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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柔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菱月纱
“我不知道,我能跟你走到哪一步。但是,我相信你。就是相信你。”
齐锐说完这句话,眼睛也红了。
向北迟疑地向齐锐伸出双手,她拥住他,自己却在哭。声响越来越大,他不得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给她顺气,“你看看你,就这么几天的功夫,都一个人哭了多少回了?”
“我高兴。”
齐锐脸色渐缓,“能这么高兴?”
她把自己埋进齐锐胸前,“就这么高兴。”





【GB】柔软 沐春风
齐锐吻了吻她的额头,享受彼此相拥的静默,他们默契而无声地去洗漱间洗漱,又在床上紧紧痴缠,他热烈地吻她,轻柔爱抚她的身体。被过往折磨了好些时日的向北卸下了她的心防,缓缓入睡,而齐锐却在不确定的未来面前难以入眠。
他承认,过往的阴影让他没有办法真正接近sm,而向北给他打开的大门,俨然比自己预先设想的世界要广阔的多。他清楚有些人可以对此毫无滞涩地全盘接受,可他其实并非太玩得开的男人,性癖再普通不过。向北给他推来的世界让他慌乱,他们适才的交流,确实让他有一瞬间摇摆不定。但摇摆不定也仅仅是对她的癖好有所迟疑,他并没有放弃与她的感情,这些根本就不能成为他们分开的借口。甚至在得知向北真正的症结并非是逼迫他殴打她之后,他的释然要远大于之后的惊恐。毕竟比起那令人不安的未知,强行让他靠近已经被遗忘在身后的魔鬼反而更令人惧怕。
在她对自己说着那可怖的幻想时,他一直直视着她的眼睛。她不避讳他的审视,因而他重新看到了来自她灵魂的狂躁与饥渴。就像在茫茫沙海里他偶然对上的那一双眼睛。
在言语的层迭的铺陈之下,她的双眸越来越亮。
重新回味这一切,他似乎有些捕获自己不曾获悉的未知,那是源自他骨子里对她所传递力量的臣服。她说的那些play,有的甚至陌生到让他无法想象,可为什么,他会随着她的言语引导,幻想自己被她冒犯的下贱?他是兴奋的,他是快乐的。那种兴奋无关性欲,这种快乐无关自身。如同军人完成任务时获得的巨大满足,他的颤栗也被紧紧拴在了女人对他的欲求之上。
心平气和地梳理着自己与她恋爱后让他间或会疑惑的情愫,齐锐无声笑了。如同磁石般惺惺相惜的两个人,在相性上又怎会出错。早在一切开始之前,他的脾性,他的身体,已经注定他会为她折腰,被她驱使。
他的惧怕只是在于,倾其所有的交付背后,她又将会带领自己走向何方?
而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不会犯贱发骚到令自己作呕。
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者臣服于潜在的奴性,彻底当她的狗,还是没有办法忍受这种割裂,最终放弃与她的感情。
齐锐失眠一晚,向北也睡的不熟,天还没亮就惊醒,一旁的男人因为她的震动连忙嘘寒问暖,向北听着他温柔的叮嘱,倒听出几分弦外之音,她明白他的症结。
“齐锐,虽然一个人百分百负担起另一个人的人生,很难。但我想说,请把你的欲望交给我。也请你相信我。”
齐锐偏过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看她,向北知道他还在怕。
行动永远比语言有用。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逼迫他正视她,从他的锁骨一路下吻。
黯淡天光里,他看着她的眼睛。有别于平素打闹时的戏谑,现在她看他,更像沙漠时,她不经意的惊鸿一瞥——他就是她势在必得的猎物。
这一刻她不再隐藏,她就要露出自己欲望与本性,她就要告知他身体的全权使用权归于他。她握这他勃起的阴茎,以前所未有的力道紧攥着他。他在疼痛中抽搐,茫然向四处逃窜,明的猎手不会允许猎物脱逃,他被死死按在床上,她的双手抚过他的喉结,或重或浅地掐着他的喉咙,他开始晕眩。他们的双唇紧贴着,他能尝到自己鲜血的味道,阴茎在她的把玩下无可抑制地射,她毫不怜惜地将沾满液的手塞了他满嘴,在他的口腔里粗鲁地搅动,他只能屈从着舔掉粘稠而咸腥的秽物,在她突然的强势下不自觉震颤着身体。
他逃不掉了。
不论她是否要与他玩什么sm,他都逃不掉了。
依着两人之前的约定,这周轮到他们住在向北家中。那日向北突然的粗暴像一场白昼将至中若隐若现的幻觉,齐锐在清醒后总在悄悄质疑那天那场情事的真实性,毕竟在自己面前的向北是那样的若无其事,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甚至她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真实癖好的样子也不甚真切,只是这时他的嘴里总会泛起体液的咸腥味,一次又一次提醒着自己,那一刻她就是这样,毫不怜惜地使用着他。
齐锐逼迫自己重新投入到日常工作的忙碌中,向北也恢复了她的写作日常。一周勉强算相安无事,很快就到了周五,他们将去齐锐的家中暂住。齐锐趁向北不在家的那段时日,对家里稍加修葺,向北拿着钥匙提前赶往家里,必然会看到他给她的惊喜。而齐锐自己,在下班之后,反而站在家门前犹豫许久。
早晨一起吃早餐时,向北言简意赅地提了一嘴,周五晚上,他们可以“试试”。
他当然明白向北所说的“试试”指什么,但这“试试”的程度究竟为何,这就很值得商榷了。
向北先前总是对自己究竟在网上写了些什么东西叁缄其口,并且态度强硬地拒绝了齐锐的观摩,可谁曾想这周一开始,向北就把自己的网站作品链接甩给了他,“看点小说更容易上手。”
齐锐上班忙里偷闲,偷瞄了几眼,一下懂了为什么从前向北捂着不让自己看,而为什么现在他又“必须去看”,可叹他之前还以为向北写的小黄文要么是男女要么是男男,可谁曾想男男仅是练手的一小部分,她的大部头作品都是清一水的女男,或曰,女上男。
整整一周,摸鱼的齐锐都在“还能这样?”与“怎么会这样?”这两句感慨中反复横跳。
向北今晚就要“试试”,而他能做好准备吗?
齐锐在自家门前来回踱步,不时看表,知道如果再耽搁下去,就会到向北的电话问询,齐锐心一横,终于打开了自家大门。
向北闻声而动,从齐锐新给她装修好的书房里游荡出来,齐锐看到突然出现的女人,整个人也傻了。
向北的打扮与以往不大相同,一套修身的皮革材质裙装,映得身形凹凸有致,成熟性感,仅扫视了几眼,就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sm女王”这几个字。向北这样一身打扮实在太出乎自己的预料,虽然读她的小说不会对就中元素想入非非,可向北突然的改头换面,还是让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种刺激。
齐锐只大致看了几眼,就撇过头,不再看了。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干巴巴地立在玄关,整个人站得规规矩矩的,虽然红着脸不看她,却又控制不住偷瞟。向北也被他盯得不大自然,最后摇摇头,说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不对。”
“什么不对?”
“衣服不对。”
“这不,挺好看的吗……”他到底没能忍住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北这样穿很好看,稍微瞄一眼就知道他在悄悄勃起。而向北只是很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好看归好看,太讨好男性视觉欲望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小帐篷,毕竟是我玩你,我可不要充当被凝视的客体。”
齐锐满头问号,“你在说什么。”
向北不回复他的提问,折返回房间换上了平素的居家服。回到客厅,发现齐锐居然还手足无措地立在玄关等她。
“你在干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屋。”
齐锐没敢动,“你不是说要,试试……”他的声音小下去,神情愈发不自然。
向北一愣,随即了然一笑,她顺势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手自然向后一搭,摆出一副嚣张态势,“让我看看你的准备。”
“是。”齐锐下意识给她敬了一个军礼,随后有条不紊解着自己西装衬衣的衣扣。他的身上很快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叁角内裤做遮挡,想着女人之前提过喜欢白色短袜,他也没蹬掉自己的袜子。向前走了两步,让自己整个人暴露在她的视野下,迎着女人审视的眼神,齐锐背对双手,挺起胸膛,是以往的昂扬姿态,供她检阅。
“接下来呢?”
“接……接下来?”齐锐一下哑巴了,显然他也还没想好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他忍不住回忆起这几天看的小说,在沙漠中向北偶然提了一嘴的碎片成了连载的故事,姓齐的总裁下班回到家,被迫脱掉自己身为人类的一切装束,对着要挟他的小秘书不情愿的摇尾乞怜。
那我能做什么呢?跪下来,爬过去,吻吻她的脚尖?
看齐锐不住瞟着地面,向北猜想他可能是准备给自己当堂一跪,这份猜想不带了积分山崩地裂的气势,幻想里的齐锐不香在玩sm,倒像是对青天大老爷深渊,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声,向北把适才从卧房拿来的居家服一把扔到他脸上,“都回家了,你在那儿一个人表演啥呢。”
“不是,你不是说要试试?”
“是说试,但我说开始了吗?行啊你齐锐,先前还跟我说对sm一窍不通呢,我这还没开始你都骚上了?天赋异禀啊。”
齐锐悻悻一笑,叁两下换好居家服,他大步流星走到向北身边,还是悻悻的。为了缓解尴尬,他蹲在她身侧,麻利地给她削好一个苹果,讨好地递给她。看向北几口啃了大半个,他眼里止不住嘚瑟,“看,你男人削苹果厉害不厉害,江湖人称齐一刀就是我。”向北吃苹果不理他,齐锐小心翼翼坐在沙发上,检查手机上是否有工作打扰,确定无事后,他把手机丢向一边,吹着欢快的口哨盯着向北看。向北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脸皮愈发发烫,索性身体一扭,往另一个方向看了。
“干嘛啦,刚才不还穿的很性感,怎么现在倒扭捏上了,理都不理我。你看看我,一个被你玩的男人,这么坦荡荡的,你作为一个女主人,不能这么害羞吧。”
“哼!毕竟我只网调过!我又没有现实来过!紧张多正常!语言文字上说的和现实玩的那能一样吗!”
向北坦陈了自己的性癖,也将自己的过往尽数同齐锐摊牌。她不是没有过sm尝试,但出于种种原因,她的尝试也很压抑,排遣自己的欲望只通过顺写文字或是调教网络上的陌生人。
齐锐对向北的经历倒有些意外,他不是意外向北竟然做过这些事,而是看起来很风风火火的女人,在追逐自己欲望的道路上居然畏畏缩缩,全然不像他们碰面那般,她对他天雷勾地火的掠夺。
“跟你说,好m不易得,而且某种意义上,m里真是把男人身上最恶心的一面凸显的淋漓尽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
这种经历让向北无形之中获取了不少人类观察的经验,但也仅此而已。如果说之前的项南让她意识到了真正的自己,齐锐才是货真价实的第一个心甘情愿让她为所欲为的人,在这之反而是深深的惶恐。
她能做好吗?他能因此活得快乐吗?他会嘲笑她的拙劣吗?
……
这些问题困扰着她,也让她本来的踌躇满志变得张皇四顾。
齐锐很耐心地揣摩着现在向北的想法,越想越糊涂。想来想去也是一团乱麻,他索性拉好了家里的窗帘,牵着向北进了他们的卧室。
做永远比想有用。
卧室在这段时间焕然一新。齐锐趁着向北过年回家的功夫,找人特别定制了一张大床。后面向北同他坦陈了性癖,他打定主意给向北一个惊喜,连夜修改最初的定制方案,参照国外的sm用床进行设计,床铺比平常的床高了不少,而在它之下,是围栏铸成的囚笼,天花板的设计亦可自由让人捆绑。齐锐没有告知向北,却在白天忍不住翻来覆去地想象向北进了卧室看到这份礼物的神情。
他关好了卧室房门,轻声问她,“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向北紧张地点点头,齐锐周身倒轻松了不少,他生涩自然地跪下去,笑容带了一点慧黠,语气却庄重,“现在,我是不是应该管你叫主人?”




【GB】柔软 最佳损友
向北不得不承认,齐锐进入角色要远比她快得多,这一声主人让她忍不住颤栗,又没来由心慌。
主人。应该是在认可、服从某个人的前提下心悦诚服的称谓,齐锐叫她主人,是满足她性幻想的爱称,虽然得到这份款待已算幸运,但她将这份厚爱分得明明白白。
她的手指由着齐锐的胸膛,一寸一寸往下抚摸,“其实,我不是很需要你叫我主人,你就像往常那样叫我就好。”
“小北?”
“老齐……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这种感觉,就是,你叫我主人,我反而觉得失落。我当然会喜欢你跪在我的面前,因为这样的你异常性感,我很亢奋,但我或许,其实并不需要你的臣服,那对我来说反而是不必要的。”她吻他的嘴唇,自己也蹲下来,同一个高度面对他,“倒不如说,我对你内心的依赖,远比希望你是我的奴隶要重要的多。”
齐锐老脸一红,向北又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该玩还是得玩,其实玩法就是那一些……嗯,我们今天……就,就……”
“就……就……我的小祖宗,别紧张,看你紧张,弄得我也跟着发慌。”
“普通的扩张训练啦!也没什么!我也不可能,不可能第一天就真的拿个大家伙来干你吧!”
“操,我觉得你还真干得出来。”
“去你大爷的,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形象?你再这么说信不信今天我把你后面捅穿!”
“出现了!污言秽语的向北!”
“你刚不还叫主人的吗!”
“主人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齐锐顿时狗腿地在她胸前蹭来蹭去,眼里的光却愈发趋向柔和,似是安慰她,不要害怕。
向北不由感慨,是啊,他们都是新手,但眼前这个男人远比自己要来的从容和镇定的多。她不知道自己会被他领到什么方向去,从告诉了他自己的癖好,其实这个游戏的天平已经向齐锐的方向倾斜,他才是不让她走歪的领路人。毕竟,先前她的喜好都是幻想,没有一项她真的切实在现实中实验过,而曾经屡败屡战的网调,又因为隔了一层网络,怎么看都不真切,她对此一直欠缺一种实感。
比如她热爱疼痛,热爱那些器具在身体留下的伤痕,像是勇气的证明,她愿意亲吻它。可他似乎没来由的厌恶,她就只能隐藏起这份倾向,转而向另一个方向开发。何况她也不甚清楚,如果真的对男人动了手,在他喊疼之前,是否自己会先心疼,但干他总归是不一样的,这是她看到他第一眼时,心里便涌起的想法。
向北不似年轻时对待项南一般,对齐锐的身体拥有无尽的破坏欲。他们的初识是因为欲,细水长流的相处却是靠那种大概可以称得上是爱的东西所连接,这个叁十出头的男人在她的心里比重日益加大,渐渐成了心尖上的人。这么一个人,她的癖好只能有所敛,这似乎也应征了她写小说时得出的那个结论,当真正爱上一个人时,欲望与爱情是个悖论。从确定他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起,她隐藏至深的破坏欲就悄悄敛,现在的她也不可能去殴打他或者穿刺他,再者说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因为爱他才愿意与她孟浪至此。
她中头的次数屈指可数,自然懂得珍惜这一点福分。
齐锐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设,发现向北的所谓调教也仅仅是在自己的屁股里塞了一个甚是细小的肛塞,胸前安置了两个吸乳器就算完毕。随即立刻回到他们的琐碎日常,他被迫穿上情趣丁字裤,换上那漂洋过海而来的色情围裙,保持着近乎裸体的状态,给女友做饭。
向北一直守在他身边,眼里时常闪耀过令他目眩神迷的光芒。这段时间功课虽做了不少,他对bdsm这个奇诡迷幻的世界仍是一知半解,只是留意到向北凝望着他那一脸幸福的表情,自己心里也随之涌上一股难以平复的满足。他知道自己的恋爱,甚至于处事,是有一点为他人奉献的情愫在,他人的幸福与愉悦能够带给他莫大的快乐,这也是他选择做食品投资的一大原因,想让自己喜欢的店铺和实物被推广,看到别人喜欢的心情,自己也会感觉到同样的满足。
但今天这次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大一样。
毕竟以前的生活,不会把食客的笑与他的欲望联系起来。
但是现在,他在想。
他为她坐着饭,身体里塞着她心挑选的道具,胸前还挂着两个形似奶嘴的吸乳器,两个小乳头正在俏生生的挺立着。她还说,她会叁天给他拍一次照片,看看胸口的变化。会不会变大。
他在听她描述这个未来的时候,阴茎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勃起,她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光裸的脚掌轻轻拂过他的阴茎,这时她也不再畏缩,她有了她本应该有的自信。
“看来,你也很期待,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对不对?”
他当然期待。
期待到想到这句话,阴茎就不自觉地硬上几分,连站在灶台前都不得不换个笨拙的角度来遮掩自己的兴奋。
可惜向北仅仅在做饭途中对他流露出一些玩弄之意,饭菜做好,两人宛若寻常夫妻一般吃饭,饭后困顿,他继续和生意场上的同事聊着生意,向北也和她的基友在微信群聊的正欢,如果不是体内那个时不时传来麻痒感,他不会觉得这与他和向北度过的任何一个周末有什么不同。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两人蜷在沙发上一起看向北新找的美食纪录片,她枕在他怀中,突然提议周日请封哥两口子来家里吃饭。齐锐挑眉,“我看你健身叁天两头骂封哥,还扬言健身教练比项南还可恶。今儿是怎么回事?换口味了,还要把他请上门。”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和封哥的关系,那是教练与学员的关系,但你和封哥的关系,是战友与好友的关系。毕竟我们也谈了小半年时间了,我虽然是个社恐,但也不能你的朋友一个都不见,就这么solo下去吧?而且你之前也说过,以前叁天两头就跟封哥小聚一把,我来家里弄得你也没办法同他一起喝酒,那多见外。不如把他们两口子都请过来,一起热闹热闹也挺好。”
齐锐笑着点她额头,“行啊你,本来觉得你在人际交往上是个小糊涂蛋,现在居然知道为我着想一下,可以啊向北。没想到一个寒假不见,一下就长大成人了。”
向北气得追着齐锐满屋打,在他屁股上连踹了几下,向北消了气,齐锐也乐呵呵地把她揽回沙发,给她削梨吃。
“我现在就给他发信息,封哥可是很忙的,得提前预约。”
看着齐锐喜不自胜地与老友联系,向北脸上也隐隐有点笑。先前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接近于一种肉体上的惺惺相惜,但他们可能没那个缘分相扶相持到最后,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向他敞开了自己,他全盘接受了她,有些东西在悄然变化,天长地久这个词不再是幻想,它开始一步一步走向实处。既然如此,他们必然要更多介入彼此的生活,将曾经可以分开的支流并拢,由此她走向他。
“封哥回我了,周日晚上没问题,正好他家萦萦周末休息,可以赶上。”
“哟,意思是这位比他这个魔鬼还忙啊?”
“好歹是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天才外科医生。讲真,咱俩以后要真准备定居苏州,最该笼络的就是封哥家的小丫头。”
向北深以为意,她踢踢齐锐小腿,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聊:“那他俩来家里,咱们做点啥招待?你可别全做韩餐,样式多一点。两位女士在场的话,多做点你拿手的小甜点也不错。”
这天晚上就在他俩嘁嘁喳喳商量食谱的琐碎中悄然度过,与齐锐最开始的设想截然不同。周六两人去超市采购食材,为第二天的小聚做好了充足准备。可到了周日,齐锐却不情不愿地迎来了老友。
兴高采烈准备了一整天,在周日下午,向北把他按回屋里,强行扒下他的裤子,取下这几天他佩戴的肛塞,就着润滑剂向里面塞了一个小巧的跳蛋,又拿肛塞封住入口。向北笑得很恶劣,“外国买的好东西,在美亚劲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一款,让朋友去国外人肉背回来的,可不要辜负人家对我的情谊。”
齐锐气得骂人:“你请封哥来根本不是为了联络感情,你就是为了让他看我笑话!”
向北笑得猖狂,“不然呢?”
在齐锐愤愤的眼神里,向北按了跳蛋的开关。
“我……操……”齐锐差点当着她的面跪下去,“这款不是震动,是放电哟。”
齐锐毕竟不能当场同向北翻脸,苦着脸一个人在厨房骂骂咧咧,不时发出几声变了调的呻吟。在封哥一行按了门铃,等待他们上楼的间隙,齐锐眼神幽怨地问了向北一句,能不能取出来?向北挑眉看看他,齐锐心下了然,这臭女人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可他又还能怎样呢?女人想看,他就给她看。
向北勉强算给齐锐留着面子,在客人到访后没有捣乱。封哥出来打拼多年,过惯了苦日子,到齐锐这里也不生分,径自穿进厨房帮忙,并宣称这是男人的战场,将两位女士排除在外,留着向北和被换作萦萦的女孩大眼瞪小眼。
萦萦看起来不大习惯和女孩社交,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叫解萦就闷着头不说话,向北在叁人以下的私密接触从不社恐,自告奋勇带着解萦转房间。解萦先前和封哥来过几次,对这里兴致缺缺,不过齐锐最近的装修让这个空荡荡的屋子有了些许人味,看起来也不腻烦。向北把解萦领到书房,解萦随手翻着上面的书,看到两本《成人漫画研究史》和《成人漫画表现史》,一下不敢翻了。她悻悻地表示齐锐很开放,哪想向北竟毫不避讳地表示这是自己的藏书。解萦被她的开放吓了一跳,尴尬地往旁边转移视线,却听见向北同她说,“和齐锐第一次去健身房那次,我不小心看见你和教练的关系了,我想……我们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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