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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柔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菱月纱
“我们回宾馆吧。”
他们来医院的时候,天上尚飘着零星的雪花,从医院出来,大雪已经覆盖了整座城市。齐锐连打了几个喷嚏,很自觉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口罩给自己带上。
向北有点纳闷,却没有心情问他。
两人并排走了一阵,向北还是郁郁寡欢。齐锐兀自揣摩,感觉向北的低落思绪不止与同学的病情相关,似乎还和刚才那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沾亲带故。
雪后的城市显得清寂异常,两人一前一后漫无目的地走着,很快发现身后有车灯对着他们不断闪烁。一辆法拉利从他们背后绕过来,稳稳停在向北身侧,车窗摇下,不出齐锐所料,是那个叫项南的男人。
“正好有顺风车,不如我带你一程?”
“不。”向北的声音十分僵硬,竟拽着齐锐直直往前走。
齐锐这时也顾不得社交礼仪,只是顺着向北拽他的力道同她前进。
项南的车没有追上来。
向北拽着他走了一阵,停下了脚步。她弓起身子,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很哑。“齐锐,我有点累,你背我回宾馆,好不好?”
齐锐二话不说背起她。
适才停歇的大雪又开始了新一轮飘扬,路灯的照耀下,雪花纷繁飞舞,分外美妙。可他却无暇欣赏这早就看惯了的雪景,细小的颗粒落到他的脖颈,冰凉,却恰到好处替使他脖颈湿润的液体做起了伪装。
向北在哭。
他一直知道,向北是有着难以言说的过往的,很显然,项南就是她的症结。
在两人的身后,项南的车一直远远地跟随着他们,看到齐锐背起向北,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寒意。
回到宾馆,哭的双眼通红的向北意兴阑珊地卸妆洗漱,等到齐锐洗好澡出了卫生间,向北还没有睡,红肿着眼睛等他。为他掀开被子示意他躺进来,她在他进入被褥的那一刻死死揽住他。
“你就不问问我原因吗。”
“我不问。你想说自然会说,我不去讨这个没趣。”
向北瘪瘪嘴,“那我不说,省得说了就生气。”
“嗯,生气的话咱不提,我现在就一个疑惑,过两天同学聚会,你还会看到他吗。”
向北咬牙切齿,“会。”
“啊,那我可真得早点接你回家了。万一一个控制不住,泪洒当场,别人还以为是你男友我家暴你呢。”
“哼。胡说。”向北拧了他好几下,低落的情绪有了好转,又渐渐和他熟悉的那个女孩没有两样。
两人相拥着躺进被窝,向北的双手肆意地在他周身游走。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像是一种用双手确认的仪式,她要用触摸他的身体来确证此刻她拥有他的事实。
那个叫项南的男人究竟对他的女孩做了什么,他想不明白。
女人的手顺着他的脊骨向下抚摸,很快停留在他的尾骨。
她似乎要分开他的臀瓣。
齐锐制止了她,“等等,小色,你这是。”
向北神神秘秘凑到他耳边,“我刚才在卫生间,发现了酒店赠的跳蛋。”
齐锐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
“我想要你。”
她的眼神贪婪而原始,里面充斥着分明的依恋与诉求。
他一下被她点燃了,虽然根本搞不清楚她的意图,心里一糊涂,也就同意了她的胡作非为。
向北笑的有点欣慰,又有些黯然。
他看她这个模样,心里愈发难过起来,捧着她的脑袋亲了好几口,他紧紧攥住她的手,“我是你男朋友,你想怎么要我都可以,不用顾忌。”
向北咧嘴笑了,“不,我不是顾忌,我只是在想,需不需要再让你洗一洗。”
“什么?”
向北领着云山雾罩的齐锐走到卫生间,让他双手支撑在洗漱台前,她绕到他身后,扒掉他的内裤,再次分开了他的臀瓣,手指按上了他从未想过的位置。
齐锐身体一抖。
向北笑着安慰他,“体检的指检总归是做过吧,不要怕。”
“不,不是,跳跳蛋能塞,这里头?这,这……”
看出了齐总是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向北也不愿同他多解释,突如其来的想法烟消云散。过往的黑色记忆浮现,她并不想在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身上进行这些只符合自己兴趣的开发。
拍了拍齐锐的屁股,向北示意他起身。
“我们不做了,睡吧。”
“小色?”
“不做了,把我抱回去,好不好?”
“好。”
向北躺到床上,很快陷入昏睡,齐锐却失眠了。
他能隐约感觉到向北想玩的花样是什么,但因为对这些实在是毫无了解,他根本不知道向北的举动背后隐藏着什么,而且看她对一切是这么熟悉,不难排除以前她曾拉着项南实验过。
本来在他心里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突然有了一个牢固的位置,让他咬着牙,吃醋了一晚上。
他后悔自己把话说的太早太满,他很想知道向北和项南到底发生过什么。





【GB】柔软 防不胜防
向北回到了大学。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梦,速来活蹦乱跳的伍和在梦中满面病容,那是现在他的境遇。伍和为她送来文学社新一期的社刊,是项南的特辑。迎面第一篇便是高中时她对项南一见钟情的文章。
项南向北。
文学社面试时他问她,“你知道看到你的时候,我想起了一部作品,猜猜是什么?”
她苦思冥想了许久关于南北的作品,斟酌着给出《南渡北归》,他却笑着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下六个字,“向左走向右走。”往后他们的人生确实如此,只在某个时刻有过交集,之后的她想一直留住,却怎么也没能让他们再次聚首。
她随手翻着集子,曾经让她那些一度沉醉的字句成了乱码,恍惚之间,项南出现在她身侧,白色敞口衬衫牛仔裤,清新干净,是她喜欢的少年模样。
他坐在她身边,等着她的评语。
她却忍不住探头,在他脸颊落下一吻,揉搓他柔软的胸口。心内涌上一股令人目眩神迷的暖流,项南的脸色反而随着她的冒犯愈发沉重,最后彻底撕开了他和善的面具,神色刻薄而冰冷。
啊,没错,这才是他。
向北醒了。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由于起身的动作幅度过大,被子也一并蹬下床。齐锐失眠了一整晚,正是半睡半醒的迷糊,突然身体一阵冰凉,他也随之而动。暗淡天光里,素来风风火火的女人难能流露出她的脆弱,惊魂未定的模样让人不住心怜。他大手一挥,将向北直着的身子强行按回去,胡乱亲着她的脸颊。
“别怕,我在你身边。”
齐锐的一句话,犹如定海神针般,稳住了她的心神。
向北心里酸楚,一个没控制住,泪水夺眶而出。
齐锐吻掉她的眼泪,也彻底清醒了。
“我不问你发生过什么,下次看到他,我会直接揍他。”
向北咧嘴笑了,“怕你进局子,我不。”
“你这……也发散的太快了吧。”
“不不不,你毕竟是退伍军人,下手要是没轻没重,我不管他的死活,我就担心你,我可不想独守空闺。”
齐锐一下翻上了她的身体,脸上侵略感十足,“现在就不算独守空闺?”
向北噗嗤一声笑了,伸展了身体,她拥住他。
“你又没那么可怕,何况有人不是宣称自己技术见长。试试也无妨咯。”
齐锐还真就怂了。
心中总觉得和向北的美好体验不应该在宾馆,他顺着她的锁骨向下吻,在私处口舌并用,将她伺候舒服了,才又并排躺好。短暂的情动消弭了残留的睡意,他们索性放开双手,任由对方贪婪地抚摸自己。
起了个大早,齐锐自告奋勇领着向北吃老北京特色早餐。向北在北京读了四年书,只对学校附近的苍蝇馆子和常去的几个购物广场的门店稍算熟悉,也曾跟着同学蹭过四季民福的烤鸭,但总体上她对老北京美食的一窍不通,齐锐的情况比她好了很多,早年创业得不少老饕指路,齐锐心里有自己对北京的美食地图。当然,他也苦着脸承认,这地图与上海苏州相比,着实小了不少。
许是因为齐锐在一旁鼓动,向北这次也下了决心,准备尝试一下传说中的豆汁。跟着齐锐胡同里左窜右窜,向北已经被绕的晕头转向,哪想齐锐还真就领着她找到一家早餐铺。豆汁味道不算坏,起码没有她想象中的难以下咽,可能因为自己是疯狂的螺蛳粉爱好者,这一点“泔水”味,根本不会影响她品味美味。
新一天有了好的开场,向北径自领着齐锐杀去大学最常去的西单大悦城,趁机血拼了七八件衣物,留着同学聚会搭配。齐锐陪着逛了一天,腰酸腿痛,看向北花钱大手大脚也委实心惊。
知道这个女孩靠卖字为生,却不知她手中的真实积蓄有多少。两人在一起后,他的一切自然也属于她,齐锐一路悄悄记着账目,暗自盘算,在向北没注意的时候乐开了花。
他的入经得起她随意造作。
下午回了一趟宾馆修整,齐锐带上电脑,与向北一并前往同学聚会的酒店。白日堆积的工作等待他去处理,他实在没办法陪她出席聚会,索性在酒店大厅的休憩处点了一杯咖啡,处理工作的同时等向北结束聚会。
齐锐聚会神工作没多久,向北突然领着一群女生,嘁嘁喳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聚会还未完全开始,她先领着自己最好的几个同学来见他。与女同学在一起的向北,与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又有所不同,沉稳热烈,神采飞扬。
几位女性都抱着探探虚实的想法来看他,清一水被他的身高和体魄震到。向北随即挨了一通猛捶,被朋友纷纷抱怨撞到狗屎运,竟找了一个模特似的大帅哥。
齐锐被她们七嘴八舌夸得心红,心里为在场的每一位女士都竖了大拇指,甚至默默盘算起婚宴时要如何款待她们。
其中有一个叫王茹菲的女伴,向北闲聊时曾屡次提起她,是她高中最好的朋友,同齐锐本科是校友。王茹菲将他和向北打量了半天之后,竟然无可抑制地哭了出来,扑在向北怀里喃喃自语。
“我真替你高兴。”
向北的神情也不似适才的欢乐,有一点黯淡,“我的运气真的很好了。就怕……”
“呸呸呸,不准说丧气话。”女孩擦擦自己的眼泪,将向北的手搭到齐锐手里,郑重其事的嘱咐,“这可是我高中最心疼的姑娘,也是大家公认的好,交给你,你可不准欺负她,不然……”
之前向北介绍过,王茹菲是外科医生。
齐锐连连应允,知道医生不好惹。
显然王茹菲对向北的过去知根知底,齐锐愈发好奇了,那个项南到底对他深爱的女人做了什么混账事?虽然猜到两人的关系不过是俗套的前任情伤,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与醋意。
据向北介绍,他们这次聚会实际是伍和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混杂的告别聚会,按来源不同,他们到医院分批探望伍和,等到大家都探望完了,才会聚集到酒店吃饭。
齐锐处理完工作,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向北并没有联系他。齐锐起身去宴会厅所在的楼层。适才不知不觉喝了两大杯咖啡,他准备先去卫生间放个水,再去寻向北。
卫生间里弥漫着呕吐物所特有的酸臭气息,同学聚会,倒也不很意外。痛快地解完手,齐锐转过身准备去洗手,对面隔间里也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项南。
酒上头,项南脸色微红,眼神迷离,倒冲刷了昨日齐锐见到他时生人勿进的印象。
项南看着他愣了几秒,咧嘴笑了笑,“我认识你。”
他也笑,“我也知道你。”
他们并排走到盥洗台前,项南趁机用凉水抹了把脸,冷静了几秒,他从兜里摸出一盒万宝路,抽出一根递给齐锐。
齐锐平时颇为自律,烟酒不沾,但项南递来的烟,想了想,他还是接过了。“北京公共场合禁烟。”
“我知道,出去不远处左拐就是吸烟区,一起?”
齐锐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有话想对自己说。对向北的老情人,他无所畏惧,见招拆招,他不比人差。
进了吸烟区,齐锐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对烟味的容忍度,屋内的气息熏得他不住的头晕脑胀,项南很自得的点了烟吞吐,而齐锐只是一味皱眉头,不时咳嗽。
“你是向北的男朋友,还是老公?”
齐锐微笑,“这两个称呼有什么区别吗?”
“也是,没什么太大区别,对我们男人来说也不过是合法日……”
看着齐锐脸色不佳,项南故作深沉的笑了,没说出后面的话。
男人之间一起喷脏话也可以看成是关系亲近的象征。齐锐早年当兵,嘴里时常没个把门,但年少似乎已将这一辈子的脏话说尽,更不用提日后还遇见向北这个经常口出狂言令他时长自愧不如的小色批,他的生活中已经很少有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讲下流话。
眼前这个项南和自己没多熟识,玩笑就已经开到了女同学身上,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不管向北之前与他是否谈过恋爱,出口成脏已经落了下乘。
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你不是她的同学吗?不至于连一点联系方式都没有吧。结婚这种大事都不清不楚?”
“我们是大学校友,她早把我删了。我能掌握到的社交账号,她都不说话。”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还能互删联系方式?你俩谈过?”
项南眼睑低垂,脸上不自觉浮上一抹笑,“暧昧过。”
“哟,原来是我们家女王的老情人,失敬失敬。”
到了在外面给他的女孩撑场子的时候了。
“女王……”项南念着这两个字,先前客套的拘谨气氛荡然无存,在他冰冷的目光下,他竟有种被人用眼神肆意打量亵玩的侵犯感。齐锐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以这样一种眼神看。先前哪怕是在健身房遇到明显欲求不满的同志,他们看他的眼神也从未如此赤裸而不屑。
他一下明白了,为什么向北提到项南总在哀伤,总在难过,但又对他们真正的误会绝口不提。
项南是同性恋。
向北爱来爱去爱到尽头发现性别才是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毛躁了好些天的心变得柔软,他不想再想再同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继续对话,他想赶紧走出去,走到向北的桌前,不管她现在在做什么,他要告诉她,当着她的好友面前告诉她,他爱她,他会照顾她。
齐锐意淫地很忘我,脸上的欢欣遮掩不住,项南见他如此,笑意也愈发重了。
“你平常和她怎么玩,k8?k9?还是sp?”
“啥玩意儿?你整明白点。”齐锐一个疑惑,口音也跟着出来了。
项南狐疑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女王?那你呢,是她的狗奴,刑奴,还是……厕奴?”
“你他妈骂谁是狗呢!”预备已久的铁拳终于出击,齐锐在心里竖了一个v。他的力道有所保留,项南仅是被他打得几个趔趄,再看怒发冲冠的齐锐是一副真不懂的样子,项南也压制了自己的火气。
齐锐又在嘀咕,项南说的明显不是什么好话,仔细回味一番,他知道怪异,但又找不着与之相连的联结。
项南这时已经换上了商业人士固有的虚伪面孔,对他笑得客客气气,“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了。”
齐锐冷笑,表示不和他计较。
“不过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向北……是个sm狂热爱好者,你跟她这幅样子,我以为你是她养的狗。”
项南哼着歌出了吸烟室,留齐锐一个人在原地。




【GB】柔软 十面埋伏
要说sm,当代都市年轻人或多或少都有所听闻。齐锐对这个名词的认识很粗浅,对它的最初印象还要追溯到《五十度灰》刚刚风靡全球的时候。力旺盛的青春年纪,一听国外出了一部难能公映的情欲电影,自然望眼欲穿。当时还没有国内还没有资源,他下了预告片解馋,可看到男主角对着女主角挥起了鞭子,他就恶心地关了视频。
剧情简介是女人被男人吸引,却发现男人有特殊癖好,最后在男人构建的情欲陷阱中越沉越深。那时他的大学舍友兼好友无不艳羡地希望日后也会有机会和自己的伴侣玩这种把戏,齐锐不清楚他同自己的前女友在一起后有没有享受到这个艳福,只是当时自己对sm的判断,一直延续到现在——情趣是健全人的特权。
暴力之于他们是点到即止的幻想,但对有些人来讲,是无休无止的折磨。
他见不得打女人,他也注定和这类题材无缘,他们不会让他兴奋,只会一再把他推回他已经快要忘记的过往。
项南对他说向北喜好sm,他反倒疑惑了。
两人日常的生活打打闹闹,有些时候他不了要挨向北几通小拳头猛捶,雷声大雨点小的拳头自然如隔靴搔痒,难以唤醒他蛰伏已久的暴虐痛觉。可向北暴露的细节里,有凸显她恋痛吗?并没有。她是那样的活泼热情,几乎每天都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他很难想象这个女人会喜欢这些,会喜欢将这一切的主导权交到一个男人身上,背对着他献上自己的鞭子。
可,若她喜欢呢?
情到深处的伴侣总要分享彼此不为人知的怪癖。
他又是否有勇气,靠近自己内心的魔鬼?
而一旦打开那个潘多拉之匣,等待着彼此的,又将会是什么?
项南同他说这段话必然不安好心,齐锐已经预见到项南人后幸灾乐祸的嘴脸。只是从来不惮更靠近向北的自己第一次踟蹰了,他不想顺着项南的陷阱向上攀爬,更对这两个字母背后的寓意感到害怕。如果非要有一天他们需要面对这个问题,他希望是她亲自和他开口,而不是假借他人之名。更何况,从自己与向北在一起之后她所透露的蛛丝马迹,她的症结,又哪里是sm呢?
齐锐苦笑着摇摇头,将项南适才的“好心提醒”抛向脑后,去宴会大厅找向北。在一并喝的东倒西歪耍酒疯的同学聚会上,向北意外的没醉得太厉害,看到他突然出现,整个人兴奋地跳起来,手舞足蹈地朝他招手。她的脸红扑扑的,比平日更添几分娇憨。齐锐在心底无声笑了,他走过去,抱起她的女孩,在周围的惊呼声中同她双额相抵,向北傻乎乎地任他抱着,嗅了嗅他的周身,很快皱起眉,待到自己安稳落了地,她给了男人几记铁拳,“怎么一身烟味!啊,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去勾搭别的小姐姐了!”
“哪敢啊,只不过是路上被人拉着去吸烟区溜了一圈。”
“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把我们小锐锐拉去吸二手烟?不知道北京禁烟也不知道我们小锐锐烟酒不沾吗!”
小锐锐……齐锐一脸黑线。
“哼,我最讨厌抽烟了,以后见到这种人,不管怎么邀请都不能去!讨厌!”
“好好好,听你的,谁拉我我都不去。”
向北又笑起来,这才有心情打理身旁同学七嘴八舌的询问。她的眼里有耀耀火花,干净利落地向同学介绍了他,齐锐自然而然加入宴席,开场自罚叁杯。
他有意克制着酒摄入,混迹到最后,和在场难得几个还清醒的人,按照所属学校的不同,将酣醉的诸位送回卧房。
项南也在其中,帮着送大学同学。
齐锐专心帮向北,对项南视而不见。向北与王茹菲久未重逢,他知道晚上的时间属于这对老友,自己搭完手就应该先行退场,哪想忙完一圈,正要嘱咐向北几句,一旁的王茹菲左看看右看看,故作大度地将向北往他身边推,“哼,要不我委屈一下,今天让你们夫妇团聚好了,看你们这眉来眼去的,一天都离开不了彼此。”
齐锐被她说的得意,却装作一副唉声叹气地样子把向北推回王茹菲身边,“王茹菲同志,今儿晚上是特例,破例允许向北女士在外留宿,长夜漫漫,这可是我的大宝贝,你得好好对待她。”
向北转身踹了他一脚,脸憋得通红,“说得好像我是你家养的什么东西似的!”
“那咋不是,女主人嘛!”
向北转而捶他胸口,脸上不自觉浮上一抹绯红,“行了,明天见。”
齐锐向她敬了一个利落的军礼,还是笑眯眯的。
疲累了一日,齐锐回到宾馆,稍加休整便睡得人事不知。打定主意要忘记项南的那番话,第二天见到向北也确实没能想起来。
同学聚会第二天行程自主安排,向北领着小姐妹们在胡同里肆意游荡,走街串巷了一天,身体虽然疲惫,神还处于与同学朋友重逢的喜悦中。晚上同样是一场盛大的告别宴席,齐锐把自己闷在宾馆办公一天,晚上特意来宴席这边透透气。因为第二天这群难得相聚的同学就要各奔前程,晚上不又是一番酒醉。齐锐与众人谈笑风生,还得控制他的小北不要喝酒过多,只是坐的久了,就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阴惨惨地盯着他。
不用猜也知道是项南。
齐锐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小声对向北抱怨。
“那个项南是不是脑子有病?整个一晚上都在盯着我!他他妈是不是个gay?”
向北正在喝着山楂汁,闻言差点吐了齐锐一脸。
“应该不是吧,啊,这个我也不清楚。”
“我以为你会特别了解,平常不也经常和我说你有独特的鉴gay雷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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