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人来齐后,淮纵翘着二郎腿:“今日本侯欲宴请东陵郡主来家里用饭,二位以为如何?”
傅嬷嬷柳嬷嬷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再好不过。”
本就是未婚夫妻,做什么要闹得见面跟仇人似的。
“好。今日培训,不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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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了,给侯爷放天假。”
淮纵笑颜如花:“甚好。”
徽王府这边,萧行如法炮制,也得了一天假期。在看其他糙男人和看凛春侯之间,她选择了淮纵。
淮纵生得好,俊秀风流,光风霁月,哪怕嘴贱毒舌,总比名利场那些明争暗斗强。况且能不用舞剑,耳朵还能了风嬷嬷摧残,她乐意得很。
凛春侯府连着七日设宴宴请萧行,一团和气作不得假,第八日后,柳嬷嬷傅嬷嬷风嬷嬷,还有特意负责教授经史子集的言嬷嬷,奉旨回宫。
长达半月之久的婚前培训告一段落。
作戏要做全套。
淮纵摆宴上了头,大清早拾好后又往徽王府递帖子:“去,给东陵郡主送过去,请她入府打牌!”
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既是在牌桌闹得矛盾,就得从牌桌解决。
到淮纵的请帖,萧行惊得轻咦一声,倏忽笑开:“打牌?淮纵这厮上赶着被我欺负,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阿韭,把我珍藏的那副牌九拿出来,我要好好与凛春侯血战三百回合!”
阿韭眼睛一亮:呀!还没见过郡主这么开怀呢!
淮纵主动送人头的机会可不多,哼,这是有意和她修好啊。萧行红唇扬起:停兰台斗诗输给你,那就在牌桌赢回来。不让你淮纵输得哭爹喊娘,本郡主萧字倒过来写!
凛春小侯爷自取其辱,萧行能怎么办?
成全她!!
第11章
凛春侯府。
“侯爷,您不是最讨厌碰这东西么,怎么今儿个还敢请东陵郡主入府打牌了?”
萧郡主牌技和她的美貌不相上下,能在牌桌上赢她的人,反正阿净没见过,更没听说过。侯爷不折不扣小菜鸟,胆子何时这般大了?
他想不明白,前阵子不还老死不相往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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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觑了淮纵一眼,阿净心道:侯爷,您是不是背着小的和东陵郡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怎么态度变得这么快!
淮纵从绣着花鸟锦鲤的屏风后走出来,一双大长腿,姿容俊秀,风仪无双,她细心整敛着衣袍,淡淡道:“你懂什么?”
和萧行有关的事物,怎么能说讨厌呢?喜欢还来不及。
考虑到自己那手烂牌技,她还担心没法令萧行尽兴呢。既然暂时和好,那她对萧行好,再正常不过吧。
淮纵张开双臂,问:“本侯这身衣服如何?可美?”
湛蓝锦袍,头戴玉冠,腰缠金带,脚踩旋云靴。
阿净再次被自家侯爷美貌倾倒,点头:“旁人都是人靠衣装,侯爷人美,反衬得衣服更好看了。”
“会说话。”凛春侯接过婢女递来的铜镜细细观摩,满意道:“就这样吧。去看看萧郡主到哪了,怎么还没来?”
阿净领命退下,一时搞不清这到底是假戏真做,还是侯爷动了真心。
萧行用过早饭便想直接赴约,人没有到门口,被乳娘拦回去。
乳娘见了不施粉黛一身常服的郡主,脑瓜壳都开始疼了:“郡主啊,可不能就这样去侯府,寻常赏花宴都得两分心思打扮,怎么去见侯爷反倒诸事皆省了?莫忘了,你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关系。”
萧行聪明,且善解人意,不想让乳娘一把年纪还替她操心,乖乖折身回房,任由乳娘那双巧手为她梳妆。
道理她都懂,一开始她也想过心打扮漂漂亮亮地见淮纵,可她不打扮难道就不漂亮了吗?
淮纵那副德行,被她知道自己为见她特意花心思整装敛容,还不得被她取笑死?再说了,她什么样淮纵没见过?
乳娘说得不错,她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关系,一辈子那么长,过日子图得不就是舒心么?婚前如何婚后也如何,往后日夜长伴,好的坏的,都得接受。
人无完人,东陵郡主真性情,也真无畏。
人总有容颜老去的一天,她不执着为惯着淮纵自我折腾,不过她也不介意让淮纵看到更好的自己。
望着铜镜里的那张脸,萧行清楚这张脸有多美,她想:最好能看得淮纵晃了眼,让她清楚意识到,过去那三年她究竟错过了多少和她在一起的美好。
念头闪过,对于今日赴约,倒又生了三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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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纵在侯府等得不耐烦,拧着眉往外走,站在门口等了会,看不到徽王府软轿,她喃喃道:“不会不来吧?不至于吧。不是都暂时和好了吗?”
做戏做全套,哪能半途把她丢下唱独角戏?
失魂落魄转身回府,淮纵有点小难过,以前萧行可从来不让她久等,这会日上三竿,磨蹭什么呢?
“阿净,叫几个人来陪侯爷打牌。”
阿净支楞着耳朵,一脸懵:“还打?”
“对,打到她来。”淮纵兴致不高,干等着心里止不住发慌,还不如多练两把省得被萧行嫌弃。
萧行这人,高要求,高水准。
高手一般只和高手玩,淮纵也不晓得使出浑身解数后能不能让萧行感受到刺激。万一玩不尽兴,以后再不和她玩了那多遗憾?
喜欢的、不喜欢的,淮纵都想陪她试试。
她们是要携手一生的,萧行爱摸牌九,看着萧行玩,哪有陪她玩更有趣?
说到打牌,淮纵又想起一事——
两年前,暮春时分,鸾城多了桩趣闻,东陵郡主作为牌桌上的传奇人物,被人拦轿挑战。
输了,萧行就得准那人一亲芳泽,赢了,那人这辈子远避鸾城夹着尾巴做人。
萧行应了。
前后踏进赌坊,赌桌之上,萧郡主大杀四方赢得干脆漂亮。赢了之后,当即嗤笑:
“敢在本郡主面前大放厥词,还以为有点本事,竟不想是个偷偷摸摸使下三滥手段投机取巧的鼠辈!一亲芳泽?你怎么不说想做郡马呢?吃饱了撑的!”
扭头萧行写了首诗,痛斥牌桌上的阴暗狡诈,闹得鸾城各大赌坊势力重新洗牌,此后再不敢使诡谲伎俩。
淮纵听说这事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能想象到萧行有多气愤,她更清楚,萧行气到写诗骂人的地步,是牌桌上没玩痛快。
本以为遇上了性子高傲放荡不羁的高手,哪成想对手是个作死大户——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恼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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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纵从不玩牌,可这次,她还就想和萧行在牌桌上斗斗了。
哪怕萧行捏死她根本像捏死蚂蚁那样简单,可蝼蚁不还偷生么?她牌技差,可她百折不挠啊!
她有得是韧劲,不怕被萧行虐。且自恃聪明,一回输,两回输,总不能逢比便输吧?她手气没那么差!
为陪萧行血战个痛快,淮纵请了华阳长公主萧淼一起玩。
华阳许诺,来时会带帝师家小孙女过来,到时候四人围成一桌,闲话不多说,战就是了!
华阳公主笑着踏进侯府,手边牵着文文弱弱的秀气小姑娘。
“淮纵啊淮纵,你总算舍得请本公主登门了,我还以为你和小九闹矛盾,连我这个好友也不要了?皇兄明智,圣旨赐婚两府,看你还往哪跑。”
来人一身宫装,落落大方颇有皇家气度。
明眸皓齿,笑起来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明媚春光里带了少女独有的娇美香甜,像朵雍容华贵的花儿,不甘寂寞地盛放属于她的美。
淮纵迎出门,调笑道:“说得像我不请你来,你就进不了侯府大门似的。别埋汰我了,快来介绍介绍。”
凛春侯淮纵以男儿身份行走天下,男女通杀,败在她眉梢风流下的人,多得根本数不过来,男的女的,痴情的无情的冷情的薄情的,这些年无一人能动她心。
前三年两府婚事泡汤,多少人争着抢着欲闯进她的眼,奈何凛春小侯爷在文坛嚣张肆意极尽风流事,于情一道,可谓片叶不沾身。
她心里惦记着萧行,午夜梦回想得还是萧行。
端方人品,顶级家世,才高八斗,无双容颜,渐渐的,等淮纵醒过神来,已经成为众多皇族贵胄的密友,有了无需避嫌的交情。
华阳与那些人还要不同,华阳长公主、凛春侯爷、东陵郡主,三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分早就融入骨子里。
华阳不客气地瞪了淮纵一眼,暗恼她用完就丢,平素她混在两人之间做了多少回鹊桥,淮纵这厮,果然如小九所说,小没良心。
她回眸笑道:“絮絮,这便是我和你提起的凛春侯,淮纵。”
名叫絮絮的女孩子有双清纯无害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微微俯身,声音如百灵鸟动听:“小女见过侯爷。”
淮纵抬手虚扶一把:“快快请起,届时上了牌桌,絮絮可得让着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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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眼睛微亮,没想到传说中的凛春侯如此平易近人,眨眨眼:“嗯嗯,我会的。不会让侯爷在东陵姐姐面前失了颜面。”
这小姑娘,倒挺敢说的。
余光里华阳一副冲她显摆的模样,看得淮纵牙快酸倒了。至于么,我家阿行比那小姑娘好一万倍!
“咦?小九呢?她怎么还没来?”
住在深宫的华阳都到了,徽王府距离侯府不远,萧行磨蹭什么呢?
淮纵哼了声:“你问我我去问谁?”
“啧啧啧,某人这是等急了?还是担心小九不来?”
“好你个华阳,当着絮絮的面儿乱说什么呢?”
淮纵不服气道:“萧行这人傲是傲了点,常常和本侯过不去,但她再怎么说信誉也比殿下强多了,华阳,别忘了,从小到大数你不讲信用的次数多!”
“呦,恼什么?”华阳笑眯眯拉着絮絮的小手踏进正堂,坐在位子一拍大腿:“快!淮纵,快给本公主上茶,愣着做什么?”
跟华阳就不能比脸皮厚。
淮纵乖乖为贵客沏茶,堂堂侯爷生被指使成小厮。
华阳享受地眯起眼,感叹道:“不容易啊,以前跟你一块玩可没这待遇,退回三年都是小九指哪你打哪,没想到本公主还有捡大便宜的时候。哎呀哎呀,若被小九看到,你说她会不会吃醋?她的未婚夫婿为本公主鞍前马后,想想真是畅快!”
“那公主就得失望了,我的人,掐死也不给你糟蹋。”
萧行来的最晚,出场也最惊艳。
淮纵先被她那句‘掐死’惊得白了脸,抬头,直接被她致妆容闪瞎眼:“你……”
她脑子晕乎乎的:“你这是渡劫回来了?”
美人理妆容,脱胎换骨啊!
摸了摸自个水嫩嫩的脸蛋儿,淮纵忽觉自己活得太糙了。萧行这样的神仙,论长相她都不配跟人家站一块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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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太大了!枉她自认长得还算不错,见了此刻的萧行,方晓得何为恃美扬威,她都想给萧女王跪下了。
她不想要文采风流,她想要牡丹花下死的那个风流。
想抱着萧行,然后把人藏起来,不给凡夫俗子看,只给她一人瞧。
渡劫……
萧行克制着没怼她,不冷不热地点点头:“嗯,刚从天宫逛了圈,回来就听到公主想和本郡主抢未婚夫,华阳,你是有多想不开看上淮纵啊。喜欢她?你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我怎么会是麻烦呢?别乱说好不好?
华阳捂着眼冷哼一声:“萧行,你先别说话,让本公主冷静冷静。”
萧行红唇轻掀:“好啊。”
末了华阳深吸一口气,怒道:“小九你不厚道!说好了一起做凡人,你怎么不声不响上天了?你打扮得这么好看给谁看?给淮纵看吗?”
萧行笑意敛,抿唇:“你别乱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取悦我自己还不行么?”
她淡淡瞥了眼呆若木鸡的小侯爷,轻嗤:“某人眼瞎,我才不那功夫。”
淮纵幽幽道:“我眼神好使着呢,不瞎。”
“噗嗤。”华阳忍不住笑出来,掩着帕子道:“你们啊,快来,给你们介绍新成员。”
不等她介绍,萧行柔柔浅笑,俯身摸了摸小姑娘脑袋:“这就是林帝师家的小孙女吧,絮絮?”
絮絮笑着点头,被她迷得一时分不清是在人间还是仙境,“郡主姐姐生得可真美啊。”
一旁的华阳公主暗道:是啊,说好了一起当美人,可恶的萧行偏偏要做仙子,早知道出宫前她也心打扮了!
想到再打扮也比不过萧行这个妖孽,一口气憋在胸口,华阳牵了小姑娘的手:
“走走走,摸牌去,絮絮,你可得帮我啊。小九仗色欺人,咱们得给她致命一击好使她晓得人外有人,要不然,本公主有充分理由怀疑她想上天!莫说是仙子,仙子下凡来也得入乡俗随,行了,别看了,再看你淮哥哥该吃醋了。”
突然被点名的淮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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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再看本侯就该吃醋了!她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华阳,莫要乱说。吃醋?我这辈子都不会吃萧行的醋。”
“嗯?”萧行笑意吟吟:“凛春侯在说什么?”
“……”完了,没忍住回怼忘记她俩暂时和好了。一时情急淮纵险些被口水呛到,赶紧补救:“我不吃醋是因为我相信你!”
呵!这什么鬼解释?萧郡主表示不满意。
她表达不满的方式简单粗暴——牌桌之上,虐得淮纵死去活来。一挑三,杀得片甲不留,着实凶残!
淮纵就惨了,淮纵坐在牌桌前,远没她之前想得威风,她不仅牌技差,手气更差。别说赢了,她脸都被自个打肿了,说来真是冤孽。
从牌桌下来,百折不挠的小侯爷哭了。萧行她欺人太甚啊,这还怎么玩?
偏偏萧行气死人不偿命,红唇勾起迷人的弧度,笑道:“侯爷可比牌九好玩多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小侯爷被郡主打脸了吗?
打了。
疼吗?
超疼!
淮纵:别逼本侯,逼急了……本侯连自己的脸都打!
第12章
阿韭扶着主子沿阶而下,瞥了眼灰头丧气的未来姑爷,明知故问:“郡主,您怎么这么开心呀?”
忽略掉一旁站着的凛春侯,萧行眉眼飞扬,猖狂道:“刚拾了两只小菜鸟,委实大快人心!”
菜鸟一号·淮纵:“……”
菜鸟二号·华阳:“……”
帝师家的小孙女默默低下头,暗叹:郡主真是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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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菜到不行,纯属被公主拉来凑数,她牌技差到同为盟友的公主都没法忍,可这次围桌摸牌,三人里面,她输得竟不是最惨的!
郡主肯定手下留情了。
多体贴啊,早有耳闻萧家郡主温柔良善,闻名不如见面,真人比传闻里更美更善。只是……郡主和侯爷两人,看起来气氛有点怪。
她不知道未婚夫妻应有的相处模式,但如侯爷这般口是心非的实在罕见。明明想看郡主吧,偏忍着憋着,都担心她哪天把自个憋坏了。
华阳公主傲娇地扭过头不看萧行:“就得意吧,迟早有人拾。”
半日光景,劳神心输出去三个月零花钱,华阳心疼的想哭,皇家脸面大于天,再心疼她也得忍着,也不是输不起,就是输得太憋屈。
被小九一路碾压,刚看到一缕胜利曙光就被无情地粉碎成渣,那滋味,酸爽极了。
“哼,絮絮,咱们走,不理她们了。”
絮絮乖巧应了声,将小手递到华阳掌心,朝着侯爷郡主微微欠身,羞答答地走了。
金黄的光铺洒在侯府院落,暖风拂面,树叶沙沙作响,突然安静下来,淮纵心里好似有只猫爪子挠呀挠。
光影交叠,无意望见萧行那双大长腿正巧踩在被拉长的影子,淮纵右眼皮轻跳:这人好讨厌哦,随随便便站位都要踩着她脑袋。
捏了捏掌心,别别扭扭别开脸,算了,踩就踩吧,反正踩的是影子,萧行不真踩她脑袋她就谢天谢地了。
华阳输了千两银子,年纪轻轻的菜鸟侯爷输了两千两。
就这技术,以后还怎么陪萧行血战三百回合?莫说三百回合,三十个回合她就跪地站不起来了。
叹息间淮纵不禁担忧以后日子怎么过,‘夫’纲不振,被萧行压着欺负,这哪行?
萧行战斗力强悍,一句话把牌友怼跑了,院里就剩个淮纵,等了等不见淮纵说话,心知此番把人打击狠了。
打击淮纵那多好玩啊,为了不使凛春侯丧失斗志,她温温柔柔道:“怎么了?别难受了,实在不行我下次让着你啊。”
淮纵眼神被点亮,话到嘴边狐疑道:“当真?”
萧行就喜欢看她眼里绽放的光芒,笑容比刚才还柔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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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你百次让你一次,又何妨呢?
轻轻浅浅的音节从她唇齿发出来,淮纵一瞬沦陷在她温声细语里,移开视线,不敢多看,不敢沉迷她美色。
确切来说,也唯有萧行醉得不省人事时,淮纵才敢鼓起勇气认真打量她温婉眉眼。然后无数次感慨:她的小青梅生得真好看啊。
‘青梅’多看她两眼,目光从淮纵脸上回,道:“我该走了。”
美梦刹那间醒了。
好吧,她们只是为了拒绝帝后挖坑暂时和好。
淮纵压下缠绵心思,倨傲地抬了抬下巴:“恕不远送了。”
德行!萧行嗔恼地剜她一眼,抬起细长的腿欲走,顿了顿,她回过头来笑靥如花:“淮纵,等人的滋味如何?”
不如何。
难受极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淮纵痴痴地想:三年前,若萧行不冤枉她养外室,这会儿她们领养的孩子都有了吧?
可惜,萧行性子决绝做事不留余地。说要断情,就真得从她身边彻底抽离。
想起那些陈年烂账,淮纵眸眼染了层悲伤,那道绝美的背影愈行愈远,不知怎的,她突然大喊一声:“萧行!”
听到身后那道急切地呼喊,萧行心口一跳急急驻足,轻咬着红唇,一股紧张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扭头,音色清冷:“干嘛?”
是呀,喊住她干嘛?要解释三年前那场误会吗?又该如何说起?
半晌,淮纵摇摇头,甩开一时冲动涌出的杂念,有些事,她还没完全准备好。
“没事,我看天快下雨了,出了侯府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别再乱跑了。”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失落,萧行深深地看她一眼,没吱声,转身走了。
她等了三年没等来一份无瑕疵的真心,没关系,她可以继续等。等到淮纵想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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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纵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她也不是冷情绝爱之人。她就再给淮纵一个机会,也给自己最后机会。
还是那句话:不怕犯错,就怕不知错。她能容忍浪子回头,唯独无法忍受一意孤行不知所谓的薄情寡义。
看不到那道背影,淮纵愣在原地,直到天空落下豆大的雨滴堪堪砸在她头顶,她才恍然醒悟:“阿净,我让你找的人,找到没有?”
阿净恭敬道:“已经有线索了,有人在浔阳见过画像之人,侯爷放心,用不了多久那人必会落入咱们掌心。”
淮纵喃喃道:“要快。”
再不摘掉头上那顶负心人的帽子,她好怕萧行不会等她了。
萧行的心是世上最美的宝石,是苍穹最闪亮的星、最皎洁的月,方才她期待又瞬间黯淡的眼眸,灼烧得淮纵有苦难言。
她再也不想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有丝毫伤情了。
黄昏时下起了雨,天空灰蒙蒙的,一如那些堆积在陈年里的心事,无处可说,也无从说起,稍微深想,就会被压抑地喘不过气。
淮纵喊住她的刹那,萧行指尖险些划破掌心,坐在软轿,听着外面陡然而起的电闪雷鸣,她缓缓闭上眼,心道:再等等。
三年前冲动行事,冷静下来便觉事有蹊跷。与其说是相信淮纵,还不如说萧行相信的是她自己。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她们指腹为婚的这段缘。退婚一次,上天重新将她们凑在一处,淮纵有时候是挺可恶,可她有时候也很可爱。
千金难买心头好。萧行眸光浸着暖,是从未有过的款款深情,她长叹一声:“阿纵,我平生逢赌必赢,你可别害我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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