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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柔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菱月纱
向北狂笑,“那也不等逮个人就随便探测啊,再者说,他?说的好像人家男人能看上他是的。”
“操,那有事没事还找我搭讪,对着我眉来眼去?嘴里又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听那种话我早把他打趴下了。”
“等一下,找你搭讪?他和你说了什么。”
齐锐下意识扭过头,“没说啥。就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他实在不想就着昨天项南提到的那句话多谈,可这时转过身再看向北,刚才自己的那几句话似乎抽走了她的所有力,她一下蔫成了霜打的茄子,萦绕周身的好心情也一去不返。就算是晕机吐到天昏地暗的向北也没有如此颓靡的神情,齐锐一下慌了。
“小色,反正明天也要一起去机场,不如今天就直接和我回我那里?这样一起走比较方便,早餐我领你吃点清淡的,省得咱们坐飞机难受。”
向北摇摇头,语气低落,“我和菲菲太久没见了,这两天想和她在一起待待,而且我们的飞机是明天下午的,你着什么急。”
“我……”
他还想再同向北聊几句,可向北只是一昧低着头想事,根本不搭理他的问话。他记得抓耳挠腮,但依然认为自己不能透露项南和他的对话内容。
因为明天各有行程,宴席也散的早,向北意兴阑珊地同他作了道别,就与一头雾水的王茹菲回了客房。齐锐自觉没趣,只好先行离开,走到酒店门口,他不抱希望地回头看,希望能看到向北紧追而出的身影,可实际上他只看到疑似项南的身影一闪而过。回到宾馆呆坐一阵,齐锐愈发心神不宁,微信联系王茹菲让她帮忙照看一下向北,王茹菲给他带来的消息让他更慌张。
向北不在客房。
齐锐隐约预感到会有事情发生,换好衣服便往外跑。跑出宾馆没几米,他很意外在路口的路灯下看到了向北。
夜里寒风瑟瑟,向北没穿外套,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外面,冻得不住发抖。他不知道她究竟这样待了多长时间。她似是哭过,鼻尖与眼眶都泛着红,拿着手机呆呆地站在路灯下,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手机也差点扔到地上。
他心一酸,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到她身上,紧紧拥她入怀。
“怎么连外衣都不穿好就跑到我这里?来了不上去,也不告诉我。”
向北傻傻被他拥着,半晌没说出话来,她把自己埋进他怀中,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他拍着她的肩膀,亦不知千言万语,从何说起。
手背感到一阵冰凉,原来又下起了雪,他松开她,试图笑得活泼,“难得又下雪了,我们不如一起去散个步?”
往前走了没几步,向北还是待在原地不动。
“齐锐。”
她叫住他,跨步走上前,两臂认真地缠住他的脖颈,踮起脚,郑重其事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齐锐笑逐颜开,却被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打懵了。
“我们分手吧。”





【GB】柔软 落花流水
齐锐并没有如自己所想,追问向北为什么。他只是低落地看着这个比他还要低落的女孩,不忍心放开她的手。
“小北,你怎么了。”
他不叫她小色了,在最正经的地方,他用最柔软的昵称唤她。
向北不住躲闪,“我就是来这里拿一下行李。”
齐锐没说话,嗯了一声,领着她回到客房,安静地看她整理行李,拾置办的新衣。向北见他沉默,有点自暴自弃地向他吼,“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
“要问,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明天,后天,下周,下个月,还是明年?我说了分手是不是从明天开始你就不会在我的面前出现,嗯,你说话啊。”
“你看看你现在的情绪,我要是问你原因,听了我又不满意,再和你吵架,我们是不是得吵一晚上?明天还有飞机要赶,况且……这不是我们的家,这不是我们应该吵架的地方。”
向北的眼睛又红了。
齐锐放下手里的行李,转而来抱她,向北和他置气,躲了又躲,最后还是被他一把捞在怀里。“等明天晚上到家,你来跟我说原因,好不好,今天我们暂且不分手,我单方面不同意。”
向北沉默,最后闷闷地嗯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想看到你!看见你就烦!”
齐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不送,那起码让我给你把行李搬下去,怎么样?”
齐锐搬着行李和向北走进电梯,感觉彼此之间的气氛没那么低气压,齐锐试探性地提了一嘴送向北回酒店,被恶狠狠地瞪的闭了嘴,送她上了车也不敢开口,向北倒是有闲心命令他了:“不准跟过来!”
他下意识给向北敬了一个军礼,“得令!”看着搭载向北的车逐渐远去,齐锐一直引而不发的暴怒显了原型。要不是项南这个王八蛋从中作梗,他的女孩至于伤心委屈成这副模样?真是他妈的日了狗了。如果不是知道项南就在北京工作,不在酒店,他现在应该和向北在同一辆车上,等到了酒店逮着项南可劲儿揍。
王八蛋杀千刀不要脸的缩卵玩意。
齐锐回到房间,对着墙壁喊打喊杀了半天,骂到喉咙沙哑,他气冲冲地喝着矿泉水润喉,又给王茹菲发去微信。
“菲菲啊。”
王茹菲给他发了一个鄙夷的表情,“跟你说,我这个人可绝对不会在私下和朋友的男友走的太近,请你自重,不要撩骚我,你要是还敢撩骚,我就当面给向北看咱俩的聊天记录。”
齐锐发了一个黑脸表情,连忙问她:“不,我是说,我刚刚把小北送回去了。”
“她没事吧?怎么不声不响就跑了。”
“没事,已经安慰好了。我问你个事,你和小北是高中同学,但我看你和她大学校友项南好像也认识,我有点私人的事要去咨询这个项南,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你……操,项南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了?”
齐锐将一行话改了又改,斟酌着发出四个字,“姑且算是。”
“你等一下!”
王茹菲很快发来一串数字,齐锐看项南的电话号码都觉得碍眼万分,将适才没喝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齐锐深吸一口气,拨了项南的电话。
项南很快接听,与之前两人简短的交流不同,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堪称温柔,然而一听来者是男人,他的温柔声调瞬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成了一个好斗的狮子,等着齐锐的暴怒。齐锐气不打一处来,对自己看不上的男人也犯不着客气,张口就骂:“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和向北的恋爱谈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过来插一腿?我不管你俩之前有什么纠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都分手了,你他妈的怎么就不知道要点脸,有这么上赶着拆前女友的台,你这算什么男人。”
“我想我并没有说过,我和向北谈过恋爱吧。”
“那你他妈的插个屁的足,有病吗你!”
“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个鸡巴!你谁啊你,我跟你认识才几天你就为我好,健身房碰到的同性恋都比你懂分寸的多,你他妈算老几啊!”
“我强调两件事。其一,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和向北的恋爱关系,如果她认为有,那是她的自欺欺人。第二点,我确实是为了你好,毕竟我当年也曾深受其害。”
“你……什么意思。”
“虽然看她现在是想做一个良民,不过她的本性呢……”项南呵呵笑了。
齐锐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你说清楚。”
“之前跟你说过,她是一个sm爱好者,还没意识到吗?她的目的和爱好就是把男人养成她的狗,所以见面的第一次我会问你,是不是她的狗奴或者刑奴,但我很意外,你竟然都不是。”
“这一切也不是你出来捣乱的借口。”
“有备无患嘛,看样子你还是没我和她熟。根本不了解她,她现在还没有原形毕露,等到她暴露原形了,你却逃不掉了,那多遗憾啊。”
“合着你的意思,她就活该单身一辈子?你他妈是见她有了一个对象就拆一对,是吧。”
“我也不是说她应该单身一辈子,只是,有特殊癖好的人就应该和特殊癖好的人在一起,没必要去祸祸正常人,你说对吧。”
“和特殊癖好的人在一起,你吗?我可去你妈的吧!等着,以后老子有机会,见你一顿就揍你一顿!”
齐锐挂了电话,气得差点把手机往床上一摔,手机在床上弹了几下,摔下了地,他赶忙去捡,自己也摔了一个趔趄。
他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还是忍不住痛骂项南,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自以为是有多管闲事的卫道士,正义凛然的让他想吐。虽然现在仍旧是对sm一知半解,但是他很清楚,这是一种爱好,一种无关他人,不应受排挤和鄙夷的爱好。
他不愿意猜想在向北年轻的时候,项南曾经遭遇过什么。单纯看项南这个男人令人作呕的性格,只怕他嘴里的话也掺了水份,都是出自自己视角的自以为是。
向北从来就不是真正心宽的人,表面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项南阴阳怪气地声讨向北对他的种种冒犯,齐锐倒想反过来质问项南一句,他到底又对女孩做了什么,能让一个那样活泼热情的女孩一提到他便如同面对梦魇。
第二日,齐锐早早去酒店接向北。以他对向北的估计,向北八成是要避开他提前走。果不其然,他在大厅里捉到了退房的向北。
向北被他捉到,毫不畏惧,坦然地将行李箱留在原地,竟头也不回地走了。齐锐无奈,拉着两个行李箱一溜小跑,紧跟在她身后。两人追逐了一阵,向北停下脚步,转过头冷酷地对他说,“我把机票退了,买了一张高铁票,今天机场,就你一个人去吧。”
齐锐拦住她,“小色,你别跟我闹。有缩卵玩意在咱俩中间作妖,但这些和你都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在意他的那些话,你别置气,那反而是让他看笑话了。”
向北不理他的说辞,还要跑。齐锐甩开行李箱,一门心思拦向北,远远看着仿佛两人当街玩起老鹰捉小鸡。向北不论怎么走都有一座山一样的男人堵着她不让她前进,最后她也认了命,垂头投降了。
“其实我没有退机票,我是想着,到了高铁站,再去买火车票的。”
齐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昨天晚上我没事干已经查过火车了,根本就没票。你这点道行,还想骗过我,哼,再回家修炼五百年再说。”
向北愁云惨淡的面容有了些许舒展,齐锐得寸进尺,狠亲了几口,才不忙不迭拉着行李箱跟她往地铁站走。
今次北京飞上海的飞机平平稳稳,没有任何气流因素影响,回程也算顺利,从虹桥机场出发大巴仅在高速上卡了一阵,就一路畅通无阻。但即便如此,向北还是光荣的晕车了,一路处于将吐未吐的边缘,齐锐看着心疼,等到两人在苏州高新区下车,他二话不说,带着向北去了他们在苏州第一次一起吃饭的火锅店。上次来店里还是被欲望撩拨的单身男女,短短几个月内,他们的关系与立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时再来这家店,彼此都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
齐锐有心带着向北鸳梦重温,可向北却想着那样好的彼此最终要归于末路,忍不住当桌痛哭。齐锐心疼她,但也仅是默默看着她落泪,任她发泄。更何况他太清楚这女人的尿性,果不其然,向北哭够了,把空荡荡的汤碗递给他,“再给我来一碗汤。”后面她的话都说不利索,还是补充了几句,“多加肉。”
向北一面打嗝一面喝汤,时不时又小哭一鼻子,一顿饭热闹的像是看了一场跌宕起伏的独角戏,直直给齐锐看傻了。
这样戏剧又好玩的姑娘,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悲哀的情绪渐渐退去,向北连喝了几碗牛骨汤,胃部不适稍有缓解,理智也随之回来,再看一直深情款款眉目含笑的齐锐,她有点畏缩地低下头。
“回家了。”
齐锐意味深长。




【GB】柔软 裙下之臣
齐锐带着向北回到她的小家,一切都如同最初的那个夜晚。只是男人在进门放下行李的那刻便将她抵在门上,与她抵死缠绵。吻着吻着,向北又哭了,他耐心地吻掉她脸上的泪水,将自己这段时日对她的想念与热情释放干净,不用向北吩咐,齐锐利落地同她整理起行李,片刻功夫,他们已经冲好热腾腾的奶茶坐在沙发上。
他等她分手的解释。
向北犹豫了一阵,不知该从什么地方对齐锐开口。
齐锐看向北面有难色,索性反客为主,直指核心,“你的男同学跟我说,你有sm癖好。”
向北抬眼看了他一下,没否认。
“其他的他就没说啥了,当然前两天我也没完全对你说实话。他当着我的面对你出言不逊,我气不过,打了他一拳。你俩以前好过,我怕这事说出来,你又会心疼他怪罪我。”
向北白了他一眼,“我巴不得你当街打死他。”
“昨天我走的时候,他是不是专门来找过你?”
向北还是翻白眼,“昨天送走你,他就直接追上来了。”
“然后他就说他告诉了我你的癖好,所以你就要闹分手?是这样么。”
“是。”
“严格来说,我不大明白。”
向北一脸震惊,“你,你不明白sm是什么吗?你,你就不觉得我恶心吗?”
“说实话,我是不太懂sm是什么。他说了,我也没兴趣去查,昨天有大把的功夫,我都想着怎么哄你了,更没想那个劳什子sm是啥玩意,反正就我的印象里……额,这不就是拿鞭子打女人?虽然我确实是……不喜欢,但我不会觉得你恶心啊,我为什么要觉得你恶心。”
向北摇摇头,手指点点他的鼻尖,笑得无可奈何,“你啊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对,我是不懂,我也没兴趣懂,如果他说你是sm爱好者,那我就要你来告诉我关于sm的全部,我可不想听他科普。”
向北隐隐从这段话中听出一股独属于自己的殊荣,也悄悄红了脸,以前一直以为的梦靥被一个王八蛋抖露出来成了现实,噩梦却没有如设想般发生,齐锐的态度虽然含混,也没有因此表现出明显的不适,相比较她的癖好,他目前更生气的是一个外人的指手画脚。
“小色,如果你喜欢别人打你……我……我会尽量做到,让你满意,让你宾至如归,但请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就跟我分手,好吗。”
向北摇摇头,眼底晦暗难明。
“sm,不止是这个……而且我,并不喜欢被人鞭打。sm本来就是施虐狂和受虐狂的缩写,老齐,我是施虐狂。”
“啊?那就是你要打我?”
“……不止是鞭笞……你对sm到底有什么奇怪的误解?”
齐锐也尴尬了。
“说实话,我竟然一下子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向北握住他的手,“sm有点粗浅了,bdsm会更合适一点,其中这四个字母,bd,ds,sm,都有各自不同的含义。你说的打来打去那是sp,而我给自己的分类是偏向ds。只是sm中的s是基本属性,bd也会让我觉得很有趣。”
“……那啥,小色,不是我想吐槽你,咱,能不能,整明白点,你给我,能不能,说句人话,搁这儿这闹啥玩意儿呢?毛都听不懂!”
“齐锐同志,请用您的手机查查好吗。没感到我是羞于启齿吗?”
“嚯,平常一会儿奶子一会儿鸡巴的那个你去哪儿了,搁这儿跟我害臊。”
齐锐虽然嘴里吐槽,还是听从吩咐,看了一下百度里的简单介绍,看了一圈,他摸了摸下巴,还是似懂未懂。
“我还是不明白,仅仅是因为这些性癖,你就要和我分手,这,我不懂。如果你说你是怕我觉得恶心,我相信这里面有这个成分在,但很明显,这个理由不充分,你还有其他的顾虑。”
他紧盯着向北的双眼,注视着那双眸中不断涌现的暗潮。
“和我说明白点,好吗?”
“我喜欢你。一天比一天深的喜欢你。”向北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卫衣,并不看他。
“越是喜欢你,我就越是……控制不住想要去……欺负你的欲望。”
齐锐挠挠头,仔细回想了他们的恋爱,也没觉得自己有被真的欺负过。
“我……害怕伤害你。”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从你告白那天就在怕,一直在怕。”
齐锐有些捕捉到他们之前同居生活中,向北那一点始终微妙的疏离。
“我以前喜欢项南,很喜欢很喜欢。现在……我不知道。但是以前,我不懂得怎么去表达好感,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对他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本能,可能那会儿年纪轻,不知道度量,就伤害了他吧。这几年我也……一直很自责。所以你来到我身边,我就害怕。怕我控制不住,会像对待他一样对待你。”
“那你都对他做过什么。”
向北的头垂得更低了,“不经他允许摸他抱他,偶尔小小打一下?当着众人的面拆台,让他抹不下脸,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尊重过他。”
“不不不,先别管尊重不尊重,你这,和sm有关联吗?”
“……这么说吧,平常生活里,我总想引导他,做我们生活里的那个dom,但他很明显不喜欢我引导。他讨厌别人,尤其是女人,对他指手画脚。”
“那,与其说是……你的sm倾向‘伤害’了他,不如说,是他自尊心太强,根本受不了你指手画脚,是这个道理吧?不是,我说,你这,有啥好自卑的,他受不了人是他的事,你他娘的内疚个鸡毛掸子?”
“但我因为喜欢他,一直宣扬我想对他做的事,当时我的脑子里甚至没有他接不接受这个概念,满脑子只有我想我要……”
齐锐心说这也不能构成项南对向北那样扭曲的反感,一定还有什么事向北没有说,或者,还有什么细节向北自己没有留意到。但顺着这个话茬聊只会让女孩再度陷入自我苛责的怪圈。
齐锐赶忙转移话题,“你想对他做啥?”
“想上他。”
“这不是很简单吗?骑乘嘛,有啥的。”
“不是……不是这个上……”向北抬起头来,眼神闪烁,齐锐稍一琢磨,想到前两天向北意乱情迷时,手伸到的地方……
他噗得笑出声来,又赶忙恢复正形,“所以,你也怕有一天你会上我?”
“这个我不怕。”向北迎着他的眼神,眼里透露出狼一样的光芒。
“你的屁股注定会被我上,我有自知之明。”
齐锐迎着她的眼神,下意识一哆嗦,身体爆发出一股热流,他很清楚,他在勃起。
他一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有这个自觉。
向北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衣扣。
“我只是怕,害怕我不止会满足于上你,也许会跟你玩更多,也许我会用鞭子抽的你遍体鳞伤,也许会让你像狗一样搔头搔脑地满地爬,我会给你的阴茎带上贞操锁,会在你的乳头上穿上两个镶着钻的环,会剃净你小腹上的毛发,然后在上面纹上我的名字,更也许,我还会带着你在叁更半夜外出,无人的街道,在那里干你。我还设想会给你买一个狗笼,让你每天上班西装革履,回到家只能赤身裸体钻进那一个小小的天地,甚至都不能用人的话语来和我交流,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对你做什么。我自然不会杀害你,但我可以尽可能伤害你。你是我的爱人,你也会是我的奴隶,我的狗……”看着对面男人惨白的脸色,她莞尔一笑,“这就是我对你的幻想。”
我有多想虐待你,就有多么喜欢你。
说完了自己对他的话幻想,向北知道,到了她应该与齐锐告别的时候了。
手指在他颤抖的肌理上细细划过,她很郑重地替他扣好衣扣,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老齐,走吧。很高兴这段时间能认识你。”
齐锐不动。
向北也不赶他,捧着奶茶坐在原地,一时之间,她什么也没有想。
给自己的心理预期做的太充足,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哭不出来。
只是有种淡淡的悲哀。
与自己爱好相仿的男人,她不曾爱过他们,而她真正爱上的男人,又永远无法理解她的癖好,爱情是一个无从解决的矛盾螺旋。
向北想,她理应不伤心。
齐锐会站起身来,会单手拿着他的西服,利落地穿上它,他会离开,看或者不看她,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
可他为什么还不走呢。
她注视着他,长久地注视着,直到他起身。
一切动作正准备如同她的猜想般进行。
齐锐转过身,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脸色仍旧很差,“我知道这个规矩,当一个人的奴隶,就要跪在她的面前。可我之前就已经跪过了,不是吗。”
眼泪充斥着眼眶,向北点点头。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觉得,这不是构成我放弃你的理由。我是不清楚sm是什么,你说了刚才那一大堆,我觉得你可怕,但我没有觉得自己有被你侮辱。”
他抬起头,犹疑的神色消减,眼神愈发坚定。
“我们尝试一下吧。”
“齐锐……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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