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成的其他七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合莲子粥
这样想着,脸上多了笑意:“那就请吧。”
都要开打了,对方如还不显身,从气势上就先弱了,柳三成不怕他不显身。
“那你小心了。”对方说道。
“早准备好了,你显身啊,都没人打个毛。”柳三成还是不见对方显身,气恼地说。
“谁说我没在你身边的。我的第一招已出,你不接,还在废话,有意思吗”对方的声音多了恼火。
柳三成闻言凝神,他自北方听到了草丛起伏的声波和蚊虫受惊的波动。
“我去,你用这招。”柳三成不敢大意了。
对方实力不弱,还借山川大地之势,幸好他现在目力听力极好,不然当这股力量近前,他就得光腚,对方这招也太阴损了。
柳三成感受着这股波动的能量,双手十指紧扣,左手在前,口中念念有词,口中低喝一声“去。”
渐近的能量受阻不前,他身边的花草发出簌簌声响,似在经受着极大的威压。弱小的花瓣已由娇艳转向枯萎,草丛起伏不定,猎猎有声。
“还真有点本事。花草何故,要承受这个结果。”对方说了声,就缓缓收势。
柳三成也不想自己身边的花草遭受二人斗法的无妄之灾。看对方收回招式,心中想此人对花草尚存怜悯之心,人品一定不坏。但也撤回自己招式。
一小会,周围就恢复宁静,柳三成还听到了草丛中蚁虫经历浩劫后生存下来的欣喜。
“天地万物有灵。”柳三成这般感慨着。
“你的危机感应能力很好,元素控制能力也不错,只是功法不得当,弱了些,不然,我也没胜算。”对方自语道。
“看在你不想伤害生灵的慈心上,算你赢。这是第一招,还有九招,出招吧。”柳三成说。
“什么算我赢,本就是我赢了。”对方笑道,“我还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不知道给人留面子吗”柳三成听对方和自己较真,不由抗声说。
刚才的力量来自于北部,那是三位长老居住的别院,他们的弟子都有可能去那儿侍候,观主闭关,大师兄就住在别院的半山腰中。
柳三成现在感觉对方身份呼之欲出了。
“别动那些小心思,你不够强还不配我出手,这本书你拿去好好修练。别浪费了关禁闭这么好的修练时光。”
对方似乎能知道柳三成所想,“难道大师兄早度劫成功达到仙人境了”柳三成正疑惑间,远处扔来一本书,柳三成不敢大意,他几个起落后退了数十步,才稳稳捏着书。
“不错,有天赋。拿捏的时机计算得刚刚好。”对方赞赏着。
“如果这算你第二招,咱们打成平手,如何。“柳三成听对方如此说,回道。
“有这么好的对手吗看来我得收回你手中那本宝书了。”对方慢慢说。
“算你狠。这个不算。”柳三成看到书名就知道这是本宝书,连忙说道。
“算你识货。这本《九字心诀》你要在九天修完,九天后我会收回书。”对方说。
“你这是让我一天修一字。”柳三成说,“这个很深奥的,怎么着也得一年半载的,你让我九天修完。你相信我是天才,可我不相信自己是天才。”柳三成翻着书,有些字他还不识得,和他丢失的那本书上字体差不多。
“没信心是吧,现在就还我。”对方的声音更严厉。
“这个我有点根基,试试吧。”柳三成在画着上面字符时,心中就一喜,不认识的字画出来效果还不错。这本书对他来说还真实用。他要好好修练。
“别让我失望。”
“知道了,就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让人失望。”柳三成怀揣着书向禁闭室走去。
到了门外,看陆乘风沉浸在修练中无暇管他,便自进了室内,将挂在上面的锁锁上,照着书静静修练。
第25章 慧清的担忧
慧清的通、路、顺、达、亨五位弟子在柳三成被关五天后就找慧清诉苦了。
“师傅,柳三成什么时候放出来,他不做饭,咱们都掉膘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要玉树临风了。”云通先开口。他是受众人之托来求慧清的,看能不能想法子先放柳三成出来。大家一致认为关他禁闭不如让他做饭。
“好事呀,我的徒弟能玉树临风,求之不得。”慧清自他五人进来就知道他们想说什么。自陆乘风告诉大家用灵力煨火后,大家就不用再吃夹生饭了。食材虽然照旧,但口味就差了许多,他吃得都没胃口了。
他以为三位长老也会意识到将柳三成关起,不如放他出来,这样更实用。但这都过了五天了,长老们还不发话。三位长老都在观中,观中事务他还插手不得,虽有心让柳三成早点到岗,但终究是忍着没强出头。
柳三成是观中弟子,不是厨师,这点慧清很清楚。按规矩也是众人轮流做饭,柳三成这一年多大家每天做饭,已令大家习以为常,认为这是他应该做的一般。慧清心中却明白得很,柳三成其实没这个义务。柳三想修练即没资源又没时间,他至今还停留在融合阶段,是观中修为最低的。就他现在的状况,能不能继续留在观中都难说。
“师傅,大师兄不就是打个比喻嘛,柳三成虽然修道垃圾,但做饭确实好吃。不然他早就让他滚出三清观了,这儿可不是他那种人能显摆的地方。”云路说。
“你们认为他是哪种人”慧清问。
慧清入观有七年了,管理观中日常事务有五年了,这五年他管理水平与修行水平不成正比,就是云成的修为也已高出他两个境界,只是刻意隐瞒着,不想让他难堪而亦。
他和吴清远是最早进观的弟子,吴清远虽是观主的亲传弟子,但醉心修练,才让慧清有施展才能的机会。
观主五年中有三年是闭关的玉清道长也很少过问管理事务,大长老虽严厉,他也只对犯戒弟子严厉。这几年他将观内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无人犯戒,戒律堂中各器具都满是厚尘了。二长老子行走天下,很少在观,刘清云虽在观中时间较多,但他对管中管理事务也是不闻不问。这几年,三清观中大小事务其实都是他说了算,他已习惯这种被人尊崇,高高在上的感觉。
三清观的弟子除了柳三成是非富即贵,他敢对他们用“梦伊”是因为他自信不论在何时何地,他都有能力让这些人信服,如不信服就让他们尝尝反抗的滋味,他信奉的是强权哲学。
刘清云传出的今年会发出观道牒信息是他最感兴趣的。为什么这个消息最先由刘清云传出他还没参透。按规矩,最先知道的是慧清,他才是三清观管理主事。
慧清想过这事,也许长老们在等待观主出观再决定。颁发出观牒不会只以入观年限论,还会考核。如何考核自然要由观主定。毕竟出观牒文上面是观主签名。在具体事宜没定之前玉清不跟他说也情有可愿。
慧清现在担心的是,观中如何考。他年前就盼着出观了,父亲早就给他留好了位,就等他出观,如果拿不到出观牒,将是很丢脸的事,父亲是个爱面子的人,他不能让父亲在裕亲王面前没面子。
如果是观主和三位长老亲自考核,作弊是不可能的。这才是真正让慧清头疼的事。
慧清无意修道,道观中的管事也不能满足他的野心,但他爱惜自己的声誉,因为声誉受损,他欲从新主建功立业的计划就会打折扣。
他已经收来父亲的消息,裕亲王选择扶持对象是皇太子,而父亲便反其道而行,选择裕亲王的长子和顺王子。
父亲虽是裕亲王的幕僚,但他从来没把自己当幕僚待过,因为他认为以自己的胆识、才学应能封相拜候。父亲没有尊贵的出身,但他凭自己的能力让许多出身尊贵的以能与他共事为荣。
慧清最尊敬父亲的就是这一点:人没有必要纠结自己的出身,出身是由不得自己的,但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却是自己选择的。在慧清眼中,父亲从来没轻视自己出身,相反他立志要让天下人知,富贵从来不是天定的,你努力了就有改变命运的机会的这份气概,父亲在慧清心目是个高贵的人,他不能成为父亲的笑柄,而要成为他的骄傲。
“父亲这是要改变命运了!”这是他知道父亲选择后的感慨。
“我需要体面地拿到出观道牒,”他这样对自己说。
“师傅”云顺的叫声将慧清从沉思中唤醒。刚才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五人看他魂不守舍的样,不知说什么好,都沉默了。
“你们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三位长老要关他禁闭,这个是我能干涉的”慧清没好气地说。他认为五人想得简单了,以为他是万能的。
他的权力来自于玉清长老的放权,玉清长老在观中,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去自讨没趣。
五人听慧清这么说,互看一眼,似很无奈。
“师傅,柳三成关禁闭,云涌看着,这可有点不正常,您总不能不管吧。”云通说。
云通五人与云动关系比较好,当初云涌和李清风私下争执就是他告诉五人的,由是五人与云涌结下了梁子,却与云动交好。
本来他们想通过云动好好修理柳三成,以帮云起出那口一直没有发泄出去的恶气。但云动却说云涌自柳三成关禁闭后,就搬到看管室昼夜看管了,钥匙就在他身上,别人想进禁闭室也进不去。
云涌的行径反常,以他那牛脾气,应该不会给柳三成好果子吃,但据五人观察,他倒变成柳三成的保姆了,一日三餐都按时给他送去,白天还常放柳三成去外面出恭。这待遇是服侍而不是看管。五人认为事出反常就成妖,便顺便在慧清面前参他一本。
“陆乘风么。”慧清淡淡地说,“他就一不知变通的愚人,戒律堂好不容易有了被关的人,他自然要尽职尽责了,他乐意怎么做,就让他去做好了,有什么好管的。”
云通没想到慧清会这么说,陆乘风不给慧清面子由来已久,他五人犯事,李清风都会看在慧清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陆乘风却认死理,一点不给慧清面子。慧清在私下说要修理他不是一两回了,现在有个机会,慧清怎么变成了以德报怨的大家风范。
第26章 目的一致
“师兄,下面弟子的传言你可听到了”云成来找慧清。
云成是中原世家子弟,虽然家族名声没有五大家族显赫,但也是世代官宦人家。
论道学修为,慧清不及云动。但云动对他这位师兄一向尊敬有加,慧清也会给予他一定的好处,云成的待遇实质是高于大长老和二长老亲传弟子的。云成自然心知肚明为何会如此,对慧清也是心悦诚服。
慧清的威信不是只靠扬威得到的,恩威并重是他惯有手段。
“知道了,不就是出观的事吗。师弟有何感想”
“师兄,如果今年真的通过考核发出出观道牒是好事,您就可以离开这个清静之地了。您在这儿屈才了,朝廷才是你大展宏图的地方。”云成说。
云成看起来比慧清年少,实则却年长几岁,他是观中最年长的弟子。
“入朝大展宏图是我们每个人的梦想。”慧清说得轻松,“说正事,虚套就免了。”
“师兄说得对,师弟我来这儿这几年,都不知道家中的锦被和美食感觉了。也想回去。”
慧清明白了,云成是想早点出观,按规矩,入观学习满五年,考核成绩优异者也可出观。云成到观中已满五年,在他的照拂下,每天年考核都是优。但他能不能拿到观主和三位长老的优评还难说。
这几年,观主和三位长老对弟子们的考核都是由慧清负责,让观中各弟子相互之间匿名评分,然后由慧清派人汇总,这中间猫腻自然少不了。
慧清冷眼旁观,认为观中还没有他能看上眼的。他尚且看不上眼,观主和三位长老就更看不上。也正因为观主和三位长老从未亲自考评,慧清才认为出观必有一场大考,这是他目前最担心的。
“师弟,你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难道说师兄我亏待师弟你了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师兄我在已所能及范围内尽量让你过得舒坦点。”慧清一派云淡风清作派。
云成本是来探口风的,现在看慧清这般说,只能先表态了:“师兄对我已经很照顾了。我前来是想问下师兄,怎样才能拿到出关道牒。是不是想出观还有一场考核”
慧清听他这么说,知道自己所料不错。云成同时出观,对他来说是不错的助力,只是云成如果都通过考核出观了,自己不能通过就真的很难堪。
“不通过考核是不可能的。观主和三位长老都没亲自对咱们考评过,咱们的那些考核成绩有多少水分,自己还不清楚吗四位尊者肩负为国家选拔栋梁重责,他们可不敢掉以轻心,想出观,必有一场大考,谁也不能确保自己就能通过大考,如果通不过,你那五年的全优怎么来的还能瞒着吗”慧清神色变得更严厉,声音也冰冷许多,“想出观的弟子不少,担心拿不到出观道牒的弟子应该不少,这届如果把先例开不好,后面的就更难。”
“这可如何是好。”慧清真是唬着了云成,四位尊者会召开一场什么样的大考是未知数,云成自恃道学修为在同期入观学习的弟子中还行,心学修得也不错,他擅长的是阴谋阳谋,但这并非是长老们所喜欢的,有一次玉清长老问起他学业,对他修行给予赞扬,但对心学却是不置可否,这让他摸不透,不知道师傅是如何评价他的。
玉清长老就是个不爱管事的老头。云成虽然是玉清的亲传弟子,但他却很少过问他的学业,偶尔回观,也只是闲聊中考查一下,然后给几点建议,告诉他还要读哪些书便了事。好多时候,云成都是向慧清讨教,在观中也是慧清照拂着他。如果出观真有大考,玉清长老在心学上不给他优,就是他修道境界再高,也枉然。
云成记得当年成为玉清长老亲传弟子时,他对自己的告诫:朝廷所选贤才,德行为上,修为次之,不论出身。云成自己也清楚,贤才所具备的那些品质,他都没有。他的三观与观中所定贤才标准不符,但他知道,入朝他定会混得水生风起。现在谈以后超前了,他首要任务是拿到出观道牒。
“咱们无能为力不代表咱们背后的家族势力也不能。由各大家族出面解决这问题最好。”
云成正郁闷中,慧清开口指点迷津,“各世家愿让自家最优秀的弟子来这儿修行,主要看好的还是这道牒的功能,能入朝为官。三清观所定贤才标准是四位尊长理想中的朝臣标准,在朝堂不实用,因没有实现的可能性,也就不具备可操作性。由是我对你们的考核并不以此为标准。就我所见,咱们两届弟子没有人能达观中所定贤人标准。就是大师兄吴清远也不够格,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孤傲品格,是咱们中最不符的,他也自知入世不行,就选择超凡脱世了。”
云成点头,心说有理,但他还没摸透慧清真意,观中诸人各怀心思,慧清怎么看待此事,他得知道。
“师兄,观中有此人尝过“梦伊”的滋味,却依旧在坚持。我担心的是,他们尝过那滋味后会心生怨毒,期盼着秋后算帐。”
慧清知道云成意欲何为,只淡淡笑道:“你认为他们会有机会吗”
“他们是自不量力,就他们那德性,怎么会是师兄你的对手。”云成尴尬地笑笑,慧清心思转得快,他怕自己说错话,弄巧成拙。
“师弟,说不能这么说,我们可不能低估对方的报复心理。”慧清把玩着手中的茶盅,“他们如敢报复,咱们就有更好的东西给他们备着,总有一天让他们见到我们就胆战心惊,彻底臣服,把那点想报复的小心思都给我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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