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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傀也
“是能够让人身心愉悦的东西~”系统神神秘秘地说,与之话语而来的,是那道眼熟的黑科技光屏。
趁着画面加载出来前的空挡,我踩着一颗挺高的树爬了上去,想着站高点能不能快速找到有水的地方。
虽然我一直是个勤学苦读门都不出的学生宅,但好在童年也是老家那个村里的山野小霸王,爬个屋上颗树捅捅鸟蛋摸只虾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的,最起码以我这三下五除二就轻松上树的功夫,我从小点亮的撒野技能还是没有遗忘的。
“哎哟不错哦?这树爬得娴熟。”就连系统也不由赞叹了一句,等我在枝干上坐下,他那边也很快调整好了投影屏幕,开始有画面了。
只是看到那画面,即使是稳得一批人称爬树小王子的我也差点吓得没从树上掉下来。
我:“噫呀呀呀呀呀!!!——”
喊完一嗓子后我慌忙捂嘴,调转脑袋左右看看,还好没人发现。
真是不可思议!我刚刚!竟然发出了我在之前想都不敢想象的肮脏的高音!
你吗的,为什么,我明明是个安静的美少年。
“别激动别激动,第一次看是这样的,”系统安慰我,顺便贴心地帮我将镜头拉远了一点,“看多了就好了,一哥其实是个美人,要怪就怪屑老板那小xx$#*¥(以上屏蔽)他才会变成这样。”
画面立刻被缩小,屏幕一开始就以六只眼睛怼过来的某张男人的脸总算让我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我捂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脏,san值恢复了一点的同时,通过指尖去看那突然出现在屏幕中的鬼之武士的脸。
等这么平静下来一些后,我发现看久了那确实是一张挺俊秀的面孔,即使长着六只眼睛也别有一番妖媚又动人气质,让人心脏忍不住狂跳,让人联想起邪神。
六只眼睛都能美得起来……我想,当他还是个人活着的时候想必是个大帅哥吧。
这么想着,我轻轻叹了口气。
先前听系统说过,鬼舞辻无惨是鬼的始祖,万恶之源,他将人变成鬼,让他们失去人类时的记忆,无限放大他们丑恶的、扭曲的一面,将潜藏在那些人心中的恶无限挖掘出来。鬼是可恶的,但又何尝不是可悲的呢?
“无惨大人……您寻我来此……是有何……吩咐?”
视频中那名身穿紫黑相间菱格纹和服,下身长袴的黑长刺高马尾剑士断断续续开始说话,我则在听到这耳熟的声音之时猛地一怔。
“这声音,难道是……”低声呢喃着,将眉头拧了起来,我主动凑近了张开食指和拇指将屏幕画面拉得更大。
“噫噫噫!你干嘛啊善善!”系统被突然放大的六眼剑士也吓了好大的一跳,随即他似乎察觉到我表情有异,轻轻地问了声,“怎么了?”
我依旧拧着眉,摇摇头,道:“我也不确认,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声音莫名的耳熟……并且我挡住四眼仔细一看……脸也很眼熟。”
还有那刺刺的头发……微微蹙眉面带困惑的不悦表情。
“啊我想起来了!”
我突然一手握拳击向另一手。
“这个鬼和我基友他哥长得一模一样!”
“机油?那是啥?”
系统摸不着头脑,很显然没有跟上我的脑回路。
“没啥,我们继续看下去吧。”
我觉得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觉得眼前的鬼和我曾经待过的世界里的某位学长样貌和气场有几分相似。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_11
那位学长在学校的弟控属性是出了名的。但对其他人来说又是个高冷美人,再加上颜值颇高有着一大票的小迷妹,算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此外,很有可能是因为我和基友关系太好的缘故,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位哥哥大人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充满着“可恶”、“离我弟弟远一点”杀之而后快的欲望。
不过这应该只是个巧合。世界上那么多长得一样很多地方都有重合地方的人,不值得我这么大惊小怪。
这段小插曲过后,我和系统继续指指点点看起了视频。
在视频里面,那位被系统称作“一哥”实际上是上弦之一黑死牟的鬼武士此时此刻六只眼睛里都赤.裸.裸地写满了惊讶,就好像他正遭受着雷劈一般。
“无惨大人……您……何故……变成……如此……?”本来就不太流利的话语在极度震惊之下显得更加迟缓磕巴。
镜头一转,下一个画面中,他那口中被他称作“无惨大人”的鬼王,正以一块块散装腊肉的姿态瘫软在他脚边的地板上。
甚至腊肉的边缘还透着一圈糊糊的黑边,似乎是烤焦了的亚子。
第9章上弦壹奶妈(?)
“哦呼,”我在树上翘起一个二郎腿,摸着下巴盯着那个屑老板,“火候好像控制得不太好啊,都有点焦了……唔姆,或许下次我应该剁得更碎一些。”
“你是魔鬼吗我的善?”系统半真半假地鼓着掌笑说,“请务必这么做!”
录像视频继续播放下去。我也是挺佩服那黑死牟的,也不嫌脏,直接走上前蹲下来就用着袖口耐心地将在地的一瘫屑肉给捞了起来。
“呜呜呜可恶啊一哥!你为什么要对这只屑那么好!他不值得你啊啊啊!”系统在我脑子里咬着帕子痛心疾首说。
看来这家伙是个对美人没啥抵抗力的角色。
“是啊!我就馋我怎么了?我就馋一哥的身子!我下贱!”他还好意思梗着脖子这么说。
“别被美色蒙蔽了双眼,”我无奈地圈了圈脑袋后头的金毛,好久没有梳理了它显得有些松散,“他可是鬼啊,吃人的鬼,他馋你身子作晚餐还差不多。”
“与其说被一哥吃倒不如说我更愿意被一哥吃!”系统神往地说。
还真是……华国文化博大深。
打了个哈欠,没有再和虫上脑的系统理论,我面无表情地半瘫在树上,撑着腮帮看那鬼王和这名鬼武士之间令我并不感冒的互动。
黑死牟那么大一只,那么高一个儿,嘴却笨笨的,话都说不流畅。
只见他在视频里被无能狂怒的小份无惨抓着吐了一番苦水,脸上露出无措表情的同时,只能跟对待小屁孩子那样低下头来轻声哄慰着什么,倒是有几分柔情。只不过用错对象了。
我不由地想,如果这位反派的上弦之一在身为人类的时候有弟弟的话,他应该像我那个世界的严胜学长学习学习。把这份温柔放在更值得被他温柔对待的人身上。
……虽然我世界那位“哥哥大人”的弟控程度简直到了令我基友本人都谈哥色变,令人发指的程度。还是不建议一般人类直接模仿。
这边的黑死牟温言软语哄了半天,连标准的抱婴儿姿势都摸索出来了,我这边看着哭笑不得的同时,听着脑海里一哥吹的系统已经将手帕子都给撕拉咬烂。柠檬的酸气简直快要共情到我的身上,我翻了个白眼叫他老人家消停一点。
总之,画面里受损严重的无惨(我不太清楚他是否心智也因为受损退化到了幼儿时期)絮絮叨叨罗里吧嗦讲了半天他究竟有多么多么惨,但他的那些话于我来讲也不完全是没有丝毫情报可言。
起码通过他长达20分钟的抱怨,我从另一个角度得知了当时我砍了他以后的后续情况。
那个时候,我出现在街角,无惨本来是完全不当一回事的。
因为据他所说,当时我身体上散发出的气息完全就是那种“轻轻一捏就会死掉的渺小臭虫”——引号里是无惨的原话。我听了简直想钻进屏幕打爆他的狗头。如果,他还有头的话。
系统闻言也为我打抱不平:“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可就在那可恶的下等生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靠近我之时,他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惨接着对面前静静充当聆听者的黑死牟说道。
系统:“哼哼,那是自然,这个时候我把善善的战力值全部点满了哦!单身几百年的手速可不是盖的!”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不,我并不是很想知道……”
无惨:“那个家伙气质从内到外、完完全全地发生了改变……就好像从一只小虫转变成了恶心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我听着无惨用明显死命压抑、却依旧逃不过我耳朵的颤抖语气吹了我一波,有些惊讶他的耿直。
没想到啊屑老板,面对敌对一方你也可以这么毫无负担地狂吹么?而且是在你忠实毫无二心下属的面前?
不愧是屑,果然令人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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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必惊慌……”黑死牟将头毕恭毕敬底下,“属下定替大人……将那名人类剑士……”
“不,你别去,”无惨低声怒吼,“你去绝对会死的,连我都尚且如此(系统注:只逃回来一点点肉屑),你以为就凭你能够奈那怪物如何?”说着他冷笑一声,“呵。不自量力。”
“……”
“是,大人……”黑死牟将头垂得更低,轻轻回应一声,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六片睫毛也轻轻抖了抖,也跟着发梢一起垂落下来。
“可恶啊啊啊啊啊!你在打击自家员工啊!你个傻逼老板!”开了八百倍一哥滤镜的系统此时插嘴道,“啊啊啊啊一哥不伤心不伤心!我们不在意那个傻逼啊啊啊啊!你是最棒的!我爱你啊啊啊啊!”
我:“…………”
没救了这货。
而面对黑死牟被打击到的黯然神伤,无惨像是丝毫没有察觉那般,继续命令道:“我记得那新补上来的上弦之六,是你前些阵子亲自挑选带来的吧?你叫他去试试那恶心的金毛剑士。”
顿了片刻,他似是不悦地抱怨道:“啧,那头令人生厌的长发,还像那样高高地束起,真是令人不悦。”
黑死牟似乎有些许犹豫:“可是,狯岳他……刚转化为鬼不久……实力理应还远……”
“怎么?”无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如果此时的他还有鼻子的话,“黑死牟,你想违抗我的命令?”
黑发的剑士恭敬地跪坐在地上,手中稳稳着托着无惨的细胞和组织:“黑死牟……不敢,属下这就……去告知……”
“行了行了,”而无惨像是连将他话听完的耐心都没有,随口叮嘱着,“越快越好,别让我失望。”
“是……悉听尊便……”
“……”
画面在这里黑了下去,可能是系统安排的一个小小的过场。
“也就是说,”我在这转场之时总结,“屑老板为了打探咱们的实力,特意叫了刚刚上任的某炮灰员工前来送了一波人头?”
“就是这么个理,”系统点头称是,“善儿,你怎么看?”
“实属,人间之屑。”我沉声道。
“还有啊,”我想到了什么,又说,“那个黑死牟虽然是鬼那一边的,但是作为无惨的手下也确实忠诚,要是能为我所用……说不定……”
“是吧是吧!”系统瞬间兴奋。
“你先不要急,我刚刚听你baba……听你科普了一番,得知这黑死牟少说也和无惨那坨黑泥相处了四百多年的岁月,人也一定吃过不少,这是怎么也洗白不过来了,”我分析说,“而且,凭借他对无惨的忠诚,也不可能劝降于我方。”
“虽然但是,”系统十分有默契地接过了我的话,“劝降不通……”
“穿越时空。”我说。
看来系统的想法和我一样。
我在想,倘若可以借助时光机的力量,穿越到这黑死牟清清白白的过去,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赶在这死脑筋奔入屑老板怀抱前指导他弃暗投我呢?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假设,现阶段就算是系统也无法令我达成穿越时空的条件。
“向前看吧!”系统充满希望地说,“也许前方有着更多未知的可能性也说不定!fighting!奥利给!咖喱棒!——”
我:“啊……好……”
奇怪的台词增加了……
心中吐槽着,我看见画面一转,屏幕重新亮起。
视野范围里,赫然出现了一头长发、闭着眼睛的我,与一个佩戴勾玉少年模样的黑发之鬼对立而站、一触即发的景象。
那竟然也是一名带刀的鬼中剑士。
第10章屑师兄
“狯岳,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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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堕落如此,还真是师门之辱。”
我听我闭着眼睛说道。
“什么?原来我还有台词的吗?”此时,屏幕前的我大感意外地说。
“是我帮你添加的语音啦,”系统掏了掏耳朵,“连招呼都不打单方面一上来就秒杀什么的,太无聊了。”
我:“……”你开心就好。
“啧,你倒是变了挺多,”画面里,名为狯岳的上弦之六带着满脸不屑,“头发留那么长,是在打算在哭鼻子的时候拿来当抹布抹眼泪用么?死矮子。”
语气中带着毫无遮掩的蔑视和嫌恶,看向站在面前的、身为人类时他的同门师弟。
“闭嘴啊,别和我说话。”
“吼?”
“你这副模样丑死了,声音也难听得要死,”屏幕中的我将脸微微扬起,眼睛依旧紧闭,“还有,睁大你那黑不拉几的眼睛瞅仔细了——”
“老子现在比你高啊混球!!!”
如果这时的我是毛利小五郎,系统大概就是在我身后用着蝴蝶结变声器的柯南同学吧。
只是,这个柯南,似乎有些暴躁。
“那当然了!我当时可生气了!”系统愤愤不平,“你知道这只屑师兄变鬼的事情要是被身为培育师的爷爷知道了会怎样吗?”
“不……知道。”
“桑岛爷爷会被他害的切腹谢罪而死的!而且岩柱大叔会那么惨也有他的功劳!”对面传来愤愤不平的嗓音,“说真的!他就不配身为鸣柱的继承之人!这个家伙!!”
而伴随着耳边“善逸”和系统的怒吼,屏中金色的剑士身形一晃,立足之处水泥地面咔吧着破碎,束成马尾的耀眼金发也像是彗星那般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尾巴。眨眼功夫不到,躯体早已如同闪电般闪至昔日想要与之并肩作战的师兄、也是如今不得不举刀斩下的敌人跟前。
“好快!!怎么可……”
面对突然发难,狯岳脸上不屑的笑容还未来得急去,他甚至还未做出一个招架举动,便已被极速而来满头跃动着金色月光的长发剑士一脚踩住肩膀,顺势斩下了头颅。
“记好了,狯岳,”屏幕中的我妻善逸居高临下地闭着双眼,语气淡漠,“刚才那一下,是雷之呼吸的第七之型,我名为‘火雷神’的自制招式。”
身体僵硬着战栗着,头颅因为惯性和重力如同即将消逝的流星般向着地面坠落而去。
“这不可能!这个废物……什么时候……”
【还什么自制招式?别开玩笑了!从见面到出手根本连眼睛都没睁开过朝这边看上一眼!那小子就这么蔑视我吗?他怎么对我敢如此蔑视!啊!不!他为什么那么强!啊!我好恨!……】
“够了够了,过度揣测了啊。”我提醒系统可以把那个框框里系统自个儿臆想出来的心理活动去掉了。
他还真当自己在做华国语文试卷的阅读理解吗……
画面中的狯岳面部表情是极其扭曲惊讶的,他似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曾经的那个爱哭包、那个鼻涕虫、甚至只会使用一之型他从未正眼瞧过的垃圾师弟,竟会让他全无还手之力地就这么死去。
“本来,对付你这种随便提上来凑到上弦吊车尾的渣滓,师门的败类,根本无需我使用呼吸法来斩杀,”系统控制着语音的我妻善逸一个漂亮的刀,身姿屹立在月光笼罩之下,嗓音低沉而又冰冷,“但我想让你死得体面点,所以那一下——”
“算作是我看在曾经你我师兄弟一场,给你的最后一点尊重吧。”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上弦之六狯岳的全部躯体尽数化作细碎的粉末。
“那么,带着你那可笑的优越感和劣质的人格,”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夜下的金发追着月华纷飞,不带一丝情感丢下最后的话语转身,“下地狱去吧,废物。”
……
“系统你话好多啊,”我看完这段加工润色后的小视频,吐槽着说,“但是……”
“爽爽,有被谢道!”我最终只能再次竖起大拇指。
“哎嘿嘿嘿嘿,是吧?我早就想替逸逸教训他一下了,”对方很快回应,“能够借由善善之手灭灭他威风也不错!”
我和系统都一时间沉浸在一片神清气爽的汪洋中。
只是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就当我们都没有注意周遭情况之时,不知从哪冒出只丑得要死的异形鬼,跟兔子一样蹿过来一头撞在我所在的树木身上。
顿时,我被剧烈的震动一个身形不稳,从三四米来高的树上脑袋朝地的往下坠去。
“善善!!”系统惊叫了一声。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_14
我没吱声,只听着耳边呼呼的风胡乱地拍打在我的脸颊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整个人都傻掉了。很不幸的,我停止了思考。
尔后,等到脑壳子坠落到离地面还有一厘米、下一秒就要脑花四溅之时,我的那停止运转的可怜小脑袋瓜子里才后知后觉堪堪闪过一丝念头:
哦豁,要凉。
第11章缘来是你
“碰咚”一声,我的脑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哎呀好痛,”我无病呻.吟了一下,结果发现其实我根本一点也不同,“嗯?奇怪?”
从地上借力滚个边爬起来,我揉着完全散掉的头发心里还在寻思莫非俺有成为“头柱”的潜质?
可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就算是再怎么坚硬的头也禁不住这么一摔啊?
只是下一刻,等我再度掉转视线看向身边半天没一点动静的那只罪魁祸首的鬼时,半边的粗眉都险些抖飞出额头。
只见着那只鬼的脑袋破了一个碗大的口子,正有鲜红的血液混合着□□的脑浆从中如同小溪般汩汩流出。
“唔……呕呕呕!!”
我脸黑了,系统吐了。
“等等等等,系统你振作一点,”我赶紧连发带都不要了,丢下那只脑袋开花的鬼撒腿就跑,“我现在立刻马上离开,你给我撑住!”
大体上我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先前系统不是给我点亮了那什么“攻击反弹”的技能吗?我怀疑我刚刚从树上掉下了所导致的脑子受伤,可能直接判定成了“我是被那只撞树使我摔下来的鬼所伤”,于是本该对我造成的伤害立刻反弹到了那只鬼的身上。
趁那鬼还没有完全恢复之前我得赶紧逃。这么想着,头也不回地朝着一条站在树上时就观察到的一处存在水源的区域跑去。
*
很快我便找到了清澈如镜的一条小河。
手指并拢笼起一捧水首先洗了把我那滚到地上摔了个灰扑扑的一张脸,对着水面揉了揉,将守恒省电的表情调整成爽朗的笑容,这才满意地对着镜中那个傻子一样的披头散发家伙点了点头。
“怎么?在练习笑容吗?”恢复正常的系统问我说,“虽然善善笑起来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要好看,但是不笑的时候也好看。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其实不用勉强自己对着别人展露笑容哦。”
叭叭叭的,他语重心长地讲出一段很绕的话。
抹了一把湿淋淋的脸,我用着调侃的语气笑说系统你又来了,能够在沙雕模式和正经模式之间无缝切换的性格非常可怕啊。
而系统听了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我俩保持了一会儿沉默,随即,看着水中浮动的那张金发琥珀瞳孔的面孔,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这个世界的善逸……是怎样一个人呢?”
——那个主公提到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同为“善逸”的少年。
“他呀,他混得比你惨多了,”听着系统柔和下来的嗓音,我蹲在溪边玩着水,“总是被女孩子骗得团团转呢。”
“真惨啊,其实如果只是想谈恋爱的话,没必要执着于女孩子的吧。”我说。
不是有句话叫做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只花”嘛?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天底下那么多好看的小哥哥,为什么要……
系统没好气地喊我闭麦。
眨了眨被河面反光的过来的月光有些刺痛的眼睛,我再次之前还未曾得知月亮竟也会如此辣眼。
等将不自觉涌出来的生理泪水眨散了一点,才接着问:“那,善逸。他也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孤儿吗?”
“是哦,但是……”系统轻轻地说,“那孩子现在加入了鬼杀队,遇到了一个铁头娃和一个猪头套,不再孤零零一个人。笑容变多了,会有人陪他玩双六,哭起来身边也会有温柔长男安慰,也有了憧憬的优秀又坚强的女孩子,今后应该会变得更好吧?”
应景似的,有裹挟着草木芬香的微风自我的身后拂过,林木草叶摩擦发出如同细语的沙沙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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