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哼。”美人白眼一翻,一副寡欲冷情的样子。
小侯爷傻了眼,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苦兮兮地撇撇嘴:“你又逗我。”
“是你心里藏着坏才会上钩。”萧行理直气壮地摸摸她的小脸,柔声道:“好了,整天想那些,你不累吗?”
“啧!你不说刚才那句话我会乱想?”
“哦?”萧郡主凑近她软软问了句:“真不会乱想?”
“……”淮纵一脸委屈:不会才怪!
见她不语,萧行爱玩的心思又跑了出来:“那你到底会不会乱想嘛~”
甜腻腻的嗓音勾得淮纵身子一颤,像老鼠见了猫,哆哆嗦嗦道:“你、你正常点!”
正常点?那就是本郡主现在看起来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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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媚色敛,回搭在某人腰间玉带的手,冷淡地哦了一声,说出口的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回去,不玩了!”
“哎?别呀。”淮纵心惊胆战地缀在她身后:“还是玩吧,怎么玩都行!阿行?阿行你别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淮纵:我!凭本事单身!
第52章
萧行不仅走了,她走得还很快。一双大长腿,走路带风,腿短一点根本跟不上。好在淮纵腿长,不仅腿长,这会脑子转得也快。
能不快吗?再不快刚哄好的媳妇就又不理人了。淮纵心里苦,却不敢说。
她是真的被萧行突然的勾引吓到了啊。
阿行本就生得美,且她爱极了她那柔软仿佛能滴水的嗓音,那样好听的声音,勾缠了刻意的媚,谁受得了?
就是云端神仙被她这么一折腾也得动凡心,更别说,她不是神仙,她是为萧行神魂颠倒的大俗人。
从画桥哄到纵行社,又从纵行社哄到侯府,从正堂哄到内室,从白日哄到天昏。
入夜,萧行抱着锦被丢了淮纵满怀,她唇角勾着,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凛春侯这般正经的人,睡什么软榻?就在房间打地铺吧!”
好嘛,萧行记起仇来,可真难哄。淮纵委委屈屈抱着被子,委委屈屈抬起头:“枕头呢?”
萧行被她气得牙痒,男的女的,就没见过怂成淮纵这样的。
她若死活赖着同她睡在一处,她还能一脚将人踹下去吗?哪怕踹下去了,有腿有脚,淮纵就不知道再爬上来?
想到画桥淮纵不解风情的表现,她刚刚软化的心又沉了下来:“那么想睡地铺,那就睡吧。懒得管你。”
“……”不是你让我睡地铺的嘛。淮纵搓了搓微凉的指尖,她衣衫单薄,刚从浴室出来只来得及裹好里衣,就被萧行打得措手不及。
地铺安排好,秉持着睡前熟读经义的习惯,淮纵倒也没说什么,迈步往书桌做好,一室安静,她看书,萧行坐在榻沿默默看她。
偶尔静谧中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望着那道挺直单薄的背影,萧行倏尔又笑了。
陷在情爱里的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甚至有时候看起来有些无理取闹,可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情趣呢?淮纵虽怂,可怂兮兮的背后,是对她毫无怨言的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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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子,对另外女子,能好到这份上,萧行挺知足的。
外袍毫无预兆地落在淮纵身上,烛光通明,好脾气的小侯爷合上书卷回头望去,灯下看美人,萧行眉眼存了笑:“该睡了。”
“嗯。”淮纵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心里暖暖的。
一人往榻上去,一人规规矩矩地掀开锦被,躺在软绵绵的被褥,淮纵毫无睡意,自然而然的同萧行说起最近的筹谋。
“荀国伏低做小,看起来乖巧似猫,其实不然。景厌身死,揪出背后潜藏的大批势力,可剩下的那些仍旧虎视眈眈。”
“西山之上咱们差点遭了算计,这笔账我得慢慢和他们算。我在一日,凛春侯府就不会倒,荀国国君妄想用三座城池掩盖杀心,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年轻的小侯爷损起人来委实不客气,都说认真的人最美,淮纵较起真来,不用看,萧行脑海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那双凛冽的眸。
寻常时候这双眸子噙着笑,看向她时带着温柔的讨好,可若真得动起怒火,没几个人招架得住。
那是将门浸在骨髓的杀伐之气。
虎父无犬子,老侯爷淮夙拖着病骨尚能打得荀国退避三舍俯首称臣,作为他唯一的血脉,别看淮纵从小到大没上过战场,但萧行见过她拿刀的样子,见过她十步杀一人的强势,更见过她浴血而出凝在眼底的冰冷傲然。
那样的淮纵,顶天地立,有种超脱性别的美。
萧行的心在她一字一句里轻轻颤动,说到尽兴处,淮纵嗤笑一声:“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也不知那些人会给本侯多大的惊喜。父侯临终前曾有密令,若平乱世,当以杀止杀。”
“什么?”萧行侧身看她。
淮纵打的地铺离床榻不远,此时时辰还早,月色皎洁。
听到动静,她也侧过身来不远不近地瞧萧行:“阿行,父侯是极有远见之人,他说这世道总有乱起来的一天,我信。”
“三百年前,姜颂出不归谷,顺应大势以幻术分裂天下,裂土分疆由此生七国。七国战乱不休,谁也想吞并对方,却因了姜颂八个字蛰伏安稳。”
“如今不归谷成为一片荒芜,传承散落,已难震慑那些怀有雄心的国君。”
淮纵眸光微沉:“莫说荀国在咱们这安.插了探子,其余六国何尝没有咱们鸾国养出来的锐?”
“你道那荀国为何花大把力气毁掉侯府,因为他们怕了。他们害怕世上再多一个如父侯一般的帅才。”
“怕子承父志,怕我迟早有天会披甲上阵杀他们个干干净净!家仇,国恨,大势所趋,早成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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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女子,在国家大事上,萧行接触的终归比不得当朝凛春侯。淮纵信任父侯的判断,听过这些之后,萧行心里蓦然生出一股不安。
“你…你会有上战场的一日吗?”
“会的。”淮纵眸光闪亮:“阿行,我是淮家人,我骨子里流着将门的血。在国民需要我的那刻,我会毫不犹豫地提起长刀冲出去!”
“四海之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七国分裂太久,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许多人食不果腹,谁也想要见天下太平,但所谓的天下太平,从最开始,是靠打出来的。”
“以杀止杀,以战止战,将门的荣耀,是用鲜血洗出来的。父侯如此,往后,我也当如此。”
良久的静默,月色照进内室,萧行温吞地红了眼。
她明知自己不该说那句话,却仍旧说了出来,不说,恐怕不会死心。
她道:“阿纵,你是女儿身。”
“是呀。”淮纵不无遗憾道:“可我还是淮家最后的骨肉。阿行,当放下那杆狼毫走下文坛提起刀走向战场时,我是世袭罔替的凛春侯。”
女儿身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旦上了战场受伤之后就得背负起更多的缠累。身份被揭开,孰轻孰重,等待她的,都将会是灭顶之灾。
但在此之前,她还是受世人敬重的凛春侯,是陛下最仰赖的臣子。
匹夫有责。
哪怕还没到战火爆发的那刻,萧行闭上眼,只要想到这人瘦窄的肩膀要扛起黎民福祉,扛起本不该她扛的重担,她的心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淮纵心知说得这些话让她难过了。笑了笑:“阿行,别这样嘛,还没到那时候呢。咱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知道。”萧行闷声回她:“你继续说,我在听呢。”
“嗯。”淮纵敛心神,缓了缓又道:“我与陛下定了三日之期,势必会揪出荀国隐在暗处的最后底牌。景厌一死,那人势单力孤,想要完成任务归国,保不齐会狗急跳墙。说起来,还是多亏了阿行,我才晓得哪里出了问题。”
“多亏了我?”
“嗯呀。以前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关键,后来阿行入了我的梦,我才看清当年被我忽略的细节。你还记得十五岁那年重伤我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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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金尊玉贵的凛春侯只重伤过一次。萧行想忘都忘不了。
她道:“记得。”
淮纵笑得畅快:“那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入宫看看热闹?”
“你就不怕当年的事重新上演?”
“不怕。”淮纵笃定道:“你嫁给我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要经历这些事。况且,纵有危险,还有阿薛护着你。阿薛不行,还有我护着你。作为侯夫人,阿行当与我并肩才行。”
并肩而行。
萧行弯了唇角:“阿纵,我喜欢你这样说。我也不怕,当年侯夫人……”
“错了。”淮纵纠正道:“要喊娘。我娘就是你娘。”
“好吧。”萧行面色微红:“娘能跟着父侯南征北战立下不世功勋,我虽然不会武功,做不到上阵杀敌,但我会和你同生共死,努力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怎么这么乖?”
寂夜落针可闻,哪怕小声的嘟囔也能清晰地落入人耳。萧行羞赧地蒙上被子:“睡了,不说了。”
过了许久,淮纵轻声道:“真睡了?”
无人应答。
夜色沉沉,又等了一刻钟,淮纵起身裹着被子,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尽力不吵到人安眠,老老实实躺在萧行身侧,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等她睡熟,萧行不声不响睁开眼,无声笑了起来。
想要去捉淮纵的手,没料到淮纵睡姿极好,锦被裹得严严实实。她蹙眉发了好一会的呆,开始生闷气。
意识涣散前她懊恼地想着,早知道就不准备两床被子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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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很快到了,凛春侯携夫人入宫,正巧遇上蔺妃从霖泉宫出来,双方在御花园偶遇。
看着眼前红光满面的恩爱眷侣,蔺妃娘娘瞳孔微缩,心里好似喝了几百年的老坛陈醋,啧啧两声:“侯爷,郡主,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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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秋风扫过御花园,淮纵轻描淡写地瞥了蔺妃一眼,似笑非笑地行过礼,而后抬起头温柔地为萧行掩了掩衣领。
“阿行昨夜太累了,都说了不教你来,偏要跟着,怎么样?身子可还好?”
这话说得惹人遐想,且她还没避讳一旁的蔺妃,此刻看来,更像是故意说给她听似的。
看到凛春侯,蔺妃根本克制不住满脑子的男欢女爱,如今听她言语直白,心中不知对那‘昨夜’编排出多少版本,她又恨又恼,嫉妒不平。
作为当事人的萧行小脸直接红透了,犹如血玉的耳垂映照在阳光下,怎么看怎么可爱。
淮纵维持着面上笑意,偷偷捏了捏她的掌心,萧行总算从那羞涩困顿里走出来。
连着几夜淮纵锦被都裹得严实,莫说做些什么,就是碰一碰小手也是奢望,阿纵当着蔺妃的面儿做足了恩爱戏码,萧行羞归羞,却也得硬着头皮为她将那些话圆过去。
“无缘无故说这些作甚?”她眼波流转,眉目间自有一股难言的韵味,看得淮纵心口狂跳,更看得蔺妃心里不停地咒骂狐狸。
再联想淮纵体贴地为她掩好衣领,蔺妃气得要炸了。她看中的男人,求而不得,却被人抢了先,当下阴阳怪气地冷哼道:“侯爷和郡主,真真是天作之合啊。”
“承蒙娘娘吉言。”
凛春侯生得唇红齿白,蛊毒解后容色比先前还要秀美,且她身形单薄,腰细腿长,罩着一身紫金长袍,白玉带漫着细碎的光,笑起来唇角勾着迷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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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没忍住将手搭在了她瘦腰,对上淮纵那双会勾人的眼,鬼使神差道:“还是有点累,你扶我走。”
淮纵舔了舔唇瓣,若是身后有尾巴,她绝对要得意地甩两下,当即绽开肆意的笑:“好呀。”
瞧着萧郡主弱柳扶风地从身边走开,瞧着凛春侯伺候祖宗似的半抱着人走远,蔺妃银牙快要被咬碎,后悔出门,若不出门,也就看不到这糟心的一幕。
没想到出动那么多锐没能要了淮纵性命,反而促成了一对眷侣——萧郡主不离不弃,凛春侯深情不改,当真是好极了!
蔺妃双眸涌动着疯狂的怒火,这鸾国她是呆不下去了,继续留下去,看得见吃不着,迟早要被那对夫妻呕死!
“娘娘?还要逛御花园吗?这天儿要起风了。”
起风了?蔺妃嘴角一抽,恶毒地想:起风了才好,最好刮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风暴,呼死那对有情人吧!
心底巨浪滔天,蔺妃寒着脸:“回宫。”
逛什么御花园,她要回国!
景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杵在明面做事的人折了,她纵是隐在暗地,能做的事也极少,何况淮纵没死,凛春侯府屹立不倒,任她如何离间君臣关系,都效甚微。
不如重新来过,回国之后再细细图谋。
淮纵来不来刺激她,她都要离开。怒火上涌,蔺妃冷笑,择日不如撞日,走之前那就让皇室狠狠地跌一跤!
秋高气爽,两位小年轻不紧不慢地往寿康宫行,一时无话。稍顷,萧行扬了扬唇:“开心了?”
“开心了。”淮纵呲着牙,笑得很有几分少年无赖的模样。
“哦?你就这么看不惯蔺妃,偏要当着她说那些话?”不等她回答,萧行忽而莞尔:“昨夜?昨夜你沾枕便睡,是在梦里折腾我了么?”
“哪、哪有!”
“没有,那你红什么脸?”
“我有红脸吗?”淮纵搓了搓脸蛋儿,咬死了不承认:“是这日头太烈了,晒的!况且,你的脸比我还红……”
“你说那些浑话,还不准人羞恼了?”借着衣袖遮掩,萧行在她掌心轻划,直划得淮纵心猿意马,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
“好你个淮纵,逮准了机会就来占本郡主的便宜,你可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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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翻脸比翻书快,见她面色绯红,听她语带娇嗔,淮纵得寸进尺地掌心裹紧她不安分的小手,轻声道:“这哪有什么对与错,或早或晚的事嘛……”
萧行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我没有说话。”
“……”
萧行深呼一口气,没好气道:“就没见过比你还怂的人。”
淮纵扬起小脸冲她笑,看得萧行一阵心烦。
想到蔺妃见了此人眼里藏不住的觊觎,想到那些婢女偷偷被染红的耳尖,她冷声道:“不准笑!”
“哎。”淮纵敛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淮纵!你怎么这么烦!”
“我……我哪里烦了?”眼瞅着郡主小脾气就要不住,小侯爷眸子藏着坏,拉扯她的小手:“阿行?”
“做什么?”
“唔,你跟我过来。”
萧行狐疑地看她,不耐烦道:“你又要做什么?”
“过来呀。”
随着她走出两步来到拐角,萧行刚要使性子,腰肢便被人揽紧,淮纵笑嘻嘻地抬指挑起她的下颌:“你生起气来怎么还能这么好看?”
“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可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阿行,我心悦你。”
那些未尽之语被人吞入腹中。
深宫高墙,红砖绿瓦,秋日潇潇,独那身影交叠,衬出这时节最美的缱绻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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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不远处的阿韭和阿净防贼似地盯着四围,心里简直乐翻了天。
阿韭问阿净:“你笑什么?”
阿净咧嘴回道:“我为侯爷感到开心啊。”可喜可贺,终于不怂了!
阿韭眯了眯眼,不敢朝那拐角看,心里也跟着甜滋滋的。郡主爱了侯爷多年,再苦再难都等了过来,如今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浅尝辄止,萧行一把推开那人:“够、够了,别忘记这是什么地方……”
她顾自调整呼吸,淮纵手臂轻揽任她靠在自己怀里:“乖。”
萧行暗暗羞赧,顺着淮纵衣袖摸出一方锦帕,细心地擦拭过唇畔水痕,留意到她的小动作,淮纵眨眨眼:“我也要,也给我擦擦。”
她煽风点火道:“呐,肯定染上你的口脂了,你也给我……”
“闭嘴!”萧行红着脸不敢看她,认认真真盯着那两瓣唇,看起来凶巴巴的,动作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柔。
等到两人如愿踏进寿康宫,萧行脑子晕晕的,她是为什么事恼淮纵来着?
“阿行?阿行?”
淮纵笑着冲太后老人家解释:“阿行许是累了。”
一语惊得萧行抬起头:好嘛,她想起来了,淮纵,你真是够了!
小夫妻吵吵闹闹吵出来的尽是情趣,太后乐得看热闹,阿纵与阿行感情甚笃,占便宜的说来说去还是皇家。
淮家儿郎,上了战场那就是鱼儿入了水,她和皇帝心思无异,这会就盼着两人早点诞下子嗣,待淮纵领兵那日,凛春侯府也能后继有人。
前段时间淮纵重病,惹得人心惶惶,今时好了,二人在寿康宫陪太后用过午膳,估量着时辰,淮纵从座位起身,萧行也跟着她站起来。
留不住人,太后握着萧行的手好生嘱咐一番:“阿纵这小子若敢欺负你,你可别让着他。”
淮纵做了坏事,正得意又心虚呢,没防备萧行笑吟吟地看向她,话却是对太后说的:“她那么怂,哪敢欺负我。”
小侯爷顿时不服气了,怂吗?你是要再来一次吗!
太后假装看不懂小年轻眼里溅出来的火花,笑呵呵地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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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寿康宫的门,萧行扯了扯某人衣袖,淮纵回眸:“你干嘛!”
奶凶奶凶的。
萧行眸子噙着笑,柔声细语:“阿纵,你要乖啊。”
“……”
被顺毛的小侯爷乖得不得了:“哼,走走走,带你看戏去!”
御书房,蔺妃缠着皇帝声情并茂地告状:“陛下是不知道,那凛春侯太过分了,竟出言调戏臣妾……”
“啊?”皇帝瞪大眼:“他调戏你来着?”
“是呀,凛春侯看起来斯文正经,谁能想到背地里那么…那么……”
蔺妃叹了口气:“臣妾虽乃蒲柳之姿,可到底是陛下的女人,他怎么可以……”
娇滴滴的哭声哭得人想不注意都难,皇帝还没从‘凛春侯调戏朕的女人’这码事里缓过来,动作慢了一拍:“好了好了,多大点事?淮纵对你做什么了?”
皇帝一脸兴奋,看得蔺妃一头雾水:“陛下,您……”
您就不震怒吗!他调戏你的女人你还笑得出来?!
“陛下,凛春侯和郡主在外求见。”大太监眷生的声音适时地传过来,皇帝兴致不减:“快请进来!”
淮纵和萧行并肩踏进御书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蔺妃斟满酒水喂给萧帝。
“陛下!”淮纵上前两步将酒杯夺过来,从容地递给一旁的大太监。
这一幕发生极快,喂酒未遂的蔺妃娘娘脸色沉下来:“侯爷这是做什么?”
皇帝不以为意地没追究,反而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看看淮纵,再看看萧行,笑容越发真诚:“听爱妃说,爱卿终于要对朕的女人下手了?”
“这话从何而来?”淮纵恭敬行礼:“臣有家室之人,哪会为寻常的花花草草迷了眼?”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对皇妹表忠心,皇帝叹息一声:“还以为爱卿想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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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笑容浅淡:“哪有皇兄这般上赶着给臣子塞女人的呢?我家阿纵眼界高,可不像皇兄,什么毒花毒草也敢往身边带。”
这话说得,就差指着蔺妃娘娘鼻子骂了。眷生大太监默默为萧郡主竖起大拇指。
话说到这份上,皇帝也不恼,反而笑得比其他时候都要灿烂。事有反常必有妖,哪怕他宠爱郡主,宠信凛春侯,当下这反应实在古怪。
想明此节,蔺妃忽觉芒刺在背,便听淮纵厉声呵斥:“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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