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趁人不备,萧行偷偷勾了她的手指,贴着她耳畔鼓励道:“阿纵,你不行呀,絮絮才十六岁就把你比下去了,你得加把劲呀。”
“嗯嗯,好,我加把劲!”
淮纵心里发了狠:她怎么可能不行?不就是为爱痴狂吗,殷勤起来她自个都怕!
围炉烫菜,两人共用一鼎鸳鸯锅,完美释放狗腿潜能的凛春侯,以及不弱于人的长公主殿下,这顿火锅,大概是四人有史以来吃过的最记忆深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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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冬雪飘飞,人间换了景象,隔着重重门,地龙烧的旺盛,暖融融的,帝师府,火炉旁,华阳长公主今儿个算是长了见识。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329
打小爱面子的凛春侯殷切地陪在娇妻身侧,事必躬亲,妥帖地像换了个人。若不是那张脸实实在在的俊美、那双眼睛真诚不似做伪,华阳少不得要怀疑一二,这人被暗中换了芯子。
鸳鸯锅里的油水渐渐沸腾,淮纵取了长筷夹了菜蔬放在萧行手边的碟子,恨不能喂到嘴边的劲头,看得华阳生出一股恶寒:“你们……”这是又闹什么呢?
萧行喜食素,闻言淡笑:“是她在闹,我好好的吃火锅,不关我的事。”
啧,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华阳还要再问,被絮絮轻轻扯了衣袖:“殿下,那块白玉豆腐看起来很好吃。”
“好吃吗?”华阳注意力被轻易夺去,回想着小姑娘方才细弱喊的那声‘殿下’,她顿时眉开眼笑。
絮絮对她有情,她也喜欢絮絮,两人情投意合,起初情意被戳破,絮絮脸皮薄不肯见她,她愣是在帝师府徘徊许久,这才守得云开见月明。
“好吃絮絮就多吃点,瞧你瘦的,身上没几两肉。看着怪心疼的。”
“嗯嗯!”少女睁着亮晶晶的眼,深情厚意,情场中人哪个看不明白?
淮纵心里叫嚣着不服气,对上华阳挑衅的眼神,她笑靥如花地继续投喂萧行:“来,阿行也多吃点,冬天嘛,正是长肉……”
“什么?”萧行笑意一滞。
冬天嘛,正是长肉的季节,不多吃点,怎么过冬呢?话到了舌尖被淮纵生生打住,仗着有张好看的脸,她笑得灿烂天真:“阿行这体质,怎么吃都不长肉,所以更要多吃点,来,我喂你。”
说着她当真夹了素丸子喂过去,萧行看着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丢给她一个嗔怪的眼神,极其配合地红唇张开,淮纵看得小心肝一颤,连忙克制住胡思乱想的念头:“好吃吗?”
“好吃。”当着华阳絮絮的面被这般投喂,萧行脸不红心不跳,勉强稳住了作为郡主的气派,担心淮纵开了头不住,她刚要劝说,哪知淮纵神焕发,抬手倒了杯果子酒:“阿行再来尝尝这酒?”
四目相对,看清她眼底的警告,淮纵立马学会了安静。这还没怎么呢就被人比下去,说不过去。她安安静静坐在那思量怎么做好完美的狗腿。
另一旁,萧行坐姿端庄,举手投足一身风雅,才高八斗的凛春侯眼前一亮,提议道:“天赐好时节,不如咱们也学古人,烫菜吃酒写诗吧?”
写诗?华阳看了眼絮絮:“絮絮想听我吟诗吗?”
“可以呀。”林絮絮和她肩并肩挨着:“不过,论写诗,有侯爷和郡主在,谁能掠其锋芒?”
“那我写了不给她们看,只给你看,这样,就是输了也不怕。”
林絮絮抚掌轻笑:“甚好。”
她看着淮纵:“侯爷可不准偷听、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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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纵长眉一挑:“彼此彼此。”
她要给阿行写诗,若被人听到了,也怪难为情的。
一拍即合,四人各有各的忙碌,丫鬟们献上文房四宝。
外面雪花飘飘,暖房里春意盎然,有诗有酒有美人。淮纵这辈子的文采都用上了,直将萧行夸得世间绝无仅有,文不加点,十八首情诗里竟藏着八首艳诗,看得萧行羞恼之余,不示弱的回敬过去。
喝到醉醺,被下人搀扶着出来,华阳借着醉酒拉着小姑娘的手往别处玩,一顿火锅吃完,酒也喝了,情也表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借着满腔酒气落回了萧行心坎。
出了帝师府的门,风一吹,酒气散开,淮纵目色恢复了几分清明。握着萧行的手上了软轿,小侯爷总算没忘记自己拼死拼活为了什么,她酒量比萧行好,由着萧行倚在她怀里,唇边染笑:“阿行醉了?”
“你说我醉没醉?”萧行拉着她的衣袖,放松地倒在她怀抱,酒意上涌她妩媚地笑了笑:“我竟不知,你肚子里藏着那么多浑话。阿纵,你猜,我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温软蛊惑的嗓音如雨滴落在琴弦,琴弦颤动,树欲静而风不止。淮纵难得的两分清醒也被她摧毁,她搂着娇妻,神色迷离:“不管你醉没醉,普天下能这样抱你的,只有我。”
“你再哄哄我?”
“好啊。”
软轿融融,清甜的酒香肆意在唇齿漫开,隔着帘子,风进不来,雪落在轿顶,簌簌有声。“这样哄,喜欢吗?”淮纵坏笑看她,风流浪荡处,自有一抹纯情教人难以忘怀。
一根玉指从她唇角擦过,淡淡的水渍弥留在指尖,萧行晕沉沉地抬眼:“实在是不能再喜欢了。”
醉意袭来,她慢慢合上眼,满脑子想的还是淮纵写的那十八首情诗,字字关情,字字真情,她喟叹一声,觉得淮纵坏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她自去昏睡,苦了逐渐清醒的淮纵。
软轿停在侯府门外,凛春侯拦腰抱着萧郡主从里面走出来,她脚步踉跄,明明酒醒了大半,腿脚却好像不是自己的,上台阶时身子一晃,惊得连最后那点醉意也散了。
阿净看得心惊肉跳:“侯爷,小心呐。”
淮纵没吱声,低头看着睡相乖巧的某人,她温柔地笑了笑:“无碍,本侯……只是太开心了。”
抱着心上人,感受到阿行对她的纵容,太开心了。
从府门一路来到白玉池,负责侍候的丫鬟阿韭愣愣地看着一身里衣的侯爷,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后知后觉地慌忙退出去。池水温暖,淮纵觉得从哪儿跌倒,再从哪儿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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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看见萧行,膝盖就忍不住酥.软,半跪着俯瞰她的眉眼,淮纵指尖描摹萧郡主毫无瑕疵的脸部线条,轻声一叹:“你是醉着,还是醒了呢?”
萧行睡着的时候,比她清醒时多了分柔软,多了分端庄,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高贵悄然隐没在骨髓,倒显出女儿家的柔情百转,一呼一吸,都能挑弄.人内心深处最疯狂的幻想。
太致命了。淮纵捏了捏眉心,倏尔灿笑:“阿行呀阿行,你喜欢这样的方式吗?你睡着,我醒着,哪来的滋味?就这样要了你,实在太便宜你。”
说着她抱着人迈进池水,睡得香甜的萧郡主梦里似乎在欣赏桃花。
桃花瓣洋洋洒洒,站在树下的人从幼年时的小团子,换作一身锦衣眉眼弯弯的少年侯爷。
“阿行?你可一点都不老实,连这样的事都要挖坑让我主动跳,我若一人跳下去了,多孤单?你自己挖的坑,要跳也是我们两人一起跳,手拉手共赴山水,那才好呢。你说是吗?”
梦里的她比平日里羞涩许多:“阿纵在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少年郎手指轻轻勾住她的下颌:“阿行是块举世难得的小点心,不能偷着吃。”
“那要怎样吃?”
“当然是光明正大地吃了!”衣冠楚楚的小侯爷手扶腰间玉带,面若桃花,眼眸亮如星子:“阿行,你看我,像不像和你一样好吃的小点心呀?”
内室之中,淡色纱帐中,躺在软榻的美人慢慢睁开眼,一双水润的眸子,漂亮地不似世俗人,从睡梦醒来,萧行眨眨眼,直到茫然泯去,忆起醉酒之事,她红唇微扬,却在下一刻心底生出更多恍惚。
一动不动地躺在那,此时的身体和无数次醒来的感受无甚差别,她困惑地蹙了眉,阿纵,竟然忍住了吗?没忍住倒还好,她了解淮纵,淮纵从来不是肯吃亏的主儿,她这次忍住了,那么下次……
萧行娇躯一震,一股不妙的预感冒上来:那么下次,她怕是要惨了……
“真是过分啊。”她笑着感叹,语气听不出恼,反而透着化不开的宠溺。想到梦里的种种,她喃喃自语:“我是小点心吗?”
她都已经做好了交托一切的准备,没防备淮纵根本不接招。谁能想到争强好胜艳压群芳的萧郡主,纯情起来也是个娇软青涩的小姑娘?
那些事她懒得胡思乱想,借着醉酒一味推给淮纵,大好的机会她给了,看样子淮纵竟然不满意?萧行陷入一阵苦恼,想着曾经看过的画本,寡欲的人这会罕见地起了一分绮念。
若是和阿纵……她弯了弯唇角,压下绕在心尖的忐忑紧张,她认真地想了想,阿纵喜欢她醒着,其实醒着也没有什么不好。退一万步说,阿纵就是自伤也不会伤了她。
自觉想明白的萧行便要起身,哪知锦被滑落,凉意爬上肌肤,她怔了怔,羞意在血液沸腾。她浑身漫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可沐浴过后敢这样待她的,除了淮纵,还能有谁?
萧行暗暗咬牙,先前那点花花心思灰飞烟灭,衣架挂着备好的一应崭新衣裳,取了小衣穿好,好歹没再赤着身子,她缓了缓,面色淡然地理好着装。
听到里面传来的起床动静,阿韭端着温热的清水叩门进来,见了她,萧行没来由的红了脸:“侯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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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韭连忙道:“侯爷在书房作画呢!”
画?萧行右眼皮狠狠一跳,梳洗过后匆匆出了门。
看着郡主匆忙的背影,阿韭止不住感叹道:郡主和侯爷琴瑟和鸣如胶似漆,夫妻感情可真好。侯爷那般懂得疼人,郡主应该是开心的吧?
书房,凛春侯提笔蘸墨,聚会神地勾勒一卷美人出浴图。画两笔,发会呆,然后接着画。以至于过于专注,连萧行进门都没听见。
看着她的背影,萧行原本急切的心忽然平静下来。她和阿纵……想着醒来那副模样,萧行稳住呼吸,轻移莲步,凑在一旁看了眼,耳尖迅速被染红:“你、你在画什么?”
陡然听到温柔熟悉的嗓音,淮纵笔下一顿,强大的自控力使她稳住手腕,没糟蹋了笔尖勾勒出的心血。
她轻佻一笑:“阿行,好看吗?”
好看吗?你还能再流氓点吗?萧行气得不轻,伸手夺画,意识到事态不对,淮纵小脸一白,急声道:“哎呦!别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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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别撕别撕!好不容易画的!”淮纵苦着脸:“吃不着看看也不行嘛?好歹留个念想呀。”
“留个念想?”萧行被她气得喉咙一梗,想到醉酒后淮纵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干脆松了手,眉峰一皱:“是我不给你吃吗?是你口味太刁了!”
“我的口味……不就是你嘛。”淮纵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轻轻嗅了嗅:“阿行身上可真香。这么好的小点心,哪能随随便便就装进肚子?哎呀,舍不得。”
被她这么一打岔,萧行根本不晓得这满本子的账该从哪儿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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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乃皇家郡主,风雅堆里养出来的世家美人,睡醒之后跑来书房和淮纵讨论吃不吃怎么吃的问题,她自问脸皮比不过淮纵。
忍着羞恼拾起那卷画,定睛在那副美人图上,一抹喜色悄然被她掩饰过,萧行轻哼:“放着活生生的人不看,偏来跑这儿作画,淮纵,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能想什么?”凛春侯大义凛然地拍拍胸膛:“当然是想你呀!你醉了酒,睡得那么沉,我哪好打扰你,再说了,阿行貌美,我也不敢在你身侧久留。”
“我看你倒是敢的很!”
“哎呀,不敢不敢,我哪有那个胆子?”
萧行似笑非笑地侧头看她:“你做了什么还用我亲口告诉你吗?好个扮猪吃老虎的凛春侯!”
得了便宜还卖乖注定会惹恼某人,为了不惹急萧行,淮纵只能暂时夹着尾巴做人,她连连赔笑:“醉了酒,这会头痛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她不由分说地按着萧行在雕花红木椅子坐下,还不忘挑眉:“阿行,你看,我也挺尽职尽责的嘛。你沐浴我伺候你,还担心你醒来会不会头疼,不要总看我的浪荡的一面,多看看我温柔的时候。”
萧行闷声不吭,她不说话的时候一般都在想着怎么将这笔账找补回来,淮纵可不敢放任她想下去。
要说从白玉池出来后,她是故意没替她更衣,直接锦被裹着人入了内室,说来有趣,看惯了萧行淡然端庄的一面,她还就想看她跳脚,看她不淡定。越看越有趣。
“那幅画……”
“那幅画我是要留着做纪念的。”淮纵一本正经地和她解释,这样认真的模样,谁又能想到,她嘴里说的那副要用做留念的画是怎样的不正经。
淮纵画道勉强称得上一流偏上的水准,但和萧行比,差距不是一丁半点。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画萧行,却是画得最直白最大胆的一副。
先前那副海棠春睡图被强行没,今日这一副……萧行笑了笑,那些恼意敛下去,她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她既允了淮纵,这点风流心思,要说介意,她还真不介意。
只是突然撞见,羞恼是本能的反应。
“你当真喜欢?”
“画的是你,我当然喜欢,不仅喜欢,简直爱极了。”
啧。萧行讶异地看她:“又拿甜言蜜语来哄我。”
“实话,大实话!怎么就成甜言蜜语了?我有多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淮纵贴心地为她按摩太阳穴,她的指腹柔软,手法高明,愣是哄得萧行连那些哑火也灭了。
说到不正经,说到字画,萧行不明白了,她正经了多年,怎么遇见淮纵就破功了呢?还真怀疑是淮纵传染给她的,淮纵偷偷脱她的衣服,在白玉池‘尽心尽责’地伺候她沐浴,末了人扔在榻上不管了,跑来书房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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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被她撞破的有两幅,那没撞破的呢?想到这,萧行眼神变得古怪复杂。
淮纵不正经画那些东西,她又有多正经?在纵行社不也暗地里写了她和淮纵的‘小甜文’吗?
啧,还真有点假正经。
作为世家女典范的萧郡主,在无言的沉默里进行了一场深入灵魂的自省,她幽幽道:“淮纵,我后悔了。”
“什么?”淮纵被她吓了一跳,舌头险些打结:“后、后悔什么了?”
看她吓得不轻的样子,着实有点可怜,萧行没卖关子:“后悔认识你了。”
淮纵倒吸口凉气:“阿行,你不能玩了不负责啊!”
“谁在和你玩?”萧行面色绯红,嗔道:“慌什么?莫要乱说。听我讲好嘛。”
“好吧。”小侯爷可怜兮兮地杵在一旁,不敢伸手往萧行头上招呼,省得一个冒失再把人弄疼了。
“我如果不认识你,我就还是那个清心的萧郡主,都怪你。”萧行眸光落在那幅美人出浴图:“不过如果不认识你,那人生的趣味可就太少了。变坏就变坏吧,左右有你陪着。对吗?”
“对!”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淮纵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宠着她,搓搓手,二话不说将人拦腰抱起来。
萧行熟稔她的性子,几乎看她一眼就晓得她在想什么,是以没有表现出惊慌,从从容容温温柔柔地环过她的脖颈,调笑道:“开心了?”
淮纵一脸得意:“不能再开心了。”
“再开心会怎样?”萧行眸光流转,笑着打趣她。
“再开心,会……”
一个微凉的吻落在她脸颊,萧行尾音勾着魅意:“会怎样?”
“会……”淮纵舔了舔唇角,想到先前那些美妙的画面,睁开眼是萧行,闭上眼还是萧行,醒着的萧行,醉后的萧行……风流不羁的凛春侯双臂微微紧,恶狠狠道:“阿行,你在玩.火!”
萧行漫不经心地在她耳畔吹气:“又怎样呢?你还能吃了我吗?”
“试试?”淮纵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下一刻,萧行埋头在她怀里,笑道:“还是算了,反正我不急。我想看你急。机会只有一次,阿纵,你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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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不叫浪。本侯可是一饱眼福了呢。”小侯爷顾自调整呼吸,丝毫不觉得没做点什么是什么天大的憾事。
听着她急促的心跳声,萧行感到无比的满足。就是这样一个人,风流性子,在外人面前向来强势,面对她,却能一忍再忍,一怂再怂。她和淮纵青梅竹马,淮纵尊重她,她知道。
在她怀里的一瞬间,萧行破天荒地想着,再给她一次机会又何妨呢?看着淮纵那张惊若天人的脸,她张了张口,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小日子,那句话终究没吐出来。
她若许了淮纵,尝过了大鱼大肉再将人赶去风餐露宿,太残忍了。
萧行眉眼温和:“阿纵,想什么呢?”
“想我实在是天下第一快活人。”
这话开口就来,看着她的侧脸,萧行一时看痴了,笑了笑:“你以后可以更快活。”
“!”淮纵被她撩拨地一颗心蹦来跳去的,偏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柳下惠的模样,她板着脸,点点头:“嗯,本侯也是这样想的。”
萧行笑倒在她怀里。
时光流逝,一晃到了年关。凛春侯府的两位主子蜜里调油过着神仙日子,鸾城过年的气息一日胜过一日。
天还没亮,作息规律的小侯爷缓缓睁开眼,感受到身侧熟悉的气息,她忽然觉得,这份甜腻,简直是和上天偷来的好时光。
萧行睡姿极为端庄,世家女的规矩,真得讲究起来,一根头发丝都不能乱。可这会呢?
这会深受世家贵女追捧的萧郡主,慵慵懒懒地窝在她怀抱,手臂搭在她腰间,呼吸覆在淮纵脖颈,软软的,寒冬腊月,愣是给她带来春天般的温暖。
轻微的哼声,萧行破天荒地提早了一个时辰睁开眼,没睡够的缘故,她的眼睛遍布着茫然,像喝醉酒的小猫咪,醺醺然地想要倒下,又因为一些说不得的原因,怔在了原地。
看着她,淮纵不做声,唯恐扰了她的清静。萧行有起床气,皇家郡主脾气再大点都无伤大雅。
没睡够的人,习惯了静谧,脑子尚未清醒前听不得其他声响,淮纵忽然想到幼年时她故意捉弄萧行,扰她好眠,惹得萧郡主第二天约她去西山赏景。
哪里是赏景呢?说是报仇还不错。萧行柔声细语地哄着她在青草地午睡,待确定她睡着了甚至开始做着美梦,记仇的郡主大人拿了狗尾草一点一点地从她锁骨划过,痒痒的,烦得淮纵梦里想咬人。
待玩够了狗尾草,郡主大人别出心裁地从腰间取下长笛,笛声悠扬,回荡山间。美梦不成,淮纵醒来时幽怨地看她:“阿行,你可真讨厌。”
“我讨厌就说明你也很讨厌。以后,不准吵我睡觉,不准偷偷溜进女孩子闺房,再有下次你就别想睡安生觉了。”
想着陈年趣事,淮纵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神游天外的萧行眼角泛着残泪,困倦地再次合了眼:“你每天睡那么点时间,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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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习惯了。”
萧行倦然地揽着她的脖子:“再睡一会。”
身子被禁锢着,想挣脱势必要吵醒她,淮纵不舍地捏了捏她的小脸,直觉阿行最近瘦了。
年关将近,边关不太平,七国之乱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爆发,除了荀国,各国之中能与鸾国一战的还有蒙国、冶国。
美人在怀,饶是淮纵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在暖玉温香里土崩瓦解。萧行昏睡中不忘摇晃她的手指:“不准走……”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淮纵就知道,她输了。国是国,家是家,她要卫国,更要守护自己的家。
她的家在哪儿呢?不是凛春侯府,不是疆域辽阔的鸾国,她的家,在萧行这儿。
萧行不让她走,淮纵哪舍得留她一人孤单单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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