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古代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折纸
因他身子不好,大部分事情都由下人代劳,除了量身外,他得了空闲,还能回书院帮夫子看文章。
不同于那些还未及笄的小毛头,书院里的许多人写文章都是为了考官,政文商算都有涉及,要评天下事,道人间理,在笔下写尽风月。
许斐坐在软椅中,指尖夹着一张卷子,瞥了一眼就放下了。
题目是“咏絮之才”,可内容一通胡写,显然身边的少女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冷淡道:“重新写吧。”
少女在一旁,神色孤傲道:“我又不是为了此事来找你。”
果然是借口,许斐轻咳一声,门外的书童连忙进来给他递上帕子。
一旁的少女正是丞相府的小姐秦筝,她丝毫不觉得气氛有何怪异,直白道:“我就是来看看,那庄怜儿找了个什么样的人。”
京中美人之中,庄怜儿为首,秦筝从小到大都被她压一头。
许斐没说话,却也不曾起身。
秦筝还在自顾自说着:“我早知道她不是什么常人,没想到这么古怪!难怪跟那个李月婵走得近……许公子,我看你虽然身子不大好,但相貌不错,莫非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人之处。”
秦筝对庄怜儿倒并非全然恶意,知道庄怜儿找了一个这样的夫婿,她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
她明里暗里与她较劲,原以为在夫婿上还有一番较量,没想到庄怜儿的爱好非比寻常,秦筝实在想不通,定要来看看。
秦筝灵机一动,叉腰道:“说!你是不是装病?”
许斐的眼神微冷,终于起身,却是打算直接走了。
秦筝总是觉得不对,急急追出去:“你这人怎么不说话?”
眼前的人身姿清瘦却挺拔,他终于正眼看她,话语疏离:“我一个快要成婚的男子,怎能与其他女人多话?怕惹夫人嫌弃。”
他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秦筝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他、他在为庄怜儿守贞?秦筝直言直语惯了,当下就冲出了书房,不顾来往的众人,气急讥声:“许斐!你读书读傻了?连《男德》都被你钻研了个遍是不是?”
前朝迂腐之时有本书叫做《女戒》,后来朝廷开放,女子也可入朝为官,便有女人写了本《男德》反讥, 一时之间也成了女子们茶余饭后的笑谈,秦筝自然是想拿来骂人出气。
不料许斐丝毫不惧周遭的眼神,缓缓道:“我愿意。”
……
许家公子为庄怜儿研读《男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庄怜儿听到消息时,许斐正坐在她身边。
母亲叮嘱她与许斐多走动,这一走动,庄怜儿就听到楼下的人闲聊此事。
“你真的读了?”
许斐摇头:“她当众问我,我不想让你受一点委屈,便也承认了。”
庄怜儿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他却看着她的神色,认真道:“若是你想,我也是可以读的。”
“……”这算什么事儿?庄怜儿摇了摇头,连忙拒绝,因为在她看来,许斐完全不需要读什么男德男戒,他已经做得够好了。
病美人(古代H) 五.伺候
成婚这一日是八月十六,宜嫁娶,宜迁居。
许斐身子不好,这婚宴则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事情,庄怜儿更是睡了个好觉,不慌不急地梳妆。
直到她坐在喜房里,都觉得像做梦一样。
两家的亲友来了不少人,喜乐之声从街头响到巷尾,许斐纵然身子不好,也要去前面以茶代酒,与人闲聊。
一片喜色之间,许斐的目光与秦卿相碰。
许斐含笑叫了声:“秦公子。”
许广文与丞相府有些渊源,只是来人竟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众人有些意外。秦卿面色冷肃,生硬地道了句喜,敬许斐一杯。
“祝贺你与庄姑娘,白头偕老。”
“秦公子也好事将近了吧?”许斐笑得真诚,“到时候我一定带夫人去。”
秦卿僵硬道:“如此甚好。”他的目光在四处飘忽,最终回了眼。
酒过叁巡,许斐才回了喜房。
庄怜儿已经在喜房内等了半天,心中忐忑,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喜悦,直到听到他推门而入的声音,庄怜儿总算松了口气。
丫鬟姑婆们上前道喜,领了喜钱,许斐便往前走,直接挑开了她的红帕。
岁数小的丫鬟惊呼一声:“好漂亮!”
庄怜儿本就美艳,但她平日不爱张扬,甚少穿大红之色,这喜服将她的姿色衬得更好,端庄艳丽。
她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今日涂了红色的口脂,许斐的视线从上头轻轻掠过,朝她笑了:“热不热?”
庄怜儿回过神,摇头道:“不热。”
虽说是盛夏,房里早早放了冰,庄怜儿又不曾走动,的确不热。
许斐已经向婆子要水,回头对她道:“我却出了些汗,你且等我一会儿。”
怜儿点点头,许斐去沐浴,两炷香的时间才归来,喜服也换下,穿上了白色的袍子,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见他如此,庄怜儿也不那么紧张,神情放松了,她问了句:“还好么?”
想着他身子不好,她特意观察许斐的神色,见他不像疲累,才慢慢放宽了心。
不过,接下来要如何?庄怜儿想着,就听到许斐说道:“我是还好,怜儿要洗么?”
从家里出来之前,她就已经洗过了,半点汗都没出,庄怜儿摇了摇头,又连忙改口:“还是洗吧。”
她得想想今儿个晚上怎么过去。
许斐全然不知她心中的想法,轻声安慰她:“不必紧张。”
丫鬟们早已备水,领着她过去,领路的丫鬟有一双细长的眼睛,沉声道:“前几年少爷生病,为了药浴,后头有一处浴池,夫人以后入浴直接去此处即可。”
“如今还需药浴么?”
“许久不曾有了。”
不必药浴,此处已经是普通的汤池,怜儿坐在水中,洗去了脸上的妆容,倒影中的人有些愁眉苦脸。如果许斐想圆房,如何是好?他的身体能行吗?如果他不想……
她竟然有些不悦。
真是奇怪,明明不想才好呢。
她擦干身子,回房的时候,许斐已经叫人将房里那些大红之色撤去,床上的莲子与红枣也走了,他正坐在窗边的软塌上,手里捏着本书卷,见她回来,关切道:“饿不饿?”
他太自然了。
庄怜儿有一种他们一起生活了很久的错觉,心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她仔细感受了一番:“不是很饿。”
她心里头的情绪太多太复杂,一时之间,食欲倒真的被忽略了。
许斐起身向她走来,拉着她坐到桌边:“还是吃些吧。”
原是不饿的,他如此说了,庄怜儿只得吃了些水果,许斐见状,低头替她剥好葡萄,喂到她嘴边。
庄怜儿吃到嘴里,许斐用湿帕擦手,又道了句:“饿着睡觉,怕你夜里不好受。”
这话有些不对味儿了,庄怜儿试探道:“你今晚……那个……可以么?”
许斐放下了乌黑的发,落在他玉白的胸口,一截致的月牙露在外面,怜儿下意识望着他的锁骨,许斐则望着庄怜儿的眉眼,语气缱绻温柔:“怜儿不怕我,我自然是愿意伺候你的。”
他说的是“伺候”。
出嫁前,庄怜儿也看了些春宫风月图,那里头的伺候……
她的脸一下红了。
病美人(古代H) 六.唇舌(微H)
许斐好似没瞧见她倏然嫣红的脸,去屏架上拿过一块干净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未干的发,庄怜儿从未被男子这样服侍过,她家中倒是有个弟弟,可是弟弟常年在外习武,回家也是个作威作福的主。
仔细想想,她身边唯脾性温和,又会照顾人的,倒真剩下许斐一个。
他坐在她后面,庄怜儿看到他方才读的书,居然是一本国策之书,她诧异道:“你有心入仕?”
许斐的动作一顿,气息也贴近了些:“下半年秋试,书院当中写策论的人也多了,我不过是拿来参考。”
怜儿应了声,没再继续问,心里头却顺着话儿开始想了。许广文在文坛中可谓一呼百应,地位极高,他不仅文墨出,策论之术也是极佳,当年与丞相府一同扶持当今皇帝登上皇位,一时风光无两。
本该是加官进爵的好机会,许广文不仅拒绝了封爵,还想告老还乡,做一只闲云野鹤,新帝再叁劝解,最终将人留在了京中。
许斐若是有这个心思,也未尝不可,只是他身子太差。
身后的人终于撤了帕子,怜儿也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多谢。”
“你我夫妻,何须言谢。”许斐淡道,伸手替她理了理,指尖缠着她的一缕青丝,指腹与她的双唇轻轻相触,然后极快的回了手。
他起身吹了外室的烛灯,回身走来,玉白色的外裳落在地上,低声道:“该睡了。”
只有床边的红蜡上还飘摇着火苗,怜儿见许斐从暗处走来,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侧脸对着她,鼻梁高挺,神情有些陌生,不像从前的他。
这让她有些害怕,故而不仅没往床边去,反而还往后退了些,许斐察觉到她的动作,转过脸,望着她哑然失笑:“怎么了?”
庄怜儿开始怀疑自己方才看走了眼,毕竟烛火幽暗,兴许是自己疑神疑鬼。
她走到床边,心里一横,反正都嫁过来了,有些事不过是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于是她也不扭捏了,将睡袍褪去,翻身上了床。
她颇为紧张地等待许斐的动作,却见他长指解开自己的腰带,衣裳大开,白玉般瘦的身子缓缓显露。
然就在此时,他的另一只手掀开灯罩,吹灭了烛火。
房内陷入一片昏暗,自然也看不见他的身子。
庄怜儿有些莫名失望。
许斐也躺到床上,他身上那股清淡的药味儿钻入她的鼻尖,怜儿侧过身子,好奇道:“你如今还在喝什么药?”
许斐缓缓道:“不过是些补药。”
“今日怎么没见你喝?”
“沐浴之后便喝了,”他话语轻柔,“你嫁过来,就是极委屈了,怎么好让你再为我的身子操心。”
“我不觉得委屈,”怜儿又道,“你身上这药味儿倒奇怪,竟有几分香味。”
“是吗?”
夜色中,他向她靠近了些,然后缓缓将她纳入温热的怀抱中,他道:“现在呢?”
那股味道果然更近了,闻着舒心平和,她正欲开口说话,许斐却已经贴着她的唇,与她轻轻相触:“怜儿,让我伺候你吧。”
他微微撑起身子,窗外一抹银白月光照进来,怜儿向他望去,落入他温柔的眼波之中,那双桃花眼里直勾勾瞧着她,只有她一人,庄怜儿登时心口一动。
不怪有些女子爱在院中养男人,被圈养的男人大多温和乖巧,想着讨女主人欢心,又相当情趣,更何况许斐还不是被圈养,他是京中闻名的才子,有着出挑的相貌。
怜儿有些承不住他的眼神,最后问了一句:“你真的无碍吗?”
许斐已经俯下身,他没有回答,将二人的气息在唇边相融。
他的动作很轻,若即若离地与她的唇凑在一起,但不知不觉间已经让她陷得极深。许斐有些像水妖——细密缠人,温柔有礼,才能诱人深入。
怜儿被他搂在怀里,伸手攀着他的肩,触到他细滑的身子,两手忍不住下移,摸到了他的肩胛处,指甲微微用力。
她在害怕。
许斐的舌尖与她勾弄着,起初无声的两人,被这动作引出了几声嘤咛。
是庄怜儿叫的,她发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声音,又软又媚。
“怜儿,”许斐松开她的唇,呢喃道,“别害怕。”
他自然感知到了她的情绪,诱哄般让她放松些,庄怜儿如梦初醒,想到自己方才居然在掐一个体弱之人,内疚道:“我并非有意……”
许斐根本没放在心上,他亲吻着她的脖颈,庄怜儿便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他解开她的腰带,口里还在问她:“可以么?”
庄怜儿颤抖着,但想到他向来温柔,便从嗓子眼儿里应了一声,含着羞涩之意:“但你别……那个……”
“什么?”她这话没头没尾,许斐解开她衣裳的功夫,庄怜儿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她感受到他的视线。
室内没有烛火,只有一层淡淡的月光,她的身形轮廓在夜色里起伏有致,胸前的两团形状如丰桃,大而白嫩,尖处弥着一片粉红。
饱满的双乳下是平坦柔软的腰肢,再往下就是她丰腴的臀部。
好在他把烛火吹灭了,否则自己真要叫停了,怜儿这样想着,缓缓偏过头。
许斐握着她胸前的柔软,气息重新靠近她,这回不再是去吻她,而是去凑着她胸前的两点,然后含住了一处粉色的奶尖。
“你——”怜儿失了理智,腰肢一再挣扎,被他的动作吓坏了。
有些事纵然听人说过,在书上看过,但自己糟了才知道其中的滋味。她羞哀不已,仿佛成了个奶孩子的妇人,那翩翩公子还在她的胸口处温柔含吮,即便动作克制,仍然有声音传来。怜儿不敢出声,生怕被外间的人听了去,压抑低吟。许斐的牙齿时不时与她的相触,怜儿不断颤抖,许斐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想要安抚她,却引得她叫出了声。
最难为情的是,她另一边也想要。
她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这欲望,只好重新抱着他的肩膀。好在许斐向来是个善解人意的,他放开嘴里的乳肉,去寻了一边。
已经硬的不像话了,甚至胸乳都有些胀痛,怜儿总是解脱了些,渐渐放得开了,听那处传来的吮舔含弄之声,仿佛真能吸出乳汁似的,淫浪不堪。
庄怜儿娇吟不已,芙蓉红面,身子也软得像水,许斐抚慰她两边的挺立,喘息着问她:“还怕么?”
怜儿沉浸在方才的快感里,根本没吱声。
许斐拉开她的双腿,褪去她的小裤,她那要命之处瞧不真切,只能窥见其微微隆起的柔软花户,许斐伸手,用手指从中间一汪泉水中掠过,挑起一手的爱液。
“怜儿。”
他亲了亲她的唇,又俯下身,趁她未曾清醒,含住了下头的肉穴。
庄怜儿吓得想要起身,双腿已被他制住,她半泣半吟道:“你怎么这样……”
怎么可以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她看那些风月图的时候,还能维持面上的镇定,今天夜里却是羞得没处躲了。许斐在她的双腿之间,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腿上,湿软的舌尖缓缓挑开紧闭的穴肉,慢慢入了进去。
只是用嘴巴而已……庄怜儿安慰自己。
可是,唇舌却比其他的东西更羞耻。
最开始,他的舌尖贴着里头的软肉缓缓往里,怜儿轻哼着,热的快要融化了,一想到他以这种形式与她亲密无间,下面就不受控制的出水。
那舌头慢慢挑起,蹭着她上方的敏感处,怜儿没尝过这滋味,开始扭起腰身,双手紧张地抓起床褥,玉足轻晃,搭在他手边,被他握住了一只。
他的鼻梁高挺,舔弄的时候,总会不小心压到上头的肉核。
怜儿如触电般,口里胡乱叫着阿斐,许斐见她喜欢,另一只手按住了上方的珍珠肉核,搓揉捻弄,这滋味更要人命,一时之间什么矜持都被抛到了脑后,庄怜儿出了一身汗,春液如潮,弄湿了他的下巴。
他微喘着撤出了舌头,怜儿以为这便结束了,然后他却是含住了上面肿胀的肉珠,用舌头卷起吸吮,齿尖轻磨,更是伸出一指进了她的身子,抵着方才那敏感的地方研弄抠挖。
怜儿如何受得住,情潮已至,经不住几下便喷出了透明的花夜,一股一股弄在了男人的脸上,她又羞又气,几乎要哭出来,身子不断发颤,许斐也在喘息,二人的身子滚烫,贴着搂抱在一起,她感觉到有个坚硬炙热的东西抵着她的小腹,连忙摇头:“我不要……”
声音却哑了。
许斐的声音也低哑地可怕,他抱着怜儿,深吸了几口气,眼中也有些泛红,他摸着她柔软的黑发,半晌后才平复了呼吸,凑上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克制道:“那就不做。”
见他眼中的红色,怜儿拿不准他是吃不消还是舒爽了。
她喷了一床,还在羞愤当中,听了他的话只是点点头,红着脸并不敢见人,许斐又哄她半天,才起身叫水。
病美人(古代H) 七.虾饺
翌日一早,外头就有丫鬟的脚步声传来。
随着庄怜儿一同来许家的,还有她的贴身丫鬟紫珠。身为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紫珠天蒙蒙亮就起了身,跟着许府的管事四处认地方,又给院子里的其他丫鬟婆子赏了银钱,随后才回了喜房门口。
紫珠知道昨天夜里叫了水,床褥也拾了一番,可后来房里就没了声儿,应当是睡了。
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怨这许家公子,新婚之夜,就这样草草结束。
紫珠替自家小姐惋惜,在门口踱步等着天亮。
房内的许斐却早已睁开眼,他的手揽着怀中女人的腰身,随后饶有兴致地望着她的眉眼,替她理了理鬓边的黑发,庄怜儿在此刻悠悠转醒。
她从来不曾睡得这样沉,原以为嫁到这里夜里难紧张多梦,可她昨夜里洗完身子,很快就入睡,连一个梦都没有。
她睡得连声音都娇软了:“你怎么醒的这样早?”
“想看看你,就醒了。”许斐的声音也哑着,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一瞬而过,随后撑起了身子,“该起了,一会儿要见父亲母亲。”
怜儿躺在床上,缓缓回过神来,成亲的第一天,要与他家中人一起用膳的。
正欲起身,却见许斐先一步下床,白色的寝衣敞开,露出她昨夜里不曾见到的身躯。消瘦壮,肌肤如白玉般,隐隐还有些肌肉线条。
庄怜儿有些懵:“你不是……”不是病重,不能动武么?
许斐观察着她的面容,不动声色地拉上衣襟:“从前练得多,这几年也快败完了。”
好像又触到他的伤心事了,怜儿连忙摇了摇头:“我都喜欢。”
外头的紫珠听到动静,轻声叩门:“少爷,小姐,起了么?”
怜儿见他已经穿好了中衣,点头道:“进来吧。”
紫珠带着几个丫鬟进屋,先是打开房内的窗户,在房间的四角打开银绣玉珠博山炉,放上沉檀各一两,辅以青山茉莉,于炉中慢慢烧出了香味。两个岁数小的送上了洗漱的东西,怜儿与许斐漱口擦脸之后,许府的丫鬟也进来了。
最前头的正是昨夜里带她去汤池的细长眼丫鬟,她行了个礼,庄怜儿这才知道她叫碧菀。碧菀一进屋,先是让身后的丫鬟递上了今日要穿的衣裳,许斐拿去换了,在此期间,碧菀则向怜儿指着身后的丫鬟,一个个说清了她们的名字与职责。
许府是书香门第,仆人却一点不比庄家少,庄怜儿捧着茶杯,一言不发,紫珠上前一步笑眯眯道:“碧菀姐姐,真是有心了,这是咱们小姐的一些心意,你且着吧。”
紫珠上前给每一个丫鬟都发了喜钱,碧菀不曾拒绝,点头说了些祝词。
许斐很快就出来,碧菀又唤了声:“青浣。”
一个绿衣双螺髻的丫鬟端着药进来,碧菀接过手放在桌上,笑道:“少爷,先喝药吧,今儿个早上厨房给您备了桂花糕先垫肚子。”
许斐看了看桌上的糕点,修长的手指拿起一块,却是送到了庄怜儿的唇边,他含笑道:“你饿不饿?”
庄怜儿原本正冷眼看屋子里的几个丫鬟,她眉梢微敛,似有些不耐,见送到唇边的桂花糕,黑发美人才笑了起来,摇头道:“你吃吧,喝药要紧。”
那药闻起来便发苦,当中又透着股怪异的香味,跟许斐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许斐知道她还要梳妆,转过身去喝药,顺带将丫鬟们遣到了外屋。
在家中的时候,向来是紫珠伺候她梳妆,如今也不例外,见内室无人,紫珠愤愤道:“这个碧菀是不是看不上咱们?昨天夜里与我说话也阴里阴气。”
庄怜儿笑了笑,说起了别的:“你一会儿让那个叫青浣的丫头来一趟。”
紫珠撇了撇嘴,应下来。她给庄怜儿挽了发,又上了妆,肤白红唇,穿了身藕粉色的大袖宽袍,只紧了腰肢,身段有致。
许斐已经喝完了药,等了她许久,见她出来,才嗟叹:“打扮得这样好看。”
二人牵着手去了主院中,许广文与妻子刘氏在主位上,刘氏早年也是个名冠京城的美人儿,如今也并不显老,她面相和蔼可亲,拉着庄怜儿的手,笑得合不拢嘴:“阿斐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儿,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庄怜儿大方地喊了爹娘,众人一同用饭,许家只有许斐一个独子,许广文没有妾室,也没有兄弟姐妹,这倒省事。
传闻里许广文辞官之后便一直在家饮酒作乐,庄怜儿算是见识到了,尽管刘氏一直在旁边使眼色,许广文的酒还是一杯接一杯,随后更是一大早就喝红了脸,看的庄怜儿目瞪口呆。
刘氏面露窘迫,饭也吃不下去了,拉着许广文回内房。
一旁的许斐给她夹了块水晶虾饺,仿佛习以为常,淡道:“我爹娘向来如此,你在这里不必拘谨,他们都很随和。”
“嗯……”怜儿点点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