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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办报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遥的海王琴
燕帝捏着那册子, 眼神微动,却没有说话。
李璃也也不在意, 继续说:“有些人能力还不错,是真正的忠君之士, 本打算寻个机会重用起来,放到各处培养以后成为帝王的班底,有些却是投机倒把分子,空有嘴巴没有手脚,背地里却是两性家奴,左右摇摆,我都作了记号。可如今想来,天下人才济济,何必如此事,全部都换掉,换上我自个儿的人岂不是更好更放心?”
这世上最要命的便是心腹反水,李璃作为燕帝曾经最大的智囊,他一旦反目,可想而知对燕帝来说是多大的灾难。
燕帝听着闭了闭眼睛,颓然下来,蠕动嘴唇,终于道:“阿璃,朕错了……”
而这一声道歉,让李璃接下去刺人的话没再说出来。
“是朕鬼迷心窍,杯弓蛇影,错待了你。”燕帝走到李璃身边,坐下来握住他的手,看着上面的伤痕,沉痛道。
李璃怔怔地看着他:“真的?”
“自是真的。”燕帝诚恳道,“朕就是再怨……怎么可能希望你去死呢?同胞兄弟啊,不然岂不是真的冷血之人?”
李璃笑起来,眼睛弯着,仿佛豁然开朗:“好,那皇兄答应我两件事。”
燕帝见李璃神色缓和,心中慢慢镇定下来,点头道:“你说吧,只要朕能办到。”
李璃还是心软的,比阴险贪婪的左相果然好对付的多。燕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安抚住李璃,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相信后者也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来。
毕竟李璃一直很替兄长着想。
李璃对这个反应一点也不意外,他瘪了瘪嘴,用燕帝熟悉的那种有点不高兴又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对于没什么权力的皇兄,好像要求也的确不能太高。既然称您的心了,战争不可避,那这粮食就得立刻筹集起来,皇兄写份诏书,命户部抓紧吧。”
燕帝闻言,呆了呆,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他狐疑地看向李璃,后者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看着他:“那件事也简单。”
李璃抬手,看了东来一眼,后者会意,拉了云溪一把,朝大帐外走去。
见此,张伴伴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然而也还是跟着出去了。
而这个阵势,让燕帝心中紧张。
“是什么?”他又问了一句。
李璃笑道:“废后。”
蓦地,燕帝瞪大了眼睛,僵在了原地。
李璃见此笑得就更灿烂了,无辜地问:“皇兄不是一直很讨厌皇后吗,厌恶周沈把持着后宫,监视你。既然如此,弟弟给你这个机会,把皇后废了,可好?”
若是一年前,燕帝巴不得有这个机会,可是现在,一旦废了皇后,那几乎等同于废了武宁侯。
燕帝看着李璃,良久才滚了滚喉咙:“皇后无错,怎能废?”
闻言,李璃顿了顿,然后淡淡地说:“生在沈家,坐在后位,便是她的错。”
燕帝手脚发凉,但是他知道不能答应这件事,他如今能对抗李璃,依仗的就是左相和武宁侯。
而相比周家,他显然更相信沈家。
果然,作为另一大权臣,李璃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他舌根发苦,忍不住求情道:“临山围猎出现刺客,武宁侯作为主事之人,本就担个渎职懈怠之罪。阿璃,你要他给出交代,自是应该,可这与皇后无关啊!”
李璃漫不经心地描绘着自己的手指,看着上面的擦伤,说:“皇亲国戚,从古至今皆有优待,天子国丈的脸面,那就更宽容了,一般都只是小惩大诫,有什么意思?”
刺客全部伏诛,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武宁侯参与暗杀,那就定不了其他的罪名。只要朝堂上运作得当,比如求情的人多一点,皇帝暗中偏袒一些,武宁侯认错态度诚恳一点,最好来个痛哭流涕……呵,必然能以极小的代价,或是罚奉,或者自省,最多一个戴罪留职以追查永远找不到的刺客,就能相安无事,不了了之。
李璃怎么会同意?
只有皇后被废,沈家才丢了最大的依仗,武宁侯的尊贵,沈家的优容,统统就此瓦解。
一个普通的犯了错的侯爷,哪儿还有资格做兵部尚书,地方的兵权回有点困难,但是京城之地便再无他插手的余地!
燕帝心说大概连武宁侯自己也没想到李璃会将目光对准了后宫,堪称釜底抽薪之举。
他难以抉择,心中矛盾挣扎,一再权衡。
燕帝的犹豫,李璃看在眼里,反问道:“皇兄不愿意?”
“可如何废后,她没犯什么大错!”
李璃眨了眨眼睛,惊讶地看着燕帝:“皇兄也太健忘了吧,弟弟找不到错,您还找不到吗?阿璃可是记得当初,皇兄是暗中一点一点集了皇后的过错,等待着时机好废后呢,如今不是正好派上用场吗?”
燕帝几乎惊悚地看着李璃,后者却笑得云淡风轻:“皇兄,沈家终究得付出些什么,对不对?”
这是铁了心要他废后啊!
“朕……朕不能这么做。”燕帝喃喃道,接着他看着李璃,恳求道,“阿璃,换一个要求,好不好?”
李璃放在被子上的双手几不可见地蜷了蜷,心中一片平静,他点了点头:“好。”
燕帝的脸上顿时露出勉强的笑容来。
然后李璃说:“赵宇死在大燕境内,不仅大夏需要一个说法,我们大燕百姓也一样,本来按照我的设想,废了皇后,推出沈家来,也算是一个交代。可惜皇兄夫妻情深,似乎不愿意,那么只有皇上您来承担了?”
“什么?”燕帝惊愕地问,“朕?”
“对啊,这场刺杀不是您默认的吗?”
“朕,如何担当?”
“简单,罪己诏一下就好了,这样大夏还得理不饶人,打仗就打仗呗。”
李璃说得轻松,可听在燕帝的耳朵里犹如炸裂了一般。
燕帝一辈子缩在后面,什么时候敢承担过这样重的责任,让天下指责,他还如何当这个皇帝?
他的手都抖起来,觉得李璃果然变了,变的野心勃勃。
这是故意的,故意让天下对他失望,将来篡位的时候就能名正言顺。
“阿璃,你非得这样逼迫朕吗?”他咬着牙道。
李璃垂了垂眼睛:“每个人都得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皇帝的一举一动更是如此,我的要求不过分,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你们。”
“朕若都不选呢?”
李璃抬起头望着他,微微一笑,说出了燕帝最为恐惧的一句话。
“你不适合当皇帝。”
有时候,越害怕的越容易发生,燕帝一直试图阻止李璃威胁自己,然而却逼着李璃走上了那条路。
“两条路,皇兄选哪一条?”
燕帝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呼吸变得粗壮。
“朕……”
他的目光落在那份册子上,到如今已经不是那点势力的问题,而是一场威逼。





我在古代办报纸 第113节
不让李璃满意,那他说的话会成真。
“药早就已经都停了吧,或许后宫已经有妃子怀孕了。”
此言一出,燕帝顿时眼睛一闭,从牙缝里挤出来道:“朕、废、后。”
李璃眉毛一挑,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对于燕帝来说,自己总是最重要的。
站在外面的云溪看到帐子猛地被掀开,燕帝甩袖离去,张伴伴紧随其后。
他将梨吃完,丢下果核,然后跟东来一起走进去,见李璃神色怔怔地盯着床头雕花,不禁问道:“大师兄,你还好吧?”
李璃回过神,笑道:“好,再好也没有了。”
正说着,帐门又一次掀开,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忙着见不到人影的樊大将军总算来了。
“皇上刚走?”他在李璃身边坐下来问。
云溪心有戚戚地点头:“可不是,气得要死。”
他家大师兄真是厉害,他站在边上听一听都觉得威武霸气,有点脚抖。
樊之远没多问什么,只是道:“已经全部排查过,围场涉事之人也都抓起来,顺着找出几个背后指使,不过自尽了,线索断绝,指正不了那一位。”
这个消息李璃在预料之中,他如今的目光落在云溪手上,嘴唇抿紧。
这位小师弟正在调配草药,给李璃的伤腿更换。
虽然太医医术也不差,不过自家小师弟总是更让人放心一些。
东来掀开被子,缓缓地撩起李璃的裤腿,露出那青青肿肿,还夹着夹板正骨的脚,光看着就特别凄惨可怜。
李璃醒来躺在床上是动都不敢动,稍微挪一挪就疼,现在换药,一层层掀开来,肯定要触碰到……光想想那画面就让他忍不住紧张。
这辈子养尊处优还没伤这么重过。
他回过头,眼泪汪汪地望着边上的人,后者默默地伸出一只手,他立刻不客气地牢牢抓在手里掐住。
云溪打架动武,替李璃跑东跑西,受伤在所难,这种要不了命的伤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事。
他看李璃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一边解纱布,一边安慰道:“大师兄放心,这种跌打损伤,我最熟悉了,保证换得又快又正,不会遭多少罪。还有这药是我新调配的方子,效果比原来的好不少,不用多少天,伤口就能愈合,我亲自试过……啊呀,你别紧张,放轻松,不疼的,就这点伤……”
“闭嘴,动作快一点,别分心。”眼看着李璃额头都冒出汗来,樊之远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云溪的絮叨。
“已经很快了。”云溪有点委屈,白了他一眼道,“痛又没办法,二师兄你跟他说说话,转移注意力呗。”
这建议倒也不错,想了想,樊之远问:“皇上选了那条路?”
李璃道:“废后……嘶,我的妈呀!”
“你在干什么?”樊之远差点站起来,将自己的小师弟揍一顿。
云溪觉得自己真的不容易,治个腿伤为什么要听这么劲爆的消息。
废后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他家大师兄就能让国母换一个,而皇上居然也能答应,是不是下一步龙椅上的也能……
“我觉得太医真是太不容易了。”一不小心听到点啥,可不就得咯嘣了吗?
李璃的表情顿时扭曲起来,他觉得自己得死了:“好,好了没?”
“好了好了好了!再坚持一下,药上完了,我把夹板装上……”
“咱们再来缠好绷带,对对对,把剪子给我……好了!”
“大功告成,我走了,有事再叫哈。”
云溪三下五除二,把剪子一放,赶紧闪出了帐子。
而帐子中樊之远将李璃的裤腿放下,缓缓地盖上被子,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点伤放他身上,他绝对不当回事,可是李璃这样,他却好像跟着一起受不了似的。
东来默默地拾好东西离开,留这俩人独处。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终于李璃带着一丝委屈道:“我都这么疼了,你总得体谅我一下,我又不是故意耍你,这事咱们就过去了好吧?”
第113章 坦白
这是一道绕不开去的坎, 李璃知道,不提早跟这人掰扯清楚,他俩就能纠结到樊之远打仗离京。
李璃将手放在被子下, 绞在一块儿绕着手指,垂着头声音低落道:“真不是故意瞒着你, 耍着你好玩。当初把你救出去之后, 我就没打算再见你,京城那么危险, 好不容易得来一条命,不如就让你隐姓埋名地好好活着,也算是回报了小时候你的救命之恩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地抬眼睛,小心翼翼地瞄着, 见樊之远神色恍然,似乎回想起相遇那一幕,脸上没有过多的怪罪, 于是故作没看见,继续用委曲求全, 做好事不图回报的口吻说:“魏大公子对湖里捡个人怕是不当回事, 只觉得是随手之劳,可是我却一直都记在心里, 总想着什么时候报答这份恩情。
“定北侯一去,京城局势立刻就变得紧张, 眼看着皇兄们一个个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似乎马上就要轮到我了, 既然你一直觉得我是五姐,那就让你一直误会也好, 这样万一我不幸……就不容易牵连你。所以在师父问我当你醒来该怎么回答你的时候,我才让他将错就错,没告诉你真相。不然……”
这个时候李璃不是偷瞄,而是光明正大地,带着幽怨和深情直直地望向樊之远,将接下去的话给说全了。
“不然凭我对你的感情,我哪儿能假装不认识,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可怜兮兮被你一再拒绝,厚着脸皮顶着全城的笑话来追求你?直接通过师父一点点露出真相不就好了?以你恩怨分明的性子,有这么大恩情在,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璃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就一个中心意思,那便是——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他做了这么多,废了那么大劲,连自己安危都不顾,如此伟大,不感动也就算了,个死木头还好意思责怪他?
果然,樊之远听此,顿时默然,片刻之后叹道:“阿璃,我没怪你。”
李璃立刻瞪大眼睛,光一闪,肩膀一振,连脚都感觉不到痛了,神气起来:“没怪我,那你还给我脸色看?”
面对指责,樊之远摇头苦笑:“怎么会?”他在李璃面前坐下,看着他惨淡的唇色,一脸病容,心疼又心酸道,“我只是不知道呈你如此深重之情,又该如何回报?”
樊之远不是没有脑子,这种欺骗怎么能叫骗,乍然知道的时候,是有一些羞恼,可那不是针对李璃,而是觉得自己太愚蠢。
他昨晚一夜未合眼,一边指挥着禁军排查抓人,一边回顾思索。这才发现在他们相处过程的点点滴滴中,李璃已经有诸多的明示,而他却一直因为男女之别,没想到这茬。
李璃总是无缘无故骂他蠢,怪他呆,现在想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说:“我救你无需任何代价,不过是随手之举罢了,可你后来又是送伤药,又是送点心,也该偿还了。而你救我出来,却要冒着极大的危险,犯上欺君之罪,若是被发现,就是皇子的身份想必也护你不住,如此这般,你说咱们两清了,又如何两清?”
樊之远抬手轻轻抚摸着李璃的额头,上面还有被藤蔓或者尖石划破的伤痕,而这仿佛也在他的心口划过,配合换药过程中看到的那伤势严重的脚,只觉心脏跳动着一阵一阵的疼,心疼。
“更何况你还将师父送给我,安排了如此贴合的身份,在那样动荡的局势中,真难以想象才少年的你,身处深宫之中是如何办到的?”
带着茧子的手碰触着正在愈合的伤口,让李璃觉得很痒,想挪开却又舍不得,他只能一边说话,一边转移注意力。
“我也不知道,想做就去做了,时间太紧,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后面再慢慢弥补,可没想到居然还真让我瞒天过海了!我本打算让师父带你远远的,去南方,可是又想,你怕是不愿意这么苟活。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能更希望为整个定北侯府翻案或是复仇吧,所以最终还是让师父带你去了北疆,改头换面。那里你熟悉,哪怕重新来过,也更加容易一些。”
他说着说着,抬起头很认真地辩解了一句:“那时候我可没想过利用你,纯粹为你着想。”
李璃最后的强调让樊之远弯了弯唇,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点头:“嗯,我知道。”
李璃于是跟着抿嘴笑,但是很快敛起来,略有沉重一叹:“至于魏家的其他人,我知道的时候实在太晚了,凭我当时的能力我真的做不了什么,哪怕提前通知你们,也挽回不了局面。毕竟先皇他……其实并不在乎证据的真伪,只想快速让定北侯去死,我若这么做,除了暴露我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其实但凡有如今十分之一的势力我也会努力去阻止,可是……”
“够了,阿璃,够了。”樊之远没让李璃说下去,该有的悲伤樊之远早就已经经历过,该对谁的仇恨他也清楚明了,唯独不能怨李璃,“爹娘,还有叔伯们他们能毫不犹豫地,普一下大狱就服毒自尽,便是一心想让我活下去,这是他们在看到师父给我那颗药时马上做下的决定,因为那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李璃审时度势的本事大概与生俱来,樊之远非常庆幸那时候李璃没有鲁莽。
他多害怕因为自己牵连了“救命恩人”,就像五公主和亲,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以至于被迫而去,那么努力打仗,便是存着一份将五公主救回来的念头。
“真好,救我的人是你。”
温暖和救赎却充斥着樊之远的心灵,浸润着他的四肢,看着李璃,樊之远难过的同时却又幸福地想要落泪。
大大的笑容化开在李璃的脸上,他反握住樊之远的手问:“那能不能不做救命恩人,做家人,我们一起扶持走下去,一辈子,好不好?”
李璃是干脆之人,他的喜欢总是那般浓烈,不掺任何的杂质,以至于行事虽然脱于常人,却也透着真诚,连计谋都不会带着阴险,仿佛天生带着阳光。
然而樊之远却没有立刻答应。
“不好吗?”李璃睁着清澈如一汪水泉的眼睛问。
樊之远摇头:“不是,只是总是让你追着我,樊某深感内疚。”
李璃顿时松了一口气,毫不在意道:“那有啥,我喜欢你呗。”
樊之远笑了笑,然而目光却严肃起来:“三媒六娉方是正礼,很快我就要北上,阿璃,等我回来把燕荆四州交到你手里的时候,再请求王爷给我这个机会守护你,可好?”
李璃听着,眉眼顿时完成新月,脸盘带笑,故作不好意思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古板的,需要有个仪式感呀?咱俩是大男人,没必要吧?”
樊之远摸了摸他睡觉了稍显凌乱的头发,凝望着他郑重说:“定下来便是一辈子的事,那个时候,你不能后悔,我亦如此。即使同为男子,没有婚书,没有婚礼,没有两姓相合,我希望也有世人见证,让整个天下都知道,你我之间不是任何人的一厢情愿,乃是两情相悦,不是权宜之计,而是从心而就,皇天后土在上,共结连理契约。而在此之前,在我回来之前,你皆能后悔,我希望阿璃你能想清楚,要不要跟我这样永远牵绊在一起,如同真正的夫妻,生死不弃。若你将来为帝,可否一样初心不改,唯我而已。”
李璃听着听着就惊呆了,暗暗倒抽了一口气,心说这木头可以啊,居然想得这么远,这简直跟婚礼誓言一样。
而且连将来的和平分手都是不肯,非得老死纠缠在一块儿。
李璃这会儿一点也不怀疑樊之远的真诚,对他的心意了,心里忽然间很感动。
妈呀,总算是捂化这座冰山了,就是不要等那么久了行不,在分开之前全城播报一下,让京城百姓跟他一块儿期待?
他瞪着晶亮亮的眼睛问:“不考虑了,我答应,你直接下聘还是我来下聘,咱们流程走起来。”
李璃要不是腿上带伤,这会儿得冲出去安排了。
然而樊之远却笑了笑,没有当真:“不要这么早下决定,我希望郑重一些,等我回来,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李璃:“……”他真的不用那么久,万一移情别恋了怎么办?这种flag不能立啊!
他忽然想到无疾而终的缘仙山之约,顿时心口被中了一箭。
然而看到樊之远执着的模样,终究还是妥协了。
重情重诺之人必然也希望对方一样与他慎重,李璃决定尊重他,于是道:“好。”
两者相视而笑,接着樊之远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李璃点头,樊之远刚唤了一声,南往便拎着食盒走进来,他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取出一碗香气扑鼻的小粥。
“王爷遭罪了,可是您还伤着,太医嘱咐暂时吃点好克化的,等回城之后,再补身子。”
说起回城,李璃突然记起来了,转头问樊之远:“消息传回宫去了吗,我怕母后担心。”
“已经派人回去。”樊之远答道,“算着时间,应该见到太后了。”
李璃嗯了一声,嘀咕着:“我倒没什么,母后肯定得难过,她对皇兄最内疚。”
“太后英明,不会怪你的。”樊之远安慰道,“废后以后,武宁侯大势已去,可你与皇上也因此决裂,若不想取而代之,那么就得尽快将左相从朝堂上赶出去,否则皇上必然得借助他的力量针对你,就不好控制了。”
李璃轻轻颔首:“左相这只老狐狸,他做事圆滑,为了自己干干净净抓不住把柄,借的都是别人的手,堪称狡诈。”
“断他手脚?如今最大的手应该就是户部尚书了。”樊之远立刻意会,但他微微皱眉,“可是袁梅青之后,他做事就越来越谨慎,还把之前的首尾干净,不好抓。”
“没有把柄就创造一个,作奸犯科的事情做惯的人,想要彻底金盆洗手可没那么容易。”李璃挑着眉毛,眼里透露着狡黠,“再说,打仗在即,他当户部尚书,我不放心。”




我在古代办报纸 第114节
这不放心什么,樊之远隐秘地勾了勾唇。
武将在外征战,最怕的不是敌人强大,而是背后朝廷拖后腿,而有李璃在,他自是无后顾之忧,不怕打了一半没了粮食和饷银。
“赶紧吃,吃完躺下睡一会儿,外头有我,你好好养伤。”樊之远朝李璃手里的粥碗努了努嘴。
后者巴拉了两口就往他手里一堆,樊之远将碗递给东来,便要扶着李璃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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