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这一仗,在所有人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452
林絮絮面沉如水:“罢了,放她们走吧!”
“你是谁?”华阳嘴唇颤抖就要上前摘下她的面具,字字逼问:“你敢不敢让我看一看真面目?”
宫婢就要拦阻,林絮絮挥手将其斥退,她无声叹息,取下银狐面具,脸还是那张脸,周身贵气使然哪还有半分柔弱可欺?
“忘记告诉你,我姓凌名絮,行三,他们口称的三殿下,正是本宫。”
……
山路崎岖,萧行拄刀而行,背上牢牢背着累晕了的淮纵。脚下的鞋子磨破了洞,嫩白的脚趾磨出泡来,她始终咬牙走着。
淮纵真气耗尽,这一觉睡得沉。
期间发生了什么,完全失去了意识。
夜宿山林,篝火燃起,狼狈不堪的萧行继续翻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为她换药。换着换着豆大的眼泪从眼眶砸下来。
她根本不知这人受了如此多的伤,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萧行觉得自己不该哭,可泪就是止不住。她日日夜夜牵肠挂肚的心肝宝贝,刚回来就伤成了血人,那伤势,看一眼就如同用刀在剜她的心。
哭声压抑,林中忽然传来狼嚎,萧行脸色一白,换药的手竭力保持平稳:“不怕,不怕,没什么好怕的……”
她嘴里碎碎念,小心翼翼地包扎好伤口,看着淮纵睡梦中眉头都在蹙着,怜爱地亲了亲她发干的嘴唇,翻出先前路过竹林仓促做好的简易竹筒,饮了清泉水,俯身渡了进去。
几次三番,竹筒里的水少了一半。
怀里藏着半块干粮,哪怕饿得饥肠辘辘,她舍不得吃。坐在篝火堆前,一阵冷风吹过,冒着绿光的杂毛畜牲从林子探出身形。
萧行宽慰地拍了拍熟睡之人的后背,稳稳当当地将人放好。左手从篝火里抽出一根长长的木柴,右手握住了那柄长刀。
火光衬着刀光,刀气裹着煞气,萧行凛然无畏地将淮纵护在身后,开始了与群狼漫长的对峙。
在她惧怕时,只要想想身后的人,那些惧意就会退散。
千军万马前阿纵凭着一把刀将她救了回来,如今她只是睡一觉,若萧行连面对一群饿狼的勇气都没有,她不配喜欢淮纵!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453
心有所爱,就会勇敢无惧。
一如她当年在西山为了保护毒发的淮纵,不得不握紧了手上的兵器。
一如她在淮纵形如稚子失去才华美貌被大儒景厌挑拨是非指认妖孽时,面对万夫所指,挺身而出,高声痛斥!
没有任何道理,她就是要护着这个人。
在她需要的时候,无论前方面对的是什么,萧行绝不后退!
浓重的煞气从刀刃蔓延,头狼眯着眼睛审视眼前弱小的人类,它试探地上前一步,萧行长刀直指也跟着上前一步。
刀气摧人胆,何况是对危机极其敏感的狼群。
头狼识趣地退了一步。
敌不动,我不动。
漫漫长夜,篝火燃尽,弯月当空,萧行不知疲惫地坚守在那,掌心后背渗出一层层的冷汗,再被晚风吹干。
淮纵睡得昏天暗地。
借着皎洁的月光,萧行困了倦了就会看她一眼,只一眼,又会充满满满勇气。
聪明的头狼一直在等待这握刀的女人倒下,只要她稍微失神,它就能带着狼崽子们饱腹一顿。
狼的谨慎与耐性在今夜发挥到了极致,可它面对的,是萧行。
萧行岿然不动地杵在那,长久的对视,眼神渐渐染了狼的凶狠。
若淮纵见了的话,定然非常惊奇,清贵出尘的萧郡主竟也有这样有趣的一面。
一夜未睡,天边有光穿透云层,萧行神情恍惚地晃了晃身子,头狼弓着身子发出一声低吼,朝着这讨厌的人类扑去!
所有的困倦一扫而空,萧行爆发出有史以来的凶狠,一刀砍掉头狼锋利的前爪,血腥味刺激地狼群蠢蠢欲动。
她目眦欲裂,所有的端庄清雅被撕得粉碎,声音喑哑:“不准…不准伤她!”
手上的刀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如今又斩杀了一头凶狼。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454
事后萧行有无数次回想这一幕,大抵是当时脑子发昏,她自己也说不清她是如何持刀与头狼搏斗。
人被逼狠了,凶劲被激发出来,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连她差点命丧狼爪都忘了,命都不要了,手握屠刀,狭路相逢勇者胜。
淮纵是被一阵阵的狼嚎吵醒的。
头狼惨死,底下的狼心生怨恨,萧行大概真的要被逼疯了,竟一人握着刀想继续玩命。
看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淮纵吓得心跳都漏掉一拍,将人拦腰抱起时还遭遇到了萧行强烈的挣扎:“别怕,别怕,阿行,是我,是我!”
神经就要崩溃,连怎么被背到背上都记不清。
等她意识清醒,淮纵解决了狼患已经背着她走出很远:“别怕,别怕,没事了。”
“阿纵?”萧行满身戾气褪去,柔柔软软地抱着她脖子。
温热的泪淌进淮纵后颈,淮纵心疼得要命,她睫毛微湿,却是扬唇笑了笑:“对,是我。我回来了。”
“阿纵?”
“嗯?”
“阿纵!!”
“在呢,在呢。”
萧行开心地笑起来:“阿纵,我好想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1021:14:30~2020061102:53: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冰狼、胖路、洛书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终南小六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455
第84章
和风顺畅,山路难行,她迈出的每一步都极为稳当。趴在那单薄的背部,萧行一颗心酸酸.胀.胀,唇角扬起的弧度慢慢落下,她轻声慢语:“阿纵,你怎么哭了呢?”
“哭了?有吗?”
“有啊。你还想骗我不成?”萧行想要从怀里掏手帕,动作一顿,又熄了心思。
她缓声道:“阿纵,你回头看看我。”
淮纵回头,温温软软的唇吻去她不知何时从眼眶滑落的泪。她傻傻定在那,细心感受背上这人的轻柔宽慰。
这一吻,直吻到了她心里去。
紧绷的那根弦随之松开,堵在心口的担忧后怕自责内疚随风而散。
吻毕,萧行无力地将下巴枕在她肩膀,语带戏谑:“你把我保护的很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说哭就哭呢?”
哪怕不用回头,单单听这语气淮纵就笑了出来:“就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很没用。”
“怎么会没用?”萧行不服气地咬了咬她的侧颈,怕咬重了后还为亲,她眼睛含笑:“我这么喜欢变着花样的欺负你,占你便宜,你怎么可能没用呢?出门一趟,回来怎么就变笨了……”
她声音轻柔如春天飘在半空的柳絮,听得人痒痒的。淮纵深呼一口气按压下深处泛上来的悸动怜惜,等了一会儿,耳畔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萧行太累了,撑到此时才睡去委实不易。
她睡着了,淮纵之前强忍着逼回去的眼泪这才不要钱地砸下来,背着人,腾不出手拭泪,于是泪痕渐渐被风吹干。
她得快点,再快点。阿行受了伤,耽误不得。
鸾城三里外,清水镇,清水巷。
偏僻的农家小院,谨慎地打开门,看到一身落魄眼睛哭肿的侯爷,阿薛差点惊呼出声,好好的人怎么回来成这样了!
再去看背上熟睡的女子,她眼眶泛红,想也知道两人回来的路上受了好多苦。
她慌忙去备洗澡水以及疗伤需要用到的药。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456
一身白衣的桓决坐在院落梨花树下的藤椅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她睁开眼,饶是有所预料也被淮纵这一身伤惊得睫毛颤了颤。
比起淮纵,她这点伤似乎算不得伤了。
这人仿佛是从尸山血海爬出来,要说狼狈的确十二分的狼狈,可要说坚韧,谁能比得过呢?身有傲骨,一息尚存便可浴火重生。
世代凛春侯的荣耀与责任塑造出这样一个女子,鸾国气数未尽。
桓决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转移到萧郡主身上。淮纵千军面前夺一人,没能救回萧帝,却独独将萧行抢回来,家与国,她选了家。
这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
擦肩而过,淮纵来不及多言,仅仅与桓决点头示意,便抱着人踏进房门。
偌大的浴桶不断冒着热气,熏红了两张苍白的脸。淮纵赤.身露.体地坐在其中,怀里横抱着伤痕累累的萧行,小心翼翼地替她清洁身子。
两刻钟后,她撑着一双长腿从水里迈出来,萧行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淮纵眉眼柔和,将人放倒在铺着干净被褥的木板床,随意地扯了外袍披在身上,俯身专心致志地为熟睡之人上药。
那双嫩白的玉足磨出一个个血泡,哪怕见惯了血腥画面,淮纵拿针的手无可避地抖了抖。若非为她,阿行金枝玉叶哪会受这份罪?
她无比庆幸在千军阵前把人夺了回来,说她不忠不义也好,说她见色忘义也罢,她怎么忍心这人受苦受难?
上药的过程实在漫长,萧行于睡梦中蹙紧双眉,唇边发出疼痛难捱的哼.声。
“阿行忍一忍,很快就好了。”淮纵下手更轻。
脚上的伤还是其次,要命的是萧行大腿被头狼狠狠咬了一口,若力道再大点,恐怕要活生生撕扯下一块肉。肩膀、后背,或多或少存在不同程度的抓伤。
“阿纵……”萧行缓缓睁开眼,没多少血色的唇蔓延开明媚的笑。她似是没意识到当下的羞人与窘迫,依赖地依偎到心上人怀里,不讲道理道:“怎么趁我昏睡偷看我?”
淮纵睫毛快速地眨了眨,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两人动作暧.昧,说不出是羞涩还是心疼,她温柔地含.了她的唇,百般描摹,直吻.得萧行丢盔弃甲:“阿行是我妻,何来偷看一说?”
她光明正大又坏笑地寸寸打量,萧行难得没恼。她知道阿纵在为她上药,之所以有‘偷看’一说,实则是唯此才能转移这人的自责心痛。
淮纵舍不得萧行受伤,萧行又哪舍得她落泪呢?她大大方方任她看,药还没涂抹好,就开始勾人。
最后还是淮纵受不住,率先服了软:“阿行,别这样看我。”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457
“嗯……”萧行掌心抵着她肩,疲乏地从她怀里退出来,身上的伤料理了七七八八,剩下后背那道抓痕,淮纵稳了稳心神,看她又有支撑不住倒下去的趋势,心疼地拥着她:“别乱动,这样也能上药。”
她声音少了往日的澄澈,着实撩人。
小别胜新婚,分别三月,萧行对她的触碰相当敏感。明明是在疗伤,心底控制不住地冒出两分旖.旎。
她叹了口气,反而越发依赖眼前人,清冽的药香和淡淡的血腥气混在一处,她微微拧眉,忍着疼楚,问道:“会留疤吗?”
淮纵一怔:“不会。”
听她说不会,萧行心绪登时复杂起来。一时埋怨为何伤成如此都有不留疤的法子,一时庆幸不会留疤。矛盾的厉害。
淮纵心思活泛,观她神情,忍不住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就那么喜欢教我心疼?”
小心思被戳破,萧行面上淡然,唯独耳垂鲜红如血,她的确存着让淮纵心疼的念头,也不仅仅是为了让她心疼。
她们幼时相识,或许论起了解,对方才是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她摇摇头,眉毛舒展,放心地攀着淮纵的肩:“对了一半。”
“一半?”淮纵望着脊背那道明显的伤痕,上药的动作愈发温柔,连同呼吸都轻了不少:“另外一半呢?”
“阿纵。”萧行喟叹一声,继而眉眼带笑:“如此,我算不算为你死了一遭?”
死。
这字,太猝不及防,那只修长的手显出一晃的慌乱,手上失控,弄疼了本就伤痕累累的某人。
等她清醒过来,手扶着萧行瘦削的肩急忙去看她的眼,看到了一瞬被克制掩藏的仓皇。
淮纵愧疚地抚了抚她后颈,咬紧下唇,片刻整理好如滚水沸腾的心情。
群狼环伺,若她醒得再迟些,以阿行那时癫狂的状态,怕是真得会葬身狼腹。她指尖颤抖,顾自平复。
却见萧行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眷恋地倚入她怀中,温软的唇贴着她耳边张张合合:“你知道吗?阿纵,我喜欢为你出生入死的感觉。我不是菟丝花,你也不能把我看作菟丝花。
你的需要,会给我莫大的勇气,我不是柔柔弱弱只懂得依附旁人,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
世人看到的都是长刀直指所向披靡的凛春侯,谁又晓得我的阿纵也是需要被人怜惜保护的呢?他们不晓得,而我晓得,我愿意为你百死不悔。”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458
世上能不吹灰击溃淮纵心房的唯有萧行一人。爱淮纵的女子可能不止萧行一人,可萧行给的,是让淮纵最喜欢而承受起来最没有负担的。
她的意思,她懂。她懂萧行有一颗不输于人的心,懂她的倔强和争强好胜。哪怕在喜欢这件事上,淮纵为她持刀独闯千军前,萧行呢?萧行更愿为她舍生忘死!
淮纵忽然咧唇笑开,故意用指腹点在她受伤的背脊,萧行吃痛,嗔怪地看她,继而两人相拥而笑。
“好了,别再乱动了。”淮纵嗓音低哑,揽着人继续忙碌手上的细致活,直到包扎好,她嗅着萧行的发香:“阿行,我找到五色石莲了。”
萧行并不觉意外,她嗯了一声,脑子里快速计算了时间,刚要言语,便被淮纵拥着在木板床躺下:“不急,咱们明日回城。当下最需要做的是好好睡一觉。”
内忧外患,想要扫平,非一日之功。萧行点点头:“你的伤……”
“好多了。”担心萧行不信,她哑着声在她耳边念起这趟不归谷之行。
“说起来,还是欠了京涯一声谢……”
作为逍遥谷主的高徒,京涯的厉害之处算是教淮纵开了眼界。不说旁的,只说炼药术,天下之大,无人能出其右。
与京涯在谷□□同生活了一段日子,期间不知被投喂了多少丹药,不间断的药浴,彻底重塑了淮纵的根骨。
否则仅凭一人一刀如何能在冶国几千兵马面前全身而退?否则,又该怎么解释她身上大大小小自主愈合的伤口?
她尚且如此,那么被一剑穿心的京涯是不是还活着?
不归谷的道术是世间难以窥测的秘密,淮纵伸手抚平萧行皱起的眉:“若她不死,我便没有任何立场心存记恨了。”
血债血偿,自她眼睁睁看着桓决刺出那一剑后,也算给了无辜枉死的龙卫军一个交代。
出门寻药还能寻回一个难以用常理揣测的强大情敌,淮纵招惹桃花的本事见长,萧行心底生了郁气,不愿被瞧出来,叹息着揽着她腰:“那她有折磨你吗?”
淮纵面色不改:“没有,她对我……很好。”
除了几次三番险些送命,忍了过来,熬了过来,京涯在领教了她吃软不吃硬的脾气秉性后,的确待她无一不好。
“阿纵,抱紧我……”
淮纵下意识贴近她身子,聪明的脑袋装着许许多多烦心事,一件件地想明白,再垂眸,美人容颜姣好,唇瓣微张,她亲.了.亲萧行,偷着缠着占了好大的便宜,这才放心阖眼。
“竟是连饭都不吃了?”阿薛端着饭碗轻手轻脚地从门口退出来。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459
因着服用半成品的玄机丹,桓决如今正处在被药力反噬的阶段,她坐在院落,随意地招了招手。
视线相撞,阿薛身子僵直,犹豫再三迈步过去。
她走上前来一言不发,桓决气极反笑:“怎么,过河拆桥?我落到现在境地是为了谁?为救淮纵逃出生天我损了十年功力,阿薛姑娘,这笔账怎么偿?”
阿薛脸色发白,端着托盘的手抑制不住颤抖:“你、你想怎么偿?”她低下头来,不知想到什么,双眼通红:“我已经没什么可给你的了……”
“是啊,你人都是我的了。”
盛满粥的瓷碗在托盘颤动两下,阿薛屈辱地抬起头,强忍着不让泪掉下来:“是呀,那你还想要什么呢?”
她这副样子,看得桓决想欺负人的心慢慢落了回去,不自在地移开眼,竟荒唐地不敢同之直视。
她嘲讽地扬了扬唇角:“既是我的女人,怎么连我用没用饭都不关心?我饿了,手上无力,你来喂我。”
一番话被她说得理直气壮,阿薛忍了又忍,艰难地靠近两步,拿着瓷勺的手隐隐打颤。
她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桓决火气上来出口更加凉薄:“闹的像是我强迫了你!退回多少日子,不是你心甘情愿的么?!”
为救侯爷,当然是心甘情愿。
阿薛定在那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红红的,像兔子眼。桓决自始至终不肯看她,她认了命,语气和软下来,退一万步说,桓决言而有信,没有白要了她身子。
这就够了。
她忍着酸涩,眉眼露出笑:“桓姑娘,是我不好,来,喝粥吧。”
冒着热乎气的红枣糯米粥被喂到唇边,桓决闹着别扭吃了。
素白的帕子细心擦过唇角,她讶异地挑了挑眉,阿薛面容平和地将帕子叠好进袖袋:“还饿吗?想吃什么说与我听,我去做。”
向来对她没好眼色的人突然变得温柔可亲,桓决软着手臂拉扯她衣袖,眨眼间,阿薛犹豫地半靠在她身上。
白衣如雪的女子敛了高傲锋芒,无甚力道的手掐着那腰肢:“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她语气怅然:“可惜了,我这会什么也做不了。不如这样好了,你来伺候我,怎么样?”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460
阿薛脸色涨.红:“什、什么?”
鲜冬族巫女注定活不了太久,桓决自从那日晓得了那滋味,这会再看这人面若桃花,不禁动了念头:“听不懂吗?你是我的女人,服侍我不是正应当吗?不然你想服侍谁?你家侯爷?”
她不客气地冷笑:“想都别想!”
“我——”我没有!
话未说出口,桓决不情愿地用手指堵了她的唇:“快点,抱我回房。改天等我好了,炼药给你吃。”
她看着阿薛,竟想不起当初为何频频地想要逗着她玩了。或许是阿薛见了她就咬牙切齿的劲儿,或许是想看看这人有天会不会哭得梨花带雨。
总之,她眸光陡然柔和下来,望向那柔软的腹部,不出所料,下一代的巫女便是由此人孕育而生了。
“你还在纠结什么?你纠结,那件事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吗?是你答应要做我的女人的。”桓决手指勾着她的“快点,我等不及了。”
阿薛被她不知羞耻的姿态噎得不知如何招架,转念一想,如果能有机会把此人在她身上做的那些讨还回来,未尝不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脑子一热,她抱着桓决走开。
淮纵是被饿醒的。
醒了,她抱着怀里的人稍作温存:“饿了吗?”
萧行睡得迷糊,饿与不饿还是晓得的。她抱着淮纵脖子,气息甜腻,随意说了几样吃食,说得淮纵肚子咕咕叫。
“你再睡会,我去问问阿薛。”
萧行慵懒地回玉藕般的细嫩胳膊,睡眼惺忪:“早点回来。”
“好。”系好衣带,淮纵迈出门。
暮色四合,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搀扶着走来,淮纵不好意思劳烦长者,说笑了两句很快来到阿薛的房间。
叩门之后无人应,她一阵讶异,没多想,转身朝后厨拐去。
桓决的房间挨着后厨较近,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遑论淮纵内功深厚。早过了不知人事的阶段,是以声音传来她惊得直欲踹开那道木门!
停在门前伫立了足足半刻钟,她耳朵发红,莫非是她想歪了?可桓决和阿薛怎么可能是两情相悦?
小侯爷与青梅妻 小侯爷与青梅妻_分节阅读_461
忆及桓决说到的鲜冬族秘闻,她脸色沉下来,忍了忍,终是拂袖而去。
凛春侯洗手做羹汤,服侍萧郡主用过晚饭,阿薛始才面色红润地赶来,乍一见侯爷那张俊俏的脸,蓦地生出几分心虚。
不等她告罪,淮纵不甚在意地挥挥手,比起儿女私情,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明日,她要带阿行堂堂正正回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1102:53:02~2020061717:29: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