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小婿……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比起萧行那坦然自若的神情,淮纵心虚多了。虚得简直想人间蒸发装作不存在。
萧悬最先看了眼宝贝女儿,气色红润,容光焕发,身上遮得严实,他喉咙一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看淮纵,哼,浑身散发着好似用不完的力,看来看去,萧悬更气了!
“阿行起来。淮纵你给我跪着!”
“哎。”年轻俊美敢开口说要御敌千里的凛春侯,见了岳父如老鼠见了猫,十分乖巧地跪在那,趁徽王爷不备,还冲着萧行眨了眨眼。
见她眨眼,萧行心里想笑,却知道此时此刻是万万不能笑的,她压着唇角,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脑子里偏装满了淮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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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经人事,眼神总忍不住若有若无地瞥向她。看一眼,就觉得欢喜。
淮纵舌尖抵着牙关,那股清甜萦绕不散,看起来在跪着,究竟在想什么,谁又知道呢?不过瞧她噙在唇边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左右想的不过是女人。
一拳打在棉花上,萧悬看了看女儿晕在眸眼的温柔,突然觉得自个孤家寡人,万分想念起早逝的王妃。阿行何等倔强性子,却甘心在淮纵面前软下来,不是情又是什么?
夫妻一体,累坏了淮纵,心疼的还是他家阿行。他懒得看淮纵喜上眉梢的小样子,不情不愿道:“够了,起来吧。”
翁婿两人毫不避讳地在正堂谈论国事,萧行时不时为她二人沏茶,一来二去,将借道荀国的事听了个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国主帅的崛起,更是要用鲜血铺成。
她满含柔情地看向淮纵,看到的不再是那个抱着她怎么也不愿撒手的小无赖,她看见的,是一颗熠熠生辉的星。
壮志、果敢、热血、手腕,淮纵一样不缺。她唯一欠缺的,是真正上场御敌的经验。
如今有爹爹在身边,短板被弥补,淮纵身上的光芒终会教世人窥见。
而那时的淮纵,不会是沉溺温柔乡的痴情人,她是手掌生死,背负家国的凛春侯,凛春二字,既为春,何故要在前面加一个凛?
春之柔,冬之凛,凛在春前,荣枯皆在一念间。
萧悬来,为的是商讨领兵之事,当然更多的,是想在出征前看看自家的女儿女婿,不成想,来的巧了。
气归气,临走前他沉沉一叹,语重心长道:“这场仗本王替你打了,往后的每场仗都需要你亲自来打。你舍不得阿行,此乃好事,好好陪她吧。”
他话音一转,凶巴巴道:“不准欺负她!知道吗?!”
淮纵点头如捣蒜:“我哪敢欺负她?我只有哄她的份!”
用最霸道的语气说最怂的话,萧行终是没忍住弯了唇角,她一笑,淮纵眼里就只剩下她了。
眉眼可传情,萧悬被两人刺激得不轻,一口气堵在喉咙,拂袖而去。
“阿行?”淮纵喊她:“阿行阿行阿行?”
“怎么了?”萧行宠溺笑开:“小侯爷有何吩咐?”
“阿行,好阿行,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不笑的时候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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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纵太认同了:“你过来,阿行。”
“不过来,我腿软,走不动道儿。”萧行扬唇:“你来抱我可好?”
“实在不能再好了。”
谈兵作战淮纵是正经冷静的凛春侯,到了萧行身边,她就是等待被宠爱的小可爱,小心翼翼将人抱在怀:“阿行,我们回房吧。”
“可爹爹说了,不准欺负我。”
“他老人家管天管地,哪能连这事都要管?他说了没用,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有用。”
“哦?”萧行捏了捏她的小脸,魅意流转:“一家之主?你是?”
“啊,错了,我哪能是一家之主,阿行才是。阿行说什么我都听。”
“这么听话?那我要说,无需听爹爹的话,我准你欺负呢?”
“那我……”淮纵抱紧她,唇角微勾:“那我就只能甘心乐意做你裙下之臣了。”
萧行莞尔,气度风华,既清且媚,温良风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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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这注定是鸾国史书上关乎凛春侯浓墨重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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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代女婿领兵,十万兵于清晨欲出鸾城,旌旗飘扬,浩浩荡荡。
站在城楼上的淮纵与萧行并肩站在一处,朝着骑在马背一身铠甲的徽王爷挥手送别。
萧帝亲自倒了碗清酒,于城楼当着十万兵将大喊:“朕,以此酒,提前贺诸位凯旋!国威赫赫,睥睨四方,全仰仗诸位了!干!”
十万兵将高呼万岁,饮罢一碗酒,凛然出城!
萧悬回头望向站在城楼的女儿女婿,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心中顿感快意。只要淮纵待阿行一生一世好,那这仗,替‘他’打了又何妨!
十万兵朝荀国进发,声势之大,瞒都瞒不住。
但消息传往诸国还有几天时间。
兵贵神速。萧悬无比清楚,从踏出鸾城城门那刻起,他们已经站在战场了。
不见硝烟的战场,有时更致命!
他冷笑一声,眼里野心昭然,朝着荀国的方向看了眼,依着淮纵的计划,此行借道荀国次之,最重要的,是打一场漂漂亮亮的翻身仗!
站在城楼再也望不见大军的影子,萧行握紧淮纵掌心:“你有几成把握?”
年轻的凛春侯望向远处的蓝天白云,眸光沉吟:“此事凶险,稍有差池将面临万劫不复。我年轻气盛,行兵打仗比起岳父大人差上许多,若此行领兵的是我,现阶段不会比岳父做得还好。若鸾国只有一人能痛快打赢这仗,那就是徽王爷!”
见她心事重重,淮纵安慰道:“大军都开拔了,现在开始忧心,不觉得晚了吗?”
萧行嗔她一眼。
一旁的萧帝看得兴味十足,寻常时候少不得打趣一二,然十万大军出城,此行容不得一丝纰漏,将帅有将帅要做的事,身为君主,更有君主的责任担当。
萧帝带着前来送行的众臣往楼下走,为踏在路上的鸾国兵将开坛祈福。
作为谋划了一切的帅才,淮纵被萧帝慷慨地批了半月假。
淮纵当日在御书房说的那番话他着实听到了心里去,淮家不能绝后,鸾国不能没有下一代的凛春侯,他乐得见淮纵和萧行感情深厚,亦乐得见侯府后继有人。
绵延子嗣,不论何时,都是件严肃认真的大事。
晓得皇帝美意,淮纵领着萧行回府,虽说不能当真弄出个孩子,可妻妻之间的亲近,她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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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之后,萧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
自从昨日纵着某人在她身上放肆点火后,淮纵似是寻到了极大乐趣,昨晚缠她不放,折腾许久。天蒙蒙亮,又被扰醒。
知道过犹不及,萧行不敢在这事上直接禁着她,她喜欢淮纵,喜欢淮纵给她的所有感觉。
可怎么也没料到用过早饭还是不了被她压在桌子一阵‘欺凌’,最后荒唐过了时辰,来不及清洗身子便被带上了城楼。
白玉池水温暖怡人,一寸寸淌过嫩滑的肌肤,她和淮纵有言在先,倒不担心她在这时闯进来。
后背贴在温滑的玉璧,眸光低垂看着身上斑斑痕迹,萧行轻叹,想到昨夜阿纵是如何哄她的一幕,红唇微掀,笑容漾开点点妩媚。
担心她在白玉池睡过去,淮纵守在浴室外等了又等,不放心道:“阿行,你真不要人伺候吗?”
萧行笑意微僵,心道:那岂不是会被旁人看到她被淮纵丧心病狂欺负的铁证?
她摇摇头,音色清冽:“不必。你也不要进来,我且过些时辰再出来。”
淮纵不敢苟同,扬声道:“阿行,你可别把自个泡皱了呀。”
泡皱了?这是什么说法?
萧行轻哼:“要你多嘴,好好等着!”
“哎。”俊美的小侯爷搬了小竹椅守在浴室门口。
殷殷切切舍不得分开半刻的劲头,看得阿韭长了好大的见识。
如今的侯爷恨不能做郡主贴身玉坠,她心底啧啧两声,若被那些世家子见了侯爷这般模样,怕是得惊得眼珠子瞪出来!
萧行喜洁,再加上贪恋池水温暖,故意磨蹭,磨来磨去,磨得淮纵坐在竹椅打了个哈欠,不由又道:她怎么这么难?旁人说度春宵度春宵,她身为阿行正儿八经的枕边人,连浴室都不能闯。
困得眼皮子发沉的小侯爷脑袋瓜里开始胡思乱想,想阿行穿衣服的样子,想她不穿衣服的样子。想吻.过她身的美好体验,想她每一声撩人至极的轻哼,想她热情时有多么动人心魄,想来想去,唇边噙了一抹笑。
忽然记起前两天阿行背着她偷偷藏在书柜的小册子。
当日阿行委实慌张,却故作淡然,淮纵给她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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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行行事磊落,便是往日提笔画她那些不正经的小画都坦坦荡荡的,怎么……
淮纵摸着下巴,困起来胆子大得没了边。起身,摇摇晃晃地有目的地往书房走。
书房不单单是她一人的书房,偌大侯府,也是萧行的。
她们时常结伴在赏花,淮纵屈指敲了敲脑壳,环顾一圈,终于锁定位置。
她笑着走过去,翻箱倒柜,尽辛苦,找出一封可疑的小册子。
册子被翻开,淮纵翘着二郎腿坐在雕花椅子,懒洋洋靠在椅背,入目竟是飘逸秀美的一行行小字。
一目十行看下去,淮纵看直了眼。
萧郡主文采极好,这点是经过文坛验证的。
那些自诩才华出众的书生,到了萧郡主面前,哪怕占着男子身份,也得甘拜下风。昔年停兰台萧郡主斗倒了多少人,淮纵历历在目。
是以出自她笔下的文章,清新雅致,带着说不出来的文墨书香。哪怕写一些轻佻暧.昧的闺房秘事,也是一顶一的好。
越看,心里的火窜得越高,淮纵伸手解了腰间束带,穿着里衣,目色迷离地沉浸在萧行描绘的人间幻境。
红尘滚滚,细浪翻腾,很快翻到最后一页,意犹未尽。
淮纵撑着下巴苦恼道:“这就完了?阿行怎么不多写几段?”
困意散得快,趁着神思敏捷,不正经的小侯爷铺纸研墨:“是了,没有了我给它续上去不就成了?左右写得是我和阿行,婚后日子长着呢,哪能就这几夜?日日夜夜才对嘛。”
挥笔泼墨的凛春侯,文不加点,一口气写了满满五页纸。
揉了揉手腕,她嘿嘿一笑:“大功告成。既然是阿行之物,我再给她放回原地,且看她哪天发现。”
放回原地还不够,估摸着时辰,淮纵手脚麻利地整理书房,站起身,拍拍手,穿好外袍。
沐浴妥当的萧行穿着一身繁琐华服,刚要敲门,门便开了。
发现了小秘密的某人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阿行,来来来,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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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萧行细白的手腕往门里带,阿韭跟着不合适,不跟也不合适,好在萧行这会没忘了她,顾忌着淮纵说闹就闹的性子,嘱咐道:“且在门外守着。”
入了书房,淮纵挑眉看她:“阿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咱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
怎么说风就是雨呢?
闹哪样?
萧行尚想不到自己私藏的小甜文被揪出来了,一脸狐疑,伸手在她额头贴了贴:“没烧说什么胡话?什么背着你做了坏事?”
她不服气:“这话该我来问你,不是教你等在浴室外嘛,怎么说走就走了?”
在白玉池里泡得时间太长,走出来时头忍不住犯晕,原以为率先扶住她的会是淮纵,哪知问过阿韭,才知人等得不耐烦跑了。
淮纵被她问得怂了怂,赔笑道:“这不是考虑到你沐浴后定会口渴,看,我心为你泡的大红袍。来尝尝?”
她端过茶杯递到唇边,萧行脑海瞬间闪过一些教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急忙夺过茶杯,小口润喉,看来的确是渴了。
“阿行,你就不好奇我撞破你做的好事了吗?”
煞有介事的样子,萧行仪态极好,淡淡道:“这一会坏事一会好事的,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了?”
淮纵不规矩地揽着她细腰:“还别说,真有哦。”
她稍微逗弄两句,哪知萧行头脑转得快,似乎瞬间想到什么,不动声色地看向一处,忐忑道:“我不信。”
“不信?”淮纵贴在她耳畔,竟有些忍不住了:“那我念给你听啊……”
“别、别念!”萧行手忙脚乱地就要捂她嘴,羞愤莫名:“好呀,你乱翻我东西!”
“哪能叫乱翻呢?这叫做天公作美。阿行文采飞扬,你写都写了,不如咱们来试试?”
她当即念了两句原文,且还有继续念下去的意思,萧行奈何她不得,踮起脚尖揽着后颈堵住了她的嘴。
送上门来的点心哪有不细细品尝的道理?
淮纵拥着娇妻在书房尽情贪.欢,四日后,彻夜兼程的十万兵踏足荀国,荀国国君吓得亲自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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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不开战诚意,十万大军驻扎荀国都城五里外的荒林,萧悬领兵三万入城。
宴席之上,居于左列上位的少年不满举杯:“蔺照素闻徽王爷骁勇善战,都说虎父无犬子,凛春侯娶了东陵郡主,女婿如半子。
领兵一事,七国皆知王爷是‘岳父代其劳’,凛春侯淮纵贪生怕死,既要决胜千里,何以藏头露尾不敢现出真身?”
荀国国君缄默不言,宴席之上,群臣等着看热闹。
凛春侯少年意气,出身将门,领兵出征尚要推三阻四,有人说他贪慕美色,有人说他有负其父战神之名,不配为淮夙子。
众说纷纭,六国对这位鸾国王牌恨意早生,出了这档子事,逮住机会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更有血气文人以笔为戈,硬生生把将门血脉丑化成扶不上墙的烂泥。
蔺照初生牛犊不怕虎,当众羞辱淮纵,想和当年与淮夙齐名的徽王爷一较高低。
当着岳父的面痛骂人家女婿,且骂得有理有据,看你怎么接?
萧悬出身皇室,纵横沙场,是人是鬼见得多了,此人言语之中挤兑阿纵,殊不知阿纵忙着陪阿行。和陪他闺女比起来,拾几只小虾米算得了什么?
他豪迈大笑:“鸾国凛春,当为利剑!利剑岂有随意出鞘之理?剑要出鞘必要见血,小将军急着见凛春侯,是急着在荀国见血吗?”
一言出,群臣变了脸色。
居于龙椅的荀国国君眼皮乱跳,和声问道:“不知贵国领兵突至,所为何事?”
萧悬双目炯然,酒杯重重放回桌面,发出沉闷声响:“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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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说是‘借道’,又岂止是借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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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蒙国叩边,三万兵马突袭鸾国居游关,居游关失守,鸾国国威受损,朝臣奏请凛春侯出战,淮纵以蒙国小儿不配她千里奔波为借口,坐守侯府。
不久,身为岳父的徽王爷领兵十万前往荀国,扬言借道,打得自是先礼后兵的主意。
七国之中,鸾国势强,荀国势弱,十万兵,三万入城,七万大军驻扎都城五里外荒林。
猛虎入境,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且领兵之人,是萧悬,是曾经与战神淮夙齐名的铁血统帅!
鸾国以十万兵威逼,这道,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而借道鸾国,意味着得罪蒙国。
大殿沉寂,蔺照眸光阴沉,抬头望了眼犯难的国君,他凝声问道:“贵国与蒙国交战,何以牵连荀国?荀国不争不抢……”
“荀国不争不抢,但我鸾国要争、要抢!蒙国叩边犯我居游关,此事绝无可恕!唇亡齿寒,荀国身在局中,避无可避,本王来都来了,这点面子,君上总不能驳了吧?”
萧悬痛快举杯:“来!饮了这杯酒,从今往后,贵国便是我鸾国放在心里的朋友!”
放在心里的朋友……荀国君主喉咙梗了又梗。
此番局势,骑.虎难下,二选一,趋利避害,蒙国远在天边,鸾国十万兵近在眼前,孰轻孰重,如何权衡,只要不傻,都晓得该如何抉择。
然,被人捏着鼻子灌酒的滋味未过于窝囊。
萧悬唇角微勾:“怎么,不给面子?”
蔺照便要言语,被居于上位的国君打断:“好!喝了这杯酒,鸾荀两国,相亲相爱,怕他什么蒙国!”
相亲相爱。
这可比那句‘朋友’更为讽刺。
荀国同意借道当天,萧悬背着手在院子饮酒,似乎不急着给蒙国一记痛击。
鸾国十万兵借道荀国,消息传遍天下,正正经经的阳谋,使得蒙国第一时间调兵护卫蒙荀边界。
如同开刃宝刀悬在蒙国头顶,千日防贼,兵未至,蒙国率先感到苦不堪言。
萧悬偶尔在荀国都城演兵列阵,凡见到者,无一不感叹鸾国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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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国的寒冬已经过去,早春时节,杨柳发新芽,天气日渐和暖,国君都答应了借道,徽王爷却迟迟不动,云里雾里,就和那沙漠里的海市蜃楼,教人看不分明。
顶楼之上,蔺照腰杆挺直,手里端着杯烈酒,左手拎着酒壶,一杯接一杯,酒水入喉,盯着远处走马踏花之人,神色复杂。
“你猜,他到底要做什么?”
国君发问,蔺照饮下最后一杯酒:“无论他想做什么,我们都拦不住,不是吗?”
如今的荀国连与鸾国一较之力都没有。宴席之上,萧悬兵不血刃,杀得群臣哑口无言,这份羞辱,蔺照耿耿于怀。
“鸾国凛春,少年意气,是意气还是豪气,犹未可知。萧悬领兵作战乃个中高手,他动与不动,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够了。”
“还请国君解惑。”
荀国君主感慨地掩了掩外衫:“鸾国的兵,屠城的剑,兵来,战起,此乃鸾蒙之事。见识过鸾国强势,你不该在此闷闷饮酒,你该做什么,可懂了?”
嘶哑无力的声音缓慢散在春风,蔺照目色微凝,扔了酒壶,躬身道:“臣,懂了。”
少年将军大步流星离开,掌心攥紧发了狠要为荀国练出一支锐之师。
困境与羞辱,是最强效的清醒剂。
萧悬身在荀都城陈兵不动的第三日,鸾国,侯府,凛春侯笔走龙蛇,一封战书被送往边关。
边境苦寒之地,两军僵持数日,兵将心头窝着口恶气,直到战书打开,凤鳌一身银白铠甲,大笑三声:“侯爷终于有指示了!取本将弓箭来!蒙国小儿嘴脏心脏,憋屈了这么久,咱们就和他们较量较量!”
士兵们眼睛冒光,神抖擞地跟着主将上了城楼。
蒙国奉命骂战的是个矮矬的老头,嗓子要着火,抬头见城楼之上鸾国主将睁着铜铃大眼不怀好意地瞪着他,吓得脖子一缩:“将军!那群缩头乌龟有动静了!”
主帅身骑青鬃马,倨傲地抬了抬眼皮,冷哼一声:“这回,你们想使什么计谋?放马过来!”
骂战的老头是军里嗓门最高的那位,当仁不让的担任传话筒,鸾国兵将这几天听够了他骂骂咧咧,这会听到他说话就想打人。
主将不客气地冷笑,将战书绑在箭矢,拉弓射箭,破空声传来,对方兵阵大乱!
冷箭射穿旗杆,蒙字大旗倏忽掉落,鸾国主将一巴掌拍在城楼石砖,原封不动地把淮纵那封战书一口气喊出来,声震如雷,气势浑厚:
“本侯要你们三更死,绝不拖到五更!凤鳌代本侯与敌帅生死一战,以一城为赌注,是孙子就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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