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攻主GL(旧文搬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沐彨涐
看着着陌生的环境,周湘泓不由地失落了起来,她不肯承认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只希望这一切还停留在公主挑逗她,和她同住一间客房的那一刻…
可这一切…却不是她想,就能改变的。斓武莫名的出现,阻止了邵颜和周湘泓本该顺利的关系进展。他像吞噬了斓风的灵魂一般,完全占据着斓风的身体。在他的身上,周湘泓已经看不出丝毫斓风的影子了,他不仅伤害了自己和邵颜,更是伤害了斓风。
此刻的周湘泓心里清楚,就算是自缢,她也不愿意跟斓武走。
她现在只希望,斓风可以回来…邵颜可以平安…只要他们两个好,自己死而无憾。
'老天爷,我求你,把斓风还给我…我可以把我的命去换…'马车里的周湘泓,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在她的心里,斓风和邵颜,一样重要…
公主攻主GL(旧文搬运) 第35章发丧
周湘泓没想到,斓武真的没有来招惹自己。而是坐在另一辆马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每日天亮,都会有侍卫向她的马车里扔来一个袋子,那里面是一天量的水和干粮。晚上,侍卫会来拾周湘泓吃完东西后留下的残渣与垃圾,以确保马车的干净整洁。
即使是停留解手,周湘泓也几乎看不到斓武的身影。
周湘泓不明白,斓武为什么对她出乎意外的冷淡,但她却从来没有去问过这个问题。有好几次侍卫进出马车,周湘泓欲言又止,最终都没能问出心中所想。
她虽然好奇,但却又不想扰动斓武,她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周湘泓随着斓武的马车颠簸了几日,便来到了鎏灏境内。
他们刚驶进城门,就听到震耳欲聋的丧乐声。
周湘泓掀起了马车的帘子,向外望去,只见冥饷漫天飞舞,地上已是厚厚一层。
“?!怎么回事?!”周湘泓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马车刚进城,还在城门口,还未来及进来,便看到了一支发丧的队伍,抬着一个棺椁缓缓而来。棺椁两边站的,全是周湘泓认识的人。周家祖父打头阵,站在众人之前,周湘泓的父母紧紧跟着,后面跟着她的哥哥嫂嫂,还有叁弟。
他们身着素服,手撒纸冥,目光呆滞,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地向着城门走来,忽而两辆马车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并阻挡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辆马车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惊讶地看着他们所有人。那个人,是他们本该最熟悉的亲人,可周家人看见了她,并没有任何反应。
周家祖父面无表情,向着周湘泓的方向推了推手,冷冷地说道,“这位姑娘,我二孙子周湘泓今日出殡,还请你不要阻道。”
“什么二孙子?!你们是眼睛瞎了吗?!”斓武突然从一旁的另一辆马车上下来,指了指周湘泓,又指了指周家小弟,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们家老二周湘泓明明是个女的!还二孙子,你的二孙子不是在那吗?!!”
“是谁在这里如此出言不逊?!”邵颜的声音从周家人的身后传了过来,她与周家人一样,孝衣着身,手捧着纸冥。她走到了前面,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马车,目光扫过周湘泓的脸,那眼神,那样的冰冷,那样的陌生,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本该朝夕相处的人一般。
周湘泓的心,咯噔了一声。这不是她熟知的邵颜,她认识的邵颜,绝对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不由地…懵在了原地。
“这位姑娘,你的容貌倒确实和本宫的驸马颇为相似。不过可惜,你们不会再有机会结识了,他已经走了。今日便是他出殡之日,还请你行个方便,让一下。”邵颜看着周湘泓的双眼,冷冷地说道。
那眼神虽然冰冷,但周湘泓却读出了一丝安心。她,沉默了一下,随即莫名地问了一句,“他…是怎么死的?!”
“心痛…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感觉不到任何实质性的疼痛感,可你就总是不舒服…”邵颜伸手摸了摸棺材,失落地说道,“湘泓驸马是被舆论所迫,服毒自尽的。他…是输给了心病。”
那样的含情脉脉,那样的心有不甘,都在这个本该趾高气昂的女人身上得以体现。
那不是她…那根本不该是她!除了面对周湘泓时,公主永远不可能这样!周湘泓不知道在邵颜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现在这样,十分的反常。
周湘泓看在了眼里,不知道为什么,一阵毫无来由的心痛充斥了周湘泓,她不由地怜惜起公主。可公主,却并没有过多地理会她,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邵颜!”一旁的斓武突然冲着邵颜,大吼了起来,“你不要给我装疯卖傻!你所谓的驸马周湘泓,明明就是个女人!”
“本宫与湘泓是夫妻,湘泓是男是女,本宫怎会不知?!”邵颜有些不屑,冷冷地回应着。
“啪!”一声,斓武宠着棺椁狠狠地打了一掌,棺盖移动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你干什么?!”邵颜一惊,转身护住了棺材。
“怎么?!不敢给我看?!”斓武双眼微眯,咄咄逼人地说道,“我看啊!你心里根本就是有鬼!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尸体!”
“斓风,你记得我吗?!”站在一边的周家大哥突然开了口,“小的时候你、我和湘泓我们叁个经常一起出去玩,我们一起捕过鱼,还一起爬过树。”
斓武一惊,转过头来,看向了他,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他的表情更是冰冷无比。斓武噗之以鼻,哼声道,“哼!那又怎么样?!你是她大哥,你却帮着外人一起欺负她!”
“斓风,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周家大哥和蔼地说道,“但这就是事实,我弟弟周湘泓,他已经死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加入我们服丧的队伍里,送他最后一程。”
“哼!”斓武没有理会周家大哥,而是猛地一掌绕过邵颜,击碎了棺盖。
“砰!”的一声,棺盖碎成了粉末,扬得到处都是,大家都不由地捂住了口鼻。不死心的斓武站在棺边,双眼微眯,静静地等待着粉末散去。棺椁里的身影逐渐清晰,里面真的躺着一个人。那人双手相抱,放在腹部,双眼紧闭,看起来很安详,身体有些许的发紫,仿佛是中了不治之毒。粉末散尽,斓武总算看清了里面人的那张脸…那张脸…那张脸…真的和周湘泓一模一样!!!
斓武想都没想,伸手便去撕那人的脸皮,但很奇怪,那脸皮根本就撕不下来,那是一张真脸!
“啪!”邵颜公主一惊,骤地把所有的冥饷都砸在斓武的脸上,愤而大吼道,“姓斓的!你闹够没有!本宫知道你与湘泓生前交好,所以本宫对你一再地忍让。可你现在实在是太过分了!若不是你诽谤他是女人,他不会服毒自尽!现在他已经与世长辞,再也醒不过来了,你还来折腾!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地送他离开?!”
斓武双手握拳,有些微微地颤抖,他双眼微眯,狠狠地咬了咬牙,转过身来,指了指周湘泓,愤怒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从哪弄来一具尸体冒充她,但你最好给我听清楚!周湘泓,只有一个!就是你面前的这个!”
邵颜看了看周湘泓,不由地翻了一个白眼,冷冷地说道,“哼,你就是因为这个面容相似的人,才诽谤我国重臣雌雄混淆,扰乱皇室血脉的?!”
“什么叫面容相似?!邵颜!你给我看清楚!这个人就是周湘泓!”斓武指着周湘泓,激动地说道。
“斓公子!”邵颜突然话锋一转,向斓武拱了拱手,强压着情绪,相对平静地说道,“我家死了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还请你不要闹事的好!”
“侍卫!”斓武向着空中大喊,他本以为能喊来邵颜的侍卫,却什么人都没喊来。
邵颜的侍卫没有在马车上,而是在暗处跟周湘泓和斓武。在路上的时候每次斓武一喊,他们都会出现,而这次却没有任何反应。也许…他是忘记了,那些侍卫,本来就是邵颜的。哪怕金牌在身,但这些侍卫的主子,始终不是斓武。
“侍卫!”斓武连忙掏出御赐金牌,大喊道,“我有你们鎏灏王所赐的金牌!你们都得听我的!”
“斓公子!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冲击?!父王是赐了你一枚金牌,但那时事情还未查明。而现在,本宫的驸马已经死了!你说的话未得到证实,你手中的金牌,本宫有权回!”邵颜说罢,伸手便夺。
斓武眼神一凛,一下飞身跳到了马车顶上,皱了皱眉,道,“邵颜!你这样说未太过无情!!什么叫做驸马已死,你把她置于何地?!”
“她?!哪个她?!本宫的驸马是周湘泓,不是什么野鸡野鸭野兔子!”邵颜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周湘泓站在马车上前,一言不发。此时此刻,说不心痛,那真是假的。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深呼吸着。她想以这种方式,来控制自己可能随时都会崩溃的情绪。她不知道邵颜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但她相信,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她,愿意相信。
邵颜出乎意料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刺向了真正的周湘泓。周湘泓并没有躲闪,自然,躲也是躲不掉的,她就任凭短刀穿过自己的腹部。
“你…伤痊愈了…真好。”腹部受创的周湘泓并没有过多地注意自己的伤势,而是欣慰地看着身手矫健的公主,温柔地说道。
邵颜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惊鄂,可很快又被冷漠所覆盖。她没有任何迟疑,将短刀猛力抽出。
血,很快便从周湘泓的腹部流了出来,但很快便凝固住了。这很不正常,可却没有引起斓武和周湘泓的注意。那一刻,周湘泓和斓武是真的以为,邵颜想杀周湘泓。
“你干什么?!”斓武不由地大吃一惊,连忙跳下了马车,“你不是要金牌吗?!我给你!”
斓武说罢,一把把金牌砸在了邵颜的身上,连忙伸手去接倒向地面的周湘泓。
“湘泓…不要…”斓武愤怒的眸子里,闪烁着心痛与善念,那是斓风特有的品质。
虚弱的周湘泓看着那逐渐温柔的脸,不由地一惊,随即抬起了嘴角,抚上了斓风的脸,微微笑道,“斓…风?!你真的…是斓风?!”
“?!什么叫我真是斓风?!我就是斓风!从头到尾,我都是斓风!怎么还会有别人?!没有别人!只有我!”斓风语无伦次地说道,那淡蓝色的眸子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湘泓!你不要死!”斓风紧紧攥着周湘泓的手,乞求道。
“你够了!要伤心一边去!别打扰本宫的驸马出殡!”一旁的邵颜不但没有伤心,反倒十分地不耐烦。
听到邵颜这么说,斓风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怒斥道,“邵颜!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这个呢,就是冒充他的代价!”一身素白的邵颜头颅高昂,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地说道,“你呢,最好先让出路来,然后再带她去治病。她现在伤得不重,还有救。不过你再这样浪时间,那可就说不准了。”
斓风怒瞪了一眼邵颜,没再说话,他将两辆马车送给了一旁的居民后,一把抱住周湘泓,向城内的医馆走去。
“向东走!二十步左右会看到一家医馆,那里有个白须长者,他是鎏灏国除了御医外医术最高明的。”邵颜突然背对着斓风,大声吼道。
斓风不由地停住了脚步,邵颜挑了挑眉,得意地继续说道,“记住和他提本宫的名字!他们医馆不是什么人都看的!”
本来准备一路直走的斓风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向着东面的方向飞奔。
邵颜余光瞥了一下斓风和周湘泓,周湘泓眉头紧皱,闭上了双眼,嘴角泛白,面无血色,十分痛苦的样子。那一刻,邵颜的眼角闪过了一丝不舍。她的心…很痛,而她却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般。
“走!”邵颜双眼微闭,吞下了苦涩,发布了继续前行的命令。
就这样,服丧的队伍带着那口无盖之棺,缓缓地向城外周家坟冢行去。
公主攻主GL(旧文搬运) 第36章契机
时间回到几天前…
旖栾城郊客栈附近的树林里…
斓武带走了周湘泓,心急如焚的邵颜拖着重伤的身体,好不容易走到了树林里。她想要去劫周湘泓回来,却被邹沁及时拦下。
邹沁拉住了邵颜让她冷静一点。
邵颜却越发地焦急了起来,“冷静?!怎么冷静?斓武要带湘泓回鎏灏,与我父王对质!我不能让他这么做!我父王眼里容不了沙子,他如果发现周湘泓真的是女孩子,他一定不会轻饶她的!”
“可是,你想怎样?!”邹沁抓着激动的邵颜,说道,“你刚刚已经试过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若现在贸然劫人,只能伤得比现在更严重!”
邵颜听邹沁这么说,有些动摇了,她急切地问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让周湘泓死。”邹沁淡定地说道。
“你想杀了她?!”邵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叫道,“你是疯了吗?!绝对不可能!”
邹沁却不以为然,平平地说道,“周湘泓必须死,不过杀她,是为了救她。”
“什么意思?!”邵颜不解地问道。
邹沁突然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地看着邵颜,问道,“师姐,你相信我吗?!”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邵颜急不可耐地问道。
“我有一个办法,也许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但是…湘泓…可能要做出些牺牲。”邹沁含含糊糊地说道。
邵颜十分焦急,吼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邹沁摆了摆手,吹了两下口哨,不一会儿便飞来了两只白鸽。她从鸽子的腿部拿出专供传信书写的纸张和炭笔,写了些什么。写完后,分别向两个方向放去。
“你写的什么?!”邵颜有些愤怒地问道,“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写信!我的相公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思写信!”
“你相公需要死,但不是真的让她死,我们得找人替她死。”邹沁冷冷地说道。
“怎么个替法?!”逐渐冷静下来的邵颜,轻声问道。
邹沁指了指信鸽飞出的方向,说道,“你看到了,我刚飞鸽寄了两封信。一封是给我皇姑邹霁雯的,一封是给我们师傅的。”
“你…有计划?!”邵颜的眉头松了下来,她开始相信邹沁是真有主意了。
“我呢,托我姑姑立刻帮我找一个犯了死罪的男囚,让她赐他毒酒,提前行刑。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时辰内,她会带着尸体来这里找我们。我们在这等一会儿,她知道这当中的厉害关系,很快便会来了。”邹沁一边张望,一边说道。
邵颜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这…有何用意?!”
“以男儿身顶替周湘泓去死。不仅可以保住周家一家老小的性命,还可挽回周家的名誉、和你邵颜的名誉、以至于你们鎏灏国的清誉。”邹沁淡定地说道。
“可…死囚的脸,该怎么办?!”邵颜的情绪完全稳住了,她温和地问道。
“这就要靠另一封信了。”邹沁故弄玄虚地说道,“目前,能让别人顶着周湘泓的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易容。但易容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佩戴类人肌肤的面具。但这种面具一定会在脸上留下痕迹,太容易被发现,而且现在周湘泓也不在,没有办法找一个会做但没见过她的人按着她的面容为我们制作这种面具。只不过呢!我们有一位好师傅。师傅曾经见过周湘泓,而且以师傅的能力,易容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做的面具溶于肌肤,与真脸无异,根本不会被发现。我这么早给师傅寄信,是希望他可以早些做准备,这样我们也会大点把握在斓风之前到达鎏灏。”
邵颜一听,动摇了,她看着邹沁,真切地问道,“那…我要做些什么?!”
“你要带着这具易完容的男尸,赶在斓武之前回到鎏灏,并将这具男尸给你父王检验。等你父王看过尸体,验明男儿身,还周家以清白后,你就穿着丧衣,带领着他们周家一众老少,大摇大摆地为他出殡。到时候,全国的人都会知道,你邵颜公主的驸马周湘泓是男儿身,但他,已经死了!”邹沁一板一眼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以假乱真?!然后真的成为假的?!”邵颜问道。
邹沁点了点头。
“不行!”邵颜突然激动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邹沁会想出这样的办法,“这样对湘泓不公平!那样的话,她就有家不能回,有名不能叫。连我也不能见了!”
“你是希望她们周家满门抄斩,还是名义上死她一人来保她全家性命?!”邹沁双眼微眯,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可这样的话…我就再也没有理由…名正言顺地和她在一起了…”邵颜哽咽了,她不想这样。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邹沁追问道。
邵颜愣住了。现在的她,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师姐…”邹沁顿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还希望你到时候可以做的绝一点。”
“什么意思?!”
“你需要亲手去伤周湘泓。”邹沁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邵颜惊愕地看着邹沁,诧异地说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呵呵!我也不想做什么,我只想保护周湘泓,保护你。”邹沁云淡风轻地说道,“师姐,你和我不同。你从小就一直被鎏灏国君捧在手心,无人敢动,无人敢惹。而我,却没有办法如此硬气,只能学些险招来保护自己。”
“可…我…下不去手…”邵颜委屈地说道。至今为止,她为得到周湘泓付出了多少?!为了让她开心,自己又付出了多少?!她那么爱她,而现在邹沁却让她出手伤她!她真的…下不去手。
“现在周湘泓的欺君之罪帽子太大,如果鎏灏王不管,不得服众。反之,鎏灏王若是要管,她家就要满门抄斩!这个孽是你自己造下的,你就要为此付出代价!”邹沁怒瞪着邵颜,失声喊道,“我们虽然可以以死囚来瞒天过海,但我们却无法知晓斓武会利用真正的周湘泓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所以你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你不能下不去手!你一定要狠下心去!”
邵颜的双眼通红,颤抖地说道,“我没想到你竟如此的残忍!”
“不是我残忍,而是你还未看清现在的局面!!”邹沁双眼骤睁,吼道。
“你要我伤害我所爱的人,还要我云淡风轻,你明明就是狠毒!”邵颜愤怒地吼道。
邹沁深呼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斓武带着周湘泓去鎏灏,必然会大肆宣扬真正的周湘泓是女人这个事实。你必须以教训她的名义,让她见点血。一方面是可以向众人展示你的威严,让大家不敢乱想,另一方面是有可能将那男人温婉的另一面逼迫出来。”
“?!你是说…斓风?!”邵颜一惊,随即问道。
“是的,斓风。湘泓在他的心里很重要,我不相信那种时候,他还会被斓武压制,而不出现。”邹沁平和地说道,她的样子十分坦然。
“那要如何做?!”公主有些怀疑地问道。
邹沁从怀里拿了一瓶药,和一把短刀,递到了邵颜的手中,说道,“这瓶药可以让伤口迅速结痂,哪怕是碗大的伤口都不会流血不止,抹了这药,可保住一命。到了鎏灏后,你就在这把短刀上抹上这个药,然后再用这把刀,去刺周湘泓的腰腹。记住,此药药效只有十二个时辰,如果超过时间你没遇到周湘泓,记住重新给刀喂一次药。”
邵颜接过刀和药,心里惴惴不安,她颤颤地说道,“我…真的要这样吗?!”
“你可以不这样。”邹沁脱口而出。
邵颜眼睛里顿时出现了色,她期待地看向了邹沁。
邹沁突然话锋一转,恶狠狠地说道,“那你就等着她做斓公子的四夫人吧!”
“!!!”邵颜一惊,吞吐地说道,“可…”
“可什么?!”邹沁打断了邵颜的话,开始分析了起来,“如果不用我的方法,那么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是你亲口告诉鎏灏王,周湘泓是女人。到时候,他们整个周家都必然会受到牵连!姑且不说,这女扮男装,扰乱皇室血脉是死罪,还要株连九族。就算你父王疼爱你,去了周家的死罪,可他们的活罪呢?!他们的名誉呢?!你占有周湘泓的私欲,会害了他们一家抬不起头!至于这第二条路,则是任由那个姓斓的以涪槐国的名义替她求情,那样的话,斓武一定会提无理的要求,甚至要求鎏灏王赐婚为两国交好,鎏灏王答应的可能性很大。到那时。你就真的失去她了!”
“可是…如果我公开了我喜欢她,她会成为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女驸马也未可知。”邵颜天真地说道。
“可那太冒险了!周家人毕竟不是皇亲贵胄,活的没有那么自由潇洒。看周湘泓那个样子,他们周家人应该是还蛮迂腐的。想来这样的事情,他们应该可能接受不了。怕就怕,你父王不罚他们,他们自己也会请罪的。你就真的忍心因为你一时的占有欲,而害了他们周家全家?!”
“但是我…真的下不去手…”邵颜楚楚可怜地说道。她的心很痛,但是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师姐,你听好,你和周湘泓这个人的缘份并没有断。只是她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用周湘泓这个名字罢了。”邹沁拍了拍邵颜的肩膀,安慰道。
“如果…我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周家人真的会配合吗?!”邵颜微颤地说道。
“为了周氏一脉,他们应该会比你要大义的多。”邹沁平淡地说道。
“我真的…没得选吗?!”邵颜有些哽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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