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269
徽王爷此人能文能武,暴躁起来声势如虎,可若说耐心,他耐心极好,若不然也没法打动昔日名扬四海的第一美人。
萧行生得美,皆因生父生母都是当世不可多得的美人。
将人喊过来,正主却老神在在地垂眸望向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声不吭。
身为女婿,天生矮人一头,淮纵也不敢说,更不敢问,乖乖巧巧陪着岳父凭栏赏鱼。
斜风细雨不须归,秋风残叶,说来还有几分意境。
淮纵甚至想好了,若岳父想听她即兴吟诗一首,她能开口吟出三两首新诗,且每首都能含蓄不露痕迹地吹捧一下老丈人。
生而为人,没人不爱听好话。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年轻俊美的小侯爷保持着无可挑剔的笑颜,随时待命。
然而见惯了风风雨雨的徽王爷并不想听人吹捧,更不想听女婿吟诗。
他望着那尾胆大包天敢冲着他吐泡泡的锦鲤,面上罕见地露出笑意:“阿行她娘最喜欢锦鲤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淮纵怎么也没想到岳父喊她过来会和她提起早逝的王妃。
她感慨地看了眼颜色漂亮的锦鲤,心想,若今日天晴,阳光灿烂照进这莲花池想必更好看。
不敢教岳父久等,她摸了摸鼻子,语气透着轻快:“总不会纯粹因为锦鲤在水里游来游去怪漂亮吧?”
“哦?你也是这般想的吗?”徽王爷眉眼生得秀气,笑容在眸底蔓延,再看淮纵,竟有种奇妙的宿命感。
淮纵眸光闪过一抹诧异,暗道:还真蒙对了?
她压着想要上扬的唇角,也是要命了,怎么压都没能压住。
徽王爷没好气地瞥她:“想笑就笑吧。”说着他自己却笑得比谁都欢畅。
“你也觉得很有趣吧?我知道的时候愣是笑话了她半日,她那么温柔娴静的女子,清雅脱俗,谁能想到喜好如此清奇?”
笑着笑着,徽王爷眼尾渗出淡淡的湿意,他道:“淮纵。”
淮纵腰杆挺直,谦卑应道:“小婿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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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王爷感慨地回望了她一眼:“说心里话,本王很羡慕你。”
“年少时喜欢一个人,会舍不得与她分开,会时时刻刻想看着她,哄她笑,陪她闹。你与阿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指腹为婚……你知道吗?当初阿行她娘喜欢的其实是你爹。”
“啊?”话题转的太快,淮纵傻了眼,哭笑不得:“我爹这辈子就喜欢过一个人,那就是我阿娘。”
原以为这样的回答会惹来岳父冷眼,哪知徽王爷气定神闲地点点头:
“我与你爹娘乃至交好友,就连阿瑾都是你爹介绍与我认识的。凛春侯淮夙,当之无愧顶天立地的真男儿,阿瑾喜欢他也在情理之中。可我那会并不这般想。”
“乍然听到阿瑾与你爹表白,我气得挑剑与你爹决斗,可想而知,结果惨败。”
“少年挫败,还是当着心上人的面,我气急之下想同你爹割袍断义……”
淮纵睫毛微颤,暗暗腹诽:原来威震四方的徽王爷还有这么熊的时候?
萧悬并不觉得自己熊,他继续道:“那会阿瑾就站在不远处,温温柔柔地走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她很失望地看着我,带我往无人之地说了些悄悄话。你猜她说了什么?”
“这……”淮纵打起神来:“岳母那样好的人,定然没有指责您。少年挫败的滋味不好受,她肯定安慰您来着。”
萧悬语气轻柔:“不错。她很用心地安慰我,还同我解释了为何会喜欢阿夙。”
“在她看来,凛春侯淮夙,铁骨铮铮,人这一辈子,要么成为英雄,要么辅佐英雄。她看出我对她有意,没觉得哪里不好,但就在下一刻,她温声细语地拒绝了我。”
萧悬扬眉:“你再猜一猜,她为何拒绝我?”
“……”谁能想到听个故事还要频繁地回答问题呢!
然岳父问话,淮纵不敢不答。
这辈子所有的聪明劲都用在了这会儿,关系到能不能带着阿行双宿双飞,她委实不敢大意。凝眉思索片刻,慎重道:“拒绝您,是因为看不上您。或许您很优秀,但不是她想要的。”
“对。她骨子里崇慕奋勇杀敌捍卫疆土的将军。”
提到这段从未与人言说的往事,萧悬面容明净,眸光赤诚,慢慢的,那双深情的眼睛染了一缕哀伤。
“她之所以崇慕将军,因她自幼被人从战场捡回,捡了她的那人,是位有慈心的老将军。”
“而那时的我,天家贵胄,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闲散富贵王。她晓得我胸无大志,所以拒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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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铁骨铮铮肩扛社稷,一个在富贵窝里养得疲懒安逸,只要不傻,在我和阿夙之间,自然会选择阿夙。”
“输给阿夙,这没问题。可若连心上人也输了,活着还有什么劲?”
徽王爷眉眼浸出三分傲气:“本王十四岁遇见阿瑾,十六岁从军,沙场点兵,多少次死里逃生,可等我真的成为将军,才惊觉做不做将军其实无所谓,阿瑾爱重的,是一颗仁心,是愿为天下太平舍身求仁的男儿担当!”
“她一直在推着我前行,也是她成就了我。”
“娶了她的那晚,她含笑告诉我,我没辜负她的期待,我已经做到了她心中的最好。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为我那些年所有的努力做了最完美的注解。”
“之后我才晓得,将她捡回的老将军只养了她八年就战死沙场,八岁那年,她再次无家可归。跌跌撞撞,凭着根傲骨,不屈不挠长成令人惊艳的模样。”
“她一路走来很不容易,她说了多久,我就哭了多久,我难受地恨不能代她受那些苦。”
“可再难受,又如何呢?”徽王爷意有所指道:“这就是相识太晚的遗憾。而你和阿行,不存在这种遗憾。”
“阿纵,你要珍惜。”
“每一段感情想要修成正果,暗地里不知要结下多深的缘分,才能在这一世,有这么一个人,惹你哭惹你笑,让你牵肠挂肚,让你寤寐思求。珍惜二字,说来容易,真正做到,难。”
长风拂过衣袍,威严深沉的徽王爷眼底漫开浓郁的寂寞:“阿瑾走的时候握着我的手嘱咐我好好待自己,我有好好待自己,但你知道吗?失去了那个人,那些快乐热闹也就跟着失去了。”
“此后她不在的岁月,再长的路,你都要学会孤身行走。”
“阿纵,你年纪尚轻,或许不懂该怎么珍惜,若你哪日厌了阿行,恼了阿行,你得记得多想想。”
“想想你是怎么哄得她对你死心塌地,想想你离了她,还能不能活,想想你们天真肆意的那些年,你们有那么多惹人艳羡的记忆,要珍惜啊。”
“你若爱她,珍惜她就是在珍惜你。夫妻一体,这道理,余生你得慢慢去体会。”
“我不会负阿行!”淮纵掷地有声地抛下这句话,徽王爷清清浅浅地笑了。
他笑起来和萧行有那么五分神似,睥睨、散漫,仿佛天底下所有的难事不过头顶飘过的一朵浮云。
萧悬笑她:“年少轻许诺,阿纵,光说不行,要做。”
“你说爱她,我信。你说会一生一世珍惜她,我也信。从我放开手的那一刻,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信。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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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纵攥紧掌心,动了动嘴唇:“为何?”
“因为阿行爱你。”
“知女莫若父,她每一日的成长变化做爹爹的都会看在眼里,她四岁与你相识,乃至之后的每年,哪怕你们骂战的那三年,她都没有忘记你。”
“生辰那日她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为你点一盏河灯,会在得知你生病时偷偷跑去祈福,她为你落泪,为你欢心,她生性矜持,却能爱你爱到不顾一切……”
悠长的记忆里除却长情还有许许多多让人啼笑皆非的趣事,徽王爷看着一脸感动的女婿,也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慢悠悠开了口:
“七岁那年,深夜大雨,她梦见你被暴雨冲走,哭着醒来……”
“哭、哭着醒来?”淮纵眼睛一亮,小声嘟囔道:“这…这么可爱的嘛……”
耳聪目明的徽王爷假装听不见,自言自语道:“那夜阿行哭得眼睛通红,本王心疼地哄了好久。”
深藏的记忆被翻出来,他忍不住瞪了某人一眼,凉凉道:“阿纵,当一个女孩子肯为你动心为你掉泪的时候,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淮纵眨眨眼,声音清脆:“要使劲哄!”
“除了哄呢?”
“要让她相信,我也为她动心,为她掉泪。”
徽王爷笑骂一声:“还有呢?”
还有?淮纵摸着下巴沉吟道:“抱她、逗她、亲她?”
“……”萧悬眼神微妙,看得淮纵汗毛倒立:“呵呵,臭小子,胆肥了。”
“不不不,不肥…不敢肥!”
“怂!”
淮纵小心地擦了擦冷汗,心道:面对老丈人,不怂是嫌命长吗?
“哼。”徽王爷顺了顺心气,慢条斯理道:“笨啊!当一个女孩子肯为你奉献一生时,你要做的不是哄她,是陪她。”
“陪她年年月月,陪她细水长流。爱一个人,要给她岁月安稳。她的心都给了你,你要做的,是给她一个温暖的家。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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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岳父大人眼神里满满的嫌弃,淮纵认真道:“懂了。”
“但愿你是真懂啊。”徽王爷说得喉咙微干,正常的说教过后,坏心思便冒了上来:
“你前段时日重病,阿行为你淮家殚竭虑,又对你不离不弃,你一无所有,她却肯陪在你身边,本王劝她与你和离,你可知她是如何说的?”
和离?!
淮纵心口一跳,紧张道:“如何?”
“阿行说,她不管你是好是坏是男是女是无赖还是君子,她既嫁给你,便笃定你能给她幸福,而她也……只愿忠贞于你……”
徽王爷添油加醋地将女儿的心意说得明明白白,说完之后,见女婿眼睛泛红顾自隐忍着,大手一挥:“行了,你去冷静冷静吧。本王要嘱咐的都同你说了。”
“淮纵。”他敛了神色,一字一句道:“你敢负她,可知后果?”
“我知。”淮纵红着眼圈恭敬俯身:“纵,先行告退。”
人离开后,徽王爷朝随从递了个眼色,随从悄无声息地跟在侯爷身后。
且看凛春侯此时失魂落魄的模样,哪还顾得到其他人?
许是岳父大人添油加醋的本事过于强悍,又或许是萧行那句‘不管是男是女’狠狠戳中了她的心,淮纵默默来到空旷的别院,坐在台阶,默然捂脸,顷刻泪从指缝滑落。
半刻钟后,随从脚步飞快地跑去复命。
萧悬捧着茶盏挑眉:“侯爷感动地哭了么?”
随从忍笑:“哭了,哭得好大声!”
“不错。”萧悬满意地饮茶,茶水入喉,他笑着将茶盏递出去,随从恭恭敬敬接了。
总算没白功夫。
养了十八年的女儿一朝放手,淮纵哭一哭又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不曾为心上人痛哭过的,八成不是出于真心!
“行了,剩下的事本王不管了,随他们吧。”徽王爷轻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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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凛春侯携手与郡主从王府踏出来,走前只有管家带人恭送。
坐上软轿,萧行清晰地感受到淮纵看着她的眼神异常火热,顿时笑得眉眼弯弯:“怎么了?爹爹同你说什么了?”
淮纵喉咙微哽,委屈道:“说我怂,还说我笨。”
“噗嗤。”萧行掩嘴轻笑,手指捏着某人下颌,细细打量:“你的确很怂啊,可你不笨,阿纵很聪明。”
“是么?”淮纵不打算和她清楚,那些话,岳父诚然是说给她听的。
软轿之内,两人肩挨着肩,淮纵大着胆子捉了她的手:“阿行。”
“嗯?”
“你……你来我怀里,我想抱着你。”
萧行眼神微晃,耳尖也跟着浮上了三分羞涩:“嗯……”
声音轻轻地,像羽毛挠在掌心,撩拨来,撩拨去,就想让人牢牢抓住,再也不放手。
揽过她的肩膀,克制着心跳,淮纵唇瓣若有若无地从她粉嫩的耳垂擦过,就在萧行抬眸嗔怪时,年轻的小侯爷转而一脸坏笑:“阿行,你小时候怎么那么可爱呀。”
萧行一脸茫然:“嗯?爹爹和你说什么了?”
“你七岁时梦见我被暴雨冲走,然后哭着醒来,阿行,有没有这回事呀?”
眼看着萧行脖颈都在泛红,淮纵不退反进,贴着她耳畔问道:“有没有啊?嗯?”
“有、有啊……你…你别靠我这么……”
“这么近……”
温热的触感贴在柔软发烫的耳垂,肆意妄为地轻轻裹着,空气一瞬静默无声。
绞着手里的锦帕,萧行玉白的指节渐渐绷紧,最后叹息着闭了眼。
直到淮纵退开,抽出锦帕仔细替她擦拭了那因为过分可爱而惨遭欺负的耳垂,身体的热度褪去,恢复了以往的从容,萧行眼里带笑:“阿纵,你可真是胡闹啊。”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嗯,勉强肥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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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是,我是胡闹,可我爱的人总会纵容我的胡闹。
淮纵深深地看她一眼,偏偏萧行不躲不避,心尖传来的颤动仍旧在继续。
萧行抬手摸了摸耳垂,想到方才淮纵给她的奇妙体验,笑得越发动人。她面色微红,嗓音柔软:“这样对我,你…是不是很得意呀?”
凛春侯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的指尖:“你怎么知道?”
“阿纵。”
“嗯?”
“你的眼睛会说话。”萧行伸手蒙住她那双藏坏的眼睛,淡香顺着衣袖飘出来,钻入淮纵鼻息之间。
陡然被蒙了眼睛,淮纵好笑道:“怎么了?我的眼睛是说了什么你听不得的坏话吗?”
“嗯。”素来淡然自持的萧郡主眸光划过心上人微扬的红唇:“是很坏。”
“所以?”淮纵轻轻巧巧地与她十指紧扣,掌心贴着掌心,那些缠绵情意恍惚能顺着脉络彼此传递。
听过了岳父岳母的情爱故事,她感受最深的便是爱一个人不能等。
可她让阿行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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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阿行等她身骑白马来娶她,及至有了桓决那档子误会,阿行开始等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后来西山遇险,蛊毒发作,阿行仍在等她。
等她痊愈,等她白头到老。
淮纵有满腹的柔情想说给她听,想对她好,也想对她使坏。
想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想和她分享一切幼年时的趣事。想打趣她,还想哄她温温柔柔地笑。
“阿纵,你还没践诺。”
萧行克制不住的指腹在她唇瓣轻揉:“你说过的那些话,哪能说说而已?想要我,得拿你自己来换。这句话,你到底听懂没有?”
“听懂了,你想重新享受一遍和我在一起的过程。那些年我为你做过的事,你想再来一次。”
“对,我喜欢你一点点地填满我的心。”说出这话萧行率先红了脸,指腹停留不动,弄得淮纵很想伸出舌尖逗弄她。
想了想却担心把人惊到,只好忍着。
心里盘算了千遍万遍,睫毛不安分地在萧行掌心乱眨,直眨得萧行喉咙不自在地传来轻微吞咽声:“别闹了。阿纵。”
“哦。”
她一开口,萧行飞快地将手指从她唇畔回。
哪怕看不见,淮纵也能想象到,她登时莞尔:“阿行,咱俩…到底是谁坏?”
输人不输阵,擅长踩着浪花起舞的萧郡主嗔笑道:“自然是你呀。”
上扬的尾音好听地不得了,于是不管她说什么,淮纵只有点头的份。
想了想,她道:“别捂着我的眼睛了,我想看你。”
“看我?看我做什么?”
淮纵觉得她简直可爱疯了:“你长得这么好看,少看一眼我都觉得亏的慌。快点啦,把手拿开。”
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好看……这话进了萧行的耳,入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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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丽质从未在美貌有过一丝不自信的东陵郡主垂眸看了看自己微皱的衣角,微微蹙眉,语气有着说不出的懊恼:“阿纵,你刚才那样子,把我的衣服弄皱了。”
“唔。”淮纵眼睛被捂着,看也看不见,不过她这人从小就喜欢和萧行亲近,觉得萧行可爱了,忍不住揪一揪她的衣角,觉得紧张了,也忍不住攥两下。
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后来有次不小心扯坏了萧行最喜欢的流苏坠子,惹得萧行和她摆了冷脸,良心发现的凛春侯痛定思痛,决定好好做人。
方才她和萧行亲近,看着不怂,心里早就翻了天,紧张地攥着那人衣角,攥来攥去,不止把人衣服弄皱了,没准还把指缝浸出的汗蹭过去了。
淮纵小脸白了又红,讪讪地低了头:“我…我再给你抚平了?”
她作势伸出手,被萧行制止:“别了吧,你看不见,再乱来……”
“乱来?”淮纵不是很服气:“我看样子像是会乱来的人吗?”
“像啊。你虽然怂,可乱来不乱来,我还是能看明白的。”
哦。淮纵笑了笑,那你看得还挺明白。
萧郡主用心抚平微皱的衣角,眸光轻闪,再抬头浅笑嫣然道:“阿纵,想不到你刚才那么紧张啊,啧,做坏事的人就是不一样。”
“……”
我紧张,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嘛。
可这话小侯爷敢说吗?
不敢说。
淮纵闷不吭声地憋着,她越这样萧行越想逗她:“生气了呀?别恼啊,堂堂凛春侯就这点肚量?”
“这和是不是凛春侯,八竿子都打不着。”
被她捂着眼睛,看不见人,心里痒痒的,淮纵讨好道:“让我看看你嘛,再说了,我的眼睛难道生得不漂亮吗?从小到大你可没少夸我眼睛温柔又迷人!”
温柔又迷人……
萧行扯了扯唇角,一本正经地辩白:“我没有。我说的明明是你眼睛里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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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什么?”
小侯爷爱玩小把戏,年少时欺负人天真无邪无意中说了许多好话。如今成人,萧行才不肯上当。
掌心挪开,眼睛重见光明,便见萧家郡主以无懈可击的完美姿态端坐在那。
萧行落落大方:“看吧。”
上赶着等人夸的小模样,看得淮纵笑意烂漫,她凑近过去数着心上人长而浓密的睫毛,由衷道:“我看阿行,永远都看不够。阿行是天宫飞来的仙子。”
“那你呢?”
“我?”淮纵指尖从她脸颊掠过,怂兮兮道:“我做你怀里玉兔好不好?”
话音刚落,萧行反应一瞬,直接笑倒在她怀里,笑过之后眼角存着点点泪意。她面若桃花,美得淮纵舍不得眨眼,痴痴然道:“你笑什么?”
“那你笑什么?”
“我看你笑我也想笑。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有什么好笑的?”
萧行慵懒地靠在她身上:“傻。”
“啊?”
“我笑你就这点出息。我是仙子,你做玉兔……”她握着淮纵食指,歪头问道:“你怎么想的啊?你难道不晓得我最喜欢红烧兔头么?”
“啧。”淮纵不理她的调侃,末了板着脸看过去:“那你可真是个口味独特的残忍小仙子。”
一句话,又引得萧行笑起来:“阿纵,你知道你这样看起来像什么吗?”
“像什么?”
“别扭的小媳妇。”
“……”淮纵将她从怀里捞出来,眼睛微眯:“小媳妇?”
“嗯……”萧行细长柔软的胳膊揽过她的后颈,呵气如兰:“怎么?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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