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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遥的海王琴
哪怕心里难过极了,可是她还是拒绝道:“我没有别的要求了,明日,我就回老家去。”
沐阳蓦地抬头看她:“你不想见他吗?”
“不见了。”花蕊笑了笑,“我跟他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方才那些话都是我编的,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面前的小姐,美貌动人,明媚尊贵,犹如天上的月,可自己就是地上的泥,如何比较,刘启文这么选,似乎也没错。
她说着背起了包袱,眼眶里滚着泪就要离开,苏月一看,顿时拉住她:“阿蕊!”
“给你们添麻烦了,请王爷恕罪!”花蕊给李璃行了一个礼。
沐阳蹙眉,正要让人拦下她时,门口来人禀告:“王爷,起居郎刘启文求见。”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一起顿住。
李璃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对着外甥女道:“沐阳,你且回避一下吧。”
“我……”沐阳很想当面质问。
李璃抬了抬下巴道:“你舅舅在呢,看看他能说什么。”





我在古代办报纸 第84节
第83章 罢婚
八卦小报二楼的铺子里专有李璃一个厢房, 一座屏风隔开内外,里头歇息,外面会客。
而沐阳则带着丫鬟去了里面。
然而刘启文便到了。
“下官见过王爷。”刘启文似乎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听着有些气喘。
李璃坐在椅子上,手里摇着扇子, 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他也没饶圈子,只是拿扇子指了指边上苏月身后的花蕊, 问了一句:“认识吗?”
刘启文一见到花蕊,眼皮一跳,不过抬头的时候,还是露出一副关切又难以置信的表情,脚步还下意识地往前道:“阿蕊, 真是你。”
“文哥……”花蕊眼眶含泪,她痴痴地望着他,正要过来, 却被苏月扯了一把,顿时她又瞥开了眼。
刘启文看在眼里, 然而他眉头都没动一下, 于是道:“阿蕊,你怎么忽然就进京了, 也不提前托人带封信来?皇上刚赐了宅子,下人都是新的, 他们哪儿认识你,看你打扮还以为来打秋风的。前些日子我一直伴驾, 极晚回府,底下怠慢就没告诉我, 今日才觉得不对劲向我提及你,我一听就着急的不行,到处找你,这人生地不熟的,你个弱女子怕你吃亏。谁知,你却来打搅王爷了,幸好,也碰上王爷,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他还想真情实意地冲着李璃再三作揖:“多谢王爷相助,不然真将阿蕊丢了,下官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璃摸了摸下巴,玩味得说了一句:“客气。”心里头却已经厌恶起来。
方才那一番话,刘启文说得又是愧疚又是埋怨,三言两语将自己避而不见的事给解释了,顺便还将责任推了出去。
如今的语调还带着一抹庆幸和久别重逢的喜悦,刘启文目光所及之处细细打量着花蕊,露着浓浓关切,似乎在看她好不好。
花蕊在这个目光下,不禁脸红害羞起来,方才那点怨怼都不见了,反而情不自禁地体谅道:“原来是这样啊!”
“那还能是哪样?你若让人提前送口信给我,我一定让人等着你,岂还会闹这样的乌龙?”刘启文嗔怪道。
花蕊垂下头,小声地又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文哥,是我不好。”
李璃摇着扇子的手一顿,眼睛眨了眨,脑袋顺势一歪,嗯?
“对了,你突然来,母亲呢?”刘启文皱眉道。
“母……是伯母让我来的,怕你一个人不习惯,没人照顾,就催着我也上京了。”花蕊回答,见刘启文面色不虞,又急急忙忙道,“文哥别担心,我已经拜托周围邻居帮忙照顾伯母,安排妥当才来的。”
“那就好,我娘将你当女儿一样看,你们感情向来好。”刘启文似放心下来,看着花蕊随口一句,目光落在她的包袱上,于是便道,“既然找到你了,就跟我回府吧,总不好一直打搅王爷。”
花蕊似乎习惯听他的,便没有反对,走到了刘启文身边,看起来满心的依恋。
苏月皱着眉,有心说一句,然而李璃却摇了摇头道:“弄清楚就好,不然这位姑娘还要托小报帮忙找人呢。”
刘启文一听,立刻抬手拱了拱:“给王爷添麻烦了。”
“无妨,冒昧问一句,她是你谁呢?”李璃看着刘启文,眼里带着深意。
刘启文没有直接回答,看了看花蕊,“阿蕊,你怎么说的?”
“她什么也没说,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之间,正好你就来了。”李璃漫不经心道。
花蕊垂下了头,没吭声。
刘启文显然知道她绵软的性子,便笑道:“阿蕊是下官启蒙恩师的女儿,不幸老人家早走,下官答应要好好照顾她。这些年下官苦读照顾不到家中,阿蕊善良便常常探望母亲,多亏了有她,下官才无后顾之忧,这份恩情以后定然要好好报答。”
这话说得很是模棱两可,似乎听着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然而李璃却气笑了。
黏黏糊糊,遮遮掩掩,来了不老老实实认错,规规矩矩交代始末,反而先将一切都归咎于一个小姑娘头上,打着关心的名义劈头盖脸得数落一通……到如今还想糊弄过去,先将人带走,怕是回头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花蕊先委屈一下,跟他串个口风。
呵,不就是个看着为人着想,实则暗中推卸责任的没担当软男人吗?
也就花蕊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才吃这一招,瞧着还内疚上了,孰不住这人的恶劣。
李璃就仗着身份,又是沐阳的舅舅直接问:“那么起居郎准备怎么还这份恩情?以身相许,还是另备一份嫁妆嫁出去?”
就是花蕊再无知,也忍不住看向刘启文。
她对刘启文的痴心这儿长眼睛的都看得见,从两人的对话当中也非常清楚,刘启文的父母就是花蕊在照顾。
若是兄妹相称,刘母的心有多大,让她上京来照顾刘启文起居,明摆着就是当夫妻对待的。
刘启文被李璃这么直白的一逼问,顿时面露难色,心中亦有些不满,堂堂王爷,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何要管?
只是李璃身份在这里,他不得不回答,他看了看花蕊,心一横道:“阿蕊美好善良,我自是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疼惜她之人,到时候风风光光出嫁。”
此言一出,花蕊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脸上的红晕也迅速褪去,呆呆地看着刘启文。
“阿蕊,你那么好,我希望你幸福。”刘启文善解人意道。
花蕊虽然难过,可是刘启文这么一说,她便没有当场拆穿,似乎就此默认。
哪怕去越州的人手还没回来,该知道的,李璃也都知道了,于是说:“好,你们去吧。”
听此,刘启文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回头对花蕊道:“阿蕊,跟我走吧……”
然而他话还没说话,忽然从屏风后传来一个声音:“等等。”
只见一个面容清丽,身着华贵的女子走出来,她冷冷地看着刘启文,骂了一声:“懦夫。”
刘启文的眼皮顿时一抖,他正觉得莫名,突然意识到这名女子是谁,整个脸都白了。
“县主……”
“亏得阿蕊姑娘替你照看二老,不顾自身安危,千里迢迢上京寻你,她把你当作夫婿,你把她当作什么?又把本县主当作什么!”沐阳忍无可忍,柳眉倒竖,面露憎恶,“她好骗,我却不傻,什么下人怠慢!她寻了你多少次,等了你多久,下人再傲慢也不会自作主张替你赶人,不是你故意避而不见又是什么?若不是她阴差阳错去了苏月布庄,进了八卦小报铺子的门,你岂会来找她?你也不想想她一个姑娘家,身无分文,若是离开京城怎么回去?万一路上遇到歹人怎么办?”
沐阳越想越气,对着刘启文劈头盖脸臭骂:“我宁愿你把她接进府,好歹知道感恩,可你这样自私凉薄,却让人更加心寒,我看不起你!你也不配!”
说完,沐阳再也不施舍一个眼神,气匆匆地出了门,下楼去。
李璃回头看了一眼,东来立刻下去吩咐人送县主回府。
“小姐。”丫鬟在身后喊了一声,又递了帕子过来,这时沐阳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呆呆地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人们正奇怪地往她脸上看。
她急忙擦了擦脸,吸了吸鼻子,迎着丫鬟担忧的眼神道:“我没事了,那种男人不值。”
*
当夜,临安长公主府
“你居然当面骂了他?”临安长公主难以置信地问。
沐阳抬起头,挺了挺胸:“对,不仅骂了,我还说他不配!”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胡来!”长公主气急,指着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才好。
“娘,我没胡来,你是没看见花蕊姑娘有多可怜,替他服侍父母,好心好意上京来照顾他,后者为了攀龙附凤,居然就任由着未婚妻子空手离开京城。这样自私自利的男人,若是我嫁了,将来是不是有什么事他也能直接舍弃我呀?”
临安长公主瞪了她一眼:“别乱说,你是什么身份,那女子又是身份,你是皇上唯一的外甥女,他敢对你有一丝怠慢?你皇帝舅舅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这可说不定,事实上,他已经辜负我了,皇帝舅舅明明知道这不是良人,还要指婚,明明就是拿我笼络他,将来好重用。”沐阳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作为县主,这时局她看得明白。
临安长公主顿时脸色一变,低声警告道:“这话也能随便说的吗?”
沐阳咬了咬唇,眼神一暗:“您也是,看中了他的前程,可女儿的幸福,您可考虑过?这样一个能抛弃情深意重的未婚妻的男人,您扪心自问,能托付终身吗?”
临安长公主顿时说不出话来。
“只有七舅舅,看不得我跳火坑。娘,我不嫁,您若逼着,我就是出家当尼姑,也不进刘家门!”
沐阳是临安长公主唯一的女儿,自然是疼宠有加,这狠话一出,她真是又气又急,下意识地埋怨李璃多事起来。
沐阳也了解自己的母亲,又加了一句:“您别怪七舅舅,他不想管我,是我硬求着他弄清楚这件事,也多亏了他,看清了一个人。要我说,皇帝舅舅反而没有他的担当。”
“沐阳,闭嘴!”临安长公主眼睛一瞪。
这种事情还用的着一个小丫头说吗?如今这京城消息通透的都知道,皇帝唯一能倚仗的不就是怡亲王。
可想能这样想,谁会放在嘴上说,不要命了?
不过刘启文不受李璃待见却是事实,那仕途看样子也就到头了。
临安长公主想到这里,心下倒是跟着一动,也不再执着于这门亲事。
沐阳见她神情松动,不禁带起希望,央求道:“娘,您跟皇帝舅舅说吧,别指婚,我看不上他。”
“这岂是说拒绝就能拒绝?”临安长公主简直气笑了。
“您不去说,那我自己进宫去,皇帝舅舅不同意,我就去求太后,都不同意,那我就跪死在宫门口!反正死也不嫁!”沐阳决然道。
临安是知道自己的女儿的,说得出也做得出。
想想这样一个没前途的寒门状元,一点也不可惜,反而得庆幸没有真赐婚,不然还麻烦了。
于是长长一叹,佯装头疼地点点头。
*
而另一边,沐阳气匆匆离去,还放了狠话,让刘启文顿时知道这门亲事怕是黄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起居郎,你不会希望还留下来吃顿晚饭吧?”
他看着笑眯眯却笑意不达眼底的李璃,心知自己已经被厌恶上了。
“下官……告退。”他白着脸下了楼,甚至连花蕊都顾不上,径自离去。
“文哥……”花蕊喊了一句。
苏月拉住她:“阿蕊,今晚不如先去我那里落脚吧,他已经顾不上你了。”
花蕊眼中担忧,忍不住问道:“文哥会不会有事?”
“不过是丢了一门好亲,能有什么事?”苏月冷淡道。
刘启文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他自问汲汲营营为了什么,不就是出人头地吗?
可如今的朝堂,武宁侯一派已经式微,左相被面前的怡亲王打折了左膀右臂,皇上又得仰仗这位王爷,而他此刻居然得罪了李璃!
刘启文眼前一片昏暗,别说娶县主,怕是仕途都要倒头了。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华灯初上,看起来背影很是凄凉,终于走进一家酒楼,买醉。
只是,半醉半醒之间,感觉边上忽然坐下一个人来,笑呵呵地替他满上酒杯道:“起居郎,小的陪你一起喝。”
“你谁啊?”刘启文问,一出口,便是一个酒嗝。
而后者面不改色,替他夹了一筷子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84章 接连




我在古代办报纸 第85节
刘启文跪在明正殿里, 将头垂得低低的。
周围一片安静,燕帝背手站在桌边,看着墙上那幅古画。
刘启文膝盖发麻, 却没敢发出一丝声音。
终于燕帝回过身,冷冷地看着他, 问:“那女子究竟是你什么人?”
刘启文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急忙回答:“皇上,她乃微臣启蒙恩师之女, 并无关系。家母受其照顾,的确有意将她许配给我,可是我一心科举,只想青云直上,并未同意此事。她对微臣恩重如山, 微臣心中铭记,只把她当作一个妹妹,将来寻个好人家, 将她风光嫁出去,绝无其他想法!皇上, 微臣苦读圣贤书, 礼义廉耻还是有的,与她一直遵守礼仪, 未曾逾越。”
“未曾逾越?却拒不见面?”
“这……”刘启文慌忙磕了一头,喊冤, “此事微臣真不知情!她一直在家中照顾我母,未曾与我来信告知。等微臣知晓之后, 便打算派人赠与银两送她先回乡!微臣的管家已经选好了人,也准备了钱财, 这些都可查证!”
燕帝的眉顿时皱起来:“那你又为何不敢与她相认?”
刘启文抬起头,面带苦涩:“虽无圣旨,可微臣已经准备求娶县主,为防误会,怎能与其他女子有牵扯,令县主难堪呢?只是……没想到,不只县主在暗中关注微臣,就是王爷早已知晓花蕊,并于昨日带到了八卦小报的铺子,当着县主的面盘问她……”
燕帝听到这里,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李璃是知道他准备赐婚的,却还是搅合在里面,甚至带着沐阳亲自前往,实在胡作非为。
“皇上,县主爱恨分明,看不得女子受苦,花蕊倾慕于我,怨我此举过于冷血无情,微臣心里着急,又有王爷在一边盯着,实在不敢拦住县主,于是就是有再多的解释也无法劝得她半分……”他自嘲地一笑,“微臣自知言行不妥,出身卑微配不上县主,皇上若是降罪,微臣也毫无怨言。”
他眉宇间无一丝闪烁,看起来似乎很是坦荡。
这巧舌如簧的本事,也的确受燕帝所喜。
“但愿你说得都是实话,否则可不只是回成命这么简单。”燕帝眼神威慑,极为不悦,但是口吻却缓了下来,“朕事先可问过你,家中可有婚配,你是怎么回答朕的?欺君?”
刘启文回答:“微臣所言句句为真,怎敢欺君?花蕊仍是完璧之身,微臣不怕验查。”
此言一出,燕帝顿时眯起眼睛,他回头看了张伴伴一眼,然后问:“她此刻可在刘府?”
“这……”
“怎么?”
刘启文黯然道:“她并未跟微臣回府,而是在苏月布庄的东家家中。”
苏月是谁,整个京城怕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了,提起她,便想到了八卦小报,与李璃的关系,就更不用说。
燕帝想明白之后,顿时就不满起来,就觉得自家弟弟什么都好,只是这自作主张的毛病让他大为光火。
明知道刘启文是他看重之人,却还是如此毫不留情地带着沐阳去羞辱,这岂是将他放在眼里?
他这个皇帝……
燕帝想到这里,就此打住:“你先起来。”
“谢皇上。”刘启文看了看他,神色微动,然后说,“虽然微臣与花蕊清清白白,一心仰慕县主。可毕竟牵扯到了王爷,又惹了县主不快,皇上若是为难,那……”
“找个有经验的老嬷嬷,往苏月家中一趟,看一看那个叫花蕊的女子。”燕帝不等他说完,便对张伴伴命令道。
“是,皇上。”
而这个态度,显然他并未打算就此罢了这场赐婚。
其实花蕊清不清白,都是一件小事,只要刘启文未成婚,没有妻室,男人那点小毛病算什么?
就是两人有染,又能如何?
他只是想不明白李璃为何纠结于此,刘启文能力出众,才华横溢,有何不好?
他很想将弟弟拎到面前,好好敲打一番。
不过李璃没来,临安长公主却在女儿的催促下,进了宫。
沐阳死活不嫁,临安长公主拗不过她。
听着长公主的话,燕帝的怒意终于忍不住翻涌上来,终于斥责道:“简直胡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得她一个没出阁的女子决定?好好一个宗亲贵女,却亲自跑到男人面前大放厥词,这究竟又是什么道理?传出去,简直丢尽了皇家脸面!”
燕帝就差指着鼻子骂教养呢?
长公主立刻起身,勉强带起笑容赔罪道:“皇上恕罪,我也是昨日才知道沐阳跟着阿璃去做了什么,否则我怎么也要阻止她的!也是我们宠坏了,让她无法无天,请皇上万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若在平时,燕帝当然不会跟个小丫头发怒,可是今日,这一个两个各个不把他放在眼里,拿着赐婚当儿戏,他怎么不生气,又发了好一通火。
长公主理亏,默默地听着,可到了后面,她终于忍不住道:“沐阳年纪小,不懂事,她哪里知道什么好坏,也就仗着有人给她撑腰,这才骄纵起来……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她意有所指地欠了欠身,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状元郎也太不像话了,既然家中已有妻室,为何不说,白白辜负了一个好姑娘,也差点让沐阳里外不是人。”
仗着谁撑腰,长公主没说,却已经顺势将责任推了出去。
燕帝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强压下来道:“朕已经派人去查那名女子的清白,若只是妾有意,郎无心,也怪不得刘启文。”
临安长公主心中耻笑,刘启文这番作为打着什么主意,能糊弄谁去呢?
不过她却好似信了这番说辞,没有争辩,反而顺嘴道:“原来如此,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不过,老说话强扭的瓜不甜,如今沐阳已对刘启文心生厌恶,还开了恶口,想必状元郎嘴上不说,心中也定然对她不喜,若是两人成婚,必是怨偶一对……”
长公主毕竟疼爱女儿,哪怕她觉得也是胡闹,但还是带着笑容满怀愧疚说:“皇上看得起沐阳,才愿意指婚,可这孩子没福气,就……请皇上回成命,另则一贤良淑德的女子指于状元郎吧。”
*
长公主从燕帝这里得了准话,将这门亲事一,便心满意足地告退了。
而燕帝则坐在明正殿,对着面前的案桌发呆。
不一会儿,张伴伴回来,对着燕帝禀告道:“皇上,已经派一老嬷嬷去瞧过了,那位花蕊姑娘依旧是完璧之身。”
燕帝神情未动,只是抬起手摆了摆,示意知道了。
然而知道了又如何,临安对刘启文究竟好不好已经不在意了,她是铁了心要来退这门亲事。
皇帝的意思,说拒绝就拒绝,为什么?
燕帝想到这里,不得不往另一方而去。
过了一会儿,张伴伴又走进来:“皇上,敏妃娘娘来了。”
燕帝抬起头:“她来做什么?”
张伴伴为难道:“奴才也不知道。”
“让她进来吧。”
敏妃带着宫女芳儿笑盈盈地走进来,对着燕帝欠身道:“臣妾见过皇上,方才碰上了临安长公主,瞧着皇姐脸上还挺高兴的,是不是沐阳县主与刘状元的婚事定了?”
燕帝本来没心情搭理她,然而听到她的话,忽然古怪地问:“很高兴?”
敏妃不疑有他,点头道:“是呢,这郎才女貌,般配的很,若臣妾有女儿,也定然心里欢喜的。”
她神情自然,说话带着俏皮活泼,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之语,还指着芳儿手里的几块布匹料子对燕帝道:“前两日臣妾着人清点了长秋宫的库房,发现了不少鲜亮的好缎子,还是皇上您赏赐的。心想堆在库房里发霉可惜了,不如借花献佛送给沐阳做几身漂亮的衣裳,皇上,您觉得呢……啊!”
敏妃的笑容戛然而止,惊愕地看着燕帝忽然将芳儿手里的布匹全部掀翻在地。
她一怔,接着主仆立刻跪下来,惶恐道:“皇上息怒!”
燕帝觉得自己就是在自欺欺人,哪怕再怎么告诫自己,不可怀疑,不可轻信他人,都阻止不了那股无力感掠住他的咽喉。
他觉得这宫里真的可怕,所有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提醒他,挑拨着他。
可是他阻止不了这些声音,更阻止不了自己去想。
谁是恶,谁是善,谁真心实意,谁故弄玄虚,他仿佛看不清了。
人心都是善变的,他在变,那李璃呢?
他一母同胞的兄弟,还是一如既往地帮着他吗,亦或者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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