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办报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遥的海王琴
这不冤, 虽然他没在这次捐银上动手,然而曾经做过的事是抹不去的。
而他的手下那批官员显然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一旦入狱便是一五一十地交代,将上峰出卖个彻底。
朝堂上,六部当中, 已经全部更换了新面孔,唯有不变的只有左相,哪怕他依旧有个相位, 可独木难支,已经岌岌可危。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 曾经的腐朽褪去, 清风徐来。
而大军也将开拔出征了。
出发前夜的夏日天空,皎月烁星。
怡亲王府, 李璃坐在湖边,倚在凉亭扶手上, 脑袋抵着手臂,看着身边难得抽出空闲来的樊大将军, 嘟哝道:“这天气一点也不好。”
樊之远笑道:“万里无云,星耀闪烁, 哪里不好?”
“大夏天的太阳底下急行军,堪比在十二月鹅毛雪中赶路,还不够恶劣呀?”
他说着眼里带着一丝心疼,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军人或许不算最累最苦,但是却最不能喊累喊苦的职业。
“想想都热得慌,身体差一点都得中暑晕过去。”
学校里军训一周都要死要活,李璃推己及人,只觉得这种鬼天气别说打仗,走到边疆就能要他命,想到这里,他忽然道:“对了,我还让云溪多准备了一些降暑清凉的药……他人呢,可别给我整忘了?”
李璃说着直起身子准备唤人,然而樊之远却制止了他,无奈地笑着:“你就放过他吧,今个儿他才睡下。”
可怜云溪一青葱单纯好少年,能打能医十项全能,放外头那是高薪聘请抢着要的门客,却因为他家二师兄远征,便拿着大师兄给的药品清单,勤勤恳恳地鼓捣着,这段时间要不是定时查看李璃的脚,几乎就闭关在王府的药房里。
昨晚晓飞到了一箱子的瓶瓶罐罐,皆是他们师门出品的特效奇药,光个说明就能有一沓纸,可见这小伙子实诚。
云溪顶着两大黑眼圈,见任务完成,王府也不住了,连夜回到自个儿有四位漂亮姐姐的小院里躺平,生怕李璃临到关头又想出什么奇药压榨小师弟,特别不容易。
世人只知怡亲王和樊将军神仙眷侣,所向披靡,却不知他们背后站着个吃草挤奶,无怨无悔的小师弟,特别不容易。
李璃眨了眨眼睛,“这孩子出息了,回头我得好好犒劳犒劳他。”
而此刻躺在卧房里睡了个昏天暗地的云溪忽然梦中打了个激灵。
凉亭了石桌上摆满了瓜果茶点,都是放凉的,恰好消暑解渴。
樊之远勾了勾唇,倒了一杯花果茶给他,然后道:“小湘的性子虽然有些咋咋呼呼,不过胆大心细,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无需有太多的顾虑。”
樊家军里的几位副将皆出自草根,是樊之远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他忠心耿耿,没有世家豪门侵蚀,自然也极难买。
作为先锋官霍小湘没跟着北上对樊之远来说压力会更大,不过相比战场,显然禁军更不能有任何动荡,左相和燕帝虎视眈眈,时刻想着钻空子。
李璃能压制他们,就是因为禁军在手,樊之远不想冒这个险。
说到这里,他轻轻一叹:“阿璃,对不起。”得放你一个人在这虎狼之地。
这一年来,樊之远在李璃身边,亲眼看到他的殚竭虑,他的步步艰辛,实在没有外人想得那般轻松自在。
左相未死,燕帝猜忌,前有虎后有狼的境地下,他却得离开李璃,无法保护他,樊之远一想到这点就放心不下,一颗心落在这里不愿离开。
曾几何时,会有这样一个牵肠挂肚之人
可谈笑间灰飞烟灭的背后,是更多缜密的谋略算计。
想想被他拉下台的都是经过风风雨雨,手握重权的大臣,本就狡猾城府深沉,而且只要达到目的,下毒暗杀什么不择手段。
与这些人斗,就得更加狡猾,更加捉摸不透,耗心力的同时还得保持自身初心,不越雷池。能做到这一点,当得起天下无双这四个字。
就是这样,在不结党,不营私之下,李璃的身边才会聚集那样一批才能出众,心中有抱负的能臣大吏。
李璃笑了:“对不起什么?有你替我守卫国土山河,我再放心也没有了,无需分心北疆,这便是你给我的最好的回报。至于京城,这可是我的主场,我从未害怕。”
是的,没有樊之远的日子,李璃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话,樊之远心里更加不好受。
李璃于是向他招了招手:“过来,离那么远干什么?”
樊之远走到他的面前,微微弯腰,然而却见李璃伸手一抓便扯住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都拉到自己的面前。只见李璃眼睛微微一弯,眸光闪动,忽然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低声道:“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的确是他的,不仅仅是救命之恩,更多的是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俘虏,为他生死。
轻啄一口,发出短促的响声,在静谧的晚上尤其清晰。
若是往常樊之远定然面红耳赤,可今晚他微红着脸颊,看着李璃湿濡的唇,心中微微荡漾。
“要不要亲亲?”李璃撅起嘴,一副予求予取的任人施为的模样。
朦胧月光洒下银灰,繁星点点璀璨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虫鸣声渲染静谧,四周无人之下,非常适合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气氛正当暧昧。
樊之远紧抿着唇就这么看着李璃,眼眸深邃犹如星海旋涡,却一动不动。
李璃等了一会儿,终于暴躁道:“不会吧,这样也不敢啊,你都要走了,就不能给我点念想,还是说你根本不喜欢我,就是因为报恩之类的才……唔……”
眼睛蓦地睁大,那点碎碎念也消失在被封印的唇中。
李璃抬起手,搂住樊之远的脖子,只觉得美好而心酸。
真是太不容易了!
两人分开之时,李璃终于忍不住道:“活到这个岁数,你还是童子鸡吧?”
别看樊大将军亲的果决,气势如虹,但亲亲就是亲亲,纯粹嘴唇碰嘴唇的那种,根本不敢再放肆大胆一点。
什么唇舌相交,难舍难分,吻得腿软,喘不过气的那种,根本不存在的。
樊之远:“……”就因为这一个亲吻,他全身的血都激动得仿佛在沸腾,如今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凉了。
而李璃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在安慰道:“没事,挺好的,能够拥有你的一切,我很高兴,以后等你回来,我好好教你。”
李璃说着说着就期待了起来,目光在樊之远身上打量了一圈,满脸都是满意之色。
这身材,嘿嘿嘿。
“阿璃倒是熟悉,想必在我之前身旁来人无数吧。”忽然传来樊之远凉飕飕的声音,目光虽依旧波澜不惊,但是眼神有点冷了。
“没,没呢,我也就你一个。”乐极生悲说得便是李璃,不过他真的挺冤枉,知道这么多,自然得多亏后世各种各样的大宝典,“我就是看得多,知道的多。”
樊之远眉尾一挑,吐出一个字:“哦。”
李璃:“……”
怡亲王混迹于纨绔圈子,常年出入风花雪月场所,的确看得多,知道的多。
李璃张了张嘴,那口伶牙俐齿忽然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他眨着最无辜的眼睛,用娇里娇气的语气道:“将军哥哥……”
我在古代办报纸 第124节
一音三绕,颤着樊之远的心尖。
双方对峙,不多时,樊某人便败下阵来,轻轻一叹,轻抚着李璃的脸道:“阿璃,等我回来,将燕荆四州交给你。”
那时候他便再也不放开这人,不管将来如何,都要在一起。
生同衾死同穴。
“好。”李璃笑着,“战场凶险,别管武功多高,万人战场上也无用,你当小心。”
打了一辈子的仗,樊之远哪儿不知道这点,只是从李璃嘴里说出来的关切,就让他温暖而酸涩。
“好。”他保证道,回头又嘱咐着,“你对自己也好一些,心肠硬一些。我宁愿你伤害别人,也别让他人伤害你。”
这话跟太后说得类似,都是最亲近之人,看李璃这颗软心肠看得清楚。
樊之远在李璃的面前蹲下来,双手抚摸上他的脚道:“云溪说你马上就能站起来了,可我每每回想,都如同尖刀戳着心肺,阿璃,别再有下次了。”
李璃的心化了,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现在除了左相,已经没有我这般耗心力对付的人了,接下来便是你。”
樊之远一愣:“我?”
“定北侯的冤案一日未得昭雪,你便一日背着这包袱,我答应过你的,总有一日,要替你平凡,现在该是时候了。”
“可是,还未找到证据不是吗?”
“没有证据,却有了线索,还是宋国公提供的。”
樊之远的心跳顿时加快,追问:“什么线索?”
“姜直。”
这个堪称天衣无缝的李代桃僵,若不是高驰良心未泯,暗中追查,李璃想到找到缘由怕是还得耗许多力,走些弯路。
他将高驰留下的秘密告诉樊之远,后者听着整个人都仿佛坠入冰窖之中,难以置信。
但是李璃不会骗他,不得不信,他咀嚼了这个放在心底愧疚的名字:“姜直……”
李璃说:“我派人寻了他足足一年,不过依旧未找到他,倒是得到了一条消息。”
樊之远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想到父亲对姜直的器重,临死前魏家对他的愧疚,还有他装模作样的一声又一声替定北侯喊冤的模样,都成为一个巨大的讽刺。
他的眼睛瞬间红了,带着无边的怒意和惊愕。
“将军哥哥,你还要听吗?”
李璃平静的话让樊之远从回忆和仇恨中回过神来,只见后者正担忧地看着他。
樊之远抹了一把脸,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道:“你说。”
“我的人手打听到一个消息,姜直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大燕境内。”
“那他会在……”樊之远一顿,忽然道,“大夏?”
李璃点头。
“换囚一事由熊岭来做,却是左相的意思,只是我想着按照左相的谨慎小心,这么大的把柄他不该留下来,定北侯一死,还换什么囚,直接弄死姜直岂不是一了百了?不过他既然这么做了,那么姜直显然还有其他用处,结合左相跟大夏之间一直互通有无……”李璃看着樊之远问,“你跟大夏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有没有觉得什么时候会有些熟悉呢?”
第125章 端倪
有些事, 若是没人指出,就会下意识地忽略其中的不同寻常,可一旦被发现, 便哪儿哪儿都是矛盾。
姜直是定北侯的副将,跟随多年, 或多或少染上了定北侯打仗的风格, 特别是重大战役之中,便会下意识地学着主帅的战略部署以求得胜利。
而魏澜作为定北侯的嫡长子, 从小被寄予厚望,行兵布阵等都是父亲手把手教导,两相对垒,哪怕改名换姓,他也能从战斗中嗅得熟悉的味道。
只是究竟是两国将领多年死敌彼此熟悉, 还是因为故人之由,在今日李璃提出来的时候,樊之远的直觉告诉他是后者。
他的眼神顿时锐利起来:“我得抓住他!”
李璃轻轻点头, 不过他微微皱眉道:“姜直是个‘死人’,哪怕定北侯府全部都不在了, 也总有旧人认得出他, 所以我猜测他不会直接出现在战场上,就是出来了, 也会跟你一样改头换面,不好找。”
樊之远无从反驳, 若真能发现,他岂会在北边打了这么多年仗也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我该怎么找到他?”他的眼中带着焦急。
这份血海深仇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翻涌激荡, 樊之远一直觉得是旁人陷害,先帝怕功高盖主才对定北侯府下手, 可万万没想到真正背叛的却是身边人!
这显得更为可恨!
此刻樊之远犹如一只受伤的困兽,挣扎咆哮却无能为力。
李璃替樊之远难过,不过今日他有另外的目的,于是安慰道:“不是让你找,是我们一起找!”
樊之远看他。
李璃笑了笑道:“我一直在调查赵宇之死。”
樊之远一顿:“是王鑫杀的,左相内外勾结所知。”
“对,当机立断,反手就是全力一掌,可见蓄谋已久。但是王鑫为什么要杀他,两人无冤无仇,显然是背后有人指使,左相就不说了,另一个人又是谁?”
说到这里,樊之远忽然福临心至:“不管是谁,姜直就很可能在他身边!”
“聪明了呀。”李璃捧着花茶抿了一口,微微一笑,赞赏道,“正是。”
他眼里闪烁着微光,说:“通敌卖国,这个罪名可太大了,左相若非逼不得已不会冒险换一个合作对象,只要确定是谁,排查他身边之人,大概就能找到姜直,因为这是对左相的约束和威胁,那位夏国皇子是不会将人放到太远地方的。”
说到这里,樊之远完全镇定下来,他看着李璃沉吟分析的模样,只觉得心口的冰凉被温暖所代替,眼里的情愫蔓延而出。
世间已无亲人,只有这一个将自己放在心尖上,一心一意对着他。
樊之远扪心自问,自己何德何能换李璃这般倾心相待?
然而李璃没有看到,只是继续思索道:“而七八年前,有能力跟左相合作的夏国皇子中,只有大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其余那时候根本没什么势力,暂且不谈。他们都不是中宫所出,按理以长为尊,可是大皇子等了那么多年,至今未被封为太子,显然夏皇并不满意他,因为平庸,他的势力已经渐渐被下面的弟弟所取代,现在风头更劲的是四皇子和五皇子,所以很有可能是这两位当中的一个。你猜是哪一个?”
李璃的话让樊之远回过神,他说:“这次两国开战,四皇子请缨出征,莫不是他?”
李璃眨眨眼睛:“我猜也是。”
“可是……”李璃这么肯定,樊之远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斟酌着语气道,“大夏四皇子,难道是个出色的将帅之才,或者他手下有能人,否则……”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否则怎么肯定能够打赢我们家用兵如神,勇猛无双,百战百胜的樊大将军,对吧?”李璃笑眯眯地将樊之远接下去的话给补全了。
樊之远抬起手虚握成拳在嘴边清咳了一声,他是没这个脸皮这么夸自己的。但事实就是如此,否则大夏不会被樊之远一点一点夺回燕荆五州,若不是朝廷拖后退,克扣了他的军饷,这会儿就该完全复失地了。
“四皇子若不是没点自信,为何要上战场,输了岂不是将那把椅子给推远了?”
然而李璃回答:“因为他觉得会胜利。”
“为何?”
大燕有将有兵,粮草供应还充足,朝中有李璃维稳,这简直是胜利之师的配置,怎么可能输给内乱不止,经手灾难的大夏?
“知道为什么到了今日,大军开拔前我才跟你说的吗?”
樊之远摇头。
李璃将茶杯递还给樊之远,靠着凉亭,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道:“昨日我到了师父的来信。”
“师父说了什么?”
“他说他有人在调查他,让我们小心一些。”
樊之远将茶杯放到桌上的手一顿,过了一会儿才说:“是我……什么地方露馅了吗?”
李璃回过头笑道:“假的终究是假的,姜直能够被我发现,自然樊之远也能被旁人知道,一样的道理。”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樊之远知道其中的凶险。
定北侯府可是被先皇钦定的卖国之贼,樊之远若是被发现是魏澜,他死不要紧,帮着他逃脱的李璃也难逃罪责。
别看李璃在朝中说一不二,可事实上一直是针尖起舞,如履薄冰。
这个罪名一旦落下,没有人能帮得了他,燕帝怕是得跟先帝一样巴不得让李璃坐实了!
想到这里,樊之远定了心神,肃容道:“阿璃……”
“没用的。”不等他说完,李璃便斩钉截铁地反对,“咱俩如今是荣誉与共,谁也不能剥离谁。”
“会有办法的,你那么聪明,摘出自己不是难事。”
李璃惊奇地望着他,说:“说好的一生一世不分开,原来你都是哄我的?”
“这是两码事。”
“一码事,夫妻不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怎的,男人和男人之间还能做个区分?樊之远,你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啊?”李璃双目含怒,一整张脸都气鼓鼓的。
樊之远无奈道:“试问谁能小看你怡亲王,只是实在没必要跟我一起受累,你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屁话。”李璃要不是伤了脚,这会儿得气得站起来,不过他还是骂了,“我发现你这个挺有意思的,夸着我聪明绝顶,能自个儿摘出去的同时,又不相信我有逢凶化吉,将此事平息的能力。大男子主义这么浓郁,责任扛得这么痛快,问题是,我告诉你难道希望你痛快地去死,别拖累我吗?这是个人都能做到,用的着你?”
樊之远:“……”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被训得哑口无言。
李璃瞪了他一眼:“没那本事,就听我的。过来,坐下,让本王带你飞。”
樊之远:“……”明明他人高马大,在李璃面前却瞬间矮了一节。
在逼人的目光下,他坐下来。
李璃说:“我原本还在想该怎么替定北侯平冤,如何挑起这件事,如今正好对方送上门来了。”
李璃眼神明亮,斗志昂扬,仿佛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英雄斗士。
樊之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老老实实地听他心上人吩咐。
“咱们先得明确一点,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印记能够证明你是魏澜吗,类似我这样的胎记?”
樊之远想了想,摇头:“没有,只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话明显让李璃顿了顿,不过这会儿也不是心疼的时候,他说:“除了你我,师父,还有谁知道你是魏澜?”
“田伯,晓飞,但他们不会出卖我。”
李璃点头:“所以,只要我们死不承认,想要立刻定你的罪,是不能的。”
说到这里,樊之远轻轻一叹:“其实细细想来,虽然我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可既然我能根据战术的熟悉情况怀疑姜直,不难猜测他也会从我的布阵派兵中发现端倪,我猜大概是这样露馅的。还有我既然是沈家的远方血亲,依靠沈家提拔有如今地位,就不该如此果决地舍弃沈家,想必武宁侯也因此怀疑我的真正身份。”
樊之远再怎么隐瞒,定北侯府一贯的打仗风格是难以改变的,只需发现一点蹊跷,就能根据蛛丝马迹找到源头。
“那又如何呢,就算知道你是魏家人,可没有证据,依旧定不了罪,就跟明知道左相通敌,没证据我们只能等待时机一样。”
李璃挑了挑眉继续道:“但是这次大夏四皇子出征,为了要皇位,必然要胜利,可明着战胜不了你,就只有迂回的手段了。大燕天时地利人和,粮草供应解决,左相黔驴技穷,你猜能怎么对付你?”
我在古代办报纸 第125节
樊之远思索着,摇了摇头。
“笨,他的惯用手段,谣言和诬陷啊!”李璃一拍手,兴奋道,“不仅能动摇军心,操作得当还能以皇兄的名义把你召回来自辩,多好。”
樊之远抽了抽嘴角:“阿璃……”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这似乎还真是不好解决。”
李璃摇头:“容易的。”
樊之远惊诧:“怎么办?”
“一个巴掌拍不响,左相通敌的同时,大夏四皇子也一样在通敌大燕!赵宇可是平白无故死在这里,傻子都知道大燕杀赵宇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大夏内讧。想想看,四皇子为了私利,不惜弄死去他国借粮缓解灾情的兄弟,引起战乱,就这一点,真把这事给兜出去,他还想要皇位?大夏百姓没骂死他就已经很好了。只要他们乱了阵脚,就一定有机会找到姜直!”
李璃说到最后,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所以,你放心地去打仗吧,这里一切有我!这一次,不仅要借此平反,还要把左相给彻底铲去了!”
第126章 开拔
第二日清晨, 大军集结于宫门前,燕帝率领文武百官送行。
百姓们含着热泪和期望,撒着手里的鲜花送这些大好男儿离京, 有的家中男人被征兵的,女人沿路一直追, 直到再也追不上才互相抱在一起痛哭。
李璃没有再去街上, 看着伤感,倒是云溪睡足了一天活过来了, 神抖擞地帮着他家大师兄去送行,只是回来的时候,不唏嘘感慨。
长在北疆的他,虽然看多了这样的场景,可依旧见不得生死别离。
云溪那小脑瓜忽然意识到他家大师兄不是懒得动, 而是看着心上人远去的背影承受不起,不如不送。
想到这里他安慰道:“大师兄,你千万别难过, 以二师兄的本事马上就能得胜归来了,到时候你俩照旧粘一起。”
他身上还挎着一个小包袱, 解下来递给东来。
李璃难没难过暂且不谈, 他看着云溪的小包袱,纳闷道:“你这是干什么?”
“哦, 二师兄交代了,他走了以后, 让我贴身保护你,吃饭喝水睡觉都不能离开, 防止有人暗中对你图谋不轨,在你寂寞的时候让我陪你多说说话, 这样不会太想他。”云溪说着对东来吩咐道,“就放在大师兄卧房外间就行,现在我住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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