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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手指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小,可见萧行快要支撑不住了,淮纵揽紧她,开口时带着睡醒后的轻微沙哑:“好,我不走。”
话音刚落,就见怀里的人没了半点动静,只能从那起伏的呼吸声里,感知到她的疲惫。
淮纵愣在那,慢慢地眼眶微湿,她总算晓得萧行分明没睡够时辰,为何要挣扎着醒来,她醒来,是为了困住她。困住她,是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想让她多睡会。
好多年了,早就习惯了每天睡三个时辰,天不亮就得往练武场操练。萧行这突如其来的心疼,勾起了淮纵快要忘怀的酸涩。
“我喜欢阿行。”她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着。
大年初一,蒙国叩边,三万大军压境,战火,在充满喜庆的年节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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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337
噼里啪啦的炮竹声,欢声笑语,忙碌了一年终于迎来新的年岁,最开心的莫过于在街上飞奔的孩子。张灯结的鸾城,白日繁华,到了夜晚,属于新年的融洽氛围再次被送往高峰。
凛春侯府门外换了两座崭新的石麒麟,麒麟脖子挂着红绸花,门前悬着红灯笼,这是淮纵与萧行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一身新衣的凛春侯,眉眼飞扬,饱满的神气克制不住地往外冒,没娶妻前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七都是她一个人在府里孤单单地过。
她和萧行没闹翻的时候,过年徽王爷也会派人邀请她一起吃个团圆饭,团圆团圆,侯府就剩下一根独苗,这辈子好像和团圆无望。徽王府过年没有多热闹,但比起侯府,还是有那么几分过节的意思。
想到大年三十她在王府吃过的最后一顿饭,还是在十五岁那年,那时候的萧行还会私自拉着她往外跑,谈天说地,看星星放河灯,萧行的身影填满了她孤寂的心。
后来因着桓决的事,萧行和她生了罅隙,两府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再过年,都是淮纵和阿薛一起过。
阿薛是她半个亲人,但阿薛是阿薛,萧行是萧行。萧行给她的,都是旁人给不了的,也给不起的。
眨眼,萧行就要陪着她过年了,不仅这一年,余生的每一年,每一个节日,都会有萧行的陪伴,淮纵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伸手揽了她的肩膀:“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呀。”
萧行穿着火红色的衣衫,裹着雪色狐皮大氅,她望着灯火通明的院落,手指挤进淮纵的指缝,淮纵含笑看她,顺从地与她十指紧扣。
两人共同抬头观看同样的风景,静静体会人间烟火的绚丽,到了这会,她们已经不需要言语,一道眼神,情意就在对方心间缓缓流淌,她知道她,她也知道她。
按理说,作为亲闺女和‘亲女婿’,淮纵理应带着萧行前往徽王府陪着岳父大人过年守岁,然而深情不移的徽王爷虽然念着女儿,但想到女婿那张脸,深觉碍眼。
提早派人特意嘱咐:不用登门了。
淮纵自己觉不出哪里做错了招惹了岳父,最后还是萧行在榻上软软地笑她:“你呀,看着我的眼神根本不懂得藏着,母妃早逝,你要爹爹看着你我眉来眼去,触景生情吗?”
“深情藏不住嘛。”穿着里衣的小侯爷趴在软榻,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沐浴后的女子:“阿行,来抱抱。”
萧行温柔地将她纳入怀抱。
自从那次白玉池沐浴事件后,淮纵安分了不少,不再每天将那些心思挂在嘴边,两人反而自然而然地进入热恋。
一个拥抱、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又或者清晨醒来的一句早,无一不在表明,她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更自然。
萧行不会拒绝淮纵偶尔占便宜,她越来越纵着淮纵,倒是淮纵,上了软榻乖巧如绵羊。萧行寡欲淡然,每晚能睡在淮纵怀里,醒来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极好。
不过,若能锦上添花好上加好,她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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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常情,端看两人谁先忍不住。
这又是一场无声无息的较量。也是妻妻俩最喜欢玩的小情趣。
烛火将灭,淮纵搂着娇妻蒙着锦被说着私房话,萧行被她逗得脸颊红润。
看着她的眼睛,淮纵隐忍许久的心再次被诱得一塌糊涂,好多时候她真想主动一点和她一夜疯狂,但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她对萧行的心,萧行看得清清白白,萧行对她的心……
爱使坏的小侯爷憋了这么些日子,为的不就是等着萧行求她的那天吗?
忍了又忍,因着强大的自制力也曾沾沾自喜,然而那是萧行没挑弄她的缘故。萧行若想撩拨她,不需要做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就能撩得她死去活来,淮纵心慌慌,不敢多看,她干脆闭了眼。
同床共枕,盖着一床锦被,听过了淮纵给她讲的‘故事’,礼尚往来,萧行凑在她耳边也开始讲故事。
呼吸打在淮纵耳畔,听着那一句句惹人遐想的话语,淮纵面.红.耳.赤,她若是修炼千年的小狐狸,和她比起来,萧行就是那万年的狐狸,听听她都在说什么?还要不要人睡了!
“阿纵,这故事讲的好不好?”
淮纵哭唧唧:“好极了。”
萧行笑她:“那还要不要听?”
“咦?”淮纵侧身和她面对面,目色狐疑:“你哪来的这么多故事?”
“哦。”萧郡主笑得清雅绝美,她从枕头下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映着烛光淮纵清清楚楚看到四个大字——《风月情史》!
怕了!别人不正经只是不正经,萧行不正经,要她的老命!
“还听不听啦?”她随手翻开一页,轻点下巴:“我觉得这个故事就很好,认真听,听完了我还要考你。”
淮纵震惊了:“还要考我?”
“对呀。”萧郡主温温软软地抱着她的胳膊,察觉到那分娇软,淮纵可耻地不吱声了,默默感受了会儿,她眯着眼睛,乖巧地冲萧行笑:“那我肯定用心听,不怕你考。”
闺房之乐,其乐无穷。一个故事哪够?萧行若这样抱着她胳膊,别说讲故事了,在她耳边念叨野史都成!
“阿行再讲一个?”
“阿纵,我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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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纵麻溜地睁开眼:“那你松开我,我下床给你倒水。”
萧行看她一点回来。”
得了她一句嘱咐,小侯爷美得冒泡,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翻下去,落地的时候腿软差点栽了,好在她一身武功,下盘极稳,应变能力超强。
看她腿肚子打颤,萧行露出得逞的笑:“怎么了,阿纵,可是哪里不舒服?”
淮纵小脸一红:“本侯好着呢。”
入夜不好喝茶水,淮纵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玉杯刚刚碰到萧行唇边,她陡然将手回:“这样喝多没趣。阿行渴了,正巧我也渴了。”
萧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嗯?你想怎么喝?”
淮纵执杯,轻笑:“这样喝。”
芙蓉暖帐,红烛轻晃,至于谁先忍不住了,似乎不再重要,那什么重要?开心最重要。
然而这世上,有人开心,就有人伤心。
从边关日夜兼程疾驰而来的战马,马背之上,风尘仆仆的传令兵冲进富贵喧嚣的鸾城,冲散了人间喜气,他仓皇地从马背窜下:“蒙国三万大军三日前突袭,居游关失守!”
叩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听到房间隐约传来的动静,阿薛耳尖泛红,她本不想搅扰侯爷雅兴,只是战事不等人,居游关失守,陛下连夜召侯爷进宫……
阿薛纠结了好一会,侯爷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想到这,她红着脸背过身,想着再等等。
这个节骨眼,淮纵哪听得清敲门声?
“阿纵……”
她快要溺死在萧行温柔婉转的轻哼声中,她眼圈微红,却是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好看:“阿行这样子,真是难得一见的风情万种。”
萧行任她胡言,眼尾上挑,漫开万千桃花色:“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好你不知道,这才哪到哪儿?”
“是吗?”淮纵被她说得心如鹿撞:“那咱们一样样来过?”
“你说的是小点心吗?每种口味的点心都想尝尝?”到了这个时候萧行还不忘逗她:“假如我有一百种口味,你要尝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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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纱帐外面:“我刚才,听到敲门声了……”她顿了顿,轻抿红唇:“你如果没那么急的话……”
一句话惹得淮纵炸毛:“再不急命都要折在你这了!哼,你还能听到敲门声……”小侯爷翻脸比翻书快:“阿行,你怎能如此不专心?故意气我是不是?!”
“不是,我没有。”萧行再次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淮纵肩膀:“阿薛还没走呢。你要她从头到尾听着咱们……”
淮纵内力深厚,哪怕她之前的确没听到敲门声,但经萧行提醒,她哪能不知道门口守着人,阿薛深夜跑来定是有要事,可是有什么事比阿行更重要呢?
见她拧着眉在闹小情绪,萧行勾了勾手指,淮纵乖乖地附耳凑过去。
“我只想教你一人听。”
蹭的一下,心弦崩了又崩,堂堂凛春侯从炸毛凶巴巴的大猫秒变被顺毛的小可爱:“骗我是小狗。”
“不骗你。”见她肯起来,萧行三两下掩好内衫,瞥见某人舍不得回的视线,她扬唇一笑:“等你回来再好好看。”
淮纵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得萧行心神摇曳,语气更添宠溺:“我的小侯爷,你再这样看我,便是抗旨我也要留你在这了。”
“不如就……抗旨吧?”
“好呀。”萧行凑近她:“左右我不是国之基石的凛春侯,不用肩扛重任,不用传承百年荣耀,你若放得下,我陪陪你又能如何?你想吃哪种口味的点心,说予我听,保管教你百吃不厌,怎样?”
她满目柔情,妩媚倾城,可淮纵看得出来,萧行在委婉地劝她离开。
试问谁能在深夜势必要叩开凛春侯的寝门,除了皇室,除了圣旨,谁敢在此时横生搅扰?
大太监眷生捧着圣旨等在正堂,阿薛守在门外心急如焚,淮纵叹了口气:“好吧。”
她不情不愿地穿好锦袍,萧行躺在锦被里温温柔柔地注视着她:“真好看,去吧。今夜还能回来吗?”
“我尽量回来。”淮纵攥紧掌心:“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门开了又合。萧行存在眼底的笑一点点退去,她怔然地望着纱帐,想着方才的一幕幕,也觉得扫兴。
身旁没了淮纵,大床便显得空荡,真真是彻夜难眠。
她一直等着,等到天明,淮纵也没回来。
奇怪的是,一夜未睡,萧行到这会也没多少困意,天光乍亮,宫里传出消息,朝臣奏请凛春侯率兵赶赴边关夺回失守的居游关,侯爷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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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行的心一下子成了无根的浮萍,国之凛春,将门荣耀,她没想到,昨夜她半真半假说出的那些话,淮纵竟真给了她一个像样的回答。
沙场刀剑无眼,淮纵想多陪陪她,一口拒了率兵出征的折子。
萧行笑了笑,仿佛看到那人一身风流地冲她扬眉:“我是凛春侯又如何?在做天下人保家卫国的凛春侯前,我要先做阿行的至亲挚爱!”
半个时辰后,宫里再次传来消息,侯爷三拒众臣,御书房当着皇帝的面摔了奏折!
所有人都在担心凛春侯成为众矢之的时,唯独萧行释怀地笑了。
气氛僵持的御书房,君臣探讨了一夜的国事,探讨的结果便是请淮家最后的血脉领兵出征重振国威,然而淮纵拒了。
奏折被摔在地上,君臣面上都不好看。淮纵深呼一口气:“蒙国三万大军也值得本侯亲自出手?御敌之策千千万,纵不上战场,也有法子运筹千里,打得蒙国乖乖交出居游关!”
“凛春侯好大的口气!就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你是贪生怕死之辈?!”
淮纵气极:“我淮家乃将门之首,白骨成堆,何时怕过死了?本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们一个个有儿有女,就不管旁人死活了吗?阿行十八嫁我,成亲时短尚无子嗣,总要我淮家后继有人,即便我战死沙场,她也总算有依靠。
我有御敌之策,你们既然称我为凛春侯,就该知道,战场上的事,我比尔等懂得多!纵虽年少,但鸾国只有一位凛春侯,淮家也只剩下我一人顶立门户!
我不愿上战场,是不到挂帅出征之时,蒙国随随便便三万大军扔在边境,本侯就要不远千里决一死战,他们也配!”
“你!”年迈的大臣气得翻了白眼,淮纵不再理他,躬身行礼:“陛下,此情此景,远不至微臣领兵之时。陛下信臣,臣便坐守鸾城,决胜千里,也好敲山震虎教六国看看,何为凛春!”
争执不休的御书房至此时才算安静下来,萧帝揉了揉眉心:“战场上的事朕不懂,就按凛春侯说的办。”
“陛下!淮纵分明贪生怕死不愿听命,这……”
“够了!”萧帝一巴掌拍在御案:“大战在即,难道众卿家先要窝里反吗?淮纵敢说决胜千里,这句话,你们谁敢说?三万人马就想调出我鸾国凛春,他们的确不配。”
淮纵俯身跪地:“臣,必以一腔热血,回报君恩!”
居游关失守,朝臣奏请凛春侯领兵,被拒。御书房内,淮纵是如何态度果决地驳斥群臣,皇帝又是如何地偏信凛春侯,这事根本瞒不住众人,也没必要瞒着。
凛春侯大放厥词说要决胜千里,可她再怎么能耐,也是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没有亲身上战场,没有见识敌国的兵戈,若没能御敌复居游关,国之凛春这四字便成了天大的笑话。
淮纵沉着脸回到侯府,一脚踢翻桌子:“蒙国小儿也敢在此时犯境,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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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国的确是吃饱了撑的,淮纵那句话说得虽然张狂,但一点没错,区区三万兵马,想调出淮家的凛春侯,的确有些异想天开。
七国之中各有王牌,鸾国的王牌便是凛春侯,世世代代的凛春侯从来没有让人失望,淮夙一代战神的美名,身为他的血脉,淮纵从出生就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钉,也被赋予了极大的期望。
敌国有多盼着淮纵死,身为鸾国的皇帝,萧帝就有多仰赖淮纵。
淮纵说要运筹帷幄千里退敌,大臣们存疑,但萧帝相信。
不仅萧帝相信,萧行也行。
这注定是一场不同寻常的战役,两国将领隔空博弈,孰胜孰败,打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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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凛春侯从宫里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踢翻了桌子,小暴脾气涌上来还真没人敢劝。况且也没什么好劝的,阿薛默不作声杵在一旁,恐怕蒙国犯境算不得什么,将门淮家从来不畏惧流血牺牲,敢犯境,打回去便是。
可昨夜是何等情况?她等了又等,看样子仍旧扰得侯爷好事未成,到嘴的肉强行丢开,看得见吃不着,再好的气性也得恼。
她坏心眼地想着,谁能料到一向风流的小侯爷还有欲.求不满的时候?萧郡主吊胃口的能耐快要和她一身才学有的拼了。
吊胃口的某人枯等一宿,如今人回来了,发了好大的脾气,她摇曳着腰肢极具风情地走过来:“还没用饭吧?我等你——”
“阿薛出去!”
阿薛眉心重重一跳,急忙领着人退的干干净净。正堂金字牌匾下,淮纵随手为自己倒了杯清茶,茶水入喉,她心里的火气却越来越旺。
下人们跑的远远的,安安静静的正堂只她和淮纵两人,萧行伸出手为她整理微乱的衣领,好脾气道:“何必动怒?你说了御敌千里,别人不信,我肯定是要信的。阿纵,你……”
话音未落,淮纵反身将她压在茶桌,眼珠子红红的,又怨又恼:“谁要听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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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的唇被她堵住,带了些许粗暴,属于淮纵的气息在口腔肆意蔓延,若在内室怎样来萧行都由她,但这是正堂,哪怕她性子再大气,也不愿被人瞧见她与淮纵难舍难分的一幕。萧行软着手微微抗拒,换来更强势的掠夺。
被吻得七荤八素,一时竟也忘了置身何地。
到最后只能紧紧抱着淮纵,支撑着身子不倒下,她心思通透,自然晓得淮纵平时怂兮兮的人为何气性这般大。
昨夜情景水到渠成,她有多放松,淮纵有多开心,那股开心是从灵魂深处淌出来的,因着蒙国犯境没能如愿以偿。
入了深宫,大臣们上折子奏请凛春侯出征御敌,说是奏请,和强逼有什么区别?
淮纵舍不得她,放心不下她,御书房内顶着君臣的压力说出那番千里御敌的豪言壮语,成则流芳千古,不成,淮家这道金字招牌就砸在她手里了。
砸了招牌,毁了名声,国威跟着受损。淮纵再豪气,也才十八岁。
念头转开,那股心疼漫上来,萧行就不愿多想了。正堂也罢,内室也罢,如今淮纵能留在这,而不是连夜奔赴边关,都是因了她。
一定程度来讲,说她是勾人的妖姬这话也没错。她的确勾得淮家最后的血脉连她的身都不愿离。
她由得淮纵胡闹,不仅纵容,还无下限地宠着、配合着。
天朗气清,嫩滑的肌肤染了重重焰火,她仰着头,柔软的手臂撑在茶桌,桌上茶杯溅出点点水来,趁着淮纵放过她的空隙,她嗓音微哑地问了句:“就当我欠你的,你怎样来都行。是想听这样的话吗?”
淮纵眼角微湿,彻底迷乱在她惑人的风姿里,她委屈地眨眨眼:“嗯,我想听你求我。”
这样子,哪还有在御书房怒摔奏折的霸道?萧行爱极了她,顾不得衣衫被弄得发皱,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道:“那我求你,你再轻点行吗?”
一句话,惹得凛春侯小脸爆红!
盯着她张张合合的红唇,可想而知自己冲动之下用了多大的力道,怜惜地用指碰了碰她的唇,没防备血珠从唇瓣滚落,沾到白皙的指。淮纵顿时慌了:“疼吗?”
“不疼。”萧行轻笑:“不过你若一直这个姿势下去,保不齐我会腰疼。”
她字字撩拨,淮纵终是抵不住地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抚——温柔的,绵长的,细腻的,充满歉意和爱意的回应。
“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淮纵适可而止,贴心地为她掩好衣衫:“我一直想等你求我要你,可你性子有多强硬你自己知道。其实说来说去是我忍不住,我想和你一较长短,哪怕闺房之事也想你先低头。
可我昨夜从房门出去,迎着冷风满脑子想的全是你,那时候我才清楚的意识到,去他的家国天下,我不能没有你。
我当着众臣说的那些话不全是气话,你十八嫁我,我若有个好歹,你余生怎么活?上战场前我得把诸事安排好,每一天都和你过得快活似神仙。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扰我。”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344
她幽怨道:“像昨夜那样煞风景的事,一次就够了。”
“你怎么还在耿耿于怀?怪我把你推开?”萧行手脚无力地倚靠着她:“我也不想的,阿纵,你冤枉我了。”
“是我的错。”淮纵故意逗她:“那我走之后,你想没想我?”
萧行嗔她:“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什么叫做得了便宜?”以理服人的小侯爷目光细细的打量她:“你本来就是我的,咱们成婚将近一年了,这便宜还不准我占?”
她格外讲理地揽着萧行腰肢:“我如果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会就该趁你心软拉着你往白玉池胡闹了。”
论脸皮,世家女典范的萧郡主自是比不过她,想着国事为重,妥协道:“待退了蒙国军队,你想尝哪种口味的小点心,我都予你,绝不赖账。”
“当真?”
萧行一指点在她水润的唇:“说到做到。绝不骗你。”
“那我想吃软绵绵娇滴滴欲迎还拒眨着水色眸子各种求我的小点心……”
“啧。”萧行面皮微热:“你想吃的还挺多?”
“那你就说,能不能做?”
“能做。我倒是担心你,还没学会走,就想御剑飞,吃得消吗?”
淮纵挺身抬头,笑得眉眼弯弯:“你忘了,我身体好。一口气吃个十块八块,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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