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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古代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纸
病美人(古代H)
作者:折纸

大夏国泰民安,民风开放,京中风气靡靡,王公贵族之间最喜好身姿妖艳的美人。庄家大小姐庄怜儿雪肤红唇,眉目撩人,身段有致,时京中美人之首。偏偏这样一个绝世美人,嫁给了一个出了名的病秧子,一众女子为她的闺房之乐感到惋惜。房里,听到传闻的白衣公子笑而不语,缓缓看向她“怜儿也是这样想的?”庄怜儿端着药“……”见她沉默,公子叹气,语带懊恼“是我不中用,不能让怜儿得此乐趣。也对,我一个废人,又能怎么样?是我耽误了怜儿,不若我给怜儿找几个伺候的人来,省的怜儿天天对着我没甚么滋味……”庄怜儿气急“你闭嘴!”当初真以为他是病秧子才嫁过来,没想到是个黑心肝的白莲花!人间富贵花女主x心机绿茶屌骚话精男主,前期男主勾引女主,甜文,古代夫妇的婚后日常。精↑彩↓收║藏





病美人(古代H) 一.许斐
近日来,京中发生了一桩大事。
庄家小姐庄怜儿在去学堂的路上,竟被一个大胆的爱慕者拦下马车,当街求婚。
据传言说,庄怜儿当时身穿杏色纱衣,一头柔软的乌丝散在雪白的胸脯前,她缓缓下了马车,只瞧了那男子一眼,便皱眉叫丫鬟打发走了。
自然是根本对那男子看不上眼,但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
庄怜儿自及笄以来,就素有京中第一美人之称。当今世人偏爱富贵艳丽之姿,庄怜儿是其中翘楚,艳而不俗,又出身商贾之家,关于她的亲事,众人早就议论纷纷。
大夏女子及笄以后便可婚配,通常谁家的女儿若是不去学堂了,那就示意着在准备看亲事,可庄怜儿今年年初已经满了十八,还未曾有离开学堂的意思,庄家人也对她的婚事闭口不谈。
当街求婚的闹剧一出,算是把这事儿挑明了,庄父近日出门会友,难被人将此事拿出来打趣,他也只是笑着打太极,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一群老鳖孙,都想着让怜儿嫁到他们家里去呢!
几日下来,庄父也憋不住了,满身酒气去了庄怜儿院子里,脚步沉重。
庄怜儿在院子里剪花。
她天生一头浓密光泽的墨发,披在身后,自身五官艳丽勾人,即使穿着素淡的衣裳,也遮掩不住她眉眼的风情。
见父亲来了,庄怜儿叫丫鬟起剪子,自己上前迎道:“父亲,您怎么在门口站着?进来吧。”
庄才盛看着眼前的女儿,重重叹气。
丫鬟们沏茶送上来,庄才盛一饮而尽,开门见山道:“怜儿,最近京中的传闻你也听到了吧?”
庄怜儿不作声,点点头。
庄才盛有些犯难:“你也十八,婚事……就算不是当即嫁过去,也该物色起来了吧?心上可有人选?”
面前的人还是不说话,父女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庄才盛无奈道:“总有个大致方向,我与你娘也帮你先留意起来。”
庄怜儿硬着头皮道:“父亲,女儿喜欢……”她沉吟着,“我喜欢温柔听话的男子。”
“什么叫温柔听话,大男人这个样子,简直丢人现眼!”庄才盛吃惊,“怜儿莫不是喜欢从前那样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大夏从前曾经盛行读书之风,白面书生最为受追捧,如今虽然文人地位不减,但因这民风日渐开放,闺房之乐也被人逐渐重视,孔武有力、身强力壮的男子,才是最佳的夫婿人选。
若是一对夫妻成亲,房事不和,传出去众人是要笑话男方没用的。
庄怜儿心一横,语气坚定道:“是,父亲,女儿喜欢文弱书生那样的。”
早已在门外偷听半晌的庄小满再也忍不了,推门而入:“姐姐!我不允许!你不要嫁给书生啊!”
庄小满比怜儿小四岁,还有个同胞哥哥庄成则。小满虽然年纪小,说话却泼辣无比,掐着腰数落起来:“姐姐,咱们家腰缠万贯,又不需旁人贴补什么,你若是嫁个连床上都伺候不好你的男人,还不如不嫁呢!”
庄才盛看着才十四岁的二女儿,头疼道:“小满,你才多大,别掺和姐姐的事。”
庄小满人小鬼大,一溜烟跑到怜儿身边,央求道:“姐姐可要想清楚了啊。”
怜儿面色尴尬道:“快回去写你的功课,姐姐自然有主意。”
庄才盛见缝插针:“什么主意?”
“我——”在二人的注视下,怜儿口不择言,胡言乱语道:“我喜欢许斐那样的!”
听了这个名字,不仅庄才盛直接站了起来,连小满都张大了嘴,可谓是瞠目结舌,脸色。
许斐这个名字,京中的众人并不陌生。
当年文坛之中百花齐放,各家争鸣,许广文独领风骚,有一字千金之称,而许斐,则是他的儿子。
出身书香门第,母亲也是当年出了名的美人儿,许斐有一幅好看到过分的皮相,面如冠玉,高鼻薄唇,眼如桃花,也有着不输父亲的才学,写得一手好文章。
可就是这样的人儿,不知染了什么怪病。
怜儿与许斐从小在一个书院,也算一同长大。许斐十五岁时,倏然在席间咳出了鲜红的血,吓得学堂的夫子当即把他送回了家,自那以后,许斐就总是脸色苍白,身子也愈发消瘦,据说这病断断续续,总是不好,一时之间,许斐成了人尽皆知的病秧子。
这样的男子,与其他身强体壮的少年格格不入,许斐只得一人坐在廊下独自看书,怜儿几次路过,觉得他可怜,也与他说过几句话,许斐性情温和,总是含笑与她闲聊,怜儿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危险性,她是喜欢与许斐相处的。
但庄才盛对此事难以接受,连小满都鄙夷,不知怜儿是什么眼光。
翌日,庄怜儿怀着尴尬的心情去了学堂,偏偏是巧了,今日又教她遇见许斐。
如今生病的许斐,挑起的桃花眼里也不含风流之态,只余深沉,再加上他时不时咳嗽,面颊上总是浮着病态的红,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坐在书房内看其他学生的文章,这几年他身子不好,闲暇时就来学堂里帮其他夫子看看文章功课,如今房内只有他一人,连书童都不在,更显得他孤单落寞。
怜儿支开丫鬟,轻声扣门:“许公子。”
许斐看清来人,神情微滞,低声道:“庄姑娘。”
二人从前经常闲聊,怜儿顺势就进去了,许斐放下手里的东西,忽然问道:“我见你好像不大高兴,可是有什么事?”
怜儿喜欢与许斐说话,正是因为他惯会察言观色,说话不带锋芒,能够在不逾越的情况下倾听她的烦心事。
怜儿长叹:“最近的事情你应当知道了,父亲母亲都在催我成婚。”
许斐沉默,视线在怜儿雪白的十指上留恋,半晌才笑了笑,又似自嘲:“不好么?庄姑娘花容月貌,城中男子都任你挑选。不像我这般,恐怕这一生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而已,所以才迟迟不曾婚配……姑娘与我也算有交情,望姑娘能找到良人,厮守一生。”
怜儿哑然,许斐虽然一直病重,却很少自怨自艾,恐怕是自己今日的话刺激到他了。
她当即改口:“你误会了,我却不要这福气!”
许斐望着她的眼,怜儿咬了咬唇:“许公子,我最讨厌那些五大叁粗的男人……不,应该说,我是害怕。”
许斐的面色渐渐凝重,他低声:“愿闻其详。”
怜儿对眼前的男子全然信任,再加之当今本就民风开放,怜儿敞开心扉,憎恶道:“我幼时见过男子奸污其他女子,从此对房事就心生抵触……当今盛行的风气,并不是我喜欢的。”




病美人(古代H) 二.私定
二人说话时,凑得稍近些,怜儿闻到许斐身上有一股清苦的草药味,浅淡难以捉摸,或许掺了其他香味,钻入鼻尖,她只觉得心神安宁。
她缓缓道:“我幼时去庙里上香,曾瞧见一个高大的男子强迫一位瘦小的姑娘大行秽乱之事。可笑我当初年幼,起初还以为他们在嬉闹。”
回忆起这件事,怜儿依然面色惨白:“可后来,那女子痛苦挣扎,声叫凄厉,我才知道并非在做什么乐事。”
许斐眼睫微颤,递给她一杯茶。
怜儿捧着瓷白的杯子,上面还有许斐手中的余温,她旧事重提,不有些冷,不自觉将杯子握得更紧些:“我始终记得那男子说,貌美如斯的佳人,他若是不采摘一番,岂不是可惜这样的好颜色。”
原来,貌美不一定是好事,强权之下,只得任人鱼肉。
庄怜儿渐渐开始抵触那些具有危险性的男子,除开身强力壮之人,她同样不喜欢权臣贵族,好在家中来往的亲友多为商户……
许斐见她如此,眼底的神色几经转变,终于温声劝解她:“你也知道并非每个男子都如此。”
“我当然清楚,”怜儿喝了一口茶,“只是我却忍不住提心吊胆,生怕有一天也只能任人摆布。你知道,京中许多人有意向我家提亲,也不乏一些朝中之人,旁人羡慕我好福气,我却觉得如坐针毡。”
语毕,她抬眼朝他微笑:“你也觉得很可笑吧?居然有人成天害怕这些。”
许斐抬起下巴,桃花眼里一片黑沉沉的,认真道:“有何奇怪?人活在世间,大多都性命飘零,无依无靠,庄姑娘所担忧的事情,的确是弱势者的苦处。”
怜儿也是长吁一口:“所以……父亲昨日又逼问我,我情急之下,说我的意中人是许公子。”
话一出口,许斐轻咳几声:“什么?”
怜儿急忙安抚他:“我只是提了一嘴,父亲不曾当真,许公子不必介怀。”
许斐一脸病容,咳得厉害了,眼角泛红好似要垂泪,口里还善解人意道:“无事,在下本就不是良配。”
眼见话茬越抹越黑,怜儿辩解:“不是的,许公子很好,我很愿意同你在一起——”
许斐的喘息停了停,房内一时无声,他低着头,怜儿看不清他的神色。
片刻后,他抬起脸,一字一句道:“姑娘喜欢我?”
在一起和喜欢,两者可谓天差地别,怜儿斟酌自己的语句,不敢看他的眼神:“我喜欢和许公子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可是她的婚事显然不容许再拖了。
许斐的眼神黯淡,但情绪已经平和下来:“我明白了。”
“我——”怜儿鼓起勇气张嘴,许斐却先一步开口了。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笑道:“我都知道,回去之后我会告诉父亲。此事说来,我倒怕委屈了你,与我在一起,恐怕要遭受不少非议,我是听惯了那些话的,只是心疼你。”
怜儿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她只是想与许斐闲聊,探探他口风,这会儿怎么有点私定终身的意思?
他的手轻轻搭在她手背上,骨节分明,清瘦有力,怜儿小声问他:“那……你呢?你喜欢我?”
书院里,也没有别的女孩与他这样说话,至少怜儿从没见过。
许斐缓缓道:“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已经受宠若惊了。”
怜儿心中一软,一面觉得自己卑鄙,一面又感动于他的体贴和温柔,临到要走了,还在心里发誓,日后成婚定要好好对待他。
庄怜儿走远了,许斐坐在房内,接过她没喝完的那杯茶一饮而尽,意味深长道了一句:“难怪。”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地比怜儿预想要快。
不过叁日,许广文就带着许斐上门提亲,家中的众人瞪大双目,看见庄怜儿一脸娇羞地握着许斐的手。
这样喜庆的日子,许斐的气色也好了些,穿了身黑色的衣裳,身形消瘦但挺拔,大有光风霁月之姿,庄才盛和妻子张氏的面色不至于太难看
这几日怜儿在家几次叁番提起许斐,夫妻二人早有准备,又见许广文带了许多字画文玩来当见礼,其中还有一副当年出名的百凤图,黑市上的良赝品也价格不菲,更何况真迹就在眼前。
庄才盛与张氏相视一笑,面色大喜。
就连庄小满都喜笑颜开,一改之前的嫌弃,只是背地里还给庄怜儿出主意:“阿姐,我知道了,许斐此人的确相貌不俗,若他不中用,大不了你在院子里养几个男人,反正丢脸的是他!”
庄怜儿头疼,看了看不远处的许斐,连忙把妹妹送走。
长辈们在后院把酒言欢,许斐喜静,他坐在树荫下,手里拿了本书,垂眸默读,庄怜儿看他这样,心里也觉得安宁。




病美人(古代H) 三.羞辱
后院里闲聊至夜色深重,许广文出来时,已经喝得满面通红,怜儿与许斐在院外见长辈几人出来,父母都满脸喜色,显然是聊得尽兴了。
他们都说了什么?明明来之前,父母对许家还有些抵触。
庄怜儿半知半解地跟在后头,送别了许家父子,庄才盛背着手,回身看着大女儿,意味深长地叹道:“怜儿,唉,你这丫头!”
张氏摸了摸怜儿的发,眼里满是慈祥之意。
他这话来的没头没尾,末了还拍了拍庄怜儿的肩,在张氏的搀扶的下大笑而去,庄怜儿看着两人的背影,一头雾水。
几日之后,许家人又正式上门了一次,不同于提亲,这回事正儿八经的订婚,许广文带着妻子刘氏,许斐跟在后头,一同上门拜访。
庄家迎得热切,一家上下在门口等着,连本在军营习武的庄成则都被拉了回来。张氏开口一句“亲家”,将围观的众人吓退几步,消息不胫而走。
就在吵吵闹闹之中,怜儿与许斐的亲事定下了,下个月的十六。
这两人都岁数不小,家中人心急也是正常,只是这太过匆忙,怜儿不曾向学堂告假,于是定亲后的第二日,庄怜儿还是得去学堂向夫子表明情况。
大夏朝虽然如今风气靡靡,但同时也极力推崇读书之道,即便成了婚有了孩子,在学堂继续读书也是常有,不论男女,想要入仕、参军,都是可以的。
庄怜儿想同夫子告两个月的假,这段时间在家中待嫁,不料却遇到了一个熟人。
当初那个当街求娶的登徒子,近日自然没脸见人,眼前这位人高体壮的男子,却是那登徒子的哥哥霍长安。
霍长安是京中出名的美男子,马术了得,更打得一手好马球,读书也读得不错。他正是当下京中少女们梦寐以求的夫君,一身肌肉练得鼓鼓,即使穿着衣裳,也看得出他有多健壮。
庄怜儿最讨厌这般的男子,她无心欣赏,白着脸后退几步。
霍长安冷声道:“庄姑娘,听说你与许家公子订婚了?”
庄怜儿脸上半分颜色也无:“是……下月十六成婚。”
霍长安冷哼一声,还要说话,庄怜儿却瞧见下课的夫子,一溜烟跟夫子入了内室。
夫子德高望重,与许广文也认识,早已听了消息,笑吟吟地向庄怜儿道贺,批了她两个月的假。
她在里头写请文,外头的霍长安也没走,他身躯雄壮,站在外面像一堵墙,想起方才庄怜儿惶恐的神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己得罪过她?不应当吧。
霍长安在门口站了半天,忽然听到男子温润疏离的声音:“借过。”
他眯了眯眼,瞧见来人正是方才提起的许斐。
霍长安看着面前一脸病容的男人,客套一声:“许兄。”
许斐抬眼,莫名地看着他:“我比你小。”
听到这话,霍长安又是一声轻哼:“近日身体如何?”
“残躯败体,不值一提,”许斐敛了眼,“让我进去。”
他不提倒无妨,这残躯败体四字一出,霍长安反倒回忆起了当年的一些事,他笑道:“当初书院里,打马球打的最好的便是你我二人,在球场时常见面,自从你……我倒是许久没遇到对手。”
听他提起过去的事情,许斐的眼神慢慢沉下来,他面上不露,当作没听到一般:“你让不让?”
“庄姑娘在里面。”
“所以?”他反问了一句,又不悦道,“你见过她了。”
许斐眸光微闪,从窗内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慢慢走出来。
霍长安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二人下个月就要过门,许斐就算一起进去,也没什么,他也回想起自己此趟的正事,清了清嗓子,尴尬道:“其实我来找庄姑娘,是为了当初我弟弟——”
许斐咳嗽了一声,又打断他:“那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挖苦我么,呵,我是不在乎,你与你那弟弟再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了,别再缠着怜儿。”
庄怜儿掀开帘子,听到许斐一连串咳嗽,又只听到了最后几句话,连忙上去扶着他,焦急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许斐静静道,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他眼眶泛红,如何像没事人?庄怜儿又见霍长安五大叁粗的模样,壮着胆子道:“你与你弟弟真是不可理喻,还欺负一个病人?他如今已经这样,何至于再出言讽刺。”
霍长安皱起眉,心里也是诸多不解:“我只不过夸他当初马球打得好——”
“当初!当初!”庄怜儿咬了咬这两个字,与他再也没话说,拉着许斐找了处无人的书房,许斐渐渐不咳了,只是面上还有些泛红,透着病态。
“你怎么样?”她担忧地望着他。
许斐拉着庄怜儿的手,顺势靠在她怀中,过了半晌,呼吸平稳了些,他抬起脸想要说话,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脖颈,温热的鼻息让庄怜儿脚下一软。
那股药香味儿又出现了。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许斐轻轻环着她的腰,二人重新站好,他抱歉道:“吓到你了?”
“有点,”见他没事,庄怜儿确实松了口气,“你不用搭理那人。”
许斐垂下眼:“我想进去找你,他不让。”
“我在向夫子告假,”怜儿想起他方才门外之言,内疚道:“你身子不好,何必说那种话,他们兄弟二人若是真的缠上你怎么办?”
许斐望向她的眼,自从病后,他的桃花眼就鲜少这样挑起,听了怜儿的话,他只是笑:“没关系。”
他顿了顿:“你向夫子告假了?”
“是啊,两个月。”怜儿掰着指头,“眼下才月初,下个月十六成婚,咱们在家中修养半个月,应当差不多。”
看目前许斐的身子,怜儿根本没有圆房的打算,不过她也知道成亲不是轻松事儿,两人少不得劳累一天,因此她才觉得许斐需要休息半个月。
“才半个月?”许斐愕然。
“不够吗?”怜儿迟疑。
“……我想,至少也要一个月罢。”许斐犹豫片刻,面色又如常了,他笑了笑,“一会儿我去找夫子改。”




病美人(古代H) 四.男德
告了假,庄怜儿也没闲下来。
庄家富甲一方,许家在文坛地位甚高,二人的婚事马虎不得,早早就着手准备,这第一桩事,就是通知各路亲友。
庄怜儿提着笔,对着信纸发呆。
从小到大,因为家里富裕,围在她身边的朋友倒是不少,但是能称为闺中密友的,只有一人,李家的大小姐李月婵。
然而,自从李月婵一年前被丞相府退亲,就出家做了坤道,至今都没有再回来。
在大夏,女子入观不是什么丢人事,相反,这恰恰能代表女子背后的家族财力之盛。要想入观,必要掏出一大笔银子,又要随身带着侍女,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吃不了苦,出门在外,每经过一处就要购置一套宅子,置办一大堆东西。所以,做坤道,是如今富家小姐们出门游玩的借口,既能不受家里约束,说出去又能博得好名声。
李月婵这一年云游四方,还了不少美名,风流在外,与诸多公子有了牵扯,世人唤她一声静婵仙姑。
浓重的黑墨,晕开在上好的衡阳纸上。
庄怜儿回过神,换了张纸轻轻铺开,一边叹气,一边动笔。
当时退亲一事,让李月婵在京中成了天大的笑话,庄怜儿并不想强求她来。
若是她糟了那样的羞辱,必然一辈子不会回京了。
写完信的半月后,张氏带着绣娘来给庄怜儿量身子。张氏这几日听了太多祝贺,脸都笑酸了,进了女儿的房子,才缓口气,朝绣娘道:“都仔细些,嫁衣一定要合身。”
绣娘看着叁十出头,笑吟吟得:“那是自然的,这京中第一美人的嫁衣,不用夫人您说,咱们也不敢怠慢!”
另一个稍年长些的姑姑拿着尺绳,比划道:“庄姑娘,将这衣裳脱了吧!否则呀,这大小就不对了。”
庄怜儿没有扭捏,一件件褪了衣裳,问母亲:“娘,月婵可有回信寄来?”
张氏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阵感叹:“不曾,那丫头恐怕是不回京了,也是个可怜的。”
母女两人无言,绣娘的尺绳系到了庄怜儿胸前,又移到她腰间,老姑姑写在了本子上,夸赞道:“姑娘好身段。”
庄怜儿有些红脸,莫名想起了许斐。
他,应当不能吧……?
她对房事的确抵触,可若是她的成全建立在许斐的“不能”之上,未太残忍了。
绣娘轻手轻脚量好了身,临走前笑眯眯道:“老身在这先道喜了,姑娘这段时日好好养身子,半个月后,我们还会叨扰一次。”
庄怜儿记下这话,张氏带着丫鬟,给两个绣娘发了喜钱,打发她们出府了。
许斐的日子倒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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