,“爽。”
“灵魂提问来了,操人爽还是被操爽?”
“这这这,这不废话吗?”
“嗯?”
“那当然是……咳,被操爽。”他红着脸看向一边。
向北乐不可支,“行啊你,天赋异禀,这才被大开大阖搞了一次,就这么食髓知味了?”
齐锐不服气地反驳,“我倒是想操人爽,问题是就我这粗浅的性经历,我爽过吗?要么把对方送医院,要么被你揪着耳朵骂器大无用能力不行,你都爽飞了我还得硬挺着,我倒是想爽,我能爽到啥?我就是一个神处男罢了,力讨不着好。”
向北看他这模样挺委屈,探头蹭他鼻梁,抓着他的胳膊左摇右晃,“哥哥不要生我气嘛,我以后给你好好搞,好不好嘛。”
齐锐最受不了向北冲他撒娇,明明知道女人就是在“做戏”,可他听着就是十分受用,心也跟着软了又软,“那你也得拿出你的态度来,起码得学学我。咱别的不说,你起码也得意思一下,失个禁,对吧。”
向北立刻变脸,把他甩向一边,“放你的pi!你做梦!”
“操。”齐锐骂骂咧咧站起身,捞起睡衣和内裤往外走。
向北赶忙追他,“咋啦!一句话还和我生气了?”
“姑奶奶,看看手表,这都几点了?洗洗身子就该给你做早餐了。你呢,要是还累,就睡个回笼觉,等待会儿饭做好我叫你。”
“真没生气?”
“没有。”
“那就好。”
“真要生气的话,你水漫金山一下,我就不气了。”
向北一个飞踢,把齐锐踹进卫生间。
早晨大半时间都花在情侣间的嬉戏上,齐锐也只能准备一份简易早餐,不能像平时那般大心思。向北倒是没想太多,吃得热火朝天。吃完早餐之后,齐锐拾好碗筷,打理好家务,摊在沙发上,一下感受到一种难言的疲惫,再看已经打开音响,枕着懒人沙发悠闲读书的向北,齐锐摇头苦笑,自己已经被她彻底榨干了,她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神奕奕。
向北读书读累了,就把书摊在一边,从这两天的情事中断断续续拍摄的照片中选了一张上传了推特。微博也在重重马赛克和文字暗示中告知大家齐锐叁十二一枝花终于被她这只大尾巴狼所采撷。
不出意外,他们的账号下面很快多了许多祝福和恭喜的评论,向北匆匆扫了一眼,就红着脸不愿意看了。
对比他人的批评与辱骂,她最受不了的其实是祝福。也许齐锐的从天而降太像一个异想天开的幻觉,哪怕是满屏的祝福她也从不觉得真切,她要去摸,去咬,去冲撞那柔韧的肌体,才能确信自己眼前的真实。
齐锐仰在沙发上任向北肆意亵玩,自己则逐条阅读微博底下的评论,在持续不断的微弱快感下傻乐。
他们经营这个微博账号已经有一段时间,齐锐本来算不上一个热衷于社交网络的人,也在上面渐渐花了心思。活到了叁十多岁,才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恋爱,与向北有关的一切,他都想记录下来。
向北有她自己的账号和社交圈,这个账号虽然号称是两个人一起打理,可到了最后,留下的都是他的人脉。
向北发了图,回复祝福的却是他。回复着回复着,他也不自觉发了一条微博。
“如果说这一夜的感触,除了害怕,惊愕,晕眩之外,大概就是醒来之后看着她沉睡的脸颊,心里涌起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吧。”
发完之后他忐忑不安地看着向北,不知向北刷到自己这一条会是什么心情。向北刷了许久微博,才发现男人原来一直痴迷地盯着自己,她笑着向后一仰,一副慵懒妩媚的姿态,“怎么,现在盯着我看,心里又有难以言说的满足感了?”





【GB】柔软 谢谢侬
在齐锐的设想中,被向北开苞是件大事。不难想象,开苞之后,他会迎来一段苦不堪言的sm生活。可现实与他的想象截然相反,情事一旦铺展开来,便迅速如吃饭饮水般融入了他们的日常。那些他们曾经以为的“异常”,在真正发生的那一刻已经成为了寻常。向北的sm倾向,最终成为了他们情爱生活的一丝点缀。
初尝禁果总是不知餍足,明明都是叁十岁左右的成年人,在这档子事上迅速变回了二十郎当岁的小青年,每一天都是天雷地火,激情四射。向北似乎要一举补回她曾经错过的好些年,短短数十天时间,该尝试的,不该尝试的,她在他身上基本上尝了个遍。齐锐甚至还没能来得及回味到上一份项目的余韵,已经被向北上赶着体验下一份玩法的特别。
向北最喜欢同他玩的,是产卵。在除了sp以外的项目里,他最排斥的也是这个。毕竟产卵在男人身上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沌错乱。可在向北的软磨硬泡下,他最终答应了“给她产崽”。国外买来的中空怪兽丁丁,配合明胶制作的“仿生蛋”,浴室不常用的浴缸成了他被开发的战场,她在他身上实施无数小黄文里对男人的幻想。冰镇后的圆球形明胶经由中空丁丁注入体内,一连注入4个,立刻将肠道塞得满满当当,这种情况下被强行逼迫排泄,不适逐渐被若有似无的快感取代。女人偏偏还一脸坏笑地任由产卵器在他体内四处乱戳,很快就折磨得他缴械投降,紧接着他又被按进浴缸,温水使得体温也随之升高,没能排出的明胶开始监检融化,缓缓流出体外。向北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揶揄:看,像不像流产,你说说你,才给我好好生了几个小孩?哪有你这样动不动流产的男妈妈?
男妈妈齐锐满脸通红,被自家媳妇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连续这么玩了几次,齐锐在心底彻底投了降,他就是属于向北的男妈妈。
在有一日被她捆绑着操到失禁后,两人携手换下吸水布,简单清理后回到床上,温暖的被窝里,齐锐搂着爱人,轻咬着她的耳垂,煞有其事地感慨,“小北,我很奇怪。为什么以前你会那么抵触我知道你的癖好呢?你看咱们现在,不是很好嘛。”
向北转而拍了拍他饱满的屁股,“傻狍子,还不是因为我是个好人,怜惜你是一朵娇花,不肯在你身上瞎玩。”
“瞎扯。”齐锐嗤之以鼻,“疼惜我还又让我产卵,又拿道具颜射,还尝试玩电击失禁,你说说你,啥过分的你没试过,也就差拳交没玩了,这叫疼惜?”
“是是是,我没有好好疼惜。是我们小锐心疼我,舍得一身剐,愿意陪我瞎玩。”向北伏低做小,两臂揽得他更紧了些,“有时候确实是看你一身好肉,想要敲敲打打的,可是你是一个炮筒子,我又不能下手玩什么羞辱啦,暴露啦之类的,更不用提sp,就算我感兴趣,也不可能用到你的身上。”
“sp姑且略过,别的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爱你呀。”
向北在齐锐的唇边快速掠过一吻,就慌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从肉体痴缠的角度来说,两人已经称得上是一对老夫老妻,可这样的一对老夫老妻,用言辞表达情愫的次数屈指可数。向北尤为如此。
她可以在微信上肆无忌惮地对他写“爱你哦”,却很难在他面前对他说一句,“我喜欢你。”齐锐表达感情素来是炽热而坦诚的,感情的突破口到了,他要一次又一次宣泄他对她的情谊。可他鲜少从向北口中听到一句“我爱你”,她对他的表白,仅有一次——他们初夜的那一次。
向北甚至有时会被他打趣,“其实你一点也不爱我,不然不会一句爱我都不愿对我说。”
因为向北对他爱意的回应始终是原始又直接的动作,渐渐他也就忘记了,其实向北,也可以用语言诉说她的心意。
文字自然是可以矫饰的,可越是难得说出口的,越是真心。
他爱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从不轻易张口,张口就是一生的允诺。
齐锐拥住她柔软的腰肢,气息呼在她的颈窝,他长久地拥抱着她,不发一言。
气急败坏的向北最先败下阵来,“我那句话,你,你就当没听到好了!”
“不可能当没听到的,我还要花足够多的时间去品味。”
“你!”
“小北,今天我们……可不可以……”
齐锐翻身压倒向北身上,向北感到抵着自己的肉柱坚硬如铁。
“刚才都泄了好几次了,还能行吗?”
“你再对我多说几句你爱我,我能行一晚上。”
向北笑着拍拍他的屁股,死死揽着他的脖颈,任由心情畅快的男人在她的身上攻城略地,与以往困难重重时常痛楚的做爱不甚相同,齐锐这一次似乎是特别的会操,每一次撞击都快要撞到她的心里去,她从来没有这样鲜明地体会过女人在性交中的快感。
一度已经习惯于一个人找乐子,也很明白女人的敏感点,向北对男女做爱一直嗤之以鼻,但与齐锐结合久了,她开始逐渐明白男女之间的交融。也许有些时候或许并不需要达到某个身体的某个临界点,她甚至寻求的不是令自己的战栗的高潮,仅是一个拥抱,一份热吻,他灼热的气息呼在耳畔,富有力量的躯体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其中。头脑就开始眩晕,身体不由发软,整个人被前所未有的欣悦击中。
明明她已经发过誓,不与现实里自己心动的男人有纠葛,可齐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初见时棱角分明,足可以判定他的危险,她被他蛊惑,也就忍受着自身的惧怕,与他亲近。可齐锐从来就不对她设防,倒显得她不如他大方,他在她的面前,敛了自己的狂野与戾气,他是最成熟稳重的军犬,然后把脖颈上的锁链交给她。她总有一种冲动,想趴到齐锐身上,狠狠撕咬他的血肉,质问他为何会如此善待自己,可她同时也在千次百次的告诫,这本来就是爱情中的一些应有姿态,她患得患失了太久,已经在被伤害中迷失了,齐锐一点都不应该受到质疑,对他行径的最好回馈,就是充分享受他给予自己的爱恋。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疲倦的两个人还是搀扶着彼此去沐浴,在花洒之下也不耳鬓厮磨一番,齐锐今次对她的欲望是特别的强烈,大狗似的乱亲乱咬。
向北被他拱得没辙,半恼半怒地推开他,又被他咬住手指,色情地吸允。
“齐锐,几个月下来,你真是越来越骚了。”
齐锐笑得满不在乎,“骚点不挺好吗,怎么,你不喜欢?”
向北确实是不喜欢。但这不喜欢的界限又难以一时半会儿向齐锐解释清楚,毕竟齐锐入字母圈时间较短,不曾真正与“骚货”有过接触,不懂那些人的可怖。但眼下齐锐的反应,她是不反感的,甚至隐隐约约有些兴奋,只是晚上两个人已经颠鸾倒凤了太久,不适合高强度的做爱,她只能化身大尾巴狼,把齐锐死死顶在墙边,手指伸进他体内,片刻功夫就刺激的面前这个猛男哇哇乱叫。
听他的叫声,向北忍不住狠狠拍了两下他的屁股,“乱叫什么呢,床上还好好的呢,怎么到这里就发起骚了?”
“我高兴!”
得,听这话,似乎是还没从自己适才对他表白的那份快乐里走出来,向北无奈,待齐锐再一次释放欲望后,和浑身瘫软的他一前一后躺上床,齐锐赤裸火热的身体,又一次悄悄贴上她的脊背。
“小北,我知道在这种事情之后说这句话,可能会让你觉得不够正式。但对我而言,这是最合适不过的时机了。我从很早就开始爱你了,最近你也在爱我了。所以,和我一起过一辈子,好吗?”
“我现在,不是已经和你在一被子了吗。”
“这还不够。”他扳过她的身体,贪婪地吻她柔软的肌肤,“对我来说还不够,一点也不够……”
两行热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下,齐锐动情地看着向北,吻掉她的泪痕,“我知道,你不想走入婚姻,而且一纸婚书也根本束缚不了你,虽然你又晕机又晕车,可只要你想走,我怎么都留不下你。你如果愿意同我结婚,快乐的人反而是我,我不知道你会给我怎样的未来,但我会给你我的允诺,我不会走,我会一直守着——”
向北堵住了他的嘴唇,脸色晦暗的摇摇头。
他毫不气馁,就这样耐心地看着她情绪松动,片刻也不愿离开她的身边。
向北在他的注视下,渐渐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他说的是真的。
在诺言开始,最动情的那一刻,都是真心的,她能看到那闪闪发亮的心意,只是美好都是稍纵即逝的,她会静下心来,品味这片刻的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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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柔软 是但求其爱
起床之后,两人绝口不提夜里发生的事,一如往常般嬉闹。中午吃了齐锐照着食谱做的冬阴功汤和泰国咖喱后,辣出眼泪的向北突兀地蹦出一句,“我答应你。”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同样被辣得半死不活的齐锐愣了片刻。
意识到向北的意思,过分兴奋的他竟一下被咖喱呛住,泪流满面地喝了两杯水,才缓过劲儿来。
向北一直在他身边拍着他的后背,看他好转,她也微微红了眼眶。齐锐抹了把脸,又笑嘻嘻地往向北身前凑,向北一下别扭起来,把他往外推。他毫不气馁,收拾好碗筷,像个大哈巴狗似的半蹲到向北身前,亲昵地蹭蹭正在看书的她的手臂,向北放下了手里的《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谈论什么》,神情也不似以往潇洒,显得格外拘谨。
“所以,我答应你,那么,下一步,我们应该做什么?”
“我上门,提亲,然后去民政局领证,办婚宴,没了。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去领证也不是不行,后面提亲婚宴就都是形式主义了。比起这种形式的东西,法律认定更为重要。”
“结婚不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事吧?再者说,虽然我从来不问,也不提,你结婚这件事,不回家一趟,可以吗。”
齐锐动作一顿,神情倒不像向北预想中的僵硬。
“会回去的,但可能没办法想你想的那样大操大办,顶多是请我老家的朋友们来参加,不是什么大宴席。”
“我倒巴不得人少,你也知道我是个社恐,而且……我也参加过很多场婚礼,想想站在上面,尴尬症都要犯了。”
齐锐哭笑不得,“看起来还正中你下怀了。小北,还有什么疑问吗。”
“你的条件和背景,再加上我自身的年纪,我的父母没理由不同意这场婚事。所以我不担心,但我接下来说的,才是我担心的地方。”
“什么?”
“你……觉得。性,与爱,是统一的,还是不可分割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承认我喜欢你,只是我想了一晚上,在这份喜欢的基础上,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我清楚你的情谊,正是因为它很珍贵,所以我要在这里和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清楚。”
齐锐咽了一口唾沫。向北板着脸咬文嚼字时往往最为让他难以应对。这种时候她似乎发挥了她作为一个写手的特长,对彼此的心理情况分析的鞭辟入里,齐锐从不怕她分析自己,因为他素来待她一颗真心,顶多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罢了,可向北对她自己内心堪称冰冷的剖析,听着总让他心痛。
“你也知道,我求爱失败了很多年。爱情和欲望也许分装在两个桶里,常年累月得不到满足,人就会变的饥渴,可我又从来不肯将就。从这一点来说,你是我不愿意将就的人,这里自然有你的特殊之处,可谁也无法分辨究竟是我不愿意将就了,还是说我开始爱上你了。这是其一。”
“其二,我至今觉得和你相处的日子就像云端里的梦境。有些时候夜半叁更醒来,还要掐自己的脸来判断我是否在梦里。你毫无疑问,是我欲念的具现,祈愿的化身。我对你本来就带有着自己‘滤镜’的期许。会不会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需要你,而不是因为我爱你?”
“其叁,我们之间的性生活,从初期的不甚顺遂,到现在的水乳交融。毋庸置疑,你居功至伟。你满足了我的幻想,又从来不对我做任何要求。我理所应当会感激你,感激你容许我对你肆意妄为。但这份感激,与爱情相关吗,会不会我对你的一切想法,都是源于对心底幻象中的那个感激,而与真实的你关系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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